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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撩动,是爱情-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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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清早的,气温还十分寒冻,医院门口的煎饼果子刚开张就堵了好些买早点的人。
  原鹭挤在队伍里,拿卢帮着去买早点,过了许久才拎着两个馒头和两袋豆浆气喘吁吁回来,哈着白气儿说:“将就吃吧,医院门口的根本买不到,我上别地儿买的馒头和豆浆。”
  排在原鹭前面的大姐回头说:“这是你先生啊?”
  原鹭一边朝拿卢挤眉弄眼,一边笑说:“是啊。”
  大姐眼馋她手里热腾腾的馒头,颇为哀怨地抱怨:“我家那口子上地中门挂号去了,这不看髌骨畸变的就地中门和这家好点儿么,孩子十三了,查出来的时候晚了,家里那边的医生推荐来c城,网上挂号都挂了一个月了还是挂不上,没办法就只能和我爱人带着孩子一块北上到医院里来挂号。唉,你们俩瞅着挺年轻,有孩子没有?”
  原鹭把手里的馒头塞给大姐:“姐,这馒头还热乎,要不你吃了吧,回头我再让我家里买去。”
  大姐连忙推辞:“我就和你们说说话,唠唠打发时间,你们吃你们的,我包里还有饼干和香肠呢。”
  原鹭见她真不要,于是作罢,喝了口袋子里的豆浆,闲聊:“他爸老喊着颈椎不好,这不两天都下不来地儿了,我们俩就赶紧上医院来挂号。”
  大姐打量着原鹭,说:“听你们口音,是本地人吧?”
  原鹭点点头。
  大姐忙说:“本地人好,不像我们大老远赶来的,还得住宾馆,开销大。往后要是孩子住院了要动手术,医院又只让一个家长陪床,我们老是住宾馆也不合适,原本想去医院附近租个房子,结果一问一个月的房租得三千多,这还是只有三十来坪的,还不如住宾馆呢。医院附近吃喝开销也大,这看一趟病抛开看病的钱不说,光是吃住行这几项就得顶上我们两夫妻大半年的工资。”
  原鹭看了拿卢一眼,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这进了医院钱就跟流水似的,根本不禁花,平常挣的其实都是在帮医院打工。”
  大姐苦笑了一下:“一会七点挂号部上班,昨天这里闹了好大一场,一个女孩儿在这里哭得伤心,我昨天赶了个大早都没挂到号。”
  原鹭知道她说的那个女孩儿,已经上了微博热搜,话题是#挂号费300变4500#,挂号票在黄牛和医院保安的联合下翻了好几倍的价格。话题浏览量超一亿,网上热议,昨天台里连夜策划了这个专题,今天一早她和拿卢还有其他两个同事就出来暗访了。
  她和拿卢一组,另外两个同事去二医了。
  “大姐,昨天具体怎么回事你知道么?”
  大姐撇了撇嘴,看了看周围,凑近原鹭,压低声音说:“一会你跟我走,估计昨天的那群票贩子到点儿还来排队,我要是认出来就站他们那队,你跟着我别挤到别的队伍里去了,票贩子的队伍才有用,其他的队伍排了也白排,保安一到点儿就把其他队伍哄散了。”
  原鹭装作惊讶地点点头,感激说:“好,大姐一会我跟你走。”
  原鹭和拿卢挤在队伍里啃完了馒头,挂号窗口最前面开始骚动,时间差不多七点,玻璃窗内有工作人员出来了。
  大姐拉了拉原鹭的衣角,用眼神示意原鹭看门口走进来的十几个气质老练的人。这些人有男有女,看上去江湖习气很重,一看就是经常在医院附近摸爬滚打的。
  原鹭挑了挑眉,瞥了拿卢一眼,拿卢会意调整好身上的袖珍摄像头。
  果不其然,那群人进来,保安就顺势围了上来,开始朝人群吆喝驱逐,原本的队伍被打散,谁要是死犟着站在原地,保安就上来揪人。
  看来就算上微博热搜也依旧没什么卵用,该明目张胆的还明目张胆。
  原鹭口袋里的录音笔在收集现场的声音,拿卢身上带着摄像头往保安那边挤。
  “跟我走。”大姐拉着原鹭,往票贩子那群人里挤。
  好些已经吃过亏的人认出了票贩子们,也和大姐一样紧紧跟在票贩子后面,票贩子见身后跟着的人多,就给保安使了一个眼色,保安立即走了过来拦住票贩子身后的人。
  “你们挤什么、挤什么,按次序排好队,再挤就都挂不上号了!”
  大姐那个气呀,冲着拦着他们的保安大骂:“昨天就是你,龟孙子,我今天要是还挂不上号我就跟你拼了!”
  保安走过来,嬉皮笑脸的:“老娘们儿嘴巴还挺冲,这是医院,不是你家,跟谁拼?拼什么狗屁,赶紧的都给我排好队,里头挂号的人马上就上班了。”
  保安这副无赖的嘴脸激起了不少人的愤慨,可是谁也不敢出头,这时候的群体简直跟掉进了默片儿似的,就连原本怒气汹汹的大姐都消了不少气焰。
  大家发着牢骚去排队,票贩子们无耻地被保安规制到一个队伍排在了挂号窗口的前面。
  一个群体的沉默有时候其实并不是因为这个群体的软弱无能,只是缺少一个意见领袖来带动这个群体走向意见的统一表达。
  这时,人群里爆发出了强烈的争吵打骂声,大家排队之余齐头往争吵的源头望去。
  “瘪三儿,没瞅着人老太太腿脚不利索么?推什么推,有你这么当保安的?我看你不是保安,是保害的吧!”
  原鹭拧起了眉,这声音明显是拿卢的。
  原鹭被大姐拉着排在队伍的后面,踮脚望去,只见拿卢涨红着脸脖子青筋都在暴跳,他在和旁边的保安争辩,地上倒着个老太太。
  保安见怪不怪,一副死样儿,半死不活地说:“行了行了,老太太赶紧让让,杵在这没看见后面排队的人么?挡什么道儿,腿脚不利索也不让小辈儿来挂号,家里人死绝了?”
  拿卢厉声粗喝:“你他妈说什么?给我嘴巴放干净点儿,信不信我让你明天一出门就被人撕烂?”
  保安轻蔑地勾起唇角:“摆什么谱儿,装什么逼,你要有那本事用得着在这儿排队?”
  拿卢怒不可遏,抡起拳头就要砸过去,老太太被人搀扶起来,一把抱住他的拳头:“小伙子,算了算了,不是什么大事儿,再排就是了,别动手打人。”
  拿卢吞下怒气,软下拳头,拿手指凌空点了点保安:“你等着。”
  保安挑衅地笑笑。
  这场争吵,从始至终不超过五个人从队伍里出来帮忙扶起老太太,又或者站出来去质问保安,几乎所有的人都沉默地坚守队伍阵地,生怕一出队伍再一乱就挂不到号了。
  这样的画面实在讽刺,社会冷漠,人心如此。网上愤怒到快疯狂的网民,现实里冷漠到极点的路人。
  社会究竟怎么了?人们究竟怎么?
  越做媒体这一行,就越会失望,原鹭心里压抑得快透不过气儿。
  大姐见她脸色不好,问:“没事儿吧?跟他们吵对咱们没好处的,让你爱人赶紧回来。”
  原鹭对大姐说:“我们今儿先不挂号了,姐,谢谢你。”
  “唉,真不挂啊?起大清早的……”
  原鹭朝拿卢走去,拿卢正搀着老太太帮她往队伍里走。
  “撤吧,光是这段就够精彩的了。”原鹭挤到拿卢身边拍拍他的肩。
  拿卢说:“要不要玩儿一玩儿这家医院?”
  原鹭一听,这是又要玩哪出……
  拿卢气恨地笑了笑,勾着原鹭的肩,往门外走。

☆、第五十八章

  拿卢把手搭在原鹭的肩上,笑得不怀好意:“你说你怎么不上新闻联播里当群演,刚演得多认真啊,你说是不,媳妇儿?”
  原鹭赶紧拍掉他的手,一本正经:“今天的料已经够了,你别玩过头,省得回头又要挨领导批。”
  拿卢笑出声:“哪儿能,我这么会玩儿的人,见过我什么时候玩火*了么?”
  拿卢走在前头,原鹭跟在后面,他们走到医院门口,拿卢停下了脚步。
  原鹭在他后面觉得好奇,他跟一个妇女在前面拉拉扯扯的,停下来驻足说话居然还说得挺投机。
  原鹭跟了上去,他正在和对方互换号码。
  原鹭走近一看才看明白拿卢是在跟倒挂号票的黄牛闲扯,还留了对方的号码。
  “我打这个电话就成么?大姐你怎么称呼?”
  女黄牛往腰间的腰包里挑了张纸条塞给拿卢:“我姓刘,呼吸内科的正教授今儿上午还有号,专家挂号费500,不讲价。以后要是想挂其他科室的专家号,打上面的号码就行。”
  拿卢点了点头:“行,我再和我媳妇儿商量商量,要的话就给你打电话。”
  黄牛机警地看了看周围,说:“早点决定,晚了就加不上号了。”
  拿卢装作慎重地点了点头,拉着原鹭往回走。
  原鹭奇道:“你想玩儿专家?这可不行,这段肯定会被掐了的。”
  拿卢朝她挑眉:“我像那么脑残的人么,明知道上不了还偏向虎山行,这不白瞎功夫。我跟你说,一会你等着看好戏,有的玩。”
  原鹭努了努嘴角,看了眼表,说:“专家八点上班,这会还有点时间,要不去附近转转,看看黄牛的点怎么分散的?”
  拿卢掐了掐时间,说:“这会去门诊楼差不多了,找找呼吸内科的楼层。”
  等拿卢领着原鹭上到医院门诊楼呼吸内科科室门口,原鹭才明白过来拿卢是要怎么玩转这条新闻。
  时间才七点多,科室外面的玻璃门紧闭,门口已经等着不少人。呼吸道问题患者小孩儿居多,大多数是家长起早贪黑地抱着孩子站在外面等着,父母干熬站着,孩子在父母的怀抱里依旧睡得小脸红扑扑。
  门诊楼比挂号楼安静多了,人群之间相互说话都是压低了声音,有时候安静的鞋跟摩擦地面的声音都格外刺耳。
  五一休假三天,这会看病的都扎堆到一处了,科室门诊外等的人明显比平常多。
  差不多七点五十的时候呼吸内科的门开了,里面的护士已经站上了岗位。
  科室大厅里原本空着的排椅瞬间坐满了人,都是等着叫号的。
  拿卢和原鹭走到护士台,看了眼护士胸前的护士牌,问:“请问今天早上呼吸内科的正教授级别的专家是哪位?”
  护士翻了下手里的单子,回说:“王慧蓉医生。”
  拿卢把手肘压在护士台的桌子上,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护士抬眼看了他一下,眉眼神色似乎有了变化。
  拿卢捕捉到护士神色的微变,压低声音凑到护士跟前说:“楼下刘姐让我上来加王教授的号,钱我已经给了,回头你们俩再联系。”
  护士见他把上身凑到护士台的桌子里,也微微倾斜上身靠了过去,竖着耳朵听,点点头,脸上却根本看不出任何端倪,依旧一本正经地说:“知道了,一会我开个加号的单子,你们出门右拐去交费。”
  原鹭此刻心里简直是某种咩咩生物在万马奔腾,加个号,居然这么荒唐这么简单,挂号楼那边挤破了头,多少人彻夜未眠挨冻挨困,多少人一大早还饿着肚子……
  原本20块的专家号,票贩子要500,拿卢耍了个心眼,胆子大来护士台这里试试,一试就试出了这里面的水有多深。
  原鹭心里被堵得根本说不出话来,一只手放在口袋里反复摩挲着还在作业中的录音笔。
  拿卢装模作样地拿了护士开的单子出门准备右拐,刚右拐了两步,就回头喊原鹭:“那不是俞维屋么?原鹭。”
  原鹭差点踉跄了一下,循着拿卢的声音抬头望去,果真是俞维屋刚从电梯的转角口出来。
  “他手里牵着的女孩儿好像是上回城西的那个……”
  原鹭呆怔地站在感应门门口,身后的门红外线感应着一直没有关上。
  俞维屋看见了她,显然也有点惊讶,随即冲她笑了笑,牵着刘鹿走到她面前招呼:“原小姐,巧。”
  刘鹿有一阵儿没见着原鹭了,甩了俞维屋的手蹦蹦跳跳地跑到原鹭身边吊着她的手:“原姐姐,我都多久没见到你了,前两天俞叔叔带我去游乐场玩,我还想让他叫你出来我们一起玩的,结果他就是不打,气坏我了。”
  刘鹿告着状,原鹭看着俞维屋多少有些尴尬,她记得因为自己被炒作这件事,跟俞维屋好像已经冷战了许久?
  俞维屋倒是很大方,面上的笑容从见到她开始就始终淡淡的,“带刘鹿来复查呼吸道,你来这里是……?”
  他把目光转向拿卢,眼神里偶有一丝的冰冷。
  拿卢被他看得讪讪的,俞维屋身上那种天之骄子的王者气息,多少让人感觉有些压迫。
  原鹭说:“同事呼吸道不舒服,刚好我们采访完路过医院就来这里瞧瞧开点药。”
  “同事……?”俞维屋用打量的眼神去看拿卢,视线最终落在了拿卢手上的那张加号单上,对原鹭的话才有了几分确信。
  拿卢干干笑着:“俞总和原鹭还挺熟。”
  刘鹿说:“当然啊,他们经常带我出去吃饭。”
  原鹭:……
  俞维屋:嗯。
  “早饭吃了么?”俞维屋问她。
  原鹭点点头:“吃过了,一会就回台里整理稿子。”
  俞维屋微微皱着眉:“现在才刚刚八点,你们做采访也太早了,晨雾吸多了容易引起呼吸道感染,多注意,眼下虽然没有雾霾,但是空气质量也不算太好。”
  拿卢简直受宠若惊,连连点头:“俞总还挺注重环境质量的。”
  原鹭瞟了眼拿卢那狗腿样儿,巴不得把他卷上一个铺盖打包立即扛走,见着领导都没这么殷勤,见到俞维屋至于么。
  “你带刘鹿进去吧,这会里面已经看上诊,别耽误了。”
  刘鹿吊着原鹭的手,摇啊摇:“原姐姐要走了?不行,我今天好不容易见到你,一定要和你好好呆一会儿,我还有事要和你说。”
  刘鹿满脸不情愿,小妞的脾气被俞维屋惯得见长啊。原鹭眼睛微眯扫向俞维屋,这厮倒像完全不关他事,无所谓地耸耸肩。
  “你先去复查,等你复查好了姐姐再领你上别地儿呆着,难道你喜欢呆在医院?”原鹭半蹲下来,抬手顺了顺刘鹿的麻花辫,油光水滑的,俞维屋扎辫子的手艺越发长进了。
  刘鹿拨浪鼓似的摇头:“那说好了,一会等我复查完你带我去别的地方。”
  原鹭点点头,打算一会领她去超市买点零食再去趟书店给她买几本书。
  拿卢的眼睛在原鹭和俞维屋之间不停地来回扫射,揉了揉脑袋,很有眼色地说:“要不一会我看完病先回台里?今天的稿子多,不早点回去怕是要留下来加班。”
  原鹭抿着嘴忍着不笑出声,还说她的演技可以去新闻联播当群演,他的演技炉火纯青到都可以去拼奥斯卡了。
  “行呀,那我把录音笔给你,你收好,回头我再回去整理音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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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刘鹿复查完呼吸道,一切检查的指标都正常,原鹭说要带着刘鹿去超市,俞维屋道:“什么都不缺,零食家里还有很多,要不直接去书店?”
  原鹭摸了摸刘鹿的头,这孩子一阵子没见她,连坐在车里都要蹭到她腿上来,她问刘鹿:“想吃什么吗?”
  刘鹿摇摇头,并没有看出来不开心:“吃的有好多,俞叔叔也给我买了好多玩具,我最缺书了,俞叔叔总没有空陪我去挑书。”
  原鹭把她的小手放在掌间,在她耳边呢喃:“看你过得这么开心,原姐姐也觉得开心。”
  刘鹿把自己的手收了回来,看了眼身边驾驶座上的俞维屋,闷闷地摇摇头:“其实也没有很开心。”
  “嗯?”
  “俞叔叔不开心,我也不开心。”
  原鹭很耐心地问:“为什么不开心?”
  刘鹿嘟起嘴,有点生气地抱胸:“因为你总也不来看我,也不来看俞叔叔。你的脾气不好,俞叔叔说他惹你生气了,可是你也不能生气这么久呀,你不知道我在游乐场里说过多少遍让俞叔叔给你打电话,他就是不。”
  原鹭的脸色有些苍白,目光带着点思索去注视俞维屋。
  他唇边的笑始终淡淡的,情绪根本看不出任何的起伏。
  她垂下眼睑,说:“我没有生气。”这话是说给俞维屋听的,“只是觉得不被尊重,被利用。”
  刘鹿:“既然没有生气,那为什么不来看我们?”
  原鹭掐了掐她粉嫩的脸颊,道:“姐姐要工作养活自己呀,不然怎么给你买好吃的?”
  刘鹿摇头晃脑地点点头,觉得还挺有道理的,有点委屈地说:“那我不要好吃的了,我要姐姐天天来看我。”
  俞维屋鲜少出声,淡淡道:“不能没礼貌。”
  刘鹿失落地垂下头,不说话了。
  原鹭护着她:“小孩儿么,这么认真干嘛,都是这样的,好像你小时候没有这样过似的。”
  俞维屋从后视镜里瞟了她一眼,唇角的弧度不自觉上扬了几分。
  刘鹿往原鹭的怀里拱了拱,打算暂时不理她最爱的俞叔叔一会儿。
  书店到了,刘鹿却沉沉地睡着了。
  原鹭一路抱着她,腿麻得早没了知觉,却仍是不舍打扰,小声地对俞维屋说:“估计是早上起太早,这会困了,要不书店下回去,先送她回去睡觉吧?”
  俞维屋看着她,再看了眼她怀里睡得很甜的刘鹿,问:“你累么?”
  原鹭摇摇头:“前面不远就是酒店,一会到了再抱她下去。”
  俞维屋觉得她肯定累了,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听出了几分勉强支撑,于是伸过手来要抱刘鹿。
  原鹭制止:“行了,快开吧,我还能支撑一会儿。”
  俞维屋无奈地摇了摇头,只能把车开到路面极限,尽量快点把刘鹿送到酒店。
  ******
  车子停在酒店门口,他下车,酒店人员立即迎上前。
  “俞先生。”
  “帮我把车靠边停一停,很快就出来。”
  俞维屋拉开副驾的门,把刘鹿小心地从原鹭的腿上抱起来,扫了眼她的腿,皱着眉说:“你不用下车,我很快出来。”
  “好。”
  原鹭的腿麻得像千万只蚂蚁在上面爬,在车里坐了一会,还是没有感觉好些,便打算下车走动走动活络血脉筋骨。
  车被酒店的人停在了一颗榕树下,原鹭打开车门,阳光从榕树的叶子里掉落下来,斑驳细碎的阳光穿透叶子间的缝隙,像极了星光坠落在地面上。
  她撑着车门从车里下来,刚试着把巨麻无比的脚落在地面上,俞维屋就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把搀住了她。
  “谢谢。”她的腿抖得有些厉害。
  她借着他腕上的力道试着走了几步,觉得好些了,停顿下来,抬头看了看参天榕树。
  “很高啊。”
  “感觉好点了么?”
  “好多了。”
  “对不起。”
  “嗯?”
  “收回那句话。”
  “……哪句?”
  “你不适合做媒体这行。”
  原鹭笑了笑,睫毛晕染着金色璀璨的阳光,缓缓偏过脸来,看他:“不是白敬惜,所以,我到底像谁……?”

☆、第五十九章

  从那晚的舞会开始,棚屋里的相遇、城西爆炸现场、再到早上的医院偶遇,很多时候原鹭都很难说服自己这些都只是巧合。
  像他经常说的那句:“原小姐,巧。”
  她是原小姐,不是巧小姐。
  原鹭的眼神里带着点质问,琥珀色的眼瞳那么直白地与他对视。
  俞维屋盯着她的眼睛有一瞬的失神,眉头渐锁,吹了个响哨,抬头去看榕树的枝干。
  “你正上方的位置停了几只麻雀。”
  顾左右而言他,是商人企业家面对记者时的圆滑与狡诈,原鹭却有着媒体人的穷追不舍与一问到底精神,继续道:“如果只是因为我与某个人相似而让俞先生这么慷慨地优待我,无论是我,又或者是那个人,肯定都不太会希望自己或替代或被替代,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个体,没有人会希望自己的独一无二被破坏。”
  俞维屋的一只手搀着她,另一只手不留痕迹地插。进了裤子口袋里,笔挺地站着,在破碎的阳光里渐渐失去笑容。
  “你的性格还真是让人头疼。”他略带轻嘲地说。
  原鹭试着让自己独立走出两步,忍着脚底还没完全恢复的麻痹,迈开步子。
  她走得踉跄,俞维屋却只是冷漠地站在一旁看着她步履蹒跚。
  原鹭弯腰去揉小腿肚,低着头说:“白敬惜找过我。”
  俞维屋调整了站姿,两只手微微抱臂,眉头紧皱地问:“她找你说什么?”
  原鹭学着他刚刚嘲弄的语气,哼笑了一声说:“我们就不能聊天么?好像法律里也没规定两个女人聊天会犯法呀,放心,我们这还没到‘三个女人’一台戏的地步。”
  原鹭意有所指,三个女人,很显然指的是高宁、白敬惜,还有她自己。
  俞维屋语气严肃:“你听到了什么?”
  “没有,白敬惜不愿意多透露,她是个很有原则和底线的人,不会说不该说的事,绝不会轻易被人套出来。”
  “你套她的话?”
  觉得小腿没那么麻了,原鹭最后摁了摁,直起身,和他面对面,说:“不该套吗?你下了这么大的一盘棋,我作为你的棋子总该知道一些内。幕,不然怎么能做你最拿手的一枚棋子?”
  俞维屋沉默了一会,眼睛盯着她修长笔直的小腿:“并没有把你当棋子。”
  原鹭勾起右边的唇角,用一种轻蔑的笑容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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