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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英美同人) 拯救世界-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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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迪以《哥林多后书》里的句子回答她:“那等人是假使徒,行事诡诈,装作基督使徒的模样。这也不足为怪。因为连撒旦也装作光明的天使。”
  澹台楚无动于衷:“所以,你想让我做主的牧羊人?这应是你自己的义务。”
  “我试过为主分担这一切。”安迪紧紧地抱着他怀中的泰迪熊,“但我令主失望。”他说着话的时候嘴唇颤抖,眼中满溢着自责和懊恼。
  视线一直停留在安迪的脸上,澹台楚仔细地捕捉着他脸部每一个微小的细节变化:“我是个无信者。当然,是否是异教徒取决于你的定义。”
  安迪点点头,却没有露出异样的表情:“我知道。可你的教派教义温和,且无争斗之心。”
  澹台楚有一个短暂的半秒没能抑制住自己脸上的笑意。她真应该让母亲和她的友人来听听这句话的。不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说的的确是实话。
  “我无力与一座山相抗衡。”澹台楚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带着点动摇和不确定。他们来此的目的本来就是为了不老泉,但她可没好心到让安迪一点报酬都不用付出。
  安迪像是如释重负,露出一个感激的甜美笑容:“慷慨的主会给予您帮助,澹台小姐。”
  他称呼她的姓氏时发的是中文的音,虽然蹩脚而音调不对,但的确是中文发音。澹台楚垂下眉睫:“我要怎么帮你?”
  安迪不假思索,像是计划了很久:“我需要知道他们集会的地点与大致的人数。”
  澹台楚点头:“我收到了他们的请柬。但我如何将消息给你?”她嘴角泛起笑意:“逃学并不是好事。”
  安迪像是羞涩而脸颊上泛起红晕:“鸽子会将胜利的消息带给主。”
  澹台楚在和这孩子——或许他已经不是个孩子了,他是个上帝的虔诚信徒——交谈后的晚上进入了意识的维度。
  自由自在地在意识的长廊里轻快地漫步,澹台楚为没能感知到奇异博士的气息而半是遗憾半是欣喜地叹了口气。她今天要做的事情可不太适合让奇异博士参与进来。
  在意识的长廊里,澹台楚没花太多力气就找到了属于安迪的那道门。
  碧玉和精金为主要材料,明透如玻璃,用密密麻麻而华丽的小字镌刻着《以赛亚书》,又用小颗小颗的珍珠填满了那些刻痕。
  那是道华美而符合基督教中对于圣城耶路撒冷的描述的大门。
  安迪不属于外来的文明。
  澹台楚在门前停下脚步,清晰地认知到了这一点。
  被人操控和诱。惑的心灵只会暗淡和动摇,绝不会呈现出如此完美的门。
  安迪是的的确确信奉着上帝、并因他的信仰而喜悦和感激。他将自己的身心都奉献在上帝,并以此为他的荣耀。
  事实也正如此。
  安迪·霍克八岁的人生里满是奇妙而不可思议的梦境。
  他似乎从一出生开始就蒙受了主的召唤。
  一切都如同《启示录》——他在上了小学后在图书馆里第一本看完的书就是《启示录》,当然,之后看了一遍又一遍——中所说。
  他第一次所看见的是座高山,他如同受到比母体更为炽烈的宣召,明明身体轻得像是一片羽毛,却依旧强迫自己沉到地上,向着那座高山的山巅爬去。
  在他无法和詹妮弗交流的六个月里,他每个晚上都在不断地向着山巅爬行,又在精疲力竭之际嗅到了乳香和没药的气息,而后被驱逐出了那片净土。
  他在第一次发出声音的晚上抵达了山巅。山巅上是座不知从何处出现但会永远伫立在那儿、伫立在主的光辉下的圣城。他后来才知道,这座圣城名为耶路撒冷。
  城的光辉如同极贵的宝石,亮如碧玉,明如水晶。圣城有着高大的、不可攀越的城墙,每个方向各有着三道门,每道门上又各有着一位身材高挑修长、五官秀丽而圣洁,但又分辨不出男女且背生羽翼的人。他们——安迪不知道该不该用她们来形容——或持剑或持盾或双手张开如同怀抱整个世界,
  安迪熟悉这一切。
  他有生以来的每一个梦境都在这里度过。
  他在这里蒙受主的召唤,感受主的荣耀光照,又被万能的主赐予无上的权柄和至高的荣光。
  他将自己当做羔羊,奉上给主,以感激主的恩赐。
  细长手指在蜜里划过,澹台楚举起手,伸出舌尖舔了舔指尖上的蜜。她以朦胧的影子的形式隐匿在圣殿的金壁之后,居高临下地看着在圣柜前面色平静面容圣洁、但又从眼神里透出纯粹的狂热的安迪。
  在意识的世界里,他的背上延伸出了宽广而洁白的羽翼。
  只有八岁的孩子举起比他的稚嫩手指还要粗大、似乎沉重得他根本无法拎起的鞭子,重重地从背上抛了过去,击打在自己肌肤光滑的后背和那对巨大羽翼上。
  绳结粗糙,第一鞭打下去的时候安迪的背上就已经泛起了红痕。他的肌肤很快破裂,鲜血流了出来,而羽翼的羽毛翻折、根部也出现了裂痕。他似乎对这一切毫无所觉,神情依旧安详而平静,甚至带着喜悦。
  澹台楚能够感知到这座圣殿在庇护着他。在他领完四十鞭后,金约柜的门打开了。耶稣受刑时穿着的、被他的鲜血浸透的圣衣如同受到召唤,飘了出来,自动地覆盖在安迪的背上。没过多久那件圣衣又飘了下来,自动地折叠了起来,又回归原位。而安迪背上的狰狞伤口已经愈合,脊背重又完好无损、肌肤健康而光滑,那对羽翼也不再被血染红,而是一如之前的洁白如雪。
  澹台楚指节抵住自己的嘴唇。
  梦基于自己的意识而产生,换言之,梦的一切力量均源自于其主人意志的强度。现实生活里孱弱得不堪一击的人也许在意识的维度里强大如神,现实世界的侏儒也有可能是意识维度的巨人,而清醒时力大无穷的拳击手在梦里可能无法击败一位垂垂老矣的妇人。这一切都因为梦里的力量由意志决定。
  我的兵刃削铁如泥,却难及我意识的锋芒。
  澹台楚至今都记得她误入的那扇门里,那位明明在现实世界里疾病缠身、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死去的女性的话。
  但安迪不同。他梦境里的高山与圣殿并非是基于他一人的意志——更像是另外一位意志强大的人交托给他的。
作者有话要说:  QUQ下周一和周二还有三场考试……
王尔德这卷比我想象的要长嘛。

  ☆、妻子(6)

  换上那件除了袖口有三条金线外再无任何装饰的黑袍,澹台楚面无表情地看着镜中的自己,细长手指拿起一旁的面具,举到面前后缓慢地扣在了自己的脸上。面具遮去了大半的脸颊,只余下嘴唇和下颌裸露在外。
  澹台楚垂下手,让宽大袖口流水般覆盖过自己的指尖,走出了房门。
  墙上的时钟刚好指向了十二点,澹台楚和依旧喋喋不休称赞她这身酷似死亡妹子的死侍一同离开酒店,坐上邦德停在酒店门口的车。
  坐在后排的鹰眼身体前倾,手指在澹台楚的头发里穿梭,将一枚微型摄像头藏在她的发丝之中,又将一粒微小的圆形胶囊给了她,指导她将胶囊藏在牙齿里而又不会影响到发音:“有危险的时候咬碎它。”
  澹台楚点点头,面具下的眉间一抹浅淡红色再度悄然浮现,却是在主人的授意和控制之下。
  经过改造的阿斯顿马丁悄无声息地停在苹果林外一百五十米处。最后瞥了一眼车内显示的十二点五十分,澹台楚打开车门,向着苹果林走去。
  刚迈步走入苹果林里,澹台楚就看见同样也有位披着黑色长袍、只不过袖口是三道银线的女性在其中行进。
  故意踩断了一根枯枝,澹台楚看着女子像是受到惊吓一般极快地转过身,在看到她的时候才似乎松了口气。
  “我名德墨忒尔。”戴着农业女神面具的女性主动开口,“您是尼克斯?”
  澹台楚点了点头:“这是我第一次前来。”
  德墨忒尔停下脚步,等到澹台楚走到她身旁才继续迈开步子:“今天就是他在宴会上向诸神介绍您的日子。”
  澹台楚面具后的眉扬了扬:“他?”
  德墨忒尔像是犹豫了一下:“是的,诸神之父卡俄斯。”
  澹台楚故意指出她的错误:“我以为会是宙斯。卡俄斯难道不是世界和概念的开始吗?”
  即便和德墨忒尔相隔一小段距离、天色又昏暗,但澹台楚还是感觉到了德墨忒尔肌肤一瞬间的僵硬和轻微的颤抖。
  “你最好不要忤逆卡俄斯的旨意。”德墨忒尔还是回答了她。
  接下来的路程里德墨忒尔都没再说话,将近凌晨一点的夜里寂静无声,除了带动枝叶哗啦作响本身如同呜咽的风声、时而踩到枯叶的咔擦声和鸟类飞掠之时的叫声和振翅声。
  真像是恐怖片。沉默着跟在德墨忒尔身后的澹台楚在走了三四分钟后终于到达了一幢三层小楼。
  看着德墨忒尔恭恭敬敬地上前轻轻敲了三下门,再后退一步跪倒在地,额头甚至碰触地面,澹台楚却没有跟随她的动作,甚至无视了德墨忒尔转过头来的暗示。
  门没过多久就被打开了,站在门后的是位穿着袖口上只有一条银线的长袍的女性,戴着满月女神塞勒涅(1)的面具。她身旁还有位戴着黎明女神厄俄斯面具的女性。
  德墨忒尔和澹台楚跟着厄俄斯沿着楼梯向上走去,塞勒涅在他们身后将门关上。
  借助于事先戴上的、加强听力的仪器,澹台楚听到在拐角处厄俄斯轻声对德墨忒尔说:“还有勒托、谟涅摩绪涅、乌拉尼亚和墨利亚没有到。”
  三楼的整个楼层是一个无比巨大的圆形房间,地面上铺着松软的地毯,摆放着数十张石质长榻。大部分长榻上都或坐或倚着一位戴着希腊神面具的女性。向上望去,天顶上是一幅奥利匹斯山的油画,垂下的吊灯里是掺杂了香料的蜡烛,火焰跳跃着照亮了整个房间。
  澹台楚敏。感地察觉到那些香料里有催。情的成分。
  正中的长榻上躺着位有着少见金色瞳仁的黑发男性,面上覆盖着一张卡俄斯的面具。他的身后站着的正是澹台楚见过两次的赫柏。
  卡俄斯从榻上慵懒地撑起身体,向着澹台楚伸出手:“过来,我的孩子。”
  澹台楚面具后眉尖不可抑制地挑动了一下。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在《神谱》里尼克斯的确是卡俄斯的女儿。但她觉得,无论是母亲还是妈妈都不会希望她在二十七岁的时候再认一个父亲的。
  缓慢地走到卡俄斯身旁,澹台楚抬起手臂,衣袖滑下她的手腕,露出她的手掌。将手放在卡俄斯手心朝上的手掌里,澹台楚被卡俄斯一拉一带,坐在了他的脚边。
  戴阿芙洛狄忒面具的金发女性将一只金杯放在澹台楚手中。那只金杯上刻着一圈花冠。赫柏上前一步,将陶壶里的酒液倒入澹台楚右手握着的金杯之中。酒液呈黄金色泽,在烛光照耀下泛起粼粼波光。
  “尼克斯,你应品尝过青春之酒。”卡俄斯没有被面具遮掩住的嘴唇弯起。
  澹台楚点点头,在卡俄斯的注视下端起金杯,喝下了一小口他口中的青春之酒。
  “饮尽吧,这是诸神的饮用之物,无穷无尽。”卡俄斯劝诱着,“唯有这样,诸神才与凡人相分隔,居于奥林匹斯之上。”
  澹台楚只犹豫了一瞬间,就将杯中酒液一饮而尽。赫柏又快速地为她再次斟满。卡俄斯满意地移开目光,看着又一位步入房间戴着乌拉尼亚面具的女性,轻轻抬起一只手掌。
  不远处一张长榻上戴着象征着欢庆与喜剧的九缪斯之一塔利亚面具的女性高声吟唱:“欢声笑语,为何静息(2)?且在诸神之席上摆开筵席(3),来增添第十二次盛宴的雅兴(4)!”
  在塔利亚的吟唱声里,赫柏轻快地在房间里快步走着,为每一位的金杯里斟上酒液。
  与澹台楚预料的祭祀仪式或是盛宴不同,随着爱。欲之神芙罗拉翩然起身走到卡俄斯长榻前,菲罗忒斯和卡喀亚同时起身,跟随着芙罗拉走到圆形房间的正中。
  她们做了澹台楚完全没有预料到的事情。
  体。态。丰。满的卡喀亚褪下自己身上的黑色长袍,露出其下的雪。白。肉。体。那两条圆润如藕节的手臂环绕在菲罗忒斯身上,卡喀亚弯曲自己的膝盖,以渴。望的眼神乞求地看着菲罗忒斯。菲罗忒斯没有拒绝她,而是干脆利落地让自己身上的黑色长袍像流水般滑下她相对卡喀亚来说消瘦一些的匀称身体,堆叠在她的脚踝边。
  澹台楚面具遮掩下的眼睛不可抑制地眯起,阴沉如同暴风雨将至未至前的天空。但她还快平静下来,原本快要抿起的嘴唇再度展开。
  司职堕落与恶德的卡喀亚,性。欲之神菲罗忒斯。这两位希腊神话中相对不为人知的神明皆为黑夜女神尼克斯的女儿。
  随着蜡烛的渐渐燃烧,房间里催。情的香气也越来越浓郁。但九位缪斯却在此时起身,绕着已经成为一场肉。欲的盛宴的圆形房间行走,手中高举着空无一物的金杯,口中高声吟唱着澹台楚并不熟悉的晦涩语言。
  澹台楚紧紧盯着她们的一举一动,当九位缪斯走到第三圈时,金杯里却有翡翠色的液体一点点满了起来。与此同时,原本还有些半遮半掩的女人们眼神也渐渐出现了不自然的恍惚和茫然。
  卡俄斯站起身,但他的手依旧按着澹台楚的肩膀,将她按在长榻上:“尼克斯,请务必好好享受诸神的筵席。”他匆匆离开了房间,赫柏却放下了手里的陶壶,绕到榻前,拿起澹台楚的手掌。
  澹台楚下意识地抽回手,压低声音:“赫柏,你在做什么?”赫柏俯身压在她身上,嘴唇附在她的耳边,如同耳鬓厮磨:“不要说话。”
  看出赫柏并不是真的想和她做些什么,澹台楚稍稍放松身体,任由赫柏巧妙地在她身体上方半厘米处磨蹭着,制造出两人正如房间里的其他人一样欢。好的假象。
  “你必须得这么做,不然他不会接纳你。”赫柏声音低得澹台楚几乎无法听清,“后天十二点,你的房间,我们有一个小时。”
  没过多久,金杯里翡翠色液体已经满了的九位缪斯依次离开房间。赫柏伸手扯开自己的黑色长袍,又将澹台楚的长袍揉得满是皱褶:“他快回来了。”
  在这句话之后,赫柏再没说过任何一个字母。
  大约在二十分钟后,空气里催。情的香气渐渐消散之时,卡俄斯带着手里已经没有了金杯的缪斯们回到了圆形的房间。
  芙罗拉轻轻拍了拍手,房间里的女人们终于恢复了理智,安静地回到各自的长榻上。
  卡俄斯手里捧着金冠,向着澹台楚的方向走来,声音里带着笑意:“尼克斯,跪下。吾为汝加冕。”
  澹台楚面无表情,站起身,但并没有跪下,深黑瞳仁越发阴沉如深渊。
  卡俄斯走到她身前,光润的嘴唇渐渐平直得如同一条线,金色的瞳仁盯着她的眼睛,又重复了一遍:“尼克斯,跪下。吾为汝加冕。”
  澹台楚慢慢曲起膝盖,却是单膝跪在卡俄斯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  (1)月神:在希腊神话里有很多位女神都与月亮相关。阿尔忒弥斯是月神,塞勒涅则是月球的化身。
(2)欢声笑语,为何静息:出自普希金的《饮酒歌》
(3)且在诸神之席上摆开筵席:出自古罗马诗人贺拉斯的《现在是饮酒的时候了》。
(4)来增添第十二次盛宴的雅兴:改自古希腊诗人巴克基利得斯的《饮酒歌》。
这一章尺。度很大,非常大……【其实是我想估测一下大家的承受度以此来决定之后的情节,才不是我的重口味暴露了【等等

  ☆、妻子(7)

  这场让澹台楚反胃但也获取了许多信息的宴会终止于凌晨三点整。
  她的单膝下跪无疑让卡俄斯不是太愉快——她第一次拒绝时赫柏投来的不赞同的眼神足以证明这一点——虽然卡俄斯依旧将那顶金冠放在了她的头上,但澹台楚丝毫都不怀疑他想放上的是荆棘的王冠(1)。
  金冠在澹台楚回到车上的第一刻就被装入了和神盾局用于携带宇宙魔方时使用的金属同一材质的箱子里,以隔绝金冠可能的作用。
  死侍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塞西莉亚的表情,尤其是那双隐隐有怒意翻滚的眼睛;这可让她看上去生动了不少:“看上去他把你气得不轻?”
  一直看向窗外的澹台楚收回自己的视线,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才回答他:“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说这话的时候,她眼里的怒气已经如潮水退下,再次平静而情绪内敛。
  他们回到酒店的时候天际已经隐隐透白,澹台楚匆匆冲了个澡,换了身宽松的衣物。她打开自己房间的窗户,深吸了一口气,才按照安迪的说法,吹出了一声长两声短的奇异口哨。
  澹台楚等了大概三分钟才看见一只有着金色喙、爪和眼睛的白鸽从天际俯冲而下,敏捷地从窗户一头扎进她的房间。
  澹台楚此时才抓起一旁的纸笔匆忙地写下她在宴会上所见的面具的数量和隶属于哪个神明。将纸卷成细长纸筒,澹台楚用线将它牢牢绑在白鸽的腿上,怜爱地用指尖蹭了蹭小家伙的胸脯:“去吧。”
  白鸽用喙轻轻啄了啄澹台楚的手指,一振羽翼飞向天空。澹台楚目送着它渐渐成为天际一个不可见的小黑点,才转过身离开房间。
  豪斯给澹台楚准备了一套完整的身体检测。就在她等待血液的成分出来的时候,夏洛克精神焕发——澹台楚承认熬夜让她的词汇量贫乏起来,但他翠绿色的瞳仁里的确熠熠生辉,如同找到了有趣玩具的孩子——地坐到了他面前。
  “他年龄大约在三十岁左右,身高一百八十一厘米到一百八十三厘米之间。对女性有憎恶感但又无法抑制她们对自己的吸引力,有征服他人、驱使他人的欲。望。卡俄斯应该在少年时期遭到过女性的欺骗与背叛。”夏洛克的语速越来越快,但却在正式开始他的推理前戛然而止。
  一首交响乐的骤然停顿让澹台楚扬起眉,随即意识到这是这位咨询顾问的邀请和考验。
  他在向她发出一封夹带着试探的邀请函,就像卡俄斯所做的那样。
  夏洛克·福尔摩斯从某种意义上说,是独自在他一人的舞台上起舞的舞者。他敏锐而聪颖,很少有人跟得上他那富于变化而又水到渠成的推理。他的推理是一曲最美妙的交响曲,却从来没有人能与他配合、奏出哪怕一瞬间的交响乐——除了他的兄长。澹台楚曾有幸见过那位大英政府几面,起因是一位即将入驻Osiris的精神变态者有着一半英国贵族的血液,大福尔摩斯的机警、圆滑和出类拔萃的智力给她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但大福尔摩斯很少会参与其中。
  夏洛克享受着这一切,但不可否认他有时也会想要邀请他认可的人加入。只不过几乎所有人都无法通过他的考验,与他并肩。
  澹台楚接受他的邀请。
  刚被抽过血的手臂被豪斯固定着,澹台楚另一只手的细长手指屈起,指节轻轻叩击着桌面:“他是弗洛伦蒂诺·阿里萨(2)。他在青年时期被他深爱的女性背弃,由此他将所有的女性视作玩具和他奴役的对象——除了她。他附庸风雅,但又没能真正理解神话里所描述的一切。他自命为诸神之王,却又选择得是象征着初始的卡俄斯。他始终处于对自己认知的混乱之中。他坚信是她抛弃了他,但内心中对自己是个失败者的想法从未停止过。”
  夏洛克接过她未尽的话语:“他接受过完整的教育,但出身并不好。”
  “他学习的不是文学、宗教或是神话,但他为了与她共处而自己进行了并不系统的学习。”澹台楚快速补上。
  “他比普通人聪明一些,又有着强烈的欲。望,所以不老泉才会选择他。”
  “他以面具遮掩真实的面容,但不一定丑陋。他厌恶或是恐惧与人交流,所以在求学期间没有参与过学生会之类的工作。”
  “他有着体面的工作和不错的收入,这样他才能不引人注意而又可以接触到符合不老泉条件的人。”
  “他学习的应该与化学有关,他对药物在燃烧后的应用有着一定的了解。”
  澹台楚和夏洛克交替着说出每一条结论,一个人像渐渐在他们的交谈中成形。
  “身高在一百八十二厘米左右的三十余岁男性,出身普通,求学期间沉默内向但聪明。他在一所着名大学学习化学或药物相关的知识,在此期间只交过一位女友。他在图书馆里的借阅记录除了专业相关外还包括了文学、神话和宗教。毕业后他收入上等,未婚,应该经常出入酒吧,时常会更换女友,常常参加宴会。他有着大都会西区的口音痕迹,在工作中有控制欲和支配欲。他有一定的反跟踪能力,没有或很少邀请女友回家过夜。”
  当他们得出了这个精确的结论的时候,豪斯已经调整好了CT机。澹台楚从座位上站起,跟随着豪斯走进被他们用作实验室和医疗室的房间,夏洛克则一跃而起,敲开玛格努森的房门:“你的工作来了。”
  那只有着金色眼睛的鸽子在澹台楚一觉醒来后带来了安迪的消息。他会在后天的十二点和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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