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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时天色正晓-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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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这对?”
    乔宴拿起来,低头看着说,“……妈,我觉得今年我的运气最好,是一辈子……最好的时候。”
    他妈妈站在床边说,“不用拐着弯再说好话,我知道了,帮你说好话是吧。”她妈妈伸手抢过那镯子,转身放进抽屉里说,“没出息,自己追女朋友,还要妈妈帮忙。”
    乔宴诧异地说,“咦,妈妈,你是个没有心计的人,怎么可能发现我的聪明睿智?”
    他妈妈很淡漠地说,“没办法,谁让我生了个脸皮厚心眼多的儿子,慢慢,也就锻炼出来了。”
    乔宴:“……”
    *****
    卧室里
    初依翻着相册,手机在旁边叫唤,她看到上面的名字,按了静音,当没有看到。
    乔宴走进来。
    看到电话一闪一闪。
    他觉得自己不应该说,但还是说道,“不想接可以关机。”
    初依翻着他的相册说,“我刚刚想了,这两天你没在,我正好想一件重要的事情。”
    乔宴感兴趣地走过去,手扶在椅子后面,陪她看相册,“想什么?”
    初依说,“我想,我要找到自己的理想。”她抬头看乔宴,“你以前给我说的那些。”
    乔宴说,“那要先想自己喜欢什么?你如果不在意要养活自己,最想干什么?”
    初依说,“我要好好想想。那个饭店的小老板,给了我很多启示,我不能像以前一样,总觉得自己脚踏七彩祥云,走到什么地方都可以拯救别人!”
    她说完以后,又想了想,“……怎么让我自己一说,这么中二。”
    墙上的时间已经到了,乔宴该走,可却还是站着没动。
    他站在初依身后,看她翻着自己的过去,有一搭,没一搭和自己说着闲话,重要,但是不打紧的家常话。
    他抬手,把初依身后的帽子整了整,说,“这世上,有几个人,二十岁就可以选定一生的目标。你别太急了。”
    乔宴的妈妈正巧出来,听到这句。
    站在门口。
    很感慨自己儿子,竟然没有结婚,已经开始体会当父母的心情了。真是又想子女什么都知道,以免到社会上吃亏。又怕他们什么都知道,没了童年快乐。
    她叹了口气,往厨房去了。
    她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儿子要把人领回来了。
    太喜欢了,竟然还怕自己搞不定,追不上人家。

☆、第52章

雨停了,外面的青石板路,好像洗过一样,天也是。
    初依坐在乔宴的房间里,周围很静。她尤自不能相信,乔宴真的就这样把她留下了。像他把公司钥匙随随便便交给她一样,带“生人”来家里,他一点也不知道防备。
    她揉了揉脸,把笑容揉掉了,才合上相册,又换了另一本。
    乔宴的照片并不多,小时候的还多,三四岁大的时候,站在花丛边,手里捏着花叶子,好像要搞研究……
    再大一些,照片就越来越少。
    初依自己的相片都比这多,祁白和她的,就好几本。她想到这里,就翻得快了点,想看看有没有乔宴和以前女朋友的。
    想到这里,心里感觉很怪,很矛盾,觉得好奇想看,又觉得自己口是心非,关自己什么事,为什么要看呢?
    她心里随便想,手下动作一个不少。一贯这样,该说的话说,该办的事办!
    几本相册都被她“检查”完了。
    竟然没有和女的合影。
    初依对自己的目光如炬产生了怀疑,又翻了一遍,二遍……
    她合上相册,看向窗外,玻璃上有她淡淡的影子,她敲了敲相册,对自己说,“放心,你的视力还很好,没有眼花看错!”
    她站起来,向旁边书柜走去,拉开柜门,打量里面的东西。
    “可以找本书看……”她又和自己说,视线却从顶上的古玩一路往下。
    她的房间里,有祁白买的玻璃罐子,里面装过千纸鹤。祁白买的饼干,吃完了,盒子漂亮她装了纪念品。里面还有他们俩第一次一起吃的冰棍棒,第一次看电影的电影票,第一次去公园的门票。
    这些东西,她觉得每个情侣都应该收的。
    她的房子里,只情侣项链,就好几根。虽然她和祁白都不戴,带都是出去玩的时候心血来潮买的。
    初依合上柜子,神情疑惑。
    竟然没有,难道都被女孩拿走了?
    她转身,看着乔宴的“双人床”
    床单是白色的,床披是蓝色的。
    她站了几秒,从书桌上的台灯,手提电脑,笔筒一一扫过,最后走到乔宴的衣柜前,站着不动。
    祁白家,还挂着她的睡衣呢。
    认识几年,她也去祁白家玩过,住过。
    初依转身,握了握拳,低声说自己,“你这是干什么?翻别人的东西不道德。”
    又替自己辩解,“谁让他不是和祁白一样,和自己从小就认识。不了解,怎么当朋友。”
    初依伸手指着自己的太阳穴,重重一戳,脑袋歪旁边如中了一枪,“装!”
    她伸手拉开了柜门。
    开门太快,呼扇出一阵风,里面的白衬衫晃了晃。
    她手抬起来……从那衣服上一件件点过去,右边都是衬衫,但样式颜色,好像都是乔宴没穿过的。衣服也不多,她很快点选完,觉得这不像乔宴的衣柜。
    没有女孩衣服。
    她合上柜门,心里越发迷茫。
    要怎样做,才能了解一个人,她半点,看不透乔宴。
    他以前怎么样,女朋友是做什么的。
    那样的人,找的女孩,一定比祁白去日本那个女孩还出色吧。
    她走过去拿出自己包,掏出自己的化妆包,钱包,半瓶水,钥匙,最后在下面,找到自己常用的作业本。
    卷的和牛皮卷一样。
    她把东西又都装回去,坐在桌前,抽出一支笔,她拧开,发现还是钢笔,她翻着转了一圈,钢笔上没有名字。
    她有一支英雄牌钢笔,是祁白送的,黑色的笔身,金色的笔头,上面有字,是祁白找人刻的,“初晓将至,依依不舍”。
    下面有个小小的燕子。
    她拧开笔,在纸上写。
    乔宴今天说,“理想是想自己要做什么,如果不用养活什么,最想干什么?”
    她顺着写,“欠债还钱。”
    如果不用还债呢?
    那和以前一样。
    那自己最想干什么?
    她咬着笔想了一会。
    认真地写下了自己的理想。
    厨房里有动静。
    她连忙扔下笔跑出去,吃过午饭乔宴走了,他妈妈中午要午睡,这是睡醒了。
    乔宴的妈妈正在厨房里,开冰箱拿水果。
    初依跑过去,“阿姨,我帮你吧。”
    乔宴妈妈回头看她,说,“不用,我拿点水果给你吃。这里,你看看喜欢吃什么?”
    苹果,葡萄,橙子,猕猴桃。
    初依走过去,看了看说,“我不挑食,平时什么都吃的。”
    乔宴的妈妈笑了笑,说,“那想吃什么?”
    初依平时都是有什么吃什么,很少问自己想吃什么,她说,“我身体好,吃什么都香,所以不挑。”
    这话太天生天养,乔宴的妈妈说,“那还是应该有点要求的。”
    人没有要求,就显得没门槛,没身价,不矜贵了。自己儿子喜欢的人,以后代表的也是自己儿子的眼光,这事情兹事体大。
    “是这样:”初依说,“我妈妈买东西,都是我们去菜场,什么新鲜才买什么。所以我从小,都是看到什么时令,才吃什么。我们练功的人,都讲顺应节气吃东西,白露,寒露,什么节气吃什么东西,万物有形,东西那个节气长,就有那节气的作用,顺应节气吃东西,可以养生。”
    乔宴的妈妈略意外,看着她。
    好像很意外长相单纯的初依,还能有思想。
    她微微和煦了语气说,“你这样说,好像有点道理。你的身体看着很好。”
    “可好了。”初依说,“我从来不生病。吃苹果都不削皮。”
    乔宴的妈妈笑,拿苹果洗了,递给她。
    “那就吃苹果。”
    初依接过说,“阿姨,你也顺应节气吃东西,春生,夏长,秋收冬藏,过几年你看,身体也好。”
    乔宴的妈妈扶着冰箱门,想了想,说,“嗯……咱们俩吃饭是个问题,我不太做饭,乔宴不在的时候,我通常都是出去吃。”
    初依“咔嚓——”咬了一口苹果,觉得差点被噎了。
    乔宴的妈妈看着她,“你会做饭吗?”
    初依咬着苹果,摇头。
    这东西没办法装。
    乔宴的妈妈如释重负地说,“那这样就好,咱们俩一样,谁也不用笑谁,就去外头吃吧。”
    初依嚼着苹果,总算知道为什么昨天要去外头吃了。
    那昨天还问为什么不打电话,可以做准备,准备买些熟食吗?
    她说,“还好乔宴会做饭。”
    他妈妈说,“不是我教的。”她往外头走,又问,“他会做什么?”
    初依空了空说,“——我没吃过,但他说他会。”
    其实她吃过乔宴做的早餐,但是莫名觉得,如果他妈妈都没有吃过,她就先吃了,怪替别人难过的。
    就又说,“还见过他煮方便面,也没尝过。”
    “那谁不会。”乔宴妈妈抬头看看客厅的表,“才三点多,咱们俩出去转转吧,这样顺便吃饭。”
    “好。”初依手脚活泛,让她去爬山都随时方便。
    很快啃完苹果,洗了手,下楼的时候,初依说,“昨天乔宴带我去后面有河的地方,你要我陪你去散步吗?”
    “咱们逛街去。”乔宴妈妈说,“平时我一个人,逛街没意思,吃饭一个人也不好下馆子,你来了正好,咱们做个伴。”
    初依本来就好说话,看乔宴的妈妈这么没架子,就觉得更亲近了。
    俩人一人一句,一会就混熟了。
    街上人不多,才下过雨,空气有些沉重粘稠的潮湿。
    她们站在路边等出租车。
    乔宴的妈妈问她,“你来过我们这边吗?”
    初依说,“我很少出远门,我们那儿的人,都喜欢呆在家门口,媳妇都不远嫁,也不爱旅行。”
    乔宴的妈妈说,“旅行可以增长见识,年轻应该多走走。那你怎么也不爱打扮?穿个运动衣,可惜了这么好的个子和身材。”
    初依觉得乔宴的妈妈,年轻的时候一定很多人追,说话这么让人高兴。
    就老实说,“我觉得打扮太浪费时间了,要学化妆,穿衣服要学搭配,我也研究过的,后来不知不觉三个小时就没了,有那三个小时,我能打好几套拳。”
    乔宴的妈妈说,“那后来呢?”
    初依说,“我就打拳去了呀,怎么能那样浪费时间,我爸说,应该专注做自己擅长的事情。”
    风吹着凉快。
    乔宴的妈妈心也凉,又安慰自己,这种媳妇现在其实某种程度是抢手货,因为省钱呀。
    她说,“我一个朋友的儿子,找女朋友谈结婚的时候,女方说,一个月买衣服化妆品的钱要两万,然后婚事没谈成,就这么吹了。”
    初依这人有股正气,人和她说几句话,就觉得她单纯又可信,还有种,说不出的,义气儿女的味道。
    乔宴的妈妈说了上面那些话,心里觉得有点不太合适,这种话题,适合和女儿说,不适合婆婆和儿媳妇说。
    却没想,初依听了说,“这种事情,我见的才多呢。”
    她扳着手指头说,“结婚前,因为谈钱谈不拢,结婚后,因为做家务,谁做的更多,谁做的少,谈不拢的。还有……因为生孩子,女方是不是更吃亏,男方应该给多少补偿的。”
    简直如数家珍。
    乔宴妈妈很惊讶,又一想,说道,“对了,这是你的职业是吗?”
    初依摇头,“不是,我以前就是帮人离婚,还有那种被第三者欺负的,有些特别可怜,我就帮人家出口气。”她说了几句,出于挽回自己形象考虑,就补充道,“不是乔宴说的那样,有些是我们当地派出所,社区也看不过眼的,让我们去吓唬吓唬人。”
    “有职业风险吗?打的都是小三?”乔宴的妈妈很忧心地看着她。
    她人温柔,这样望着人的时候,柔柔弱弱的。
    初依的正义感一下就来了,冷冷哼了一声,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冷声冷气地说,“没什么危险,多数是小三,都是该打的。您可能觉得这事情不好,但我们觉得,做事得讲道义,夫妻间,得有夫妻的道义,朋友间,有朋友的道义。恋爱,也得讲秩序,还有道义!”
    一辆载客的出租车从旁边飞驰而去,压出一串水花。
    带弧度飞向她们。
    初依手一拉,把乔宴的妈妈护到了身后,又说,“比如,别人的男人不要轻易上手,别人的老公更应该保持距离,就像我妈妈,从小就和我说,别人的东西再好,也不应该稀罕。可现在很多人根本不在乎这个。”
    天很蓝,她抬头看了一眼,很坦荡地说,“三岁小孩,都知道偷窃不对,可是偷别人的爱人,就不是偷窃了吗?丢六千块钱报案,都可以立案,可多少人丢了爱人,安生立命的根子被掘,法律也不管。挖坟绝户的可恶,可死人其实知道什么。受罪的永远是活人,有些人,那口气不出,一辈子都过不去!”
    她说到这里,好像觉得越说越远,连忙拐回来,补充说,“这世上,不是真的有,人在做天在看!老天爷太忙了,有时候也有看不见的时候呀……我们帮帮忙。”
    乔宴的妈妈目瞪口呆看着她,愣了半天,完全不知道说什么。
    她当年,知道乔宴的父亲在外有人,出于涵养,在大闹和优雅的离婚之中,选择了大多数人说的,‘他始终是儿子的父亲,为了儿子,退一步海阔天空。’所以她不吵不闹,安静地离了婚。
    却压着这憋屈的一口气,一压,二十年都过去……
    乔宴的父亲在这二十年间,没什么损失的,第三者扶正,好好的继续过日子。
    生意越做越大,有年轻太太,也有别的儿子。
    这世上,不是真的有,人在做天在看!
    老天爷太忙了,有时候也有看不见的时候呀……
    她曾经付出的真挚和青春,好像从不曾存在一样。
    她抬手,扶着初依的运动衣袖子,心中有什么翻涌。
    想到乔宴早上说的话:
    “我认识她的时候,不知道她那么厉害……后来发现还有这附近快乐,你以后就知道。”
    她的心里抽着难受。
    乔宴早慧,却从未说过旧事,他不是为了说这句,夸这个他喜欢的女孩子,他其实想说的是,他一直知道自己妈妈的委屈。
    但父债子偿,父亲做的孽,为什么要儿子跟着揪心?
    她站在路边,旁边一滩水,静静的泛着波纹。
    那水色,竟然是澄明清澈的。

☆、第53章

餐馆里
    初依和乔宴的妈妈坐的并排,对面放着几个购物袋。
    “这家的山药好吃。”乔宴的妈妈说,“你爱吃山药吗?”
    “爱吃。”
    “爱吃……”
    异口同声,一句是初依,一句是乔宴的妈妈,她已经知道初依会这么回答。
    俩人都笑,乔宴的妈妈说,“那我来点菜,这家的菜不错,就是平时没办法自己来。”
    初依说,“一个人吃饭有时候就是不方便,不过我们家那边,餐馆里都是熟人,自己去吃饭都会变成人越来越多,然后不够吃。”
    乔宴的妈妈点点头,她和初依逛街一下午,能聊的都聊的差不多,知道初依家的大致情况。听到初依说这个,她翻了一下菜单,说,“从小长大的地方,都是老街坊,大家彼此认识,有好处,也有不好的地方。”
    初依捧着茶杯,抿了一口,想到她姐姐的事情,没出事以前,走到什么地方看到有人看她,说她,她都心里很坦然,知道人家一定说,“那就是形意武校的初依。”
    但现在,她却怕见到人说她,因为她怕别人说的是,“那就是初依,就是她姐的事情。”
    想到这里,她说,“只要一家人好好的,平平安安,在什么地方住,都是好地方。”
    “对。”乔宴妈妈叫了人来点菜,然后和她说,“你都不知道,乔宴才被警校开除的那年,跑出去不在家,我天天睡不着觉。”
    初依差点一口茶喷出来。
    那家伙,上过警校?
    这绝对是开玩笑,那人身上的有钱人家宝贝蛋“贵气”,可怜的警校压不住吧!
    她静静地,稳着自己。
    她们这种练家子,遇事讲冷静,强敌在侧,临渊大事,更要冷静。
    听八卦大事件,也同样适用。
    她稳稳地,又抿了口茶,说,“他现在挺懂事的,你有什么话,应该告诉她。”
    乔宴妈妈轻轻叹了口气,“这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你看有那么多夫妻,为了鸡毛蒜皮的事情吵架,为什么不沟通呢?”她看着初依,神情像长辈,也像朋友,“要合适的时机,有些话才能说出来。”
    她转开视线,继续看着菜单说,“那时候他并不想和我说,他从小都比较有主见,我也没太管过他。当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因为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不是就一定是对的,或者我觉得对,是不是他想要的。”
    初依很诧异,这种父母,她们九街十六巷没有。
    她想多打听几句乔宴哪一年离开的警校,又觉得不合适,这事应该问乔宴自己。
    就说,“他现在和周策一起,弄那个借贷公司,都挺好的。公司虽然有点艰难,但是也没有不安全的地方,你可以放心他。”
    “谁知道他能干几天。”乔宴的妈妈把菜单又拉到初依面前,手指点着说,“……这几个菜好,等明天咱们再来吃这几个。”
    初依:“……”
    *******
    初依回去,辗转反侧。
    没想到,乔宴以前干过警校。
    他哪点像……
    她翻了个身,用脸压着手,想到那一晚,她提着西瓜刀遇上他,和他一起的几个人。
    她一下坐了起来。体制内的人,身上有相同的气质。
    所以那天,她和那几个女人,都不约而同,以为来的是警察。
    警察不穿警服,也能令人感觉出。
    她掀开被子跳下床,走过去,踩亮了灯。
    拿出乔宴的相册来。
    又翻了一遍,有他打篮球的照片,春游的照片,小学班里开联欢会的照片,可是没有,任何一张可以挂钩警校的……
    她的心里开始不安。
    第二天,乔宴的妈妈起床,发现初依竟然精神很萎靡。
    “你是不是换地方没睡好?”
    初依摇头,她一晚不睡都没关系,但一晚不睡,要分析事情,脑细胞贫瘠,可愁死她了。
    “没事,去洗脸,阿姨带你上街去,转转,晚上累了就回来睡的好。”
    初依飘着去刷牙,视线扫到昨天买的衣服,乔宴的妈妈还没收拾呢,今天又要买。
    俩人早饭都得外头去吃。
    初依有了心事,只觉心神不宁,想问问乔宴,也觉得还是得见面问。
    一念至此,她拿着牙刷去找自己的手机,拿出来一看,发现有未接,她昨天按了静音。
    按开来,看到乔宴发来的短信
    “??????”
    初依笑,把手机放在桌上,去漱口,洗脸。
    乔宴的妈妈换了衣服出来。
    “今天给你买一条裙子吧?”她自己穿着条半长的裙子。又问,“你为什么不穿裙子,有特殊的原因吗?”
    初依在脸上揉着抹脸油,想了想,说,“我14岁那年,第一次来月经那天,正好穿的裙子,结果……很不好。后来穿裙子就倒霉。”
    乔宴的妈妈正在整理出门的包,很多女孩初潮都出过意外,很不在意地说,“那也没什么呀,你小时候不穿裙子吗?怎么能这样算是不是倒霉。”
    初依闷闷地梳了头,绑起来,把洗手间面盆周围掉的几根头发捡起来,收拾干净了,走出来说,“那天,是我第一次穿裙子,小时候为了跑跳方便,我都穿短裤。”
    乔宴的妈妈,怔了几秒,看着她身上的睡衣,觉得已经可以想象她小时候的样子。
    她转身微微笑着说,“那也没什么,可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穿裙子就会倒霉,那只是你的心理阴影。”
    初依站着,想了一会说,“嗯,应该是吧,全班的人都提前上了一堂生理卫生课,还是活教材!”
    她说完黯然地回屋去换衣服了。
    进门口几秒,又走出来说,“其实这都不算,最糟糕的是,我师兄弟多,他们跑到我们班,威胁我同学,大家都不许笑我,还有别的班!”
    乔宴的妈妈忍着,同情又好笑。
    初依都不想回忆那一天,回去换衣服了,留下一句,“第二次我穿裙子,是去谈我结婚的事情,然后我姐就出事了。”
    乔宴的妈妈,收起了笑容。
    俩人昨天想哪儿说哪儿,这事也说了。
    再次下楼的时候,乔宴的妈妈就没有再提要初依买裙子的事情。
    初依拿着手机,给乔宴打了几次,“他没开机。”
    “他不是给你发酒店的照片了,你打到酒店问问。”
    初依说,“不用了。他不想开机,大概就是不想别人找他。”她总觉得乔宴有点神秘。
    手臂里挽着他妈,还觉得他神秘。
    她装起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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