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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默残生-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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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奶奶的眼里顿时涌出了泪花，她紧紧地握着沈莫言的手，“快，快进来坐。”沈莫言随着她走进空无一人的院中，笑道：“怎么不见另外两位老人和孩子们？”
张奶奶的眼里闪过一抹忧伤，她看了看沈莫言，叹道：“李姐和孙姐在去年秋天过世了。”
沈莫言怔了怔，眉宇间顿时笼上了一层哀伤，张奶奶顿了顿，又言道：“宝宝和贝贝去学堂念书了，看看时辰，大概快要放学了，不一会儿你就能见到了。”
沈莫言笑道：“不如我去接孩子们回来吧？”
张奶奶摆摆手，“不用。自从孩子们去学堂念书，上官姑娘就已经安排好了，每天上下学都有人接送，我不用操一点儿的心。
她看了看沈莫言，又抬头望了望空无一人的门口，眼中满是失望与惋惜，“上官姑娘为什么没和你一起来呢？她已经很久没来看我们了，我想去看她，却又不知道她住在什么地方。沈公子，你知道她住在什么地方吗？”
老人恳切的目光让沈莫言难以承受，然而他又该怎么回答呢？
楚然默默地看着沈莫言，终于还是走上前来言道：“老人家，上官姑娘最近很忙，您不要急，等她忙完了这一阵子，一定会来看你们的。”
张奶奶看着楚然，却缓缓地摇了摇头：“这位公子，不必再拿好话来安慰我这老婆子了。呵，每次小许来，我问起上官姑娘，他也总是这样跟我说。然而日复一日，我却再也没有看见上官姑娘走进这个大门。”
沈莫言的心在隐隐作痛，他望着老人，诚挚地说道：“张奶奶，我想上官姑娘不能来看你，一定有她的苦衷。此时此刻，她一定也像你思念她这般在思念你们。”
张奶奶缓缓地点了点头，面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她看着沈莫言，感慨道：“日子一晃眼就过去了，沈公子，我真是没有想到，你会来看我们。自从李姐和张姐去后，我时常想起那一日大伙儿在一起吃饭的情景，真切的啊，就像是在眼前一般。”
她说着说着无意中抬头看见了楚然，便笑着问道：“沈公子，这位公子是……”
沈莫言微微笑着，楚然走上前来，朝着老人鞠了个躬，自我介绍道：“老人家好。我叫楚然，是莫言的朋友。”
“好，好。”张奶奶急忙扶起楚然，正欲引着二人往屋里去，门外忽然传来了孩子的欢声笑语。楚然抬头一望，只见一个年轻男子领着两个七八岁的孩子走进院来。张奶奶急忙站起身来，对着年轻男子言道：“小许，又麻烦你了。”
被称作小许的年轻男子谦和地笑道：“张奶奶，别客气，这都是我应当做的。”
张奶奶和蔼地笑着，走上前去牵过宝宝和贝贝的手，而两个孩子却目光灼灼地望着楚然和沈莫言，张奶奶笑着说道：“宝宝，贝贝，还认得这个哥哥吗？”
宝宝目不转睛地看着沈莫言，莫言微笑着望着他，并没有说话。宝宝似乎想起了什么，他走到沈莫言的面前，一脸的欢欣雀跃，“我记得这个哥哥，这个哥哥是大将军！”
沈莫言笑了起来，他弯下腰，爱怜地摸了摸宝宝的头，宝宝开心地扑进沈莫言的怀里，贝贝看了看楚然，有些不解地问道：“上官姐姐为什么没来？这个叔叔又是谁？”
楚然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不会吧，他和莫言明明同岁，真的有这么大的差别吗？
他看了看一脸好奇的贝贝，苦笑道：“我是你们这位大将军哥哥的朋友，就叫我楚，楚叔叔吧。（T_T）”
贝贝的注意力显然不在他身上，叫了一声“楚叔叔好。”之后便立刻跑到沈莫言的身边，皱着小小眉头问道：“大哥哥，为什么上官姐姐没来？上官姐姐是不喜欢贝贝了吗？”
沈莫言心中一痛，然而还是笑着安慰贝贝道：“不会的，相信哥哥，她一定还会来看你的。”
贝贝看着沈莫言，皱着小小眉头，不解地说道：“那姐姐为什么不和哥哥一起来呢？上官姐姐不是喜欢哥哥吗？”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怔在了原地。
张奶奶最先回过神来，急忙上前将贝贝扯到一边，尴尬地笑笑：“沈公子，孩子瞎说的，千万别放在心上。”
沈莫言笑了笑，正欲开口，贝贝却是一点儿也不服气，“我没有瞎说，是孙奶奶和李奶奶聊天的时候我听到的。”
这下连张奶奶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楚然强忍住笑，故意咳了一声，沈莫言倒是落落大方，“张奶奶，你们的心意我都明白，不过我和上官姑娘的确只是普通朋友。”
张奶奶勉强笑了笑，想说些什么又不知该怎么开口，小许看了看沈莫言，试探着问道：“这位公子，您真的认得我家，我家小姐？”
楚然一听这话，有些不高兴地说道：“怎么，我们不配与上官姑娘相识吗？”
小许急忙解释道：“不不，小的不是这个意思。小的只是看二位公子不像是本地人，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请尽管开口，小的一定为二位公子效劳。
楚然明白他定是看在上官静的面子上才会如此殷勤，只叹自己福薄，终究还是与这位奇女子无缘相见。
沈莫言看了看他，笑着说道：“多谢你的好意，在下沈莫言，请你替我向上官姑娘致意。”
小许猛地一震，眼里顿时闪过一丝震惊的光芒，然而他还是很快镇定了下来，连连点头道：“一定，一定。”
他随即看向张奶奶，言道：“大娘，我家里还有事，这就告辞了。明天早上我再来接孩子们去学堂。”
张奶奶道：“小许，留下来吃顿便饭吧。正巧今天沈公子和楚公子也在，人多热闹。”
小许抱歉地说道：“不了，我媳妇儿想必已经烧好了晚饭在家里等我呢。大娘，下次吧。”
“哦，这样啊，那我就不留你了。”
张奶奶有些惋惜，小许笑了笑，朝着孩子们挥手道：“宝宝，贝贝，许叔叔走了哦，明天见！”
“许叔叔再见！”两个孩子齐声说道。
小许又看了看沈莫言，沈莫言笑着点了点头，小许一怔，也勉强笑了笑，转身走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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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我一开始本来想放过沈公子的，可是不知道写着写着怎么就变成了这样了。。。囧
第一百七十三章 记忆的片段
更新时间2010…7…22 8：47：20 字数：2412
沈莫言看着小许的背影，不知为何陷入了沉思。
楚然走到他的身边，关切地说道：“莫言，你没事吧？”
沈莫言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勉强笑了笑，轻轻地摇了摇头。
“孩子，你的脸色很不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张奶奶走到沈莫言面前，有些担忧地说道。
沈莫言摇摇头，宽慰老人道：“谢谢您的关心，我没事。”
张奶奶放下心来，看了看天边渐渐隐退的落日，笑道：“时候也不早了，我这就去烧饭，老婆子的手艺比不上那酒楼的大厨，两位公子不要嫌弃。”
老人家说着便抬腿朝屋里走去，莫言却上前一步拦在她的面前，俊美的面容上满是温和的笑意，“张奶奶，还是让我来吧。”
“这，这怎么行？哪有让客人做饭的道理？”
张奶奶急忙摆摆手，楚然在一旁笑道：“张奶奶，您年事已高，这些粗重的活还是让我们年轻人做吧。不然这顿饭我们也吃的不安心呐。呵呵。”
“这……”张奶奶见沈莫言一脸的坚持，楚然也是落落大方，便也不再拘谨，微笑着说道：“那好吧。就辛苦两位公子了。”
楚然笑道：“不辛苦，不辛苦。我虽然不会煮饭做菜，劈柴烧火还是没问题的，我去给莫言打下手，保证不一会儿大家就能吃上香喷喷的饭菜了。”
莫言笑笑，没有再说什么。二人并肩朝着厨房走去。
张奶奶默默地看着沈莫言的背影，微微地叹了口气。
“开饭咯！”楚然一边摆放碗筷，一边笑呵呵地对宝宝和贝贝说道：“来，孩子们，尝尝你们大哥哥做的饭菜味道如何。”
张奶奶领着两个孩子在桌旁坐下，客气对楚然说道：“楚公子，辛苦你们了。”
楚然摆摆手道：“您说的是哪里话，这本就是我们该做的。”
宝宝嘴馋，望着桌子上诱人的饭菜，终于还是忍不住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排骨。
张奶奶顿时沉下脸，“宝宝，怎么这样没规矩，大哥哥还没来呢！”
宝宝扁扁嘴，有些不情愿地又将排骨放了回去。
楚然笑道：“老人家，我和莫言都是从不计较这些繁文缛节的。本来饭菜做出来就是给人吃的，这样拘谨，倒叫我们不好意思了。”
宝宝一听楚然如此说，顿时喜笑颜开，刚刚被放回去的排骨转瞬之间已经到了他的嘴里。
“真好吃！”
看着宝宝狼吞虎咽的样子，贝贝也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然而女孩子毕竟还是有些害羞，她看了看楚然，又看了看张奶奶，眼神里充满了恳切。
“吃吧。”张奶奶有些无奈地说道。贝贝便也拿起一块排骨啃了起来。
莫言端着一盘红绿相间的菜走了进来，见两个孩子早已吃的津津有味，便微微一笑。
楚然笑道：“莫言，看不出你还真有两下子啊。咱们自小一同长大，我都不知道你竟然还藏着一手。”
莫言笑了笑，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将手中的菜放在桌上。
张奶奶望着他，由衷地说道：“孩子，辛苦你了。”
莫言微笑着摇了摇头，在桌旁坐下，楚然笑道：“人都齐了，大家开动吧。”
张奶奶夹了一块排骨放在莫言的碗中，爬满皱纹的脸上满是关切，“孩子，你的脸色不太好，多吃些。”
“谢谢。”莫言虽是笑着，眉宇间却笼着一层淡淡的哀伤。
宝宝看了看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跳下了椅子一骨碌地跑出了门去。
众人都有些错愕，张奶奶正欲追出门去看个究竟，只见宝宝捧了一个罐子又跑了回来。他笑嘻嘻地对沈莫言说道：“我记得的，大哥哥是喜欢吃糖的。”
莫言怔了怔，楚然不禁有些好奇，“哦？你是怎么知道的？”
宝宝笑着说道：“上次上官姐姐做饭的时候我在厨房外面都看见了。上官姐姐往一个粥碗里放了好多的糖，我原本还以为那碗粥是给我的，没想到是给大哥哥的。”
“啪。”莫言手中的筷子不知为何竟掉落在了地上，他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苍白起来，楚然察觉到了他的异样，不安地问道：“莫言，你怎么了？”
“我没事。”沈莫言依旧笑着，然而额头上那细密的汗珠却暴露了他真实的感受。
楚然心中一痛，不由得激动起来：“你都疼出汗来了还在那里死撑。不行，我要马上带你去看大夫！”
他说着一个箭步走到莫言身边，伸手将他扶了起来。
张奶奶满心的焦急，她拉着沈莫言的手，“孩子，你既然身体不舒服，怎么不说呢？若是你有什么事，你让我这老婆子于心何安啊！”
沈莫言勉强笑道：“张奶奶，别担心。我只是有些头痛。很抱歉，不能陪您一起吃饭了。如果有机会，我会再来看您的。”
“老人家，告辞了。”楚然心急火燎地扶着沈莫言就往外走。
宝宝捧着糖盒子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傻愣愣地说道：“是宝宝做错事了吗？为什么大哥哥一看糖盒子就马上要走呢？”他眨巴着眼睛，委屈地哭了起来。
“等等。”沈莫言忽然停下脚步，回转身走到宝宝的面前，轻轻地摸摸宝宝的头，安慰他道：“宝宝，你没有做错任何事。你说的很对，我是很喜欢吃糖的。只是，大哥哥突然想起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做，就不能陪你一起吃饭了。你一定要乖乖地听奶奶的话。大哥哥还会再来看你的。”
宝宝的睫毛上挂着晶亮的泪珠，他望着沈莫言，懂事地点了点头。
沈莫言笑了笑，又对着张奶奶说道：“张奶奶，告辞了。”
张奶奶含着泪点了点头，“孩子，你多保重。”
一家老小目送着二人离开了院门，天色渐晚，路上只有三三两两几个行人。楚然焦急地看着沈莫言，关切地说道：“莫言，你疼得满脸都是汗，不如我背着你走吧？”
“我没事。你放开我，我想自己走走。你放开我。”沈莫言喃喃地说着，挣脱开楚然的手臂，踉踉跄跄地向前走去。
楚然再也无法忍耐了，他一个箭步追上前去，一把拉住沈莫言，高声说道：“你到底还当不当我是兄弟？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为什么就是不能跟我说呢？你知不知道，我每天看着你这样折磨自己，心里有多难受！”
沈莫言怔怔地看着他，眼里突然涌出潮水一般的悲伤，“一切似乎都没有改变，可是，一切又好像都已经变了。为什么，为什么我还是什么也想不起来？”他突然似无意识地呓语道：“那个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只记得那首歌，歌……”
楚然听得一头雾水，正欲开口询问，沈莫言的身体突然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
楚然急忙扶起他，惊恐地大叫道：“莫言！莫言你怎么了莫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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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大家放心吧，俺其实还是很良善的，最终约摸会放过那么几个人的。（*^__^*）
第一百七十四章 天意
更新时间2010…7…24 3：19：36 字数：3532
“开门！快开门！”楚然一手托着身后的沈莫言，一手使劲地敲着曾府的大门。
管家打开大门，顿时大惊失色：“楚公子！发生什么事儿？沈公子这是怎么了？”
楚然急道：“管家，我对城里的情况不熟，麻烦你赶快去请个大夫来好吗？莫言头痛地昏了过去！”
“哦，好，我马上就让人去请大夫。楚公子，赶紧先把沈公子送回房去！”
楚然顾不得言谢，径直背着莫言朝客房走去。管家一面差人去请大夫，一面亲自去通知曾原。
“大夫，我这沈贤弟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啊？为什么到现在人还不清醒呢？”曾原望着床上昏迷不醒的沈莫言，急得满头大汗。
李大夫皱着眉道：“大人，这位公子的脉象并无异常。老朽从医数十载，从未见过此等病例。”
楚然急了：“他头疼地都晕过去了你还说脉象并无异常！”
李大夫的脸上现出些惭怍之色，他望着气急败坏的楚然，客气地说道：“老朽医术不精，请公子见谅。事到如今，还请公子另请高明。”
“这该是好？这该如何是好啊？”曾原急得不停地拿拐杖敲地。
李大夫上前言道：“大人，老朽知道一人，他应该有把握治好这位公子的病。”
“谁？快说！”楚然一个箭步走到李大夫的面前，满脸焦急。
李大夫正欲开口，曾原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急忙喝道：“不用说了！既然民间的大夫查不出沈贤弟的病因，我这差人去请宫里的王太医来给沈贤弟诊脉！”
楚然心里焦急，脑子里本就一片混乱，既然曾原已想出了办法，他便也不再多想。
李大夫看了看曾原，言道：“大人，老朽帮不上什么忙，很是惭愧。既然这位公子头痛难忍，老朽先开一些止痛的药，多少也能缓解一下痛苦。”
曾原拱手道：“有劳。”
李大夫欠了欠身，随即走到桌案前去开药方。曾原吩咐管家道：“速去请王太医前来，就说我这里有一个要紧的病人。”
“是。”管家领命而去，曾原一瘸一拐地走到床帐前，对楚然说道：“楚公子，你不要太担心了。王太医医术高明，一定会药到病除的。”
楚然看了看曾原，勉强笑了笑，“多谢了，曾将军。”
过了一会儿，李大夫走上前来，将药方递给曾原，“大人，药方已开好，请过目。”
曾原随即接过，将药方交给门外的侍从，“马上按照先生的方子去抓药。长贵，你去账房拿三两银子付给先生。”
“不敢。”李大夫拱手言道：“老朽并未治好这位的公子的病，又有何脸面要这诊金。老朽只愿这位公子吉人天相，早日康复。大人，告辞。”
李大夫说着便背起药箱走了出去。
曾原叹了口气，复又对楚然言道：“楚公子，这位李大夫或许医术不精，但是确实极有医德的一个人。你大概不知道，前年王城爆发瘟疫，这位李大夫协助上官丞相，救了无数的病患，仅有的一点的家产也全部变卖来购买药材了。上官丞相一直都很敬佩他，他的医馆重新开张的时候，还曾亲自前去为他祝贺。”
“行了，你不要再说了。”楚然烦躁地挥挥手，“只要莫言能好起来，我一定亲自上门跟他赔罪！”
“楚公子，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曾原见楚然误会了自己，正欲解释，侍从忽然领着一个身材短小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来人一见曾原，便开口言道：“曾大人，这么急着叫老夫前来，可是贵体不爽？”
“王太医！”曾原急忙迎上前去，“您终于来了。我有一位至交好友正在府里做客，不知怎地突然头痛昏倒，同仁馆的李大夫却看不出我这位贤弟身染何恙，我思来想去，只有惊动您的大驾了。”
“哦。原来是这样。”王太医点点头，复又言道，“病人在哪儿，让我看看。”
“请随我来。”曾原领着王太医走到床帐前。楚然站起身，退到一旁。
王太医看了看沈莫言的面色，继而伸出两指搭在了他的脉门上。
过了许久，王太医放开沈莫言的手，楚然急道：“大夫，怎么样？”
王太医皱着眉，百思不得其解，“奇怪，从脉象上看的确与常人无异。曾大人，这位公子昏倒前可有什么症状吗？”
楚然言道：“他近来一直很头痛地很频繁。我问他原因，他却总是说他没事。没想到，就在刚才，他先是痛得满头大汗，再后来就神志不清了。”
“怎么会这样呢？”王太医越发地迷惑起来，他走到窗前沉吟了片刻，转身对曾原说道：“大人，老朽也看不出这位公子到底得的是什么病。不过，就刚才那位公子所描述的情况来看，十有八九是心病。”
“心病？”楚然和曾原异口同声道。
“不错。”王太医继续说道，“这位公子必然是有什么心事抑郁在心中，不能放开怀抱，才会一次次地头痛难忍。痛苦压抑得越深，每一次爆发出来就越强烈。俗话说的好，心病还要心药医，要想治好这位公子的病，首先就要弄清楚他的心里到底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痛苦。”
“简直是一派胡言！”楚然顿时激动起来，“你查不出莫言患的是什么病也就算了，何必还要扯出这么一套替自己开脱的说辞！心病？！哼，如果这个世界所有的大夫遇到自己无能为力的病症就说是心病，那还要大夫做什么！”
“你！”王太医登时大怒，曾原急忙打圆场道：“大家不要激动。王太医，楚公子是我这位好友的兄弟，他也是一时情急言语上才会多有冒犯。看在我的面子上，请您息怒。”
“哼！”王太医冷哼了一声，竭力地按捺住自己的怒火，他看了楚然一眼，冷笑道：“枉你还是这位公子的兄弟，怎么，连做兄弟的都不知道这位公子心里在想些什么吗？”
楚然的脸上顿时红白一片，他正欲开口，却猛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歌，莫言曾经提到过一首歌。到底是什么歌呢？”
曾原有些莫名其妙，上前一步言道：“楚公子，你在说什么，什么歌？”
“难道？”楚然顿时怔在了原地，可是思来想去又觉得有些不合常理，他看了看曾原，试探着问道：“曾大人，你可曾听过一首叫做浣溪沙的歌？”
“浣溪沙？”曾原略略回忆了片刻，摇摇头道：“闻所未闻。”
“这怎么可能呢？”楚然有些吃惊的说道，“这难道不是你们拜月的民歌吗？”
曾原摆手道：“我自幼在拜月长大，民歌小调也曾听到不少，却从未听过有一首叫做浣溪沙的歌。不过，我的见闻也是有限，或许也有这么一首民歌也说不定。”
“也许是我想错了。”楚然自嘲的笑笑，眼里笼上了一层雾气。
曾原言道：“楚公子，楚公子你怎么了？”
“哦。没什么。”楚然回过身来，勉强笑笑。他看了看曾原，又言道：“曾大人，看来这王太医也没有办法弄清楚莫言的病因，不如再另外请个大夫来看看吧。我记得刚才那位李大夫说过，他知道有一个人，有把握治好莫言的病，何不把此人请来？”
“这……”曾原面有难色，迟疑着说道：“此人一向喜欢云游，此刻未必在此。不如我们再试试别的办法吧。”
“你尚未派人去请，又怎知他一定云游在外呢？”
“这个……唉，楚公子，实不相瞒，这位先生的脾气古怪，从不替生人看病，更不会买任何人的账。我看此事便就此作罢吧。”
楚然见曾原百般推诿，顿时起了疑心。他看了看曾原，直截了当地说道：“曾大人，不要再找借口了。请你明白地告诉我，你为什么这样忌讳请此人来给莫言看病？！”
“楚公子！”曾原变了脸色，“我敬你是客，所以让你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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