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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祸天下-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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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意思?”我脸色有些不自然的问道。
  “你说呢?”他邪肆的笑着,大手却已开始不安分的动着。
  我慌忙从他的腿上跳了下来,推开了他,正色道:“还有那么多奏折呢……你,做什么啊!快看你的奏折吧!”
  他轻笑道:“好,蓝儿。今晚我们不会蓝苑了。一会儿去我的正麟宫,就在御书房后面,比较近,我怕是等不及了,可好?”言罢,他还竟然将那“十全大补汤”一饮而尽。这个邪恶的男人,无语!
  我背过身,不想再理他了。水修仪的事,他就想通过这样的方式糊弄我。算了!
  司幕赢又开始阅起了奏折,神情十分的认真,一扫先前的嬉笑与逗弄。我无事闲来随手扯了一本奏折看了起来。繁体字,不会写,但看得懂还是没有问题的。
  “豫州地南,蝗虫成灾,颗粒无收,民不聊生……”底下是司幕赢的批复,拨款赈灾,下派专员,开仓救济……
  看来皇帝真的不好当,一个国家要治理好真不容易,要管的事情太多,内忧外患,天灾人祸,就不明白这么一个辛苦的日理万机的位置,司幕政为什么就那么看重,着实令人费解!
  看完后,我随手一丢,又是拿起了一本,仔细翻阅着。这本我倒是有点兴趣,讲的是合谷关有少数乌赫国流民窜境烧杀抢掠之事。
  “赢,合谷关在哪里?”我抬头问道。
  闻言,司幕赢从众多的案卷之下抽取了一张羊皮制地图递给了我,修长的手指指着龙城边缘与乌赫国交界之处的一处多山的峡谷道:“这里便是合谷关。合谷关内建有一个合谷县。由于合谷关关外土地贫瘠,并没有什么良好的牧草,所以乌赫国基本没有整片的部落在那边附近驻扎,所以千百年来,也只是偶尔有少数的流民窜境,并无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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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赢,这合谷关其实里乌赫国的首都哈马并不算远,难道就不怕乌赫大军从那边侵袭吗?”我问道。
  “问得好!”司幕赢赞赏的看了我一眼,又说道:“从合谷关开始,先皇便修建了延绵的烽火台,一直横贯至龙城皇城脚下。一旦有异动,这边可以立即做出反应,所以历朝历代只是在合谷县设置了关口而已,并没有设城。况且,乌赫国都哈马虽然看起来离合谷关近,但是蓝儿你注意到了没有,他们需要绕过沼泽地方能到达,对于骑兵为主的他们来说,甚是不便。”
  “赢,可是为什么我们不在这合谷关外修一座要塞呢?”我指了指地图,位于合谷关北方峡谷之外的一处空地又道:“我们以步兵为主,渡过沼泽地可以架藤桥,轻质又好携带,影响甚小。修建此城,对日后龙翔皇朝拿下乌赫国来说,应该具有较长远的意义。毕竟,我们的后方补给还是比较容易的。这里的军队位置远远比定城来得好。”我这也是取袁崇焕修宁远城的道理。
  “蓝儿……”司幕赢忙接过我手上的地图,仔细研究着,陷入了深思。
  见他不语,我又随手抽取了另外几本奏折,随意翻看。
  这一看,却让我震惊了。
  “蓝氏贵妃,庶出平民,来历不详,妖艳祸君,独霸圣宠……后宫失衡……实为‘祸妃’……昔有血训,司幕成德,宠信丽妃暴政朝野,民不聊生……望君圣明……”洋洋洒洒一大篇文。
  落款是以柳亦宗为首的十多名朝臣的联名上书,字字铿锵,底下却没有批复。
  我有些心慌意乱的又翻了几本,竟然还有两本是参奏我的,全被司幕赢压在了最底下。望着他一脸认真的沉思的样子,我不动声色的,将他们悄悄地全部放回了原位。就当没有看见的样子。心中的震惊却难以平复,从来都不知道,他为了我做了这么多,在朝中顶着这么大的压力,却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我……
  我不让他上早朝,确实做得有点过火了,上次狩猎又耽误了几天,也难怪他们对我有意见。一个女子本就不该去参加什么狩猎,而司幕赢却处处顺着我,纵容着我的任性。
  “赢……”我突然柔柔的出声唤他。
  “蓝儿,你说的很有道理,改天我们一起去合谷关探视下地形……”
  他的话终止于我扑进他的怀抱。
  “怎么了,蓝儿?”轻柔的声音隐隐有着激动。
  我紧紧的搂着他,不语!管他什么水修仪,什么惠妃,都不管了,都不去想了,此时此刻,我只想沉醉在他的怀中,仅此而已……
  卷二 血染龙城 第二十二章 请君移驾(虐)
  他还从来没有带我来过他的正麟宫,这里比我想象中还要大上好几倍。屋中的摆设几乎只有三种色调,那便是金、黑、红,十足的纯男性化。刚毅的不带一丝柔性。所有的家具都是由上等的黑紫檀雕刻而成,尤其是那张龙床,整个床背看起来便是取自整木,雕成了那腾云驾雾的九条飞龙,神态各异,有张牙舞爪的,有假寐小酣的,有回眸凝望的。龙床四端竖着四根粗壮的柱子,柱子之上赫然是四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淡淡的柔和的绿光洒落在金色的帐幔之上,娉娉袅袅,朦朦胧胧,一时间竟让人有种误入仙境的感觉。
  散落的衣衫,凌乱的床铺,狂野的吻,迷醉的激情,在这张龙床之上,在这有着些许寒冷的冬夜,正暖热的上演者……
  有时一夜放纵。
  再醒来时已经将近正午,看来这“十全大补汤”果然是不能随便喝的,我以为自己全身都已经散架了。更令人惊奇的是,司慕赢竟然还睡在我的身边,通常情况下他早就走了。只见此时的他,凤眸微闭,卷曲的眼睫毛微微颤动着,性感的薄唇还挂着浅浅的微笑的弧度,突出的喉结,半敞的胸膛随着他的呼吸而平稳的起伏着。
  他竟然还在睡着,这实在不像是他的作风。见状,我不禁额头又挂上了黑线。急忙推了推他道:“赢,你不用上早朝的吗?”
  “不去了,让那些个老顽固等着吧。”他悠悠转醒,一手撑上了前额,轻柔着眉头说道。另一手让刘全去唤暗香来。这里没有你平时的换身衣服,甚是不便!日后,看来我得让暗香在这里也备上几套。”
  “嗯,好!你不去上朝真的不要紧?”我又是试探的问道,心中还是疑惑万分。以我对司慕赢的了解,他!除非是别有原因,不然不可能。
  “恩!一群极度迂腐的人,无事生非,看了实在让人生厌。不给他们点颜色,我看他们都快忘了谁才是皇帝。”他随意的答道。
  此言一出,我的心下确是明了,他是有意不去上早朝的。怕是因为我吧,那些朝臣的联名上书,一定让他很头疼,所以想给他们一个下马威,让他们清楚地意识到谁才是他们的主子,该听谁的。罢朝!亏他想得出来。为了我,值得吗?这样的我,拖累他,突然,我觉得自己很差劲……
  “蓝儿,你在想什么?”他摇了摇在发呆的我,一脸疑惑的问道。
  我立即回神,冲他莞尔一笑道:“没什么,信不信,在想你!”
  闻言,他的凤眸似是突然晶亮有神了起来,捏了下我娇俏的鼻子,道:“行了,我信!蓝儿,一会我要去会集武官及吏官商议合谷关的事,就不陪你了。晚上再去找你……”
  又是深深的印下一吻。
  ……
  司慕赢走后,约莫下午时分,我让暗香带我在宫内随意走走。从正麟宫再往北走上一段,便是司慕赢所谓的“后宫”了,也就是他那些妃子们居住的地方,由于我住的蓝苑在整个皇宫的最东侧,东宫以北,所以平时是决计不会走到这来了。整个皇宫的北边,我只去过一处地方,就是射箭场,但也不会经过这里。
  今天不知为什么,突然有种想去他的“后宫”看看的欲望。因为有些事情不是说你躲着,它就不找上门,有些人不是说你不想见,就不存在的。也许我应该去会会那个传说中的惠妃了。
  踏着鹅卵石的小路,一路之上处处皆景,亭台楼阁,飞檐水榭,回廊碧湖。不知不觉的,我竟走到了一处看起来有些破旧的宫门之处,红色的大门紧闭着,上面斑斑点点,已然是掉了不少漆,一颗颗铜钉与铜把手之上覆着一层薄薄的铜绿,黄色的宫墙早已是光鲜不再,隐隐透着灰色的沧桑。看来这里是一处废弃已久的宫殿。抬头仰望着那有着经久年月,金粉早已退色的字,“凤宁宫”。凤?难道是皇后住的地方。
  想到这,我不禁问暗香道:“这里原先是皇后的居所?”
  “是的,这里便是孝烈天元皇后的原宫址。”暗香答道。
  “太子殿下的母妃?”我又问道。
  “是的。”
  “怎么如此荒凉,没有人打扫的吗?”我不禁皱眉疑惑的问道,这里看起来许久都没有人烟了,真是人走茶凉啊。皇宫还真是个世态炎凉,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一介皇后,想当年这里也应该是风光无限,人来人往。而如今,却一派萧索之状。
  “皇后娘娘已去世十八年之久了。”暗香又答道。
  是啊,记得听司慕赢曾说过,他很小的时候就被封为太子,只是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又被废了。我想大约皇后去世,便没有人在理会他了,不明白司慕赢那样的人,为什么对自己的儿子那么不上心呢,还是他和皇后之间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我想也是这个原因,造就了思慕赢的疑心重重、偏激疯狂的性格。
  于是,我又问道:“暗香,皇后是生病死的吗?”
  暗香摇了摇头道:“是皇上赐毒酒而死的。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公里的人都知道!只是,当晚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细节,知道这件事的人听说都死了。皇后过世后,这里便被废弃了。”
  什么!闻言,我怔住了,司慕赢以前竟如此残忍。记得听司慕政说过,他的母妃是楼云的公主,那这孝烈天元皇后的死便肯定与这楼云的亡国息息相关,原来少年时的思慕赢也是不择手段的……
  “好好的,为什么赐毒酒呢?”我喃喃的自言自语道。
  “听说是规矩,那个妃嫔的皇子被立为太子,谁就必须死。奴婢也是听前辈们说的,听闻以前的皇帝思慕成德,宠信丽妃,导致外戚专权,天下四分五裂,至今都没有统一。后来皇上为了防止这种事情的发生,立太子时便恢复了旧制,赐死了皇后。”
  丽妃的事,昨天,我在奏折上看到了柳亦宗所描述的了,所以大致上是有一定的了解。可我隐隐感觉到,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因为司慕政的这个太子没多久就被废了,所以明眼人都应该看得出来,什么恢复就职,那只是一个借口而已。
  算了,近二十年前的事了,与我有什么关系。貌似我没有必要了解得那么清楚。
  于是,我又问道:“那个惠妃,秦妃都是什么来历。暗香,你详细说给我听听吧!”
  暗香略略迟疑了下,还是回道:“娘娘,秦妃最为年长,她是和孝烈天元皇后同一时期一起被册封的妃子,如今也应三十有余了。听闻那时的皇上约莫也就几个妃子,后来都陆续早逝了,只剩得秦妃宜人。而现在的她早已在秦月宫,潜心修佛,不问世事。惠妃进宫约十年,为人温和有礼,淡然纯净,与世无争。她从不争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所以颇得皇上喜爱,后宫掌权的金印一直由她保管。听闻她总是安排的妥当得体,让各位嫔妃们雨露均沾,所以皇上的后宫之中一向平静,相安无事,没有波澜。”
  听完,我不禁轻笑了声,道:“貌似现在这种平静因为本宫的到来而打破了!”
  闻言,暗香慌忙跪下道:“娘娘明鉴,奴婢不是那个意思!”
  我摆了摆手,暗示暗香自己想多了,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颇得司慕赢喜爱是吗?到底她是和方神圣,我倒想去会会了。
  下午的太阳,暖洋洋的照耀着整个皇宫,带着丝丝倦意与懒懒散散。我与暗香继续穿梭在各宫之间的小路上。沿途,看见几个宫女捧着些许瓜果茶盘,来来回回的走着,见到我们,起初都有点惊讶,随即又恭敬的行礼。怕是因为我甚少露面,所以很多宫女都没有见过这位所谓的“独霸盛宠”的贵妃的庐山真面目,我能感觉到屡屡惊艳、羡慕、好奇的目光在我的身上来回的打转。
  看她们的样子,送着瓜果茶盘,看起来那些妃子们恐怕此时正在小聚,这么说来,我倒是来对了时候。既然他们那么有兴致,应该不介意我凑上一脚吧。
  于是,我与暗香便沿着那些宫女们所去的地方走着,不经意间,一时来到了一处山石花园之中。一处石椅石凳置在那假山石边,几个穿着打扮颇为华丽的女子正围着石桌,说这话,磕着瓜子。
  “娘娘,这里便是惠妃娘娘明月宫的前院。”暗香小声地同我说道。
  而我已经注意到了那一抹淡然雅致的背影此时正优雅的端坐着,右手微微支撑着额头,似在认真地倾听其他妃嫔们的说话。
  “惠妃姐姐,你可要为我们作主啊,这皇上以前赖德便少,现在更是连人影都见不着了,以前那狐媚子没来的时候,,我们大家一片和气,什么时候这样过……”
  “就是,就是……”
  “也就水修仪你还见过两次皇上,我们呀,都快忘了皇上长什么模杨了。”一水灵灵的女子又是哀叹道。
  “就道是,只听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你说她能得宠多久?皇上待她是不是很特别?”
  “特别?谁说的,这金印不是还在惠妃姐姐手中!皇上不也没有将掌管后宫的权力移交给她呀!”
  “你懂什么,不让她管后宫,是皇上想保护她,藏着她,你还看不出来吗?”
  “听说,昨晚皇上在正麟宫宠幸了她,还不够特别?”
  “正麟宫,真的吗?不是有祖制规定不让妃嫔进出的吗?听说就是以前的思慕成德宠幸丽妃之时也没敢这么做过,真的假的啊!”
  “皇上究竟是什么意思……”
  ……
  她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着,终于是水修仪先注意到我的到来,忙推了推身边的人,又给惠妃使了个眼色,惊讶与尴尬之色浮上了她们的脸。她们有些不知所措,只有惠妃镇定自若的对她们说到:“愣什么,贵妃娘娘亲临,还不行礼。”
  于是,一干人等连同惠妃一起都恭敬的福身向我叩礼,虽然惠妃掌管着后宫的金印,可是我的品阶最高。
  我轻笑着说道:“免礼了,不知是否打扰了各位的雅兴,你们应该不会介意本宫的加入吧”言罢,我大方得挑了张石凳坐下,一手悠闲的执起了瓜子,轻轻的磕着。
  只有惠妃与水修仪闻言在石凳置上坐下,其他几个都噤若寒蝉的站着不动,不敢入座。我想她们应该拿不准我究竟听到了多少,所以都不敢说话,僵硬的站在了一边。水修仪见到我来明显脸色十分不佳,我想她昨晚去送什么“十全大补汤”,一定是指望司慕赢去找她的吧,没想到被我横插一杠,她的心中应是有气无处诉。
  “妹妹从来足不出户,今日怎么有雅兴到此一聚。”惠妃已是笑盈盈的问道。她算不上绝色,小家碧玉,但却是淡雅。只是不知真假,我这次可是没那么容易上当的了。
  “闲来无事,到处走走,正好经过!”我随意应说。说话间,抬头却看到水修仪肩上搭了一条围脖,方才我就注意到了,很突兀显眼,现在近看,才发现是由一条白狐做成的。白狐?我疑心上来!
  见我的目光落在她的肩上,水修仪便有着几分得意的炫耀道:“贵妃娘娘,这个漂亮不,前几日皇上送我的。据说是上次狩猎时猎来的白狐哦!”言罢,她还状似甜蜜蜜的来回抚摸着它,又道:“手感真是好,极品,臣妾可喜欢的紧了。不知皇上有没有给贵妃娘娘也备上这么一条?”
  十足十的挑衅,一个嚣张不知收敛的蠢货!天又不冷,弄了个这么厚的围脖出来,摆明了就是到处去炫耀。见状,我不以为意的哧笑了下。可是故作轻松只是为了掩饰内心的震惊,胸口犹如被人猛击一棒,喘不上气,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个白狐……
  “蓝儿,你在此等我,待我去猎了它来给你作围脖过冬。”他的话犹在耳边。怎么会这样……
  “水修仪!你是怎么说话的,平日我是这样教导你的吗?”惠妃一脸的生气,水修仪见状便立即沉了脸色,不敢再做声。
  “你到一边去侯着,我与贵妃娘娘有几句话要说。”她又是不悦的瞪了她一眼。水修仪忙退至一边。看来这个惠妃确实很有威信,能收服众人,真不知她是怎么办到的。
  只见惠妃又朝后挥了挥手,,那些妃嫔们便退后几步,独剩我们两人。
  “你爱他吗?”惠妃突然问道。
  “什么?”我正在沉思着,没有听得太清楚,疑惑的问道。
  “你爱皇上吗?”惠妃又重复道。
  这回我是听清楚了,却还是不知要如何回答。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从来没有想过,见面她竟然会问我这个。
  “……”我确实回答不上来。
  于是惠妃叹了一口气道:“如果你爱他,就应该替他分担。他最近在朝中的压力不小,而这一切都是因你造成的,我这么说绝不是为了争宠,只是希望你能慎重考虑下我的话!”
  “……”我依旧是无语。她那么说话是什么意思,她一幅她很深明大义的样子,好像我是那祸国殃民的狐狸精似的。而她却说的句句在理,所以我无力反驳。理屈辞穷,我蓝梦雪也有这一天。感觉上,这个女人,我可能不是她的对手!
  此时的惠妃,神情有着几分肃正,眉宇间隐透着男人的气度,我可以肯定她和依妃决不是同一类人。
  貌似,我是给思慕赢带来了很大的麻烦,今日他甚至又为了我罢朝了,还将我带进了正麟宫。原来,昨日他就已经打算好了,变本加厉的宠我,要在那些朝臣面前显现出我的地位是无可动摇的,不会因为他们的只言片语而改变什么,意在让他们不要挑战他的权威。
  我承认,惠妃的话让我的心乱了,确实乱了。随意和她们敷衍了几句,我便匆匆的离开了。为了我的一己私利,连累了他,更有甚者,之前我还是在利用他,于心何忍?
  心中的烦躁,让我越走越快。
  “娘娘!”暗香叫住了我。
  “什么事?”我不悦的问道,眉间已是紧皱。
  “奴婢也不想打扰娘娘,只是,娘娘你现在走的路正是前往冷宫。”暗香提醒道。
  冷宫?这皇宫之中也有冷宫。
  “里面有人居住吗?”我不禁问道。
  “有的,瑶妃。”暗香答道。
  “瑶妃?她为什么会进冷宫呢?”我又是疑惑问道。
  “这个原委,奴婢清楚,那时奴婢还在正麟宫当差。这个瑶妃据说心胸狭窄,不能容人,见不得惠妃得宠,于是便出了毒计想陷害惠妃。不想被惠妃抓住了把柄,惠妃大怒,将人证物证俱出示在皇上面前,非让皇上给治了个罪,打入了冷宫。其实这本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打入冷宫也有些处罚的严重了。但也没有人求情,再加上时间一久,便也没有人再想起这件事,所以这瑶妃便只能一身孤老在这冷宫之中了。听闻这惠妃与瑶妃一起进宫,还是同乡,不知怎么会变成这样。”暗香一一述道。
  不对劲!她一说完,我便觉得不对劲。可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惠妃看起来并不像是一个那么计较与严厉之人,那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究竟这里面有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呢?
  “暗香,以前皇上有多宠惠妃?”我终于忍不住问道。
  “娘娘,其实皇上宠惠妃并不是像对待娘娘这样的日日招寝,夜夜留宿。皇上甚是爱常找惠妃聊天、下棋、抚琴、作诗,仅此而已,却极少留宿明月宫的。”暗香观察了下我的脸色,小心的答道。
  “这么说,他们便是知己了!”我总结道。原来是这样,不是我想象中的那种宠,而是知己。
  “娘娘……”暗香迟滞的看着我,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我又陷入了沉思。
  ……
  晚膳过后,天已近全黑,思慕赢来到了蓝苑之中,眉宇间隐有一丝疲惫,怕是很烦心吧。不知是不是今日没有上早朝,群臣又给他压力了,应该有一定的关系吧。他后面跟着刘公公,手上还拿着一个蓝色丝绒质地的锦盒。
  赢见了我,便扯出笑容道:“蓝儿,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我心绪依旧有些烦乱的接了过来,打开了盒子,只一眼,却看呆了!
  一条白狐围脖!
  今日下午看见的一亩,也许我的心中便是一直介意的。怕是他将原先要给我的白狐围脖给了水修仪,然后再不知上哪去弄了这么一条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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