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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贼王同人)时风-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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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信!
  “我回来了!”
  推开半挂在墙上的门,时风冲进卧室,原本干净整洁的床铺上遍布着火焰舔舐后留下的空洞,没有人……
  “我回来了!”
  绕开挡在面前的梁柱,他走上阳台,角落里的两张藤椅已经烧得不成样子,中间的小木桌歪在一边,棋盘不知被摔去了何处,只留下了散落一地的棋子,没有人……
  “我回来了!”
  踏入走廊尽头的书房,入目便是焦黑断面的红木书桌,原本排满了整面墙的书此刻乱七八糟地堆在尘埃里。
  这间房似乎毁得最厉害,半边天花板都被烧空了,外头的阳光毫无阻碍地穿入,照亮一室疮痍。
  还是,没有人……
  握起拳,时风一个猛的转身,脚下忽然踢到了什么东西,他低下头。
  一个黑色的面具正静静地躺落在脚边。
  顿了一会儿,他弯下腰将它抓在了手中。
  落入手中的面具是他熟悉的手感,上面却覆了一层灰。
  可这里是书房,它本不该在这里的。
  指腹小心地抹去面具上的灰,时风看了它一会儿,忽然狠狠闭了闭眼。
  爷爷……
  缓缓直起身,环视了一圈周围的惨状,他咬紧了牙冲出了书房。
  带着一种不死心的倔强,他再一次跑遍了整栋小楼。
  可是真的没有。
  哪里,都没有……
  走回院子,时风茫然地环顾四周,嘴唇微动,声音却轻得再没有第二个人能听见。
  “爷爷……我回来了……”
  忽然身后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嗒,嗒,嗒……
  被声音惊醒了失神,有那么一瞬间时风眼中亮了一下,却又很快地泯灭了光。
  僵硬的身体仿佛已经脱离了大脑控制,他迟钝地动了动眼睛,眼中的酸涩流回心底漫开不尽的苦味。
  身后的来人没有说话,庭院里安安静静。
  一个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一个是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经准备好,去承受那样一个答案……
  ————————————————————————————————————
  时风仰着头站在那里,望着院中的一棵树。
  那是一棵很高的树,冠盖若伞,郁郁葱葱,斜出的一枝还探到了二楼书房的窗前,办公累了的时候,老爷子总爱站在窗前望它。
  那个时候,院子里还常会有喜鹊出没,躲在高处叽叽喳喳叫个没完,如今都不见了。
  将手按在粗壮的树干上,掌心传来粗糙的触感,脚边的影尖锐而稀疏,阳光直直的铺洒在脸上,热烈地让他睁不开眼睛。
  却无法,让他感觉到暖……
  “老爷子很喜欢这棵树……“
  “他说那种一起长大的感觉太过神奇,就好像另一个自己……”
  “他叫它‘老朋友’” 
  他低声地叙说着,身后的人也很体贴地没有出声。
  “带我回来的那一年,他也帮我种了一棵,还美其名曰说是家族传统……”
  “我没怎么关注过,但我知道他常常会去摸摸它……”
  “他把它种在院子的另一个角,说希望它长大以后,可以挡去阳台那处的阳光,那样他就可以在那儿睡午觉了……”
  身后站着的人顺着时风的目光看过去,果然在那头看到了一棵树,竟然逃过了被波及的命运,还是一副郁郁葱葱的模样。
  “太慢了……”
  被时风的声音拉回了注意力,男人看向了他,微侧的脸因拢着光模糊了轮廓,却依旧望着那个方向。
  长得其实已经挺高了,飞起的枝桠已然能够与阳台的围栏齐平,用不了几年,应该就足以遮住那一方檐角。
  “我说,太慢了……”
  时风慢慢垂下眼,遮住了眼中闪烁着的什么。
  “他笑我没耐心……”
  “说终有一天,这棵小树能够同他的老朋友比肩,遮住那一方风雨侵袭,烈日曝晒的屋檐……”
  “可是你看,果然…… ”再度将视线投到那一抹庭院中唯一幸免于难的绿意,时风轻轻出了一口气:“还是太慢了……”
  “太慢了啊……”
  他低着头,叹息一般地低喃着,声音太轻,让男人无法分辨那其中是不是带着哽咽。
  沉默了一阵,时风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抬起的右手将始终紧握在手中的面具扣在了面上,而后他回过身一步步走到了另一个人面前。
  他微微阖上了双目,像是希望的蓄力,又像是绝望的认命。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
  “我不在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
  猛地睁开了眼,他冷静地望了过去,眼中清楚地映出了那人的容貌。
  “青雉……”
  

  ☆、在风中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后来我添了一段,没注意到的看客记得去回个头哈
  “两年前,德雷斯罗萨发生暴动,多弗朗明哥最后一击几乎摧毁了整座岛屿,一时间涌现无数难民,当时元帅的船正好在那附近,接到消息后他便立即前往救援,元帅出航时动用了两艘军舰,勉强之下是可以救下大半人的,可是……”
  下意识垂下了眼睛,青雉知道此时此刻他的眼中是有恨意的。
  “可是没想到,当时有两名天龙人在那座岛上,他们是被多弗朗明哥抓住后关起来的,元帅将他们放了出来,谁知道要上船的时候,他们竟然要求把其他人都赶下去!”
  “元帅没有同意……”
  “正当争论的时候,德雷斯罗萨的岛基忽然就炸了开来,情急之下元帅只来得及用能力护住船,两艘船都平安无事,但那两名天龙人,都死了……”
  垂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握起,时风面无表情地开口:“然后呢。”
  抬头看了一眼对方,青雉顿了顿,继续说道:
  “天龙人要海军对此给个说法……”
  冷冷地勾了勾嘴角,时风微微眯起了眼睛:“哦?他们想要什么说法?”
  男人喉结动了动,压低的声音带着浓重到不可忽视的讽刺意味:
  “以命偿命。”
  瞳孔缩了缩,一时间时风脸色铁青,冷戾的气息仿佛连阳光都要被冻结。
  青雉却好似没看到那可怕的模样,自顾自地接着道:
  “军方当然不同意,若为了这种理由处死一名有功劳的军人,毫无疑问会动摇军心,何况元帅虽已退位,余威犹在,军中有不少人心存敬畏,其地位不可动摇……”
  “一时间,双方吵得不可开交,谁也不肯让步,在这期间,因为是中心人物,元帅停了职,离开了本部,一直就呆在这间房子里……”
  抬头看向已经被烧得破败不堪的房屋,他觉得自己的眼眶有些热。
  “直到有一天晚上,火突然就烧了起来,救援赶到的时候,整座房子都已经烧红了,什么都没有剩下……”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青雉压住了涌动在喉头的哽咽,无声叹息。
  时风扭过头,双眼通红地望着那曾经温馨的小楼,胸口起伏不定。
  沉默良久,像是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闭了闭眼睛,轻声问道:
  “谁干的?”
  青雉沉默。
  仿佛是被激怒了,时风一把拽住男人的衣领拉倒跟前,强硬的力道将对方高大的身躯生生压弯,赤红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低吼:
  “告诉我是谁干的!别他妈以为我会相信自杀这种鬼话!”
  青雉看着眼前已经完全失去风度的人,一年多来淡化不少的哀痛与愧疚再一次翻滚在心头。
  他缓缓出了一口气,再度开口的时候嗓音已然沙哑:
  “冷静一点时风,元帅他老人家不会愿意看到你这样的……”
  拳头一点一点攥紧,强忍住心头的暴怒,时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那么,告诉我……”
  “那个时候,老爷子他,为什么会在那里。”
  即便退居中将之位,以老爷子的身份,寻常任务根本不需要他出动!
  那个时候,他为什么会在德雷斯罗萨附近。
  抿了抿唇,青雉避开了对方逼视而来的目光,轻轻道:“我们收到消息,有目击者称,看到你与多佛朗明哥在那附近的海域打斗,而你坠落海中,生死不明……“
  震惊地睁大了双眼,时风愣愣地放松了手上拽着对方的力道。
  竟然是这样吗?竟然是因为这个吗?
  怔怔地立在原地,酸涩的感觉自心头涌上鼻尖。
  老爷子他,来找他了吗……
  看着茫然站在那儿的人,青雉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他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道:
  “去找卡普中将吧,元帅他……留了东西给你。”
  ————————————————————————————————————
  庭院中又只剩下一个人了,没了说话声,周围静的厉害。
  环顾四周,青雉有些恍惚。
  那个时候他赶过来,院子里的草木几乎已经都烧空了,光秃秃的地面难看的很,仿佛他曾经见过的那些充满生机的景象,都是假的。
  可是,不过才刚一年,这里就又长起了草,泥土的黑褐被绿意覆盖,依旧是一副生生不息的模样。
  只是少了打理的人,终究还是不一样的,生机犹在,如今却只教人觉得荒芜……
  那场大火之后,军中有不少人都来过这里,来了也大都不说话,只是深深地低着头,仿佛有什么东西压在了头顶,迫使着他们无法再昂首挺胸。
  青雉一直在后面看着,看着那些或熟悉或陌生的人来了又走,但谁也没有心情过来搭话,沉默在当时,大概是他们最容易选择的姿态。
  直到有一个人,停在了他的面前。
  那是一个退伍的老兵,一身端端正正的老式军装,只是袖口已经磨损的很厉害了,老人站在他面前,腰背挺得很直,一只独眼望过来,让他下意识就站得正了些。
  “青雉大将,来过这里,老头子很想再摸一次枪……”
  青雉抿了抿唇,没有插嘴去纠正老人的称呼,只是低下了头。
  老兵抬头望了望港口的方向,那里矗立着一座塔楼,它的最高处,绘着海鸥的旗帜在风中飞舞。
  张了张口,老人的声音有些嘶哑,但语气却是斩钉截铁:
  “别的我不敢说,但老元帅这辈子,从来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这面旗的事……”
  青雉顺着老人的目光望过去,高处的风也许更猛烈,旗帜猎猎,宣扬着海军不变的正义。
  没有再对沉默垂首的年轻人多看一眼,老人转过身去,两只空空的袖子在风中翻飞。
  “这样的结果,未免太过让人心寒……”
  老人走了。
  青雉望着对方离开的背影,觉得那挺直的背脊好像一点一点地弯了下来。
  沉默地仰头,蓝白的旗帜依旧在高处迎风飞舞,青雉觉得或许是风太大了,吹的他眼睛酸涩不已。
  那一天,他闭着眼睛在风里站了很久,问了自己一个又一个问题。
  可惜,风却没能带给他任何答案。
  

  ☆、一封信

  
  阿风,写下这封信时,爷爷的心里是很平静的,出乎意料的并没有感觉不甘或怨恨,信爷爷一次吧,这次说的是真的。
  爷爷的这一生并没有什么遗憾了,曾经以为我此生最大的成就是选择的一条属于自己的路并坚持走到了巅峰,但拿起笔的这一刻爷爷才发现,最庆幸的,是多年前的那个晚上路过那片小树林,遇见了你。
  你一直是个好孩子,是爷爷的骄傲,可惜我却不是个好爷爷。那个傍晚,你满身雨水狼狈地伏在我膝上说要做海军时,我明明察觉到了你不肯道明原因的愧疚,也明明知道你从来志不在此,却仍然顺应着私心没有阻拦你,大概是因为我这一生都压在了那海蓝色的旗帜上,总希望你也能像我一样,背负着正义来守护这片大海,便自私地着想总有一天你也会在你的海军生涯中找到要走的路。
  如今看来,我实在不是个称职的爷爷,你能原谅爷爷吗?
  爷爷这一生选择的这条路已经快要走到头了,你不必为爷爷难过,爷爷也是在实现自己的梦想,无论是对是错,爷爷会坚持走到最后。但是阿风,你还年轻,你的梦想还没有完全成型,你的人生也还充斥着各种可能,这一次爷爷终于能抛开战国元帅的头衔,只以一个想要纵容后辈的长辈身份对你说:
  阿风,做你想做的事就好,你的路,你的梦想,你的未来,请务必要不留遗憾。
  这是爷爷最后的希望。
  ——————————————————————————————————————
  玉轮当空,不见纤云。
  今夜的天空是深沉近黑的墨蓝,清冷的月光泻落人间,于林间投下细细密密的影,却仍是沾不上半点世俗的纷扰,依旧是一派捉摸不着的情状。
  军部的一处庭院中,两个人影相对而立,静谧无声。
  身形魁梧的老人站在廊前,拧着花白的浓眉面色沉肃地看着对面的年轻人,眼神一遍遍地逡巡,似是在分辨着什么。
  面具遮掩的脸上看不清神情,挺得笔直的背脊亦辨不出丝毫心绪,只当眼神落到那紧紧攥着信纸已然发白的指尖,才能窥探到一丝那被其死死压抑着的悲恸。
  老人的目光暗了暗,却想不出任何的语言来安慰。
  这个年轻人,恐怕是他那一辈子为海军兢兢业业的老朋友在这世上最后的,也是最大的牵挂了吧。
  眼神波动了一瞬,记起了老友那份留给他的信的内容,向来粗枝大叶习惯直来直往的老人莫名产生了一丝对他来说过于新奇的“怜惜”,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和局促。
  毕竟他带过的孩子,无论是路飞还是艾斯都是那种打不死的粗线条小强类型,怎么折腾都能养的好好的,但眼前的这位显然不是走那个路子的。
  冷静、沉着、温和、修长,甚至透着一丝与海上男人的粗犷浑然不同的纤细……这些与他自己八竿子打不着的特质几乎都能在这个年轻人身上体现出来,整合成了一种精致而矜持的气场。尽管清楚能让老友精心教导出来的孩子不可能真的那么纤弱文静,但卡普现在还是有些无从下手的感觉。
  而且,正因为眼前的年轻人表现的足够镇定,才让他越发觉得不妥。
  换做了路飞,这种时候是绝对不会这么安静的。
  宽厚的手掌摸了摸脑袋,硬硬的发稍搔刮过掌心,老人眼中闪过些许的苦恼。
  沉默了太久,时风终于有了动作。
  他缓缓放松了手上的力道,低着眼不语,只是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抚着纸张上皱痕,似是想要抹平它们。
  然而痕迹一旦产生,便再也不得磨灭。
  最终他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认认真真地将其折了起来,放进了怀里。
  再抬起头的时候,月光映入那双黑色的眼中泛起似水如波的影,清浅有如涟漪。
  卡普不确定那是否可以称之为眼泪,但那年轻人开口的嗓音,已然沙哑地让人不忍卒听。
  “听青雉说,老爷子的葬礼是您主持的,您是他的挚友,海葬又是每一个海军神往的归宿,想必老爷子应该也是满意的……”
  “真的,非常的,感谢您……”
  时风朝着面前的老人深深地鞠了一个躬。
  “那么,晚辈告辞了。”
  “等等。”
  眼看着年轻人转过身就要离开了,卡普连忙出声喊住他。
  时风顿住了动作,回过头看他,眼中带着浅浅的疑惑。
  对面的老人却在他眼神望过来的时候,突然觉得含在嘴里的话根本无从出口。
  “战国他,呃,他也留了一封信给我,信上说,呃,信上说……”
  从来直来直往悍然无畏的“英雄”卡普居然在这样一个晚上,对着一个后辈结巴了。
  默了一阵,看着老人有些游移的目光,时风仿佛是明白了些什么。
  “我爷爷他……”
  他忽然加重了语气出声。
  “说了什么吗。”
  全然不似平日里端着风度的有礼模样,竟截去了老人磕磕绊绊的话头。
  庭院里因着这突兀的一句忽然平静了下来。
  敏锐地捕捉到了对方语气里些许的不同,卡普看着对面那双望过来的眼,忽然觉得老友的那些担忧都多虑了,眼前的人尽管还很年轻,但一双眼睛清透明净,是有所觉悟的神情,已然有了看清前路的能力。
  有这样一双眼睛的人,根本不需要旁人来为他指点迷津,而他所做的决定,也绝不会因为旁人的话语而做出任何的改变。
  无论结局。
  夜风擦着树叶低低掠过草地,吹散了庭院里莫名的尴尬与胶着。
  浅灰泛白的发硬硬地支棱着,一如老人始终昂首挺胸悍然无畏的身姿。
  他咧着嘴冲人摆了摆手:
  “罢了,大人间的对话,你们小孩子也用不着知道,你去吧。”
  愣了愣,时风的目光落上对方咧开的嘴角和飞扬的眉眼,一时间竟在那其间重叠出了许多人的模样。
  心下浮现起些许暖意,他抿着唇,同样勾起了一个微笑。
  ——————————————————————————————————
  庭院里,老人还站在廊前,而视线里那个年轻人的身影越走越远。
  “英雄”卡普从来都是那个冲在前面的,他极少有这样站在原地望着别人离开的经历,现在居然也开始有些多愁善感了。
  真不像他啊……
  或许是真的老了……
  摸了摸后脑勺,老人抬头看了一眼月亮,忽然笑了笑。
  老朋友啊……你把他教的很好。
  你有一个好孙子啊……
  

  ☆、前路

  
  临海的崖边,背景是无尽的蔚蓝海波,初阳自海平面一点一点升起,海面闪耀着细碎的粼光。
  时风扬目看了一会儿,一侧头又低下眉,伸手抚上身边咫尺处的粗糙树皮,轻轻动了动唇:
  “就在这儿吧,好吗,爷爷?”
  老屋子里的东西都烧得差不多了,但即便面目全非,那也仍旧一个充满着回忆的地方。
  时风什么都没有动,只带走了庭院中的那两棵树。
  他不想将它们留在那里。
  跪坐到树下的草地上,他低着头,伸手拨开面前的青草和泥土,被移植了新木的土还很松软,轻易就能挖出个浅坑。
  他从怀里拿出了那封信。
  他曾跟老爷子提过这座小岛的事,也说好有机会一起来度个假散散心。
  可惜那时老人虽笑着应了,却因为公务繁忙始终没能抽出时间来。
  于是,便再也来不及了。
  将信封小心地放进去,时风轻轻地盖了土。
  支出地面的老根间,拢起的一抔土看着就像是一个小小的坟冢。
  眉间的纹路似又深了几分,他看了一会儿,忍不住探出手去,一下一下地将那些细软的泥土抹平压实了,直到与周围的土再看不出什么区别。
  他在崖顶坐了许久。
  那之后,他循步下了山崖。
  覆在面上的面具遮住了他的面无表情,一双眼睛却泛着冷意。
  沙滩上,流畅的机身在阳光下反射出金属冷肃的光泽,银白色的海上摩托停在那儿,于喧嚣的海涛声中安静地等待着它的主人。
  离开的前一刻,时风回了头。
  初升之阳已跃然海上,耀眼却不灼目的阳光将整片海面都映照成了灿烂的金。
  光线在枝桠间跳跃,独立于崖上一高一矮的两棵树,此时一眼望去像是拢上了柔和的光晕,在开阔的海天背景下,周围再没有其他。
  就像是相依为命的陪伴。
  眼神微黯,他始终紧抿的唇角弯出了一个堪称柔和的弧度。
  闭了闭眼,他的目光再一次望向前方,最后那一点堪称柔软的东西都褪得干干净净,只留下了那些冷的,暗的,沉重的,锋锐的……
  同一时间,爆裂的风劲猛然鸣啸,机车倏地冲出了岸。
  细沙在身后扬起一片,又密密落下。
  有一件事,他非做不可。
  但在那之前,他必须得先去一个地方,去找一个人,讨一样东西。
  急速的气旋和刚猛的冲势,令飞溅的水花显得有些毫无章法,有几滴甚至入了眼,带起一阵酸涩的疼痛,时风却睁大了眼睛,没有一点降速的意思。
  他微微矮下身,周身的风啸陡然狂暴。
  机车破开面前的水波,以堪称骇人的速度往前冲去,只在原地留下残影。
  ——————————————————————————————————————
  新世界,海军本部。
  端坐于宽大办公桌之后的人面目冷沉,凌厉的目光直直射向面前的不速之客。
  能旁若无人地出入于军部总司令处的,这天下也没有几个。
  但青雉可以是其中之一,只要他愿意。
  身材高大的男人对上对面人如刀的目光,不由微微晃了晃神。
  当初离开海军,青雉不是全无打算的,要走什么样的路,该有什么样的坚持他心里清楚的很。
  他想做的事,未必离了海军就断了可能。
  他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他也明白,在想做的事初见成效之前,他和眼前这个人没有见面的必要。
  但他现在站在了这里,站在了那个人面前。
  哪怕是以非法入侵的形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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