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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殇·一世情-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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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询问的目光，轩辕素水才回过神来，敛去眸中淡淡的哀伤和害怕，如以往一样绽开一个明媚的笑颜，“好。”
一切如常。
之后的日子，苏离一虽然觉得轩辕素水有些奇怪，却没多想，只当是战事惹的。她已经劝过楚翰不要跟爱莎为敌了，只要楚丘一退兵，几万赤那余孽，爱莎还不放在眼里。只是她不知道，她所有的消息都被公孙华截获篡改，变成了写满对轩辕素水的憎恨和爱莎军机要务的假信！而不知情的楚翰传来的信也全被他拦下，成了她通敌叛国的证据！
轩辕素水表面虽然还是同以往一样，可公孙华和玄机的话似烙铁般狠狠的烙在心里，少了那份全心全意的信任，相处起来总没了以前的安然，她害怕公孙华说的是真的，害怕苏离一心里想的还是楚丘、楚伊雪，更怕苏离一背弃她，有回楚丘的心！
这两个月，除了苏离一，任何人都过的提心吊胆。
两个月后，紫藤被废了武功，像抹布一样丢在苏离一的面前，浑身是伤。公孙华一干人嘴角含笑，仿佛打了胜仗。轩辕素水袖子里藏着苏离一刚刚给紫藤的信还有以往的从未到过她手里的楚翰的回复。
可惜，苏离一不知道。
信已被做了手脚。
轩辕素水冷冷睨着她，目光说不出的复杂，有伤心、痛惜、愤怒还有决绝和冷漠，苏离一看着她，不明所以。
“你记得她吗？信，是你写的？”轩辕素水一手捏住苏离一的下巴，微微用力，仿似不甘，心里却在祈祷苏离一说“不！”
苏离一看着地上的紫藤，仓皇无措。
“是。”
“为！什！么！”一字一句，从齿缝中挤出来，轩辕素水收紧手指，用力的程度让苏离一不得不皱紧眉头。
“我只是担心，翰儿输了会累及整个楚丘，所以我才……唔……”苏离一吃痛的哼出来。
她承认了……
轩辕素水手突然一松，从袖中掏出那些信一股脑的摔在苏离一脸上，“所以你就瞒着我，做出这样的事？！你有没有心？你到底有没有心啊？你记挂楚丘记挂楚伊雪，所以不希望楚丘有事，那我呢！我就可以任你玩弄于鼓掌之间，嗯？”
苏离一被她一砸，还没回过神来，却听轩辕素水如此咄咄逼人的质问，不由得一惊，暂时抛开被她砸了的惊异和羞恼，拿起那些信看起来，脸色巨变，她忙拉住轩辕素水，急声道：“水儿，你先冷静，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劝翰儿退兵而已，事情绝非你想的那样！”
“铁证如山，皇夫还想狡辩吗？莫不是忘了刚刚你可是亲口承认这些信是你写的？”公孙华在一旁状似无意一问。
“闭嘴！我没有！这不是我写的那份！”苏离一看着地上的紫藤，一时着急，完全不知怎么辩解，只能无措的看着轩辕素水，希望她能相信她。
“那你回答我，你有没有给他写过信？”
“……有，可是……”
“信中可曾提过战事？”
“我那只是分析了双方强弱，好劝他……”
“你还想楚丘、楚伊雪吗？”轩辕素水打断她继续问，声音低沉冰冷。
“我……”苏离一张了张嘴，即使知道该说没有，可没有两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她不愿欺她。
“你对我可有一时真心？”
“有！”
“你对楚伊雪可是真心？”
“……曾经是。”
“你为何要迟疑？还是你忘不了她？”
“我没有！”
“水儿，你信我，我当真未曾背叛你。”苏离一捏紧轩辕素水的手，看着她，目光恳切。
轩辕素水凝视她的眼睛，似在确认真假，目光微微浮动。
“陛下！莫要再被迷惑，紫藤已将一切全招了，难道不能说明事实吗？”公孙华一提紫藤，轩辕素水和苏离一各有心思。
紫藤？她招了什么？苏离一闻言不禁有些紧张的看向地上已昏过去的紫藤。
“对啊！紫藤都招了。记得第一次我对她起疑之时，你就百般维护她，那次我们遇刺那么巧合就被她们救了？她们怎么知道我们会遇刺？明明是她救了你，你却也要骗我说没有，她们还有同伙，你也是知道的吧？你就不怕楚翰下令让她们刺杀我吗？还是你根本不在乎我？”
“我只是……水儿，那次真的是意外，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但我真的没有背叛你，那些信也不是……相信我……”苏离一急的语无伦次。
“我多么相信你，可如今这一切你要如何解释？”
轩辕素水看着她，目光掠过地上的信：女皇黩武，多兴战事，狼子野心，恨不能诛……闻其有疾，思之甚切，盼能早归……
“玄机是从不会骗我的。”
苏离一有些茫然的抬起眼瞧着轩辕素水。
玄机是谁？
“那天……之后他们就在渭源宫里。”
“你派人监视我？你竟然……监视我？”苏离一不可置信的盯着轩辕素水，心里一阵阵的酸，鼻翼也灼热起来。
“你信玄机还是公孙华？”
还是我？
“我今后，谁也不会相信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去相信，心爱之人，枕边人却是同床异梦，整日与我虚以委蛇，你叫我如何再相信？”轩辕素水推开苏离一抓着她的手，眼眶湿润，溢满了哀痛。
虚与委蛇？苏离一木然看着两人拉出的距离，一封假信而已，她就不信自己了……她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想也不想的就问出来：“如果此事是真的，你会怎样？”
“犯我子民，侵我国土者，虽远必诛；通敌泄密，欺君叛敌者……”轩辕素水说到这，不由得顿住，看着苏离一，眼中仍有眷恋不舍。
“陛下，欺君叛敌之大罪，当腰斩于市！”
“你说过，宁负天下也不负我。”苏离一看着轩辕素水。
“可孤毕竟是皇，不能不给天下一个交代。”
“你要杀我？”
“现在不会，此事还得再查，若这些证据是假的，孤必定将那个人千刀万剐。”
“那要是真的呢？”
“……”
“我只求你放过楚丘！”那毕竟是我的家。后面的话苏离一没说出来，她还存有一点点希望，水儿会为了她放过她的家乡。
可这话听在轩辕素水耳朵里却变了味，她自嘲般的一笑：“欺君叛敌者，暂时幽禁于索鸿庄，不得探视，不得着华服珠饰，静己思过，无诏不得出！待查明一切，再做定夺。”
水儿，你许我三年如一日的美梦，如今终是要碎了么？
“呵，谢陛下不杀之恩！”苏离一看着轩辕素水，目光浮动，眼角湿润，仿佛全身力气都被抽干，不悲不痛的脸却是痛极了的心，曾以为她是自己一生的依托，原来不过是镜花水月。
山盟海誓又如何？小暖、雪儿因自己的女子之身离弃自己，水儿却只因一封假信……水儿，你问我有没有心，有，可它好冷。
为何你不信我？世上所有人都可以不信，我只要你信我，偏你不信！
“我再问一遍，你到底有没有做过这些事？”
“我已说过不是，你却不信，再问一遍又如何？”
轩辕素水一愣，不再看她，苏离一按下心中的酸涩，轻轻抚过轩辕素水的侧脸，低声道：“水儿，无论如何，我只想好好珍惜与你的一生——即使你不愿信我。我就在索鸿庄，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现在你我先各自冷静一下吧！照顾好自己。”
苏离一抱起地上的紫藤，有两个宫人想拦住她，却被她冰冷的眼神吓得不敢动弹。
看着苏离一离去的背影，轩辕素水徒劳的伸了伸手，却连一缕残香也留不住。
作者有话要说： JJ实在抽的厉害T^T
作者君迫于无奈，这是在手机上发的，有什么错误的话，暂且酱紫吧！
☆、第五十一章
如此，转眼已是深秋，秋风瑟瑟，落木萧萧，将要入冬的时节，繁华不在，一派荒凉的景象。
山崖上一片枯黄，地上堆满了厚厚的落叶和将腐的草枝，踩在上面是不安的绵软，一阵悉索的声响，那是衣袍划过枯草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崖边格外清晰。
苏离一站在崖边，极目远眺，素白的锦袍迎着山风猎猎作响，仿佛一不小心，她就会随风而去，如此危险如此迷人。
香草站在远处看着她，满心紧张，因为崖边着实危险，若苏离一有意外，那是谁也担待不起的结果，毕竟她现在身份特殊，况且她也不想她会有任何事。
苏离一站在那里，想看的是皇宫，想寻到的是轩辕素水的身影，可在这么远的地方，怎么可能看到？
看着手里的诏书，手指轻轻抚过颈间的细绳，扯出一个晶莹剔透的指环，苏离一视线渐渐模糊，已经一个月了吧？
一个月，她不曾见过水儿了……她现在还在为爱莎的战事操劳吗？她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她还在为天下和百姓殚精竭虑，寝食难安么？天冷了，她胸口的伤口有没有再痛？
一滴泪水划过脸颊，凝在苏离一下颚，她心里满满的都是轩辕素水，她想她，也怨她，为何不相信她？为何不肯听她的理由？为何当真如此绝情？！在她眼里，到底至尊和挚爱哪个重要？
难道真如十一所说，不管任何人，一旦触到天下，水儿最后选择的只会是天下吗？
可是，水儿曾亲口说过：“芷儿，不论如何，这天下我必不负你！”这是她亲口对她说的，说的那般真诚，信誓旦旦，而她也就信了，她从来都是信水儿的，因为她感受得到水儿的浓浓爱意……
可如今，自己这般处境可真是讽刺！
全身素白，不得着有色服饰，一只木簪束发，幽禁于索鸿庄，静己思过，无诏不得出。
水儿，我从来不曾背弃你，从没有……可惜，你却不是那个信我的人……偏你不是……
“啧啧，皇夫殿下近来可好？我该早些来看您的，只是最近忙着帮素水处理政事所以不太得空呐！”公孙华站在苏离一侧边，一袭湖蓝水锦袍，一张华贵光亮的貂裘，面如冠玉，唇红齿白，嘴角噙一抹嘲讽冷厉的笑意，盯着苏离一平淡无绪的侧脸，志得意满。
“你花了这么大力气把我从水儿身边赶走，你来就是看看我？呵！”苏离一轻笑一下，继而自顾自地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慢条斯理的喝起来，完全无视公孙华。
“哼！是我如何？你不过是个布衣驸马，而我是乌陲四王子，从始至终只爱过素水一个，你凭什么可以和素水在一起，现在的你永远妄想回到素水身边。”
“你怎么知道我是妄想？公、孙、华。”苏离一捏紧杯盖，话语中掩饰不了的轻蔑。
“就凭你通敌叛国，凭你这么多年都没跟素水有一个孩子。”
公孙华转念一想，继而有些嘲讽的问：“不过……你不是不行吧？”
“你行又怎样？水儿永远不会要你。慢走不送。”
苏离一这样满不在乎、目中无人的态度，倒是激怒了公孙华身边的席铎，公孙华只眯了眯眼，席铎便已骂出来：“苏陌言，你还当你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爱莎皇夫？如今你通敌叛国之罪已经确凿，即使陛下再怎么喜欢你，那也是从前，如今华殿下才是陛下身边之人，你见了华殿下还这般无礼，我看你是不知死活！”
苏离一听到‘身边之人’几个字，手微微一顿，满心涩然不甘，也不抬眼看他，只四处张望一下，随即把目光放在公孙华身上，状似询问道：“这间屋子已燃了这么多碳，怎么还这么冷？莫不是进了什么污秽之物？待我取些黑狗血驱驱邪。”话音刚落，茶杯杯盖已经从席铎脸旁射过去，嵌在身后的柱子上，公孙华还没反应过来，脸上一热，已溅上几滴鲜血。
“啊，你，你，反了你了！”席铎一手捂着脸上的伤口，一手指着苏离一叫道。
苏离一云淡风轻的瞟了他一眼，吹吹手，似歉然的对公孙华笑道：“真是不好意思，手法不如以前了，你又不是污秽之物，却把狗血弄到你脸上了，真是抱歉！我保证，如果还有下次，绝对不会只是这样的效果了，我，会扔准一点，正中眉心，不见血！”说完，苏离一挑衅似的看着他，嘴角拉出一个嘲讽的弧度。
我苏离一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欺的！公孙华，有朝一日，你会为今时之事追悔莫及！
席铎撸起袖子，就要动手，公孙华却一抬臂拦住他，看着苏离一道：“不要自不量力，我们走！”
“可……”席铎还想说什么，却只得不甘不愿的跟着公孙华离开了。
两人一走，屋子里安静下来，苏离一眼神又慢慢变得哀伤孤寂，公孙华都来了，水儿还不来……她用手摸了摸胸口，那个指环硌得心里一阵阵难受。
“殿下，刚才为何不教训教训那小子？”
“笨！索鸿庄不许任何人进入，如果今天闹大了，岂不让素水知道我们来过！万一她因此而生气更甚至迁怒于我们，那我所做的一切岂不全都白费了？哼！回去管好你的嘴，如果走漏了任何与此事有关的消息，我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是，是，小人愚钝。”
两人走了不一会儿，香草便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食盒和一条毯子，看着苏离一摇了摇头。“吃些东西吧，我给你拿了一条毯子，别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女皇总会查清楚一切，还你清白的。”
苏离一接过毯子放在一边，看着屋外问道：“你怎知道我是清白的？所有人都说我罪该万死啊。”
香草白了她一眼，似有些怒其不争的道：“没人相信的事就不是真的了？万一真相大白了，你却出事了，岂不叫亲者痛仇者快！”
“呵呵，是吗？亲者仇者，与我何干？只要顺从我心，自己好过了不就行了？”苏离一低下头，喃喃自语。香草没听清她后面说的，也没多在意，只拿出饭菜，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在香草的淫威之下吃完了饭，苏离一擦擦嘴角道：“我去看看紫藤。”说完也不管香草有些不愿的眼神径自去了。
紫藤是奸细，自然要少与她接触，偏偏苏离一一点也不避嫌，像是打定主意要破罐子破摔了，你信我也好不信也罢，紫藤我救定了！
来到紫藤的房间，苏离一敲敲房门，说了句“是我”便推门而入，紫藤躺在床上，床边还坐了一个人——冷宫里的晚瑰。
“她怎么样了？”苏离一为紫藤诊了诊脉，对晚瑰的出现毫不意外。
晚瑰看见她，立即两眼放光，满脸的笑意，她有些腼腆的点点头：“好多了，刚喝完药睡下。”
“你还要回宫里去吗？”苏离一坐在晚瑰对面，无意识的抚了抚胸口。
“不回了，反正宫里没人知道我的存在，少了我没有人会察觉，在这里，只有你和香草紫藤知道我，又没人监视，多自在！”
“你倒是随意的很。”苏离一看着晚瑰轻笑。
晚瑰看着苏离一的笑颜，立即脸红的低下头，把目光放在紫藤脸上。
紫藤如今全废了，没了武功简直堪比凌迟，若不是苏离一劝她，或许她早已经自我了断了。苏离一不在宫中，且为了安全起见，芍药、木槿已经出宫，与夕颜、木棉、海棠、辛夷住在城郊一座小院里，正筹划如何将苏离一救出去。
而苏离一被幽禁的消息也早已传到了楚丘。楚丘上下，无人不怒，且不说苏离一对楚丘之功，就是她曾是楚丘驸马这一点也不能遭到如此待遇！
楚伊雪知道之后更是忧心忡忡，神思不安，恨不得立马飞到苏离一身边！她多想悄悄潜入爱莎，哪怕只是远远看她一眼，也已足够。
太极殿里，楚翰脸色阴沉，心里早已按耐不住的想要杀了轩辕素水，若不是身为皇帝不能擅自离开，恐怕此刻他早已御驾亲征了。他放在心里的人此刻却被他人冷置一旁，百般受苦，叫他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年轻的帝王怒发冲冠，剑眉星目，盯着底下一群噤声作哑的人，连在一旁的欧公允都暗自捏了一把汗，不敢出声。
下了早朝，回了御书房，欧公允跪在地上，冷汗涔涔，楚翰不发话，他也不知道该怎样，如此极具刺激紧张的气氛再持续一会，劳苦功高的欧公公怕是要直接驾鹤西去了。
楚翰酝酿良久，终于按捺下心中的急切和怒火，开口问道：“不是要紫藤小心了吗？怎么还会被查到？”
虽然是问罪的话，可此刻结束了这种非人的折磨，欧公允弗如听到了天籁，忙将自己了解到的一字不漏的说了出来：“此事全是因为爱莎女皇身边一个叫公孙华的子示惹出来的，可能是因为轩辕素水对他少有关注，对苏大人却青睐有加，所以……”
“哼！轩辕素水和她身边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已经有了最好的却还不知足！”楚翰捏紧双拳，恨不得一拳打死那个叫公孙华的人，“难怪她如此痛恨她们，那些书信就是铁证。”
欧公允看了看楚翰，似在思索要不要说，再一想不说的后果，英明的欧公公还是有些迟疑的开口了：“皇上，其实此事还有可疑之处……”
“说。”
“那些信或许不是苏大人写的？”
“嗯？此话怎讲？”
“皇上，一开始您问苏大人要不要回来时，苏大人是怎样回答您的您还记得吗？可如今战事一起，苏大人态度立即转变，这似乎有些不合理？”
“这……或许是她日久难以忍受了，毕竟轩辕素水还有其他子示——”
“可皇上您再想想，苏大人品性如何？是那种善妒易怨的人吗？”
一语点醒梦中人。
楚翰冷静下来：我只想到陌言愿回来的欣喜，却忘了深思其中的不合理之处，若那信不是陌言写的，那就是——有人陷害她！
好一个偷梁换柱，挑拨离间！
“欧公允，孤命你彻查此事，如若你所言当真，孤必叫那个人渣不得好死！”楚翰一拍龙案，目光炯炯，“还有，命詹将军先按兵不动，免得轩辕素水累及苏大人。”
“是，老奴立即去办。”欧公允捡起地上的帽子放在头上，心里一片踏实，脑袋还在，老天长眼不亡我也！
作者有话要说： T^TJJ，你再抽抽，再抽抽我就……我就……哭给你看T^T
作者君哭晕在厕所……
☆、第五十二章
月如钩，刺破夜空，漏出点点星光，点缀之余显得夜不是虚无一片。
再过一段时间，怕是连这点星光也不会有了，那时候没了星星的指引，陌能找到回家的路吗？
楚伊雪心里是这样想的。
大病初愈，还没彻底恢复，苏离一却又遭逢巨变身陷囫囵，楚伊雪若不是还年轻，心理承受能力还好的话，现在怕是坟头草青青了。
虽然屋里还算暖和，但还无法达到能只着一件中衣的温度。楚伊雪浑然不觉得冷，只着了一件丝质的中衣和一件可以忽略不计的纱衣，赤着脚离开窗边在屋里来回轻踱，她在等，等苏离一留给她的情报组织——风信子的消息。
这是她第一次用到这个组织，以前总忘了还有这么一个可用方便的工具，她却不知道她忘记利用的这个组织有多强大，能力堪称卓绝。
少顷，扇动翅膀的声音响起，一只信鸽御风而来，看得出教的极好。
楚伊雪忙抬手取下信条，看了里面的内容后心里一个大胆冒险的想法窜出来，愈渐膨胀，最后迸裂开，成了一个坚不可摧的信念。
她要到爱莎去！她想见苏离一！
一旦确定了，她马上就付诸行动。先收拾好东西，再计划好一切，越快越好，而且若要悄无声息，必须劝服翰儿帮她。
天刚破晓，楚伊雪便急急忙忙起床洗漱，打点好一切，正要进宫，又有些犹豫。她回身看了眼立在一旁的小小和莫童，决定还是告诉她们。
楚伊雪微低着头，一手虚虚的握拳捏着衣襟，一手放在腰侧，走到两人身边，看着她们的眼，“小小、莫童随我一起进宫吧，我有些事要与你们说。”
虽有疑惑，两人还是点点头随着楚伊雪一起离开。门外马车已经备好，楚伊雪今天穿了一件深色的大氅，上马车时露出里面稍薄的衣物，一条淡绿色的流苏长长的垂在腰侧，上好的雪缎织就的衣服，白色打底，淡绿纹饰，清雅不凡。
在莫童疑惑的眼神下，楚伊雪轻飘飘的吐出一句话：“我要去爱莎。”
……“什么？！”平地一声惊雷起，车夫大哥心一跳，眉毛抖了好几抖。
楚伊雪皱皱眉，小小的嗓音真不是一般大，早知道离她远一些，耳朵都快震聋了！
“有问题么？”楚伊雪瞥了小小一眼，心疼地摸摸被这声音吓得腿脚无措，龇牙咧嘴的小狐狸，顺便把它炸起来的狐狸毛抚平。
“公主，你、你疯了！”小小失了魂般痴傻的说道，完全不知道自己怎样白痴的犯了大罪。
楚伊雪一愣，没反应过来，我疯了？自嘲的又一想，对啊……可不是疯了。
“公主，不改变主意了么？”这话是还比较冷静的莫童问的。
“不改了，告诉你们只是怕你们担心，但看起来还不如不告诉你们，呵~”
莫童看着楚伊雪，坚定的说道：“那就请公主带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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