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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bleach同人)夜雪(市丸银x朽木白哉)-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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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看到外面挂着‘今日停业’的牌子吗?”
  “说起来我真的没有看到呢。啊啊,有这样的牌子吗?”
  乱菊给了银发的男人一个白眼,继续忙着手上的工作,只是甩过来一句话:“你或者帮忙,或者走人。今天我没空理你。”
  “哎呀,乱菊,你今天的脾气好差哦~至少你也该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总不会是你跟小吉良两个人玩过家家,不小心弄成这个样子的吧?”
  乱菊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已经在吧台前坐下来的银,只说:“我就知道,要你动手帮忙是不可能的!”
  “那当然啊~如果被玻璃割伤了,乱菊你会心疼的吧?”银笑着,看着乱菊忙乱的身影,“呐,乱菊,你也别忙活了。反正,今晚你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开业了,不是么?那么索性不要弄了,等到明天再收拾好咯~”
  直起腰来撩了撩自己橘色的长发,松本乱菊呼了一口气:“算了!看到你的脸,我连整理的欲望都没有了!他妈的!银!陪我喝酒!!”
  “好耶好耶!这才像乱菊嘛~~”银煞有介事地拍起了巴掌。
  “咚”的一声,乱菊顺手从酒柜中抓了一瓶酒,重重地搁在吧台上,一边对着里面大叫:“吉良!你也别弄了!过来喝酒!!”
  这工夫,银已经从邻近的桌子上拿来三只干净的杯子。乱菊打开那瓶轩尼诗的XO,很快调好了三杯酒,自己拿起其中的一杯,一口气全灌了下去。把空了的杯子往吧台上一放,她长舒了一口气:“啊!痛快多了!!”
  “乱菊的酒量还是这么好呢。”银嘻嘻地笑着,端起杯子浅浅地喝了一口。
  “那当然!我怎么样也算是一个人物啊!”
  “是啊,‘镜花水月’的‘神之谷’松本乱菊小姐嘛,歌舞伎町一带不知道的人还真是不多哟。”银眯着眼睛,不知道是在看杯子里的酒,还是在看着他自己的手。那双手骨节分明,细瘦得几乎能透过皮直接摸到骨头。乱菊扫了一眼那双白皙修长的手,握着杯子的手指的关节似乎比平时还要突出了。
  冷不防,银的另一只手落在了乱菊的脸颊上,轻柔地抚摸着弹性极好的皮肤,那张一成不变的笑脸也凑进了几分,几乎是贴在了乱菊眼前。乱菊的心惊慌地跳动着——就算是在“镜花水月”的时代就已经认识了,她还是对真正的银感到恐惧。
  ——真正的市丸银,若说有什么人不怕,那也只有那一个吧……
  薄薄的嘴唇在眼前开阖着,吐出了轻柔的话语:“所以啊,我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敢有胆量来砸‘灰猫’的场子呢?”
  “银……”
  红宝石一样的眼睛透过银色的发丝直视着乱菊,冰冷的眼神一闪而过:“是他吗,乱菊?”
  “银……”乱菊咬了咬嘴唇,看向银的双眼中笼罩着一层遥远的阴霾。
  “是不是?”
  “银,”乱菊的嘴唇无意之中轻微地颤抖着,“算了吧……”
  “乱菊,你不知道么?你啊,从来就是无法拒绝我的哦。”笑嘻嘻的,似乎是恢复了平常的那个市丸银。可是乱菊知道,从他身上散发出的强烈的杀气依然没有丝毫想要减退的意思。她微微地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是么?”
  “今天下午,我们正要为开店做准备的时候,他们就冲了进来。大概有二三十个人吧,一言不发就把店里砸了个乱七八糟。”
  “领头的是谁?”
  “东仙。”
  “哦?好高级别的人物呢!乱菊,我们该高兴他很看得起我们嘛!”
  乱菊咬着嘴唇:“他还留下话来给你……”
  “说来听听看呢?”
  “……他说,‘转告市丸银,蓝染先生让他回去。’”
  “啊啊,真是个性急的人呢。我跟别的男人上床又不是第一次了,他至于这样么?唉,人长得太可爱真是麻烦呢!”他放开乱菊的脸,转而抓抓自己的头发。银色的柔软发丝被那只细瘦的手拨弄得散乱,柔顺得像是银色的细丝。
  “银,”乱菊一脸担忧的神色,“你今天真的去见朽木白哉了?”
  银干脆地回答:“是啊。”
  “你应该知道,虽然五年前蓝染默许你离开了他,但他从来都没有放弃过对你的监视。你的一举一动都像是在他的手掌心里一样!只要你身上还有‘那个’,你就永远逃不掉!所以这些年,你才远离吉良、远离我,你也从来不见和你上床的人第二次。你明明就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这次……”
  “乱菊。”银静静地打断了乱菊的失控。沉默了数秒钟,再度看向乱菊的脸依旧笑得没心没肺的灿烂:“讨厌啦~乱菊!你八点档连续剧看多了吧?我怎么可能像你说得那么惨嘛!我会抛弃你、抛弃小吉良,因为我根本就是个始乱终弃的无节操下半身动物,这不是你说的么?”
  “银……”
  像安慰小孩子一样拍拍乱菊的头,银笑着说:“我知道啦~我知道乱菊舍不得我、对我旧情难忘,对不对?”
  “你不要再胡闹了,银!”甩手拨开银的手臂,乱菊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你喜欢他吗?”
  “我喜欢乱菊,我也喜欢小吉良啊~哟,小吉良,你来啦?有没有被吓到啊?过来让我抱抱你~~”领子被乱菊抓住的银扭头,冲不知何时已经来到近前的吉良井鹤招手。吉良只是站在灯光昏暗的阴影里,默默地垂着头。
  “银!!你知道我在问你什么!”
  “好过分,乱菊不相信我对你的爱吗?我可是付出了全部的真心啊~”不着痕迹地从乱菊的钳制中脱身,银飞快地冲向吉良井鹤:“好过分啊小吉良~~~我受到伤害了!用你的身体来安慰我吧~~~~~”
  “啊!市、市丸先生……”呆站着的吉良被银一把抱了个满怀,身上的伤口受到冲击,忍不住发出了低微的□□声。银趁机把他拉到灯光明亮的地方,吉良脸上的伤口和瘀青立刻一目了然。
  “啊啊,真是过分啊!疼吗,我可怜的小吉良?”
  被银的手温柔地抚摸着脸上的伤口,吉良涨红了一张清秀得过了头的脸,小声回答道:“不疼……”
  “怎么可能不疼呢?我的心都好疼呢!真过分!!小吉良放心,我一定一定不会原谅伤了小吉良的脸的人哦~”
  轻松的一句话,带着戏谑诙谐的语调。如果说吉良井鹤尚且不明白那句话意味着什么的话,松本乱菊却再明白不过了。她捏紧了拳头,看着仍然在笑的银和什么都不知道的吉良,盘旋在心头的不祥的预感怎样也无法驱散。
  “叮当”
  清脆的铃声,是挂在门前的风铃因为门扉的移动而发出的提醒。乱菊立即回头,在看到推门而入的人的瞬间绷紧了全身的神经。
  进来的是一个有着南美血统的外国人,棕色的皮肤、厚厚的嘴唇、卷曲的头发昭示着他的热带民族血统。那个人穿着黑色的西装,戴着一副黑色的墨镜,头发像许多美国黑人一样编成无数小辫子,再用一根发绳绑在一起。他看也没看乱菊一眼,径自走进店内,走向变了脸色的吉良和站在他身边微笑的银。
  “很久不见了,市丸银。”
  “啊啦,虽然我也很想说上一声‘很久不见’,不过反正你根本就没有见过我,也谈不上很短还是很久没有见吧,东仙先生?”
  ——东仙要,蓝染的副手。在这个城市由蓝染一手创建的庞大的黑暗帝国中,高居于蓝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角色。就算是以前,银还在蓝染身边的时候,蓝染也从未给过他如此高的地位和权力。“你不适合做一个管理组织的人。但是东仙不一样。”银记得很清楚,蓝染曾经这样对他说过。而他也从来没有用同样的评价说过其他什么人。虽然说,东仙其实是个天生的盲人,生来就无法看到任何东西。
  “居然派你来啊?我真的好荣幸呢!是吧,东仙先生?”
  “那你该明白,蓝染先生有多么地重视你。”
  “因为他喜欢我嘛!谁让我人见人爱呢?真没办法呀~~”
  东仙要丝毫不为银的油嘴滑舌有所反应,从以前他就是如此。银的作弄对于他永远达不到应有的效果,也因此,蓝染才会把这个任务交给他。“除了你,还真没有什么人能拿他有办法呢。”把任务交给他的时候,他的老大在他看不见的黑暗中轻声地笑着。
  “我只是来要你的答案。”他这样对银说。
  “哦?这么快么?我还没好好考虑呢,啊啦啦~”银抓抓头发,突然问道:“对了,是蓝染让你这么做的么?”
  “你是说砸了‘灰猫’吗?是的。蓝染先生让我带回你的答案。”
  “这样啊。那么小吉良的脸呢?是你打伤的吗?”
  “这些事无关紧要吧?”
  “这可是很重要的啊~”银转向吉良:“呐,小吉良,是他吗?”
  吉良抖了抖嘴唇,颤声回答:“是……他和他的手下……”
  “哦~”银长长地拖着单字的尾音,慢慢走向东仙:“幸好,你没有伤了乱菊。你该高兴哦~”
  “银!”危险的预感让乱菊发出阻止的声音。银冲她甩了一个飞吻:“安啦~东仙先生可是个绅士啊,对不对?”
  “我不对女人下手。”东仙沉稳地说。
  “那么跟我来吧。”银越过了东仙的肩膀,径自向着门口走去:“我们换个地方谈。这里人多不大方便呢。”
  “叮当”风铃的声音再度清脆地响着。银拉着门,等东仙跟上自己的脚步。他知道,东仙不会不来的。
  外面的雪越来越大,已经把整个地面覆盖成了美丽的银色世界。纯白的雪花反射着路灯的光线,带着虚幻的色彩。视野所及之处是一片纯净的白色,没有行人,也没有车辆。
  “居然没有带部下吗?你这样会不会不太安全啊,东仙先生?”
  东仙走出了“灰猫”:“我不是来和你动手的。我们去哪里?”
  “哪里啊……啊,就前面的歌舞伎町吧!我很久没有过去了,去找家店喝一杯怎么样呢?”
  “随便你。我先打个电话。”
  “嗯,我等你哦。”银说着退开了十几步的距离,看东仙从西装的口袋中拿出手机,凭借手感拨通了号码,交代他的部下过一个小时后开车去歌舞伎町接他。东仙虽然失明,但他的日常生活却可以做到基本不需要别人帮忙的程度,处理公务也只是需要他人有限的辅助,帮他读取一些没有盲文版本的数据和文件。而且任何地方只要去过一次,第二次他就可以自由行动。也许是天生的失明让他的感觉特别发达,也许是他在无意识中练就了自己的本领。总之,蓝染发现了他的这种才能,并且加以了最完美的运用。
  收线后的东仙对着银的方向说道:“我们走吧。”
  银轻快地走上前:“几年没见,你的那种本事还是让人吃惊呢。现在做你贴身副手的还是修兵吗?”
  “修兵对我来说是不可或缺的。”东仙简单地回答。
  “哈,你这样说可是会让我想歪的呀~”
  “我和蓝染先生在私人兴趣上并不一致。”
  东仙委婉的说法让银的笑意更深:“或者也可以说,修兵和牛郎出身的我也不一样吧?呐,我们走近路吧!从这边穿过去,再穿过另一条巷子的话,可以节省十分钟的路程哦~天气这么冷,我可是有点受不了呢!”
  “可以。我不太方便,请你带路。”
  “当然咯~”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一条狭窄的小巷。银不再喋喋不休的说话,只是沉默地走在前面。小巷中非常寂静,静得似乎连雪落在地上的声音也能听得一清二楚。两人的脚踩在拇指厚的积雪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很有规律地响着。
  然后很突然地,东仙忽然发现他听不到银的脚步声了。
  他在雪中站定,凝聚起全部的心神,侧耳倾听着雪夜中的动向。因为从小就生活在黑暗的世界里,东仙的耳力被锻炼得比任何人都要出色。哪怕是雨夜中一丝最轻微的呼吸,也绝不会逃得过他的耳朵。他有这样的自信,也有这样的实力。可是在这个寂静的雪夜,他却忽然地、毫无预警地,失去了那个原本就在他前面三步之遥的距离走着的人的踪迹!
  ——完全地找不到他的存在了!连呼吸的声音都听不到!远远的身后有轻微的脚步声,然后又停了下来。但那不会是市丸银!
  怎么回事?他去哪儿了?他想干什么?
  雪花继续无声无息地飘落,寂静地美丽着。
  一把银色的短刀无声无息地贴上了东仙的脖子,就好像凭空出现一般。然后,冬仙听到了市丸银的声音,很轻柔很和缓,贴在他的耳边,温柔得像是情人间的耳语。他像是被蛇缠上的青蛙,全身的血液在那一瞬间冰冷地凝固了。
  “东仙先生,你有没有听你的蓝染先生提过,我啊,就是你天生的克星哦!”
  ——“银狐”市丸银!
  ——高级会员制俱乐部“镜花水月”最红的男公关,蓝染惣右介的黑社会组织“虚”最好的杀手!
  “你想做什么,市丸?”
  “别动!”银的另一只手按住了东仙试图偷偷移动的手指,“你伤了小吉良的脸,那也就没有办法咯~而且我也想借你的一条命,给蓝染送去他想要的答案呢。你实在不该这么相信我啊,东仙先生~那么,拜拜咯!”
  银白的刀锋冰冷地穿透肌肤,快得连一丝声响都没有。片刻的停顿过后,大片的血如同喷泉一般,从东仙要的颈动脉疯狂地喷涌而出。银放开手,任凭东仙的身体倒在雪地上,痉挛着,因为迅速流失的鲜血而走向无可挽回的终结。
  鲜红的血汩汩地流淌着,融化了地上的积雪。就好像打翻在画布上的红色颜料,慢慢地扩散着、氤氲着。终于,东仙不再抽搐了,曾经温热的鲜血也慢慢冷却。雪花飘落在那一摊鲜艳的红色中,马上就消失了,变成了一样的红色。
  银低着头,脸上保持着一贯的笑容。手中银色的长刀反射着路灯的光芒,起初还有血滴下来,慢慢地也只剩下了冰冷的银白,一片肃杀的颜色。
  忽然他回过头来,淡淡地说:“你还是看见了呀?其实我真希望你还是不要看见得好呢,白哉。”
  纷纷扬扬的雪花中,朽木白哉第一次注意到,红色,不仅仅是宝石的颜色,也是鲜血的颜色。                        
作者有话要说:  

  ☆、五、回答·后篇

  朽木白哉站在漫天盖地的纯白中,眼前的雪幕后是那个银发的男人独特的笑脸。他笑着,微笑着看着他,手中银色的刀锋上点缀着和他的笑容截然相反的冰冷光芒。
  雪夜中寂静地令白哉似乎可以听到自己呼吸的声音。
  整整一天,他都在烦恼着自己晚上到底要不要去赴那个所谓的“约会”。那个莫名其妙的礼物躺在办公室的一角,让他只要无意之中瞥上一眼就感到一阵火大,很想拿着那个古怪的玩意甩到那个男人脸上,看他那张脸是不是还能笑得出来!可是这样一来,不就是说他一定要去了吗?不就是又中了他的圈套了吗?可是如果不去,他也不见得就不会找上门来死缠烂打。要是被他说什么“哎呀呀你果然很喜欢我送你的礼物”之类的,朽木白哉倒宁可被他说“哎呀呀我就知道你是会答应做我的情人的哟”。想来想去,似乎吃亏的人总会是自己!
  气愤地坐在办公室里,心乱如麻的朽木集团总裁连文件上的一个字都看不进去,像是中了邪似地反反复复只想着那个狐狸一样的脸上古怪的笑容。古怪,而又神秘。是的,神秘。仔细想想就会发现,自己对于那个男人,几乎处于完全不了解的状态之中。除了他的名字,他不知道关于他的任何一点资料。而他不仅知道自己、认识自己,更像是能看透他内心深处的秘密一样,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把主动权牢牢地掌握在他自己手中。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情况。从来没有。朽木白哉作为朽木家族的继承人,从他还是个小孩开始就被教导,无论面对什么样的对手,都一定要牢牢地掌握主动权,才能立于不败之地,才能在如同战场般残酷的商界以胜利者的姿态生存下去。他早就已经习惯了把一切的规则掌握在自己手中,永远做到他人眼中的波澜不惊。而那个男人,只有那个男人,让他第一次,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就已经丢失了主动权。
  为什么会这样,朽木白哉自己也想不明白。只是在秘书七绪敲门入内的时候他才惊觉,原来不知不觉地,自己坐在办公室里想他的事想了整整一天。
  刻意忽略七绪对于一贯工作优先的总裁意外低下的工作效率表示出的诧异,白哉面无表情地指示她可以先行下班。再来就是让司机兼新任贴身保镖的阿散井恋次也提早下班,他难得有兴致把私人轿车的钥匙要回到自己手中。红头发的保镖大惑不解地挠着头,反复确认“真的不用我送您回去吗?”“您一个人真的没有关系吗?”“您昨天晚上也没回家……”直到他因为反复表态而有些不耐烦,思考模式一根直线的青年才大声回答着:“我明白了!请您自己小心,朽木总裁!”走出办公室就兴高采烈地掏出手机邀人喝酒。白哉露出了难得一见的温柔笑容,一闪而过,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无意间居然做出了部下们一致认为永远不会出现在他脸上的表情。
  简单地在一间意大利餐厅吃过只有一个人的晚餐后,他开着自己那辆银色的BMW,凭记忆来到昨天晚上自己随便选择的酒吧街,远远地停在了“灰猫”的外面。熄了火,他静静地坐在车里,透过茶色的偏光玻璃看着外面银白的雪景。他看到市丸银走了进去,迈着轻快的步子。他一直在犹豫自己是不是该进去、该什么时候进去,但却没有犹豫很久。隔了不长时间,一个穿黑西装的南美血统的男人走进了酒吧,很快就和市丸一起走了出来。两人站了一会儿,就沿着一条偏僻的小巷走去。这些从头到尾,朽木白哉都看见了。他稍微迟疑了一下,打开车门,远远地跟上了那两个人影,在他们身后大约三十米的距离,跟着他们走进那条行人稀少的陋巷。
  然后,他就看到了他根本没有想过会看到的场面。
  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雪中,看着市丸银闲散地弯下腰去,用已经变成尸体的东仙的衬衣仔细地把刀上的血迹擦干,又从怀中拿出一个精美的银色刀鞘,收起了那把银色的刀。那其实是一把怀刃,比普通的怀刃还要长大约三分之一,而且从刀柄到刀鞘刀刃都使用了通常日本刀很少会使用到的银白色,显得非常独特。他看着他收好那把刀——不是放进怀中,而是收进了袖口里——然后踏着闲散的脚步,朝自己迎面走了过来。脸上,那种独特的笑容淡淡的,像是这晚上无风的雪花。
  “你还是来了呀?”他笑着说,“我真想说我好高兴看到你这样的答复哦,不过很可惜,似乎被作弄了一下子。”
  细长的手指抓了抓头发。不知道为什么,白哉能够感觉到他那个动作中包含着的懊恼。
  “太可惜了!本来我以为,这下子我终于可以钓到有钱的少爷了呢。”银笑着,走到白哉的面前,却从他的耳际擦了过去:“可惜,你看到了你不该看到的东西。”
  一刹那的恍惚间,白哉以为自己脖子上也多了那把银色的怀刃冰冷的刀锋。但那只是他的错觉。抚上他的脸颊的是银的手,冰冷的手,瘦削而突出的骨节就像是刀子的触感,在皮肤上轻轻地擦了过去。
  “忘了吧。”银温柔的耳语轻轻掠过,“忘了你刚刚看到的、也忘了我吧。那不是你这样的大少爷应该涉足的领域哦。拜拜~我亲爱的小白哉~~”
  像是一只飞鸟无声地掠过身畔。白哉倏然转身的时候,银的脚步已经毫无阻滞地离开了。无声无息的大雪衬托着他高瘦的背影,轻快地迈入远方的尽头无边的黑夜中。白哉本能地伸出了手。看着那个瘦得像要随时断裂的背影,他心里忽然掠过一种奇异的感觉。他觉得如果自己现在不能留住他、如果他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放任他离开,那么他真的就会永远地离开,从此在他的生命中消失。不会再有莫名其妙的古怪礼物,不会再有突如其来的喧闹拜访,不会再有任何其他的可能。不知道名字的一夜情就只会恢复原本的初衷,斩断一切本就不该有的联系,从此风过无痕。
  只是一个瞬间的悸动,白哉忽然不想就这样结束。
  是的,不想。
  不想看到那个孤独的背影就此远去,不想再一次地被独自一个人留下来,不想这么莫名其妙地尚未开始就已莫名其妙地结束,不想品尝着被人耍的滋味再次回到寂寞中,不想!
  “等等!”
  在他还没有给自己找到足够的理由说服自己的逻辑思维之前,他的脚步已经追了上去,抓住了银的手腕。在对方脸上轻微的惊讶还没来得及掩饰的时候,他已经拉着他的手,把他的身体压在一旁的墙壁上。
  “听好!不要随随便便替别人做决定!我讨厌你这种自说自话的性格,我更讨厌我要照着你说的话去做!我自己的事用不着别人帮我决定!”
  银发的男人短暂的惊讶很快就变成了更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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