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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花问柳 (作者:阿草-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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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怕事儿的人,听见柳如翠答应了我的条件,当下站起了身来,拍拍衣衫道:“那好,我们就一言为定了!”
  “走吧!”
  柳如翠兴奋无比的过来拉着我的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年纪还小,一点儿也没有顾忌男女之别,另一只手又拉着还在害羞状态下的徐元春,当即就朝着秦淮河的方向走去。
  我们一路南行,三个人就这么手拉着手,虽然都是男子装扮,可是也实在有够奇怪的,路上不少人都朝着我们打量过来,目光中带些异样的神色,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龌龊的事儿。我原本还想中途松开柳如翠的手,不过见她身为女子也没有在意,我这么一松手,不免就有些着了痕迹,因此也就顺其自然了。
  很快来到了夫子庙和贡院一带,虽说这秦淮河上夜夜笙歌遍彻,但是也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朝廷中有人着意为之,将夫子庙和贡院建在了秦淮河侧,不禁使得斯文和风流多多少少在地域上扯上了一点联系。
  或是因为时候还早,我首先看到的秦淮河并没有繁华的景象,反倒是清风吹来,绿波荡恙,很让人有些意畅神舒之感。再看两边的河畔,庭院楼阁装饰得精美无比,那一扇接一扇的雕木栏杆和各式窗孔,投射出缕缕灯光,使人情不自禁就想上前向那些庭院里面窥视一番。
  我们寻了一家门面较为阔气的院子行了进去,才刚走进里面,就听见一把柔腻的声音招呼道:“哟,三位公子大驾光临,我们春满楼真是蓬荜生辉啊!”
  我们三个都是生手,头一次进到这种地儿,也不知道里面是个什么格局,连忙转头一看,只见一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中年妇人左摇右摆的向着我们行了过来,她的手中拿着一条真丝手帕,人还未走近,那手帕上面的浓浓香气就已经扑鼻而来了。
  “请问三位公子尊姓大名,当真是面生得紧呢!”
  那妇人来到我们身前,一迭嘴的说着,瞧她那模样,大概是就算我们不回话儿,她也打算继续说下去。
  “我姓朱,这两个是我的表弟,一个姓徐,一个姓柳。”
  我虽然没有进过风月场所,但是倒也从师父的口中听说过一些窑子里面的规矩,因此很淡定的回了一句。
  要知道在花街柳巷之中,表兄表弟的称谓其实有着另外的一层意思。因为“表”字和“婊”同音,所以那些出来鬼混惯了的浪荡儿,如果同时都上过一名婊子的,便会以“婊兄弟”相称,其中那先上的人称为婊兄,后上的那位称为婊弟。这些事儿如果不是道儿上面的老手,大体是不会知道的。
  那妇人听得我的这句话儿,当堂就以为我是坊间的熟手,微微一笑后说道:“原来是朱公子、徐公子和柳公子大驾光临,请往二楼雅座上坐。”
  满春楼的大堂里面,共分成了两层,楼下的桌椅摆设都显得较为狭小一些,而楼上大概因为是雅间雅座,摆设也就宽敞了许多。那妇人领着我们来到一个雅间,招呼我们坐下后,又笑吟吟的说道:“三位公子既然来我们春满楼来玩,那也是我们春满楼一众姑娘们的福气,只是不知道三位公子可有什么中意的姑娘?”
  “中意的姑娘?”
  我不禁有些不知该怎么回答了,“这还是第一遭来逛窑子,又哪里来什么中意的姑娘?”
  心里面还在思索着该怎么回话儿的时候,反倒是一边的柳如翠先笑着说了:“把你们这里最好的姑娘叫上来,我要见识见识。”


正文 第16章 秦淮(2)
  “最好的姑娘?”
  那妇人咧嘴一笑,虽然笑容之中她仍然和先前一样和气,但我还是发现她脸上带着的那一丝嘲弄。
  “怎么?不可以么?”
  柳如翠问道,“我要看看你们这里最好的姑娘究竟是怎个模样的,不可以么?”
  那妇人点了点头,道:“这个自然可以,不过我们春满楼也有规矩,那最好的姑娘是要用银子来竞的,哪位来这儿的爷出的银子多,那这一个晚上她就陪谁过。”
  话儿说到这里,我就已经明白了大概,那妇人说来说去,不过是想让我们出银子罢了,至于什么“用银子来竞”云云,那就更是把人当作市集上货物一样买卖,价高者得就是了。
  “你说要多少银子?”
  柳如翠露出了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银子我多的是!”
  那妇人听得柳如翠的话儿,眼光当即一亮,说道:“之前已经有位爷儿出了五百两的银子,这”
  柳如翠嘻嘻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张盖着红印儿的银票抛在桌上,“豪气干云”道:“这里是一千两西山居的银票,你这就把姑娘带过来吧!”
  那妇人似乎也想不到柳如翠出手如此阔绰,微微一愕后看清楚了银票的真伪,当即就满脸笑容着陪笑道:“公子真是大方,我这就去把姑娘为公子们叫过来。”
  说话时,她急急的把银票塞入,乐得屁颠儿屁颠儿的走下楼去了。
  我坐在一旁静观了许久,也想不到柳如翠竟然这么能够花钱,一下子就把一千两银子给花出去了,要知道一千两银子在寻常百姓家,那就是一辈子的用度了。“姓柳?姓柳的”
  我不禁很快的思索起这朝廷里面,究竟有哪家大户是姓柳的,因为能够让柳如翠随便把一千两银票揣在怀里的人家,只怕在这朝廷里面是少之有少的了。
  “如翠,你你怎么这么胡来?”
  徐元春也把柳如翠的举动看在眼里,这时候等到那妇人走远,终于低声说了一句。
  柳如翠脸上露出一丝讨好的神色,说道:“元春姐姐,这回难得出来,你就让我玩一回嘛!”
  徐元春眉头轻皱,道:“我这回随你来这种地儿已经对不住舅父了,你还这般胡来,这这可”
  “元春姐姐,你不说我不说,我爹又怎么会知道!可是你要是说了,我爹我娘一定会打死我的!”
  柳如翠又自央求了一句,她脸上的表情真是装得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我听了这番对话儿,终于知道她们两个敢情还是表姐妹的关系,不过虽然如此,但是两个人的性格却截然不同。徐元春的性子婉约和气,娇羞可人,而柳如翠则是人小鬼大,任性妄为,只看这个时候柳如翠眼中不时闪过狡讦的神色,可是徐元春还懵然不知,就能够以管窥豹,可见一斑了。
  好一会儿,那妇人着一名娇俏女子行了上来,那女子一身光鲜严实,尽管在烟花之地里面,但是看打扮倒像是寻常人家的良家女子。
  “她就是你们这儿最好的姑娘了?”
  柳如翠半眯着眼睛左看右看,又朝那妇人问了一句。
  那妇人先前收过柳如翠的银子,闻言连忙陪笑道:“柳公子,她唤作施洁儿,正是我们春满楼最红的姑娘。”
  我朝那施洁儿又打量了一眼,见她眉目清秀,高挺的鼻梁下面生着一张樱桃小嘴儿,这相貌倒也算是不错的。再看她的身材,虽然正穿着的衣裙比较宽大了一些,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是依稀也可以知道,该是不差的不过,要真说是春满楼最红的姑娘,只怕春满楼的姑娘也太寻常了一些。
  “一般,一般,我看你们春满楼最好的姑娘也不怎么地!”
  大约和我想的一样,柳如翠嘿的一笑后,调侃着说了。
  那妇人连忙摆了摆手,说道:“三位公子头一次到我们春满楼,或许还不知道,施洁儿她呀,最拿手的就是自弹自唱,许多年轻的公子来到这儿听了她的小曲儿后,都会赞不绝口的。”
  “哦?”
  柳如翠一听见施洁儿擅长弹唱,当即就来了兴致了,拍了拍手道:“那你让她来上一段吧,反正我们这儿可有识得声乐的大行家。”
  说话儿的时候,柳如翠又朝我指了一指,那妇人和那施洁儿听闻,也都向我望来,隐约间我留意到那施洁儿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好感。
  我暗自苦苦一笑,青楼里这些姑娘弹唱的,就怎么能够和我们平日所说的声乐比较,如果硬要分起来,烟花之地实在该算是淫縻之声,哪里能登大雅之堂,不过这时候我也并不想多对她分说什么罢了。
  那妇人朝着施洁儿嘱咐了几句,便自陪笑着离开了。施洁儿寻了张椅子在我们三人前方坐下,终于说了第一句话儿:“不知道几位公子想听什么曲儿呢?”
  说话时,她的话语声极是悦耳好听,只听见这样的声音,我对她的弹唱突然有了一些期待。
  柳如翠大概是不太懂得乐曲方面的事儿,转过头来朝我瞅了一眼,问道:“表哥,你说该听哪一首曲儿好?”
  我想了一想,说道:“就请施姑娘唱你最拿手的那一曲吧!”
  施洁儿略一沉吟,说道:“那贱妾就为几位公子来一段《琵琶行》吧!”
  “《琵琶行》”
  我原先就是因为不知道坊间时兴什么样的“淫縻之声”所以才开脱了一句让她自己选曲目,想不到她竟然说出了《琵琶行》来,这首曲子一点儿也不“淫縻”简直就是时下寻常女子最喜欢的一首乐曲了。
  “朱颜非故,绿云懒去梳。奈画眉人远,傅粉郎去,镜鸾羞自舞。把归期暗数,把归期暗数,只见雁杳鱼沈,凤只鸾孤。绿遍汀洲,又生芳杜,空自思前事。嗏,日近帝王都,芳草斜阳,教我望断长安路。君身岂荡子,妾非荡子妇。其间就里,千千万万有谁堪诉?”
  施洁儿轻拨琵琶上的琴弦,当即就放声唱了起来,她那声音婉转悠然,这一打开始就真的让人有忽听琵琶诉幽怨的感觉了。
  我从前也曾读过琵琶行的唱词,知道这首曲子说的是一名年轻的男子辞别父母发妻上京赴考,中了状元,可是皇帝却不让他离京回家,反而要为他另派亲事,那男子不肯答应,却又不能回家,只能踌躇的逗留在了京城之中,苦苦思念着自己的父母发妻。而同时在那男子的家乡,他的父母都死于穷困,发妻只好背着一只琵琶,一路历尽了千辛万苦,为人弹唱活命的上京寻夫,以至终于和丈夫团聚。
  这首唱词因为描述的是男女间忠贞不渝的爱情,向来最是深得文人儒生们的喜爱,寻常人家的女子也多有练习,实在是当世最出名的曲目之一。这时候听得那施洁儿唱将出来,难得她的嗓音曼妙,将这首唱词曲意淋漓尽致的表达出来,也就极能打动人心了。
  “看来先前那嬷嬷‘最好的姑娘’一说也并不是虚言。”
  我听着施洁儿的曲子,心里面同时想起,施洁儿能够唱出这样的曲子,那些来这里附属“风流”文人儒生哪里还不趋之若骛,她的身价随之水涨船高也就是必然的了。
  我心中这么想着的时候,柳如翠突然大大的打了一个呵欠,摆了摆手道:“施姑娘,你先停一停!”
  施洁儿正唱到了精彩之处,曲意心境产生共鸣之下,我已经隐隐看见她的眼里泛起了泪光,可是却想不到柳如翠会在这种时候打诨,那施洁儿当即就无奈的停下了手。
  “这首曲儿闷得慌!”
  柳如翠摇着脑袋说:“这怎么像是出来逛青楼?你你难道就不能作些别的事儿了么?”
  施洁儿神情端庄,柔声问道:“不知道公子想要作些什么?”
  柳如翠坏坏的笑了一笑,说道:“我常听人家说,青楼里面能做的事儿可是多得很嗯,你不如让我香一口吧!”
  我实在想不到柳如翠会说出这样的话儿来,心里面正感觉有些好笑,转眼就看见那一边的施洁儿脸色一变,急急的捧着琵琶站起身来,稍显慌张道:“贱妾贱妾是卖艺不卖身的,这贱妾这就让嬷嬷另找几位姑娘上来相陪吧!”
  从前也曾听说窑子里面有些自命清高的女子是卖艺不卖身的,除非是碰见了中意的男子,不然绝对难让她们作出丝毫越轨的事儿,这时候看见那施洁儿的模样,大概她也算是这一类的青楼女子吧!
  “你还卖艺不卖身?”
  柳如翠不依了,“我可是花了一千两银子的,不行,今日不论如何你也要在这里陪着我要香你一口。”
  我看见柳如翠愈发的无法无天,不禁更是好笑好气起来:“你一个小女孩家的,硬要香人家做什么?”
  想时,便也劝了一句:“表弟,你何苦对人家苦苦相逼?”
  “不行!”
  柳如翠的眼里闪动着促狭的目光,说道:“快去将那嬷嬷叫来,我花了银子,可不能冤枉了。”


正文 第17章 结怨(1)
  二楼的雅座毕竟比楼下要清净一些,我们这边雅间的声音很快就引来了先前那嬷嬷的到来。她向那施洁儿问明白了缘由,赶紧过来向柳如翠道歉道:“柳公子,当真怠慢了您,施洁儿向来只唱曲子,别的一概不作的。这样吧,要是几位公子有心想做别的事儿,我这就给你们再叫几位的别的姑娘来,不知道好不好?”
  柳如翠像是认定了眼前的施洁儿,她像是摇浪鼓似的摇着脑袋,说道:“这可不成,我给了你一千两的银子就要找你们春满楼最好的姑娘相陪,要是你换别的人来,那我岂不是亏了?”
  柳如翠的蛮不讲理,大概也算是这世间少有的,就算那嬷嬷在这风月地儿呆了这么久,只怕也很少遇到,因此她正不知道该怎么回话的时候,徐元春望了望那正尴尬无比的施洁儿,倒是先出声说道了:“如表弟,你就别要胡闹了,人家人家既然是卖艺不卖身,就不是坏人,你何苦啊你”
  虽然徐元春的话儿里面是一番的好意,但是我一听就险些笑了出来,因为她实在单纯得有些可爱。从她的话儿里面可以看出来,她心中认定了没有卖身的就不是坏人,卖了身的就不见得了,说将起来,大概在这种烟花之地,几乎所有人都要成了坏人了。
  那嬷嬷难得听见我们这边有人说话儿为她开脱,连忙附和着说道:“徐公子真是大人有大量,还请柳公子包涵这一回。”
  柳如翠想了一想后,终于点头道:“也罢,既然是我表哥给你们说情了,那这一回就算了,不过还需要找些好姑娘上来,不然我可要翻脸不认人了。”
  那嬷嬷听得柳如翠的话儿,连忙应了几声是,就带着施洁儿匆匆的去了,显然极是庆幸没有得罪到我们这三位贵客。那嬷嬷刚走,我们隔壁那间也坐下了两名客人,因为两边之间有屏风隔住,我们也看不到对方那边的情形,不过却听见那边有一名男子用极大的声音说道:“王大哥,这一回我来到应天,全赖你多方照顾,真是不知道该怎样谢你了。”
  那人的话音刚落,另一人又说道了:“你我兄弟一场,哪里用得着说这种客气的话儿,你难得到京城来,想怎么玩尽管和你王大哥说就是了。”
  先前那人听见那姓王的这么说,立即哈哈的发出一阵粗野无比的笑声,然后就听见他们那边传来碰杯的声音,大概是两人说到了相得之处,竟然互敬了一杯。
  我听得他们两个人的话儿,虽然话语寻常无比,不过是朋友间的客套话儿,但是我同时又听出隔壁这两人都身怀武艺之辈,因为他们的语声之中都显得中气十足的样子,而且显然功力还几位深厚,并不是寻常之辈。
  很快的,那嬷嬷又领来了三名脂粉气极浓的姑娘过来伺候,柳如翠终于遂了心愿,当下就拣一名身形较小一些的姑娘陪坐在她的身边,嘻嘻的和那姑娘调起笑来。
  说起也真是好笑,柳如翠也不知道机灵鬼怪的想些什么,那姑娘坐在她的身边,她不仅对人家上下其手,而且还不时追着香人家一两口,看起来就和寻常的急色男子没有什么两样;而一旁的徐元春可就显得拘谨极了,她扭扭捏捏的坐在原位,作出一副正襟危坐的道学模样,就连陪坐在她身边的那名姑娘对她说话儿,她也毫不搭理。三个人之中大概也就只有我比较风度翩翩,应对得体一些,那姑娘大概是见了我的英俊模样,心里面就已经欢喜了几分,这时候和我不断逗我说着笑话儿,倒也气氛融洽之极。
  过得一阵,隔壁那边又传来了施洁儿的歌声,不用看就知道定是在那嬷嬷的举荐之下,隔壁那两位“仁兄”也找了春满楼最好的姑娘来唱曲儿了。施洁儿的声音仍然是那么委婉动听,这一次她唱的和先前不同,乃是一首《春夜》那浓浓的缠绵之意,就算我没有留神去听,也能够很清楚的感受得到。
  又过了一阵,突然隔壁响起了一阵争执之声,开始的时候我们也没有留意,好一会儿后,那边的争执声越来越大,渐渐就楼下的人也静了下来,朝着楼上这边张望过来。我们这边众人也不再说话,愕然的倾听着旁边的动静,只听见姓王的那人大声说道:“这是个什么规矩?我兄弟看中了你,就是你的福气,你这婆婆妈妈的,莫非是看我们好欺负不成?”
  那人的话儿说完,就立即听见嬷嬷的声音响起:“请两位大爷万万不可误会了,我们施洁儿向来就是卖艺不卖身的,这这还请两位大爷高抬贵手。”
  “什么?卖艺不卖身?窑子里的姐儿还要装清高不成?”
  另外一人嘿嘿一笑,说道:“你也不用装了,尽管开个价来,大爷我多少银子都出得起。”
  那嬷嬷陪笑着求道:“两位大爷要想有人陪夜,妾身这就给你们准备去,只是施洁儿确实是卖艺不卖身的。”
  “混帐东西!”
  随着那人的声音突然变高,隔壁传来了一声清脆的耳光声,敢情那嬷嬷是被人打了。
  “怎么竟然打人了?”
  柳如翠虽然先前不能“得到”施洁儿,心里面也很是不爽,但是这时候听见那嬷嬷遭了打,立即就有些看不过去了。不过话儿说起来也真是这样,这些沦落风尘的苦命女子每日都过着迎来送往的生活,原本就是最凄凉、最糟贱的人儿,这时候还要被人欺辱,又哪能不激起旁人的义愤?即便是涵养好的如我,也禁不住心中有些恼怒了。
  隔壁那嬷嬷“呜呜”的哭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畏惧那两名客人,偏生又不敢放声大哭,只听得施洁儿用慌慌张张的声音问道:“娘娘,你没事儿么?”
  “娘?”
  我顿时恍然了,且不说施洁儿究竟是不是这春满楼最好的姑娘,就说如果她真是那嬷嬷的女儿,那一路来那嬷嬷对她的百般维护,就可以知道其中的根由了。
  “娘儿俩都流落到了这个风尘之中,平日为了这卖艺不卖身,大概是费了不少的苦心吧?”
  我心中稍微一紧,不禁更全神留意着隔壁的动静,同时又听见这边坐在我身旁的姑娘说道:“唉,嬷嬷和洁儿妹妹当真可怜得紧,这么多年来嬷嬷花费了许多苦心才让洁儿她学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盼她日后能够寻个好人家嫁了去,不用再受这些苦了,唉可是想不到到这儿来的人无不是冲着洁儿的美貌,如今又碰上了这样的人”
  我也无心再听那姑娘继续说下去的话儿,反倒是那边声响再次吸引住了我的注意力。
  “来,来陪大爷们乐一乐,若是伺候得周到了,大爷们绝不少给你银子!”
  隔壁那人又自说了一句,听他的脚步声和接着发出的声响,他似乎是径自走上前去拉住了施洁儿。
  “两两位大爷,求你们饶了她吧!”
  那嬷嬷大声恸哭着,说话的时候,她好像突然一下子被人推开,然后重重的撞在了这边的屏风之上。
  屏风斜斜倒下,我们这边终于能够看清楚了隔壁的情形,我用最快的速度打量了一下对方那两人,只见他们两人都是身材高大魁梧的人,其中一人长得面色枣红,一双吊铃般的大眼睛显得霸气十足,而另外一人脸色显得黝黑无比,远远看起来简直就有些像是黑炭一样,面相五官带着一股凶恶,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再看他们的衣衫服饰,大概他们都应该算是富豪人家的子弟,身上锦衣华服,绝对不是寻常人家能够用得起的布料。
  这个时候,那红脸汉子正冷冷的坐在桌边,而那名黑面汉子则一手紧紧箍住了施洁儿的腰肢,将她整个抱在了怀中。
  施洁儿虽然拼命挣扎,可是又哪有半分效用,她转过头来不断回望地上的嬷嬷,脸上已经是泪如雨下:“娘,娘,你怎么了?没事吧,娘”
  这种那么让人愤慨的情形,慢说是我,就连我身边的徐元春和柳如翠都看得眼中透出了怒火。
  整个春满楼的客人姐儿都看着这一边的事儿,那两名汉子似乎也并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似的,仍自说着笑话儿举杯对饮。喝罢,那黑面男子突然腾出手来,也不顾施洁儿的拼命抵挡,粗鲁的伸进了她的衣衫内里,大肆摸了起来。
  “别,别”
  施洁儿顿时急了,一双粉拳不断向那汉子挥舞,终于狠狠的在那汉子的脸上打了一记。
  那汉子吃痛之下,随手“啪”的一声就刮了施洁儿一个耳光,怒喝道:“嘿,你这是找死!”
  说罢,又一把将施洁儿整个儿抛在桌子之上,竟然开始解起了施洁儿的衣衫。
  “士可辱孰不可辱!”
  在这种情形之下,施洁儿的惊呼声和那嬷嬷的悲号声终于使我忍无可忍,我从桌上拿了一个杯子朝那汉子掷去,同时大喝了一声:“住手!”
  这一声我是运足了真气喝出来的,我不知道我这一声对旁人的震撼究竟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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