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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笑令-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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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确切一些。我爹的脾气不 太好,他得知自己被戏耍了,已经十分生气,这次别说你假死,就算真死,他也不会信了,只会拿你家人开刀。我绝对不是危言耸听。难道你没发现吗,你爹娘都来 了,可是谭清辰却一直不曾露面……”
    这回轮到谭铃音脸色惨白了,她仔细一想,确实这几天没看到清辰。她急道,“你把清辰怎么了?清辰在哪里?!”
    “相信我,你跟我回去,我爹就会放了他。”
    谭铃音踉跄一步,苦笑,“何必呢?你这是何必呢?”
    “我也想问问自己,这是何必呢。但这就是事实,铃音,回去收拾东西,我们一起回去吧,”他拍了拍她的头,“我们回家。”
    ***
    谭铃音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从朱大聪家走出来的了。她脑子里很乱,先去了古堂书舍,听说清辰不在,谭铃音急了,问道,“他离开几天了?”
    “两天。”小庄回答。
    “为什么不告诉我?!”
    “老板留了字条的,说出门一趟,少则几天,多则旬日才会回来。”小庄说着,递上字条。
    谭铃音看了字条上笔迹,确实出自清辰。可这也可能是清辰在被迫的情况下写的。她想了想,出门又去找朱大聪。
    “我要先见到清辰。”
    朱大聪答道,“你跟我回去,到了济南,自然能见到他。”
    “不,我要先确定他是安全的。”
    “嗯,正好,他有一封信托我转交给你。”朱大聪说完,取来一封信。
    谭铃音迫不及待地拆开,信上只有六个字:
    姐姐,清辰无恙。
    还是清辰的笔迹。谭铃音收好信,冷冷说道,“你太卑鄙了。”
    朱大聪无奈道,“我也没办法。你乖乖跟我回去,我们好好过日子,我保证待他如亲兄弟,好不好?”
    谭铃音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沉着脸离开了。
    ***
    谭铃音不知道该怎么办。朱大聪绑架了清辰,这让她对朱大聪再无一丁点好感。朱大聪他爹是知府,俗话说“民不与官斗”,她们家怎么能得罪朱家呢?就算她可以不在乎死活,可她也不能真的不管一家老小吧?远的不说,就说清辰……
    在谭铃音的心目中,小宝的分量并不占太多,清辰才是她的亲弟弟。那么听话的一个孩子,又聪明又重情义,她从家里跑出来,他二话不说就跟上。他们俩一块经历了那么多风雨,他出事儿她不可能坐视不理。倘若他真因为她有点好歹,她得恨死自己。
    谭铃音不是没想过找县令大人帮忙。但一个是县令一个是知府,一个在铜陵一个在济南,县令大人就算再聪明,怕也帮不上什么。再说了,唐飞龙虽然家世一般,但他自己是进士出身,又会来事儿,以后肯定能在官场上混得风生水起,她怎么能让他得罪同僚、毁他前程呢?
    再想想那个什么礼部侍郎的千金,很明显,唐飞龙虽然自己家世不好,但很受达官显贵的青睐,今天是礼部侍郎,没准明天就是户部尚书了,她和他在一起,怕是在耽误他吧?
    人心情不好的时候,总容易把事情往坏处想,结果是越想越坏,越坏越想。谭铃音想着想着有些崩溃,她觉得她和唐飞龙大概也只能这样了。
    她去南书房告诉他爹打点东西准备离开,她自己也回去收拾。一边收拾一边难过地想,她该怎么跟唐飞龙告别。
    光是想一想那些告别的场面,她就觉得心脏抽疼。
    但是她根本没来得及走出宅门。
    唐天远是谁呀,他往南书房送去的丫鬟们又不是吃白饭的,一看事情不对,早早地来报知县太爷。唐天远听说此事,第一时间回到内宅。此时谭铃音还在吭哧吭哧收拾东西。
    “你要走?”唐天远问道。问出这句话才发现,他的声音竟有些颤抖。说不清楚是焦急还是生气,或者两者都有,哦,还有难过,失望,伤心……
    谭铃音没料到他会突然闯进来,她张了张嘴,“我……”她的声音竟也有些发抖。
    唐天远死死的盯着她,“你不要我了?”
    谭铃音低下头不敢看他,她嘴唇哆嗦半天,终于说道,“对不起。”
    “为什么走?”唐天远阴着脸,“是你爹逼你了?”
    谭铃音摇了摇头。
    “那就是朱大聪?”
    她没有吱声。
    “我去教训他。”唐天远说着,转身要出去。
    谭铃音忙追上去从背后抱住他,“别去!”
    唐天远现在满心怒气,额上青筋直跳,他必须找个人揍一顿才能发泄。他轻轻地掰开谭铃音的手。
    “别去,清辰在他手上!”
    唐天远一惊,转过身来扶着谭铃音的肩膀,“你说什么,朱大聪绑架了谭清辰?”
    谭铃音点了点头,眼泪忍不住掉下来,“对不起,我一直没跟你说,朱大聪他其实是济南知府的儿子。”说着,把她和朱大聪之间的恩怨原原本本地跟唐天远讲了一遍。她舍不得离开眼前这个人,可以她对自己的命运又无能为力,越想越觉无力,终于放声大哭。
    唐天远都快心疼死了。那个什么朱大聪明显是装无辜想要博得谭铃音的同情和愧疚。
    一开始知道谭铃音可能要离开,唐天远确实很愤怒,气她不够在乎他,不够相信他,可是现在,看到她哭得心碎,他的心也要跟着碎了。
    竟然有人,竟然有人,欺骗她,伤害她,威胁她,让她伤心难过。眼前这个人,他就算生气都舍不得骂一句重话,现在却被人欺负成这样。
    能忍就不是男人了!
    唐天远只觉浑身的血气蹭蹭蹭地往头上顶,他拉着谭铃音跑出去,冲着宅门外吼道,“来人!把朱大聪给老子绑过来!”
☆、第62章 
    郑少封听说唐天远要绑人;非要主动帮忙,三下五除二把朱大聪给绑来了,扔在退思堂。
    唐天远把谭能文夫妇请到退思堂;然后大门一关;黄瓜守在外面;闲人免进。
    朱大聪很是恼火。一看这架势也知道对方为什么绑他,不过;竟然敢绑他?胆子也着实够大。他从地上爬起来,沉声道;“你有种。”
    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多有种;唐天远突然一抬脚;正中朱大聪的胸口。后者还弯着腰尚未完全站起,此刻再受袭击,“嘭”地一下又摔回到地上。
    谭能文夫妇看得目瞪口呆,忘记反应。谭铃音刚哭过,此刻红着眼睛要上前阻止。朱大聪是知府的儿子,唐飞龙这样打他,怕要遭人报复。
    郑少封一按谭铃音的肩膀,笑道,“谭妹子,莫急。”
    谭铃音指指朱大聪,“他可是……”
    郑少封摇头打断她,“莫急,没事。”
    谭铃音虽然还觉担心,但既然唐天远说没事,那想必就没事了。她拧着眉看向唐飞龙。
    朱大聪还要起来,但他上身刚抬起一点,唐天远已经上前一脚踩在他胸口上,狠狠压下去,使他动弹不得。
    朱大聪何时这样屈辱和狼狈过,他凶狠地盯着唐天远,怒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唐天远垂着眼睛看他,声音凉沁沁的,“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知道你爹是谁。”
    “知道你还敢如此放肆?”
    唐天远突然蹲下来,踩着朱大聪的脚并不挪动。因力道的变化,朱大聪被压得甚是胸闷,几乎要吐血。唐天远拍了拍朱大聪的脸,说道,“李从能,淳道十四年进士,二甲第八十九名。现任济南知府,正四品。”
    朱大聪眼中闪过一丝不可思议的目光。知道他爹是济南知府,这不奇怪,但是把他爹考中进士的年份和名次都说中,这个人对他家很了解吗?
    不过这不是什么秘密,只要下力气打听,也能打听得到。想到这里,朱大聪再次冷眼看他,“还不赶紧放开我?你不过一个小小七品县令,胆敢随意绑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
    唐天远毫不留情地一个耳光扇过去,把朱大聪扇得脑子一懵,两眼冒金星。
    “我抓你是因为你劫持了无辜百姓,”唐天远说道,“虽然我很讨厌把长辈搬出来说事,但是你执意拼爹,我不介意告诉你我爹是谁。”
    他说得云淡风轻,朱大聪心中突然笼罩了一丝不安的情绪。
    “我爹是淳道十年进士,他也做过知府,不过那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唐天远说着,看到朱大聪脸色一变。他心中暗骂了一句这小子没种,继续说道,“他老人家现在是中极殿大学时,吏部尚书,内阁首辅。正一品。”
    朱大聪本来还有些惊恐,听到这里,他顿感身心放松,这人吹牛太过了。他冷笑,像是听到鬼故事一般,鄙夷地看着唐天远,“你爹是唐若龄?”
    又一个耳光扇过来。朱大聪脑子一懵,眼前的星星变多了。
    “敢随便称道我爹的名讳?”唐天远扇完这个耳光,还想扇。
    谭铃音看得快醉了。唐飞龙在假扮唐天远!虽然这样很过瘾,可实在太不安全了!万一被人告一状……啊不不不,真正的唐天远就在眼前,假扮行为应该是经过正主同意的,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没事”?
    她有些凌乱。
    朱大聪缓了一下,找回神智。他依然不信,故意嗤笑,“唐若……”看到唐飞龙又抬手要扇人,他立刻改口,好汉不吃眼前亏。朱大聪说道,“唐天远是御笔钦点的探花,供职在翰林院,又怎么会跑到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当县令?你连这些都不知道,还想冒充唐天远?”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唐天远说着,突然向上一摊手。
    郑少封十分默契,把手中一个物事扔过去。
    那物事很重,挟着风声,唐天远头也不回地接住。
    朱大聪定睛一看,那是一方印。啊不,不算一方印,因为印不是正方的,而是长方形的,印泥也不是红的,而是紫的……
    他以为自己因为刚才被扇的两巴掌,出现幻觉了。
    唐天远换了个衬手的姿势抓着印把子,在朱大聪眼前晃了晃,“看好了,这是老子的钦差印。”说着,攥着印把子在朱大聪的脑袋上敲了一下。尖而硬的一角磕破朱大聪额上的皮肤,伤口很快渗出血来。
    朱大聪不发一言。
    唐天远挪了个位置,又用印体敲朱大聪的头,这回力道加重了些,“老子是奉旨前来此地查办要案,既然当了此地的父母官,就得管此地的太平。”
    朱大聪的头上又多了两个伤口,血流得更凶了,看起来甚是可怖。
    “你身为命官之子,恃强凌弱,逼娶良家女子,劫持普通百姓,罪不容恕。”他说一句,敲朱大聪一下,一番话下来,朱大聪的头上又多了好几个口子。血液争先恐后地流出来,把朱大聪的脸染成了一个血葫芦。
    谭铃音在一旁看得毛骨悚然。这真的是她认识的那个唐飞龙吗?那个文质彬彬、温和有礼的唐飞龙?眼前这一个,那神色,那气质,根本就是一个天天抄家伙干仗的地痞流氓!这这这……
    看着朱大聪一脑袋的血,谭铃音总感觉他一动不动了。她快吓死了,小心劝道,“别、别把他打死了呀,万一偿命怎么办……”
    唐天远听出她的担忧,他心中一暖,扭脸朝谭铃音笑了一下。本来阴郁冷冽的俊脸一下子暖起来,像是暖春将融的雪。
    谭铃音:“……”她才知道原来他可以在谦谦公子、地痞流氓、多情种子这些角色之间自由切换毫无压力。
    郑少封重重一拍桌子,怒吼,“都这个时候了就不要眉来眼去了!”
    唐天远便把注意力放回到朱大聪身上。他松开脚,一把薅住朱大聪的衣襟,把他提得后背离地,“说,谭清辰到底在哪里。”
    朱大聪睁开眼睛,冷冷地看着他,“有本事打死我。”
    “不说?好,有种!”唐天远撸袖子,“我干嘛要打死你,我要把你阉了献给皇上!”他说着,朝郑少封一招手,“过来帮忙!”
    郑少封欢快地应了一声,跑过来要解朱大聪的腰带,一边解一边提出自己的建议,“我觉得不用找刀了,直接揪掉就行。”
    朱大聪有些崩溃,这他妈是一群神经病!一群神经病!
    不行,不能和神经病硬碰硬。他本觉得这个莫名其妙的家伙不敢把他怎么样,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要是真的揪掉他的小*……
    朱大聪无助地挣扎,“我我我我说!我说!”不就是一个人质吗,他本来也没想把谭清辰怎么样。
    “说吧,到底在哪里。”
    “长福客栈地字三号房。”
    谭铃音身体一松,“我去找清辰!”说着拉开门往外跑。
    唐天远丢开朱大聪,对郑少封说,“这里先交给你了。”说完跑出去追谭铃音。
    郑少封叫来几个衙役,让他们给朱大聪松绑,然后把人扔进牢房先关起来。至于怎么处理这个人,那就要看唐天远的心情了。
    眼看着朱大聪被拖走,郑少封又补了一句,“今天的事胆敢泄露半句,你就等着进宫伺候皇上吧!”
    朱大聪吓得脸色发白。
    处理完朱大聪,郑少封才发现屋里还有两个人。
    不怪他发现得晚,主要原因是那两个人已经跪下了,他低下头才能看到。
    这是谭师爷的父母,郑少封对他们客客气气的,双手扶起来,“你们……跪什么呀……”
    “唐大人,我们有眼不识泰山……”谭能文自言自语道。
    郑少封哭笑不得,“您站起来看看,我可不是唐天远那坏小子。我是郑少封。”
    谭能文夫妇跪了半天,两腿又麻又软,郑少封费好半天劲才把他们扶起来。
    “郑少封?”谭能文自言自语道,总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
    “对,郑少封,”郑少封怕他不理解,想了想,解释道,“那个,我爹也是首辅,不过是前任首辅。”
    扑通!两口子又跪下了。
    郑少封:“……”
    谭铃音在长福客栈找到了清辰,他被人绑了手脚之后又绑在床上。谭铃音给他松了绑,心疼地搂着他,“好了清辰,没事了。”她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谭清辰本来也没多害怕,但他就是不想放开她。她站在床边,他坐在床上,搂着她的腰,脸埋在她的小腹上。
    唐天远追过来,看到这个画面。他心里酸酸的,挺不是个滋味。他走过来打断他们,“走吧,先回去。”
    谭铃音扶起清辰,“清辰,是县令大人救了你,快道谢。”
    谭清辰朝唐天远比划了一个表达感谢的手势。
    唐天远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走吧,我还有事情同你们商量。”
    谭清辰跟着二人回了县衙,先去见了养父母。
    现在又剩下谭铃音跟唐天远两个人了。谭铃音想到方才县令大人为她做的牺牲,又是感动又是担忧,“大人,你假扮唐天远的事……”
    “我没有假扮唐天远。”
    “……”谭铃音很佩服他睁眼说瞎话的勇气。
    唐天远正色,“我就是唐天远。”
    谭铃音深情地摸了摸他的脸。他看着她湿漉漉的眼神,脑子一热,低头想亲她,不料她偏头躲开,软香小手顺着他的脸爬向他的额头,在额头上使劲摸了摸。
    果然有些烫。
    “怎么办呀,中邪了!”谭铃音的声音发抖,因焦急而带了些哭腔。
☆、第63章 
    谭铃音说他中邪了。
    唐天远一口老血卡在喉咙口;上不来下不去。他很想把这胡说八道的小丫头蹂躏一番;可是看她急得手足无措的样子;他又不忍心。
    无奈之下;唐天远只好带着谭铃音去找郑少封。
    谭铃音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她总觉得他浑身笼罩着一层郁气;像是一团看不见的雾,想必是因为中邪之后精神反常所致。
    找到郑少封;唐天远说道,“郑兄;麻烦你告诉音音我到底是谁。”
    郑少封因为“音音”这两个字扯了一下嘴角。他看到唐天远身后的谭铃音正一脸担忧;也不知道这俩人又搞什么鬼。
    “你自己不知道你是谁?”郑少封反问。
    “你直接告诉她,我是不是唐天远。”
    郑少封又看了一眼谭铃音;她正用手指指着自己的脑袋,眼睛瞟着唐天远;意思是他脑子有病了。
    郑少封明白是怎么回事,捂着肚子哈哈大笑,“你也有今天!”
    唐天远的耐心几乎被消磨殆尽。他抱着手臂,阴测测地看着郑少封,“你不是不知道我是手段。”
    郑少封小心肝儿一颤,“行了行了,怕了你了。”他说着,走过去,把唐天远的肩膀一揽,两人面对着谭铃音。
    “谭妹子,不好意思,哥之前在这小子的恳求下欺骗了你,我真名其实是郑少封,这位,”郑少封指指身旁的人,“才是大名鼎鼎的唐天远。”
    唐天远的神色缓和了一些。
    谭铃音的表情像见了鬼一样。
    “音音?”唐天远试探着叫了她一声,他向她走过去,“对不起,我之前确实……”
    “别过来!”谭铃音突然后退一步,戒备地看着他。
    唐天远心中一痛,“音音,你听我说。”
    “别过来,”谭铃音摇着头后退,她现在脑子里很乱,无数画面噼里啪啦地闪过,千头万绪张牙舞爪,她痛苦地捂着脑袋,“我需要冷静一下。”
    说完,抱头跑了。
    唐天远皱眉看着她的背影,并未追上去。他需要给她一点时间接受这个事实。
    郑少封撞了一下他的胳膊,幸灾乐祸,“嘿!玩儿砸了吧?”
    唐天远似笑非笑地斜了他一眼,“我要是玩儿砸了,一定找个人砸一砸。”
    郑少封惊恐地退开几步,和他保持距离。
    唐天远想到一事,问道,“那个朱大聪呢,你怎么处理了?”
    “关起来了。你自己发落。”
    唐天远点头,“劫持人质这种罪名可大可小,单看人质及其家属是想调解还是想追究了。”
    郑少封有些奇怪,“你在和我讨论刑律?”
    唐天远幽幽叹了口气,“也不知那朱大聪能不能逃过命劫。”
    这次轮到郑少封见鬼了,他忍不住走上前摸了一下唐天远的头,掌心尚未触碰到唐天远额上皮肤,已经被他挥手拍开。
    郑少封收回手,说道,“我现在怀疑谭妹子的担忧是对的,你可能脑子里真的长虫了。那谭清辰在朱大聪手里也没受伤,你不会真的要把人赶尽杀绝吧?再怎么说也是济南知府的儿子,好歹留他一条狗命,大家面子上都过得去,你说对不对?”
    唐天远摆摆手,“这事可由不得我,我说过,得看人质和家属的意思。你想不想知道谭清辰到底是谁?”
    “你脑子长虫了。”
    “……”唐天远也不生气,又问道,“你记不记得田七?”
    “废话嘛……想当初咱几个可是京城四公子,那个风光啊,”郑少封说着,又有些感慨,“后来田七那小子变了姑娘,成了皇后。你也好了,有了谭妹子。小王爷云游天下,不知见过多少美人了,就只有我,到现在连个红颜知己都没混上。”
    唐天远解释道,“我是说,你记不记得田七丢过一个弟弟?”
    “自然记得,那是她挺小时候的事儿了,说来很惨,我还陪她去辽东找过她弟呢。事隔那么多年,哪可能找得到——”郑少封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他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唐天远,“你是说……?”
    唐天远点点头,“谭清辰很可能是皇后娘娘失散多年的弟弟。”
    这话像个威力无比的炮仗,把郑少封的炸得精神恍惚。他捂着额头,“冷静,冷静!”他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在原地飞快踱着步子。终于,他停下来,看着唐天远,用一个结论解释了所有的怪异,“你脑子长虫了!”
    唐天远摇头,“此事太过巧合,确实让人难以相信。而且我现在也并无十足把握,一切要等仔细问过谭叔才知道。”
    郑少封现在不想理唐天远。他觉得这个人有必要先看看大夫,吃几服药。
    他带着一种震惊之后的飘飘然的情绪,去找糖糖玩儿了。
    ***
    谭铃音也很飘飘然——她是惊吓导致的飘飘然。
    唐飞龙竟然是唐天远,这是唐天远亲口说的。啊不,是那个之前她以为是唐天远的人,亲口说唐飞龙是唐天远……
    妈呀,好乱!
    谭铃音差一点以为这是那两个人联手表演的恶作剧,可是她突然想到许多被她忽略过的细节。
    他有唐天远的真迹,且他的笔迹神似唐天远;
    他自称不认识唐天远,可是后来“唐天远”来了之后,和他交情不是一般的好;
    他十分反感她以唐天远为原型写话本小说;
    他的吃穿用度很好,至少远高于她这个层次的人,可见是养尊处优惯了;
    他的丫鬟,尤其是香瓜,谈吐中经常带着一种优越感,连礼部侍郎家的千金在她眼中都只是一般般的存在……
    他的眼光、他的格局、他的胸襟,好像也远不止局限于一个普通进士、七品县令的水准;
    他有资格娶礼部侍郎家的嫡女;
    他……
    哦,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他是来查办黄金之案的。那么多黄金,皇上不可能随便交给一个人来办,必须是大有来头的、信得过的、有能力的。
    总之,他真的是唐天远。
    谭铃音觉得自己够蠢的,非要等对方坦言,她才能发觉。
    可是谁能想到唐天远竟然是这样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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