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玄同-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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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了的话自己这关可就过不去了，不能掉了武当派的威名。
一时之间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得和王象古继续过招，先打上片刻再说。
王象古一看自己稍微一加紧攻势就让对方处于下风了，又听到师弟们的加油喝彩，心里也有些飘飘然了，好像自己马上就能击败张玄，让凌岳派压倒武当派一头了。虽然是心中得意，手上出招还是一点都不放松，又使出一招“分光手”，左手并指戳向张玄的眼睛，右手变爪去锁张玄的咽喉。
这也是王象古有些得意忘形了，一时间忘了武林同道之间切磋的规矩，一下子使出狠手，让张玄有些微微动气了。心里虽是有些生气，但是张玄还是打算给这位大师兄留些面子，右掌竖起，护住脸面，左手却使出一招“毒蛇吐信”去刁对方的右手手腕。
这一下张玄是后发先至，右掌不仅护住了自己的脸面，左手更是在对方的锁喉到达之前就刁中了他的手腕的神门穴，同时还暗暗的加了两分劲力送了进去。
王象古的左手戳到对方的右掌之后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但是紧接着自己的右手手腕上就觉得一麻，然后突的一下子，酸痛麻痹的的感觉就蔓延到了整个右臂之上。这下糟糕了，为了避免出丑，王象古趁势后退一步，忍者疼痛，将自己硬生生僵在身前的右臂放了下来，摆出一个尽量自然的姿势以免被自己的师弟们看出来。同时也不忘说话分散大家的注意力：“哈哈，张兄的武功果然是精妙无双，在下佩服。你我也已经切磋了这么多招了，看来是平分秋色，不分上下了，此时快到午饭时刻了，不如咱们就此停手，由我来好好招待张兄一番如何？”。
张玄一听，心中暗想这大师兄倒也是个有急智的，自己也已经教训过他了，那就顺着对方的台阶下来吧。正要开口答应，只听见屋外的那些凌岳派弟子突然鼓噪起来，尤其是那个少年王麟士：“大师兄，胜负还没有分出来，怎么能停手呢，吃饭还早，继续和张大哥打完再说啊！”。其他的人心中也是同样想法，看着大师兄已经稳占上风了，估计再有个三两招就能把这个武当派的弟子给打败了，这个时候怎么能停手呢。于是都三言两语的附和上来：“对啊大师兄，打完再说！”
王象古一听师弟们如此说话心里立刻就泛起了苦水，自己的胳膊还没好过来呢，这帮臭小子，今天是纯粹要让我丢人到底了。幸好这位张兄是个留情面的，没有直接把自己打败，现在这样停手是最好了，起码面子上看起来是高低不分打平了的。现在让自己再打，别说一只胳膊还不能用呢，就是全身完好，再上去还是个赢不了，到时候可就真是丢人现眼到家了。
不过这位大师兄此时也是有苦说不出，一边是师弟们的众望所归，一边是不可战胜的强大对手，结果就把自己放在中间两难了。实在是没办法了，王象古只好对着张玄连使眼色，希望张玄来帮他解了这个局。
张玄看到如此局面，都不禁要暗自发笑了，这些凌岳派的弟子还真是个个都维护门派的，非得看着他们的大师兄赢了自己才行。不过看着对面的大师兄眼中满是恳求之色，张玄还是决定帮他化解这个尴尬的场面。
张玄转向凌岳派的众位弟子，正待说话，忽然听见屋外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你们都围在这里做甚么？”。
只看这一堆正兴高采烈的凌岳派弟子个个脸上突然都变了颜色，噤声低头，整整齐齐的让出一个通道来，只看一个面色肃然，目蕴精光的中年男子就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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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回　掌门指路
这中年人进来屋中，所有的凌岳派弟子一下都变的是老老实实，闭口不言。王象古连忙走到中年人的身边说到：“见过二师伯，这位是武当派的张玄，是来我凌岳派拜访掌门师祖的。张兄和我在这里切磋几招，师弟们都是过来看看。”说着话就把刚才张玄的名帖双手送了过去。
那位严肃的二师伯一听是武当弟子，微微动容，迅速看完名帖，对张玄说到：“在下方清翰，未曾远迎，还望张少侠见谅，这些年轻弟子是一时贪玩，请张少侠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我这就带你去见本派掌门。”
张玄回礼道：“方兄不必客气，我和贵派弟子这半天也是相处的甚好。”。
方清翰面色现了些许温和，“张少侠这边请。”，带着张玄就出去了。在场的凌岳派弟子都是松了一口气，只是这口气还没出完，就听见二师伯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所有人都去你们三师叔那里领罚。”。
这一句话可不下于晴天霹雳的威势，所有人又齐齐倒吸一口凉气，三师叔是凌岳派内掌管门规的，平时对待这些弟子是非常严厉，今天还是二师伯发话了，肯定是受罚不轻了。个个苦着个脸纷纷走了。
张玄自不会去管别人门派内的事情，只是跟着方清翰一路来到了一座大厅之中。方清翰请张玄坐下之后，就进去禀报了。片刻之后，便从后厅中出来了两人，当先行走的是一位童颜鹤发，精神内蕴的老者，方清翰就跟在后面。
张玄一看赶紧起来行礼：“小子张玄见过掌门。”。
出来的老者正是凌岳派的当代掌门王一涛，虽是一派掌门却丝毫不摆架子，面对张玄是和蔼可亲：“老夫的名号你应该知道吧，我和你师父是至交好友，你叫我一声师叔即可。”。站在后面的方清翰听到这句话之后心中惊叹，这位青年人看起来年纪轻轻，没想到竟然是和自己一个辈分的，师父又说和他的师父是好友，那一定是武当掌门的弟子了。
说话间这位凌岳派掌门已经坐了下来，招呼张玄也坐下说话，随后就让方清翰下去了。这才说到：“张师侄这次来找我有甚么事情？”。
张玄听了赶忙答道：“这次是我师父指点我过来向您求教一事。”。
“哦，是你师父让你来的？是甚么事情，快说与我听。”。
张玄从怀中拿出一张纸来交到王一涛的手中，上面写的正是：“捭阖圆方，阴阳御事。”
凌岳派掌门王一涛接到手中一看是这八个字，刚才还是春风满面的样子一下变的眉头紧皱了，“你从哪里得来的这八个字？”。
张玄一看这位掌门面色突变，心里也知道这八个字很不一般了，马上把自己在济南城的经历说了一遍。
王一涛听完之后面色微霁，又缓缓问道：“你师父已经知道了此事？”。
“恩，我先是将这八个字传信回门中告诉师父，然后他就让我来请教您。”。
王一涛听完之后，便不说话了，看着那八个字似是沉思起来。张玄也不敢出言打扰，就在一旁默默等待。
时间过去了许久，凌岳派掌门好像是从某种深刻回忆中醒转过来一样，轻轻的叹了口气，对张玄说道：“你师父既然让你来找我，想必他心中已经有了决断了，那我今天就来告诉你这件事情吧。”。
张玄一听，这个谜题终于可以解开了，“恭听师叔指教。”。
王一涛看到张玄如此，微微一笑：“你这孩子倒是礼数周到的很，在我这里不用这么拘谨。我且问你，你对这八个字有什么看法？”。
张玄一听王一涛有此一问，稍稍整理了一下思路答道：“我第一次听到这八个字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自己以前在哪里见过或是听过，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更多的事情。至于它们的意思，我猜测许久也是没个头绪。还请师叔能够指点迷津。”。
王一涛听了之后点头道：“你对这八个字有所印象也不用奇怪，那是因为在你小时候刚刚入门的那段时间里，你是见过这八个字的，只不过当时你还太小，所以到了现在只是留下一个模糊的印象了。其实后面还有四个字，连起来就完整了。”。
张玄赶忙再问：“是哪四个字？”。
“捭阖圆方，阴阳御事，法教天下。”王一涛缓缓的说出了这一句话。
这句话一出口，在张玄听来，仿佛有着莫名的魔力，把自己的精神全部吸引住了，心神所思，一下子被这句话全部占据了。
凌岳派掌门一看张玄有些走神了，马上清咳一声，传到张玄耳中犹如惊雷一般，马上便清醒过来了。他自己也感觉到了不对，以往从来没出现过这种心神被夺的情况，真是有些危险。“师叔，这句话好像有些古怪，我听完之后就感觉有些心神不守了。”。
“的确是啊，”王一涛感叹一句，“这句话当年不知让多少人神昏智丧了，你能够马上清醒过来，说明你的定力还算是不错的。”。
张玄听了暗自吃惊，就这么一句话竟然有如此之大的威力，自己刚才算是逃过一关。“那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来历呢？”张玄继续问道。
“这句话的来历你先不用知道的太详细，他们将这句话称作“救世箴言”，只不过是他们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不过眼下却是能帮你找到线索，寻找你们武当先前失踪的那个弟子。”凌岳派掌门是不欲多说，直接把话锋转向了另外一件事情。
张玄听到“救世箴言”，心想就这么一句话十二个字，竟然是有这么大的名头吗，不过此时他更关心葛师立的下落多一些。“那太好了师叔，之前我在济南就是全断了线索，只找回这八个字来。”。
王一涛笑道：“你能得到这八个字已经是非常难得的事情了，其实这一句完整的话是代表了三种思想传承，你师父日后自然会向你详细解说明白的。只是没想到他们又开始出世活动了，你们武当之前失踪的那名弟子应该是他们出的手。”。
张玄听得更加一头雾水了：“‘他们’指的是什么人？”。
“这次出手的应该是‘五行派’的传人，你可听过此门派？”王一涛又反问了张玄一句。
“弟子才下山不久，所以对江湖上的事情知道的也不多，还未曾听说过这个门派。”张玄老老实实的回答。
“恩，五行派的弟子本来在江湖中也是少有出没，故而是名声不大，不过这一门派却是实力强大不容小视的，你以后遇到的话一定要多加小心不可轻视。”王一涛提醒道。
“谨遵师叔教诲，那我应该如何去查找线索呢？”。
“这个你不必担心，我们一直是在暗中关注他们的。我给你一封手书，你可持了此物去应天府见本派弟子，他们在那里肯定有五行派的动向，然后你便可一路追查下去。”。王一涛是早有定计，告诉了张玄如何去追查线索。
张玄听了之后也是心中大喜，心想现在终于可以继续追查了，不像之前断了线索之后的那种孤立无助。“多谢师叔！”。
“不必多客气了，你就在我凌岳派休息一天，明日再启程去应天府吧。”王一涛也是安排周全。
张玄此时是客，自然都听主人的安排，当日就在凌岳派住了下来。
到了晚饭时候，由方清翰过来招待张玄，同时还叫上了王象古，江之奇几个三代弟子作陪，那个小孩王麟士自己也过来凑热闹了。这些三代弟子和张玄同坐一席，没想到这个和自己这些人年龄相当的武当弟子竟然比他们还长了一辈，在宴席上也恭敬多了，说话间对张玄尊重不少。张玄也不扭捏，一顿饭吃下来，是宾主皆欢。
一夜无话。
第二日清晨，张玄来向凌岳派掌门王一涛告辞拜别，拿到了王一涛的亲笔手书之后，由方清翰一路将张玄送到了山脚之下。告别方清翰之后，张玄是一路快马加鞭，想尽快的赶到应天府之中继续追查葛师立的线索。现在有了目标，也就没了当日在济南府中那样有力使不出的感觉了，只想早早的到达应天府，将本门弟子赶紧寻找出来。同时也有一种期待，想看看这个凌岳派掌门所说的实力强大的五行派到底是不是名副其实，等到他们和自己见过真章之后就能清楚了。
这一路急行，风餐露宿，过了不多几日，张玄是终于到了应天府。应天府是一座东南边的大城，占地广阔，人口众多，各种势力也是混杂于此，各行其是。武当派也有外门弟子驻扎于此，只不过张玄还不是很清楚，所以他进城之后就直接顺着凌岳派掌门当初的指引去找凌岳派在此地的弟子了。
虽然应天府很大，但是张玄也没费多少工夫就找到了目的地，是在城中的一座大宅院当中。在应天府的凌岳派弟子是方清涵同辈师兄弟中的排行第五，名叫范志坚。张玄与此人见面之后，将凌岳派掌门的手书交与范志坚看了，然后马上就问起五行派的情况来。
“师父果然是料事如神，张师弟你听我慢慢说来。早在五年前我就被师父派到了这应天府来，到了应天府就是为了掌控五行派的动向。五行派的山门就在应天府的城外，所以在这里就能很容易的掌握他们的情况。在之前的四年里，五行派弟子都是低调行事，在这应天府方圆周围也是少有动作。只是这大半年来，我们慢慢的察觉到了一些异常，五行派的弟子一改往日作风，不但在这应天府中是大肆活动，而且也频频与江南道上的各门各派互相来往，让人觉得很是诡异。”范志坚先对张玄讲了一下大概的情况。
张玄听了之后也有些许不解，“师兄是说，这五行派这大半年来是大有变化？”。
范志坚点头道：“从目前看来的确如此，这五行派看起来只是在表面上多派了一些弟子出山历练，和武林同道之间的来往也属正常现象，但是总觉得他们是有所图谋一般。张师弟你想查探你们武当弟子的下落，我可以从旁全力协助。”。
“那就有劳范师兄了，我是初到此地，对各种情况还不熟悉，还请范师兄多指点指点。”
“张师弟不必客气，这件事情也是师傅吩咐下来的，我更是责无旁贷了。那么张师弟打算如何开始呢？”。
“我想先了解一下应天府的情况，然后想办法再和五行派的弟子接触一二，看看到时候能不能有些进展。”。
“那好，不过张师弟你需要注意一点，这五行派对于你们武当派和我们凌岳派都算是有些敌对的关系，如果你以武当派门人的身份出现，恐怕是不好接近他们。”
“哦，还有此一说，难道师兄这边和他们发生过冲突吗？”张玄听了这个倒是觉得很奇怪。
“这件事情是由来已久，大概是已经有些历史了，从很久之前，五行派就和我们两派的关系很不友好，只是之前他们行事低调，与我们也少有来往，所以并不明显。但是这大半年以来，倒是已经有了好几次不愉快了，不过事情都不大。但是我觉得已经是苗头初现，后面的冲突可能会越来越多。所以师弟你还是隐了真实身份比较好。”。
张玄一听原来如此，就说到：“那好，就依范师兄之见，我用一个江湖散人的身份出现在应天府中即可。”。
“正是如此，我把五行派的情况再和你说一下。五行派的弟子半年前在这应天府中开了一间镖局，名叫‘锐金镖局’。这才半年光景，已经是声名鹊起，成了应天府中数一数二的大镖局了，他们也走过几次重镖，都是安全送达，所以现在找他们的人是越来越多了。五行派下山历练的弟子也大都在这个镖局中。师弟你要查的话，可以就从这间镖局入手。”
“好，多谢范师兄，那过几日我就先去这‘锐金镖局’探个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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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回　拳打五行
张玄与范志坚商谈结束后，悄悄的出了范府，在城里找了个客栈就住了下来。
接下来的几日，张玄整日在应天府中四处走动，把个来应天府看风景的样子作了个十足。不多几日下来，把整个应天府是逛了个遍，甚至还到城郊去走了一趟，任谁看来都是个游荡四方的主。当然不是真的闲逛了，张玄也是四处打探消息，发现者五行派果然如凌岳派的邓师兄所说，在这应天府中活动频繁，甚至已经建立了不小的势力，由此也让他们开的那间“锐金镖局”的声势壮了很多。
这一日，到了午饭时间，张玄晃晃悠悠的来到了离“锐金镖局”不远处的一家饭庄里，叫了几个菜一壶酒，自个就在这自斟自饮起来。这一片地方是他前几日早就摸熟了的，因为这家饭庄离“锐金镖局”很近，饭菜口味也尚可，所以经常会有五行派的弟子过来吃饭，今天张玄正是为了他们而来。
果然过了不多一会，就看几个精壮汉子进来了，大大咧咧坐下就开始招呼小二：“来来来，快给大爷们上酒上菜！”。那小二一看赶紧就过来了问道：“几位客官今天想吃点什么？”。“老样子，上快点就好。”显然这几个大汉常来这里吃饭的。
那小二赶忙叫后厨做菜去了，这四个大汉坐下以后就开始大声说话，不管不顾旁人正在吃饭。其中有三人是你一句我一句，说的好不热闹。还有一人却是只听不说，还不时往四处打量一番。
张玄前几日过来打听消息的时候就见过这几人了，看他们几天过来还是一样，目中无人的喧哗吵闹，心想这正合我意，也不用去找什么特别的理由对你们出手了。看那边几人正是兴高采烈的时候，张玄突然开口了：“我本江湖一散人，吃饭开心图清静，谁知遇事倒胃口，苍蝇耳边嗡嗡绕。”。
张玄本来和那四人就坐的比较近，隔开了两三张桌子，而且他又是故意说话，声音放开，周围的人也都听见了。本来吃饭的客人们对这些大声喧哗的人就很不待见，但是也无奈，现在有人出头了，个个都是睁大眼睛竖起耳朵准备好了要看热闹。
正说到兴头上的四个大汉一听到这句话，马上就停了下来，再一看周围人的反应，立时觉得这面子上就过不去了。其中一人站起来就冲着张玄骂开了：“哪来来的野小子，敢扰了大爷的兴致？”。
张玄这边正等着他们回话呢，一听之后马上就接上了：“不就是你这小子说话声太大，倒了小爷我的胃口嘛。”。
那刚刚站起来的大汉一听就恼了，没想到竟然有人敢这么和他说话，“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吧，今天我先撕了你这张惹祸的嘴！”，说着话就要向张玄那边过去了。但是旁边突然伸过来一只手，一下子就把这个大汉给拉回座位了，“今天咱们有事要办，别在这惹事了。”。“李大哥，这小子太让人可气了，就这么放过去？”，那大汉突然被拉回来，这口气却是越憋越火了。“谁说就这么过去了，回头找人把这小子挖出来，看着不像是本地人，到时候事情办完了再好好收拾他。”，那个被称为李大哥的沉默汉子看起来并不是表面上的少言寡语，心思却狠毒的紧。“还是李大哥有办法，今天就便宜那小子了，让他再嚣张两天。”，起先发话的鲁莽汉子看来是很听这位李大哥的话，也打算就此作罢了。
张玄那边正等着他们过来呢，没想到被一个人拉回去以后，低声两句话就没事了。一计未成，再来一计。张玄直接就笑了：“早就听说五行派的弟子个个都很憋屈，没想到今天还真碰到了，都是缩头乌龟啊。”。张玄这江湖散人装的也是真像，说出来的话没一句好听的。
这下可再也忍不住了，那个李大哥都觉得今天一定得把张玄狠狠收拾一顿才行，这简直就是踩到头上欺负人了，怎么还能忍，四个人齐齐就朝着张玄过去了。只是他们只顾着发火生气了，没有一个人想得到，张玄怎么知道他们是五行派的弟子，而且今天来就是要激怒他们，不容得他们不上当不入套。
李大哥说话了：“今天你是死定了！”。话音未落，五指成钩，就向张玄的面门抓了过来。其他三人显然是对这位李大哥的武功很有信心，只是站在后面都没有出手。
张玄等的就是这一下子，不躲不闪，手中的筷子就对着李大哥的掌心戳了过去。
这李大哥一看，心想这小子不是狂妄过度了就是白痴一个，拿只小竹筷就想应付自己的这一抓？看我怎么给你来个狠的。他依然招式不变，还是继续抓了下去，也没有更多思考的时间了，就看对方伸出来的筷子顶到了自己的掌心之中。
没有出现预想中的情况，筷子没断，那这一抓自然也落不到张玄的脸上了。只看那李大哥的手像是被蛇咬了一样，一下子就缩了回去，抱着手就不敢动了。其余几人一看，也没见什么动静，怎么李大哥就收手了，接着三人就一起出手了。
两拳一脚，就冲着张玄招呼过去了，那个李大哥刚才已经吃了暗亏，正要出声提醒一句，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拳脚还未加身，只看张玄已经站起来了，侧身闪过一脚，两拳对出，和另外两个大汉的拳头碰到了一起。
这下可是一点都不留手，四拳对撞，那两人一下子就被击退了，各自的一条胳膊眼看就软软的垂下来了。这时候李大哥才来得及喝住剩下那个还未受伤却又要再度攻击张玄的人，四人退后几步，一边忍着痛，一边提神戒备，怕张玄冲过来再向他们出手。
那李大哥的手掌刚才和张玄手中的筷子碰到了一起之后，只感觉一股尖锐如针的劲力一下子刺进了自己的手掌之中，直到现在还是疼痛难当，只能咬牙忍着，不能在兄弟们面前露了怯。他怕张玄追击过来，所以赶紧开口说话：“这位朋友是哪条道上的，今天是专门来和我五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