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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试江湖-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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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人中,尊重她的多于调戏她的了!
  江湖消息与她的生活形象是成正比的,何沧澜威煞江湖的声誉越大,她的边际利益越高!有的人已经暗中向她直呼:“掌门夫人”了,不过是暗自对她的尊称!
  她听了也微笑以谢,舒坦受用的更将自己形象表现的高贵起来了!便似她真个的便是未来的“掌门夫人”,一个大组合中王中之后了!
  何沧澜回京消息传来了,而人却没来探望她!这令她心中凄凉着!
  这时正自在前舱疑疑的等珠泪顺腮而落!陡的船身少有波动。何沧澜轻功蹩脚,在河边天马行空,平沙落雁,点足船头,焉能身似落叶自然夺得船身一沉!
  “谁!那位光临到船上来了!”
  舱内一灯如豆,舱外─片漆黑,宜君骇疑的惊问着!
  “我!”
  何沧澜迈一大步便进了舱间,精目打闪。凝视着他的女人,他的怀念中的玉人!
  脸上珠痕刚染,有些消瘦的娇艳,是那么的令他心小动神旌!
  “澜!”
  宜君见是怀念中的英雄来了,心中快活的似个被人宠爱的小狗!
  已合身倒向铁臂中来撕缠不休!这份妾意绵绵妾心田田,是把火种!
  她点亮了何沧澜胯下那支大红腊烛!也立即照亮了她的人生!这证明掌门人没有遗弃她!她在他心目中是有个位置的!
  卧舱!立刻升起一番风雨!波涛汹涌令那花舫晃动不已!何沧澜得到极其酣畅的舒解!
  已柔得他留连不已!
  宜君姑娘花色重开,花蕊残颤,撒尽了娇媚来争取何沧澜的欢心!
  她知道左右船中,一定会有人在注意她的动态,她的良人何沧澜来了,这是份在河下生活的人,多珍贵的光荣,彩绘了她!
  “唉!宜君,我还有极重要的事待办!”
  “妾身不介意!只是聚少离多!唉!”
  “请你多原谅为夫的眼下处境,尚安定不下来!”
  “妹子会体谅哥哥!哥哥心中有妾身在,便感激不尽了!”
  “呢!酸溜溜!令哥哥痛爱!这便得离京!”
  宜君含泪起身给他穿衣结札,拥抱缠绵个不休!最后泣泣道:“妾身便在这河下相待!
  何日君再来?”
  “仗剑取中原,迢迢无定期!妹子,苦了你了!惭愧!”
  别了,又一次别离!何沧澜在他站脚的石阶上留下了一双寸深的脚印!
  当他人已消失了,微风拂岸,那石粉纷飞才明显露出,这是他留给她的纪念之物!便像是他的灵魂留下了一个,在卫护着他的娇妻!
  
  第三章 但愿情长久
  何沧澜一身夜行衣,似个老马识途般的,轻登巧跳,进入大内禁官!
  缩在一座宫殿的檐头底下,观察形势,一面思量是否应该先找到那名宫娥卫素映,还是随便弄翻一个太监问问再说!这时,一轮下弦月露出云端,淡淡的月华照着高大巍峨的宫廷殿宇!
  只见层层楼阁,黑压压的,像是山岳般矗立着,那鸳鸯屋瓦上细铺片片白雪,宛如山顶白云,并非全已盖住,煞是好看!
  何沧澜却无心欣赏,看看并无侍卫踪迹,猛然翻上屋顶,直奔“仪凤宫”!
  屋瓦结冰,光滑异常,且覆雪虚悬,脚踏其上,没有绝对轻功,休想疾飞,或不露行迹,比之前次入宫是困难的多了!
  何沧澜如临深渊,如覆薄冰,战战兢兢,跳高纵矮,也不知飞越了几座殿宇!忽然看到一条人影,从东面一溜烟也似的奔来!
  何沧澜第一个反应是伏身躲藏起来,但猛然瞥见西面也纵出一条人影!
  当下一股冷气自头顶直奔脚底,心中明白,人家的警卫已经过严密设计,不似从前那般可以任由来去,这是“四面楚歌”!
  一声呼哨,破空响起,霎时间东、西、南,三面黑影相继出现,如鬼影幢幢!
  十来个劲装疾服的侍卫,隔着几座殿宇,略作圆形,远远包围着何沧澜!北面的殿宇相距最近,四丈光景而已!
  但何沧澜没有傻到硬闯过去,只是傲然卓立。自幸方才机警,见机得早,判断正确,没有闹出笑话,在众目睽睽之下躲藏下去,再要人家喊出来!只一眨眼之间,北面的殿宇瓦面上,“三山”并立,同时送来一阵“嘿嘿”冷笑!
  “恕罗某眼拙,阁下当是‘沅陵’何沧澜吧!敢问因何午夜进宫?”
  何沧澜知道罗、华两人曾两上薪春救美,这“何沧澜”三字,当是那时听到的,本不足为奇!
  但他听到自己贱名出自这位高手口中,那是承认了他是一派掌门人了,顿时怯意全消,豪气飞扬,半真半假笑着道:“在下中霄踏雪赏月,偶经皇宫外墙,意想进来访梅!看是有几株已争春早绽,顺便嘛,向三位长者,讨过厚赏!”
  华山叱声责道:“闻名不如见面,本道阁下一夕成名,当是武林俊才,那知却连,‘窃宝’两字也不敢出口!”
  “好说!好说!那么反过来说,我现在是否遇到─群狗呢,因之各有‘别号’!”
  何沧澜口上不饶人,心下暗吃一惊,难道已东窗事发,“一峰两山”已察知自己是“十二姝”的盗宝者?
  这针锋相待的气概言语,令三老心惊,已不能认为他是小辈狂言了,名位气势已压不住他了,若再事谩骂,吃亏的还是他们自己人,已老到这般年岁还在做人鹰犬!
  王金山两眼冷电暴射,改变话题,抚须问道:“敢问‘讨赏’两字从何说起,我等欠你什么?”
  何沧澜这时更是心安理得,稳定下来,轻松的道:“天南一剑叶时兴,挟上下五代精英东下江南,不会是旧疾复发不请自走吧!三位能永保禄位,怎可轻易忘掉在下那一剑呢!你们认为如何!”
  这三位老人,心下嘀咕,认真说来,这是种“人情”!然而,见他年纪轻轻,“天南一剑”怎会输了,却不曾亲见!
  “一峰两山”,姜是老的辣,此事又要他堵住口了,不能再事辩驳下去!
  罗铁峰一声断喝,反唇相讥,同时也含有借花献佛之意的道:“闲话少说,‘十二姝’确是阁下杰作?”
  这话是说,我们也不曾深究,代你搁下了这笔烂帐,而“杰作”两字,道得可圈可点,非偷非窃,光面堂皇!
  何沧澜听人家已问到那上面,语气不恶,却不好硬赖,点首道:“正是!”接着又大胆道:“还有呢?”
  说罢,忐忑不安,心惊胆跳,施寿的生死存亡,便在下文了!
  “宫娥失踪,也是你干的!”
  华山火发了,白发起如钢盔覆顶,胡须状如刺猬,骨节已隐隐暴响!
  这句话,无异承认施寿救美得手,何沧澜大喜过望,进宫之目的之一,已得到答案了,抬头挺胸,深深吐气,一股白线,远去四丈,才渐渐淡散,说道:“也可算在在下帐上!”
  “好!阁下敢作敢当,罗某佩服得紧,只是三番两次相扰,阁下如何交代?”
  罗铁峰戟指喝道,手臂暴伸,三尺有余!
  何沧澜自知理亏,可也有理可诉,但不愿硬闯,再说也不甚有把握,他们若三人连手,那便有“死”无生,这“千金之躯”,不可以死得轻如鸿毛,得想个万全之计才是!
  王金山见何沧澜自认是救美主犯,自有心病:“难道师侄是此人下属,老夫竟然上当!”顿起杀机,言道:“你今夜不要玩什么心机?老夫手中两仪剑等候多时!”
  何沧澜看看事态严重,人家已提起“兵刃”的字眼了,心中怦怦作跳,表面故作安祥的道:“今夜别无所图,讨份人情,看看‘穴脉玉’放回原位没有,若在,便‘借’用一段时间,研究研究,你等三人,每人负担一个人情,可是认为公平嘛!”
  “一峰两山”见他直认无讳,不打自招且理直气壮,一而再再而三的进宫打扰,认为有些过份了,异口同声的道:“穴脉玉!”
  何沧澜微微一笑,言道:“穴脉玉,武林之宝,天下之公器,有德者居之,在下不才,力争上游,你等若要在宫里吃那份老粮,便得欠债还钱,通容这次,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何必紧张!”
  华山已暴跳如雷,吼喝道:“老夫倒要看看你德行如何,配是不配!”
  何沧澜看四下悉悉索索,侍卫们已站好位置,“一峰两山”,分明有杀人还债,永绝后患之意,连忙摇手言道:“且慢,何沧澜来自沅陵有意尽会中原高手,但自问时下尚无以一挡三的身手,你等在江湖称得起人物,也不应取此非议,敢请定下三年之约!”
  这是他的如意算盘,将官面和盗窃的关系,一转而为彼此同为江湖中人的形势,只要“一峰两山”肯按江湖规矩而行,这场弥天大祸,便可化为无形!
  “呸!好大的口气,只怕三年之后,以一挡一,你还不配!”
  罗铁峰不屑的看着何沧澜,轻视之意,形于词色!
  他虽然不知何沧澜轻功太差,现在已是网中之鱼,但,估计若三人齐上,他可能不战而逃,若是,先伸量伸量他
  何沧澜死马当活马医,连忙说道:“一言为定!”打着暂避其锋的念头,先一咬定了此约已成,留下退路,为他较量之后,自行出宫,留下后路!
  华山听何沧澜逆来顺受,唾面自干,却一口咬定这场战搏,延迟三年甚是不值,却不好驳了罗铁峰的面子,只言道:“慢着,且待华某试试你手中斤两,配不配定约。再决定是否放你一条生路!”
  “哼!我既然敢来,一对一的,在下没有接不下来的人。自是此会不是在万人共目的情况下,当然,若在那里,恐伯有人得大江东去了!”
  何沧澜气愤难平,抽剑出鞘,平静言道:“划下道来!”
  华山两手不知何时已多了两片“弧形刀”,映着雪光月光,清亮如银,只听他喝道:
  “看!”
  两片弧形刀,“嗤”“嗤”两声尖响,破空飞出,这是一宗怪异的兵器
  “弧形刀”,疾若闪电,双幻莫测,刀在空中乃走弧线,先发者先到,但半路一度为后者超前,两刀还二度交叉而过!敌人两眼一花,两手不知如何接招,何手接刀,自然而然也就会移宫定位闪挪。而刀随风飞,宛如附骨之蛆,你越想逃,中刀的机率越大,于是就魂断九泉!
  何沧澜站在屋角,左掌掌力顿吐,八成力“劈空掌”源源喷出,右臂墨剑在身前守护,脚下不敢移动分缕!
  刀势挟劲风,冲着“劈空掌”劲而飞,兀自前进,刀身摩擦劲风,清响不绝,声若蝉鸣!何沧澜猛然将掌力提高至九成,弧形刀来势扫杀,一刀在离掌心三寸处坠下!
  一枚粘在“墨剑”上,兀自颤动不已!但,总算是接住了这两刀!
  何沧澜惊魂甫定,眉心已见汗珠,良久听得“呛浪”一声,弧形下坠碰到殿宇阶石,传回清响,那枚粘在墨剑上弧形刀,分量极轻,毫不沉手!
  何沧澜也不打话,运劲于墨剑,挥手而去,弧形刀疾迹流矢飞回对面殿宇!罗铁峰早已戴起手套,宛如巫师作法,缓缓抄手,将刀接住,递给华山,说声:“有潜!”
  接住对方兵刃,再原封送回,原是何沧澜自创常用的招式,劲道方向皆称上乘,那知在罗铁峰眼中,却成了儿戏!
  真的是儿戏么?不然,只是他老奸巨滑,善于作为,否则,何用带手套呢!
  可见其中之假,只是外表上的作做,似乎很轻松而已!
  “小子!你还不错!”
  华山以老卖老的态度,令人对他无从估计,其实这也是机巧多于实力,若是他敢于同何沧澜对掌,准能打得他,骨酥腹破,堆在雪地里!
  何沧澜笑笑,趁机以进为退的道:“褒赞了,后会有期,三年之后,在下再晋宫候教高明!”
  说罢,深深一揖,就要开溜!
  王金山平地一声雷,喝道:“且慢!阁下宫中盗宝窃香之罪,可待三年后了结。但与老夫人一条梁子休想拖延!”
  说罢,向华山、罗铁峰作揖示歉,衫袖展处,翩若翔鸟,自屋瓦上飘落下去!何沧澜怔然不语,暗想:“我几时与这老儿有梁子?”
  遂待不理!
  王金山已在下面阶石上叫道:“朋友!怎不下来?”
  下面的回廊大柱上,挂着一盏宫灯,把玉阶堆雪,雕栏画柜,照得分明!
  何沧澜看王金山小小的人影正在雪地上,仰首上望,心想:“楼高如许,跳下去不等于投井自尽嘛?”但还是硬着头皮跳下来!
  罗铁峰、华山两人面面相视,见王金山特意避开众人,自然不好跟踪下去!
  两人甚觉诧异,王金山这两个月来行动透着奇怪,他非但极力反对搜城,三次闻警,敌踪也是在他手中失去,大有吃里扒外之嫌!
  但,话又说回来,两人离京时,却未出妣漏,再有现在何沧澜原可平安出宫,他却出面阻拦,更不知他用意何在?
  何沧澜跃下离地三尺时,猛然暗自伸掌拍地,借反弹之力,把坠势缓住,如此则无异从数丈高落下缓急从容,要疾则疾,要缓则缓,控制自如,快慢由心!总算没有出丑露乖,露出破绽,有深藏不露之妙意,大智若愚的感受!
  王金山眼藏利剪,锐利扫视,也莫测高深,简单的道:“走!”
  何沧澜紧跟在他身后,功聚一丝低声道:“施寿乃在下好友,王前辈幸勿误会!”
  “那更饶你不得!”
  王金山分毫不为所动,步履如风疾走,再道:“小子你听好,今夜是你死期,苟若你命大,‘穴脉玉’我双手奉上!”
  何沧澜一听这王金山有杀人灭口之意,岂有此理,怒道:“有累盛德,在下有这能力便取之,没这能力则罢休,敢问在下何罪当诛?”
  王金山猛然停步回首,正容道:“你是武林败类,容你不得,老夫平生最不齿不敬老,不尊贤的后生,你小小年纪,见明珠宝物,即生窥视之心,将来还得了?老夫现在不杀你,只伯将来没人可奈何你了!”
  何沧澜仰天大笑,道:“这莫须有的罪名,就成死罪?王前辈未免欺人太甚,只是最后两句倒真是知己之言深获我心,不可不谢抬举了!”
  王金山也哈哈大笑,道:“我不喜欢你,时不我与,三年太长了,所以你就得死,懂吗?”
  罗锋峰、华山和众侍卫在屋瓦上,先是看到两人亦步亦趋。然后在暗处哈哈大笑,笑声划破深宫的静寂!
  最后看到人走到宫殿之间的广场上,静如山岳,两山并峙!
  那广场座落在四座殿宇之间,甚是宽敞,四面回廊上的宫灯,密如繁星,把雪地照得通亮,众人远远看到两个细小的人影,各自拔剑出削!
  一个白衣,单竖黑剑,一个黑衣分张白剑!
  开始在雷地上疾走,起先还分得出人影,十招过后,只见兔起鹊落电掣星飞,两道白虹化为一团样云白雾,白朦朦一片,再也不见白衣人身影!
  罗铁峰对站在身旁观战的华山言道:“金山两仪剑堪称宇内一绝,何沧澜小命休已!”
  突然宛如火花一闪,一瞬间白雾散尽,雪地上,一白一黑两个人影凝至不动,空中飘荡着一叶衫布之类的东西,距离太远,却分不清是什么颜色!
  众人在屋瓦上屏心静气,静观后变!
  只见那飘舞的黑色衫袖慢慢落地!
  罗铁峰、华山首先疾耸而下,飞跃逼前接应猛听王金山仰天哀鸣,声如猿啼。
  何沧澜深深一揖,回头窜走,刹那已不见踪迹,鸿飞杏杏!
  王金山有两位高徒,亦在待卫之列,同时高叫一声“师父”,跳楼疾奔而接近!待众人相继跟踪纵跃奔去,赶到现场,只见王金山呆若木鸡,目睁口开,左袖少了一片,那衫袖就在地上,已为雪水浸湿!
  “师父!师父!”两名高徒哀声高叫,其声凄切,可见一战之失,影响之巨!
  王金山猛然察觉双剑,那已不成为剑了,剑锋已去掉一半了!
  他双剑合绞,咬牙奋臂,“铮!铮!”两声,两剑断为四段,弃剑于地,同时举掌猛击天灵盖!
  罗铁峰老儿早已注意着,眼明手快,一把抓住王金山手臂,急道:“金山,你疯了!”
  宇内一绝的“两仪剑”,从此在江湖上消失了!因为分成断片,搁在雪地上,静静地闪耀出一点残光,那份荣耀已成过去
  风雪之夜,何沧澜执剑在雪地上走,路上行人,绝无仅有,偶尔有“京都镖局”的镖头巡夜而过,出声喝问,─见是总镖头的上宾,都客气招呼!
  何沧澜心中难过,无法以笔墨形容,缘何正派如王金山,对自己不齿若此?意图不教而诛!他自问除了因为幼时遭遇,对成名剑客有─种自觉性的敌意外,别无恶行,这即或是罪,此罪亦不当诛!他亦自知,自己虽深自蹈光隐晦,仍觉锋芒太露,这是因为至今仍不知仇家是谁,因而把任何人都当作可能的仇敌,有以敌之!
  这毛病─何可说是警觉,在血仇未雪之前,恐怕无法改掉!更难过的是,自己身手比下有余,比上不足,今夕若非及时施展绝技,早已尸陈雪地!这绝技他曾立下重誓,在未见仇人之前,绝不轻用!
  但为了救命求生,又焉能深藏不露,一入江湖,便是身不由主!
  试看两月来的遭遇,除千里救美他永不慌张之外,有多少事故是节外生枝!
  王金山老儿是心窄妒嫉呢,还是出于之窥知他的阴私的一面,无疑施寿之能两次宫内脱险,是由他在暗中包疵之故!
  对他们这类假冒伪善之陡,认为是大事,有一般人则总认为理所当然!
  他!他究竟取之何种居心,现在尚不能确定,总之,他对这一战之成就,相当满意,可能王金山还不知道是怎么失败的呢!
  何沧澜来到“左都御史”尹大人府,看看四下并无漂头,抽个冷子跃墙而进!
  他知道尹姑娘住在后排二楼上,但,不知闺房究竟是那一间?
  二楼楼宇尽暗,只剩一灯犹明!
  何沧澜决定先到那里,再作定夺,一个旱地拔葱,跃身一跳,猿猴般的攀上楼栏!将近二更天了,尹姑娘伏身案前手托香腮,案上铺张素笺,毫斜管搁砚上,更有两付筷子,横竖交叠!
  一盏迷人的花灯,俏立案上,丫环雪梅,坐在画案旁边陪伴小姐,却在打磕睡!
  突然,冷风入室,尹青青打个冷噤,回头一看,“啊”的尖叫出声!
  何沧澜放手唇上,示意喋声,再反手掩实楼窗!
  尹青青定神看清,低叫:“是你!”
  雪梅已经惊醒,她情窦初开,霎时就明白了,羞红了脸,退到邻室去回避!
  何沧澜迟迟不前,凝望着这少女,尹青青是穿着白色睡袍的,这件许是丝棉的!
  尹青青凝立在案前,被他看得颊晕腮红,低垂了头!
  在两人之间,似有一道深深的河流横隔着,霎时间,何沧澜觉得他永远无法穿越这河流,只能远远站在河的彼岸,化为石人!
  半晌,尹青青悄悄抬头,看他在干什么?一见他还是站在那里没动,连忙又埋首胸前,心头似小鹿般的跳跃着,全身已酥软!
  何沧澜知道,要是没有她这一眼,那藏在眼中的温柔,他永久无法开口,亦永久不能移步!
  他轻步走入水中,觉得也并不顶难,柔声问道:“你在写什么?”
  尹青青连忙将纸揉成一团,双手塞在背后,孩子气地道:“哦!不许你看!”
  那一瞬间的娇羞俏态,使何沧澜心醉,他忘情地抄手到她背后想硬夺,却悬在空中,不敢握她的柔夷,当然更不能窥人私密,也不敢趁势搂住纤腰,停在那里好久,才收手回来,两眼奇怪地看着自己的手!
  尹青青忽然想起她该请他坐下,轻轻一移小椅道:“请坐!”
  她这动作透着奇怪,又很可爱!
  何沧澜心里一慌也道声:“你请坐!”
  两人都不坐。
  “你瘦了!”尹青青忽然道。
  何沧澜觉得仅为她这一句话,自己就应该“消瘦!”脱口道:“总为”停了一下,大胆的说完:“总为相思苦!”
  尹姑娘又粉颈低垂,忽觉得空气中薄有酒味,秋波微转,仰首道:“你喝酒!”
  “从此不喝!”
  何沧澜立刻接上!
  “能少喝便少喝”
  她忽然记起舟中夜话,马上这样说,说完,又觉不对,自己为什么想到管与不管这事情上来呢?仅这想法,更使她嫩脸飞红。
  “我们分别已多久了!”
  何沧澜半晌感喟地说:“你为什么不辞而别,那天路上我们看到你战败八个贼人”
  尹姑娘娇艳欲滴,语不尽辞,却透出深情款款的情意与哀怨来!
  何沧澜又怎能说云泥殊途,终难一见,你叔叔那容得我呢,觉得不必将柳村不愉快的事说出,遂道:“只怕以后会更久,我明儿出京,三年内不会回来!”
  “我等!”尹青青含情默默,而又十分坚决的在暗自咬牙切齿!
  何沧澜顿觉自己两臂张开,全身扩大膨胀,大到能将这少女整个抱住融化,但他知道,只要他踏前一步,今夜就走不回客店,遂强自隐忍心中那股热情,道:“我走了!三年!”
  他走到窗前,才回头,看见她向前挪了一步,再也忍不住了,飞身过去,尹青青吟一声,一个窃宛娇躯,倒入何沧澜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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