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玩偶-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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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份情谊让我一直珍惜，即使后来我们分裂成为两个公司而我们成为许铭的对手，在私底下我和许铭依然是不错的朋友！

　　
　　和刘欣交流了一上午后我终于知道了我的具体工作是什么，每天收集最新的篮球足球和其他的体育信息，用自己的语言编辑后然后上传到不同的板块，工作很简单，但是却非常烦琐，自己根本没有多大的发挥空间。我们网站的体育这块本来就没什么点击量，完全就是属于那种半死不活的板块，说不定哪天就撤了。

　　越了解的多我越担心，担心自己突然之间得到的第一份工作又突然之间消失了。

　　唉，先不想那么多了，能做一天就做一天吧！

　　刘欣是个典型的东北女孩，虽然我能感觉出来她的心眼小，但外表上上看上去还是很豪爽随和。她那天穿着件非常低胸的T恤，当她在我面前低下身子给我讲工作内容时，我的眼光便完全被她的胸吸引住了，我甚至能根据那露出来的一半乳防的形状和颜色来想像它的手感，肯定是软软而又有弹力的。我盯着那两个半球，心跳随着它的一颤一颤疯狂加速，白如凝脂的颜色让我大脑也一片空白，一股微醺的乳香穿过我的鼻孔直袭我的心灵深处，竟让我有了生理上的反应……

　　刘欣突然间感觉到了我的不对对劲，她直起身子，笑着说，“看什么呢？给你说的话听到没有？”

　　我一阵尴尬，脸涨的通红。

　　刘欣把衣服拉了拉，象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又低着头，讲那些我此时根本听不进去的工作去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终于把公司大部分同事都看了一遍，公司的员工本来就不多，也就50多人，男的更少的可怜，除了技术部有7，8个男生外，其他部分大多是女生，而且这些女生各具姿色，我暗喜道，在这种地方上班还*啊，看来许铭把诗人的爱好带到了招聘上，诗人自古偏爱美女嘛！

　　正心里暗爽着，后背被人用力拍了一把，我回头一看，是那个爱笑的张小媚。

　　“不是说中午请我吃饭的吗？怎么看了我装不认识啊！”

　　“哪有哪有，你想吃什么我中午给你买！”我说。

　　张小媚说算了算了，和你开玩笑的！不过为了你被老许骂，真的很委屈啊！

　　我说，要不这样，晚上我请你吃麦当劳吧！

　　好啊，哈哈，这公司里的男生都请我吃过麦当劳了，就你没有呢！张小媚笑着说。

　　没问题啊，这么漂亮的美女，我天天请都可以啊！我说。

　　张小媚问我：“你住哪里啊？”

　　“岗厦，你呢？”

　　“上沙，我们都可以坐103回去，要不下班后我们一起走吧！我每天下班坐车聊天的人都没有，无聊死了！”

　　“没问题，只要你不要我天天出车费！”

　　“哈哈这都被你看穿了？”张小媚哈哈笑道，惹的其他同事都往我们这边看。

　　我喜欢上了这个爽朗天真的女孩。

　　
　　下午许铭又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

　　许铭说，“小言，我相信体育那块刘欣应该和你交代的很清楚了！但是如果你觉得你的工作只是她交代的那样，那我们根本就不会专门招你来做了！”

　　我专心的听着，先前的疑虑又被许铭的话挑拨了起来。

　　“是这样的，02年世界杯马上就开打了，咱们中国人对这次世界杯的热情那是有目共睹，我们要借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把我们的足球板块做上去，继而通过足球板块来提高我们网站的点击率！”

　　“哦，明白！”我很佩服许铭对机会的把握。

　　“你和彭蕾好好商量下这个事情，要怎么来做，最好拿个具体方案出来，越快越好！我下午要出去下。”许铭夹起他的小皮包，“希望下班前我回来的时候你们能有好的想法！”

　　我找到彭蕾，把许铭的意思给她传达了一下，彭蕾听完后皱着眉头说，

　　“小言，足球这块我还真不懂，你有什么好的意见直接说吧！我只能够给你参考下！“

　　“恩，是这样的，我认为吧，中国人喜欢看足球的，有三类人，一是看国家队，这属于凑热闹型的，还有一种是看强队，这些应该算铁杆儿的球迷，另外一些就是赌点球的，专业性更强点，我想，只要针对这3类人安排不同的板块和专题，然后再对三类人群做不同的推广，效果应该会不错的！”我说。

　　“恩，不错，但有几个问题，1，凑热闹的好糊弄，那些铁杆儿球迷和*球迷怎么办？我们能在专业性上吸引到他们吗？2，针对3类人群做不同的推广，具体到不同又分别是什么呢？”彭蕾问到。

　　“我的大致想法是这样的，先设置这样的几个板块，分别是星耀龙之队，豪门夜总汇，赢在第一线。星耀龙之队主要做国家队的内容，以八卦娱乐性为主，突出星字，不管是球星还是明星，只要与国家队沾点关系的，咱们都把他丰富拓展一下，在一个就是豪门夜总汇，要保证内容的专业性，我们可以找个香港影响力最大的足球论坛，里面会有很多或原创或转载国外的内容，我们可以把里面点击高回复多的帖子拿过来加工后再使用，至于赢在第一线，我查了一下，香港那边有很多专业的*网站，我们只要和他们的数据库对接上，就OK了！”我喘了口气，补充到，“目前来说，只要美工和技术跟上，我们就可以用最少的人力物力投入来获得大的关注和点击。”

　　“至于推广和宣传，我们可以制作一些标有我们网站地址的小卡片，主题为2002世界杯108将啊什么的！背面印上详细赛程和电视转播，然后通过报纸夹送等方法散发出去，至于*那块，我相信那些球友们会自己主动搜索到我们的网址并进来的！”我之所以敢这么说，是因为在2002年，内地*的网站实在是很稀缺。

　　“恩，根据这些你具体的做个方案出来，许总回来后我们就这样跟他汇报。”

　　“好的！”我知道彭蕾认同了我的想法。“我马上就做！”

　　“等下，休息下吧！我们把休息间喝点东西吧！”彭蕾说。

　　
　　在彭蕾的带领下我很高兴的发现公司居然有怎么一个很温馨的休息间，面积不大，沙发却很大！茶，可乐，咖啡，样样俱全而且是免费提供的。彭蕾冲了两杯咖啡，递给我一杯，我很感激的接过来，浓浓的香味，除了咖啡的味道外，我还发现了另外一种让人“性”奋的香水味。

　　不用问这香水味道是彭蕾身上的。

　　网络公司有一个特点，就是员工穿衣服可以很随意，比如刘欣的露胸T恤，小媚的粉色拖鞋，许铭的沙滩短裤……

　　很久以后我发现就彭蕾是一个异类，她每天都穿戴的非常白领，白色衬衣，灰色短裙，高高的发髻，深色的高跟鞋，这是她最常见的装扮。她常常把自己打扮的看不出来年龄，根据我暗地里的分析，要么就是她感情受到过伤害，所以她把自己打扮的象一个女强人一样来给自己点安全感，还有另一个猜测就比较可怕了，那就是这个女人深谙勾男之道，她了解对于那些20多岁的男人来说，OL装其实是最有杀伤力的，——少男的终结者往往就是*！

　　我坚信彭蕾是属于后一种的！这让男人兴奋的香水出卖了她。

　　彭蕾很优雅的抿了口咖啡，用很温柔的语气问我，“小言，第一天上班感觉怎么样？”

　　“不错啊，氛围很轻松，也很自由！”我说。

　　“你觉得我们公司美女多吗？”彭蕾突然问。

　　我豪无准备，“这个，这个，很多啊！你就是啊！”我呵呵傻笑者。

　　“我哪算的上，上午和你交接的刘欣才是呢！我看你们这些小男人个个都被她迷了个半死！”从她的语气中可以听出来那么一点酸的味道。

　　“你们两个是不同类型的美女啊，各有各的味道。”我实话实说。

　　“哦？”彭蕾侧过身子看着我，“那你说说我是什么类型的！”

　　话题越来越热辣，我看了一眼彭蕾，她也正看着我，我忙避开她的眼光，可眼睛还是忍不住望彭蕾的腿上瞄。彭蕾的短裙本来刚刚到漆盖的，她坐下来后翘起了二郎腿，裙子就缩到大腿那里去了。她的腿很白，白的直晃眼睛，她的腿也很美，直直的非常匀称，彭蕾明明知道我在看她的大腿，不但不生气，还故意把腿伸了伸，裙子又望上缩了缩，大腿露的更多了！我突然想起来在什么书上看到过女人翘二郎腿的理由：好像说什么一露大腿，二显底裤，三摆姿势，四藏暗示！，五展曲线，六搞气质，七现鞋子，八秀袜子什么的，想到这里我面红耳赤！

　　真见了鬼了，这公司的女同事为什么都让人想犯罪？

　　我定了定神，说，“味道嘛我还真说不出，不过我可以根据你翘二郎腿的姿势猜猜你的性格！“

　　“哦？那你说说看！”

　　“你的右腿在左腿上面，翘腿的幅度并不大，只是在脚裸处有交叉而已，通常这样的女人在生活中容易有杰出的表现，善于利用各种方法达到既定的目的，能勇敢表现自己，创意丰富。但又经常容易为感情所困，容易有生活波折。——我说的对吗？”我有点得意的说。

　　“哈哈，真够厉害的，你是不是老用这招跟妹妹搭讪啊？看不出你还是高手啊！”彭蕾妩媚的笑道。

　　“这可是科学呢！在我们的心理学里有讲哦！”我瞎编道。

　　
　　整个下午，我的眼睛里老是有两条雪白的大腿在晃！上班的第一天就遇到这样两个让人心旌荡漾的火辣美女，不知道是福还是祸，难道网络公司的美女们都这样开放吗？不管怎么样我还是暗自庆幸，有美女相伴的工作至少还是快乐的！

　　许铭回来后听了我和彭蕾的汇报，也基本上认同了我们的方案，他让我们在细化一下，并安排了美工和技术专门协助我们。他说，小言压力也不要太大，尽你自己的努力去做吧！我等下又要出去下，你们明天再和技术和美工一起开个会！

　　我不知道许铭为什么会这样忙，而且看上去他对足球板块改版的事情并不是非常关心，这让我又乱想了半天，我知道在当时，这份工作对我意味着什么。

　　下班后和小媚一起出了公司，这个丫头总有说不完的话题，不停的说深圳的房租好贵房东多么的奸诈上沙哪家的牛肉面好吃什么的，上了公车后依然不停絮叨。我对她说，“咱聊的这么投机这么亲热，真不象今天才认识的！”

　　小媚嘻嘻一笑，说，谁叫咱们投缘呢！

　　我问，“你在这公司上班多久了？”

　　“”2，3年了吧！算是打杂中*级的呢！“小媚说。

　　“哦，厉害！”我说。

　　“对了，我们公司美女超多的，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个？”

　　“呵呵，这个就不用了！”我顿了顿说，“那个刘欣和彭蕾你熟吗？”

　　“哈哈，还说不用，你看上她们了啊？刘欣是沈阳的，彭蕾是郑州的！不过她们两人我劝你还是不要打她们主意。”

　　“我可没打她们主意啊，只不过这公司的女的除了你我就认识她们俩，所以就问问她俩脾气怎么样？好相处吗？以后主要要和她们打交道！”

　　“刘欣吧，心眼比较小，但是对人还是很热情的，彭蕾我就不知道了，感觉她蛮稳重的，想法很多。”小媚说到这里就停下来，欲言又止的，但她憋了一下就憋不不住了，她小声的说，“告诉你个秘密，她们两个都很喜欢许总呢，我还有一次不小心看到许总和彭蕾在他办公室亲热。”

　　“你胆子够大的，这个你都敢看啊！”

　　“你以为我想，我不小心看到了！我感觉刘欣和许总也有点暧昧！哈哈，想到你以后就要和这两人打交道，就觉得有意思啊！”

　　我终于知道下午彭蕾为什么让我比较她和刘欣的美，也明白了她为什么一提到刘欣就酸酸的。

　　也许她以为我和许铭都是喜欢写诗的人，性格应该差不多，所以她才让我把她和刘欣做个比较，以此来窥探许铭心中的想法。

　　唉，害的我我还以为她是在故意勾引我呢！这个不简单的女人！

　　“总之你以后在她们俩人面前说话留点神——千万不要对人说这些啊，更不要说是我告诉你的！”小媚说。

　　我心里暗自想，咱们刚认识你就告诉我这些了，那些和你更熟的朋友你肯定都不知道给人家说了多少次了！

　　但是后来我才知道，这些东西小媚真的只告诉过我一人。因为她错爱的爱情，在公司她其实很孤独，以致与后来她的爱情悲剧发生，全公司就我一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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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黄姐的秘密！
足球板块的方案终于确定下来后，我的工作就开始轻松起来，终于有闲功夫去休息间喝咖啡了，我期盼着能在那里遇到彭蕾，或者说我更期望遇到那样的一双*。但是事情往往不如人愿，我总是与彭蕾擦身而过。

　　我开始和公司的同事们熟悉起来，几十个美女我终于都能一一叫上名字。每天中午我都和技术部的张威一起吃饭，我们盯着满公司的美女露骨的淫笑，直差流下一地的口水。而张小媚总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想给我介绍女朋友被拒绝后她又把目光盯上了张威，她的直率常常让有贼心没贼胆的张威面红耳赤一下午。我喜欢和张小媚一起度过愉快而轻松的午餐时间，更重要的是她好像是个素食主义者，她在吃饭前会把她菜中所有的肉类全部挑出来分配给我与张威，这让我们两个肉食动物很是惊喜！我们三个慢慢成了午餐的固定搭档。

　　我不知道为什么公司的女同事都不爱和小媚来往，我甚至的愚蠢的认为这是美女之间的嫉妒，就象刘欣和彭蕾一样！

　　工作就这样按部就班的忙着，上班的日子比找工作的日子好过多了！

　　
　　我们四个兄弟已经很少有机会凑到一起吃饭了。我下班到了家里已经是7点左右，夜色已经开始降临，这个时候小栋已经开始了他的夜摊生活，而成钢，依然是没完没了的加班，往往是在我和丁风熟睡后他才回来。

　　丁风每天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看深圳特区报，看当天人才市场里的招聘有无记者的职位，没有的话他就睡上一天，他越来越憔悴，胡子拉喳的，我怀疑他还能坚持多久！

　　我和林芳周末的时候就黏在一起。我们在公园的草地上，长凳上，任何一个可能的地方热烈的拥抱与亲吻！一个星期的分别足于让热恋的人儿疯狂。林芳的吻已经从当初的生涩进步到娴熟，她会用她的舌头挑动我口腔里的任何一处神经，她自学了很多的技巧，比如用她的舌尖围着我的舌尖打转，用她的牙齿轻刮我的舌，她还会轻轻的往我口中吹气……有时热吻时她会调皮的偷偷睁开眼睛看我的表情，有时又如婴儿般紧闭着眼用力的吮吸，这些或悠长、或舒缓、或深入、或热烈的吻让我们忘却一切，让我们大胆的喘息与低吟……

　　林芳依然没有开始找工作，她住在她姑妈家中，每天陪着她姑妈逛街或者溜狗，我很担心她现在的生活状态，我知道环境改变一个人是多么简单的事情！

　　我提出让她搬出来和我一起租房子住，她说她姑妈不答应，她爸爸妈妈也不答应。

　　我说，“你自己就没有一点自己的主意吗？”

　　林芳说，“我现在也不想这么早搬出来，要不然姑妈会误会的！”

　　我无语，继续着牛郎织女每周一见的生活我倒不怕，我怕的是，这种生活迟早会让林芳把她自己弄丢了！

　　但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我的生活被分割成了两部分，周一到周五，周六到周日，我以为我这样的生活已经很复杂，没想到，更复杂的生活即将来临。

　　
　　那天一个人坐103回家，正在车上昏昏欲睡的时候，电话响了。

　　是黄雯。

　　“喂，黄姐你好！”

　　“小言，晚上有空吗？”黄姐的声音有点异样。

　　“有啊，怎么着？有什么可以效劳的？”

　　“我想和你说说话，方便吗？”

　　“方便，你在什么地方呢？”我问。

　　“我到你家附近吧！找个酒吧！到了后再打给你！”黄姐说！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感觉到黄姐今天和我说的，肯定不是一般的事情！

　　一个小时后我们在新一佳对面的维多利亚吧见了面。我看到黄姐，就知道她肯定刚刚哭过。虽然她描着浓浓的眼影，但我还是看到了黄姐那红舯的眼睛。

　　“怎么啦黄姐，有什么事儿吗？“我问。

　　“小言，我不想打扰你的，但是我实在找不到人说，我憋的好难受！“黄姐说。

　　“到底怎么了黄姐？”

　　“小言，你觉得姐是个好人吗？”黄姐问。

　　“当然啊，黄姐漂亮，心地又善良！”

　　“你相信姐姐刚跟别人打架了吗？”黄姐问。

　　“打架？不会吧？跟谁打架？为什么打架？”

　　黄姐苦笑了一下，抽出一支烟，自己点上，深吸了一口，她不说话，抬着眼睛看酒吧里淡红的灯。

　　“姐，到底怎么回事，你告诉我啊！”我有点着急，也第一次看到黄姐抽烟。

　　黄姐依然沉默着，好像在听酒吧里的音乐，音乐很忧伤，很暧昧，很容易使人沉浸进去。

　　在抽完一支烟后，黄姐终于说话了，她幽幽的说，小言，我先讲个故事你听吧！

　　
　　5年前，有那么一个女人，大学毕业后她在荆州一所高中教书，她有一份别人羡慕的工作，有一个她自认为深爱她的男人，她一直以为她自己的一生将会在那个城市平淡而幸福的度过。直到有一天她发现那个男人居然和她最好的姐妹上了床，爱情和友情的双重背叛让这个女人感觉天都塌了下来。在痛苦的睡了几天后，她决定成全这个男人和姐妹，她辞了工作，从那个城市消失了！

　　她到了深圳，那是1997年，她记得很清楚，因为她第一次走上深南大道时，就看见了长长的解放军车队到香港换防。呼吸着深圳的新鲜空气，她想把过去全部忘掉，她跟着解放军车队跑啊跑，直到累的坐在地上。

　　她爱上了深圳这个美丽而繁华的城市，她开始想找一份工作留在深圳，可5年前的深圳和现在一样，工作也不好找，她到工厂里上班，最后却因为手脚太慢适应不了流水线而被辞退，她就这样在深圳奔波了一个多月，她知道自己撑不下去了，如果还找不到工作的话那她就只有回到那个让她伤透了心的城市。

　　可她不甘心！

　　就在她绝望的时候她又再次被命运抛弃，有一天她到一个香港人的公司面试，她永远记得那天，1997年8月20日，那个位于上步村的某间办公室，她穿过狭仄的走道，进了那个公司，见到了那个改变了她后来人生的香港男人！

　　那个男人*了她！就在那个办公室里！

　　事后她痛苦的想和这个男人同归于尽，想从那栋楼上跳下去，但是她突然想到自己年迈的父母，不得不忍侮偷生。那个男人事后也很后悔，他恳切的希望她原谅他，并表示可以娶她。这个几乎被现实逼到了绝境的女人，最终向命运妥协！

　　她跟了那个香港男人。她不爱他，但她需要他，他不是她的爱人，但却是她的救命稻草。5年来，她让自己慢慢的习惯他，并试着爱他，当她正慢慢抚平过往的伤痕，对未来有了那么一点希望的时候，她却发现，这个香港男人原来在香港是有家的，因为香港男人的老婆要来深圳和香港男人一起住，她被迫搬出了那男人的家……

　　
　　黄姐说到这里的时候，我突然想起黄姐上次到岗厦看我时提到的新房子和家具！

　　
　　一次次的被欺骗，一次次的绝望，让这个女人对未来失去了最后一丝希望，但为了家人她还得苟活着。原本以为一切就这样了，没想到那个香港男人的老婆突然找上门来……

　　她可以容忍一切，被欺骗，被出卖，被弓虽。暴，甚至象一个地下情人般被圈养，可她最后还是没能容忍那个香港女人对她最后一点尊严的践踏！

　　
　　说到这里黄姐突然停下来，她的手仍由于激动微微抖着，眼睛里充盈着泪水，但黄姐努力的不让这些泪水流了出来，她倔强的仰着头，脸上的肌肉因为痛苦而紧绷，她就这样维持了很长时间，这个让人心痛的姿势，在这样的夜里，这样的音乐里，是不是象我们这群干净的人混在这个肮脏的城市一样不合时宜？！

　　我不说话，我看着她的痛苦却那么的无能为力，我多么想安慰这个伤心的女人，但最终我说出来的只有：“姐，别哭！“

　　黄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