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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颜-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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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当初那个差点被人砍掉双手的“蠢”书生,居然也懂得审时度势,灵活变通了。看来他是个小事糊涂,大事明白的人。怪不得湟梁现在的风貌大出我意料之外,罗敏倒不失为一个颇有办法会变通的好县令。

我与罗敏正说着,不一会儿,衙吏送来了“上令”原件,罗敏直接呈递给我,我展开一看,倒吸了口气,不觉间对罗敏的好印象又多加了几分。上令原件上的意思根本没有“审问”二字,只说对古府细作,一经发现,斩立决,也即是就地正法。

当真是不给我留一点活路的“上令”,好狠的心呐!

显然,若非又是罗敏自作主张稍稍更改了“上令”,增加了“审问”环节,只怕我此刻已经身首异处了。

我不由得对罗敏心生几分感激,“罗大人,何以不遵照上令办事?”

罗敏接道:“小人只怕这并非少主之令,故而不敢贸然执行。”

嗯?“你怎知这不是少主之令?”

罗敏指了指上令,“少夫人请看上令上的印章。”我再次展开上令,仔细看了看印章,没看出什么问题,“这印章有何问题?”不正是古痕的印章吗?

“少夫人请看这个。”罗敏从袖袋内又取出一份文牒,递给我。我一看,是一份官员任职文牒,上面也有古痕的印章,我将两个印章放到一处进行比较,看了半响,终于看出了端倪。罗敏的官员任职文牒上的印章隐约中呈现一只飞鹰的淡影,而上令上的印章却没有这一淡得不能再淡的鹰影。若非罗敏提醒,我又一再比对,实在难以发现这个破绽。

“这么说来,这份上令是假的?”我得出结论,却不敢问后一句话,古痕怎样了?能直接利用古痕的印章,伪造出这样一份假的上令,只怕古痕的近况并不乐观。可是我却不敢直接问罗敏古痕的情况,或许真雷同于近乡情切,此时我离古痕如此之近却不敢开口问他的近况,我是真的害怕得到一个自己不想要的答案。

罗敏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只道:“小人听上封(上级)说,主城的大官已许久没面见过少主了,因此,小人多留了个心眼,比对了印章,但不知主城古府发生了何事,故而未敢轻举妄动。”

这么说来,罗敏也怀疑古府出了事,难怪他会大胆问我为何出现在湟梁,看来他是不可能知道古痕的近况了。

罗敏看着我,稍显尴尬,可我心里清楚,对罗敏这样一个小小的县令来说,在不明上头风向的情况下,他既不揭露假上令也不遵照执行的谨慎保守之做法不失为明智。

我稍稍整理了思绪,为今之际,怕只有尽快赶回古府才是上策。只是可以想象的是,这一路一定不会太平。

[第四卷 宿命:

第七十八章 见面]

事实再次证明了我的判断,从湟梁回古府的一路果真极不太平。

我已命古巽尽量走官道街市,可上天下地无孔不入的杀手们仍是令古巽与罗敏派遣的护卫们应接不暇。可见,欲取我性命之人着实下了大本钱。

夕阳西下,余光亮丽。

远山如黛,近林滴翠。

所幸的是,一路磕磕绊绊,虽有惊却也无险的到了城郊三十里地;不幸的是,眼下古巽与护卫们又被众多黑衣杀手羁绊住了。而且这次较之之前更为凶险,我与飞羽也被迫下了马车。

飞羽咬紧了牙,抱着我的手臂,瑟缩在我身边。我疼惜的抚着她的背,知道这个小丫头被吓坏了。只怕她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么多次血腥的厮杀场面。

这是男人间血与力的搏杀,却决定着我和飞羽的生与死。

杂乱的刀光剑影中,古巽翻腾飞跃的身影渐渐映上了“疲累”二字。我知道,这是杀手破釜沉舟的最后一次袭杀,来势必然凶猛。我咬紧了下唇,一路来,第一次真正的紧张。殷红的血填满了我的眼睛,尖锐的刀剑声灌满了我的耳朵。

风,越来越大,翻飞着我的裙裳,耳边响起古巽一声急过一声的呼喊,“飞羽,快带少夫人离开!”,“快走!”挡在我和飞羽身前的人墙,在黑衣杀手猛烈的攻击下,一步步瓦解,人一个个倒了下去,倒在血泊中……

让我再一次感受到,生与死就在霎那间决定的震撼。

一阵阴风吹来,我怔怔的站在那里,一时间仿佛痴了,傻了。杀手们的剑锋从我的耳傍呼啸而过,我却忽然平静了下来,从内而外的静了下来。飞羽颤抖着拉住我,结巴道:“少夫人……快……走……”

我回握着飞羽冰凉颤抖的手,坚定道:“不用了,救兵来了。”

“救……兵?”飞羽不置信的四处张望,“没……有啊,少夫人。”她的眼里只有寂静的树林,风和山。

“有的,”我看着平静的树林远处,“他已经来了。”他来了,这些杀手何足为惧?

隐约中我看到了一抹青色由远而近。

这个时空,只有一个人能让我因一抹颜色而想起他。这个人,我从不会思念他,可只要想起他,他便在那里,他的影像从来都比我想象中更加清晰。

我一直知道,我并不爱他,可他的影像却总能默默待在我的心中某处,冥冥中,这是怎样的一种安排?

青冥,就像他的那个组织之名一样,地狱鬼般的出现在我的身前,千钧一发之际为我挡开了杀手凌厉的剑锋。他还是如以前一样,一身藏青色的衣裳,衣决飘飞,有着傲岸的背影。

他的出现,鬼使的出现,瞬间改变了我方原本颓败的局势,青冥带着鬼狱的凌厉阴森之气而来,震慑凡间,林中厮杀的众人忽然在震惊中停了下来,画面定格在青冥伟岸高大的背影上。

黑衣杀手中显然有人认出了青冥,惊恐的呼了声:“鬼域的天护法。”那声音竟真像见到恶鬼般畏(书)惧(网)。

“怎会……真……惹上了他……”

不敢相信。

“早说不能……接……这笔买卖。”

后悔。

“这……”

迟疑。

死一般的沉寂之后,蓦然,不知谁叫了声,“横竖都是死,拼了!”

黑衣杀手们扬起手中的兵器,意欲做垂死的最后反击。青冥不动,我却仿佛听到了他轻蔑的笑声。紧接着一阵疾风吹来,吹乱了我的视野,吹得我睁不开双眼,我索性闭上了眼,耳边响起“沙沙”急动的树叶声,混乱的兵器撞击声。混乱的声响似乎持续了很久,又似乎很短。

一声惨烈的厉呼,“天鬼神功!”之后,一切终归于平静,风停树止,我睁开眼,青冥的假面映入眼帘,我未及看清周遭情景,他已脱下外衫遮住我的视线,将我扶上了马车。

“你这是做什么?”我疑问青冥。

青冥淡淡回道:“这场面你看不得,太血腥。”我噤声,不用看我也能感觉到,因为四周弥漫的血腥味实在太浓重了,或许是怀孕的缘故,我对血腥味特别敏感。

上了马车,古巽将飞羽送了过来,我这才发现这个丫头早已经晕过去了。青冥在外交待了些什么,也跟着上了马车。我与他四目相对,两人同时感到尴尬和不自在。青冥侧过脸,问了声,“身体有没有不适?”

“嗯,还好,”我客套道:“谢谢。”

“你是他的妻子,不用谢我。”青冥的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多少情绪。

“那他怎么样了?”听到青冥提起古痕,我整个人急切起来。

这次青冥没有回答我,或许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说了句,“我来就是带你去见他。”

马车行进,我与青冥再无话。实在没想到,我与他再见面时,会是这种相对无语的情景。我打量着青冥,原本以为古痕所说,青冥怪疾日重,该缠卧床榻,或者至少也是满脸病容,可现在看来,青冥依旧如昔般雄姿英发,不知他究竟患了何病?

过了约三个小时,车外依旧是一片寂静漆黑,没有一点儿灯光,我心下疑惑,“这是进城的路吗?”照理说,此时应该已经快到主街了,就算街上没人四周也不该没有一点儿灯光啊。

我正要发问,青冥蓦然开口,“什么都别问,就要到了。”

马车继续前进,不知过了多久,前方渐渐有了火光和马蹄声。马车停止,疑惑中我跟着青冥下了马车,一眼看去,四周是一群拿着火把的士卒,见到我齐齐向我行礼。我的正前方有几个骑着马的将士,为首那个是一副将军打扮,头盔铠甲,英武不凡。我借着火光细细一看,登时心潮澎湃,激动不已,已分不清究竟是什么情绪,总之泪不受控制的汩了出来,我呜咽中低呼了声:“古痕。”

英武的将军听到我的呼声,翻身下了马,疾步朝我走来,马上的是将军,马下的就是我朝思暮想的丈夫——古痕,一个刚毅英伟的古痕。我带着泪笑着,痴痴的看着古痕走近,这瞬间我似乎企盼了千年、万年。一霎间,我的心已被不知名的东西添得满满的,只觉见到了古痕,见到他仍能骑马,仍能走近我,我已心满意足别无所求,直到许久之后,我才明白,这种把我填满的东西就叫“幸福”。

古痕一身戎装,走到我身边,伸出手轻拭我脸颊上的泪,柔声道:“裳儿,别哭。”这是古痕第一次叫我“裳儿。”他的千言万语,关怀,牵念……都融汇到了这一句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话中,却让我顿时觉得天地间只剩了他和我,整个人整颗心都为之感动和沉醉。

我就痴痴地看着古痕,再也看不到其他人,听不见别人的话语。只记得似乎换上了“万里麒麟马”驾的马车,到了一所别院。

我不知道这是哪里,也不想追问,只要有古痕的地方,我就感觉舒服安心。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小别胜新婚的感觉吧,何况我与古痕几乎是生离死别了一次。

几个丫鬟将房间收拾了一遍,床上用品也都换了新的,这才出去。我躺在床上,古痕换了身便服坐在床前,我动了动,仰躺着将头枕在他的腿上,一时间千言万语竟不知该从那句话说起。古痕的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脸,爱恋的看着我,我回看他,却从他的脸上,眼里看出了病态的疲惫。

我心里一酸,坐起身,“你身体怎样了?”

古痕一笑,“没事,放心。”可他的安慰之词怎可能轻易打发我。

我佯怒,“你又想骗我不是?快说,你这些日子是怎么过的?”

古痕抚着我的头,“放心,有青冥在,他不会让我太快死去。”青冥?这就是他没有赶去日月国“弑君宫”追杀鬼医的原因吧,因为这里有一个需要他的弟弟。

“你这是说什么话?”古痕口中对自己生死的不在乎语气真激怒了我,“什么时候你都不许死,你死了,我怎么办?……你若死了,我也不要活了……”我一股脑撒娇似的将心中对古痕的感情统统倒了出来,我知道我再不说,只怕没有多少机会说了。

古痕眼里闪着感动,忽然将我抱起,紧紧地拥在怀里,直说,“无论我怎样了,我都要你好好的活下去,为我而活。”可他怎知,他若死了,我的心也就死了,即使活着,了无生趣也不过一具行尸走肉,又何必眷恋红尘呢?

古痕紧紧地拥着我,像是拥着极珍贵的宝贝,“我一直不希望你爱上我,就是怕有这么一日,我去了,给你带来无尽的痛苦。这世上,我最不愿你因我而受罪。”

“那你爱我吗?”若你爱我,你又何尝不会因我而受罪呢?我扬起头看着古痕,他从没说过爱我,我也从未问过,但今日我终于还是问了。

古痕轻笑,似乎我做了件多此一举的事,问了个多此一问的问题,古痕不答反问,“你说呢?”

“我……我要听你说!”我强硬的坚持,虽然我早认定了古痕爱我,可这次,我想听他亲口说出来。

古痕认真的看着我,半响没有说话,我忽然有些紧张,回看他,他郑重而正式的看着我道:“我,古痕,对天起誓,今生唯爱李霓裳,至死不渝,若有虚言,天诛地灭……”

我急忙捂住古痕的嘴,“不许说‘死’啊,‘天诛地灭’这些不吉利的话。”我知道醉城人极看重誓言,从不轻易起誓,古痕此举无疑已证明了他对我的爱是真非假,我何必要他的毒誓。而且他若能活着,即使不爱我了,我也心甘情愿。我是个小女人,想我爱的人也爱我,可我却更想他能平平安安的活着。

我摸上古痕的脸,“你能不能帮我把‘鹰链’解开?”

古痕柔握住我的手,“解开做什?你是我的女人,就要把它戴一辈子。”是啊,我也好想能戴一辈子,让它证明你对我的珍爱,可若是不解开它,我要怎么救你啊。

“古……”

“少主,到时辰用药了。”我正要试图说服古痕,红夫人在外出声打断了我与古痕宁静的独处。古痕放开我,“你再躺躺,连日奔波,肯定累了,我明早再来。”

“不如,我陪你去用药……”我急忙出声,不想与古痕分离,即使只是短暂的半个夜晚。

古痕浅笑,“明日,我陪你用膳,现在你需要好好休息。我用的那药药味刺鼻,对你身子不好,你就别去了。”古痕努力安抚我,让我好好休息,我想了想,或许他不愿我看到他痛苦时的模样,只好顺了他。目送古痕出门,我便躺回床上,或许真是累坏了,不会儿,便进了梦乡。

[第四卷 宿命:

第七十九章 称帝]

梦里面,我又看到了一个个如绝美画卷般的场景。大多数场景里都没有人,我孤独一人在美轮美奂地宫殿楼阁中行走,走着走着一对恩爱情人缓缓闯入我的视野,我能看见他们,他们却似乎看不见我。我好奇地走了过去,想看个仔细,这一看,竟几乎把我吓醒。

场景迅速转换,金碧辉煌的高堂大殿之上坐着这对情人,男龙女凤,竟是一朝的帝王与皇后,正在接受朝臣叩拜,他们的服饰奇特,不似现今所有……看着看着,梦中我也已是一身冷汗淋漓。

场景继续变换,第一次出现了战争的场面,虽是小规模的战斗场景,出现在我眼前却让我如亲身经历般惊心动魄。华服皇后站在高高的城楼上,城下万箭齐发,直向她射来,她不躲不避,噙泪看着城下的英伟皇帝。一脸冷峻的皇帝引弓拉箭,眼见一只利箭从皇帝之弓射出,直向皇后而来。

那瞬间皇后蓦然平静的笑了,凄然的笑。仿佛她终于明白了什么,眼里不再有任何眷恋,她的灵魂已从身体中抽离,余下的不过是一具俗世躯壳,没有了希望,也没有生机。

就在利箭封喉之际,一个高大的戎装男人挡在了皇后身前,以他魁梧的身躯护住身后那抹绝望的娇弱,挡住了十数只利箭。而后吐血倒在皇后的怀里含笑而去,那一刻,我深刻感受到了皇后的心痛和绝望,她迷离的眼遥看城下决绝傲然的身影,凄然的笑着,对怀里永不会再睁眼的男人幽幽说了一句话,便抱着他径直跃下了高高的城楼……绽放了生命陨落前最后的绝美笑容……

那笑,令人见了,心痛不已。

“不要啊——”我大呼着从梦中惊醒坐起,衣裳早已汗湿彻底。

“怎么了?裳儿。”一只手将我揽入怀抱,古痕担忧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呆呆的倚在古痕怀中,眼前仍是皇后跳下城楼时绝美的笑,那笑是我见过的最令人痛心的笑。她的绝望竟如我亲身经历般,入我骨髓,撼我意志,我久久的沉醉在梦里,难受不已。

皇后最后的那句话萦绕在我的耳傍,良久不曾散去,“千秋万世,纵使我依旧不爱君,誓将永世不忘君。”

皇后为什么要说这句话?皇帝又为何要射杀她?……我呆呆的没有焦距的看着古痕,“他为什么要她?”

我使劲的摇晃着古痕,迷离的看着古痕的脸,“他为什么要杀她?你告诉我,他为什么要杀她?为什么?!”古痕轻拂着我的背,急道:“裳儿,怎么了?裳儿,你看着我,看清楚,怎么了?”

听到古痕急切的声音,我的心志终有所回归,我昂起头,看了半响,“古痕,我做了一个恶梦……”

“只是个梦,”古痕淡笑,“没事了,醒了就没事了……”

“不,不是的,”我直觉摇头,“这个梦很真实,就像真的一样,它太可怕,太可怕了。”

“那究竟是个什么梦,你梦见了什么?”古痕柔声问我,轻轻拂开垂在我眼前的青丝,捧着我的脸,认真道:“裳儿,不论你梦到了什么,那都只是个梦,记住,那只是个梦。”

“我……”我停了口,叫我如何告诉古痕梦里的场景,那对我来说,太过震撼,那是我从来不曾想到过的景象,“我……”我可以确定的是,那个梦太真实,令我感到惊恐。

“没事了,”古痕抚着我的脸,“裳儿,看着我,无论梦见了什么,都没事了,有我在你身边,不会有事的。”

“我……你……何时来的?”我努力克制由心底漫散开来的惊恐,从古痕怀里坐起,看着他俊美无涛却苍白病态的脸,甩开梦的纠缠。

“来了一会儿,”古痕露出一个淡笑,“你还没醒,我就坐下来了。”坐着看我睡觉?我疑惑的看向古痕,他何时有这个嗜好了?仔细想想,我这次回来,古痕似乎变了许多,不如以前那般压抑情感。不觉间,他浑身的冰冷也退了许多,这一夜来,脸上绽放笑得次数比之前的总数还多。

难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我忐忑不安的追问古痕,“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古痕柔捏着我的手,避重就轻,“那我以前是什么样的?”

“你以前……”我停下来,意识到古痕这是转移话题的伎俩,不依不饶道:“说啊,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难道刚刚那个梦,正是要向我预示什么吗?

“没有,”古痕正经的摇头笑道:“衣裳都湿透了,你先起来沐浴吧。早膳我已命人备好,用完早膳我还有许多事与你说。”

古痕将我扶起,爱怜的摸着我的青丝,“别瞎想了。”他从身后拿出一套新衣裳递给我,“沐浴完,试试看。”

我惊疑的瞪大了眼,“你送给我的?”我禁不住怀疑,眼前这人是我认识的古痕吗?他这般……铁定有事瞒着我,莫非他认定自己必死无疑,时日无多,才会不再压抑心中柔情,有此改变?

“古痕,”我拉住古痕的手,“我找回了极品诛颜,你不会有事的。”

古痕淡淡的看我,握着我的手紧了又紧,对极品诛颜的事态度并不积极,“我知道,谢谢你,裳儿。去,先去沐浴吧。”

我将新衣裳拿上,到了浴房,任飞羽伺候我沐浴,心思一直游弋在梦与古痕之间,那个梦让我惊恐,惊恐梦中的情节;这个古痕让我还害怕,害怕刚刚见到他就要失去他。

“少夫人,您真好看。”飞羽惊艳道。

我回转心思,看着身上的新衣裳,质地飘逸,色泽纯白,我很喜欢,古痕已摸准了我的喜好,只是,“可惜我的身材变形了,浪费了这么好看的衣裳。”穿不出这套衣裳的精髓。

飞羽道:“才不呢,少夫人怎么穿都好看。”

“是么?”我心事重重的应声。

回到房里时,古痕已命人将早膳送了过来,见到我,他露出惊若的目光,“很好看。”

“真的?”

“真的。”古痕深深的点头,看了他病态的模样,一丝酸楚涌上我的心头。若换了别的时候,他说这话,我一定会甜甜一笑,女人总对心爱男人的恭维话感到甜蜜,百听不厌,更何况古痕以前从未这般温柔的夸过我。可现在,我却只感到酸楚……

我勉励笑了笑,没有多话,古痕也不再说什么。用膳时,古痕一直盯着看我吃,看得十分仔细。我极力避过古痕的目光,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哭出来。我知道,古痕瞒着我一些有关他身体状况的事,是不想我难过,为了让他心安,我一定不能表现出难过的情绪。

很快,吃完了早膳,古痕扶我到软塌上坐好,顿了顿,“霓裳,有些事我要告诉你。”什么事?我用眼神询问。古痕接道:“恐怕你需在这里暂时住上一段时日。”

“这是为何?古府发生了何事?这又是哪里?”我急问,想来古府一定发生了什么。

古痕笑笑,“这是我在东辰郡的辰山别苑,较为隐蔽,知道这处所的人不多,你在这里会比在古府安全。”东辰郡毗邻赤唐国卯城,是醉城东边的郡,也是地域范围最窄的一个郡,但这个郡是四郡中最富庶的一个。当初龙文远率军出征卯城帮助赤唐国对付虎利大军,许多军用物资,就是直接从这个郡征调的。

“这是为何?”我不解。

古痕接道:“你应该已经知道,水泽宇驻守在醉城北方,玉建业则率十万大军围攻北番郡,虎利败退的大军游弋在南晖郡外,就醉城而言,眼下只有东辰郡最安全。而且它毗邻赤唐国,龙文远的大军会直接借道东辰郡回援……”

等等,“你的意思是,醉城若是朝不保夕,我能够借道东辰郡逃回赤唐国?”这就是古痕把我接到这里的原因?他这是在千方百计保我周全,因为无论醉城在战争中能否保存,我都有安全的退路,甚至可保我不受一丝一毫的损伤。

古痕做这种安排,难道他没有信心守住醉城?“那你怎么办?醉城怎么办?”

古痕怅然一笑,“这只是万全之策,我不允许你再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至于醉城,我会竭尽全力保全无辜百姓……”

“你有几层把握可保住醉城,”我盯着古痕,“我要听实话。”而不是竭尽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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