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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劫-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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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厉斜一出现,他们的气焰就完全被厉斜压下去。现在是轮到厉斜令人生出高不可攀之感了。
  只听厉斜冷冷道:“你们准备好了没有?”
  这话更使人觉得他根本不把九黎派的三人,当作一回事。
  刘崎等三人,虽然从沈宇、艾琳和胡玉真等人的言语中,得悉厉斜的厉害。可是到底只是听说,未经证实之前,还不能作数。何况他们原是骄狂自大,荣傲不驯惯了的人,这刻哪里还忍得住这口气。
  宣大红厉声道:“你不妨试试看。”
  刘崎也道:“厉兄宣称一出刀就要伤人,这话未免教人难服。”
  他的口气,比宣大红缓和得多了。
  厉斜嘿嘿冷笑,身子微微倾前,向着这三人。
  此时他虽然刀未出鞘,可是那股强大森杀的气势,已涌扑对方,使刘崎等三人受到压力,不得不转动阵势,消卸敌人这一股气势。
  纪老二眼看这个白衣秀士一出现,反而对付起自己这一方,看来此人又大有威势,不由得又惊又急,出了一身冷汗。
  厉斜口中冷笑之声不绝,九黎派的三人,也不停的转动。
  突然间厉斜锵一声,掣出了宝刀,刃上闪出的精芒白虹,本已耀人眼目。而他还迅急挥划,宛如书法大家振笔疾写草书般的,划出一个奇形图案。
  这个图案极尽诡变奇幻之能事,人人眼中,但见一片精光闪耀电射,根本瞧不出有什么名堂。
  然而在他宝刀前面的三人,却感到刀光如山,而且最可怕的是他们捉摸不出厉斜的宝刀,将从哪一点攻出,而又觉得他的刀势,每一刹那,都可作迅雷般的一击。
  这种既不可测,又随时会降临头上的刀法,形成一种凌厉可怕的压力,叫人觉着生似是站在死神面前,简直是又迷悯,又害怕。
  但见那刀光组成的复杂图案,冉冉消失。而厉斜也退了两步,好整以暇地将刀人鞘,面上带着冷笑。
  众人先是看见厉斜的举动,这时再向九黎派的三个人望去。
  却见那三个人手中的刀剑都垂指地面,并且都没有再移动。
  他们的身上,都现出血迹,有的是在胸前,有的是在肩膀,虽然都没有倒毙,却均负了伤。
  所有看见此景之人,无不大吃一惊。
  九黎派的三人,任是再凶悍毒狠些,至此也不由得疑惧交集,疑的是此人究竟从何而来?究有多么高深的本事?惧的是此人杀气慑人,今日只怕不能逃生。
  原来那厉斜刀虽人鞘,可是他锐利的目光,仍然凌厉地盯住这三个人。
  艾琳娇脆的声音,打破了这一阵沉寂。
  她鼓掌道:“真了不起,厉兄这一路刀法,旷绝古今,足以当得一代大家的美名了。”
  胡玉真这刻悄然向沈宇望去,想从他的面上,看看有什么反应。
  但她一无所获,因为沈宇全无表情,好像这一切事情,都与他无关。
  胡玉真不服气地仍然注视着他,但却用一点技巧,掩饰她的注视动作。
  只听艾琳又遭:“现在看起来,厉兄的刀法,相信已经是天下无敌了。”
  艾琳赞扬厉斜的口气中,大有倾慕英雄的意味。
  沈宇眉间轻轻颤动一下,眼中掠过一丝不安和痛苦混合起来的神色。
  胡玉真发现了这一点,大为惊讶忖道:“难道他本已爱上了她么?”
  她身为年轻的女性,对于青年男女间的问题,自然而然就往爱情上面猜。
  事实上她也不是凭空乱猜,因为一个美丽少女向一个男性表示倾慕时,另一个男子暗暗流露出痛苦,除了爱情作祟之处,还有什么原因。
  厉斜的森杀气势突然消散了一大半,因为他含笑回头瞧瞧艾琳,道:“多承姑娘夸奖,但在下可不敢当得。”
  他口中说的虽是谦词,但语气和表情,却大有当之无愧之慨。
  九黎派的三人,身上都负了刀伤,鲜血把外衣染红了一片。
  刘崎首先迈:“厉兄果然高明,在下等学艺不精,败而不怨。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在下等就此告辞。”
  他们表现得很光棍,当众认输。
  纪老二听了,脖子一缩,倒抽一口冷气,决意溜走。
  刘崎等三人向楼梯走去之时,厉斜突然喝道:“给我站住。”
  刘崎。田丕和宽大红,都一齐站住了。他们纵欲反抗,亦是有所未能,是以只好乖乖的听令。
  刘崎回转头,还未说话。
  厉斜已道:“我叫的是这个纪老二。”
  刘崎等三人,这才放下心头大石。
  纪老二藏头缩颈,一副我惊的样子,这回可真像一只耗子了。
  只听厉斜道:“纪老二,你不是好东西。”
  纪老二哈腰躬身,道:“是,是,小的不是东西。”
  厉斜道:“虽然如此,但你却有点儿功劳,是以我得赏你一点儿什么。”
  众人一听这话,无不暗暗称奇,因为他先骂纪老二不是东西,似是要加以惩处的样子,谁知下一句便变作有货,教人心中感到非常别扭。
  纪老二头上也不冒汗了,笑逐颜开,连连道:“多谢厉大爷多谢厉大爷”
  厉斜笑了一下,缓缓道:“我这一赏,可不知人家肯不肯给你,我还得问一问呢!”
  纪老二心中道:“我不缺金银花用,也不缺美女陪酒,谁希军你的鬼赏赐?”
  口中却诚惶诚恐的道:“小的总是感激的。”
  厉斜道:“艾姑娘,只不知你肯不肯赏他两鞭子?”
  这话一出,许多人都不禁发出笑声。因为纪老二一听,面色变化之快,以及那么难看,实是不易多见。
  艾琳这时才明白厉斜是故意逗逗纪老二,亦存心惩处他一顿。
  她娇笑一声,道:“赏他两鞭,倒是可以,但”
  她故意拖长声音,表示出犹疑不决之意。
  厉斜等如是代纪老二问道:“但是什么啊?”
  艾琳道:“但我想知道一下,他有什么功劳,值得你赏赐于他?”
  厉斜道:“原来如此,在下是由于他把胡玉真引上来时,才发现此间之事,也得以有机会略略惩戒那三个家伙,这便是他的功劳。只是他的用心,迹近卑鄙,是以仅能赏他两鞭子。”
  他说的头头是道,艾琳似乎很欣赏,当下道:“很好,纪老二,过来领赏。”
  纪老二瞅瞅她手中的金丝鞭,居然一挺胸,便走过去了。
  原来纪老二自恃练武多年,内功略有火候,一般的铁器,他都不怕,何况艾琳手中这条小小的鞭子。
  退一步说,即使艾琳这条金丝鞭相当厉害,但他至多疼痛一下而已,这样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艾琳等他走到切近,不再打话,振腕挥鞭。鞭鞘起落之时,发出一下轻微的划风之声。
  但见鞭丝在纪老二身上略一擎动,旋即收回。看来生似是拂了那么一下,并没有很用力似的。
  旁观之人,有许多不识奥妙,才在诧想这种鞭打之法,简直比搔痒还轻,哪里算得是惩罚。
  众人才转念间,纪老二已发出一声惨叫,比之宰猪的叫声,还要刺耳难听。
  纪老二的身子,跟着惨叫之声,同时摔倒。
  但见他在地板上扭转滚动,口中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此时人人始才明白,艾琳的这一条鞭子,竟然具有如许惊人威力。虽然像纪老二这等黑道中的强硬人物,可也禁不住轻轻一鞭,就疼得满地乱滚了。
  她的手法,落在行家眼中,一望而知极为上乘,根本不伤筋动骨,可是却奇痛不已,绝难忍受。
  艾琳根本不关心别人的感想,却示威地向沈宇望去。
  胡玉真发现了这一点,厉斜也瞧见了。
  楼梯口站着的九黎派三人,一看艾琳的神奇鞭法,验得连打寒谋,赶紧开溜。
  厉斜冷冷道:“不许走。”
  他的声音并不高亢,世纪老二杀猪般的惨叫声,却遮掩不住这句话。
  刘崎等三人岂敢违抗,赶紧站住,心中直是墒咕,不知厉斜又要出什么花样。
  厉斜又道:“你们的门派中,谁是真正的高手?”
  刘崎拱手堆笑道:“厉老师刀法卓绝,天下无双。敝派上下,实是找不出可以抗手的人。”
  厉斜道:“胡说,你们联手之阵,精深奥妙,乃是上乘武学,只要功力火候到家的话,就是了不起的高手。”
  田丕接口道:“厉老师过奖啦,纵是有点儿成就,但在您面前,亦不过是萤火微光,岂敢与皓月争辉。”
  厉斜道:“你们自己不成材,以为别人都跟你们一样么?哼,也许你们不愿宣泄而已。”
  艾琳问道:“他们九黎派的武功,果然如你说的那么精深么?”
  厉斜听了这话,忽然露出错愕之色道:“什么?他们是九黎派的?”
  原来他来迟了,是以只听到胡玉真到达后所说的话,而不知前半截之事。
  艾琳道:“正是,他们也曾承认。”
  厉斜道:“你既然说是他们承认的,可见得起先一定有人道破他们的来历,是也不是?”
  艾琳道:“是呀!”
  厉斜道:“这九黎派向来潜踪隐迹,世间罕有知道之人,谁认得他们呢?”
  艾琳道:“那是沈宇推测出来的。”
  厉斜转眼向刘崎等三人望去,道:“你们把经过说一说,沈宇是怎生推测出你们的来历的?”
  刘峙不敢不答,当下将先前的过程,要言不烦的说出来。
  厉斜听罢,点了点头,道:“沈兄的才智,真了不起,只不知”
  他忽然咽回下面的问话,改向刘崎道:“咱们回到老题目上,你们九黎派中,有些什么高手?”
  刘崎沉吟一下才道:“有一个人,勉强可称为高手。”
  厉斜冷嗤道:“说什么勉强称为高手?以我看来,你们如是井底之蛙、根本不懂,我告诉你们,以你们九黎派的武功,如能修练成就,便是一流高手,这境界绝对不是你们所能梦想得到的,你且说说,那人是谁?”
  刘崎岂敢与他争辩,当下道:“他是我们的小师弟,排行第九,姓桑名湛。”
  厉斜道:“他今年多大年纪?一刘崎道:“二十四五岁左右。”
  厉斜道:“入门多久了?”
  刘崎道:“十四五年啦!”
  厉斜点点头,道:“十四五年的时间,已经足够了,你们回去告诉他,准备与我决一胜负。”
  刘崎、田丕、宣大红等三人,听了这话,连忙拾级下楼,霎时去得无影无踪。
  地上的纪老二还在惨叫不已,厉斜皱皱眉头,道:“彭雄,把这厮弄走。”
  彭雄亦不敢违拗,应了声是,迅即扛起纪老二,下楼去了。
  其余的客人,也纷纷溜走,转眼之间,整座楼上,只剩下四个人,。这四个人是厉斜。
  艾琳、沈宇和胡玉真。
  厉斜锐利的目光,盯住沈宇,过了好一阵,仍不开口说话。
  胡玉真道:“厉兄,那九黎派的武功,果真那么了很么?”
  厉斜道:“你少罗嚷,这儿没你的事。”
  胡玉真真不敢惹他,耸了耸肩,闭口不语。
  又过了一阵,厉斜才道:“沈宇,我可以暂时不迫你动手,你看如何?”
  他的话声,相当友好和善,使艾胡二女,都大感迷惑。
  胡玉真没得说,只是暗暗替沈宇欣幸。但艾琳却不然,她道:“为什么?”
  厉斜道:“在下只是答应他暂时不迫他而已,艾姑娘请放心。”
  艾琳见他如此客气,又亲眼见过他的绝世刀法,便不肯过于咄咄迫人,笑了一下,不再做声。
  厉斜又问了沈宇一声,沈宇才道:“我无所谓,反正你一定有某种交换条件,但我恐怕办不到你开的条件。”
  他的对手露出钦佩之色,道:“凭良心说,你的才智,已是宇内罕有匹敌之人了,不过,我开的条件,你毫不困难,就可办到。”
  沈宇这回露出稍感兴趣的神情,问道:“若是如此,倒也不妨听听。”
  厉斜道:“我只要知道咱们海边渔村分手之后,直到今日,这当中的几个月来,你到过什么地方?遇见了些什么事?”
  沈宇道:“只是这样么?”
  厉斜道:“是的。”
  沈宇道:“咱们先讲好,你多久才再行找我麻烦?”
  厉斜道:“就以三个月为期限吧,好不好?”
  沈宇道:“不管是三个月也好,三天也好,只怕你听了我的行踪经历之后,会感到失望。”
  厉斜道:“只要你发誓从实供出,失望与否,是我的事。”
  沈手迟疑一下,有点儿闪避地道:“你若是失望,还不是我倒霉?”
  厉斜冷笑一声,道:“沈宇,你是才智过人之士,自应晓得我是什么样的人,难道我会说没有把握的话么?”
  沈宇道:“我不大清楚你的为人。”
  艾琳听得好奇心大起,发急道:“沈宇,你别婆婆妈妈的行不行?”
  沈宇的目光转到这个明艳的少女面上,心想:“我知道你不不喜欢婆婆妈妈之人,你只爱那明快决断如厉斜这种人,哼,我就故意叫你更不喜欢些。”
  他不知何故,突然泛起了激怒对方之心,此举自是徒然使双方都有损无益,可是他正是希望事情变成这样,含有自虐的意味。
  胡玉真是旁观者清,发现沈宇的眼中,透露出一种奇异的神色,大感讶异,心中对此迅即加以分析,忖道:“他一直表现得对世事十分冷漠,似是失去了喜怒哀乐之情,但现在却不然。虽然看起来他仍是自怜和自恨的意思,但既有了情绪的反应,则无论是怎样的情绪,也比漠然无动于衷好得多了。”要知古人也曾言道:“悲哀莫大于心死。”一个人到了心已死去,全无悲喜之情的时候,乃是最大的悲哀。
  胡玉真亦是根据这个理论,认为沈宇只要有所反应,则不论他产生的是什么情绪,总比没有强胜得多。
  艾琳又催道:“沈宇,你说呀广她也觉得这个年轻人,生出奇异的态度,所以她的话声,忽然变得很温柔,似是不愿触怒于他。
  沈宇道:“我已经说过,厉斜会感到失望的。”
  厉斜没有作声,艾朗二女向他望去,不觉一楞。原来这个年轻俊逸的刀法大家,竟然陷溺在沉思之中。
  她们实在想不通他何以会忽然沉思起来。这等情形,在在都显得突兀奇怪,说不上一个道理来。
  不过厉斜并没有沉思很久,他迅即恢复常态,道:“沈宇,你说我会失望,是也不是?”
  沈宇只点点头,不发一言。
  厉斜又道:“我略略把来龙去脉,交待一下,大家就知道我不会失望了。”
  他停歇一下,使大家便集中注意地看着他。
  他道:“第一点,你沈宇从何而知衡山九黎派的名称和底细呢?是因为你曾经拜在紫木大师座下之故么?当然不是,紫木大师是出身于少林寺,但他既非方丈,亦不是监院大师,或各院的长老,因此他大概不知道这一派的底细。纵然得知,亦不会告诉你的。”
  说到这里,艾胡二女可就更不明白了。
  只听厉斜又适:“为什么我说他可能不晓得,或者不会告诉你呢?这是因为九黎派乃是属于武林中,能够训练出一流高手的门派之一,换言之,这一派的武功,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时,尽可以与天下任何门派高手较一日之长短。而武林中就有这么几个门派,是被少林、武当等派,列为最高机密的。他们除了由长老香宿亲自查访之外,根本不让门下之人得知。”艾琳若有所悟地点点头,道:“原来如此,这是他们不使这几派扬名天下的手段,免得才俊之士,纷纷投拜在这些门派之中,是也不是?”
  厉斜道:“这只是原因之一。”
  艾琳道:“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原因呢?”
  厉斜道:“据我所知,此是少林武当两派领袖,在数十年前所定下的策略,但为什么要这样做,也许时间会告诉我们。当然,最简捷之法,无过于去问问他们。”
  艾琳道:“好吧,我们且不管此中有什么高深莫测的道理,你认为沈宇如何知道九黎派的名称底细的呢?”
  厉斜道:“这正是我想知道的,他必定是在这几个月内,有所遭遇,是以得知素来隐秘无比的九黎派的底细。”
  艾琳道:“敢请你是想他坦白说出这段经过,可是他答应休之后,却胡乱捏造一段经历,你有什么法子?你仍然履行诺言,三个月不找他麻烦么?”
  厉斜道:“假如他定要欺骗我,那也是没有法子之事,不过我大概还找得到指斥他说谎的证据。”
  艾琳寻思一下,才道:“厉斜,莫非你认为沈字本是诚实正直之人?”
  厉斜道:“他以前是的,可是一个人会发生变化,正如天地万物,都会变化一样。尤其是在美德品性方面,正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换句话说,他如果不能低而奋发,就不能保持他的品德了。”
  艾琳道:“听你言来,使我觉得你并不是单纯练武之人呢!”厉斜微微一笑道:“你能注意及此,可见得你也不仅只是修习武功,而是有心上窥武道顶峰境界的人。”
  艾琳欣然一笑,道:“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人家如此恭维我呢!”
  厉斜道:“这是事实呀!”
  艾琳道:“以后再谈这些问题,好不好?”
  厉斜道:“不错,关于武道至高境界的探讨,纵是畅谈数昼夜,也谈不完。
  他的目光落在沈宇面上,又道:“沈兄,你腰间的短刀,就是一项证据了。”
  沈宇炯炯的注视着他,反问道:“这算是什么证据?”
  厉斜道:“如果我猜得不错,这把短刀的刃身,两面都刻得有字。”
  沈宇道:“刀身上刻着字迹,乃是常见之事,你猜到了亦不足为奇。”
  厉斜道:“话虽如此,但如果我猜得中此刀两面所刻之字,那就可以称奇了,对不对?”
  沈宇道:“此刀是我路上抬得,也许你以前曾经见过。”
  厉斜笑道:“别胡说,此刀形式奇古,看上去虽然朴实无华,可是在行家眼中,一看而知单是刀鞘,已是精品,何况刀柄末端嵌有兽头形的古玉,只论这块古玉的质地色彩和雕工,就已价值连城了。这等物事,怎能随地拾获?我如见过,那更是第一眼就认得出来了,何须直到如今,才想起来?”
  他每一条理由,都确凿可信。
  艾琳忍不住道:“沈宇,此刀真的拾获的么?”
  沈宇摇摇头,道:“不是。”
  艾琳道:“这样说来,厉兄的猜测,实在很有道理呢!”
  沈手道:“不错,他很高明。”
  艾琳道:“你愿不愿意说出详情?”
  沈宇道:“不愿。”
  他答得很干脆,已不像以前那般冷冷淡淡不置可否的样子了。
  艾琳长眉一耸,美眸中涌起怒意。
  但她尚未发作,厉斜已道:“艾姑娘,他不愿说出来,亦是人之常情。可是难道我们就没有法子查出来么?你若是愿意知道,请跟我来。”
  艾琳一愣,道:“跟你去哪儿?”
  厉斜道:“我们到楼下,先吃点儿东西。”
  艾琳道:“但他呢?我们放了他么?”
  厉斜道:“他不会走远的。”
  他口气之中,似是很有把握。
  艾琳考虑一下,便点点头。
  厉斜领先走下楼去,艾琳在梯口回头望望沈宇,发现他正目送自己,而他的目光中,却含有深沉的意味。
  她隐约感到这等情况,似是对她有利,当下迅即下楼去了。
  现在楼上只剩下沈宇和胡玉真两个人,他们都没有说话,就各自在同一张桌子的两张椅子落座。
  胡玉真同情地望着他,轻轻道:“你们之间的情形,越来越复杂了。”
  沈宇显得无精打采地道:“是的。”
  胡玉真压低声音,道:“你当真在这些日子中,碰上奇遇么?”
  沈宇道:“可以这么说,但对我来说,实在没有一点儿意思。”
  胡玉真道:“我从你与艾琳之间的情形,看出你一定是有难言之隐,所以失去奋斗的意志。详情如何,我还不知道,但也用不着知道。我只想问你一句,你们之间的问题,竟然是没有法子解决的么?”
  沈宇颓然道:“谁也没有办法解决。”
  胡玉真吃一惊,道:“为什么?你对她做过什么事?竟使她不能宽恕你?”
  沈宇叹一口气,道:“我与她本是世交,有通家之好,因此,我们从小在一起长大,曾经十分要好,当然,那时还是小孩子。”
  他似是不想再说,可是一碰到胡玉真温柔关怀的眼波,忽然激动起来,又道:“我自幼丧母,又是独子,所以先父最疼爱我。可是我十四岁时,他却遣我到别处学艺,远远离开了他。”
  胡玉真道:“为什么?”
  沈宇道:“我纳闷了许多年,至今还没有满意的解释。也许你会以为先父打算纳娶继室,为了怕我不易相处,所以将我遣开。可是事实并非如此,我离开之后,过了八年之久,他仍然是独身。”
  胡玉真道:“这样说来,你当年心境一定很寂寞和不安了。”
  沈宇道:“是的,我好几次几乎削发出家,但每次都因一些小事而没有达到心愿。”
  他停歇了一下,又道:“我离开先父八年之后,有一天忽然接到十分骇人的噩耗,原来,先父不但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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