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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撩动,是爱情-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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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鹭往里面走,两个小护士立即警惕地把她拦着,说:“这位小姐,现在吴首长不方便见客,您留步。”
  原鹭想从这两个护士的嘴里套话,就装作大方地说:“我是吴首长儿子的朋友,吴津让我来给他父亲捎几句话。”
  两个护士听见“吴津”这两个字脸色就更难看了。
  原鹭这么一套就知道刚刚出事的时候吴津不在场,他现在又关着机,除夕夜大过年的不跟他爸一起过,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护士说:“这位小姐您赶紧帮着联系联系吴公子吧,林秘书刚刚把我们都呵斥了一顿,这会功夫还找不着人,气得首长把碗筷都摔了,这一气血压上来瘤破了,肺部急性出血,现在已经在紧急手术了,可大过年的值班的又没有教授级别的医师,路上又堵得人仰马翻,这会还在警戒开道呢。”
  原鹭一听都这情况了吴津还关着机,这火上茅屋的事,闹不好这一层的人都得跟着折掉半条命,吴津要是再不出现,可真不是开玩笑。
  原鹭赶紧掏出手机给姚菲打电话,电话一直不在服务区,原鹭心里的怀疑几乎已经不用怀疑了。
  吴津这小子肯定是作死,除夕夜跟他老子闹别扭直接奔甘肃找姚菲去了。
  两个护士眼巴巴地望着她打电话,听着电话那头始终没动静,就带着哭腔说:“电话还是没人接?这可怎么好,怎么轮到我们值班就碰上这样的事了……”
  原鹭也没心情对着两个哭哭啼啼吊着胆子的小护士,打发道:“你们也别着急上火了,我想想办法,我留个电话,要是吴首长那边有任何的情况你们就给我打这个号码,我要是联系上了吴津就直接带他来医院。”
  原鹭不爱管闲事,但这回是真的没办法不管。
  她一边下楼一边给林慕打电话,连电梯也不坐了嫌信号差。
  “林慕,出事了。吴津他爸这会肺部出血在紧急抢救,吴津可能去甘肃了,这会估计不是在飞机上就是刚到甘肃,姚菲应该也去机场接他了,手机一直不在服务区。”
  林慕安抚她说:“你别急,我一直在给他打电话,这样,你一直给姚菲打,我接着一直给吴津打,过半小时还联系不上我再想办法是直接飞甘肃还是通过其他什么途径找到人。”
  原鹭忽然想起来:“我这有姚菲家里的电话,要是咱们半小时后谁都没联系上,我再打电话去姚菲家里问问。”
  不到万不得已原鹭是不会轻易给姚菲家里打电话的,乡下那里的人想法单纯,有时候也一根筋,一点点事很快就是一传十十传百,姚菲一个女孩子实在经不起外界的恶意揣测和编排。
  原鹭回到十八楼,站在走廊的窗口一直打电话。
  几百个通话记录都是同一个号码,原鹭的耳朵被发热的手机听筒印得滚烫,就开了窗户,站在风口一直重拨。
  乔正岐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原鹭只觉得一只手静悄悄的从自己头上冒了出来,然后关上了窗户。
  乔正岐看着她面色不善地说:“你是不是今晚也想住这儿?零下的风吹着好玩儿?”
  原鹭越打越急,急得被他一骂眼里就委屈出了隐忍的泪光。
  如果来不及,吴津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他爸了。
  就像当年的她一样,和父母的最后一面是隔着一层单薄的白床单。

☆、第二十五章

  乔正岐心里的愠怒很快就被她眼里的那点泪光彻底熨平,她泪光闪闪地仰头望着他,他的心竟会有一种揪着的疼。
  他的声音放柔了很多,问:“出什么事了?”
  原鹭把手机从耳边放下,垂着头说:“朋友的父亲出事了,现在联系不上他。”
  乔正岐默了一会,问:“除了打电话还有什么方法能联系上?”
  原鹭紧紧捏着手里的手机,眼睛看向窗外,说:“再过二十分钟还联系不上我就打另外一个电话,要是还不行就只能飞甘肃亲自去找。”
  乔正岐:“现在就走。”
  “现在?”
  “打电话可以在去机场的路上打,我送你去机场。”
  原鹭觉得乔正岐此刻背后有一种光,都想喊他一声“乔天使”了,不过她没那个胆。
  原鹭眼里的泪意很快就消了下去,乔正岐去楼下车库把车开到医院门口,她回病房招呼一声取了外套就到医院门口和乔正岐碰头。
  ******
  年三十路上的车大多都是往家赶的,宽敞的道上几乎全是又快又急的车,到了车多的地段又堵得慌。才开了十来分钟,原鹭他们卡在一个红绿灯路口都等了三次绿灯还没过去。
  电话一直在打,可是一直不在服务区,再过一会就半小时了,原鹭几乎要掐灭心中最后的一丝希望火光,就在这时候电话突然有了嘟音。
  原鹭从靠椅上跳了起来,正坐,攥紧手里的电话。
  电话在通,可是没人接听。
  原鹭怕林慕一直在打电话自己打不进去,就给他发了条微信:姚菲的电话现在通了,但是没人接,我接着打,估计一会就能联系上。
  乔正岐看了兴奋的她一眼,没打扰她在继续打电话。
  车在一点点地挪向红绿灯口的停车线,在第五个绿灯亮起的时候终于过了这个路口。
  电话那端终于传来姚菲的声音:“喂?”
  原鹭轻轻喘着气叫住她:“姚菲,吴津有没有跟你在一块?”
  姚菲瞥了身边的二世祖一眼,嫌弃地说:“他在呢,刚接到人正准备找间宾馆住下……”
  “吴津他爸出事了,你赶紧让他接电话。”
  姚菲愣了一下,立即反应过来,马上把电话摁到吴津的耳边。
  “操!吴津你这是要整死我,我他妈跟林慕两个人找你找得满世界都他妈要疯了,你爸肺部出血在抢救你知道不?他这会要是挺不过来我就不信你这辈子能好了!”
  吴津在那头被她骂的狗血淋头,原鹭开口第一冲天吼的“操”字就把他震住了,后面接连两个“他妈的”彻底把他的魂儿收得服服帖帖。
  原鹭怒气冲冲的,一肚子的火总算发泄出来了,语气也稍微松了下来:“你别出机场,直接上国内出发那层楼买最早的航班回来,我在机场等你。”
  吴津咬着牙,整个人还处于蒙圈的状态。
  旁边的姚菲听见电话里的漏音把事情弄明白了,恨恨地用力掐了吴津一把,他龇牙咧嘴地痛呼一声才回过神来。
  姚菲抢回手机,说:“鹭鹭我这就带他去买机票让他回去,我手机信号不好,一会你打他的号码,咱们再联系。”
  *******
  联系上吴津,原鹭总算松了口气,刚刚整个人的气血涌上大脑,这会挂了电话安静下来脑子还嗡嗡的。
  乔正岐从后视镜里瞟了她一眼,唇角微微歪着,觉得自己可能从今晚以后要对她彻底改观了。
  父母口中进退得宜的淑女?长辈们口中的乖乖女?
  乔正岐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浓。
  原鹭又给林慕发了条微信:联系上了,我去机场等他接他去医院。
  没一会林慕就来了电话:“我这边电话也刚打通,你在去机场的路上?”
  原鹭:“嗯,我走的时候交代了护士,要是他爸有情况会马上给我打电话。不过这会他电话已经通了,估计肯定会第一时间知道手术室里的消息,我接到他就马上往医院赶。”
  林慕:“我也去机场,这会家里的年夜饭也散了,今晚家里人多,长辈也有人陪着,我抽身没问题,可以陪你在机场等。”
  原鹭看了身边的乔正岐一眼,不知道要是林慕来陪她,乔正岐会是什么反应。但是这一刻,她却有点不忍推开乔正岐,毕竟他那么认真地说要送她去机场,这一路车来车往他是那么耐心。
  原鹭有些犹豫不定,林慕在电话那端“喂”了一声,问:“还在吗?”
  原鹭看着车窗外变换的霓虹,用鼻音“嗯”了一句,“这样,估计吴津到怎么也得半夜了,中间这段你先休息,等我接到人通知你你再往医院赶,咱们仨在医院碰头。”
  林慕沉默了一阵,说:“你一个人会不安全。”
  原鹭看着车窗里乔正岐的倒影,用很轻的声音说:“我不是一个人。”
  林慕没有停顿地问:“乔正岐?”
  原鹭回头看了身边的乔正岐一眼,几不可闻地说:“嗯。”
  林慕没有说话,过了一会才笑着说:“好,我等你电话。”
  原鹭挂了电话,心里有一丝丝的失落,仿佛空了什么似的。
  乔正岐瞥了眼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嘲弄着说:“第一个电话的时候跟打鸡血似的,我自动消音了好几个词儿,这会怎么意志沉沉被人泼了狗血一样?”
  原鹭不说话。她生着闷气,明明她是因为他才推辞了林慕,他却还要嘲笑她。她是蛮横呀,跟个泼妇似的恨不得扒了吴津的皮,她是粗鲁呀,茹毛饮血还不在话下呢。
  乔正岐也不喜欢刚刚自己说的话,可是一想起她刚刚打电话的时候那一副小心翼翼尽量压低声音不让他听清的样子,他的心里就窜起一通无名火。
  他从来不愿生气,也很少生气,因为生气是人类最大的无用功,只有事情坏到让自己束手无措的时候才会引起生气这样生理和情绪上的激变。
  她是第一个让他控制不住去做无用功的人。
  乔正岐把驾驶座边上的窗户降了点下来,让冷风冷却一下车内略是闷热的温度。
  听见她打了个小喷嚏,乔正岐又把车窗升了上来,声音不觉带了丝柔软:“回去烫一碗姜汤喝下去,今晚吹了不少风。”
  原鹭略是爱答不理的:“嗯。”
  乔正岐想哄一哄她,就问:“早上你说的柑子味肥皂,还记得是什么牌子的吗?”
  原鹭摇了摇头:“不记得了,那是我妈妈有一年回乡下过年给我买的,只记得装肥皂的纸盒子是白色的,牌子印的字是橙色的。那种柑子味和平常的橘子和橙子又不一样,淡淡的,很清冽,每次我爱惜地用它打了点泡沫出来,都要搓着手闻上好一阵。”
  乔正岐觉得她的语气舒缓了下来,堵着的路也就不那么堵心了,“记忆中的芳香烃,是一种最令人留恋不知返的气味。大脑皮层的想象和记忆的海马体会让这种记忆中的香气给你很强烈的心理暗示,这就是为什么人们通常觉得回忆里的东西是最好的。”
  原鹭觉得这种解释很新鲜,说:“是啊,回忆里的总是最好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会想起那晚在希尔顿他和孙安在夜幕下并肩的背影。
  他的回忆里最好的那个,是什么样的呢?
  原鹭的大脑开始自动回忆当初整理g大投毒案相关报道时所了解的陆时婧。陆时婧的出身与乔正岐门当户对,长相又是当年同学眼里公认的院花,就连她的聪明才智都是那种到了让人肃然起敬的程度。
  尽管后来的陆时婧遭遇家庭变故,但是一个人的出身是无法抹去的烙印,那种与生俱来的出自良好家庭教养的气质,大约无往而不利这句话套在她身上再恰当不过了。
  一股淡淡的失落再次漫上心头,原鹭看见车窗倒影里的自己,突然清醒过来,被自己刚刚的脑子里想的那些东西吓了一跳。
  她居然在好奇陆时婧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原鹭吓得不轻,连连甩了好几下头。
  乔正岐问:“晕车了?不舒服?”他把脚下的刹车轻轻带住,让车速缓下来。
  好不容易过了高速口上了高速,车速却慢了下来。
  原鹭忙说:“不是,脑子刚刚不拎清想东想西了。”
  乔正岐握着方向盘,淡淡地问:“在想什么?”
  原鹭被问得心里一阵发虚,后脊背都升起了一股凉意,“没、没什么。”
  乔正岐不置可否地挑挑眉。
  很远的地方在放烟花,原鹭在高速公路上遥遥地望着远处不断盛开又凋零的烟花,问:“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回来?”
  是因为当年的事情吗?因为c城里有那些他觉得不好的回忆。
  乔正岐也在看前方的烟花,微微偏过头扫了她一眼,平淡地说:“mit博士毕业后我就被聘请成讲师了,当时可以选择回来,但似乎回来拿的工作offfer应该不太可能比这个好,就留在波士顿了。”
  她在试探,他在隐藏,似乎这是一场在真空里的对话。
  一个问了,却没有介质来传播声音;一个答了,却答非所问,她想问的是他心里那个不愿意回来的理由。
  有时候彼此之间的对话,仿佛是一场只能靠心灵去交流或掩饰的默片。
  ******
  乔正岐观察她是真的没事,身体似乎并没有太大的不舒服,刚想松开刹车加上油门,突然之间整个车厢天旋地转,车子砰的一声发出巨大声响,车被顶飞出了十来米。
  乔正岐下意识地紧紧踩住刹车,上半身却飞扑向原鹭,把她紧紧护在怀里。
  那一刻两个人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切的反应全都是下意识里没经过思考的抉择。他像敞开的坚盾一样紧紧拥着她,她的手在空中慌乱地抓拽,想要紧紧握住他的手。
  车子一连荡了四五下才稳了下来,车头撞在高速公路的护栏上,安全气囊才缓缓打开。
  “乔正岐……?”她吓坏了,只能感觉到一个温热的怀抱在她的周围包围着她。
  乔正岐的背被正面车窗碎下来的玻璃扎中,顿时血肉模糊,他咬着牙应了她一声:“……嗯。”
  她问:“为什么?”
  她完全没回过神来,不知道自己是在问为什么他那么多年不回来,还是在问为什么他要这样不顾生死地护她在怀,她只是很傻地在问为什么。
  他用很低沉的鼻音贴在她耳畔说:“因为你……”
  “什么?”
  声音太低,她没听清。
  乔正岐渐渐松开她,双手撑着副驾的座椅靠背缓缓地弓着身站了起来。
  他的一只手去摘空档,一只手撑在她的脑袋边上。
  他的眼睛在看她,车窗外的烟花在燃,花束绽放璀璨如星辰,红、绿、白、黄……
  他在她闪烁的眼里看见了星空。

☆、第二十六章

  路警来拖车的时候,对着后面追尾的司机一直摇头:“哥们儿走一趟吧,大过年的岗哨好不容易松快了些,你这让咱几个兄弟放一天假都不行啊?酒驾是那么好驾的吗?”
  路警看了眼撞得稀烂的大众,车头凹得都捅进了驾驶室,人居然还没事,醉得稀里糊涂只把头磕破了点皮,也算是稀奇命大了。
  乔正岐和原鹭站在路肩边上,路警扛着相机走过来,说:“那哥们儿进局子里去了,你们这边把事故责任确认下,等着对方保险公司的人来看看车子损坏情况。”
  原鹭咬着牙盯着乔正岐衬衫背上的血渍,脸色惨白,说:“这一会救护车来我们就往医院去了,保险公司的人来了我们估计也不在了。”
  路警瞟了眼乔正岐背上的伤,奇怪的问:“这前车窗玻璃碎了怎么扎背上了?”
  原鹭紧紧咬着牙,默不作声。
  乔正岐动了下手臂,牵动了背上的肌肉,肉里扎进的玻璃硌得他倒吸了一口气,他讪讪地笑着安慰原鹭:“破了点皮儿不碍事,一会简单处理下就行,等会下了高速你自己打的去机场,回头我处理好伤口再去接你。”
  原鹭闷声盯着乔正岐,别过头说:“不去了,年三十净往医院跑,我让林慕去接吴津,医院我陪你去。”
  乔正岐有些无奈,不知道这会她在别扭什么,哄她:“乖,你先自己去,我这边好了就去接你。”
  路警:这尼玛大年三十年夜饭在值班室吃到一半就出勤不够惨,这会居然还受到了对单身狗的一万点暴击伤害。
  原鹭依旧不说话。
  乔正岐拿她没有办法,忍着背上的刺痛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
  原鹭看着他拿着手机走到旁边去,背上那么一大片血光在高速公路的路灯下显得那么惊心骇目,就连碎玻璃渣滓都粘在衬衫上,灯光下来透过碎玻璃还会反光。
  乔正岐简短地通了个电话很快就回来了,对原鹭说:“你在这等,我让朋友来送你去机场,一会救护车来了我在车上处理下伤口再和你一起坐车去。”
  乔正岐想,这回他陪着一起去总没什么意见了吧?结果原鹭的脸瞬间更黑了。
  她几乎是磨着唇齿,一个字一个字地问:“乔正岐,你把我当什么了?”
  他居然认为她现在和他闹别扭是因为他不送她去机场了。
  她在他眼里就是那种这么不识大体,在他因为她受伤的情况下还不管不顾,肆无忌惮地要求他做这做那的公主病患者?
  她气的是他完全把她当小孩哄,明明她是一个有思想有判断力的成年人,她知道现在自己该做什么,而不是被哄着被安排着。
  乔正岐冷下脸,眸色幽深,质问:“你希望我把你当什么?”
  妹妹、亲人、还是那个隐藏在心里很多年想靠近却又害怕靠近的命中注定?
  原鹭哑言,睁着一双夹杂着丝丝躲闪的大眼,看着他,却又不敢把眼睛与他对视。
  心里的某根弦在剧烈地颤抖,那种强烈的震动快要让这根弦到达骤断的临界值。
  救护车来了,原鹭吸了口气,微微垂着头,走到他身边,眼睛只是看着他的鞋,手在空中慢慢地贴近和摸索,她牵起他的手,从一开始的指尖触摸到的柔软,再到手掌的严丝无缝的贴合。
  她服了个软,红着脸说:“走吧,先看看医护人员对伤口怎么说。”
  乔正岐唇边僵硬的线条渐渐开始变得有弧度,他用力地回握她的手,直到把她的手完全包在了自己的掌间掌握了主动权,才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两人上了救护车,乔正岐的衬衫被医护人员从背后剪开一个大口子,原鹭根本不敢看那些血腥的场面,把头转到一边去,整个人抑制不住地颤抖。
  七年前的某个夜晚,她亲眼目睹了父母的血肉如同被绞肉机绞过一般,根本无法辨认身上完整的皮肤组织,那些亡命赌徒的刀一刀刀割在父母身上,原鹭至今回想起那些画面仍会隐隐作呕。
  男医师的声音从口罩里透了出来:“还好,就几片碎玻璃,也没有扎得太深,简单取出包扎处理就行,不用缝针。”
  旁边的女护士还有说有笑的:“哈哈我刚学护理那会也跟这姑娘一样根本不敢看,那段时间在学校食堂看见肉就是吐,现在居然跟着救护车跑,有时候碰见卸胳膊蟹腿的还算轻了。”
  原鹭的脸又白了一白,女护士看见她的反应还故意逗她:“有些被压得是根本不能看,眼珠子爆哪儿去了都不知道。”
  乔正岐有些护短地咳了一声,女护士笑眯眯地看了一眼乔正岐,又笑着对原鹭说:“你们这算不幸之中的大幸了。”
  原鹭苍白地笑了笑。
  “伤口处理好了,一星期别沾水,回去吃点消炎药,这段时间注意少吃点色素深的食品,酱油之类的少吃。”男医师一边摘口罩一边说。
  原鹭听说伤口处理好了,这才转回头去看了看乔正岐的背。有三处被纱布包着的伤口,其余的地方没有裂口,只是依旧血迹斑斑。
  她向护士要了些酒精棉,帮着乔正岐擦背上的血迹。
  “衬衫脱下来吧?我去车里把你的外套拿过来你穿上。”
  其实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是面红耳赤的,只不过此时她在乔正岐的背后乔正岐没看见罢了。
  原鹭下了救护车,被外面的冷风一吹,脸上的热度也下去了不少。乔正岐常年健身,肌肉的纹理和肌肤的光泽都属极品,原鹭一边帮他擦血迹,一边心里小鹿乱蹦,这还是她这么亲密地和一个异性肌肤接触。
  她把外套拿回来的时候乔正岐已经把身上的衬衫全脱了下来,里面的女护士正目光带着欣赏地打量着乔正岐健硕的肌理。
  原鹭装作没看见,把外套递给了乔正岐。
  路警过来敲了敲救护车的车窗玻璃,女护士把车门拉开,路警把头探到车里,问:“伤势怎么样?做个笔录。”
  路警低下头拿着笔准备记录,忽然一束很强烈的亮光照到了他的脸上。
  他放下笔,“操”了一声,吐槽:“今晚都是找死的吗,没看见这么大个警标,这小子还敢给我打远光灯,打远光灯也就算了,还把车开进了警戒内。”
  他一边骂一边往那辆车的方向走去。
  “林局?”
  路警扫了眼来车的牌照,彻底愣住了。
  车上下来一个人,路警定睛一看还真是总区的副局,平常开大会才有机会在底下见着一面的上司。
  林姿的私车在局里可是谁都有眼色的。
  林姿下车扫了眼现场,把路警招到跟前问:“人呢?”
  “已经进局里去了。”
  “我问的是沃尔沃那辆。”
  路警汗颜,赶紧指了指停在前面的救护车,说:“在那里头呢,这会刚清好伤势。”
  林姿看了路警一眼,冰凉凉的眼神让路警瞬间原地肃然起敬。
  “我朋友的车,你把这里处理好了,利索点,别怠慢。”
  林姿刚要往救护车那边走,车里就下来了两个人,她的眼睛定在那个挺拔修长的身影上,嘴角微微上扬。
  她这朵风中野玫瑰,终于要迎来她的风了。
  “正岐,好久不见。”她微笑着走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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