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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门剩女纪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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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才两个月身孕;肚子一点还没显的,可徐姨娘偏偏要挺个身子,站在院子里,指挥指挥这个,指挥指挥那个,面上说不出的得意。可时间一长,她也琢磨出不对劲来,虽然每天的吃食补药都少不了,可不说明甫虞氏,就连老太太一并各院姨娘小辈都没来看过她一眼。
  渐渐地,她也觉察出下人们的异样来,虽然丫鬟婆子们对她依然毕恭毕敬的,这恭敬来得比先前还要客气,可不知是多心还是怎么,一背过身,就能感受到颇为不尊重的目光刺在背上,有时,还能碰见几个小丫鬟窝在一起说悄悄话的,可一见着她,就颇有意味地互相望几眼,散了。
  前几个月,本就是难熬的,胃口变了,习性也变了,脾气也不好,看见自己屋里的人都鬼鬼祟祟,难免心里闷气。可手心一抚上小腹,腰杆儿一下子就硬气起来,所有的不愉快也忽地散了。
  别人不来鸣玉轩走动,徐姨娘也不屑到别的院子里贴冷屁股,尤其是老太太和太太都免了她的晨昏定省,她更是乐得自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外边发生了什么,她也不去理会,一心养胎。半年前,她托外边的家人寻来一副民间奇方,据说能一举得男,才服了几个月,就来了好消息,徐姨娘如今是深信不疑,肚子里是个小子。
  正因为明甫膝下无子,徐姨娘才自认为肚子里这个金贵,虽是个庶子,可也是庶长子,院里的其他几个,文姨娘年轻时生过一个夭折的姐儿,身子早坏了,丽姨娘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进门几年也没有动静,徐姨娘盘算着,以后再动点心思,让明甫和虞氏关系转淡,到时候,徐姨娘所生的,说不定是明甫的独子,那就更是金尊玉贵了。
  白日梦没做多久,徐姨娘又发现了蹊跷。有时听说谁谁谁家送来了一对上等的人参,有时听说谁谁谁家送来了极品的血燕,有时听说谁谁谁家从外地带回滋养的阿胶,都是给孕妇进补的东西,可没有一样进了鸣玉轩,徐姨娘日日所见,都是些寻常货色。
  徐姨娘纳了闷,却也不好开口问这个,有一回在院子里遛弯,看见一个小丫鬟扫落叶,一时兴起,问了一句:“最近府上忙忙碌碌的,你可知是为什么?”
  小丫鬟不懂事,叉着手糯糯地说:“姨娘不知道嘛?太太有身子了……”
  耳里轰然一声响雷,徐姨娘险些没有站住,这么些天她都自以为是万众瞩目的女主角,原来,充其量就是个女配啊!
  哆嗦着声音问:“几……几个月了?”
  小丫鬟歪了歪脑袋,算了算:“好像跟姨娘差不多日子呢。”
  别说是独子,长子的梦都几欲碎了。既生瑜,何生亮,徐姨娘摇摇晃晃地走回房里,心中油然升起一腔怨气。
  再环视自己的鸣玉轩,徐姨娘才领略出冷清的意味:原来,她是被打入冷宫了呀。
  第二日,徐姨娘就重整士气,一改近来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作风,花枝招展地给太太请安去了。
  因是大夫嘱咐过,让虞氏卧床稳胎,所以姨娘们每日都过太太卧房里请安,说是请安,其实一般都是大家聚在一块,说说话,逗个闷子。这日徐姨娘进了漪兰居的院子,各位丫鬟婆子都互相觑一眼,神色不定,徐姨娘也不理会,直直往卧房里冲,却被陈嬷嬷冷眼瞧见,一手拦下,冷冷笑道:“徐姨娘不好好在屋里思过,瞎转悠什么?”
  徐姨娘心里最厌这个婆子,咬牙道:“思过?思什么过?”说着,挺了挺肚子,得意洋洋:“我现在,可是大功臣。”
  陈嬷嬷扯起唇角,嘲讽道:“那只小鬼不长眼投进你肚子里,肯定是惹了阎王爷得罪了牛头马面。”
  徐姨娘一听就急了起来,声音扬了好几度:“你敢骂你未来的小主子!”
  “哼,”陈嬷嬷不屑地说:“我正经的小主子,在太太肚子里呢。”说着,指了指屋里头。
  虞氏已经听见动静,让画月出来瞧,画月掩上门,皱了皱眉:“怎的吵起来了?”
  徐姨娘抚着肚子,扬眉悠悠道:“这个不长眼的婆子,拦着我见太太。”
  画月的目光在徐姨娘傲然的脸上打了个转,亦是撇嘴:“姨娘去别的地方转悠转悠吧。”
  徐姨娘诧然色变,往前上了一步:“你个死丫头也敢蹬鼻子上脸?”
  画月皱了皱鼻子:“就您对大小姐做出的那些事儿,也别怪人不尊重您。您呐,自行找找,看哪儿待见您,您就去哪儿便是了,别妨碍了太太静心养胎。”说完,回身,把门“砰”地碰住。
  门里隐隐地还传出丽姨娘的声音,说是自己亲手制了些酸溜溜的酱菜,送来给太太换换胃口。
  徐姨娘吃了闭门羹,脸色满是愠色,气得捏着帕子的手都跳起青筋。
  陈嬷嬷负手冷笑,徐姨娘恨恨转身,提着裙子下了台阶,走到院子里时,正碰见锦心从外边进来。
  锦心愣了愣,随即低头轻声喊了句:“姨娘。”
  徐姨娘看着锦心,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阴阳怪气地说:“姑娘能耐啊,之前还纳闷呢,姑娘卖了我能得什么好处,原来,是早做了这个打算呀。不错不错,我费尽了心思也没能让姑娘记到太太名下,姑娘一出手就心想事成了,既然姑娘有此高招,该早说才是,省得我费事。”
  锦心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女孩外向,本就是要从夫的,我也想得开,指望得上什么呢?只恨我生的两个都不是小子,平白无故养了俩白眼狼。”说着,徐姨娘的手又不自觉地摸向小腹。
  锦心的眼神飞快在姨娘肚子上望了望,凄然一笑:果然,如今自己不过是弃卒了。
  徐姨娘还要出言为难,卧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虞氏扶着画月静静地走出来,淡淡一笑:“我想的是,既然徐姨娘的心思也不在两位姑娘身上,我作为主母,就该操一操心。音姐儿有老太太疼爱,我放心,心姐儿却无人教导,我才将她接了进来,也好与言儿做个伴。”
  徐姨娘的脸色更不好看,切齿道:“大姑娘二姑娘姐妹情深,自是住在一块最好不过了。”
  虞氏含笑点了点头:“她们二人血肉连亲,自然有一份可贵情谊。”
  徐姨娘冷然笑笑,在虞氏的肚子上看了两眼,挑起眉:“方才听丽姨娘说给太太制了酸酱菜,酸儿辣女,可见连府上下都殷切期盼太太肚子里的是个小公子,太太可要努力了,别辜负了大伙的期望。”
  虞氏仍是淡淡的笑意,站在台阶上俯视着徐姨娘:“我才二十出头,头胎即便是个女孩儿,也能得老爷的欢心。姨娘可不一样了,若把握不住此次,以后恐怕没有机会了。”
  徐姨娘脸色倏变:“你什么意思?”
  虞氏微微一笑,并不多费口舌,只招呼锦心过来:“心姐儿,来,早上言儿说白糖糕好吃,给你留了一笼屉。”
  锦心闻言,忽然端起身,淡淡一笑,温然看向徐姨娘,轻声道:“天气转凉,姨娘回去小心安胎吧,慢走不送。”
  即便当弃卒,也要做个有骨气的弃卒,这才是连锦心不是么。
  锦心一脸愠色走进屋里,正瞧见锦言打着瞌睡守着白糖糕,锦心端着身子气鼓鼓地走过去,只当看不到她。要不是因为连锦言,姨娘会跟她反目?
  锦言头一点,醒了,揉了揉眼,喊:“诶,锦心……”
  锦心没好气:“你自己吃吧,我没心情。”
  锦言微微抿嘴:“承焕哥哥的信,你也没心情看么?”
  锦心眼睛一亮,转眸看见锦言手里扬着一个纸笺。锦心反手夺过,藏进袖子里,冷声问:“承焕哥哥也给你寄信了么?”
  锦言点了点头:“没说别的,只抒发了一下去京城的雄心抱负。”
  侯爷卸甲荣归,在这襄阳城已经蛰伏二十三载,如今得诏回京,可见是要被重起任用了。
  当今康帝只是大梁第二世皇帝,江山未稳,几个封了地的皇叔伺机而动,西北战事不息,康帝唯有借彭家的威势,制衡皇叔,抵御外敌。彭家势力愈盛,康帝却越难以安枕,思来想去,当年随着先皇打江山的臣子,只剩下襄阳侯李示徽全身而退,此番诏京,也是这个缘故。
  这些年侯爷不许李家兄弟从仕,得此机会,承焕就如匣中之剑,如今也跃跃欲试。
  锦心秀眉一动:“你手里是谁的信?”
  锦言拿着信的手往后背了背,另一只手摇了摇,含糊其辞:“无……无双的。”
  锦心翻了一个白眼,拢着袖子进房了。
  锦言这才松了一口气,把背在身后的信笺拿了出来。
  信封上写着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李承煜。”
  信件正文的字体倒是有几分好看,锦言都能想到,让那小子安安分分地坐半个时辰抓耳挠腮地写字,真也难为了他。
  信的开头,便是痞气十足了。
  “见字勿念。我等行程已过半,由车马换船运,你承焕哥哥晕船,吐了一路,甚是不雅观……”
  锦言无语,对着信纸翻了翻白眼。
  “一路风光旖旎,比那日草地景色更为壮观,若有机会,你也该来看看才是……”
  锦言想起那漫天的草地,还有那日李承煜的禽兽行为,忍不住红了脸。
  “水上有些域外的商船,上面的货品新奇,我买了一支簪子,不甚名贵,图样却特别,无双也说好看,我想了一想,倒和你有些相衬,不如下回见面时赠予你。这簪子并不是什么爹娘的定情信物之流,放心收下便是。”
  锦言又气又笑,真想把小鲤鱼从信里面拖出来抽打一番。
  “京都美女如云,若然我一时记不起你这女子,可以写信提醒之。李承煜拜上。”
  信的落款处,还画了一条像乌龟的小鲤鱼。
  锦言笑着扶额,忽然外边有响动,她赶紧藏起信,起身相迎。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君明日要踏上返校之路啦,路上会耽误三天,木有时间码字,所以,下个星期……隔日更……不要打我~保证很甜。



60、流言蜚语

  锦音不知从何处来了,打了帘子弯腰进门;搓了搓手;感慨道:“这才秋末,冷得就跟冬天似的;真到了冬天;可就站不住脚了。”
  锦言扶她坐下,倒了杯热茶塞进她手里。锦音道了谢;转头看见锦心也走了出来,眼色亦是一暗:“二姐;方才我在路上碰见姨娘……”
  锦心斜过身子:“她也骂你啦?你别上心;她是对我有怨气呢;连累了你。”
  锦音弯了弯眼睛:“骂几句算什么;又不会少块肉。何况这一回;姨娘犯了大错,怪不得别人的,好在姨娘肚子争气,不然真被罚去当姑子了。只望姨娘得此教训,能知错改错了。”
  锦言低头喝茶,并没什么话可说。
  锦心倒是酸溜溜地接口:“瞧着吧,等姨娘肚子里的娃娃一落地,咱们就真没这个姨娘了。”
  锦言抬起头,问锦音:“你平日这会儿都跟着老太太念书呢,今日怎么得空儿?”
  锦音垂了垂眼,把凳子往前挪了下,小声说:“今日来,是跟你们说个消息。”
  锦言和锦心互望一眼,也凑了过去。
  锦音蹙起眉:“今早听我院里的小丫鬟蓝玉说,她昨晚请假回去探望病母时,在街上听见了许多风言风语。”
  锦言眼皮子跳了一下,低下声来:“是我被掳的事情传出去了吧。”
  锦音却说:“没这么简单。”
  锦音身子又往前探了探,说:“传言里,是说连家有女孩被掳走了,失踪了好几日,才被找回来。可,具体是哪个女孩被掳走了,并未言明。”
  锦心的脸色忽然变了,也就是说,这件事,把她和锦音都牵扯进来了。
  锦言吸了一口气,眸色也暗沉下来。
  锦心的手指捏白:“难道是……”
  “不会。”锦言摇了摇头:“徐姨娘此时怨你们,可也没到要害你们的地步。更何况,徐姨娘现在安心养胎,对别的事儿不闻不问的,哪有闲情放出这话去。”
  “那是那个逃逸了的陈三?”锦音绞着脑汁。
  这回是锦心否定:“不会,一个逃犯,怎会跟人提起自己的罪事?”
  三人商量了许久,也未有结果,锦言随即安慰:“只是流言,未必有人当真。”
  “三人成虎……”锦音还是不甚放心。
  锦言笑笑:“总之,先勿要跟别人提起,咱们慢慢想法子应对。”
  锦音点了点头,起身道:“祖母还在等我呢,我先回去啦。”走到门口,又回过身,笑吟吟道:“真羡慕你俩,能待在一处。”
  嘁……锦心一脸嫌弃。
  等锦音走得远了,锦言才一脸正色,问:“我听母亲说,这回的搜查做得很仔细,父亲一直对搜查的人宣称所要寻的,是个卷着巨款逃跑的丫鬟,怎的就漏出信儿去了?你心里觉得,是谁放出话去的?”
  锦心眯起眼想了想,看向锦言:“你是有了人选了?”
  锦言沉沉地点了下头,说:“陆宝岑。”
  锦心的秀眉拧起:“她?”
  锦言道:“我被掳走后,母亲着急,还托了陆家加派人手在湖广范围内搜寻。那些搜查的人许是不知道内情,可陆宝岑和陆姨妈无话不说,这个消息,她肯定是知道的。”
  锦心却是想不明白了:“你怎会怀疑她?”
  这倒牵起一件旧事了,锦言捧起茶碗,缓缓说:“你可还记得无双来借金钱绿萼时的情景?”
  锦心凝神记起,那日无双到园子里爬高采梅,锦言不知被谁推了一把,无双险些跌伤。锦心眸光一亮:“你是说,那日是陆宝岑推你的?”
  锦言抿唇一笑:“也可能是你推的,你快告诉我实话,若真是你,我可冤枉宝岑了。”
  锦心横了她一眼:“快说正经的。”
  锦言笑着一叹:“我早就怀疑是她,锦音做不出这事来。可一直想不通,这样做对她有何好处,后来,陆姨妈跟母亲提起,想让我做她儿媳妇的时候,我才明白过来,许是宝岑想让我们跟侯府交恶,断了我的后路,乖乖地嫁给陆表哥。”
  锦心斜觑着她:“你嫁给陆表哥倒省事了。”
  “嗳,”锦言气急败坏地推了她一下,说:“她那次要是成了,你也别想嫁进侯府。”
  关于承焕,二人是将话挑明的,所以现在也就不含糊说话了。
  锦心想了想,问:“那这回,她又是为了什么?”
  锦言这次却摇了摇头:“这人心思深得很,做事深谋远虑,一点也不像这个年纪该有的心性。这一次,我也只是猜测,只不过锦音一说,我心里就浮现出这一个人来,也就是直觉吧。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不想让锦音知道我的猜测,她二人一向亲厚,没有确实证据,也说服不了锦音。”
  不知不觉间,锦心发现,这是第一次,三个姐妹站在了同一战线上。
  事情的发展,却大大出乎了她们的预料。
  锦言那日便拜托立远,寻了一个小厮,出去打探。几天后,三个姐妹又一次共坐一桌时,眉头都拧得紧紧的。
  流言经过几天的口耳相传,变得绘声绘色起来。从屋里怎么丢的,又是怎么被掳走的,卖去了哪里,都叙述得生动。虽然许多细节上与事实有所偏移,可大致方向也是□不离十了。
  只不过,流言的主角,却变成了锦音。
  流言中,甚至描述了锦音因腿脚不便,逃走时又被抓了回来的细节。
  “真是太过分了,”锦言气得小拳头握得紧紧的:“平白无故的,为何要污蔑女孩的名声!”
  “真是下作!”锦心亦是忿忿。
  锦音自听到消息,就没怎么说话,脸色微微发白,眼睛有些失神。
  “不如让我去说清楚,锦音多冤枉。”锦言也知道这不是好办法,可看着锦音这样,心里好生过意不去。
  锦心冷冷一笑:“说清楚?怎么说?谁会信?左不过是两个人的名声一齐坏了,谣言此等事,最忌越描越黑。”
  锦言心里一阵烦躁:“锦音从不得罪人,怎会有人要这样欺负她?”
  锦音听见,眼神晃动,未几,抹了下眼睛,安静地转身走了。
  锦心看着锦音一跛一跛的背影,忽然眼神发冷:“欺负她的人,也真下得去心,若真的是那个陆宝岑,我让她好看!”
  谣言如洪水猛兽,很快惊动了连家的长辈们。老太太直接到了漪兰居,当着虞氏的面沉下了脸:“太太,可得给我们音姐儿一个说法吧。”
  虞氏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儿,二话没说就梳洗下床,恭恭敬敬等着老太太光临指示。果然不出一顿饭的时间,老太太就兴师问罪来了。
  正好文姨娘、丽姨娘也在太太房里吃茶,看见老太太气势汹汹地进来,赶忙都起身请安,服侍老太太坐下。
  老太太气尤未顺:“我见音姐儿这几日眼都红红的,问她怎么了她又不肯说,今日我才知道外边竟传成这个样子。”
  虞氏小心坐下,说:“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这传言极为恶意,像是冲着三丫头去的。”
  这时,徐姨娘摇摇地进来,随便拣了个位子坐下,撇嘴一笑:“我也觉得这传言来得奇怪,莫不是太太为了保住言姐儿,把音姐儿推了出去吧。”
  虞氏本懒得辩解,可看见老太太的神色动了动,只好开口说:“连家的姑娘,都是我的女儿,一个名声有损,剩下两个也逃不开牵连。”
  丽姨娘此时冷冷一笑:“哟,徐姐姐,太太老太太都在这儿,你大摇大摆地进来不请安也就算了,没得允许,自己就坐下了,徐姐姐近日心高气傲,许是忘了姨娘的身份吧。”
  徐姨娘眉宇里很有几分得意之色:“丽姨娘是没生过孩子不知道,这孕妇呀只要站一会儿不是腰酸就是背痛,太太如今也该深有体会,不会跟我计较。”
  丽姨娘知她讽刺自己未曾生育,这时也并不恼怒,针锋相对道:“那你就该好好待在房里安胎,出来做什么?说起来,若不是得了你的益,音姐儿也不用遭此污蔑。”
  徐姨娘微微动容,扬声道:“谣言如此关我何时?”
  虞氏也晓得她心里是记挂锦音,于是也不想与她争执,只说回正事:“我已吩咐几个外边常走动的下人,放出话去,就说之前府里逃出去个偷了古董的丫鬟,费尽周折才又找了回来,希望能堵人口舌。”
  文姨娘却叹:“只是人们往往先入为主,我们在谣言四起之后才放话,终究是落了后了。”
  虞氏愁色亦浓:“若是明刀明枪的诡计,想要拆穿并不是很难,只是谣言无形,三人成虎,能应对谣言的唯一法子,就只有等日子久了,大家淡忘此事。”
  徐姨娘不屑道:“说来说去,就是束手无策了。”
  虞氏心中烦闷:“徐姨娘若有法子,可以说出来。”
  徐姨娘思前想后,也无奈不语。
  这时,老太太忽然开口:“我倒有个好主意。”
  众人皆转过头去。
  老太太喝了口茶,方道:“听说工部营缮司有个员外郎的空缺,若明甫升了京官,咱们举家迁到京城去,离开这流言之地,岂不是最好的法子?且咱们家在京城还有一个宅子,虽比不得现在住的宽敞,可在京城寸土寸金,也算是不错了。”
  虞氏闻言,低头微微一笑,已经明白了老太太的打算。
  此举,能让明甫升上京官,同时又能让锦音远避流言,一举两得。
  只不过,需要虞家的支持。
  还有好大一笔银子。
  虞氏端起茶盏,不疾不徐地说:“此事,容我跟父亲修书一封,再做商议。”
  


61、生辰礼物

  转眼已是隆冬,除夕刚过;连府的喜气却丝毫不减。
  虞氏的肚子已经凸显;宽松的衣服也盖不住,这段时日虞氏过得颇为顺心;徐姨娘蹦跶不起来;明甫对她疼爱有加,就连老太太;也消停了许多,开始对她礼让三分。
  明甫调京的事情已经办成七七八八了;重要的关节都已经疏通好;如今只等着虞氏安心将娃娃生出来;举家进京呢。
  这调京的事儿;虞氏当时没有一口应承下来;是有自己的打算。一来,老太太是明目张胆地算计她的娘家,这一回锦音的事情,不过是个幌子,既然是算计,若一开始就着了道,也显得太没面子,所以虞氏含糊地回应了一声,便置下不提。这也是要磨一磨老太太的性子,若这一回让她轻易尝到了甜头,万一以后无论什么事儿,老太太的脑筋就动到了虞家头上,可是件麻烦事儿。二来,虞氏觉得,徐姨娘这个累赘,是时候该扔了。
  虞氏按兵不动的时候,老太太虽是着急上火,明甫倒还好,每日来了漪兰居,都还是耳病厮磨一番,或是跟肚子里的娃娃说说小话。明甫一向对升官的态度,用老太太的话来说,就有点不思进取。其实,外人看来,明甫三十出头的年纪,能够官居四品,已是青年才俊了。老太太是心高,当年老爷子三元及第、战绩辉煌的风光一生,又哪是人人都可以复制的?老爷子还在世时,虞连两家可谓权势并肩,只可惜连家人丁稀薄,又兼连君和早逝,这些年来,连家才落了下风。老太太一心想要儿子出人头地,重振家风,可想不到,还要沾这个儿媳妇的光。
  老太太按捺着心性等着虞氏的回话,却始终没有音讯。正烦躁着,文姨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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