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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试江湖-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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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高高的天上,高挂着久违的太阳,青空万里无云,蓝得像块大水晶,这颜色,何沧澜不见久已!
  马出东郊,积雪初刺,化为涓涓细流,空气凛冽青新,沁人心脾!
  江二春迟,此时离春天尚早,但雪后初晴,自略有春意,这消息连马匹也知道,不待鞭策,便轻快的昂首向前跑去。
  “再来三个晴天,原野上就会飞起小孩子的纸鸢了,唉!在这种好天气,我必须跑去打思齐庄庄主一拳,真是煞风景!”
  何沧澜略有憾意,心中这份温情,是借自天上那明亮的太阳,所赐与的暖意:十五里路,真不算回事,在不知不觉之间,已走近庞家庄,在村之入口,他勒马不前,四下张望,心中万分惊讶!
  在他面前是一片平坦的土地,百来户庄上佃户,疏疏落落散在枯木之间,四野静悄悄的不见一个村人。
  中央有条可容八骑并驾齐驱的青石大道,远远地与渠水平行,像一把大刀将大地切为两半,道旁,每隔一丈就有一株高大的榆树枯干,夹路傲立!若在春夏,浓荫覆地,风拂树梢,必另有一番景象,这时却象一排宫中仪仗,毫无表情的藐视着来朝的臣民!
  大道笔直,约有百来丈光景,尽处青翠眩目,横立─排百年老松,树叶疏处,高楼宛然,松梢之上,飞搪探出,可见其高!
  何沧澜策马沿着大道缓缓前进,顿饭光景,穿过松林,只见那座高楼,长约十五丈,左右空荡荡的不设围墙!建筑形态,略近于道观,像一城楼,高不可仰,正中奇高排一横匾,上面钩金韧银写着“思齐庄”三字,匾下是两扇两丈来高的大门!
  大门深闭,门外阴森森的不见半个人影,门前和松树之间,是十丈来宽广的空地,残雪融尽后,水面上浮着雪下未腐的松子!
  从来拜山,或干戈相见,或以礼相待,像这种得其门而不能入者,真是少见!何沧澜骑马在空地上打转,寻思道:“怪了,这‘思齐庄’竟把一排古松,当作围墙,难道不怕敌人深入,大道和高楼分明新建未久,那来百年者松,难道是从他处移来不成?”
  他打不定主意,是否应该由高楼旁边松林间穿过?生怕冒然造次,会被当作贼办,吃庄主抢白一眼,遂猛然一勒马缰,黑马“希聿聿”地叫起来!
  那大门旁有扇小门,镶嵌在壁面之中,外观一样,分辨不出来!这时“呀”地打开,走出一名苍发老者,身作下人打扮,看样子似非练家子!
  何沧澜自进入这庞家村,大半天一个鬼影子也没见到,这时见有人出面,连忙翻身下马;拱手道:“烦老丈通报庄主,何沧澜登门求见!”
  老汉耳朵失聪,茫然不解,何沧澜只好踩着湿地走到小门口,附在他耳朵旁再说一次,老汉总算听懂了,半晌道:“我家老爷不在!”
  “那么,有谁在,你就通报谁吧!”
  何沧澜暗叹晦气,这样子那里像登门寻仇?
  老汉转身就走,何沧澜连忙拉住,递上拜门贴,老汉看看,似甚不解!也不关门,自往前走,走了四五步,回首惊道:“相公怎不进来?”
  何沧澜迟疑一下,低头进门,眼睛一亮,原来这建筑,那里是座高楼,只是一座牌坊而已,外观似是两层,一进门里仰着就见屋顶!只正面立有墙壁,其他三面,空荡荡地,与外面相通,视野极广!
  右面是一排宫殿式巍娥祟阁,像座小山,延绵极长,左边是个大校场,可容万人,校场尽处,似堆着一些建材,远远有几个豆大小黑点在上面活动!
  牌坊上祟阁相去十丈,并无走廊,代之而起的是九根商龙石柱,石柱高耸入云,上端有一横梁相连,看起来像一镂空的巨壁、就在石控下,有条青石小径通向崇阁!
  何沧澜看看这雕粱画栋的牌坊,看看那九根龙柱,赞叹系之!皇宫他去过好几次、建筑自然比这精美,但似无此气魄,心中不禁叫道:“这庞庄主是见了何贤,而企欲思齐?看这庄上气象,他大有领袖武林之志呢?”
  那老者左手拿着拜门贴,轻放在右手掌心,摇摇晃晃在前领路,两人同走过雕龙石往,来到祟阁的第一幢门前!
  大门极为沉重,并未加锁,老者费尽气力,才推开了门,回头说道:“相公请到厅里稍候片刻,小人前去通报总管!”
  话罢,站在一旁肃客,自己并不进去张罗!
  何沧澜点头微笑,跨过门槛、霎时宛如置身墓穴之中,客厅仍是一层,极高极宽极长。
  里面分成两个天地。开着门的这一头,窗户紧闭,甚是昏暗,墙壁木石,皆是原色,不加修饰,中间也无陈设,宛如演式场子,空无一物!
  相去约十五丈远的彼端,则灯火灿烂,在墙壁一角,一横一直交口处,玲珑透剔地雕楼两面相接的画壁,画壁下耸立一人般高矮的铜铸“文王鼎”。
  那鼎前面才是四张银红雕花大椅,椅旁,各有一张梅花式红漆高几!
  “这庞庄主有虚张声势之癖,这么大的一间房子,只用那么小的一个角落!”
  何沧澜暗自微笑,却也有几分佩服“思齐庄”的排场,想道:“要客人一入门,就得在空旷的屋中,摸索前行十五丈远。真令人有凭空矮了一尺之感,幸亏我自已是个高个子!”
  何沧澜负手穿过厅堂,踱到画壁前面,仰首品鉴,忽觉一道白光掠过花纹,连忙回首,原来侧门不知何时已经洞开,一个苍发老叟,无声无息的迫来!
  “下人们真不懂事,客人来了也不知献茶,打开窗子!”
  老叟并不回头,像是埋怨,又像是解决,一口气打开三扇笛子,才拍拍手,回身走过来,一面笑着道:“壮士请勿见笑,以后绝不会这样慢待了!”
  言下大有“思齐庄”择日开张之后,必是天下第一流庄堡之意!
  何沧澜唯唯否否,借着灯火和白昼的光辉,仔细打量面前这人。只见他年已花甲,满头雪白,须发有如刺针,倒插头顶下额,均有两寸长短,脸上布满皱纹,却不松驰垂下,身材极为高大,穿着黑绸衣衫,外加一件锦狐薄袍!
  何沧澜暗自纳罕,似乎这老叟是个熟人,在极远不同的场合里曾经见过!但不久即自骂见鬼不迭,近来怎的老是疑神疑鬼,总把陌生人当作熟人?
  老受走近这椅前,请客人就坐,自在对面陪着,回头高叫一声:“奉茶”!
  何沧澜就近仔细端详,还是觉得这老汉长相跟衣着极不相配,这身华服应该另换个头颅,或者这头颅应该另换件衣服,看来才顺眼!
  一个年青人匆匆进来,献上茶后,又匆匆退出!
  何沧澜看他步履眼神,也非练家子,心中更生疑问:“思齐庄大总管可在我一无发觉中,进门、开窗,而下人却怎生不练武呢?”
  “鄙庄兴建未毕,尚未飞柬通知天下武林同道,敢问壮士缘何光临?”
  老叟一面开口问话,一面打开拜门贴,看看来人姓名!
  何沧澜至此方知人家建庄未毕,对外并未宣布,难怪江湖中人毫无所闻,只是化纯和尚怎生惹上这庄主呢?口里歉道:“在下因受人之托,前来拜见庞庄主!”
  “喔!”老叟故作惊人之状,两眼一眨,开合之间,精光四射,装出很热心的样子,低声问道:“贵友是谁呢?尊驾来得不巧,庄主外出未回,老汉是庄里管家,有什么事交待我也一样!”
  “思齐庄”并非逃通之数,主儿不在,何沧澜觉得不便声称代人寻仇,遂道:“也没什么大不了之事,有外方朋友,法号化纯僧人,因故重托在下,得便前来拜见贵庄主,详细情形,不得而知!”
  “化纯!化纯!”这总管喃喃自语,忽然嘿嘿笑道:“是了,有这么一个和尚,两年前到过衡山”说到这里,语气一变,寒声问道:“阁下代人寻仇,他自己怎么不来?”
  何沧澜宛如当场失风捕逮的小偷,呐呐的说:“在下在双方恩怨,谁是谁非未明白之前,绝不敢说‘寻仇’两字,只是前来询问一下而已”
  老叟桀桀笑道:“想不到化纯这秃驴竟是鼠胆之辈,荐人自代!”
  何沧澜越听越不是味儿,说道:“在下立场已经声明过了,若阁下觉得不便为他人道,在下就此告退,待以后再竣门拜见庞庄主!”说罢,起座拱手!
  
  第七章 不堪重回首
  “且慢!”
  老叟伸手虚拦留住何沧澜脚步,仔细端详一番后,疑声说道:“朋友,我们以前见过面吧?”
  何沧澜大吃一惊,不觉脱口说道:“阁下亦有同感?”
  总管闭目沉思片刻,忽然仰天大笑道:“好小子,你竟然没死,还登门寻仇!任
  任进!你烧成灰,我黄真也认得你!”
  那“任进”两字,宛如五雷轰顶,把何沧澜吓住了,半晌才清醒过来,付道:“庄主姓庞,不是‘抱松居士’庞遗恨?壁角的文王鼎,不正是代表他的名号‘中原一鼎’,眼前这管家,不是那老家人是谁呢?”
  顿觉小时所受委屈冷落的旧恨,全爬回何沧澜心头,当下恨恨说道:“不错,我是小家人,小家人侥天之幸,并没死去,你觉意外吧!”
  “意外!意外!”
  老家人嚷天价连叫两声,忽然阴沉说道:“小于,化纯大概是你师兄吧?今天你们难兄难弟的仇,一起报吧!”
  “我的仇,报不报还没决定,反正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化纯跟你们有何深仇大恨,我也不知道,四个多月前,他在长江岸边,死在我手里,临终时要我来这里走一趟!”
  老家人满脸不屑地说道:“哼!化纯和尚会死在你手中,一别七八年,小子你除了作贼之外,还学会撒谎,真假我也不管,一试便知!”
  说罢,跃身到侧门口,叫道:“备场子!”
  何沧澜稳若泰山,索性大辣辣再坐下,道:“且慢,何人种因,何人收果,化纯之仇,我还是要问问是你干的,还是‘抱松居士’干的!”
  “小子,你喜欢在屋子里动家伙吗?”
  老家人纹风不动,站在门口,心中虽然万分瞧不起小家人,但显然言明在拳脚上见高下,也不得不按照规矩,侧身说道:“请吧!小子!外面宽敞!”
  何沧澜平生对阵,最讲究主动,从打法和地点全要按自己意思而行,但往往十九不如意,总是被逼动手,打这种糊涂仗!
  眼前这一场本介乎可打与可不打之间,他想了半刻,耸耸肩头,啜了口茶,站起身来,向屋外行去,已是龙行虎步之态!他乃一派拳门人也!
  好汉何怕出身低,别的要这老贼瞧扁了!大校场与外面田野联成一片,并无围墙分开。
  残雪融后,泥泞不堪,几个人下手拿竹帚,走到遥迢对着“牌坊”的东北角,离正在兴建中的工地不远,扫出预先铺好青石的武场,约有五丈建方。
  三五十个村中庄稼汉子,正在铺地基。见有好戏可看,都缓下手来,围在场地周围,指手划脚,似堪兴奋!
  六七个临时穿上疾服劲装的浓眉大汉,杂在庄稼汉里面,那便更是神气活显,因为今天乃是“思齐庄”对外的第一战,由大总管下场!
  何沧澜远远从祟阁走到场地来,鞋履已经半湿,老家人神气凝重,敢情他还记得小家人,七年前掌力造诣即已不弱。
  两个劲装大汉,各执一束宽背厚刃大刀,远远从军械库斜窜而出,另一个提着红布包袱,自后赶上,没盏茶光景,已到场上。
  劲装汉子,打开刀束,各取一把,排成雁行一排,那一式十把明晃晃的单刀,还是新铸不久,初次使用!
  何沧澜并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为“思齐庄”意欲以多取胜,只是暗自微笑,感慨万千,曾几何时,这“思齐庄”多了些繁文细节,“抱松居士”的本性表露无遗,不是在衡山隐居时那种德性了,大有君临武林天下之概!
  老家人脱下皮袍,丢给一名庄丁,伸手打开包袱,取出一条蛇般的乌黑兵刃,倏地一抖,“嘘”地声轻响,赫然是一条七尺长短的奇形长枪!
  老家人本是北地日行千家,夜走百户的独行大盗,凡是剧盗,兵刃总以易于携带为佳,但老家人身材高大,不易轻巧兵器,两全其美之策,就是这把啸风锁链枪!
  这枪构造十分特别,乃是由七十二个纯钢如意锁链,首尾相串而成!前后两端各有一个六寸矛头!矛头根下有一个两寸深的圆洞,洞中有个倒勾棱角,使用时“嘘!嘘!”轻响,似一条活的响尾蛇,除扰乱心神外,兼有无穷之招术运用!
  不用时,枪身柔软异常,可盘成腰带,束于衣中,不显形迹!
  何沧澜从腰畔解下“墨剑”,思索了片刻,决定不拔剑出鞘,这并非轻敌,而是另有原因!要知前古神器,一剑在手,固可斩金截铁,削断对方刀、剑,但,有一利就生一弊,若对方使用重兵器,如禅杖、长枪、万金锤等之类,则易为其所吸,不能如意施展。
  他手中的墨剑,虽非宝剑,但出自名匠之手,亦能吹毛过发,遇到重兵器,照样受克,他有鉴于此,故特地设计了铁锏形剑鞘,以资保护!
  老家人渊亭岳峙,猛的一抖“啸风锁链枪”“哗啦啦”的一阵轻响,直如铁棍,平伸而出,倏地一缩,奇形枪柔若软蛇,收回手中!这一吞一吐,劲捷无伦,扬目四顾以示威,观众陡起微响,纷纷后退三步!
  何沧澜挺身伸臂,将皮袍下角撩上掖好,铁锏顶天如柱,立下门户,算是答礼,口中微微问道:“点到为止,还是不见血不停手?”
  “瞧我高兴!”
  老人家猛喝一声,“锁链枪”毒蛇吐信,猛刺何沧澜胸口,探进中门!
  何沧澜不明白对方招术如此变化,不愿胡乱闪躲,只把铁锏使出“八卦刀”,舞了个冷电交加,风雨不加!
  只听“铮”地一声,兵器交接,铁锏被荡开半尽,露出前胸门户,而锁链枪矛头翻转“嘘嘘!”怪叫着,打马回府!
  锁链枪本是两头均有矛尖,几乎在同一瞬间,另一头疾似电闪捣入何沧澜露出的空隙中,已到胸前“鸠尾穴”!
  何沧澜矮下半截身子,矛头刚好由头上一寸处飞过,铁铜飞雁横空,揽枪腰处斩去,枪本身由如意锁链串成,柔软异常,中腰受力,矛尾往回一圈,闪电也似的缩回!同时,一阵怪响,另一矛头再一次向何沧澜前胸袭到!
  何沧澜他这一招用得大大失算,矮身避过尚可,因枪身长达七尺,无论退到那里,也能追到那里!
  但猛撩枪身,却犯了大忌,自陷身于腹背受敌之境,一个处理不当,前后胸就得被矛头扎两个血窟窿!
  好个何沧澜,不愧江湖中年青一代的高手,临危不乱,卸左肩,右跨步,蹲身向右边横挪一尺,脱出险境危局!
  老家人首尾两枪矛头,互相撞击,“叮当”一声,各自回头疾飞归巢!
  老家人看小家人机灵,竟然躲闪开他这招“日月如梭”的枪尖,不由猛赞声“好”!
  同时也十分惋惜这一杀着未能建功!他本以为何沧澜会直立向右闪挪,那时自己只要微一搓手,矛头再分击,小家人就吃不完,兜着走了!
  “好!”声未毕,老家人奋臂一收,抢身一立,矛首如蛇,啸风怪响,直向何沧澜天灵盖劈下!这招名叫“当头棒喝”,与“独劈华山”大同小异,但后着暗藏“金蟒三摆尾”的解数,杀机四伏!
  何沧澜并非傻子,知道这种看不出苗头的招术最狠毒,当下不封不架,身形旋风似的连人带剑,扑刺老家人胸腹之间,这种以毒攻毒的打法,若非有绝对把握,就得尸陈当场!
  老家人倏地一惊,自始至终将敌人逼在五尺之外,不想这辛苦建立的优势,竟毁于一旦,在自己的绝招层出不穷中,让这小子欺身近来!
  真是个自作孽,大意失荆州,当下身躯半横,向后疾飘,看似败走,其实枪尾矛头怒龙归海,已偷袭何沧澜后心!
  眼见矛尖已到脊梁,何沧澜旋身竖刀,“叮当”声起,矛头回头又走!
  何沧澜不待他另一矛头出现,搭剑在枪身之上,借劲来个“鹞子冲天”,宛如恶虎扑羊,人未到,剑已到,刺向老人肩上!
  长兵刃最忌敌人冤魂不散,缠身近打!何沧澜就抓住他这弱点,才屡冒奇险,奋不顾身的!
  老家人大吃一惊,怒骂一声:“好大胆!”
  身形疑若飞鸿,向后再迟,已到场地边缘,身后一步就是泥浆而非青石!
  何沧澜得理不饶人,如影随形,死缠不放!近身出锏,连下杀手,脚下只前不退!
  老家人把心一横,杀机陡起。双手握住枪身,矛头宛如两头蛇,进若孽龙闹海,退似饿虎吼山,力敌“八卦刀”法!
  要知老家人本来出身绿林,功夫极佳,才需“中州一鼎”出面收拾,自输招为仆后,自暴自弃,把武功荒废了几年,那时庞剑豪一面苦练“回魂功”,一面希望能与旧情人康松箔再续鸾胶,两家合一家,或出山或归隐,在两可之间!是以虽然看在眼里,也不作声!但,旧情人康松箔却不作此想,也因为孩子大,不便二度梅开,因之,庞遗恨在衡山近水台楼未得月,空留遗恨到白头,让那娘们白耍了好几年!
  如是,决意重作冯妇,回老家计划建立一家天下首屈一指的大庄堡,奋雄心于武林霸业!就良言苦劝,希望老家人继续留住,升为大总管!老家人一想将来在堡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就答应下来!并由“中州一鼎”帮助他重整艺业,其中最重要部份,就是使这“啸风锁链枪”,能在近距离施展,与短兵相接,力决雌雄!
  本来江湖豪客对师门绝招和新练解数,最是珍惜,绝不轻易使用,生怕为人熟悉其中奥妙,拆穿了不值一文钱!
  老家人本也有这种存心,这时既成了负隅困兽,也顾不了那许多,先解这燃眉之急,当下加力施展,两头蛇上下吞吐,枪头棒尾、啸风刺耳,震人心神,已成了舍长就短,招式中包括“吞、吐、撤、放、迎、送、舒、展”八字诀,霸道异常!
  何沧澜不敢轻视,一招一式,均用尽全力,绝不偷工减料,硬碰硬对决,只见铁锏化为刀山巨浪,滚滚而出,隐挟风雷,接“乾、坎、民、震、嚣、离、兑、坤、”八封变易之理,生克之道疾走河图书,锐不可当!
  观众鸦雀无声,胆小一些的,又往后退去,众人虽不知其中奥妙,但知刀枪无眼,立分生死。
  何沧澜脚下稳如泰山,只在同一线上移挪,绝不后退,同时铁锏有如孔雀展屏,遮住半片天,生怕长枪化龙飞遁,两人距离再次拉远。
  他这意思,老家人如何不知,故作姿态,双手不握在枪身中间,而分出一长一短来,逼使何沧澜把刀网更加散开,空隙自然加大,然后再乘虚直入!
  果然,在渐次透发下,姜是老的辣,老家人这番心机并没白费,饶是何沧澜马步笃实,沉如王屋,还是被老家人这个愚公,向后移了两尺!
  良机一纵即逝,老家人岂能放过,口中“咕嘟”一声,突然骤退,飘飞出青石范围,身在泥泞之上,使个回马枪,七尺长形长枪直如钓竿,怒取何沧澜胸口要害!待长枪陷入刀网,借劲盘空而飞,宛如黑鹰,回落何沧澜背后!如此一来,何沧澜反而站在场地边缘了!
  场外众人欢声雷动,呐喊助威!猛拍他们大总管的马屁胜了!
  者家人脸色一沉,发如刺猬,不走险招,“啸风锁链枪”以挑、刺、勾、拨、点、打,条上条落,化为金星万点!这是走花枪的路子!
  何沧澜以不变应万变,只守不攻,把“八卦刀”法,精致之处,全部展开!
  瑞州任家,本以枪法名世,这个任家最后一人,却在枪上吃尽苦头,老是被封在五尺之外,铁锏够不上敌身!
  老家人有意大大露脸卖乖,要小家人输得口服心服,断喝一声:“看杖!”
  招术一变,先化为一百二十八路“韦陀仗法”,杖头杖尾,一团乌云,暗藏矛头于其内,风声“呼呼”,真得“狠、疾、毒、”其中三昧!
  “韦陀杖”只用了十二路,老家人又断喝一声:“看鞭!”
  霎时杖影一收,数条青蟒,忽崩、忽迎、忽破、忽送“嘘嘘”怪叫着盘旋飞舞,狂风暴雨一般,招招尽取何沧澜之要害!
  自技艺初成,步入江湖以来,何沧澜耳目所染的兵刃,不外刀剑之类,现在,只片刻之间,猛吃杖、鞭、枪一轮猛攻,早已眉心见汗,吃力异常,若非气脉悠远,内力充沛,非落败不可!
  “输给别人可以,就是不能输给庞剑豪手下,这口气我死也要争!”
  何沧澜暗自想着。
  “任进,服输吧!跪下叩个头,可以拣回一条小命!”
  老家人面露微笑,出言调侃,引起观众一阵哄笑!“未必!”
  何沧澜奋臂封架,叫声甫毕,引吭高啸。风映干霄,剑稳一抖,食指弹处。空锏怒射出去、斜插入石,激起数点火花,他已经亮剑在手!
  者家人不料他锏中藏剑,微一分神。
  何沧澜如醉如痴,冲入鞭影杖光之中,墨剑飞旋处,扬起一团黑雾,碰到如意锁链,“铮!铮!”之声,不绝于耳。
  老家人暴喝道:“你是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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