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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劫-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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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少女,半夜三更跑到客店,与一个单身男子见面,纵然没有任何事情,但若是传出去,对她总是永远洗不清的丑闻。
  天色虽然已黑下来,但沈宇没有点灯。
  突然间,他听到一阵轻微的步声,来到他房间外,接着那道房门被人悄悄推开,一道人影闪了进来。
  沈宇一望而知这条人影便是范玉珍,虽然她已用头巾包扎头发,远看似是男子,但一则沈宇明知她要来。二则她曲线起伏的身材,只要看得清楚,仍然可知是个女子。
  沈宇踢开被子,坐了起身,道:“是范姑娘么?”
  “是的,沈先生是不是只有一个人在屋里?”
  沈宇道:“只有我一个人,我起来点灯。”
  范玉珍迅快走过狭小的房间,来到床边,直到将要碰上沈宇搁在床外的膝盖,才停住脚步,她道:“不要点灯,我只是跟你说几句话。”
  沈宇道:“不用点灯也好,这种客栈每个房间,都有很多眼睛窥看,范姑娘敢是要把日间没有讲完的话说完?”
  范玉珍道:“是的,恰好那时我爹叫我,我有些事情,又不能给他知道,所以须得到这儿来跟你说。”
  沈宇微笑一下,他在黑暗中,仍然可以清楚地看见她满面庄严的神色,她的声音也低而严肃。沈宇晓得她为何要这样,那是避免由于孤男寡女,暗室相对所引到的遐思,所以她先装出这种姿态。
  从落玉珍闪动灵活的眼睛推测,她大概亦可以看得见这个房间内的人和事物。沈宇轻轻道:“范姑娘有些事情不让今等知道么?那么你在柜台内那口长剑,令尊也一定不知的了?
  是也不是?”
  范玉珍感到惊讶地瞧着他,道:“是的,你已看见啦?”
  沈宇道:“那是当你趴在柜台上瞧我之时,裙子突起那么一截,被在下发现的。在下可不是故意查探你的秘密。”
  范玉珍似是考虑了一阵,才道:“我相信你说的是真话。如果你是另外那一帮人,则当你发现口袋中银子遗失时,绝对不会那么不好意思。”
  沈宇发现她头脑精细灵活,不是一般十八九岁的少女可比,当下道:“范姑娘既是相信在下,那就可以谈下去啦,实不相瞒,在下正因发现姑娘暗藏长剑,晓得你是修习过武功的人,由于在下亦是武林之士,所以忽然生出亲切之感,认为你也许能谅解在下的窘境,这才恢复冷静,能够说话自如。”
  范玉珍道:‘原来如此,我还一直在奇怪你何以忽然变得言词流畅起来呢?”
  沈宇摇摇手,问道:“姑娘来此,敢是有什么事情要在下效劳吗?”
  范玉珍道:“那么我就直说啦,我想向沈先生借用一件东西,就是那口宝刀。”
  沈宇没有显示惊讶的神色,道:“姑娘打算借用多久?”
  范玉珍道:“久则五天,快则两天。”
  沈宇道:“这把宝刀你还未看清楚”他取出来,连鞘递到她手中,又遭:“虽然没有灯光,但刀身上反映的光芒,足以看得清楚了。”
  范玉珍掣刃出鞘,细细审视之后,把短刃归鞘,却没有还给沈宇,说道:“我看过了,刃身上的一边接着两个字,但我不认得篆字。”
  沈宇道:“那是奇祸两字,这意思你可懂得?”
  范玉珍道:“这算是刀名么?何以如此不祥?”
  沈宇道:“能够持用此刀之人,必定是武功卓绝之士;不然的话,三天就被人抢去了。
  据我所知,大凡是武功过人之士,多半不是迷信之人。”
  范玉珍笑一笑,道:“这样说来,你不但武功卓绝,同时又是不迷信之人了?”
  沈宇想道:“她年纪虽轻,可是头脑灵活,言谈老练。这等特质,只有在女子身上发现。如果像她这种年纪的男孩子,断断没有这么老练的表现。”
  他心中念头转动,想的是别的事,但口中却应道:“在下的武功只过得去而已,但却不迷信,就算是迷信也没有关系,反正我已应过奇祸之识,到目前为止,尚在奇祸之中,所以没有什么好怕的,但你却不同,故此在下不想把此刀借给你。”
  范玉珍哦了一声,忽然转个话题,问道:“沈先生对我借刀之举,好像一点儿也不感到意外,难道你已猜到了我的来意么?”
  沈宇道:“在下虽然没有猜中你的来意,只是由于在下奇奇怪怪的事情,已见得多了,是以不容易吃惊。再说你在店铺帮忙生意,却拿着长剑,暗藏柜台内,可见得一定有非常之事。”
  范玉珍点点头,在床边坐下。这么一来,她与沈宇的距离就更近了,沈宇甚至可以嗅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幽香。
  她轻轻道:“是的,假使我预料中的事故发生,一定会把爹爹骇死。”
  沈宇本不想多问,因为他本身的事就够多的了,哪里还有闲情管她的事。可是这个明艳少女,不但有不收梨钱之恩,同时还慨赠一点儿碎银。虽然数目不大,但这等侠风却足以感人。
  因此他没有置身事外,问道:“敢是会有人到你店去寻仇生事?
  若是如此,那就免不了大打出手啦!”
  范玉珍道:“是的,我可能须得杀死对方。这人命官司就够麻烦的啦!”
  她声音中,含有烦忧意味,沈宇道:“你如不杀他,他会不会杀你?”
  范玉珍道:“当然会啦,如若不然,我何必要杀人?”
  房间内静默了一阵,接着房门突然迅快开阖一下,透入一阵亮光。
  范玉珍仍然坐在原处,可是沈宇已经不在床上了。这个少女惊讶地望着房门那边,显然对于沈宇奇快的身法,极感意外。
  过了一阵,房门又开阖一下,接着沈宇回到床边,轻轻说道:
  “奇怪,外面居然没有人,但我明明听到门外有可疑的声响。”
  蓝玉珍道:“你不会听错么?”
  沈宇道:“绝对不会,假如有人在这等情形下,竟能及时逃掉,则此人武功之高,已到了难以测定的地步啦!”
  范玉珍突然笑一笑,伸手拉拉他的手臂,道:“不要紧张,且坐下来。”
  沈宇听出她话中含有特别的意思,便依言坐下。
  范玉珍道:“那声音,一定是我的狗弄出来的,我给它起个名字叫做黑娱蚣,身子矮得像猫,却长得很。除了没有蜈蚣那么多的脚之外,看起来很像一条黑色的蜈蚣。”
  沈宇哦了一声,道:“若是矮小的黑狗,那就无怪我没看见了。”
  范玉珍道:“它灵警之极,向来没有声息,只不知这回何以会被你听出来?”
  沈宇道:“咱们且不谈黑蜈蚣,范姑娘你的对头是什么人?”
  范玉珍道:“不是我的对头,是家师的仇人。”
  沈宇道:“原来是体师父的仇家,那就比较合情理了,要不然你一个女孩子,怎会结下仇家呢?”
  范玉珍道:“正因为我是一个女孩子,才惹上麻烦。”
  沈宇讲道:“这话怎说?”
  范玉珍道:“简单的说,这个仇家本来很喜欢我师父,后来不知如何闹翻了,但却发过誓,只要我师父一有心上人,便将这个人杀死。”
  沈宇忙道:“等一等,你的师父究竟是男人抑是女人?”
  范玉珍道:“是男人。”
  沈宇叹一口气,道:“这样说来,这个对头竟是女的了?”
  他说这话之时,已隐隐觉得头痛。
  范玉珍道:“我的师父是个男的,她当然就是女的啦!”
  沈宇耸耸肩,道:“好吧,你说下去。这个对头知道你学艺之事,又见你们师徒感情很好,便误以为你们师徒之间有问题,是也不是?”
  范玉珍道:“正是如此,我知道从前已有过三个女子,被她杀死。
  这次家师隐居南京地面,仍然被她找到,真是没有法子之事。”
  沈宇道:“你打算到了非得动手不可之时,索性就拼一次,把她杀死,也可免了令师的无穷后患,是么?”
  范玉珍摇头道:“我不杀她,她便杀我,我根本无法选择。”
  这个美貌少女的声音和口气,使沈宇感到她的话含有无可置疑的真实性,根本无须再盘问细节了。
  既然一个人明知有一个敌人要杀死自己,当然须得采取一切可能的手段应付之,他谅解地道:“原来如此,这真是使人感到困恼的处境。”
  范玉珍声音稍稍透出欣慰的意味,道:“承蒙沈兄相信,使我登时消失了孤单之感。”
  沈宇道:“听姑娘的口气,好像令师还不晓得有这么回事似的?
  是不是呢?”
  范玉珍道:“是的,他老人家一点儿也不知道,一来他知道了也无能为力。二来家师正值闭关期间,还有一个月,方始功行圆满,我若是将此事告诉了他,徒然使他心有窒疑,说不定练功时会发生危险。”
  沈宇道:“怪不得姑娘要感到孤独了,纵是十分老练之人,换了你的处境,也希望有人可以商谈一下。而你却没有一个人可以倾诉。”
  范玉珍道:“沈兄既然了解我的处境,想必可以答应慨借宝刀了?”
  沈宇摇头道:“姑娘还是不要借用此刀的好。”
  范玉珍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可是沈宇摇头的动作,证明他当真已说出拒绝之言。
  她深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愤怒,但觉此人不但固执得可恨,同时又没有一丝一毫的人情味。
  她越是感到极度的愤怒,就越是表现得冷静,在外表上一点也看不出有异,反而微微一笑,道:“好吧,我们暂且不谈借刀之事,也不谈我的问题。好在三五日内,我还不用太过担心。”
  沈宇道:“如果有三五天的缓冲时间。”
  范玉珍立即摇手道:“我们暂时不谈这些恼人的问题。”
  沈宇马上同意,道:“对,你已经烦心了很久,理该轻松一下。”
  他没有发现对方内心实在对他忿根到极点,竟实心实意地相信了她的话,还替她解释何以不想谈及这些问题之故。
  范玉珍顺水推舟,道:“正是如此,我已说出了心中的烦恼,感到舒服了很多。今夜回去好好睡一觉,等我想不出妥当的计策时,才来找沈兄求援。”
  沈宇完全同意,道:“对,你先回去好好的休息,这件事一定有圆满解决的方法,你用不着过于焦虑。”
  范玉珍极力使自己保持常态,以免对方瞧破她心中的愤怒,因为她知道沈宇如果瞧破了她的真意,一定会感到不好意思而表示帮忙她。这一点正是她最痛恨而坚决避免的。正如一个耿直自尊之士,宁可饿死,也不肯接过一碗含有鄙夷味道的米饭一般。
  对于这样一个没有人情味之人,范玉珍已痛下决心,不愿得到他的帮忙。她也晓得如果被他发觉了,当他说出愿意借刀的话而被拒绝时,他一定深深缠着这个问题,使她不能立刻脱身。
  因此,她必须做得毫无痕迹地走开,这样他就不会前来探看自己了。
  她平静地告辞之后,沈宇心中十分宁恬,一歪身躺在床上,把范玉珍之事完全置于脑后。
  范玉珍出房之后,抱起那头异种灵犬黑蜈蚣,跃过院墙,飘落巷中。这条小巷甚是黑暗,但在另一头却是繁盛热闹的大街,是以店铺的灯光和行人笑语之声,从巷口传过来,并不寂静。
  她顾着小巷往另一端走,并不转出热闹的大街。这是因为她时时在店中帮忙,在本城中颇有名气,见过她的入极多。如果转出大街,多半会有人注意和认得她是什么人。
  她走了十六七步,转出另一条僻静黑暗的街道,突然一惊,停住了脚步。
  原来在她面前六七尺之处,站着一个身量颀长的人影。由于天色暗黑,所以只能看出这条人影身穿黄色衣裳,头上白发飘萧,手持一根拐杖,竟是个个子相当高的妇人。
  至于她的容貌,范玉珍现在才发现无法瞧得见,因为她面上有块黑纱遮掩着。
  范玉珍心中虽是有数,但仍然诈作不知,征了一下之后,继续举步,却转了一个方向。
  那黄衣老妇拐杖一顿,杖地相触,发出略的一下沉重声响。她接着用粗哑的声音喝道:
  “往哪儿去?站住!”
  范玉珍停步测顾,应道:“你叫我站住么?”
  黄衣老妇冷冷道:“当然是叫你这臭丫头。”
  范玉珍装出恼声,道:“你怎的开口骂人?你是干什么的?”
  黄衣老妇道:“老娘是卖符的。”
  范玉珍听了可就当真不明白了,道:“卖符的?那是什么物事?”
  黄衣老妇道:“老娘专卖催命符,今晚找到顾主,定要发市啦!”
  范玉珍怒道:“听你的口吻,倒像个做过生意买卖的人,可是你的话实在无理太甚,假如你不走开,别怪我”
  黄衣老妇冷笑道:“别怪你怎样?难道你也卖一张催命符给老娘么?”
  范玉珍道:“你到底是谁?在此胡言乱语,我可没有这种闲工夫回你说话。”
  黄衣老妇道:“老娘也没有闲工夫跟你等专偷汉子的小娼妇搭讪,但如你打算让路人瞧看,咱们就在此地动手。如果你还有点胆子,那就到这边的园子里。老娘刚刚瞧过,此园已经很荒芜,大概没有人居住。”
  范玉珍道:“我们为何要动手呢?”
  贫农老妇恶毒地骂道:“因为你是不要脸的婊子,天生淫荡下贱,专偷汉子··‘范玉珍心下大怒,心想就算这个老妇是师母,也不能善罢干休。
  何况她已与师父反目脱幅,已失去师母身份,还有什么可客气的?
  她当下愤怒地哼了一声,道:“你这老恶妇定要不得好死,要动手就动手,谁还怕你不成?”
  话声中顺手掣出长剑,在黑暗中光芒闪动。那黄衣老妇道:“到园子打”
  范玉珍疑道:“为什么?”
  黄衣老妇道:“在园子里,定可分出生死,不怕有人打扰。但也没有关系,在这儿也行。”
  范玉珍一想也对,若在街上拼斗,虽然此处十分僻静,但难免仍有人经过。而自己又有很多人认得,不如到园子去,与她拼个死活,不论胜负,也可以了却这件烦心之事。
  她一言不发,突然耸身跃起,孤身飞上墙头,向墙那边的园子查看。
  黄衣老妇想是晓得她的心意,所以凝立当地,动也不动。
  范玉珍查看一下,并无可疑,当下飘落院中,奔到平坦的草地上。
  黄在老妇紧接着跃入园来,先取出一个油纸包裹,拆开后分别把包中的物事,弄在三根木头上,接着点燃起来,成为三根相当明亮的火炬,分扬地上。
  火光之下,把范玉珍照得清楚。黄衣老妇摇着拐杖,道:“那个老不死的口味高得很,你果然长得很好看。可惜那糟老头子不能满足你,所以你还得另找汉子。”
  蓝玉珍虽是个少女,但她自小便帮父亲做生意,故此不比那些娇养深闺中的女孩子。这个老妇的话。她完全懂得,不禁骂道:“你这老恶妇,嘴巴不干不净。”
  黄衣老妇冷冷道:“你敢辱骂老娘,等会儿割掉你的舌头,就知道滋味了。”
  范玉珍道:“你究竟是谁?”
  黄衣老好道:“你的老姘头没有告诉你么?”
  范玉珍刷的一封劈去,一面怒声道:“我不跟你说了。”
  黄衣老妇挥拐一挡,毫不费力把敌剑拨开,范玉珍但觉她的拐杖不但沉重,而且还含有强大的黏力,可见得她的内功造诣,极是深
  她究竟年轻,同时又是个美貌少女,是以虽然练了一身武功,但从无机会出手,可以说得上毫无经验。
  黄衣老妇没有顺手反击,说道:“瞧你这一剑,居然已尽得那老不死的真传,这可真不容易。老娘冲着这一点,把来历告诉你。”
  她停歇一下,又道:“老娘是那老不死褚矮子的活冤家死对头,你既然跟他泡在一起,老娘就先杀死你,再找他晦气。”
  范玉珍道:“你还是没有说出你的姓名来历呀!”
  黄衣老妇道:“老娘姓桂,名字不要说啦,但出身却不妨提一提,老娘首年曾是迷离秘宫的金童玉女之一,亦是迷离秘宫两大护法之范玉珍道:“我从未听过有这么一个家派和地方。”
  黄衣老妇道:“当然啦,那是四五十年以前的事。”
  范玉珍虽是满肚子敌意,但仍然抑制不住好奇心,问道:“这样说来,你出身的迷离秘宫已经化为乌有了,对不对?只不知是什么缘故?”
  黄衣老妇道:“这些事情告诉你也没用。”说时,跨前一步,大有出手猛攻之势。
  范玉珍心念电转,但觉这个黄衣老妇的性格极不稳定。这是因为她刚刚还告诉范玉珍说,她的出身值得一提。但现在又来个大转变,说是这等事提也没有用。可见得她并不是言行一致之人。
  要知一个人若是能够随时推翻了自己说过的话,则此人是自私任性到极点,就是性格分裂的现象。
  当然,这种反复无常之人,做朋友固然很难,做夫妻更是不易忍受。仅此一端,范玉珍便大略得知师父为何与她脱幅仳离之故了。
  就在这黄衣老妇的拐杖欲发之际,范玉珍自己也不知道何以会冲口说出一句话。她道:
  “你为人虽是恶毒,但我知道你一定长得很漂亮。”
  黄衣老妇一愣,道:“你说什么?”
  范玉珍突然怪起自己怎会说出这句话,当下摇头,道:“没有什么。”
  黄衣老妇那对在轻纱后面的眼睛,发出锐利光芒,注视着这个年轻貌美的少女,半晌才道:“这话是不是那个老淫棍告诉你的?”
  范玉珍恼道:“你口中不干不净,我不跟你说话。”
  黄农老妇仰天冷笑,道:“不说就拉倒,那是绝无疑议之事,何须多问,你可知道老淫棍从前的外号么?”
  范玉珍厉声道:“我不知道,也不要知道。”
  黄衣老妇道:“好,好,你不要知道就拉倒。”
  范玉珍暗感奇怪,因为对方的态度。生像是怕她生气似的。
  随即听到黄衣老妇刺耳的声音,道:“可借你出生的太迟了,不然的话,你就可以真正尝到名满江湖的大浪子向相如的滋味啦!”
  她还是把范玉珍师父的外号及姓名说出来,敢请她是故作姿态,使范玉珍不捂住耳朵或是不出创攻击,以便从容说出。
  范玉珍这时反而不激动了,因为她横竖已听人耳中,已经没有办法把这外号名字驱出耳外,当下道:“你敢是认错人了?我师父可不姓向。”
  黄衣老妇毫不惊奇问道:“他这回姓什么?”
  言下之意,似是得知范玉珍的师父还不只是第一次改姓换名。
  范玉珍道:“我不告诉你。”
  黄衣老妇道:“但你凭良心说,向相如虽是年纪已老,但仍然很潇洒,可以说是风度翩翩。而且舌灿莲花,能把树上的小鸟也给骗下来,对不对?你凭良心说。”
  范玉珍没有承认,但亦没有否认,可见得在地印象中,的确是如此。
  黄衣老妇又道:“着年他以大浪子的外号自傲,事实上他也是天生的色鬼,只要是有姿色的女子,被他看上了,他定要千方百计弄上手为止,从来没有一个被他看中的女子,能逃得过他的魔掌。”
  范玉珍皱起眉头,道:“如果他的臭名人人皆知,哪里还有女人肯上当?”
  黄衣老妇怒道:“你真是全不懂事的黄毛丫头。”
  范玉珍冷冷道:“我不想与你争辩,但我告诉你,年纪大并不是代表很懂事,往往有些人越老越糊涂。当然你不是老糊涂,可是亦不要小看了年纪轻的人。”
  黄衣老妇哼了一声,道:“这种口吻,完全是大浪子向相如的一般,事实上你懂什么?
  女人的心理,大都随着年龄变化,此所以有很多原是规规矩矩的女人,到了某个年龄,忽然会变得淫荡,动辄成为出墙红杏,就算她没有做出事实,但在心中有过这种强烈的冲动,这是年龄的影响,世上之事看多了,有些想法就会改变。本来认为万万不可之事,亦会变得无所谓了。”
  她侃侃道来,口气平和,不知内情之人,还以为这一老一少正在亲密地讨论人生呢。
  范玉珍表示怀疑地摇摇头,道:“有这么严重么?”
  黄衣老妇道:“这是题外之言,暂且不提,说到向相如的恶名,你说别的女人会因而生出戒心,使他不能得逞,你可是这样说?”
  范玉珍道:“是的,难道这话不对了?”
  黄衣老妇道:“自然不对啦,女人对男人不同,男人如果得知这个女人很淫荡,他的印象中,便附加一个贱的想法。他可能玩一玩,但绝对不动娶她或占为己有之念。但女人却不同,对手越是有调情圣手的声名,她就越想见识见识,尤其是有几分姿色的女子,总以为这头色狼在自己怀抱中,当可得到满足而从此改变。这种自我陶醉的想法,正是陷自己于万劫不复的主要原因。”
  范玉珍这时听得目瞪口呆,不但感到她言之成理,同时甚至觉得她这番分析,自己似乎亦有熟悉之感。
  黄衣老妇瞧她的神色,已明其故,不禁大为得意,道:“我可没有倚老卖老,说出陈腐不通的话么?”
  范玉珍不得不承认道:“你这话很有道理。”
  黄衣老妇道:“我告诉你,以大浪子向相如的为人,绝对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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