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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劫-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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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此处并不是一个独院,而是真正的一个村庄,他们屋子左右还有几处邻里,远处还有几家,前方的小河边还能看见捉鱼的小孩儿,欢声笑语,倒是一点都不怕冷。
楚郢看着,不由回忆起自己来,不知自己儿时是个什么模样,不知自己舞勺之年时又是个什么模样。
楚郢虽然看着洒脱不羁,对很多事情都不甚在意,且出身相门,锦衣玉食,身份尊贵,长相又是万中挑一都挑不出来的俊朗,因此,在外人眼里,他的人生已十分的完美。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对那些残缺的记忆碎片,他还是有些介意的,只是想不起来也别无他法。
虽然所有人都说那些残缺的记忆碎片也不过是一些令人气恼,令人不省心的祸事,但楚郢不知自己为什么始终有些耿耿于怀。
炊烟袅袅,眨眼间已是到了做晚饭的时辰,夕阳也在这个时候慢慢的向西边划去,留得一片霞光云彩在云层的中间缓缓的荡开。
楚郢扭头,看见阮寻正拿着从集市上给他买来的新的衣袍朝他走来,那双如大海般深邃漂亮的眼里竟第一次没有忧伤。
☆、推翻
作者有话要说: 准时发文,谢谢点进来的亲们,么么哒
“要我帮你穿么?”他看着楚郢,浅声问道,声音柔柔的,像一只小猫咪,让人想伸出手去挠挠他的脑袋。
楚郢身上有好几处外伤,若是换了寻常人自是要卧床几日,但楚郢身体健硕,又自幼习武,自是没那么娇气,不至于不能抬手穿衣裳。
但此时,楚郢看了看他手中那件墨色团云锦簇的衣袍,又看他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眨巴着看着自己,故而嘴角轻轻一挑,道:“好啊。”
接着,便张开了双臂,挺拔着背,很是享受的闭眼站在那儿。
他给楚郢穿着衣服,扣着纽扣,系着腰带,他微垂着的头恰好到楚郢的下颚处,发丝间那缕幽静的香气在楚郢的鼻翼处撩拨似的忽停忽动。
待抬起头来时,正好与楚郢四目相对,两人皆是一赧,有些微妙的感觉在这屋子里飘荡,这种感觉挠的人心痒痒的,偏又不能做什么。
恼人至此,楚郢只想打破这份勾人心魂的微妙感,张口便道:“玉龙煌怎会让你救我?你救了我不就是与他作对了么?”
他退后了一步,极轻的看了楚郢一眼,见楚郢正等着他回答,心里不免狠狠一揪,“他不知道是我,昨夜没认出我来。”
楚郢松了口气,朝前一步,把住他薄弱的双肩,道:“那便好,不然我真是连累你了,不过阮寻…”楚郢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而后极其认真的说道:“玉龙煌不是好人,皇上性子又古怪,他们这样折磨你,你怎能忍受,况且,你武功如此高强,为何要雌伏在他们的身下,跟我走吧。”
他见楚郢皱着一双剑眉,看着自己的样子那样真挚和认真,那句‘跟我走吧’听的他的心溢满了幸福却又载满了心痛。
楚郢见他不说话,以为他动摇了,忙又道:“我那儿有你的容身之处,我不会待你如男宠。”
他垂首下的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只因这样类似的话,他没想到竟然可以再听楚郢说一次。
“我的蛊毒终身无解。”他带着微淡的鼻音回道,声音淡的像没有色彩的图画,姹紫嫣红万丈光芒与他没有一点干系,他有的只是一抹淡白的幽寂。
楚郢把着他双肩的手没有因这话松弛,反而更紧了些,“我可以找最好的大夫。”
他看着楚郢,轻声道:“你知道的,没人解的了,连下蛊的人都没有解蛊的解药,只能一年一粒的服用特制药丸压制。”
楚郢不知该怎样形容自己现下这种感觉,宫中三次相见,让他心里盛满了怜惜,这次他舍身相救,又让他装满了感激,这两种情绪夹在一起,促使他想要尽他所有的力量来保护面前这个少年。
而且,不知是不是错觉,有时候,楚郢总觉得阮寻让他觉的很熟悉,好似他已认识他许久一般。
所以,当他第一次在枯院见到阮寻时,他没有任何一点陌生人的疏离感。
只是,他却帮不了他。
他看了看外边的天色,继而看着楚郢,灵动的大眼里满是不舍,只因不知这次离别下次再见会是什么时候,亦或是,不要再见,不能再见。
“我要回去了,你好好保重。”言罢,他转身就走。
“阮寻。”
楚郢叫住他,他顿足,没有回头,但他能感觉到楚郢眼中的挽留和疑惑。
“你为什么要冒险救我?”
“你帮过我。”言罢,抬腿走出了屋门,明明是气定神闲的步子,看着却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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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与白子激烈的厮杀着,黑子不停的步步紧逼,次次皆断了白子的去路,来势汹涌且不留活路,但饶是如此,白子的步伐却显得比较轻松,它一次次的以退为进,从黑子的侧面进攻,本是看着处于下风的白子,却能一个反转将黑子打的措手不及。
这盘棋,需要心思极其缜密的人才下的出来,因为他既要控制黑子也要控制白子,棋盘便是他的战场,黑白两子就是他的士卒。
楚郢只是略通棋道,却也能看出棋盘上黑白两子间的对决,那仿佛千军万马攻临城下,黑子调兵遣将,杀伤力全开,不留余地的进攻,而白子虽看似羸弱,却在与黑子的游走间保住了城池,使得黑子无法前进,也无法攻入,而白子也未有损得一兵一卒。
这盘棋下到最后要么是和局,要么就是两败俱伤。
楚郢看邵然的眉已经拧成了一股麻绳,不由觉的好笑,他这个大师兄除了茶道外最爱的便是下棋了,这棋盘上的黑白棋子皆是珠玉所制,极其名贵,除非交情极好或是棋逢敌手,邵然一般不会轻易拿出来。
“大师兄,你自己一个人下也能下的如此认真么?”楚郢笑着问道,邵然的眉头虽然拧成了麻绳,但表情却没什么变化,弄的楚郢很是没趣。
“下棋要的是心境,我左手持白子,右手持黑子,便是它们的掌控人,下起来也是各归其位的。”邵然看着棋盘上游走的棋子,目不转睛的说着。
楚郢心头突然一愣,能把心思如此两用到这样的境界,他这个大师兄当有多厉害。
“你那日着实冲动了些,能从玉龙煌手里逃出来是万幸,不然我武夷派和丞相府现在都挂满了白缟。”邵然未有抬头,但周身散发着兄长般威严的气势,这种气势楚郢连从自家亲兄长身上都不曾感受到,但在邵然面前,却是能真切感受到的。
“我那日只想进宫一探虚实,没想到会出此意外,话说大师兄,你当日是怎么进去的?”楚郢将身子前倾,问着邵然。
邵然抬头看了他一眼,刚毅的脸上露出了丝一闪而过的无奈,“你难道不知道西华门的守卫是整个皇宫最松泛的么?”
一句话,楚郢如醍醐灌顶一般,拍了下自己的脑门,站起来诧道:“对啊,我怎么忘了,但是,我也不能大白日的探皇宫啊。”
“阿郢,你难道没听说过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么,越是显眼越不易被察觉,所以,白日里其实比夜间行动要方便许多。”
邵然一番话说的很慢,好似教书先生一般在对楚郢循循善诱,若不是他的右手指里捏着黑棋子,眼睛专注在棋盘上,只余一个线条极其冷峻的侧脸轮廓在楚郢面前,楚郢一定会觉得他大师兄在拿着学堂里的戒尺对他说教。
楚郢一双深邃的眼眸颇无奈的瞄了他大师兄一眼,但也承认邵然的话说的极对。
“现在我要做的还是进宫,我要彻底查一查玉龙煌的意图到底是什么,如果只是玩玩儿还好办,如果真是其他的目的…”楚郢口气坚决,想着入宫再探。
邵然落白子的时候略踟蹰了一下,思考了一会儿才放了下去,而后理了理盘腿上搭着的白色衣袍,看着楚郢道:“就怕事情没那么简单,若皇上真的与玉龙煌为伍,到时候我们便是在和皇上作对了,说不定还要清君侧!”
话音一落,邵然便将白子重重的落在了棋盘上,一句反击,将黑子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所以他们才忌惮我爹,我爹是他们的挡路石。”
邵然看着他,对这话不置可否,“楚家几代皆是将相,其门生遍布天下,你的两位姑姑又分别是成王妃与逸王妃,军方还有着骠骑大将军周武的支持,且据我所知,兵符还在丞相大人手中,可以大言不惭的说,若有朝一日,丞相大人想另立新君,也不是不能的。”
楚郢听闻此言,却道:“逼宫?这有些大逆不道了。”
邵然睨他一眼,摇头道:“帝王无道,百姓民不聊生,难道还不该逼宫吗,这四年,大周民怨沸腾啊,皇上怕是没怎么管过这个天下。”
“至于你说的幻月教或许被名门正派陷害,玉龙煌与皇上只是君子之交,这些都极有可能是那个人故意告诉你,继而前来误导你,你千万不要乱了阵脚。”
楚郢听了此言,心里不由浮出了些不舒服的感觉,“大师兄,你没见过阮寻,你不知道,阮寻他不会是那样的人。”
一听这话,邵然的脸立马黑了下来,口气里隐含着怒气,“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道理你也不懂么?有些人做有些事或许是迫于无奈,但不能因为这样的无奈就能原谅或者认同他所做的一些事!”
楚郢许久不曾见邵然动怒,想来自己方才那番话确实太天真,但是阮寻给他的感觉又实在是不像那般。
难道阮寻冒险救了自己就只是为了给自己说那些话吗?况且他根本没说多少他们的好话。
“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找到真正的蛛丝马迹,而不是听信片面之词,只有亲眼见到了才能确定玉龙煌与皇上之间到底是怎样的关联,在这之前,一切都只是猜测,他们二人之间有关联或是没关联,都是猜测,在没有证据前,决不能在脑子里给自己下定义,混乱了思绪。”
邵然说到最后,语气变得极其凛冽,一张脸上再也维持不住淡然的脸色。
楚郢看着窗外,始终不能相信阮寻会是玉龙煌派来故意扰乱他思绪的人,实在是不能相信。
“很多事只有一探才知真相,看来得想办法再进宫一次。”
楚郢看着邵然,后者眼中的那种坚毅的神情,与他那张泰山般刚毅挺立的脸庞结合在一起,形成了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似乎面前真有一座泰山,只要他找的东西在里面,那座山便会被他摧毁一般。
楚郢无声的点了点头,眼睛随意的看着楼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而后似看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东西似的,一个箭步冲到了窗前,等看的仔细时,一张脸上满是惊诧,而后退回身子,疾步往楼下冲去。
☆、欺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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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武功可是我教的。”
昏黄的暗道里,玉龙煌的声音清清淡淡的,却带着渗人的恐惧。
他听了后,只是略抬了抬眼皮,眼眸流转时不带一分情绪,连声音都极其冰冷,“所以这次你想把这具身体折磨成什么样?”
玉龙煌狭长的凤眼轻微的眯了眯,一道危险的光芒从他妖魅的眼角旁溢了出来,“阿寻,你还没觉悟吗,你现在和我已经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了,你从楚郢嘴里探出了不少东西吧,你要想保住楚郢保住皇位,就只能听我的。”
言罢,玉龙煌抬起他那双白的近乎透明的手指在他精致绝伦的脸颊上有一搭无一搭的戳着,眼里的幽光像一缕绿色的火焰,妖艳到极致。
他将眼皮抬的上去了些,看着玉龙煌,嘴角挑着抹讽刺的笑容,“你说我贱,其实你比我更贱,不是么?”
玉龙煌一听,知他话中的意思,脸色骤变,抡起胳膊狠狠的在他脸上甩了一巴掌,那巴掌极重,他的脸颊霎时就青肿起来,但他仍旧笑着,如沐春风般,“如果你再伤害楚郢,我就刮花这张脸,让它永远不能复原。”
玉龙煌的眼睛此时像一条漂亮的毒蛇,盯着他的样子,像是要把他的身子啃出一个洞一般。
那身血红色的长袍和那头雪白的长发,此时此刻,在烛火的映射下竟显得十分诡谲,如同他现在的声音。
“阿寻,不要挑战我的耐心,难道你真的想看到楚郢想起一切么,你要知道,这世间只有我才能让他想起一切,那段青葱的岁月,那段你每日躲在榕树下偷偷看着他的岁月。”
“不要!”他脱口而出,闭着眼,声音抑制不住的有些颤抖。
玉龙煌凤眼略一往上挑了挑,很是满意他的反应,“你乖就好,我答应你,到最后可以不杀楚郢,但是,你也要兑现你的承诺啊。”
言罢,玉龙煌将下巴轻轻的搭在了他薄弱的肩上,闻着他颈间的香气。
而他不为所动,像一尊石像由玉龙煌靠着,只目光阴郁的看着前方一片阴暗的通道,木然道:“楚人同怀疑了,我们该怎么做?”
玉龙煌将下巴从他肩上移下来,继而迈开步子走向一旁的靠椅坐下,手在一旁的茶杯上轻轻的摩擦着,“其实这也是好事,楚人同一怀疑肯定会有所动作,寻找证据,我们要做的便是要好好把握他寻找的过程,只要在他寻找的路上,先发制人,弄点什么绊子,扣他一个谋反的罪名,我想,对你来说,不难吧。”
“想的太简单了吧,楚人同几乎握着半壁大周的江山,那么多人倾向他,扣他谋反,怕是不易。”
“不易并不是不可能,再说,还有我。”玉龙煌说着,邪魅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肃杀的表情。
他仍旧面无表情,玉龙煌和楚郢的父亲,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阿寻,你的心思可不能打歪。”玉龙煌似乎能从他细微的表情中观察出什么,将那茶杯轻轻一放,雪白的发丝略飞舞了几下,身上已带了一股寒气。
他将眼睛看过去,垂目道:“我不敢。”
“哈哈…我就喜欢你听话的样子。”言罢,玉龙煌一个起身,便直接站到了他面前。
他一惊,只因玉龙煌的眼睛里沾染了一丝情欲的味道。
他有些害怕,忙退了两步,说道:“若楚人同与江湖联合起来怎么办?”
玉龙煌果然停下了准备抚摸他身体的动作,邪魅的看他一眼,笑道:“除非要国破家亡了,否则那些江湖人是不会掺和朝廷的事的,江湖自有江湖的规矩,就算来了又如何,正好我许久没有大开杀戒了,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武夷派也该把武林至尊的宝座让出来了,阿寻,没有什么大事是不需要经历风浪的,我和你共拥天下,至少这个天下还姓萧,如若不然,你难道想看着它改朝换代?”
他闭上了他那双漂亮的眼睛,似要隐藏万千波澜,待一会儿才睁开道:“只要不伤害楚郢。”
玉龙煌冰凉的指尖抚上他紧致的腰身,脸颊贴着他的侧脸道:“这个到了最后,不都是你一句话的事儿么。”
他的心脏顿时痛的厉害。
玉龙煌在他的身后陶醉的嗅着他身上的味道,双手手臂已紧紧的将他圈抱了起来,他吓的挣扎,但听玉龙煌在身后沉醉的唤着:“阮离~~”
他狠命的咬着下唇,一双杏仁眼里带着愤怒且悲怆的色彩,大喝道:“放开我!”
玉龙煌却像是失去意识了一般,全然不管他在说什么,一把将他拦腰抱了起来,而后扔在了暗道里那张小小的暖炕上,继而扑了上来。
玉龙煌横跨在他的上方,红色的长袍将他二人覆在身下,雪白的发丝垂落在两旁,道不尽的妩媚与霸道,只是…
“你答应过,只要我听你的,就不会这么对我!”他用尽全力的推攘着玉龙煌,甚至带了内力,可是,玉龙煌却一点都没动,甚至点了他的穴,令他不得动弹。
“阮离,阮离。”玉龙煌梦呓般的呢喃着,声音是难得一见的轻柔,毕竟,他无法抵抗这张脸的诱惑。
“不要,我不是,不是,你要是生气我那夜对你出手,你怎样打我都行,求你。”他嘶吼着,身子不得动弹,只看着玉龙煌燃烧着欲望的眼,将他的衣服一层层的剥落。
当身子已接近裸露的展现在玉龙煌面前时,他突然想起那日楚郢抱着他给他上药给他穿衣的情景。
故而,内心大恸,会神聚力,硬生生的冲破了穴道,然后手掌往暖炕旁狠命一拍,跃起一掌劈向了玉龙煌。
玉龙煌忙一侧身躲避,他这才抽出了身,继而一口鲜血从嘴里疯狂的吐出。
玉龙煌的凤眼里全是愤怒,那种愤怒如熊熊烈火,能将人挫骨扬灰。
他站起身,迅速的将散乱的衣袍拾起,囫囵的套在身上,继而盯着玉龙煌,淡淡道:“不要这样对我。”
玉龙煌眼中的火已稍微湮灭了些,但,只是稍微,“阿寻,你知道带着倒刺的鞭子抽在身上是什么感觉么?”
他看着玉龙煌眯着的眼,苦涩一笑,“我愿意试。”
玉龙煌慢腾腾的走近他,抬起他的下巴,盯着那双无波无澜的杏仁眼道:“我答应你,不会再碰你的身子,因为你比不上阮离,你只是阮离的隐卫而已,一个不能出现在阳光下不能出现在人前的隐卫。”
他听到那句‘不会再碰他的身体时’已放下了心,其余的,他都不想去听了,只因早已听的习惯。
玉龙煌拉起他的手,火红的袍子‘舞动’在烛光下,侧首回眸间妖气十足,此时他拉着他正一步步的走向前方的石室,好似要将他带到地狱中去。
他看着玉龙煌,脑中不断浮现出楚郢的脸,好像只要想着那张脸,肉体上的痛都可以忽略不计。
******
桔子将最后一盆热水倒入大木桶内,最后洒上些去味儿的花瓣,这才跑到屏风前面对楚郢道:“主子,都好了。”
楚郢从屏风后面探了个脑袋出来,小声对桔子道:“你出去守着,别对任何人说起,若有人问我,就说我在沐浴。”
桔子往后瞄了一眼,实在不解他家主子怎的出去一趟就神神秘秘的带了一个乞丐回来。
“嗯,您放心吧。”
言罢,桔子抱着木盆就出去了,并小心的关上了门,而后跑到院门口兢兢业业的望起风来。
楚郢见桔子已出去,四下也无人,这才扶着屏风后的人慢慢的走了出来。
此人一身脏乱,逢头垢面,身上大小不一的全是被人踢打后而呈现出的伤痕。
那原本圆滚滚的身子此时瘦的跟桔子相差不大,对于这种喝口水就能长胖的体质,瘦成如今这个模样,当是受了多大的磨难。
“圆子,你小心些。”楚郢扶着他,将他一步步的带到木桶前。
圆子看着他,感激的双眼流泪,张着嘴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只因他的舌头已被人割去。
楚郢看着这样的圆子,心里难受的厉害,‘阮寻,你为什么要骗我?’
圆子艰难的脱着衣服,楚郢见他伤的重,行动不便,便帮他脱,然后扶着他进了木桶,继而给他洗着那原本该是圆滚滚的身体。
楚郢见圆子一直在默默的流泪,心中不禁担心起袁言来,看来,真的要再进宫一探了。
☆、使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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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不能尽如人意,总有意外的出现,就像没有一个人能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邻邦楚国竟会突然遣使团带着公主来和亲。
楚国与大周结为姻亲已百余年,历朝历代皆有公主嫁到大周,就算不能为后,也贵为贵妃,只居皇后之下,况且现在,皇上还没有立后。
而当此国书传到京都传到众人耳里时,大家也觉的,皇上今年就要满十七,后宫不可无人,娶个邻国公主当后妃一能显示我大周信守承诺,且恩威浩荡,二来充实□□为国开枝散叶,也是为君者应尽的责任与义务。
可是,大周现在的君主与以往到底不是不同的。
楚郢站在他爹的书房里,看见他爹已苦思许久,那张已生出许多皱纹却又不失英气的脸上满是愁绪。
楚郢瞧着,忍不住开口问道:“爹,可有什么为难之处?”
楚丞相负手在屋里来回踱步的脚停了下来,回头看着楚郢,声音里带了些愤怒的说道:“你可知今日早朝皇上说了什么?”
楚郢听了,便觉的那位皇上又当是出了个什么难题。
楚丞相不等楚郢答话,直接说道:“皇上说,使团照接,公主不娶。”
听闻此言,楚郢倒是有些理解,“没有见过面,便娶一个不认识的女子,确实有些难以接受。”
这话一落,他爹看他的眼神突然变的严厉起来。
楚郢见了,忙道:“不过,这是人家送的礼,送来的礼不收还还回去,确实有些不妥。”
楚丞相略叹口气,似被那位皇上弄的十分苦恼,“还有两日,楚国使团便要到了,若到时皇上不将那位公主娶入后宫,而是随意指派给一位王爷怕是会大大的拂了楚皇的面啊。”
“送来一位公主便要娶,这也太牵强了些,况且楚国不过我大周的邻邦,国力也不如大周,就算不娶下嫁给亲王也不算是拂了楚皇的面啊。”
楚郢客观的分析道,虽然他到现在都没有见过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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