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卫过当-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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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交公司的……”
　　“是不是姓孙？长得挺胖？”
　　“你认识？”
　　“嗨，昨天就在这个号子。那小子什么也不懂，刚进来就叫弟兄们暴打了一顿。”
　　严伟恍然大悟：“一定是叫你们把他打糊涂了，乱咬人，把我咬进来了！”
　　牢头儿懊悔地说：“哎呀，那可就对不住了，严大侠……”
　　严伟奇怪地问：“他哪去了？放出去了？”
　　牢头儿说：“好像是关到隔壁房间去了。”
　　对严伟的第二次审讯仍然很不顺利。正如严伟所说的那样，就那点事还用想么？他可以把每个细节说的一定不差。不论你问他多少遍。胡、夏两位检察官累了，到审讯室外抽烟休息，不由得感叹一番。
　　胡检察官说：“这小子真是块硬骨头。”
　　夏检察官附和道：“而且还很聪明。那套房子手续齐全，仅凭孙福堂的供词，我们根本无法给他定罪。”
　　“行贿受贿这种案子，本来就是两个人的事，没有第三人在场。如果没有物证，又没有口供，神仙也办不了。”
　　“所以才会有‘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嘛。走吧，我们再试一试。如果严伟仍然不承认，我们也没办法。”
　　他们感到很为难，如果最后攻不下来，怎么向刘检察长交差？怎么向当事人交差？这是他们将要面临的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严伟被检察官带走以后，卓悦并没急于召集公司人员开会，她想看看事态发展情况再说。二十四小时过去了，仍然不见严伟的影子，她知道严伟一两天是回不来了，她必须按照严伟的交代，把公司的工作重新布置一下。早晨一上班，卓悦就召集公司部门经理开会。钱少飞、丁黑子、高队长等五六人在座。
第三十九章　守口如瓶（3）
卓悦对大家说：“根据严经理的安排，在他不在公司期间，由我临时代理他主持公司日常工作……”
　　刚讲了没几句话，走廊上就传来一阵嘈杂声，接着赵大爷、刘大妈等人一大群人涌到严伟办公室来了，他们见了卓悦都大吃一惊。
　　刘大妈惊叹道：“这不是小梅么？”
　　钱少飞解释说：“大妈，你认错了，这是我们公司的副总经理，她叫卓悦。”
　　卓悦不认识刘大妈他们这些人，就问：“你们是……”
　　钱少飞又向她解释：“他们都是严经理的老街坊。”
　　卓悦马上热情地招呼他们坐下，然后问：“大爷，大妈，你们找严经理有事？”
　　赵大爷说：“我们听说大伟出事了？”
　　卓悦故意轻描淡写地说：“噢，也没什么大事，有个案子，检察院找他去问一问。”
　　刘大妈有些激动：“问一问？昨天晚上怎么没让回家？他到底犯了什么罪？”
　　赵大爷斥责刘大妈道：“你胡说什么，谁说大伟犯罪了？大伟怎么会犯罪？他为大家搞的那个综合市场也不知能不能搞了。要是黄了，那么些下岗工人的希望就泡汤了。”
　　卓悦安慰两位老人说：“大爷，大妈，你们放心，一是严经理不会有事，二是他决不会让那个综合市场泡汤。当然，你们也可以把他为下岗工人安排就业岗位这个事向有关部门反映一下。”
　　钱少飞说：“大爷，大妈，我们正在开会……”
　　刘大妈很有主见地说：“那好，我们去找街道办事处。”
　　卓悦提醒道：“街道办事处好像解决不了这个问题。”
　　刘大妈挥了下手：“那我们就去找区里，市里。他们不给下岗工人安排工作，好不容易有个想着下岗工人的人，他们还给抓起来了，不象话！”
　　送走严伟的老街坊，卓悦继续领着部门经理们开会。她把严伟事先交代的工作布置完以后，经理助理钱少飞和丁黑子也说了几句，内容无非是要求大家按照严伟的指示，大力支持卓悦的工作，然后卓悦宣布散会。
　　大家起身离开，卓悦叫住了钱少飞：“钱助理，你等一下。”等别人离开以后，卓悦问钱少飞，“刚才那位大妈说的小梅是什么人？”
　　“一个街坊家的女孩。”
　　“她去哪了？”
　　钱少飞犹豫了一下：“她死了。”
　　卓悦问：“就是被段氏兄弟害死的那个女孩？”钱少飞点点头。卓悦又问，“我长得像她？”
　　钱少飞点头：“非常像。”
　　卓悦回忆起她刚来海津时，严伟在火车站对她说：“你长得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真的。你千万不要以为我是在和你套磁，因为这种方法已经过时了……”看来严伟是个很诚实的人。她想。
　　钱少飞问卓悦：“伟哥的事，你有什么考虑？”
　　卓悦说：“我正在寻找解救他的办法。如果你们有什么好主意，及时和我沟通，千万不要草率行事。”
　　钱少飞说：“我们都是粗人，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再说，我们这些人的背景都不大好，怕给伟哥添乱。有你，我们就放心了。”
　　卓悦说：“好好工作吧，别让严经理担心。”
　　宋克明是在接到卓悦的电话之后才知道严伟“出事”的。他放下电话，也放下了手头的所有工作，驾驶警车一路鸣笛赶到收审所。
　　收审所的警察都认识宋克明，值班警察很久没看见他了，便和他打招呼说：“宋局长，你可是稀客呀。”
　　宋克明急火火地问：“有个叫严伟的人关在这里么？”
　　“有这么个人，早晨叫检察院的人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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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守口如瓶（4）
“如果送回来，你们一定好好照顾他。他是我兄弟，不是坏人。”
　　值班警察点点头：“知道了，局长。”
　　宋克明抱歉地说：“我还有事，就不见你们所长了。见了他替我问他好。”然后匆匆离去，直接去市公安局见李局长。
　　宋克明对局长说：“检察院他们搞什么名堂，一定是刘江林那个混蛋在捣鬼！”
　　李局长说：“克明，冷静，不能这样评论检察院的工作嘛！”
　　宋克明激动地说：“你知道刘江林是谁么？刘江林是段龙的舅舅，上次我把他一起搬下来就好了，也不至于找严伟的麻烦。”
　　在这个问题上，李局长不好随便讲话，只能安慰宋克明说：“检察院又不是他刘江林一个人开的，应该相信人家嘛。”
　　宋克明恳求道：“局长，严伟是我捉拿段龙的重要帮手，我希望局里……”
　　李局长严肃地说：“克明同志，我提醒你，不要感情用事。你刚才是怎么说话呢？严伟是你的重要帮手？我们那么多侦察员是干什么的？这种话说出去不让人家笑话？特别是检察院的人听到了会怎么想？”
　　宋克明烦躁不安地说：“好，就算我用词不当。可是上次他帮我们捉住王兵的事你不会忘记吧？段龙越狱出来就是为了找他报仇，把他关起来了，那段龙还不跑了？你永远也别想抓住他。”
　　李局长沉思片刻，说：“这样吧，我们了解一下情况再说。”
　　卓悦给宋克明打过电话之后，总觉得从他那个角度能做的工作非常有限，可是从其他方面怎么做工作呢？卓悦一时没了主意。她在办公室内焦急地踱步，然后又站在窗前凝眉沉思……
　　忽然，卓悦想出了利用新闻媒体大作文章的好主意，快步走向办公桌，先后给报社的梁记者和电视台的施晓岚打电话提供信息。她在电话里说，向你提供一条很有价值的新闻线索。此前我在公交公司了解到，开辟一条通往‘世纪家园’方向的公共汽车线路，市政府几任班子都规划过，但由于财政等原因未能实现。现在我们民营企业帮助政府实现了这个利市利民的规划，是不是应该成为一个新闻点？
　　然后他又给宋克明打电话汇报：“我已经向报社和电视台介绍了这些情况。”卓悦狡黠地一笑，“当然了，检察院的工作就不是我通报的内容了。”
　　宋克明赞许地点头，提醒她道：“但是不要和孙福堂的家人接触，这是大忌。”
　　卓悦说：“知道了。”
　　第二天，《海津日报》在头版刊登了标题为《民营企业参股公交事业，城市建设拓展无限空间》的长篇通讯。
　　检察官们也都看到了这篇文章。胡检察官指着报纸上的文章对夏检察官说：“这篇报道，肯定是对着我们来的。”
　　夏检察官说：“但是从写法上基本无懈可击。市政府几任班子都规划过，现在实现了。这都是事实啊。”
　　当天晚上，电视台播放了一个民营企业参股公共交通的专题节目。记者在采访一名退休的老领导。老领导说：“‘世纪家园’那地方过去叫于家沟，十年前我们就规划过，要开一条公共汽车线路，但是市财政有困难，没能实现。那条线开通那天我去了，虽然不是在我手里开通的，可毕竟实现了我们多年的夙愿，我高兴啊。”
　　记者评述：“我们在采访中了解到，最近几年我市的公共交通事业发展较快，新开通的公交线路达十多条，大大方便了市民出行……”
　　收审所的监室里也有电视，孙经理在电视上看到这个节目之后，忽然想到了什么，站起来扑向铁门，边敲边喊：“报告，我要见检察官，我要见检察官！”
　　其他囚犯都用奇怪的目光看着他。显然以为他精神出了问题。
　　在段龙秘密住处，蝎子把两把新枪放在段龙面前。段龙拿起一把闻了闻，闻到了火药味，问蝎子：“你试过了？”
　　蝎子点点头：“按着你上次那个办法试的。小炉匠还用这把枪杀了一个人。”
　　“什么人？”
　　“一个想骗我们的人。”蝎子故意轻描淡写地说。
　　“嗯，让他们手上都沾点血也好。”
　　段龙稀哩哗啦检查了一遍，很满意，踌躇满志地说：“这回该有他们的好戏看了。”
　　蝎子忽然想起什么，对段龙说：“大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严伟被检察院抓起来了。”
　　“哦？”段龙先是一喜，接着又沉下脸来问，“什么罪名？”
　　“听说是行贿罪。他送给公交公司经理一套房子。”
　　段龙不以为然：“那能判几年。”自言自语道，“一定是我舅舅抓的这个案子。不行，得叫他把严伟放出来。”
　　蝎子不解地看着段龙。
　　段龙用手机打电话：“二舅，我是段龙……你别紧张，我这是新买的神州行，不会被监听的。二舅，求你个事，把严伟放了吧……他那点事，你就是把他办了，能判几年？我就是为了找他报仇才逃出来的。我这刚准备好，你又把他保护起来了，你看我这不是瞎耽误工夫么……你不要管我的事，我的事你也管不了……谢谢你了，二舅。”
　　第二天，胡检察官和夏检察官上班后，都在为严伟的案子犯愁。
　　胡检察官说：“拿不到严伟行贿的直接证据，现在孙福堂又突然翻供，搞得我们很被动啊。”
　　夏检察官说：“我也搞不懂，刘副检察长怎么对这个案子这么上心。”
　　就在这时电话响了。
　　胡检察官接电话：“喂，刘检察长……放了？……好的。我们会尽量办好的。”放下电话，对夏说，“这都是什么事啊，当初他叫抓就抓了，现在又叫放人。弄了一屁股屎，还得我们来擦。”
　　
第四十章　恐怖之城（1）
既然严伟无罪，孙经理也不能继续羁押，于是跟着也放了。孙经理出来以后，听儿子说明了有关情况，感到非常对不起严伟，就要约严伟吃饭。严伟虽然很生孙的气，但是一想到下面可能还要和他合作，总还要给他点面子，就答应了。
　　吃饭的时候，只有孙经理和严伟两个人。显然是为了说话方便。
　　孙经理举杯，十分抱歉地说：“对不住了，严经理。”
　　严伟无所谓地说：“其实也不是什么坏事。你受到了锻炼，我也镀了一层金。”
　　孙经理有些奇怪：“此话怎讲？”
　　严伟坦率地说：“以后和那些当官的打交道，他们会对我更放心。”
　　孙经理心知肚明，脸上有些尴尬，就掩饰地笑笑说：“严经理真会开玩笑。哎，我说，我这回可叫他们整苦了，咱们是不是联名告他们一下，让他们公开赔礼道歉，并要求行政赔偿？”
　　严伟不客气地说：“孙经理，要我说，咱们见好就收吧。别得了便宜卖乖。”
　　孙经理点点头：“那就听你的。”
　　“听说你在里面挨打了？”
　　“嗨，别提了，那帮王八蛋不是人。”
　　“检察院的人没打你吧？”
　　“那倒没有……”
　　面对孙经理，严伟的心情很复杂。这次被抓，虽然是被孙经理牵扯进去的，可孙经理的牢狱之灾又是因为谁呢？能说和你严伟没有关系么？两个人本来不认识，因为新公交线路的事相识，并成了朋友。开辟新公交线路虽然在客观上对社会有利，但是仅仅对社会有利，与“世纪家园”无关，你严伟会那么积极参与么？合作之初，孙经理并没有提出任何个人要求，你也没许以他任何好处，他仍然热心地、尽心尽力去做。也许你不送房子，他会先去忙别的事情，新线路开通时间会晚一点，可是你等不及呀。人家帮你解决了这么大的难题，你感谢人家一下也是应该的。但是他是公职人员，接受这样打断馈赠属于违纪犯法，而面对这样的事，有谁会拒绝呢？你说要把手续办好，结果因为忙给耽搁了。为此他受了点罪，他哪见过那种阵势？在无奈、无助的情况下，把你咬出来，也是可以理解的……这样一想，心中便有些释然。但是他现在确实没有时间在这里和他摆龙门阵，他有很多事情要处理，还要静下心来想想有关对策……
　　严伟端起酒杯说：“孙经理，来日方长，今天就不和你多聊了，我家里还有一大摊子事。”和孙经理碰了杯，喝干，然后离去。
　　严伟回到家，马上与宋克明通了电话，谈到面临的形势，他说：“我感觉这个案件后面有一只手，那就是段龙的舅舅。”
　　宋克明说：“我也是这么想。”
　　“我分析，我能这么快放出来，除了他们没有确凿的证据，和来自各方面的压力有关。还有一点，那就是段龙也不希望把我关在里面。”
　　“你是说，他准备动手了，让他舅舅顺水推舟，把你放出来？”
　　严伟说：“你家那边我都布置好了。但你还是要提醒嫂子多加小心。”这时有人敲门。严伟对宋克明说：“再联系。我挂了。”从床下摸出手枪，别在腰后，走到门边，问道，“谁？”
　　“我，少飞。”
　　严伟开门，把端着砂锅的钱少飞让进屋：“这是什么？”
　　钱少飞说：“娟子给你煲的鸡汤。”
　　严伟笑道：“哈哈，还是有个妹子好！”自己盛了一碗，对钱少飞说，“你也来点。”
　　“不了。我每天吃得挺好的。”
　　“这些日子，你们辛苦了。”　…　手机访问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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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恐怖之城（2）
钱少飞感叹道：“伟哥，卓小姐那人真不错。”
　　“才知道？不然我能把这么大的摊子交给她打理？”
　　“我觉得……”
　　“什么？”
　　“你得好好感谢人家。”
　　严伟点点头：“嗯。哎，现在海津的男人约女孩子都去什么地方？”
　　“约女孩子？”钱少飞迟疑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嬉笑道，“我建议去游乐场的恐怖城。”
　　“恐怖城？”
　　“那恐怖城是仿造十八层地狱设计的，在外面看不大，里面迂回曲折，漆黑一片，绝对可以把女孩子吓坏，保证她一路抱着你不放，最能出效果！”
　　严伟想起卓悦在电梯里紧紧抱住他不放的情形，她的胸脯坚挺又有弹性，很不错的感觉。微笑着点点头。
　　钱少飞补充道：“恐怖城晚上也营业，晚上效果更好。”
　　第二天上班以后，卓悦来到严伟办公室向他汇报工作，最后说：“你不在公司期间，主要工作就这些。你的这些部下真是不错。”
　　严伟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也有人对我说，卓小姐那人真不错。看来，我不在期间，倒是让你们互相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
　　卓悦说：“也许我不该问，可我想知道，那套房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严伟笑道：“你说呢？”
　　卓悦聪慧地点头：“我知道了。”
　　严伟说：“我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
　　卓悦提醒道：“以后多留点神，我估计此事不会就这么完了。”严伟点点头。卓悦忽然想起什么，“你有赵小梅的照片么？”
　　严伟奇怪地问：“你要干什么？”
　　“他们都说我长得和她很像。我好奇，想看看。”
　　“我让他们找找看。小梅死后，第二年她妈妈也死了，现在她家已经没有人了。”卓悦陷入沉思。严伟发现卓悦沉默不语，问道：“你怎么了？”
　　卓悦说：“我在想，世事无常，人这一辈子，不知会遇到些什么事情……”
　　严伟感叹道：“我的体会是，珍惜生命，珍惜自由，珍惜友谊，活着，就要好好活着。要活得快乐。”
　　傍晚，卓悦下班等电梯时，一个男青年走过来对她说：“卓小姐，听说文化宫正在放美国大片，我请你看电影，怎么样？”
　　卓悦抱歉地笑笑：“对不起，我已约了别人。”
　　男青年不甘心：“别人？谁呀？不会是男朋友吧？”
　　卓悦正不知如何回答，严伟来到卓悦身旁，说：“今晚你想吃什么？”
　　卓悦如遇救星，马上回答：“吃什么并不重要。关键是和谁一起吃。”
　　电梯开门，卓悦拉着严伟一同迈进电梯，歉意地对男青年说：“对不起，再见。”
　　在电梯里，卓悦如释重负地说：“谢谢你及时出现，这个家伙真黏人。”
　　严伟问：“经常遇到这种事？”
　　卓悦不谦虚地说：“是啊，谁叫我优秀呢？”
　　“你今天晚上真的约了人？”
　　“没有。就是不想跟他看电影。”
　　“那么我请你吃饭怎么样？”
　　“好哇！”卓悦表现出一种求之不得的样子。
　　严伟说：“这些日子让你受累啦，我想请你吃顿饭表达谢意，吃西餐如何？”
　　卓悦说：“算了吧，我最吃不惯那些半生不熟的东西，我从小在胡同里长大，吃惯了羊肉串和麻辣小龙虾，你就请我吃小吃吧。”
　　严伟开车来到夜市小吃街。这里灯火辉煌，人声鼎沸。严伟很少到这种地方来，一时有点不知该往那边走。卓悦拉着严伟从这个摊位跑到那个摊位。一会儿吃羊肉串儿，一会儿吃麻辣小龙虾。
　　严伟说：“你对这很熟啊，常来？”　…　手机访问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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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恐怖之城（3）
卓悦说：“主要是没有时间。要是有时间，真想天天来。”
　　“就是停车不方便，不然我天天拉你来。”
　　“下次请我吃饭，就不要开车了。”
　　严伟说：“下次我们不吃小吃行不行？”
　　卓悦调皮地说说：“那就吃满汉全席。”
　　吃饱了，喝足了，严伟开车拉着卓悦兜风。严伟看到“恐怖城”的霓虹灯，心中一动，问卓悦道：“想不想去游乐场玩？”
　　卓悦拍手赞同：“好哇，我好久没有去过游乐场啦。你今天要破财啦。”
　　严伟停好车，和卓悦路过“恐怖城”时，严伟故意说：“听说这里很吓人的，你敢进去玩吗？”
　　卓悦好强地说：“这有什么不敢的？有你当保镖，不怕。”
　　严伟买了两张恐怖城的门票，两人走了进去。卓悦刚进门口，看到里面很阴森，一下子就没有那么乐观了。她紧紧抓住严伟的手，试探性地往里走，须臾不离地紧跟着他。
　　严伟暗笑。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继续兴趣盎然地向前走，卓悦突然拉着他的胳膊不肯再走了，楚楚可怜地哀求：“我害怕，我们回去吧？”
　　严伟自然不好坚持，就说：“好吧。”
　　他们刚要转身，旁边突然传来一声凄惨的哭声，接着一口棺材裂开，一个骷髅从里面弹出来。
　　“啊！”卓悦当即发出一声惊叫，整个人扑进严伟怀里，把头埋在严伟胸口不敢抬起来。
　　严伟安慰她说：“别怕，别怕。是假的，骗人的。”卓悦紧闭双眼，贴在严伟胸口，一付赖定严伟的模样。严伟说，“要不你闭着眼睛，什么也别看，我扶着你往外走。”
　　卓悦点点头。可腿不听使唤，刚走了两步，脚下就拌了跟头。
　　严伟说：“睁开眼也没事。”
　　卓悦撒娇道：“不嘛，我不要看。都是你害的，你抱我出去。”
　　严伟正求之不得：“好，搂住我脖子。”
　　卓悦听话地搂住严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