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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静静地看你装哔(穿书)-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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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啊,就是不知道珍惜。
  “良妃倒是个促狭的。”明景帝笑了笑,“来人,把今年新进贡的那座红珊瑚给良妃送去。”
  要不是良妃,倒让他欣赏不到这出好戏了。
  大明一直和周边小国有所摩擦,偏偏各国算是守望相助,不能一举歼灭,只能一直僵持着。
  那座红珊瑚便是某个战败国送来的议和礼物。
  珊瑚虽然品相不错,然而却不是极品。
  显然没有什么议和的诚意,只是简单的拖延罢了。
  待收拾好兵马粮草,这个打着议和旗号的小国,还会卷土重来。
  明景帝不是不清楚这些弯弯绕绕,只因一时之间找不到一举歼灭的有效办法,所以只好暂时装作没看见罢了。
  这个珊瑚放在他这儿,也只会让明景帝想到这些政治上的烦心事,所以干脆就赏给妃嫔了。
  一路上,皇后“偶遇”了不少特意出来看热闹的妃嫔。
  她们每一个眼神都仿佛在幸灾乐祸,每一个行为,都像是在嘲笑讽刺。
  就连最平常的请安微笑,都仿佛是深深地扎在她心口的利刺,取不出来,只能让它血淋淋地呆在那,直至腐烂。
  像是过了许久,又像是短如一瞬,打发了这些女人,皇后的凤辇终于到了长春宫。
  看到良妃直直地现在长春宫外迎接她,皇后不是不感到意外的。
  她俩儿斗了这么多年,没想到这个时候,却是良妃给足了自己面子。
  良妃当然不可能对皇后示好。
  若是以往,她肯定会悠哉悠哉地坐在长春宫等着皇后娘娘大驾光临。
  然而现在,她得为自己身后的元家考虑。
  她绝不能落人口实。
  她能暗地里戏耍皇后,却不能当着面不给她面子。
  皇后只要一天不废,就还是皇后。
  “臣妾恭迎皇后娘娘。”良妃屈膝,行礼道。
  “妹妹免礼……”
  皇后难得地伸手想亲自扶起她。
  良妃却躲过了皇后的手,脸上堆着笑,请皇后进了长春宫。
  不知不觉,个把月过去了。
  已是深冬,皇城里飘起了鹅毛般的大雪,连后宫也满是扫雪的宫人们。
  钟粹宫。
  “只希望是瑞雪兆丰年吧。”李承泽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雪花,叹道。
  正在院子里玩雪的苏之婉听了,扬起笑容,调笑道,“太子殿下可真是忧国忧民。”
  说着捡了一大团雪砸向他。
  李承泽无奈地摇摇头,侧身躲了过去,又走上前,心疼地搓了搓她冻得通红的双手,道,“在其位,谋其事。我也不能辜负了太傅对我的教导。”
  苏之婉看着他的眼睛,里面似乎多了许多之前从来没有的东西。
  在末世的时候,每天朝不保夕,连自己都保不住,哪里有空去忧国忧民,又哪里有这个闲心去想东想西呢?
  如今他是太子,眼里自然要学着装下整个天下。
  男人嘛,都是要有事业的。
  没有事业的男人,恐怕也不会得女人喜欢。
  苏之婉笑着道,“只要你心里有我便好。”
  李承泽虽然不明白阿婉在想什么,却还是坚定地握着她的手,道,“我的心意从未变过,包括将来。”
  李承泽向来一诺千金,对她更是从未有过谎言与欺骗,苏之婉也从未怀疑过他的真心实意。
  不知不觉,就在明景帝和前朝世家展开拉锯战的时候,除夕夜便到了。
  除夕夜一向是大明王朝最重要的节日之一,也是皇家合家欢庆的日子。

☆、第42章 除夕夜变

  除夕这天,天下着小雪,灰蒙蒙的,很是压抑。
  就连着朱红色的宫墙,也被染成了暗红色,如血一般,仿若印在心头,让人心惊肉跳,恐惧暗生。
  这几天一直下着大雪,等到除夕的时候,雪才慢慢小了下来。
  宫人们早就把后宫的道路上的落雪,扫的干干净净,唯恐哪位娘娘小主摔倒了,把罪名安在他们头上,这除夕夜便只有成了他们每年的祭日了。
  在大明后宫也只有一宫主位有资格坐轿辇,在这样的下雪天,若是谨慎的主位娘娘,是不会坐在轿辇上的。
  若是有个好歹,摔了自己的花容月貌,原本就没有多少荣宠的她们,就更没有出路了。
  纵观这一路,也就只有端柔贵妃有这个胆子了,就连一向嘴皮子利索的李昭仪,也由身边宫婢撑着小伞,扶着手腕,在宫道边走走停停,看着颇有些狼狈。
  裴云若如今只是婕妤的位份,是乘没有轿辇的资格的。
  由宫女扶着,裹着兔毛锦绣暗花披风,自个儿踩着雪,撑着伞,悠哉悠哉地走在大雪天里,看样子一点儿也不着急。
  像是身份高贵的大家小姐,半点急色也没有。
  果然是女主大人。
  苏之婉颇看不起那种畏畏缩缩的样子,按她的话来说,这一世,算是偷来的、捡来的,能活着已是万幸,自然要怎么舒服怎么来。
  不然也枉费了上天赐给她的这一次从末世逃过一劫的机会。
  还是那样的家宴,还是那个交泰殿,还是一样的宫廷雅乐。
  不知良妃是有心还是无意,将这次夜宴办得和明景帝寿宴的那次,除了一些特定的东西以外,竟别无二样。
  看着面色不知为何有些僵硬的皇后,苏之婉勾勾唇,可能是有些恐惧了吧。
  女人的第六感总是比较准的,特别是母子连心的时候。
  大明朝是不允许将皇子公主养在自己生母身边的。
  皇子公主到了六岁的时候,都会随着奶娘搬离生母身边,到专门的宫殿入住。
  所以有的时候,皇子公主们对自己奶娘都比对自己生母亲近。
  今日除夕,明景帝特意让有孩子的妃嫔带着自己的孩子,坐在宴席上,享受天伦之乐。
  孕有子嗣的妃嫔的小桌一旁也另添了一方桌子,那是给皇子皇女准备的。
  当然,皇后生的四皇子虽然只有周岁,但也有一个小桌子的。
  桌子上摆满了这个年纪的小孩子能吃的辅食。
  可能是因为皇后心里不知名的原因,吩咐这奶娘离得她近些。
  她的孩子,是她的命‖根‖子,容不得半点含糊。
  奶娘抱着四皇子站在一旁,皇后时不时地喂两口牛乳,明景帝嘴角含笑,偶尔逗弄几分。
  明景帝其实很喜欢孩子的。
  作为一个父亲,他很爱自己的孩子可是,作为一个帝王,他的疑心病却把自己的孩子推向了对立面。
  纵观史书,无数皇子皇帝为了这个龙椅,父子兄弟举戈相向,变得父不父、子不子,兄弟相残。
  所以,他只是喜欢小孩了,特别是刚生下来的小孩子,最是纯白无暇。
  刚开始四皇子未过周岁的时候,明景帝怕养不活,便一直未曾亲近。
  自从过了周岁之后,眼看着四皇子一天比一天白嫩了,明景帝对他的喜爱之情,几乎言之于表。
  裴云若死死地盯着高台上其乐融融的帝后二人,心如刀割,仿佛他们才是一家人一般。
  随后又低下了头,生怕被人察觉,坏了大事。
  秀眉紧锁,在广袖下面掩盖的手紧紧地握着拳头,内心的怒火不知从何处发。
  为什么你能有孩子?
  为什么要害死我的孩子?
  ……
  嫔妾已经失去了当母亲的资格了,你知道吗?
  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啊。
  裴云若冷冷一笑,就等着好戏开场。
  苏之婉手持银匙,慢慢搅动着瓷碗里的浓汤,也不着急喝,静静地打量着周围的妃嫔。
  她是精神系异能者,对人的情绪很容易察觉出来的。
  裴云若的恶意这么明显,她自然早就感受到了。
  不由得一叹,毫无感*彩地道,后宫啊,总是你方唱吧,我登台。
  良妃也看了裴云若一眼,显然是早有准备的。
  怕是又给裴云若开了后门吧。
  就像是当初春狩的时候,特意给慧贵嫔行的便利一样。
  果然,等到,夜宴快结束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四皇子是一个爱笑的孩子,刚出生的时候先天不足,脸色甚至都混着青白,跌跌撞撞地满了周岁后,因为被皇后养得极好,看着虽然个儿小了些,却也和健康的孩子没两样。
  头上几根呆毛,白白嫩嫩的皮肤,红润润的脸蛋,咧嘴时露出来的可爱的牙床,不哭不闹,这样的孩子也难怪明景帝会喜欢。
  等到宫廷雅乐换了一支之后,明景帝再一次摸摸四皇子的脸颊的时候,他才发现四皇子脸颊红得不正常!
  这是发烧了!
  而且烧了有一会儿了。
  “太医!快叫太医去承乾宫等着。”明景帝也顾不得什么夜宴了,直接吩咐了黄顺后,夺过奶娘怀里的四皇子,站起身,便离开了宴席。
  在这个时候,一场小小的风寒都可能要了一个大人的性命,更何况一个刚满周岁的婴儿了。
  黄顺也是个有眼色的,吩咐了几句。
  等到明景帝走到门口,就看见御辇端端正正地停在大殿门口。
  皇后一直沉浸在明景帝对她的柔情里,并没有发现自己孩子的异常。
  直到看到明景帝的一声低吼,她才从美梦中醒了过来。
  一回头,就看到明景帝怀里的四皇子,异常红润的脸蛋和闭上的眼睛。
  这一看,就把她给吓坏了。
  忙起身追上明景帝,也离开了宴席。
  她不敢想象她的孩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她该怎么办。
  一想到当时皇上看她的眼神,她就忍不住心悸。
  她做了这么多事儿,明景帝还愿意给她好脸色,想来,不仅仅是因为局势的原因,还因为她为他生育了一子一女。
  帝后二人带着四皇子纷纷离席,再蠢的人也该明白是四皇子出了什么事儿了。
  再联想到四皇子一出生的时候,那病歪歪的模样,如果……
  这么一想,大臣宗亲皆面带异色,低头不语,就怕遇上了后宫阴私,被殃及池鱼。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宗亲堆里的贤王李宗也微微垂首,嘴角牵起一抹苦笑,眼眸里尽是复杂。
  原来,她是选了这么个日子动手。
  真是……好时机。
  真是个……聪明的姑娘。
  外人能想到的弯弯绕绕,这些宫妃脑子转个弯,自然也能想到。
  不由得纷纷看向端坐高台的端柔贵妃和太子殿下。
  四皇子的身份也不低。
  虽然母族不显,却也是名正言顺地嫡子,是后宫里四位皇子中,除了太子殿下以外,身份最高的皇子。
  如果四皇子出了什么事儿……
  得利的绝对是太子一党。
  要无声无息地处理掉最大的敌人,趁他年纪小的时候,是最好不过了……
  皇帝走后,在场就属太后地位最高,自然由她出面主持大局。
  待安抚好有些人心惶惶的大臣宗亲之后,又说了几句场面话,这除夕夜宴便散了。
  苏父苏正离开的时候,还特意担忧地看了高台上的端柔贵妃一眼。
  苏之婉回以微笑,算是安抚了。
  自从知道裴云若要对四皇子动手,她就已经料到了自己的嫌疑。
  准确地说,是裴云若千方百计地想把这整件事推到她的头上,让端柔贵妃替她背黑锅。
  反正作为苏家一脉,有这个动机和实力这么做,不是吗?
  对此,苏之婉只想冷冷一笑,看来,这位女主大人的后宫生活果然是太过顺风顺水了!
  胆子也变大!
  随后,太后面露忧色地出了交泰殿。
  虽然和皇后闹掰了,但是再怎么说,四皇子也是她的亲孙子,是曾经有过期待的亲孙子。
  苏之婉暗自吩咐了侍书几句,又抬眼,正巧和良妃不约而同地对视,嘴角牵起同样的弧度,带领着身后大小妃嫔,一同去了承乾宫。
  中宫嫡子有危,这些个妃嫔自然要表达关心,自然没有找借口离开。
  谁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惹得皇上不快。
  李承泽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直觉这事儿对阿婉不利,但是他的主要势力在前朝,后宫这些弯弯绕绕,他只知道一个大概而已。
  无视了阿婉让他离开的眼神,打着关心皇弟的旗号,和宫妃一起去了承乾宫。
  承乾宫里一片寂静。
  还是同样的那群人,还是同样的焦急神色,只是耳边没有了女子生产时候的哭喊,只听到明景帝在一遍又一遍地责问太医。
  “你们这些太医是干什么吃的?”明景帝怒砸茶杯道,茶水和瓷片溅在跪在地上的太医的身上,看着颇为狼狈。
  “朕是养了一群闲人吗!”
  这时候年老的院正走了出来,双膝跪地,苍老的面容皱纹横生,道,“皇上,四皇子现下因为昨夜着了凉,高烧不止,加上年龄幼小,臣,不敢开药……”
  明景帝冷笑一声,看着龟缩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奶娘,“着了凉?呵。”
  又盯着他,冷声道,“也就是说,没有办法了?”
  院正浑身抖了一抖,生出冷汗,呐呐道,“臣,臣还有一个办法……”
  “说。”
  “让精通儿科的太医——针灸。”
  明景帝叹了口气,“那就针灸吧。”
  站在一旁神色呆滞的皇后一听,泪水就这么流了出来,立马扑上去,道,“皇上!皇儿还那么小!不能针灸啊!”
  明景帝一把把她推倒在地,怒极反笑,“现在说不针灸,之前怎么不想着好好照顾着?”
  一个锦衣玉食,众多宫婢伺候着的皇子,能因为着凉这个莫须有的理由,就高烧不止!
  亏他之前还觉得皇后把四皇子养得好!
  是了。
  在四皇子还未出生的时候,便想着利用皇嗣来算计宫妃!
  哪里是一个母亲会做出来的事?
  真不该被她的表象给迷惑了!
  明景帝这样想着,怒火攻心,只觉心肺一阵阵地疼,喘不过气来。

☆、第43章 皇子早夭

  太后忙奉上一杯温茶,给明景帝消消火气,道,“皇帝,现在最要紧的是四皇子的身体。你也得当心自己的身子。”
  明景帝缓了口气,也不管瘫软在地上的皇后,冷声对太医道,“务必保住四皇子的性命。”
  太医们听了,如蒙大赦,诚惶诚恐地退下了。
  明景帝如此在乎四皇子自然是有原因的。
  于情,四皇子是明景帝最小的孩子,才不过周岁,他的人生甚至没有开始。宠爱幺子也是每个父亲下意识的感情。
  于理,四皇子是中宫嫡子,身份自然不同于别的孩子。
  若是在除夕这么重大的日子里,中宫嫡子出了什么问题,难保民间不会有什么当今天子非受于天的传闻。
  甚至会殃及如今本就进行得颇为艰难的科举制。
  明景帝都能想象得出来,若是出了事,那些世家的折子上会以怎么样的理由“委婉”地劝他这个皇帝,放弃科举制!
  可是,这样利国利民的政策,明景帝绝对不会仅仅因为世家的阻拦而罢手的!
  这次是推行科举制,再下次若是又有什么旨意,又触碰到了世家的利益,引得他们不满,恐怕他这个皇帝,随时都会被拉下马。
  这样想着,明景帝心里更满意王家想出来的这个法子了。
  简直就是瓦解现在朝堂上,势力纠葛的利器。
  明景帝喝了口茶水,顺了气,一抬眼就看见站在一旁的端柔贵妃。
  十六七岁的年纪,俏生生地站在那,既不谄媚,也不高傲。
  嘴角常常牵着微笑,温温柔柔的样子,眉眼柔和,温良无害。
  就是这么一个温良无害的女人,身后站着的,却是苏家这样的庞然大物。
  此次科举制改革,之所以会这么艰难,一个原因是因为世家的竭力阻止,另一个原因,却是因为苏家没有表态。
  若是苏家公开支持他,想来这个政策执行地也不会太过艰难才是。
  按理说,作为清流第一人的苏家,不可能对这种名留青史的大事无动于衷,甚至苏家人也没有任何高兴的样子。
  王家一看苏家的反应,直觉是因为这事儿是他们王家上的折子,抢了苏家的风头,所以迟迟不肯表态。
  越想越觉得这个理由是完全有可能的。
  这么一来,城里街巷都在传:苏家妄为清流第一人,竟然因为被抢了风头这种小事,把造福于大明江山社稷的大事压着,迟迟不肯表态。
  王家一直都会玩这种“流言效应”。
  当年,太后就是在王家的运作下,带着“皇城第一闺秀”的名头进的宫,一举封为高位。
  太后当然不可能是第一闺秀,这都是王家人暗里操控得好。
  那时候,宫外皇城里的人,哪一个不知道王家嫡女是身份高贵却又温柔可亲的姑娘?
  同理,王家也用同样的手段对付苏家。不过,一个是自家人,一个是外人,自然有所不同。
  这种流言一出,天底下的读书人,基本上都不怎么相信。
  毕竟苏家一直是清流文人向往的世家。
  历数自大明朝开国以来,苏家出了多少独领风骚的清流文人和清正廉洁的青天大老爷!
  其风骨之正,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
  然而,这世间的流言,总是三人成虎,人云亦云。
  这流言传得越久,听到的人,内心也就越将信将疑。
  偏偏苏家从来不曾站出来表过态。
  任由王家败坏他们的名声。
  文人,总是重视风骨、名声的。
  是什么原因,让苏家连名声都不顾了,而沉默至今呢?
  就在王家以为自己的计策成功了的时候,苏家终于站出来了。
  原来,苏家大事一般都是由苏老爷子作主的。
  而今苏老爷子病入膏肓,已经没有那个精气神再去管朝堂上的事了。
  苏家自然也沉浸在悲痛中。
  甚至苏家家主苏正,还替父上了“乞骸骨”的折子。
  那日,明景帝一看到这个折子,下了朝,便浩浩荡荡地带着医术最好的太医去了苏家。
  苏老爷子是当年先帝留给明景帝的辅政大臣,是先帝年间的肱股之臣,哪怕现在苏老爷子现在已经老了,也是明景帝见到了也会礼让三分的人物。
  能得两朝皇帝礼遇的苏老爷子,自然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在先帝朝的时候,他的才干不是最好的,却是最得帝心的臣子,本本分分,安分守己,先帝之言,无一不应。
  这也是先帝最为看中他的一点。
  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当今明景帝对苏家无比厚爱,除了由明孝元皇后的原因,自然也有苏老爷子的原因。
  但是,毕竟不是自己培养出来的臣子,信任度不可能高得了多少。
  在苏家久久没有表态的时候,明景帝就有过怀疑。
  再一听市井流言,这疑心就更重了。
  所以在听说苏老爷子病重之后,才会亲自出宫,带上太医和一大车的好药材,去看望他。
  明着看望,实则却是打探虚实。
  一踏进苏家大门,如同在世人眼里的映像般,修得极尽简朴。
  听说这原来的苏家是先皇挑的已经修得上好的院子,特意赐给苏老爷子的。
  这么多年来,也只是翻修翻修,从未大张旗鼓地动过土。
  虽不如其他大臣家里的华贵新式,却也有着天然的野趣。
  在太医确诊之后,确定苏老爷子确实是病入膏肓了,明景帝这才放下心来。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怀疑明孝元皇后的娘家,太子的母族。
  承乾宫里不像别的宫妃宫里,养了什么雀儿、鸟儿的。
  随着明景帝的默然无语,整个殿内更显寂静了。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等待太医的消息。
  皇后从未有这么一刻,觉得死亡来得这么近。
  她知道,如果,她的孩子就这么去了,那么她的荣宠也到头了。
  按着如今的局势,废后都算轻的,最可怕的是,悄无声息地死去。
  突然,隔间传来婴儿的嚎哭声,一声一声打在明景帝的心上,打在皇后的心上,回想在在场所有人的耳边。
  明景帝和皇后瞬间松了口气。
  这时,太医也赶过来,跪地叩首,报了喜讯,“恭喜皇上,四皇子得皇天之庇佑,在针灸之后,终于有了起色。”
  明景帝免了他的礼,又赐了绣墩,道,“四皇子现在可好些了?”
  “四皇子如今是缓过劲儿来了……只是……”太医只是在绣墩上挨了个边,面露难色,吞吞吐吐道。
  “只是什么?”皇后连忙追问。
  皇帝跟前,哪有皇后抢话的道理。
  明景帝皱皱眉头,有些不悦,但是看在她如今狼狈的样子,忍了忍,没有说话。
  “只是……”太医跪地道,“只是,针灸毕竟治标不治本!四皇子虽然缓过来了,但是还得小心照料,万不得出半点差错!”
  什么叫小心照料?
  太后皱眉,发话道,“皇帝,四皇子就先放在哀家这里养着吧。有哀家在,看看有谁还想弄些幺蛾子!”
  说着,环扫了在场所有的宫妃。
  特别是端柔贵妃苏之婉!
  太后作为浸淫后宫多年的女人,在四皇子出事后,第一个想的便是后宫阴私。
  偏偏全部太医院的太医都说是着凉而引起的高烧。
  还没有哪个宫妃有能力买通太医院全部的太医,就连端柔贵妃也不可能。
  所以,太后虽有疑虑,却不敢肯定。
  明景帝自然明白太后话中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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