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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缘-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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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称一下吧。”胥文睿把辛巴交到林玉泽怀里，去健身房拿出了电子秤，“你抱着猫站上来，再把猫放下称一次。”
“恩，五公斤，还好，没有超重；”最后得出的数字让林玉泽松了口气，“折耳猫不能太胖的，我刚才还想要是超重了给他节食我一定很不忍心。哦对了，今天我单位对面的进口超市，圣诞节活动，火鸡打折，我买了火鸡鸡胸肉回来喂辛巴，他超级喜欢吃，以后可以常买给它换口味；然后我就想着顺便买只火鸡回来做圣诞大餐，之前你老是留我吃完饭，老吃白食害我听不好意思的。”
一说到猫，林玉泽就打开了话匣子，噼里啪啦说了一大串，胥文睿显然是已经习惯了，他安静地当一个聆听者，偶尔给个回应，林玉泽的眼睛亮晶晶的，没有粘上一点成年人的市井浊气。
他同胥文睿说辛巴吃火鸡肉狼吞虎咽的吃相，说它跳到自己侧腰上有多重，说今天给小区野猫加餐猫咪们有多开心，此时的林玉泽就如同他的名字一样，整个人都像在发光。
说话间，烤箱发出“叮”的一声，火鸡烤好了。
烤鸡被放在一个有风铃花装饰的大圆盘里端了出来，蜂蜜色的烤鸡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辛巴比人还着急，围着林玉泽的脚边直转。
“烤火鸡我也是第一次做，看着菜谱现学的，也不知味道如何。”
“正好我们还买了草莓蛋糕，这圣诞大餐真是齐全。”雷一把放在玄关的蛋糕拿进来，和烤鸡一起放在了沙发前宽大的玻璃茶几上，这么看着，总算是有些平安夜的气氛了。
“那就趁热先尝尝火鸡，看看味道如何，我去厨房拿餐具；辛巴！这个你不能吃！”把已经跳上茶几闻烤鸡的辛巴抱下来塞进胥文睿怀里，“你看着它点。”
林玉泽转身又进了厨房。
“这不是挺好的么，性格也没你说的那么腼腆啊？”雷一低头给胥文睿发微信。
“等一会你就知道了。”
林玉泽拿刀出来切开了烤鸡，火鸡被烤得外酥里嫩，蜂蜜色的外皮酥而不焦，切开是的咔哧声听着就很有食欲，内里买时就已掏空，被林玉泽塞进了香料和各种菌类作为填充物，一切开，鸡肉和菌类的香气完美的融合在一起，散发出更加浓郁的香味。
胥文睿和雷一都很给面子，十斤重的火鸡两人吃掉了大半，尤其是雷一，边吃边说，对林玉泽的厨艺简直是赞不绝口。
不过林玉泽的话很少，对于雷一的不住称赞，只是说了句谢谢，雷一几次找话题想聊天，最后都变成了他和胥文睿的你来我往，最后连胥文睿都懒得搭理他了，就剩他一人拿着个火鸡腿在唱独角戏。
“小林，我可以加你微信么？”大半只火鸡吃完，雷一已经从林玉泽改成了叫小林。
“啊，可以。”林玉泽愣了一下，还是掏出了手机，点开微信让雷一扫码。
“你俩加过微信么？”添加成功，雷一点开林玉泽的头像，开始查看他的朋友圈，随口一问。
“呃……好像没有……”
“我真是服了你们俩了……”快速切换到聊天，雷一给胥文睿发了句话，附送一枚白眼。
“原来小林你是少年宫的老师啊！”林玉泽的朋友圈大都是少年宫的课程安排和活动照片，雷一边看边点头，“挺好挺好，少年宫的老师大都充满爱心，又贤惠~”
他说完发现没人理他，抬头看见林玉泽的脸有些红。
“怎么了？我哪里说错了？”
“行了吃你的鸡腿吧，就你话多。”胥文睿把火鸡腿塞进了雷一的嘴里。
“怎么突然话就变少了，感觉像是换了个人？”
“他性格就这样，涉及动物的话题就会变得很开朗健谈；一旦转到任何人之间的事，他就会变得拘谨且不爱说话。”
“你们这一个多月都这样？”
“差不多吧，后来就干脆不了彼此的事了，聊猫或者其他动物就好，这样其实也挺好的。”
“我真是服了你们俩了，不过换个角度来看，你俩还真是挺配的……都深谙把天聊死之道。”
胥文睿没再回复，放下手机，把目光转向了独自坐在担任沙发上的林玉泽，此时他已不知神游去了哪里，眼神又开始放空，这是相处一个多月以来，林玉泽经常出现的样子，也不知他在想什么或者是在想谁；以前都觉得无所谓，今天心里却突然觉得有些不爽。
“你还吃么？不吃就把餐具收进厨房去。”他踢了踢摊在沙发上剔牙的雷一。
“我来我来。”回过神的林玉泽连忙站起身开始收拾。
“你让他去，做饭的人不需要收拾桌子。”胥文睿把林玉泽叠好的碗碟推到雷一跟前，示意林玉泽坐下。
“那我就先回去了好了……”林玉泽没有坐下而是起身准备去拿外套。
“不行不行，蛋糕还没吃呢~”雷一火速碗碟扔进洗碗机火速地跑了出来，“小林明天有课么？”
“没有。”
“正好我们明天也不用上班，平安夜要守岁的，过零点吃蛋糕才算是过节了，现在走可就半途而废啦~”
“可是……我……”
“太晚的话就住下来呗，胥文睿家里这么大，随便住咯~”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你就留下来吧，辛巴晚上能挨着你睡一定很开心。”胥文睿终于也开了口。
“……好吧。”捏了捏手中的大衣，林玉泽又把大衣挂回了原位。
“你的魅力看来比不上一只猫啊~”雷一飞快地给胥文睿发了一条新微信。
第九章
才答应了下来，林玉泽心里便后悔了，他有多久没有在夜晚和其他人呆在同一屋檐下了，多年以来，他已经习惯了独自一人看书追剧玩游戏，尽管这样的生活会被外人定义为寂寞，可他觉得这样很好很自在很放松，寂寞嘛……有一只小猫陪着就不寂寞了。
可今天，这个平安夜的晚上，打破了他多年以来的生活习惯。
时间刚过晚上八点半，离雷一说的零点吃蛋糕时间还有好几个小时，要不中途假装犯困退场去客房好了，他这样想着，缩在单人沙发里怀里抱着个抱枕出神。
辛巴还在睡觉，胥文睿也找不到话题，板着脸拿遥控器把电视频道全走了一遍，现在的节目怎么都这么难看，最后停在了电影频道，里面正放着每年圣诞节的保留影片，《小鬼当家》。
雷一摊在旁边的沙发上刷手机， 也不知看了什么，一个人在那里哈哈大笑，胥文睿忍无可忍地踩了他一脚，“你所谓的试探到底还做不做！！！”他给雷一去了条微信。
〃稍安勿躁嘛，总要有点铺垫不是。”雷一回完消息，继续玩手机。
几分钟后，他点开了自己朋友圈的一个小视频，那是个富二代上传的在自家别墅开party的视频，视频里传出男女的调笑和尖叫声，很大很嘈杂，透过雷一的手机传了出来，把在走神中的林玉泽也来了回来。
“啧~和他们一比，我们这也太安静了点。”雷一关掉微信，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声色犬马的日子咱不过，可也不能就这么安静的坐着吧，总得找点事做，热闹点的，这屋子太安静了，要不玩游戏？”
他说完看着屋里的两人，胥文睿一张面瘫脸没任何反应，他又看向林玉泽。
“我觉得看电影就挺好……”林玉泽抱紧怀里的抱枕，做出很认真看电视的样子。
“啧~这个从小看到大都能背的电影有啥好看的，要看电影也行啊，胥文睿家客厅可以变成家庭电影院，我跟你说啊，他家影响效果超级好，一会看部好莱坞大片，环绕立体声，热热闹闹到12点；来来来胥文睿，把你的银幕降下来，小林来跟我选片子。”
雷一站起来唰唰拉上了客厅四周落地窗的窗帘，打开客厅角落的dvd收纳柜，冲林玉泽招招手。
胥文睿的影碟收藏量很大，按类别整齐的码放在柜子里，林玉泽有些拘谨地站在雷一身旁，看他翻找着DVD，一边嘴里还在吧啦吧啦。
“我跟你说，你别看胥文睿一副精英面瘫的样子，其实他这人又宅又无趣，大部分的空闲时间都是自己在家呆着看电影，完全没有年轻人应有的朝气；你看看这都是些什么片子嘛，怎么和我爸的品味差不多。”雷一抽出几张二战题材的片子看了几眼，有些嫌弃地放了回去。
“诶？有这部片子诶！”雷一眼睛忽然一亮，抽出一张dvd，冲胥文睿晃了晃，动作太快，林玉泽只看见了片名《尘年寡欢》。
“胥文睿，你终于还是有点品位嘛，这片子我听说好几年了，一直没机会看，要不看这个吧？小林你说呢？”
胥文睿此时一头雾水，他根本就没看清雷一拿的是个什么鬼，而林玉泽也挺茫然的，除了名字他根本不知道这电影到底讲的是什么，不过电影嘛，随便看什么也没关系，他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雷一突然变得无比勤快，跑前跑后准备饮料和零食，安装好播放设备，放进碟片，他忽然抬起头看向林玉泽，“啊，对了，小林，我忘了说了，这片子几年前拿了国际大奖，不过因为内容的原因国内没上映，你介意么？”
“嗯？什么意思？”林玉泽有些没反应过来。
“额，就是这部片子吧，它是部描写同志题材的电影，你要是介意不想看的话，咱就换一部。”
“我没关系的，我以前看过《断背山》还有《春光乍现》。”
“哦，这样啊，那我们就一起看看吧。”雷一关掉一楼所有的灯，坐到胥文睿身边，冲他眨了眨眼睛。
“这就是你所谓的试探？”
“是啊，怎么样，还不错吧？”
“哼！这方法还真是又老又俗套。”
“我跟你说，越老越俗的办法越有效，看完电影再说啦~”
雷一收起了手机，胥文睿也抬起头，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荧幕上。
《尘年寡欢》，这部电影五年前在欧洲各大电影节可谓风光无限，得到了西方影评人和电影协会的高度赞扬；电影通过不同角色的视角，展现了一段青涩的爱恋，或者说是一个人青涩的暗恋。
电影整体都呈现出一种淡淡的伤感，青梅竹马，暗恋，挣扎与表白，意外与死别，留下一个人孤独地活在这世上，他只能在过往尘封的记忆力找寻些许安慰，支持他走完孤独地人生。
虽说都是些俗套的桥段，但导演通过自己特有的镜头语言，让电影真实而感人。
两小时电影看完，屋子里没人说话，片尾曲是一首哀伤的大提琴曲，曲子快放完时，雷一站起来，打开了客厅的大灯。
“没想到这片子基调如此沉重，看完心里面怪难受的，小林，不好意思诶，大过节的，选了这么部片子，我的错。”
“没关系，其实，这片子……挺好看的……”
“哦~那小林你说说看，这片子好看的点是什么？”
“额……”林玉泽坐直身子，舔了舔略干的嘴唇，他喜欢看电影，自己一人看完也常常谢谢短小的影评，不过倒是很久没和人讨论过剧情了，“我觉得电影的感情很真挚，每个人都有喜欢上另一个人的可能，不论性别不分年龄；这种感情很奇怪，你会忽然莫名其妙就喜欢上一个人，也可能突然又不喜欢了；你这辈子也许会遇上一个人，哪怕不和他在一起，只要知道他和你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呼吸同样的空气过得很好很幸福，你自己也就能很安心地去寻找自己的幸福，要是那个人不在了……就同电影里一样，浑浑噩噩过完余生……”
“额，那个……这是我自己胡乱说的……”
“没有，你说的很好，我也是这么认为的。”雷一赞同地点点头，收起了dvd，电视画面投射到荧幕上，还是电影频道，只不过这时《小鬼当家》已经放完，此时放着一部迪斯尼的动画片《zootopia》，可爱好笑的动物，热闹的剧情，即便在场的三人当年都去电影院看过，此时仍旧是看得津津有味，上一部电影遗留的伤感情绪很快就被驱散干净，热热闹闹地过完了平安夜的最后一小时。
12点钟声敲响时，雷一从冰箱里取出蛋糕，给每人切了一大块，强迫没人必须吃完，用他的话说，不吃完明年一年都要走霉运。
吃蛋糕时辛巴醒了，盯着桌子上的蛋糕直叫唤，这家蛋糕店林玉泽也知道，低糖且不含添加剂，动物也能吃一点，他挑了一点奶油让辛巴舔了两口，又喂了点蛋糕，剩下的自己三两口吃完，去厨房给辛巴热猫饭。
十二点半时他向胥文睿表示自己有些困了，胥文睿带他去了一楼的客房，“床单被套是这周新换的，卫生间在这扇暗门后面。”胥文睿站在房门口，辛巴吃完饭跑了过来，蹭着他的裤脚，他把猫抱起来，亲了两口。交到林玉泽的手里，“晚安，做个好梦。”
“晚安……”胥文睿低沉的嗓音让林玉泽愣了愣，道出晚安时客房门已经关上了，他呼了口气，忽略自己发烫的脸颊，低头亲了亲怀里的辛巴。
第十章
上到二楼，雷一从自己房间里探出头，看见胥文睿一人上来，伸手就把人拉了进来，还反锁上了门。
“来来来，我给你汇报一下今天的工作情况。林玉泽多半都是弯的，或者说至少对同性间的感情是接受的。你先别说，听我分析。”
“我选这片子可是煞费苦心的，要选小清新的同志影片，又不能选大热的名片，只有这种小成本制作且在国外得过大奖片子最合适，但是呢，年代又不能太久，筛选了半天就这一部啦。”
“这dvd是你带来的？我说我怎么没印象。”
“废话！就你那电影品味，跟我比差远了，我今天揣兜里带来的，趁你俩逗猫时塞进柜子的；好了你别打岔，听我往下说。”
“网上那些一起看gv看他硬没硬的方法都是瞎扯淡的好么，那种一上来就啪啪啪的片子，除非是情侣两人或者约炮对象，不然你让两个都是gay的单纯好友一起看也会很尴尬的；小林这种性格的直接会被吓跑的；我对影片的镜头内容作了严格的筛选，要有kiss但不能有舌吻，可以拉拉小手但不能爱。抚，若有似无的暧昧是最好的，最好是校园时期的恋爱，能勾起人们对自己青涩青春的美好回忆；我妹妹也觉得要是看这一类情节，一个男的会脸红会感动，在看见人物亲吻时没有皱起眉头觉得不适，多半都有戏啦~”
“小林看电影时看得非常专注，面部表情符合上诉的所有特征；不过呢，我觉得他之前应该是受过什么伤害，现在有些害怕和人接触，这和性格腼腆不同的，这个就需要你以后自己去挖掘了。”
“不就是看了一部电影，你就全看出来了？”
“啧~我和你不同，你想想我大学那几年见过多少人，我大学结交的那一帮子人可有不少人精，就这样他们都被我看透了，小林这种单纯的少年宫老师，还能难得住我？！”
“不过嘛，他这种单纯又受过伤害的人吗，追起来反而麻烦，不能急躁更不能直接说，你单刀直入就把人给吓跑了，就得慢慢来，最好是温水煮青蛙，等他习惯你这个人了，也就基本上成功了；首先你得先了解他，他常年独居，家人有哪些都在哪里，你别除了聊猫啥也不说，以你俩现在的朋友交情，随口问一下家人没啥问题，你看，现在马上元旦了，你代问一下他家里长辈好是个多好的机会！？”
“然后呢，你俩日常交流上也得加深，别只有要看猫的时候才联系，你看看你，都认识人家一个多月了，要不是今天我过来，你俩连微信都还没加，你真是白浪费了你这张脸！”
“你俩现在不是加了微信了么，现在就是要尽可能多的聊天，有事没事闲扯几句，把你那个草长得比人还高的朋友圈打理打理，发些他感兴趣的内容，我说的就是小猫小狗，没事你就发两张辛巴的照片，他肯定会留言，这样不就能聊天了么。”
“他不愿了解你，你就自己凑上去，我告诉你，追人就是要放下尊严，尽可能的推销自己，展示自己的优点，注意是能吸引对方的优点；你有啥优点是林玉泽感兴趣的？钱？脸？都不是……算了，你还是先发发猫吧。”
“暂时先这样吧，后续该怎么做到时再说，哦对了，最后补充一点，发朋友圈请善用表情符号。”
雷一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也不管胥文睿听明白了没，挥了挥手，打发胥文睿去给他倒水。
去厨房时路过林玉泽呆着的屋子，胥文睿盯着门看了一会，雷一最后那段话让原本茫然他眼前忽然一亮，他知道该怎么做了。
林玉泽本以为自己会失眠，他下午睡了那么久而且过去自己一直会认床，却不想这一晚，却睡得很好，不过醒的也挺早，睁眼时还不到六点半；地暖配着床头柜的加湿器，让房间里的空气很舒服，辛巴团成一团睡在自己头边占了半边枕头，打着浅浅的呼噜，“喵呜~”林玉泽头一动辛巴就醒了，抬头看见林玉泽睁开了眼睛，伸出前爪在林玉泽脸上轻轻地踩奶。
他在床上又躺了会，等辛巴踩奶结束，起身穿上外衣和裤子，叠好被子，轻轻开了门，整间屋子此时还静悄悄的，天刚翻白。
辛巴跟着他的脚步到了厨房，坐在自己的小碗跟前，歪着头小声喵了一声，林玉泽把猫饭蒸上锅，先喂它吃了几颗猫豆填肚子，这边快速把昨晚用过的碗碟收拾干净，他一个人独居太久，收拾屋子已成了下意识的习惯。
他看见冰箱里有新买的吐司面包，便把昨天剩下的小半个烤鸡鸡肉片下来加上芝士片和生菜，做成烤鸡肉三明治放进微波炉加热；喂饱辛巴时间还不到八点，他想着要不给胥文睿留张纸条，自己先走。
“你做了早餐么？”
一回头，胥文睿站在厨房门口，穿青灰色的家居服，精神不错，只有头发蓬蓬的说明他刚睡醒不久。
“我看见了冰箱里有吐司面包，就用昨天的烤鸡肉做了三明治，你要常常么。”
胥文睿点点头，走过来拿了一个咬了一口，转身去开咖啡机。
“甜还是不甜？”
“半奶两块糖，谢谢……”林玉泽有些口齿不清，胥文睿回头一看，见他腮帮子鼓鼓的，像只小仓鼠，他微笑了一下，整个面部线条都柔和了下来，率先调好林玉泽的咖啡递给了他。
早餐的气氛很好，胥文睿把林玉泽做的三明治全部吃完；“额，不给雷一留点么？”
“他睡懒觉的，不管他。”
“那我今天先回去了，嗯……圣诞节快乐。”林玉泽收拾完厨房，同胥文睿道别。
“圣诞节快乐。”胥文睿抱着辛巴把林玉泽送到了门口。
20岁之后林玉泽第一次在朋友家留宿，感觉挺好，他呼吸着冷冽的空气，心情很好地回了家。
收拾完屋子，他去院子里桂花树下站了一会，弯下腰轻轻拍了拍那块比周围土地颜色要浅一些的地面，“小乖，圣诞快乐。”
午饭叫的外卖，吃完他出门去喂猫，天气越来越冷，早晚猫都不爱出来，也就中午气温稍微高点时愿意出来活动；新闻里说今年冬天会很冷，这个冬天该怎么给猫咪们保暖，林玉泽有些犯愁。
回家在沙发上坐着，随手点开了微信；性格原因他朋友很少，能聊天的微信好友只有一个在国外，其他大部分都是学生和学生家长；他连微信的消息提示都关掉了，对他来说，微信就是在改课程时去班级微信群群发几条消息的通知工具。
今天打开，收到了一大堆圣诞祝福，全是小孩子发来的，几乎都用了才教的新词“merry christmas”，附上一棵圣诞树。“merry Christmas。”他笑着回复了每一条消息。
顺便就看了眼朋友圈，小孩子写不了太多字，一般不怎么发朋友圈，家长的朋友圈他几乎都屏蔽了，他并不像被迫了解自己不熟的陌生人的生活，所以他的朋友圈非常冷清，经常一两天才会有条新的。
今天，他的朋友圈有一条新的，一句话附上一张照片，一只折耳猫正在扒拉一个包装得很好看的礼物盒子，那句话写着“给辛巴买的圣诞礼物到了，还好没有迟到O（∩_∩）O”
发朋友圈的人是胥文睿。
第十一章
“给辛巴买的圣诞礼物到了，还好没有迟到O（∩_∩）O”【照片】这条朋友圈让他本就不错的心情变得更好，双手飞快地打字，“辛巴的圣诞礼物是什么啊？”
“托人从国外买回来的猫罐头。”那边回复的很快，跟着林玉泽收到了一条新的聊天信息。
胥文睿发来了几张照片，都是猫罐头，
“之前去医院体检，医生推荐的，国内不好买，找人从德国代购的，偶尔给辛巴加加餐。”
“你买得可不少啊。”
发来的照片里有一张辛巴和新罐头的合照，背后那一排罐头起码有30个。
“一次多买点省事。”
“辛巴喜欢吃嘛？”
“挺喜欢的，我把罐头和你做的猫饭拌在一起，他刚才吃了这么一碗【照片】”
“每天罐头和肉的摄入量不能超过200g，嗯，我看见了你家有做甜点的小型电子秤，你在厨房里找找；不然辛巴以后超重太多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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