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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默残生-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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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参见大王，恭祝大王福体安康。”
金城王冷笑道：“贵使此次前来，有何贵干？”
我抬起头来，言道：“外臣久闻大王文治武功，今日一见总算得偿平生所愿。”
金城王轻蔑地看着我，言道：“你现在已经见过本王了，还有何事？”
我注视着他盛气凌人的眼睛，微微笑道：“大王以为外臣是因何事而来的呢？”
金城王一愣，随即变了脸色，“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质问起本王来了！”
我依旧笑着说道：“大王何必隐瞒？想必此朝堂之上无人不知外臣的来意。”
“贵使，你可不要忘了，你现在可是在金城。”
话音刚落，大殿两侧的侍卫便齐刷刷地拔出腰间的宝剑。曾原旋即也抽出了宝剑，挡在我的身前。
我笑了笑，示意曾原收回宝剑，对着金城王言道：“大王，面对着这刀斧之阵，外臣岂能忘记自己的身份？不过，外臣更是没有忘记数日前拜月王城之外的汶水之战。”
“你！”金城王登时大怒，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整张脸都因愤怒而扭曲着。看得出，他在竭力地控制自己。终于，他又缓缓地坐回宝座，眼里依旧闪着危险的光芒。
“你难道不怕死吗？”
我笑道：“怕。当然怕。不过我知道大王不会杀我。”
“哈哈，哈。”金城王突然大笑起来，“你不觉得你的想法荒诞绝伦吗？你凭什么以为寡人不会杀你？”
我看了看他，笑着说道：“两国交战尚且不斩来使，大王乃是一代明君，又岂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金城王冷笑道：“寡人今天倒想破一次例。”
面对着他危险而又凌厉的目光，面对着大殿之上明晃晃的刀锋，我却没有一点畏惧，依旧平静地说道：“大王，外臣有一个问题想问您，即使您真的要杀外臣，可否也让外臣做个明白鬼？”
金城王看了看我，冷冷地说道：“你想知道什么？”
我言道：“外臣想知道大王为什么这么想得到拜月？”
金城王楞住了，过了片刻，他开口说道：“寡人志在一统天下。”
我又问道：“一统天下后又如何呢？”
金城王又是一怔，他眨了眨眼睛，言道：“自然是勤政爱民，让普天下的黎民百姓都过上好日子。”
我笑道：“由此看来，大王之所以想得到拜月，最终目的就是让拜月的百姓都过上好生活。大王，不知外臣可以这样认为吗？”
金城王言道：“也可以这么说。”
我言道：“大王不愧为一代明君。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大王的胸襟与仁心真让外臣钦佩。”
金城王直愣愣地看着我，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又言道：“大王既然本着这样的初衷，不忍见拜月的黎民百姓忍饥挨饿，流离失所，不如换一种方式，我保证从今以后拜月的百姓都能像金城的百姓一样安居乐业。”
“什么方式？”金城王问道。
我笑了笑，言道：“外臣恳请大王罢却刀兵，与我拜月贸易往来，两国互通有无，相互学习。从此天下太平，民心稳定。这岂不是大王拳拳的初衷和最终的理想？”
金城王回过神来，他死死地盯着我，脸上现出青白的颜色。
我含笑不语，静静地注视着他。
过了许久，他终于开口说道：“寡人不答应又如何？”
我平静地说道：“那么大王只怕又得面对一次汶水之战了。只不过，发生的地点可能有所变化。”
他顿时吃了一惊，颓然地跌坐在宝座上。良久，他勉强笑道：“寡人终究还是掉进了你的圈套。”
我笑道：“外臣并没有什么圈套，外臣唯一的筹码便是大王的智慧和仁心。”
金城王走下宝座，来到我的面前，却陡然吃了一惊：“你，你是个女子？”
此言一出，满殿哗然。
我望着他惊疑交加的眼睛，缓缓说道：“是。”
金城王仿佛受了极大的刺激，踉跄地往后退了两步，一旁的宦官急忙上前扶住他。谁知金城王却粗暴地推开那个宦官，一双眼睛就仿佛钉在了我的身上。他自嘲地笑道：“寡人与拜月打了这么多年的仗，谁曾想到，今日竟栽在了一个小丫头手上！”
我上前一步扶住他，他吃了一惊，却没有马上推开我。
我轻轻说道：“大王，外臣无礼在先，请大王治罪。”
他静静地看着我，突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轻声答道：“外臣上官静。”
“上官静，上官静。”他喃喃地重复道，却只是笑了一笑，转身走上宝座，自语道：“看来是苍天不亡拜月啊。”
我言道：“外臣恳请大王答应与我国化干戈为玉帛，两国不念旧恶，永世修好。外臣出言不逊，任凭大王处置。”
金城王笑道：“你不是说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吗？更何况贵使今来是为了我金城的长治久安，寡人若是降罪与你，岂不是要让天下人耻笑？来人啊！速速准备酒宴，寡人要款待拜月的贵使！”
我俯首言道：“谢大王！”金城王含笑注视着我，我亦笑道：“承蒙大王恩赐盛宴，外臣也从拜月带来一些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望大王笑纳。”
我朝曾原使了个眼色，曾原立刻会意地走出殿去。不一会儿，十几个侍从便抬着六口箱子走了进来。
我笑道：“拜月边陲小国，比不上金城繁荣富庶。区区薄礼，还望大王不要嫌弃。”
曾原示意侍从们打开箱子，只见箱子里装满了各种稀世山珍。
我言道：“这些都是滋补的上等好药，外臣祝愿大王福禄绵长！”
金城王笑道：“先兵后礼，真是有趣，有趣啊。”
侍从们按照宦官的指示将箱子抬了下去，金城王随即对座下的一个老臣说道：“楚丞相，你去传寡人的旨意，凡是三品以上的官员都进殿陪宴。”
楚天成言道：“遵旨。大王，沈莫言仍在家闭门思过，是不是也一并宣来？”
金城王笑道：“你去传孤王旨意，免了他的闭门思过。对了，让楚然也一并进宫来吧。”
“这……”楚天成面有难色，继而说道：“启禀大王，犬子前日突然急症，至今卧病在床，只怕是要辜负大王的一番美意了。”
金城王道：“哦，既如此，就让他在家养病。你去传寡人的旨意吧。”
楚天成领命而去，金城王看向我，不由得有些吃惊，急忙问道：“你可是不舒服？怎么脸色如此苍白？”
我抬起头来，勉强笑了笑，言道：“外臣只是太激动了，并无大碍，多谢大王关心。”
金城王笑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第三十七章 故人相见
更新时间2009…12…2 23：50：40 字数：2467
大殿上歌舞升平，四处都是喧嚣的笑语。文物百官纷纷来朝我敬酒。我昏昏沉沉地喝着，脑子里一片混乱。从来不曾想过，我和他还能再次相见，从来不敢奢望，我和他还能再次相见。
突然，一个曾经令我魂牵梦绕的声音响起：“沈莫言参见大王。”
我猛地抬起头来，杯中的酒顿时泼洒在衣服上。
他就站在那儿，静静地站在那儿。我们之间，不过是几步的距离，却像是隔着天涯。
我怔怔地望着他，完全忘记了自己究竟身处何方。我的眼前，是那漫山遍野的鲜花；我的耳边，是他温柔多情的爱语；我的心里，交织着甜蜜与痛苦，我的脑海里，纠葛着回忆与现实。
他缓缓地朝我走来，我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大脑里已然是一片空白。我望着他忧伤如水的眼睛，心早已痛得没有了知觉。他朝我举起酒杯，我也举起酒杯，他饮下了满杯的酒，我也一饮而尽。他似乎是对我说了什么，可我却一个字也没有听清。
四周的喧嚣似乎在渐渐远去，安静地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大殿上亮如白昼，晃动的烛火让我眩晕，眼泪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流了下来，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
“上官姑娘，你还好吧？”曾原的声音让我猛然回过神来，我意识到自己差点犯下一个致命的错误。我不能待在这里，我不要再看见他！我走上前去，朝着金城王拜了一拜，力不从心地说道：“大王，外臣不胜酒力，再喝下去只怕要贻笑大方。还望大王恩准外臣告退。”、
金城王看了看我，笑道：“你终归是个女儿家，寡人怎好强人所难。也罢，你回馆驿休息吧。”
我俯首谢道：“多谢大王。外臣告退。”言罢便如同得了大赦般头也不回地离去。
我摇摇晃晃地走着，完全不能思考，更不知道应该到哪里去。
曾原紧紧地跟在我的身边，似乎是担心我随时都有可能摔倒。“上官姑娘，不如我背你走吧？你现在连路都走不稳了。”
我摇摇头，昏乱地笑着，仍旧踉跄着往前走。我原本就是脆弱的啊，我想他，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他。我想回到从前的日子，我想告诉他一切的真相。可是我不能，我不能！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待我，你让我们相遇，为什么又不让我们在一起？！我只觉得一阵天昏地眩，忍不住伏在墙角呕吐起来。
曾原心急如焚，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才能让我感觉舒服一点。
我不停地吐着，胃里如同翻江倒海。用完了最后一丝力气，我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金城王看着手中的玉盏，若有所思。良久，他放下手中的酒杯，对身旁的楚天成言道：“天成，你觉不觉得这个上官静着实有些奇怪？”
楚天成言道：“微臣一直都在观察她。不可否认，这个女子的确聪明过人，只不过，微臣总觉得她有一点心不在焉，尤其是在酒宴之上。”
“你说的不错。”金城王站了起来，微微笑道，“面对着满朝文武，肩负着重大使命，她把寡人戏耍的团团转，心里竟在想着别的事。这个小丫头，还真是不简单啊。寡人倒真是有些欣赏她。”
楚天成亦笑道：“是啊，老臣也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只是可惜，她不是我金城国的人。”
金城王沉默了片刻，又说道：“天成，你可知道当日沈莫言为什么要拒绝寡人给他安排的婚事？”
楚天成没想到他竟会提起这个话题，心中一惊，却还是不露声色地说道：“微臣也不知。臣料想大概是因为沈丛山将军突然弃世，对他定然是一个沉重的打击。莫言自幼丧母，是丛山将军一手将他抚养成人。父子情深，人所共知。”
金城王一直凝视着他，却忽然叹了口气，他缓缓说道：“天成，你我君臣已经有三十年了吧。寡人从来没有想到，你也会有欺骗寡人的一天。”
楚天成大惊失色，顿时拜伏于地，惶恐地说道：“微臣怎敢欺瞒大王。只是微臣实在不知道内情，还望大王恕罪。”
金城王无奈地笑了一下，说道：“罢了。你去吧。寡人也有些累了。”
楚天成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地言道：“微臣告退。”
金城王默默注视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他无意间瞥到几案上一株含苞的荷花，嘴角慢慢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头痛欲裂。我艰难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馆驿的床上。我想坐起来，四肢却虚软如棉，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来人啊！”我有气无力地叫了一声，门帘立刻被掀开，曾原一个箭步冲了进来，一脸关切地问道：“上官姑娘，你终于醒了！”
我歉疚地笑笑，言道：“我睡了多久？”
“整整一天一夜了。”我望着他满是疲惫的脸，心中甚是过意不去，不由得言道：“曾将军，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曾原摆摆手，毫不在意地说道：“姑娘说哪里话。你为了拜月不惜以身犯险，更何况临行前任将军再三嘱咐我要好好照顾姑娘，我只是尽到我应尽的职责而已。姑娘不必挂在心上。”
我笑了笑，曾原又道：“对了，楚丞相今天一早来过，他见姑娘仍旧昏睡着，便向末将交代了一些事情。”
“哦？什么事？”
曾原道：“楚丞相让我转告姑娘，明日金城王在晚荷苑设宴，请姑娘前去，一则赏荷观莲，二则商讨两国贸易往来的事宜。”
“原来是这样，我知道了。除此之外，他还说别的什么了吗？”
曾原想了想，言道：“好像没有了。他就是嘱咐馆驿的官员要好好款待我们，以免失礼。”
我笑了笑，却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曾将军，麻烦你去备车，我要去丞相府。”
曾原奇怪极了，不解地问道：“去相府？”
我言道：“不必多问，快去准备吧。”曾原看了我一眼，却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走了出去。
相府。
“上官静见过丞相大人。”
楚天成急忙还礼道：“原来是上官姑娘，快请坐。来人！看茶！”
我微微一笑，转身坐下，言道：“小女子不胜酒力，丞相来访却仍高卧榻上，真是失礼之极，还望丞相大人见谅。”
楚天成笑道：“上官姑娘太客气了。不知姑娘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我言道：“哦，是这样的。昨日在酒宴之上听闻公子染恙，心中甚为担忧，今日前来拜会丞相，也为探望令郎的病情。”
楚天成言道：“多谢姑娘挂怀。只不过小犬得的是一种恶性急症，大夫说一定要平心静养，不能见生人。还望姑娘不要介意。”
我笑了笑，言道：“原来如此，那在下就不打扰了。随身带来一些补品，聊尽心意，希望能对令公子的病情有所帮助。”
楚天成道：“有劳姑娘，多谢姑娘的好意。”
我起身言道：“丞相不必客气。那么我就不打扰丞相了，在下告辞。”
楚天成亦站起身来言道：“姑娘慢走。恕不远送。”
我欠了欠身，随即走出了客厅。夕阳的余晖洒落在我的身上，我笑了笑，心道：楚然，你是否也在独秀山庄看着此时的斜阳？
第三十八章 交锋I
更新时间2009…12…3 20：36：37 字数：2280
翌日。
我走进清香四溢的晚荷苑，望着那随风起舞的朵朵荷花，只觉得心旷神怡。侍女领着我来到了湖心中央的一座小亭。石桌上摆满了各色糕点，我环顾四周，却不见金城王的身影，不由得问道：“大王何在？”
侍女笑答道：“请姑娘在此稍等片刻，大王即刻就到。”我点点头，平眺着湖面的风景，心中却是满腹狐疑。
过了一会儿，侍从的声音响起：“大王到！”
我转过身来，顿时僵硬在原地。
金城王笑呵呵地看着我，我回过神来，马上俯首行礼道：“外臣参见大王！”
“免礼。”我没有抬头，转过身对着他的身旁之人拱手言道：“见过沈大人。”
“上官姑娘有礼。”金城王笑了笑，大声说道：“来来来，都别愣着了，难得今日风和日丽，寡人心情极好，你二人陪同寡人观赏这满湖的莲花吧。”
“遵命。”两个声音一同响起，我目不斜视，只是默默地走到离金城王几步远的地方站下，一声不响。
沈莫言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眺望着湖面的荷花。
金城王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沈莫言，却也没有再说什么，径自观赏着四周的风景。
过了好一会儿，他突然开口说道：“上官姑娘，你以前可曾来过金城？”
我低着头说道：“外臣不曾有此荣幸。”
金城王又道：“那你觉得我金城的风光比你拜月如何啊？”
我言道：“各有千秋。”
金城王笑道：“哦？你倒说说看，有什么不同？”
我言道：“打个比方，拜月就好比朴实无华的农家女，而金城就是雍容典雅的大家闺秀。”
“呵呵。”金城王笑了一笑，捋着胡须点头说道：“说的倒也新奇。那依你之见，农家女和贵小姐谁更胜一筹啊？”
我无声地笑了笑，抬起头来望着远方，缓缓说道：“宁惜故里三抔土，不恋他乡一寸金。”
金城王怔了怔，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我，颇有些无趣地讪笑了几声，换了一个话题道：“贵国是何时允许女子担任公职，在朝为官的？”
我笑道：“不瞒大王，在下其实只是拜月的一个平民百姓。”
金城王奇道：“那贵国如何派姑娘为使来访我金城呢？”
“大王，战争的痛苦只有百姓才能深刻地体会。小女子不忍见生灵涂炭，遍地烽火，于是慷慨请命出使金城，任将军见我一片赤诚，颇为感动，便准许了小女此行。如今得见大王天颜，当属三生有幸。”
金城王别有意味地笑了笑，又说道：“看不出你小小年纪，还有如此心肠。”
我言道：“小女子一生所愿，只不过是平安二字；而大王的胸中，装的是万千的黎民。大王的心胸才值得世人钦佩。”
“呵呵。”金城王笑着摇了摇头，自语道：“寡人还真是有些羡慕你的父母，如若寡人也能有你这样一个聪慧的女儿，那可真是大慰平生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低头不语。
金城王哈哈大笑道：“寡人失言了。不讲这些了，来，吃些糕点，咱们一同赏荷。”
我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走上前去，垂首立在他的身边。
金城王摆手道：“何必如此拘谨？只管坐下。莫言，你也坐在寡人身旁。”
我依着他的意思坐了下来，金城王笑道：“小丫头，你今年有多大了？”
他突然改口这样称呼我，倒叫我有些猝不及防。我抬起头来，却也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大王问小女这个问题，是于公还是于私呢？”
金城王哑然失笑道：“于公于私？呵，那你且说说，于公如何，于私又如何？”
我笑道：“于公小女自然知无不言；于私小女有权拒绝。”
金城王哈哈大笑道：“你这个丫头说起话来还真有意思。好吧，这个问题自然是于私，但是寡人非要知道你的年齿不可。你是告诉寡人还是不告诉寡人呢？”
我笑了笑，言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小女子今年二十又二。”
金城王看了看我，又问道：“可曾许配了人家？”
我的脸一热，低头不语。金城王笑道：“纵然如何伶牙俐齿，说到终身大事，终归还是一副小儿女情态。”
他顿了顿，别有意味地说道：“丫头，你看寡人的沈将军如何啊？”
我和莫言同时一怔。我急忙低下头去，心里顿时乱成一团。他这是在干什么？替我相亲吗？还是，他看出了我对莫言的感情？为什么我总感觉到他轻松随意的问话里却似别有玄机？
“丫头？”
“啊？”我顿时回过神来，两颊早已是火烧火燎。我看了看金城王，强作镇定地说道：“沈大人一表人才，定然是国之栋梁。”
金城王看了看沈莫言，冷笑道：“是不是国之栋梁寡人不知道。寡人只知道他是一个大大的情种，就是为了一个你们拜月的女子竟拒绝本王的公主。”
我猛地一震，沈莫言也旋即变了脸色，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三个人谁也没有说话，空气中顿时产生了一种难以名状的气息。我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自己可以说些什么。
莫言的脸苍白极了，他的眼睛里充满着痛苦与忧伤，却又不得不竭力地遏制自己真实的心意。
金城王看了看他，言道：“莫言，难道本王的女儿还比不上一个死人吗？”
莫言抬起头来，缓缓地说道：“沈莫言愿意接受大王任何的处罚。”
我无法再忍耐下去了，“大王，我想这里没有我什么事了，在下想先行告退。”
金城王却一把拉住我，别有意味地笑道：“别走。谁说没有你的事了，寡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呢！”
我顿时明白了他的企图，心头一股无名火起，却又不好发作，只得绷着脸一言不发地站在原地。
金城王看看我，又看看沈莫言，抚掌笑道：“这倒是寡人的不是了。原本好端端的气氛弄成这样。坐，都坐下。”
我强忍着怒气重新又坐了下来，金城王正要开口，我马上说道：“大王，今日来不是商讨两国贸易协定之事吗？”
金城王一怔，随即笑道：“今天不谈公事。”
我言道：“小女身负王命，不敢在金城久留。还望大王明鉴。”
金城王笑道：“本王已决意与拜月修好，你还担心什么呢？难不成是怕本王出尔反尔吗？”
我急忙言道：“不敢。小女不是这个意思。”
金城王言道：“既然如此，就安心坐下。”
第三十九章 交锋II
更新时间2009…12…5 21：59：20 字数：2926
金城王看了看我，又说道：“上官姑娘，寡人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你觉得金城和拜月贸易往来，哪方受益更多呢？”
我冷冷地说道：“大王不是说了今天不谈公事的吗？”
金城王一怔，何曾想到自己的推脱之言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他讪讪笑道：“其实你与寡人都心知肚明，金城与拜月贸易往来，定然是拜月受益更多。正如你所说，寡人不能因为你拜月的百姓就薄了金城的百姓吧？所以，寡人希望拜月再拿出些诚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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