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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撩动,是爱情-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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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鹭怔了怔,接过林慕递来的水杯喝了口温水,看来林慕知道老太太的事情了,“好,到时候麻烦吴津了。”
  “嗨说这干嘛。”吴津还真不习惯原鹭的客气。
  “你爸爸怎么了?”原鹭一直没问,那天听吴津说他爸也在731医院住着,想着进这医院准没什么好事儿,但是也没什么机会问,现在提起了就捎带问一句。
  “肺癌三期。”
  吴津回答得这样直白了当,原鹭忽然觉得他这性子真是让人着急,明明心里在乎的要死到了嘴上说出来就完全走了味儿,这性子多吃亏啊。要是他爸一直安然无恙,他一辈子都这样也没有谁敢对他动什么手脚,可是父母总是要老的,他怎么还跟长不大似的呢?
  但这些话原鹭没有身份说,她相信林慕作为吴津的发小也一定懂这性格亏在哪,连林慕都没办法的事她又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呢,真是应了那句老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你们吃,我先去趟洗手间。”姚菲坐在四人中间一直插不进话题,毕竟是外来者,他们三人的陈年旧事她无从知晓,也参与不进来。
  原鹭知道刚刚冷落了姚菲,但是一提起以前的那些事,她才发觉以前并没有她想的那么坏,至少和林慕他们在一起的时光虽然简短但却美好。
  “一会咱们少聊以前的事,多聊聊现在和以后,姚菲她是出来散心的,不要因为我们三个聊得热乎就冷落了她。”
  “姚菲?”吴津似乎想起了什么,“刚光顾着聊了都没互相介绍下,我怎么觉着这名字好耳熟啊。”
  原鹭的脸色变了变,果然不一会吴津就恍然大悟地说:“是不是今年期末唯一一个因为作弊要被劝退的那个?我说呢,都大四了,学校这帮孙子真会折腾人,发了毕业证完事走人得了,还非得整七整八的,谁特么从小到大没抄几个,啊,林慕你说呢?”
  林慕耸了耸肩不以为然。
  “哦,对了,你不需要。”吴津转而把头转向原鹭,看了看原鹭,拍腿说:“唉,今儿真邪了门,我怎么说话老打自己的脸,这特么两尊大学霸坐我前面,我聊什么作弊呀我。”
  姚菲从洗手间出来,刚好听见了吴津的话尾,“作弊”二字尤为刺耳,脸一下就红了。
  她回来的时候原鹭看她的神色就知道吴津这大嗓门惹事儿了。
  原鹭瞪着吴津,一副:事是你惹的,人得你哄的表情。
  林慕在一旁看着原鹭生气的样子越看越觉得可爱,这样生鲜的喜怒哀乐真的和以前的原鹭完全不一样,乔家把原鹭养出了脾气,也把原鹭的魂也给养了回来。
  吴津被她看的心虚,喝了口冰啤,壮起胆子和姚菲搭讪:“我叫吴津,土木系的,跟你同一届,这位,我的发小,林慕,这位,我兄弟的……呃,初中同桌,就你室友原鹭。”
  这下,姚菲原本红着的脸就更红了,眼睛根本不敢直视吴津,只盯着桌上吃剩的烧烤串子含糊地应了句:“我叫姚菲,是新闻系的。”
  原鹭看这场面整的跟青年婚介似的,一下笑出了声。
  下午的时光就在民宿的烧烤小隔间里度过了,到了晚上几个人又一起去看了烟花,滑冰场的人还是那么多,但是烟火下的游人因为几人紧紧靠在一起也就显得不那么聒噪了。
  第二天一早吴津准备回城区,临行前一个小动作引起了原鹭的注意,吴津偷偷去跟姚菲要了电话号码,原鹭先是愣了愣,后来觉得这样挺好,如果这是上天安排的缘分话,这两个人在一起或许真应了那句:以子之长补我所短。
  两样截然不同性格的人在一起擦出的火花,或许会远比想象的更加精彩。

☆、第十章

  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路上开了五个小时快一半的时间都在堵,吴津开车倒是耐心,一支烟点完了接着叼一根,一路下来居然没问候谁家祖宗。
  “原鹭,咱们也算是熟人,初中那会虽然玩得少,但这回一来二去的算熟了吧?”吴津赶上了个90秒的红灯,干脆摘了档,“你想过当年林慕为什么走得那么急吗?”
  吴津冷不丁地抛了句。初三的时候只剩下一个多月就要中考了,林慕却突然转学去了美国再也没有回来,甚至都没参加班级里为他举办的欢送会。
  就算当时是林慕同桌的原鹭也是完全不明所以,林慕的转学很突然,似乎是在某一天就在她的生命里戛然而止了。
  原鹭记起来了,说:“是啊,他没有任何招呼就转走了,连书和书包都是他家的司机来学校拿走的。”
  原鹭一脸疑惑地看着吴津。
  吴津扭头看她笑了笑:“我呀答应过人,这事儿我不能说,你自己想明白去吧。”
  “对了,乔正岐回来了?那天电梯口的人,是他吧?”
  “嗯,是他。”
  “后来我一想不是眼生的,再仔细想了想就回忆起来了,当年c城数一数二的人物。那会我还念初中,乔正岐身上有件大案子在当时可是名动c城,不对,也不是他的案子。”
  “什么案子?”原鹭觉着车里的暖气有点燥热,把车窗降了点下来。
  “咱们学校六年前有件无头案你知道不?当年在贴吧上炒得沸沸扬扬的,后来被压了下来,这么多年过去好像也没什么人问起了。”
  “你说的是投毒案?”
  “不愧是新闻系的学校的老底摸得真清。”
  “凶手到现在都没被绳之以法,还是在全国最顶尖的学府,天子眼皮底下,也算是g大历史上一件奇案了,怎么,你知道什么门道?”原鹭觉得吴津的话里有腥味,是要吊着她引她上钩。
  “知道的不算多,网上扒得七七八八也没多少细节了。你知道这案子里的受害人是谁不?”
  “谁?”
  “乔正岐的前女友。”
  原鹭微微蹙起了眉头,鼻子里灌进了窗外的冷风喉咙呛了一声,“这事我真不知道,乔正岐六年没回家家里也没人提,他的事我很少过问的。”
  “其实案子早就破了,只不过一直没对外界公布,确切说是不能公布。破案子的人就是乔正岐,从波士顿到c城,下飞机到现场,乔正岐在24小时内就把案子给破了。”
  原鹭把车窗升了上来,回忆着相关报道里的g大投毒案的始末,“确实是在24小时内就确定了是二甲胺氰磷酸乙酯中毒,当时送的好像是二医,在抢救的一个多小时里迟迟不能确定是中了哪种毒,后来人没了才确定是二甲胺氰磷酸乙酯,这东西是实验室的管制品,消息一出来学校实验室就风声鹤唳了。”
  吴津嘲讽地笑了一下:“当然人心惶惶,那会刚上任的院长才坐上位子没两个月就出了这事,自然对底下施威暴怒。可惜了当时乔正岐正在赶回c城的飞机上,不然他在的话早点确定是这个中毒,兴许陆时婧还能救上一救。”
  “没用的,这个是二战时期纳粹实验室的残暴实验成果,一旦被吸入中毒者会失明,呼吸衰竭,1毫升的量就足以毙命,而且进入身体后分解很慢,就算有办法分解,分解过程也会释放毒性造成神经不可逆的损伤。这东西挥发性很强,能处心积虑地灌到牙膏里也算是高智商犯罪了。”原鹭回想着曾经的报道里对二甲胺氰磷酸乙酯的介绍背景,又问:“是乔正岐发现问题在牙膏里的?”
  “凶手毒就毒在明知道如果只是吸入式中毒的话或许还能救,可注射到牙膏里食入式的中毒就算量只有那么零点几毫升,人也算彻底废了。乔正岐到案发现场第一件事就是肯定陆时婧是通过摄食中毒,于是对现场所有能入口的都带去实验室化验了。”
  “谁杀人的时候会想着放人一条生路?当时陆时婧有五个室友,到底是谁?”原鹭觉得自己这么问不对,立即改口问:“是许褚和孙安里面的哪一个?”
  只有这两个人有可能,因为这两个人均出自高官家庭,这一层背景下自然谁也不敢动她们。
  “这还真不好说,毕竟牵扯太大,谁也不会轻易指认任何一个,不过乔正岐应该知道。就算案子当时查到许褚和孙安身上的时候被下了暗令停止了一切调查,但是乔正岐在查案的过程中一直参与其中,他心里应该有数。”
  两人聊了一路,不觉间终于到了医院,吴津低头一看表立马“操”了句,“都他妈要十二点了,日他妈的治堵,越治越堵。”
  原鹭喷笑,一路斯斯文文的,没想到到最后关头还是破功了。
  “得了,赶紧找个位置停好车上去,你大概几点走,咱们约好时间一起回民宿,姚菲一个人跟着林慕他们多少会有些尴尬。”
  吴津被她这么一说立马来了精气神:“到时候打你电话。唉我去,前面的几辆车能不能走了,都堵前面几分钟了,车库还让不人进了,后面又堵上好几辆倒也倒不出去。”
  吴津烦躁地连摁喇叭,车库入口亭子里的保安出来看情况,走到吴津的车窗边敲了敲窗子。
  “让前面的人给我赶紧开走。”吴津降下车窗不耐烦地呵斥保安。
  保安和气地说:“这位先生稍等,车库入口升降的出入栏杆的按钮坏了,眼下升不起来,一会就有人来修,马上能好。”
  吴津听罢干脆熄了火,对原鹭说:“你从车库的电梯先上去,我估计等修好还有一阵子,省得你在车里干等。”
  原鹭点点头:“那我先上去了,你要走了记得给我挂电话。”
  原鹭拿好包推开车门下车,刚走了没几步后面就有喇叭声响起。她以为吴津还有什么话要说就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却没想到是乔正岐的车跟在吴津的车后面朝她鸣了声喇叭。
  真邪行,怎么每回和吴津搁一块都能被乔正岐撞见?
  原鹭往回走去打招呼,吴津见了以为她落了什么东西在车里,忙从车窗里钻出半个头问:“落什么了?”
  原鹭径直越过他跟单手倚着车窗的乔正岐打了个招呼:“好巧。”
  吴津扭头一看,乔正岐的半个手肘搭在车窗上露了出来,人还在驾驶座上。
  乔正岐收回手臂,指了指前面的车:“朋友?”
  谢天谢地,朋友前面没冠上性别,原鹭点了点头:“和同学一起来的,赶巧他爸也住院,就顺路捎了我一程。”
  乔正岐坐在车里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半晌才问:“午饭吃了没?没吃的话一起去附近的餐馆把中饭吃了,估计奶奶她们这会也在吃晌午。”
  原鹭摇了摇头,坐了五个小时的车连口水都没喝上,还真有些饿了,就应口道:“好,我知道附近有家海南人开的馆子味道还不错,一会等停好车咱们走过去。”
  她撇下乔正岐走到吴津那边,问:“我先不上去了,一会我跟乔正岐去吃午饭,你去不?”
  吴津笑了下:“本来想会会世界顶级精英的,赶巧今儿不行,老头子喊我陪他一起吃一顿,都吵吵医院伙食清淡好几天了,真怕没我一块吃他嘴巴就真淡出鸟来,精英就留给你消受了。”
  原鹭僵硬地扯了扯嘴唇,天天新闻联播里上镜的威严人物被儿子说的嘴巴淡出什么来着?亏吴津敢说,要是换了旁人,这份不尊重还不知该怎么收场。
  “你爸是真宠你,这时候你该少气他让他宽心。”
  “你以为我不想?他要是当初对我妈好点,兴许我现在也能对他好点儿。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什么事都是有头有尾,这世间从来没有没有缘由的爱恨。”
  原鹭哑然以对。他家的那些事原鹭不是没有耳闻,吴津父亲年轻时的那些女人可没少惹事,私生子女的传闻这些年也从来没断过,吴津的母亲因此在吴津很小的时候就出走法国再也没有回来,昨天她和林慕偶然聊起才知道他的母亲在他高一的时候患了乳腺癌已经去世了。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原鹭突然觉得命运其实也不是那么不公平,烦恼的对立面并不全是幸福,相反的,甚至可能是放不下的仇恨。
  等着乔正岐停好车,原鹭就领着乔正岐去了那家海南餐馆,名字叫“天涯海角”,略俗气但也明了,一提起天涯海角人们总能联想起海南,海之南天之涯。
  原鹭点了份椰子鸡还有一份海南粉,乔正岐看她吃的食指大动,问:“你喜欢吃这个?”
  “嗯,以前我家附近也有家海南饭馆,那里的海南粉炒得很香,每次我上学都会经过那里,可是从来没进去吃过一次。后来有一次高中的暑假我很想回去吃一次那里的海南粉,可惜等我兴冲冲地坐了七个多小时的车到那里的时候才知道那家店早就搬走很久了。”
  她说的是她的那个家,乔正岐听着有了一丝的沉默,一种不明所以的感觉开始在他的心口蔓延开来。
  原鹭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正盯着她细细地看着,装作大方地笑了笑:“很好吃吧?”
  “你回家了?”
  家,乔正岐问的是那次她有没有顺便回一趟以前的家。
  原鹭的鼻子变得有些闷酸,夹了一筷子的炒粉,平静地说:“早就不在了,我回去了也没用,只是远远的看了眼。”
  “醋加多了,好酸。”她说。
  乔正岐坐在她的对面一直以一种俯视的姿态洞视着她举止里的一切的勉强。
  ********
  下午吴津来接她一起回民宿的时候,她没想到乔正岐塞了瓶钙片给她,一看包装还是731开的儿童钙片。
  然后她坐在车里,打开了钙片的瓶盖,撕开了锡封纸倒了片钙片出来,捏在指尖。
  车急速地飞驰在平直的高速公路上,她捏着一颗骨头形状的粉色钙片,举得高高的,微眯起眼睛,在车窗外不断变幻闪烁的路灯下认真地观察着钙片。
  忽明忽暗,忽暗忽明。
  放到嘴里,硬的、甜的、融化了、不见了。
  他,是说她缺钙缺爱吗?

☆、第十一章

  短暂的五天旅程很快就过去了,姚菲要赶晚上八点的火车回甘肃,吴津下午一点就起程出发送她去市里的火车站了,路上多余的时间,大概是两个人想有些独处的时间吧。
  原鹭没想到这段感情升温的这么快,短短的几天,吴津就已经跟条尾巴似的姚菲走到哪他就阴魂不散地跟到哪。
  吴津粘起人来一点儿也不含糊,跟个孩子似的,明明谁都看出姚菲有些不好意思了,他还厚着城墙砌的脸皮“姚菲”、“姚菲”的叫着。
  姚菲走的时候林慕给她介绍了份公司里的数据报备工作,属于行政类,平时整理数据之外写写月度季度的总结报告,这些对姚菲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出来一趟连工作都有了眉目,姚菲彻底放开了心,只是一过完年就得马上到公司报道开始实习,整个寒假前前后后算起来也就十多天的时间,不过眼下有了吴津在c城等她,想来这个也就不是什么为难的事情了。
  原鹭则是直接回了学校把寝室里的书和一些生活用品还有衣服整理好搬回家,林慕一路相伴,原鹭顺便带着他在g大里逛了半天。
  本来两人还要一起吃晚饭,但是张阿姨打了电话来提醒原鹭早点回家,说晚上家里做了红酒炖牛腩,于是二人共进晚餐的计划就这样落空了。
  林慕把原鹭送到乔宅门口,问:“明天晚上好像有初中同学会?”
  原鹭经他这么一问才想起这茬儿:“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在g大的会馆。”
  “我可能去不了,明天年假就结束了,公司大大小小的事务堆在一起,估计会加班到比较晚,不过能赶上末场的话我会去接你。”
  原鹭的耳根开始发烫,他说去接她,好像同学会完全无关紧要只为了她一人他才去似的。
  “嗯,到时候联系。”
  “再见。”
  “再见。”
  原鹭一路低着头小跑着回家,根本不敢回头,因为她觉得背后的那双眼睛一直在看着她。她只有在转身关门的时候才在门缝里偷偷地看了眼欧式铁门外的那个身影。
  一如她所望,他站在原地朝着这边投放目光,就连位置跟刚才分别的时候都不曾变动分毫。
  “鹭鹭呀,侬扒着门缝看什么呀?”
  张阿姨不知什么时候从她的身后蹿了出来,吓得原鹭赶紧关严大门,说:“没什么,看看门有没有锁好。”
  “侬怎么把行李扔鞋架上了,哎哟,鞋子多脏。”
  “晓得啦,这就拿下来。”原鹭心虚地把刚刚随便胡乱一扔的行李从鞋架上拿了下来。
  原鹭觉得好像少了什么似的,眼睛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终于想起来哪里不对劲了,问:“pony呢?平常一有人回来尾巴就摆个不停直往人身上扑,怎么今天没动静啦?”
  张阿姨的眉拧了起来,愁道:“哎哟,也不知道这狗上了岁数还是怎么样,今天早上起来就吐了一堆黄水,下午又便血了,阿岐就带着它去宠物医院了到现在都没回来。”
  原鹭的心一紧,狗便血可不是什么小事,忙问:“是不是吃坏什么了?”
  “不晓得呀,跟平常一样吃的狗粮加鱼油,阿岐说可能是在外面感染了病毒。”
  原鹭吓坏了,附近的邻居家确实有狗得了犬瘟刚死没多久,还埋在了小区的中央公园西角,原鹭知道这件事所以会注意遛狗的时候绕过西角,这几天她不在家可能是乔正岐带出去遛,pony很可能去了公园的西角然后被感染了。
  狗的寿命一般只有十几年,九岁的狗已经相当于进入人类的老年期了,生理机能抵抗力之类的自然会下降。
  原鹭刚拿出手机想给乔正岐打电话,外面的自动铁门就响起了解锁的声音,乔正岐开着车回来了。
  原鹭穿着拖鞋就跑了出去,乔正岐把车停到车库,原鹭见pony并没有跟他一起回来,问:“pony住院了?”
  乔正岐从车上下来:“感染了犬瘟冠状病毒,发现的早治愈的几率有七成,但是不确保有没有后遗症。”
  原鹭自责地咬了咬嘴唇:“我应该早点跟你说公园西角埋了只得了犬瘟死的狗。”
  “如果我在的话,我也不会带它去那。”
  “嗯?”
  “这几天我去上海出差了,我问了张阿姨,张阿姨说大前天早上po自己跑出去过,又自己回来了。今天下午发现情况不对问了附近的邻居就知道可能是偷溜去公园的时候感染了犬瘟,于是马上就把po送去医院了。”
  原鹭睁大眼睛盯着乔正岐,很难想象一个人的逻辑分析能力和推理能力这么强大,她的事后之言在此刻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进去吧,你的脚会冻。”乔正岐瞟了眼她露在寒风里被冻得通红的脚趾,转身往家的方向走去。
  原鹭低头一看,还真是冻得要紫了。
  原鹭跟在乔正岐的后面,他的步子很大,脚步又快,她在后面就一路小跑地追着。
  “阿岐呀你回来啦,珀尼有没有事呀?”正在布碗筷的张阿姨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扭头往大门口看去,只见原鹭被门口的乔正岐整个人挡得只能看见一双穿着镂空拖鞋被寒风冻得通红的脚,张阿姨啧啧地呵斥:“这种天气怎么到外面也不换双鞋子?女孩子的脚多金贵啊,冻着了是要落病根的呀!”
  张阿姨赶紧上楼给原鹭找了双袜子,“一回来就脱袜子,赤脚地板还冰咧,赶紧穿上。”
  “谢谢阿妈。”原鹭乖乖地把袜子穿好,偷偷瞄了一眼张阿姨的神色,她好像还在郁闷,于是原鹭鬼头鬼脑地飘到餐桌前,对着瓷锅里的红酒牛腩大赞一声:“阿妈这牛肉炖了多久呀?颜色酱红酱红的,没十来个钟头弄不出这成色哦!”
  张阿姨白了她一眼,就知道她嘴巴抹蜜又要开始哄她了,大手一挥说:“去去去,赶紧洗手吃饭去,别让侬哥笑话你的馋样。”
  原鹭皱了皱鼻子,对着乔正岐露了个尴尬的笑容,让他多包涵自己刚刚滑稽的行为。
  “我不在家吃了,晚上还有约,你们吃。”乔正岐换好拖鞋就上楼了。
  张阿姨从厨房里钻出半个头:“怎么不吃啦?吃点垫垫肚子也好呀,约会约会,下次要早点讲啊,家里天天剩饭,多不好呀!”
  乔正岐出门的时候已经把刚刚的休闲服换成了西装,临出门还接了个电话:“嗯,我知道了,好,结束后我会送她回家的姑姑放心,就这样说。”
  原鹭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原来是要相亲去呀。
  原鹭偷偷地用余光去打量乔正岐,发现他修长健壮的身形穿起西装总是让人有一种血脉喷张想撕碎他贴着胸肌的衬衫的冲动。唉,男色尤物啊,未来嫂子好福气哦!
  乔正岐冷不丁地往原鹭这里瞥了一眼,刚好撞上原鹭偷偷瞄他的视线,原鹭吓得就像偷鸡摸狗被抓了个现行一样,头低得都要埋地三尺了。
  然后她听见了从门口飘过来的一声似有若无的哼笑声,那种从鼻子里用气音哼笑出来的声音,是在笑她吗?
  原鹭使劲低头扒拉着碗里的饭,耳朵竖着听见大门“砰”的一声关起的声音才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只是仍深深觉得乔正岐的淫威犹在,目光迟迟不敢向门口的方向张望去。
  晚上将近十点,楼下的大门传来了动静,是乔正岐回来了。
  原鹭还在挑选明天同学会要穿的衣服,床上的衣服扔的七零八乱的,随后她的手机响了。
  原鹭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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