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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颜-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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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心,总是很复杂的。古龙曾说过,人性的变幻以及深邃,永远无法言说。人如果能够了解了“自己”,就是拥有了永恒的真理。前一刻,我还在思量生有何欢,后一刻我却又在求生中挣扎。记得我上高中那时住校,某一天下课回去,隔壁宿舍死了一个我并不认识的女生,听同学说,她是喝老鼠药死的,可她的尸体倒在宿舍的门口。她们告诉我,她一定是喝药之后感到后悔,想出门呼救,否则她一定会死在自己的床上。

当时听来,我只觉得那是她们的一种大胆推测而已,求死之人万念俱灰,怎会瞬息间又生出对生的渴望来?可今日,我却对她们当年的话深信不疑。人心,人性本就是变幻莫测的。昨日我尚自悲境况,生有何用,今日却又渴望生的精彩与绚烂。

我不知道是不是昨夜古痕的话敲醒了我沉睡的斗志,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愿意为青冥而活,为责任而活。但我知道,我不能为了自己眼前的些许困境,些许挫折而死,也不能因一个本就无辜的小生命而死,将所有求死的罪孽强加在这个无辜的生命之上。不论怎样,这个生命总是长在我的身体里的,是我的孩子。即使他的到来不受欢迎,他毕竟是我的骨肉。

而且这世上还有许多的事情等着我去揭开面纱,一桩桩,一件件,吸引着我。而我是一个现代人,多长了这个时代一千多年智慧的现代人。我怎能如此轻易便在古人的世界里放弃生存的机会?

人心啊,总是这么的难测,何况这还是一颗女人的心,人不都说,女人心,海底针?

我不觉莞尔一笑,倒是吓着了正在为我绾发的小兰。

“夫人,您这是怎么了?怎忽然又笑了?”小兰真是吓着了。我今日起床直呼饿了,整整喝掉了两碗粥,就已经吓着了小兰,因为我平时再多也喝不了一碗。

“我没事,只是有些事情想明白了,心中便舒畅了,心情也好了。”我嫣然笑道。

“小兰虽然不知道夫人想明白了什么,可是只要夫人笑了,小兰就开心。”

“谢谢你,小兰。”她的话叫我很能不感动。

小兰一怔,“夫人为何要谢小兰?小兰是夫人的婢女,夫人高兴,小兰当然开心了。”

我不想再作解释,“头梳好了?”

“就好了,夫人。夫人这么美,其实应该让小兰为您梳一个牡丹髻的。”牡丹髻,我曾经梳过,在赤唐国,那是皇族女子高贵的象【炫|书|网】征,在醉城,也只有城主、少主的元配夫人方能拥有。赤唐国高贵的九公主,绾着牡丹髻在漆红大鼓上跳着芭蕾舞的南国绝色,已经被岁月冲刷成了历史,一个短暂却如凤舞九天,涅磐而舞般辉煌的历史。既然已成记忆,就让它继续保留记忆的美好吧。牡丹髻,此生若再绾,便当作送与我赴死的礼物吧,在死的时候,能忆及来时的辉煌,也是不错的。

“启禀夫人,少主命奴婢来问,夫人是否准备好了?”飞羽在门外朗声问道。

我看了眼铜镜中的自己,很美,“就说我马上便过去。”飞羽得话便离开了。

小兰又为我插上了几对金钗,换了身见客时穿的绫罗翠羽裳,活脱脱一个仙子。小兰惊喜叫道:“夫人,您这么一穿,更美了。”我心想,你还没见过我最美的时候呢。可能平日素面朝天惯了,今日稍作打扮,便把这个小丫头镇住了。

由小兰引路,我这身装扮果然令沿途的古府下人纷纷侧目,小兰也更显自豪,真是个小丫头。九曲十八折,来到古府的宴客厅,厅内只有寥寥几人,见我皆是一惊,古痕眼中也有赞赏的华彩,只是神情颇为肃穆。众人中除了古痕与玄机(涯农)外,其他五人我并不认识,他们个个华冠锦服,像是大富大贵之人,其中一个,气度颇为不凡。古痕并没打算为我引见众人。

宴客厅很大,厅内却只有一张楠木圆桌,桌上摆着一张围棋盘,上面黑白纵横相错,放满了棋子。众人围坐在圆桌前,我进厅时,他们正在看棋,个个眉头紧锁,我猜,那便是玄机布下的珍珑棋局。

看来这种离奇的早宴果真是场鸿门宴。齐管家挡在门口,拦住了小兰,我一人进去,古痕让我在最后一张椅子上坐下。玄机还是笑吟吟的模样,捋着胡须,一副无害的神情,却早已在谈笑中设下了致人死命的难题。

玄机笑看我,“夫人何时可以开始解题?”

思量了一夜,我心中早有几分准备,巧笑道:“先生可是个以大欺小,以强凌弱之人?”

玄机一听,知道我有后话,浮现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夫人有话尽管直说。”

我笑笑,“先生若是个以大欺小,以强凌弱之人,那么今日这珍珑棋局,我也不必解了,先生尽管拿我命就是,”我特意一顿,“如果先生并非那等小人,那么今日的棋局我倒有兴趣解上一解。”

“夫人这话何意啊?”玄机颇感兴趣的笑问。

“很简单,”我冷静回答:“我不过是要个公平的境况。不瞒先生,我并不会下围棋,以先生之能,该知这句话的真假,”我暗示玄机有神仙之能,“既然我不会围棋,先生如今却要以围棋中最为难解的珍珑局决断我的生死,是否不太公平?所以我说,先生若是小人,直接取我的命便可,棋局不解也罢。”

这话,我自觉说的大气,压人,但心中也不免有些害怕。古痕与其他五人眼中透出好奇。从玄机的神情却越发难以探明他的心意,他淡淡一笑,饮了口茶,“夫人所言确实在理,可老夫的难题已出,不能更改。”

听玄机的语气,似乎有望,我喜道:“我并非要先生改换题目,我所求不过两字,公平。先生若不想胜之不武,做一个以强欺弱之人,只需还我一个公平,倘若公平之下,我仍输了,我的命,便由先生处置。”

“哈哈哈,”玄机大笑,高深莫测道:“看来夫人早有准备。好,老夫今日就还夫人一个公平,夫人欲要如何公平可尽管说来。”

我心中一喜,转向古痕,“我要的东西可已做好?”古痕击了两掌,齐管家便托着盘东西进来。这是我请古痕连夜让人赶制的,这时空并没有的东西——象棋。古痕之能果然神通(炫*书*网*。*整*理*提*供),短短几个小时就依我的说明做出了一副象棋。

我并不确定玄机会不会下象棋,但我对象棋的研究颇深,若要比棋,只有象棋我稍有把握。

显然,其他人都没有见过象棋,颇觉好奇,玄机也是一脸的兴致。

我接过齐管家手中的象棋,将其在桌上摆开,对玄机道:“先生可见过这种棋?”玄机笑而不答,颇有意味的看着我,“夫人有话,尽管明说。”

我扬起眉,“我所说的公平便在这棋上,这种棋我称为‘象棋’。”众人一惊,却都自制无语。

“不论先生是否见过此棋,是否会着,先生若是应允了我的要求,我便认定先生的难题对我而言不失公平。”见玄机没有应话,我接着说:“我会将象棋的下棋之法与棋局规则告知先生,再摆出一局此棋的残局,请先生破解。当然,我会同时破解先生的珍珑棋局,在一柱香的时间内,谁先破解了棋局,就算谁赢,倘若先生与我都未能破解棋局,便算和局,既是和局,便不能算我输,自然也不能算我解答先生难题失败。先生以为如何?”

厅内所有的人都没想到我的如意算盘打在这里,均感意外。我紧张的盯着玄机,他虽然在笑,却久久未予回应,玄机不说话,其他人也都不说,我的心怦怦直跳,倘若玄机不答应,对我来说,就完全断了我的胜算。虽然事前我一直很有把握他会答应,但此刻玄机的静默却令我不得不担心。

[第二卷 如梦:

第二十八章 七星]

良久,在我看来恐有一个世纪之久,玄机终于点头笑道:“夫人既认为如此便是公平,那么老夫也愿试上一试,看看究竟是夫人的棋局难解,还是老夫的珍珑难破。”

听到这话,我紧绷的心弦终于松了下来。我一边在象棋盘上为玄机讲解象棋的下法,一边想着布置何种象棋残局。我的目的,只想以此残局困住玄机,以实现最终和局。我根本不懂围棋,对解珍珑棋局自然一点把握都没有,只能想此偏方,冒险一试,或可有胜算。

众人颇感新奇,对我的讲解都听得十分认真仔细,讲解之后,还有人与我走了两盘棋。

见玄机不动声色,我补充道:“象棋的核心精神讲求棋子的“功能”,象棋中绝无闲子,每颗棋子或攻或守,均有其明确职责,各司其位,各管其职,分工明确。且目的明显,每颗棋子都为保“将”或“帅”服务,胜局既有留在棋盘上之棋子的功劳,也有被杀出棋盘而“牺牲”之棋子的功勋。”

玄机一直淡笑不语,很是高深。

我也无暇再探猜他的意思,昨夜我心中已想到选用“江湖八大残局”中的局来难住玄机,只是一直没有确定到底用上哪一局。象棋之中的江湖八大残局分别是:“七星聚会”、“征西”、“野马操田”、“带子入朝”、“大九连环”、“小征东”、“火烧连营”、“炮炸两狼关”。其中以“七星聚会”为“棋局之王”,亦为古棋谱四大名局之首,这局棋的棋图由敌我双方各七子组成,结局时又多以双方合计七子组成,所以又称“七星棋”、“江湖七星”、“七星同庆”、“七星拱斗”“七星曜彩”等。此局图势美观严谨,着法深奥精妙,变化繁复多端,引人入胜,是一则车卒大斗车兵的高深排局。

但八大棋局中,着法最深奥,变化最繁复的,却是“征西”局,其难度和变化连排局之王“七星聚会”也远远不如,可堪称排局中的王中之王。可若比残局局势多样,着法细腻绵密,“征西”局却又不如“野马操田”局的“车马斗车卒”难分胜负……总之,八大棋局中,各有各的变化,各有各的精妙,可我布下的残局只能是一个。

思量再三,我终于决定选用“七星”局,其着法和变化虽不及“征西”深奥,却自有“棋局之王”的大气。

看着手中的象棋,古痕依我的要求将棋子染成了红黑二色,我分别从红黑双方各拿出七子,在棋盘上摆下“七星”局,看向玄机,“先生可以开始下棋。”

话音一落,玄机便看向我的“七星”局,而我开始看他布的珍珑棋局。

眼中满是黑白棋子,我心中想的却是《天龙八部》。我一贯不懂围棋,这会儿就算将黑白二字看穿也不可能解得了棋局。我知道珍珑一名,还要归功于金庸先生的武侠小说《天龙八部》。若没记错,金庸先生曾这样写珍珑棋局那一段:“这个珍珑变幻百端,因人而施,爱财者因贪失误,易怒者由愤坏事。段誉之败,在于爱心太重,不肯弃子;慕容复之失,由于执着权势,勇于弃子,却说什么也不肯失势。段延庆生平第一恨事,乃是残废之后,不得不抛开本门正宗武功,改习旁门左道的邪术,一到全神贯注之时,外魔入侵,竟尔心神荡漾,难以自制。”

依金庸先生所言,倘若珍珑棋局真有如此神奇的变化,若要解开珍珑,就要懂得“舍得”二字的精妙之处。既不能像段誉那样不“舍”情爱,也不能像慕容复一般不“舍”权势,那么“舍”的精要究竟是什么?要如何方能在“舍”中求“得”?古人曾言:“欲取之,必先予之”,如此,“舍”即是前提,“得”便是结果,可如何“舍”方能“得”呢?

如果将金庸先生的珍珑局泛开,是否就是说人生短暂,各种欲念往往扰得人心神不宁,狼奔豕突,精疲力竭,若不能适当“舍”去,必将一无所“得”?所谓“舍得”的禅机大概便是在于此,这正如玄机那日所说的话,变与不变只在一线,退一步海阔天空,只要愿意“舍”一步,便能“得”一片天空,这就是于不变中求变,变中求不变吧。

可是“舍”当该“舍”得其所,在这盘珍珑中,又该如何“舍”?我捏着白子,久久不能落下。

玄机那里却收敛了笑意,他果不同凡响,已经走出一步,执红走炮二平四,我心中一惊,执黑回个卒五平六,照他的着法,要参透棋局已不难了,他若接着兵四进一,那么继续下去,红方要赢已不难。

而我这里却迟迟难以落子,想当初虚竹是闭着眼胡乱下了一子,以一子“自杀”换来整盘活局,可我如今拿着子却不知该将它送往何处“自杀”。我只能不停地看香炉内燃着的那支香,只能期盼它燃得快些,但我为何总觉得那支香一直没有燃过?

玄机又走出了一步,果然是兵四进一,我心中大慌,赶紧一着,将六进一。

古痕一直紧盯着玄机,我却盯着谁也不是,盲目四看。

难道我也闭眼瞎投一子?这定然不行,忽然间无限嘲讽涌上了我的心头,李霓裳啊李霓裳,你如今想要“舍”一子而救全局,竟都不知该将它送到何处去“自杀”找死。

原本,我心中一直怀着一丝侥幸,心想涯农便是玄机,玄机既是神仙一定不会妄动杀机,更可况当初是他引我的魂魄来到这个世上,哪有再取回之理?因而任凭古痕将这场早宴描述得如何凶险,我心中一直未真正担心过会命丧早宴。可如今看见玄机一脸的严肃和淡然,以及他颇残局时的认真谨慎,我忽然就害怕担心起来。

意识到他既有人世间的名号,那么人世间关于他的传说便定有七八分的真,他救人一命千金不换,不救不能自救之人。可要在他设下的难题中自救,当真不是易事!

回看棋盘,我又细细分析。此时,玄机已经走出了车三进八,我急忙走一步将六退一,玄机接着车二进一,此时我若飞象,那么玄机的胜局便定了,“七星”局的解法我研究的颇为细致,知道若要扭转乾坤,只能前卒平五。我心想玄机若是接一个车二平五,帅五进一,那么整盘棋局的主动权便将回落到我这一方。

我心神稍定,回看面前的这盘珍珑,忽然发现棋盘东北角遍地黑子中有一处空地,心想,莫非这就是一个“自杀”的好地方?怀着瞎猫逮着死耗子的心态,我终于在此处投下一粒白子。

子刚落下,就听叹息声此起彼伏,抬头一看,众人都在看我,古痕更是一脸冰霜。莫非这一处并不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自杀”之处?我心中也是惊慌,又看向香炉内的香。

玄机见我落子,转而看向珍珑棋局,众人皆叹,他却先是一顿,接着颇有深意的一笑,神情怡然自得,我的手心却已经汗湿。心知自己并没有虚竹那般幸运,闭着眼也能撞对地方。

猛然间,一阵爽风袭来,吹得我裙裳飘飞。

这厅内如何会有风?我正疑惑间,却发现香炉内的香已经燃尽了大半,只剩下一小节。难道天助我也?我心中大喜,见玄机落了一子,我又捏起一枚白子,心想,我就这般握着不落下,等着香燃尽了,玄机解不开我的“七星”局,我能不能解他的珍珑局便不再重要了。

谁知玄机突然站起,朗声笑道:“夫人的象棋棋局果然精妙,变化诡异多端,老夫自认无法解开,投子认输便是。”

什么?我没听错吧?我呆呆的盯着玄机,仿佛痴傻似的,我正在紧张的当头,他居然云淡风轻的就这么认输了?照玄机的着法,我的“七星”局根本捆不住他,他为何要自动认输?

我讶异,“先生不是说笑吧?一柱香的时间尚未到,先生怎知就一定解不开我的残局?”

玄机淡笑,“夫人既已彻悟老夫当日之话,有舍子救局之心,便已是解开了老夫无解之珍珑棋局,夫人这残局,老夫解与不解已是输了。”

啊?我半响没反应过来,众人中,除了古痕,与那气势不凡之人,其他几人也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想来我落下的“自杀”那一子,其中的深意,他们都未能体会到吧。

原来,玄机布下的这个珍珑棋局,要的只是破局之人的“舍得”之心而已,居然如此简单。就如同他医治我的方法一样,简单到一般人都不愿意用之。在他的珍珑棋局中,围棋技艺精湛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破局之人的心态。原来,玄机要人用来解谜题的方法只是这人的心性,他要看的,也不过是人心而已。难怪他是千金不换,想来他若救了一个恶人,那他所设的难题定然是为了查探此人还有无善念。正如他救我这样一个万分看重自我的人,设下珍珑棋局便是想知我是否能挣脱自我的束缚,舍弃过分的自我之心。

看着我似乎了悟,玄机又转向古痕,朗笑,“这一局倘若我若不尽早认输,只怕古府的风就要大作了,哈哈哈。”

我跟着看向古痕,见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尴尬,难道先前那怪风是他的杰作?

回想古痕之前蓄势待发的模样,莫非他真准备了他的“不择手段”?

[第三卷 争:

第二十九章 青楼]

第二日,神医涯农便离开了古府。

没有人知道他何时走的,走去哪里,就像他来时一样神秘,没有知道他从哪里来,他留下的只是一个传说。

我一直知道他是那个渡我的灵魂进入李霓裳身体的仙人玄机,或许我曾经有机会让他解开我心中诸多的疑问,但我最终也没有这么做,有时候想来会觉得自己傻,但大多数的时候,我庆幸自己没有这么做。

早早知道一条路上的风景,路便失去了吸引力。更何况人生呢?生命的多姿多彩熔铸在一步步探寻答案的脚印中,而非答案本身。

说实话,我觉得自己变了,遇到神医涯农,仿佛是我做的一场梦,梦醒之后,我要面对新的生活。

一阵难受的孕吐之后,我坐在软塌上,轻抚着肚子,感受着孕育一个小生命的喜悦。古府上下的人都知道我怀孕了,以为我怀的是古痕的孩子,古痕对外也是这么承认。

我一直没有见到青冥,意外地是,见到了醉城城主古岳,和他的多房夫人,他的正妻已早亡多年。他们听说我怀了古家的子嗣,趁着古痕离府,跑来看我,真如我所想,城主与古痕的关系紧张十分,不然也不用偷偷摸摸的来看我这个挂名的儿媳妇。城主也就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顶多穿的华贵奢侈些,身边的宠妾年轻漂亮些。他的诸多夫人中,红夫人,白夫人并没有来,兰夫人来了,她人长得很甜,说话也像吃了蜜糖似的甜。其余几个夫人我既没有听过,也没什么兴趣知道,点头过后也忘了谁是谁。

城主的普通是我始料未及的。他唯一特别的地方,就是他的一双色眼,镶嵌在爬满皱纹的脸上显得突兀。他看我时的贪婪眼神,令我觉得恶心,他用男人看女人的眼神看我,而非长辈看晚辈的眼神,果真色到无耻的地步了。看来,古痕与他不合,并非偶然,而青冥离开古府,也非巧合。

可以肯定醉城如今的风貌绝不是他的功劳。

“姐姐,你看这个对子怎么对?”古善溺在我身边问,递过来一张纸。自从我醒来之后,古善这孩子变得特别粘我,总是一起床,就让古巽带他来见我,在我身旁一待便是半日。有时候非要古痕过来撵他,他才肯回自己的院子。

我看了眼纸上的上联,低吟,“天作棋盘星作子,谁人敢下。好大的气势,善儿这是谁作的上联?”古善将小脑袋斜靠在我腿上,小兰插嘴道:“都说是醉月院里的一个姑娘,城里都传遍了,说谁要能解了她一道难题,她就嫁给谁。”呵,是一个女子?能写出如此有气魄的上联当真难得。我久不出府,还以为传遍醉城的应该是古痕的婚期呢。

我娇笑着捏捏古善红润的小脸,“你小小年纪难道也想娶醉月院里的姑娘?”这姑娘倒是挺聪明的,知道显显山,露露水,做几个不错的对子,以便提高身价。

古善仰起脸,“我长大了要娶姐姐这样的才女。为什么少主今天去看她,她能比姐姐好吗?”虽然已经改为“古”姓,成为古府的小少爷,古善依旧称古痕为少主。这小家伙,人小鬼大,管起我和古痕的事了。

提到古痕,我摸摸肚子,决定接受这个孩子时,我似乎已没有理由不嫁给他,在这个女人从属于男人的时代,我不得不妥协。他答应与我做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妻,这是他对我的厚待,他去勾栏院找姑娘与我何干?

我甩甩头,只是心中那抹淡淡的失意始终难以抛去。

既然我不能待他如夫,又何必强求他对我忠贞?

“姐姐,你说这个上联好,你能对个更好的对子么?”古善抓过我手中的纸,一脸期待。

我笑着看古善,“你认为姐姐能对个更好的?”

“姐姐懂好多东西,下面的人都说姐姐是天下难得一见的才女。”古善说起这话来,一脸崇拜。说我是才女大概是那日早宴之后的事,能胜涯农,根本就是我投机取巧,古府的下人们却把我传成了一个几乎无所不能的大才女,我可真担待不起“才女”二字。

更有意思的,是我成了象棋的创始人,开山鼻祖。原来,那日古痕请来的五人均是醉城内久负盛名的围棋高手,按照我那时代的级别划分,应该都是属于九段之流的人物。他们听我讲解了象棋之后,颇感兴趣,因此将古府内的那副象棋借出,依葫芦画瓢也造了几副,彼此切磋,几日的工夫象棋已在醉城内流传开来。

“姐姐可不是个大才女。”我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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