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卫过当-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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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这么回事！卓悦问：“我和菲菲在房地产交易会上售出二十一套住宅呢？参加交易会的销售额算我们个人销售业绩，不是当初说好的吗？”
　　周经理避开卓悦的目光，打个哈哈，转身背对着卓悦，看着窗外的风景：“公司参加房地产交易会花费很大，你做出了贡献，公司也给你发了补助，你是个明白人，对不对？卓小姐，来日方长，不要计较一时得失嘛！”
　　卓悦非常气愤，她拿着信封走到周经理面前，愤怒地直视着他。周经理被她看得胆怯，目光飘游不定。
　　卓悦说：“用这种欺诈的手段积累财富，你永远成不了大器，永远都是个土财主！”说完，摔门而去。　…　手机访问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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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借鸡生蛋”（2）
走廊上的售楼小姐看着卓悦，大为吃惊，他们没想到平时看上去十分温柔的卓悦，居然也会发这么大的脾气。这是要得罪老板的。她们不知道，从卓悦发现周经理背信弃义的那一刻起，卓悦就决定要炒掉他了。
　　尽管如此，卓悦还是感到很委屈，出了鸿利公司的大门，眼泪就忍不住地流了下来。她非常想找个人述说心中的委屈，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单珊。她一边擦着委屈的泪水，一边用手机给单珊打电话，电话通了，她却不知怎么开口了。
　　单珊听到了她的哽咽，关切地问：“卓悦，你怎么了？”
　　“他们言而无信。按照说好的，他们应该给我一万八，可是他们只给了我八千，他们欺负人……”
　　单珊被卓悦搞得没头没脑：“你说的是他们是谁啊？”
　　“鸿利公司……”
　　“你等着，我去和你一起向他们讨个公道。”
　　“没用的。”卓悦擦着鼻子说，“我们只是口头约定，没有证据，他们可以耍赖的。”
　　“好啦，好啦，别哭了。”　单珊只好安慰她说，“就当是花钱买个教训，把那个老板炒鱿鱼就是了。”
　　“嗯，我已经把他炒了。”
　　关了手机，卓悦独自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每想到委屈处，泪水就止不住往下流。走着走着，竟走到了严伟公司所在写字楼前。卓悦心里纳闷儿：“我怎么跑到这来了？”她准备离开。一转身，正遇上刚从车上下来的严伟。
　　严伟和她打招呼：“这不是卓小姐吗？”
　　看见严伟，卓悦就像看见了亲人一样，委屈的泪水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怎么啦？有人欺负你啦？”
　　这一问，卓悦更加觉得委屈，“哇”地一声大哭起来。严伟上前想安慰她，她顺势扑到他的怀里，伏在严伟肩头放声大哭：“呜──呜──”
　　严伟发现有人在看他，就逗卓悦说：“你看，那些人在看我们，他们一定以为你是我的女朋友……”卓悦不好意思地止住哭，并离开严伟的怀抱。严伟说：“走，到办公室说吧。”
　　卓悦跟着严伟来到他的办公室，这时她的心情已经平静下来，一五一十地向严伟述说事情经过：“我去给鸿利公司做售楼小姐，没有底薪，按照销售额的千分之五提成。上周，市里办房地产交易会，别人都不愿意去，我和另一个售楼小姐去了，周经理答应房地产交易会上售的楼也算我们的销售业绩，等月底结账时，他又不认账了……”
　　严伟叫来钱少飞和丁黑子：“鸿利开发公司的周经理你们认识吗？”
　　钱少飞说：“认识，就是‘周大泡’。”
　　严伟冷笑：“是他呀。你们去周大泡那里走一趟，就说卓小姐是我表妹，和他商量一下这事情怎么解决好。”
　　丁黑子说：“我们现在就去。”
　　严伟叫住他们俩：“对他客气点。”
　　“哎。”钱少飞答应着，和丁黑子出去了。
　　严伟对卓悦开玩笑说：“好啦，别哭了，把眼泪擦干。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卓悦破啼为笑，对严伟说：“一定难看死啦，我去洗一下。”然后去了洗手间。
　　这时公交公司的孙经理来到严伟的办公室。孙经理落座后，严伟问：“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孙经理豪爽地说：“妥了！这是件好事，社会各方面都支持。”
　　严伟拿过桌上的一张草图交给孙经理：“这是我规划的新公交车的站点线路图，从‘世纪家园’穿过市中心，直到工厂区。我想利用市区原有的公交车站点，在医院、学校、商业区、政府机关和几个大工厂附近，设立新的公交车站点，你看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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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借鸡生蛋”（3）
孙经理认真看了看说：“可以。”
　　严伟拿出一串房屋钥匙交给孙经理：“听说贵公子要结婚，房子还没着落。我能力有限，也帮不上大忙，这是‘世纪家园’的一套新房，就算是我送给贵公子的一份贺礼。”
　　孙经理推辞道：“这怎么可以。使不得，使不得。”
　　严伟佯作生气地说：“我这个人的办事原则是决不亏待朋友。你不收下就是不把我当朋友。再说这又不是给你的，是给你家公子的。”
　　“那么，我就替孩子谢谢你啦。”孙经理半推半就地收下了钥匙。
　　“一份薄礼，不成敬意。回头我让人办好房子的手续，给你送去。”
　　孙经理乐得合不拢嘴。在海津市，一套房子的贺礼，可不是什么人都拿得出，什么人都能得到的。
　　严伟转入正题：“我初步计算了一下，这条新线路如果要保持每五分钟一辆公交车的密度，大约需要投入四百万元用于购车。可我资金有限，只能投一百万。孙经理你看……”
　　孙经理仗义地说：“我看问题不大。你只投钱，不分红，只要车体广告，到哪里都能说得出去。”
　　严伟补充道：“另外，我现在资金比较紧张，你看购车的首期款公交公司能不能先垫上？最迟到年底，我的一百万资金全部到位。”
　　孙经理满口答应：“完全可以。这件事情我就可以办。”
　　严伟说：“再就是线路开通的时间问题。”
　　孙经理面露难色：“买车需要时间，全部筹备妥当恐怕最少也要两个月时间才行。”
　　严伟说：“开通时间倒不是很急。你看能不能先把新线路的站牌竖起来，让市民对新线路有个印象。”
　　孙经理一听又笑了：“这容易，下个星期我就让人把站牌竖起来。”
　　“新闻报道方面最好能造点声势，让大家都知道，有这么一条从‘世纪家园’跨越市中心的新公交车，很快就要开通啦。”
　　“没问题，报社和电视台的记者我很熟，可以请他们帮助宣传一下。”
　　这时，补好妆的卓悦回到严伟办公室，见有客人，正要退出去。严伟向她招手：“你来得正好。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公交公司的孙经理。”又对孙经理说，“这是我表妹卓悦。你们以后可能要经常打交道。”
　　卓悦落落大方地与孙经理握手：“孙经理，你好。”
　　“你好，你好。”孙经理拉着卓悦的手上下打量着她，然后对严伟竖起大拇指，“有眼光。”严伟笑而不语。孙经理起身告辞：“好啦，你们忙，我先走了。”拿走了严伟画的那张图。
　　送走孙经理，卓悦问严伟：“他刚才说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有眼光’？”
　　严伟搪塞道：“夸你漂亮。”
　　卓悦不理解：“你们海津都这么夸人么？”严伟耸耸肩，不置可否。卓悦穷追不舍地问：“还有，你很喜欢认表妹吗？”
　　严伟笑道：“我是孤儿，没有兄弟姐妹，当然希望有个像你这样的表妹了。”
　　“你是孤儿？”卓悦有些意外，同情的神情立刻浮现在她的脸上。
　　严伟忽然想起段龙来，便问：“最近没有什么人向你打听我吧……”
　　“没有。”
　　“没有就好。”
　　卓悦本来想问：什么人会对你这么关心，你为什么怕人打听你，可是又觉得有打探别人隐私之嫌，就没开口。她想走，严伟让她再等会儿，等钱少飞和丁黑子回来以后再走。卓悦不知道这两个人会给她带来什么消息。
　　时间不长，钱少飞和丁黑子回来了。钱少飞把一个信封交给严伟：“这是周大泡给的一万两千块钱。”
第十七章　“借鸡生蛋”（4）
丁黑子补充道：“那多出的两千是他向伟哥赔罪的。”
　　严伟淡淡地说：“算他聪明。”把两千块钱交给钱少飞和丁黑子，“这是你们俩的跑腿费。”
　　钱少飞和丁黑子欢欢喜喜地拿过钱，说了声“谢谢伟哥”就离开了。卓悦一直傻在那里，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严伟把剩下的一万元钱交给目瞪口呆的卓悦，笑道：“周大泡这种人，赶着不走，打着倒退！”
　　当天晚上，单珊下班回到公寓，本来还想安慰卓悦几句，一看卓悦满面春风，一点不像受过委屈的样子，就问：“你怎么像拣了金元宝似的？”
　　卓悦眉开眼笑地说：“严伟帮我把那一万块钱要回来了。”
　　单珊吃惊地从客厅的沙发上跳起来：“什么，严伟帮你把钱要回来了？”
　　“那个周经理还多给了他两千块，他分给手下的人啦。”
　　“他是黑社会老大？”
　　卓悦摇摇头：“不像，他看上去挺斯文的。”
　　单珊提醒她道：“你记不记得他很能打？”
　　卓悦想起来了：“他帮我们打跑了小流氓。”
　　单珊沉思道：“那些小流氓好像很怕他。”
　　卓悦仍然不愿把严伟往坏处想：“可他救了我们。”
　　“也是。”单珊凑到卓悦跟前，“他有没有和你约会？”
　　“没有，他说他非常需要我这样的企划人才，可他现在囊中羞涩，请不起我。我说大家都是朋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他破产啦？”
　　“他没细说，我也没问。”
　　“我估计他现在一定是遇到财务困难了。否则男人是不会在漂亮女人面前承认自己没钱的。”
　　卓悦担心地说：“是吗？不知我是否真能帮他。”
　　单珊说：“希望他不会向你借钱。”
　　夜里，卓悦躺在床上辗转难眠，脑子里全是严伟的影子，几乎把从认识严伟以来所有的事情过了一遍。她在想，严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第二天，卓悦一上午都在等严伟的电话，可是一直没有等到。失望之余卓悦开始问自己，严伟为什么要给你打电话？你为什么那样期待接到严伟的电话？她发现是自己的脑子出了毛病，严伟帮你要回来一万元钱，那只是说明他有能力帮助弱者，并不说明他对你有什么特别的用心。这样一想，也就不那么期待严伟的电话了。不过她还是觉得严伟是个值得信赖的人。如果真像单珊所说，他现在财务上出现困难，是不是应该帮他一下呢？她忽然想起单珊的那句话：希望他不会向你借钱。为什么要等他借呢？为什么不可以主动借给他？再说，像他这样的人，就是有困难也不会向女孩子借钱的。卓悦马上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把自己的钱全部借给他。
　　卓悦有个习惯，想到就做，雷厉风行。下午，她走进银行，取出所有积蓄，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严伟公司所在的写字楼。严伟办公室的门一如既往地开着，严伟正低头在计算器上算着什么东西。卓悦轻轻敲门。
　　“请进。”严伟头也没抬。卓悦走到严伟跟前，这时他把最后一组数字算完，抬头一看是卓悦，笑道：“是你啊！坐。”
　　卓悦默默地打开包，拿出五万元钱，推到严伟面前，说：“我没有多少钱，我也知道这点钱可能帮不了你什么忙，但这是我一点心意，请你无论如何要收下。”
　　严伟看看桌上的钱，又看看卓悦，再看看钱。他摸摸鼻子，然后说：“我从来没用过女人的钱。”
　　“我这是借给你的，不是送给你的，将来你赚到钱是要还的。何况我们是朋友，朋友间是不分性别的。对么？”　…　手机访问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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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借鸡生蛋”（5）
“你不怕我一败涂地，还不上你的钱？”
　　“怕。可我还是要借给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因为你这人比较讲信誉吧。”
　　严伟心底涌起一阵感动。“好的，我收下这笔钱。”他把五万元钱拿在手里看了看，问道，“你的‘推介公司’成立了吗？”
　　“正在办理手续。”
　　“那好。”严伟把五万元钱推到卓悦面前，“我做你的第一个顾客，我用五万元雇佣你的公司为我策划一个方案。”
　　“不用，我们是朋友……”卓悦要把钱推还给严伟。
　　严伟挡住她的手说：“朋友归朋友，生意归生意。亲兄弟，明算账。”
　　卓悦想了想，说：“那么就算我借给你十万，好吗？”
　　严伟被卓悦的真诚感动，他不再坚持：“好吧。如果我这次能侥幸赚到钱，我归还你二十万。”收下卓悦推过来的钱，顺手打了一个借条。
　　卓悦见他这么认真。就把借条收下了，然后说：“说说你需要我‘推介’的方案吧。”
　　“我刚刚接手了一家濒临破产的房地产公司。”
　　“房地产生意我熟悉。哪一家公司？”卓悦马上来了兴趣。
　　“就是开发‘世纪家园’的那一家。”严伟轻描淡写地说。
　　卓悦吃惊地张大嘴巴，半天没说出话来。“你真的……”
　　严伟点头，“是受你的启发。”
　　“昨天公交公司的孙经理就是来谈这件事的？”卓悦想起了昨天和公交公司孙经理见面时的情景，恍然大悟。
　　“是的。开辟从‘世纪家园’穿越市中心的新公交线路方案，我已经和他谈妥了。新线路两个月后开通。但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必须在一个月内归还银行两千八百万贷款。”
　　卓悦惊叫：“两千八百万！”
　　严伟不动声色地说：“我们现在手里还有一些准备后期开发的土地，和大约三万六千平方米未售出的现房。”
　　“你现在的负债率是多少？”卓悦问。
　　“大约百分之九十九。”
　　“不会吧？！”
　　“千真万确，否则开发商也不会把这烂摊子送给我。我们下个月要归还银行贷款两千八百万，年底之前还要归还大约一千三百万，合计约四千一百万。”
　　卓悦听罢差一点晕倒：“新公交线路两个月后才开通，我们售楼还需要时间，下个月你到哪里找两千八百万？”
　　严伟笑笑：“这是问题的关键。这次赌得是大了点。”
　　卓悦怀疑他的脑子出了问题：“四千一百万啊！都火烧眉毛了，你还有心情笑？”
　　严伟收住笑，认真地说：“你看这样行不行？如果我以每套房屋每平方米一千元的价格作抵押向你借款，承诺年息百分之十，你会不会借钱给我？”
　　卓悦想了想：“我会。年息百分之十是银行利率的六倍，每平方米一千元的价格恐怕还不够房子的成本钱，即使拿不到利息，也可以拿到便宜的房子，况且公交车线路马上开通，房子升值潜力无限……我明白了，你是用低价抵押房子的钱归还下个月的银行贷款，然后利用开通公交车线路的卖点，以市场价售出房屋，赚取其中的差价，再用利润归还年底的一千三百万贷款。”
　　严伟点头说：“我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
　　卓悦分析道：“从理论上说，你的计划天衣无缝。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月底前无法筹到还贷的款怎么办？或者公交车开通后，房屋销售不如预期顺利怎么办？”
　　严伟不解地看着卓悦：“这公交车不是你的主意吗？”
　　“如果我错了呢？”四千多万的贷款压力让卓悦失去了自信。　…　手机访问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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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借鸡生蛋”（6）
“我对你的创意有信心，我更对自己的判断力有信心。”严伟平静地说。
　　卓悦做梦也没想到，她那无意间说的一句话，竟使严伟当了真。离开严伟办公室，她迫不急待地给单珊打了个电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她一有什么事，总喜欢第一个告诉单珊。
　　卓悦在电话里喊：“严伟疯啦。我一句话，他居然接收了一个负债四千多万的烂摊子。”
　　单珊莫名其妙：“到底发生什么事啦？”
　　卓悦解释说：“前几天我陪严伟去‘世纪家园’看房子，当时我说‘世纪家园’的开发商‘定位’错误，造成房子卖不出去，只要开发商及时改变楼盘的‘定位’，还是可以赚到钱的。我当时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严伟当真收购了‘世纪家园’的全部楼盘！”
　　单珊故意和她调侃道：“你的创意有人欣赏，你该高兴才对。”
　　卓悦着急地说：“如果我错了呢？”
　　单珊继续调侃：“你不是一向很自信吗？”
　　卓悦大声叫道：“可那是四千多万啊！如果严伟的‘借鸡生蛋’计划不成功，‘世纪家园’就会被银行接收，他会血本无归，倾家荡产。归根到底都是因为我随口说的一句话……”
　　“我懂啦，你是因为担心后果严重，所以产生压力。我们见面谈吧。”单珊放下电话，悄悄来到石岩身后，伏身在他耳边说：“我有事先走，一会帮我打卡。”石岩点头。单珊说：“谢谢。”拿起皮包，悄悄离开办公室。
　　单珊来到上次她和卓悦来过的酒吧。她见卓悦还未到，随意环顾四周，一眼瞥见角落里一个英俊的脸庞，正盯着她看，脸上挂着友善而*的微笑。单珊礼貌地以笑回应，赶紧移开视线。过了一会儿，一个服务生为单珊送上一杯漂亮的鸡尾酒，告诉她：“是一位先生送的，已经付了酒钱。”
　　单珊抬头望去，英俊的绅士举杯向她示意，又送上一个足以让冰霜瞬间溶化的灿烂笑容。单珊当然知道他的意图何在，连忙躲避他的眼神。一个身影靠近单珊，以富有磁性的声音温柔低缓地问：“一个人吗？”
　　单珊呆呆地注视着英俊绅士迷人的眼睛，绅士在她的眼睛中看到犹豫和迷惑。单珊突然说：“不，我在等我的女朋友。”她把“女朋友”三个字说得很重。
　　英俊的绅士一怔。他无法判断单珊的真实身分，看上去有些恐慌：“对不起，我认错人啦。”匆匆忙忙离开。
　　看着绅士落荒而逃的背影，单珊忍不住放声大笑。
　　卓悦来到单珊身边，看看四周，她没有发现什么可笑的事情：“笑什么？”
　　“一个男人刚才想引诱我，我告诉她我在等女朋友，他可能以为……哈哈哈……”单珊又忍不住大笑起来。
　　卓悦在单珊身旁坐下：“男人说，一个好的茶壶，总得多配几个茶杯。”
　　“女人怎么说，一个好茶杯，也要配几个茶壶？”单珊说完自己先笑了，然后问卓悦，“严伟的事情给你很大压力？”
　　“我现在好多啦。和你通完电话，我突然想通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事已至此，我只有尽心尽力帮他，把压力变成动力。反正现在说什么也于事无补，只能尽人事，听天命啦。”
　　“情况到底有多严峻？”单珊关切地问道。
　　“‘世纪家园’的开发商能够把这么大一个楼盘以一百万的价格卖给他，你估计情形会有多严峻？”
　　“‘世纪家园’的开发商可能笨一点，但绝对不会是傻瓜。”
　　“严伟必须还银行四千一百多万的贷款，下个月就须还二千八百万。”
　　单珊一听也有点犯傻：“这么多钱，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到哪里去找？！除非严伟事先找到了融资方。”
　　卓悦摇头说：“他没有合作者，任何一个合作者，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拿出这么多钱都是很困难的。”
　　“他疯啦。这不是等于自杀吗？”
　　“严伟有一个‘借鸡生蛋’的计划，他打算用低于成本价的价格把房子卖出去，但房主不能实际拥有房屋，房主必需委托严伟出售他低价购买的房子，严伟承诺给房主百分之十的收益，多出的差价归严伟。”
　　“他这是在打‘政策擦边球’。但不能否认这是个好主意，看来严伟也不是一个草包。”
　　“主意是不错，但只是一个概念，我必须为他策划一套具体方案。”
　　“他雇佣你了？”
　　“确切地说，他雇佣了我的公司。”　卓悦自豪地说。
　　单珊十分惊奇：“公司？你办公司了？”
　　卓悦点点头：“他出资五万，要我的‘推介公司’为他提供‘推介’方案。我以后会很忙，我必须全身心投入到‘世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