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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双修系统-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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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瑾好整以暇的瞅着掌心瓷白的小瓶，高度不过一指长，窄小瓶口塞着一个木塞，滑润的白瓷瓶身上半点花纹都没有，模样平凡而不起眼。
闻人瑾忍不住小小的偷笑了一下，滟滟光华的桃花眸像是狐狸一样狡诈眯起，让人看得恨不能将他按进怀里狠狠疼爱，至少隐于暗处的暗卫内心又蠢蠢欲动起来。
少主这样……真是好生惹人爱啊……
瓶子虽不惹人注目，但里面的药丸却使得夏辰曾经多次在这上面栽过跟头，纵使次次心有防备，但闻人瑾是个医者，而他下药的方式亦是防不胜防。喝水吃饭时是小意思，还有挥发性的降低男人本能需求的液体药水，闻一闻……今夜盖着被子纯睡觉吧，以及可以渗透皮肤的，碰一下……今晚月朗星稀，不如赏月。
各种时限效果的种类都有，可惜闻人瑾从来没给夏辰用超过三天的……凡事皆有个限度不是。
但这不代表闻人瑾没有其他类型的，终身无能什么的……不巧，他正好有一瓶，就是现如今他手里拿着的。
当然，哪怕没有他也可以重新炼制，闻人家既然被称为五大古武家族之一，自然不会只空有名头，区区药材而已。
合欢典——这本由情。事就可修炼的神奇秘籍，据系统所言，修至大成便可任意穿梭世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且因为是直接作用于灵魂的，日后还能修炼出真正属于自己的身体来。
所以也是很厉害的一本秘法，自由和身体，这是闻人瑾最想得到的，自由意味着什么自不必多赘述，而身体，只有有了身体才能感受。闻人瑾永远忘不了初初他被系统带到沙漠时的感觉，照射在身上炽烈的阳光，甚至因为他当时所着是黑色繁复的破军，因而更加热。还有指间流沙细细滑过的感觉，掌心手指被仙人掌刺破的疼痛……
真实。他只是想真实的活着而已，去自己想去的地方，吃自己喜欢吃的东西，做自己想做的事……凉风静夜，落叶寒梅，细雨傲雪，人世的这些都多么美好。
而想要得到什么，就必然要付出代价，这才是他当初愿意随系统去各个世界做所谓任务的根本原因。
即使真的很喜欢那个刀光剑影快意恩仇的江湖，他也不想被囚困在里面当一串虽有意识却无知无觉的数据。
纵使这是他的本质。
他是一串有追求的数据。
眼神悠远了半天，闻人瑾才愣愣的回过神，察觉自己姿态不免自嘲一笑，果然……哪怕身体如此鲜活，他都已经辗转各个世界几百年了，到底不比真正的年轻人，想事情想着想着就偏离原本的念头了。
无非是觉得合欢典许是当真有用的，他现在去往龙归鹤所在的地方也不过轻而易举，转眼间的事罢了……竟还这般多愁善感起来，实在不像往日的他。
龙归鹤现在在干嘛呢？
他如今内力大增，异能亦是掌握的不错，内心极为自豪，平日里的言行举止都不免带出几分耀武扬威来。
他觉得离自己登上顶峰的日子已经不远了，古武异能在手，现在的他都已经如此厉害，古武年轻一辈的弟子许多都不是他的对手，假以时日岂不是更加无敌手？甚至他已然思维发散到日后他是古武界的当世第一人，难求对手，无人能与他一战，高处不胜寒，怕是要寂寞的很……
事实上龙归鹤的实力确实不错，在古武新一代弟子里要是排排名的话，个中翘楚虽然算不上，但排个十五六还是可以的，可惜屡战屡胜的战绩无形中增长膨胀了他的自傲，变的目中无人自以为是。
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各大古武家族已经隐世的高手绝不少，古武中人既然修炼着世代传承下来的高深功法，虽说相对于现代社会是隐世不出鲜为人知，但他们因为所习武功所以寿命远比普通人要长，绝顶高手一般活到一百五十岁是没问题的。
现在的人们活到一百的都少，何况他们生活在什么环境呢，高楼大厦林立，信息发展快速，所带来的好处其实绝对不少，却也有许多后遗症，各种化工厂，雾霾天，脏污的河水……
身体的健康情况自然好不到哪儿去。
这些家族扎根的地方至少山清水秀的很。
龙归鹤现如今的水平尚算不错，但对上这些高手后恐怕是可以彻底感受下什么叫碾压，这个时候的他远不如原著中真正强大的他，还未成长起来就迫不及待的想要一解心头之恨了，过于急躁加之闻人瑾或多或少折了他的主角光环，后遗症的影响对龙归鹤有些严重。
若是蛰伏一段时间说不定死得要更干脆利落一些。
在原著中导致原身凄惨死去闻人家败落的导…火。索——慕容季芷，闻人瑾为什么一开始不收拾他，因为经过他刚来时对龙归鹤所言的那番话，就注定了龙归鹤不会轻易放过慕容季芷。
既然有人帮他处理，且二人在原著中还是那么个关系，不是有意思的多，何必事事亲力亲为呢？
在闻人瑾利用系统找到了龙归鹤的确定位置，前来给他下药后，看着面前的场景他的唇角不禁一下就勾起来，隽逸面孔上挂着的笑容莫名邪气。
第三十八章
至于为什么闻人瑾如此好整以暇，原因无他，只因面前的场景说不好听点便叫做狗咬狗，好听点叫剑拔弩张。
两人并不能发现闻人瑾的踪迹，慕容季芷穿着一身深蓝近黑的小礼服，手里是同色的小提包，看上去高贵又典雅，不知迷倒过多少青年才俊的心。而龙归鹤亦是人模人样，长相又是英俊非凡，只这二人之间的氛围实在是不怎么友好，带着一股浓浓的火。药味，一触即发。且看的出这二人之前就应已经交锋过，亦或说，已经互相泼过脏水推卸过责任了。
对于他们来说，错的当然是对方，一个险些坏了慕容季芷的大好婚姻，却居然还活在这世上，一个巧舌如簧陷己于险境，九死一生绝望不堪，都是恨不得对方马上去死。
而这样两个人还能聚在一起并且没有打起来，闻人瑾不禁为他们的好脾气感到佩服。
“慕容季芷，贱人！若不是你和闻人瑾这对狗。男女，我当初怎么会被废去修为，南宫家又怎么会差点将我驱逐出家族？！”龙归鹤恨恨的说道，看着面前明丽少女的眼神里满是怨毒。
“哼！”慕容季芷则是嘲讽的轻哼一声，表情高傲，对于龙归鹤不屑一顾，“不过一个下等的私生子，杀你我还怕脏了自己的手，闻人大哥怎么没干脆弄死你，只是废了你的丹田，若是我……”
清脆犹如黄鹂啼鸣的声音十分悦耳动听，只是说出口的话实在不那么客气。
“果然是个心思恶毒阴险的女人，闻人瑾也是倒霉，居然有你这么一个未婚妻。”
龙归鹤看上去似乎是不甘示弱，实则心里已起了杀心，龙有逆鳞触之则死——虽然不太合适，但龙归鹤的出身是他最不愿提及的自卑，太过强烈的卑微感形成了畸形的自尊。很多时候他都怨恨自己的母亲为什么找了个有家室的男人，又或者即便已经成婚，用手段离间然后自己上位，享尽荣华富贵财势尊崇有何不好。
让他从小就受尽众人白眼唾骂，私生子，女表子养的，下。贱，没爹没教养……自小就没有玩伴还要受到欺凌，若是他有个有权有势的爹，还有谁敢轻视他！
那高高在上的南宫家主，出现的实在太晚了。
假若他从一出生就受尽追捧宠爱，又怎么会……备受欺侮。
龙归鹤对闻人瑾与东方桁的嫉恨便是来源于此，一个是风光无限的天之骄子，一个是甚至在为生计发愁的普通人，过大的差距引起的嫉妒，足以蒙蔽一个人的眼，他们后来更是因慕容季芷而结仇，一句不死不休方可形容。
慕容季芷不知他一番心思翻腾，依旧在喋喋不休，“你还不知道吧，就你这幅德行，要不是南宫叔叔将你带回来，我连看也不会看你一眼，岂会和你一起？不过是玩玩罢了。连家族族谱都没上的男人，哼，无能……果然就是个［哔——］生的，天生就低人一等！”
天生就低人一等！
你天生就该低人一等！
明明好似出谷黄鹂一样清脆的声音，出口的话语却一次次在龙归鹤脑海里回荡，犹如魔鬼带着无尽恶意的嘲讽。
龙归鹤因为这一番话眼睛都快气红了，极致的愤怒反而使他看起来有种充满诡异的平静，而慕容季芷亦恍然不觉，仍旧是那副在看什么脏东西一样不屑又轻蔑的姿态。
掌心已然蓄起力量，空气中涌动着危险的气息，尽管养尊处优令慕容季芷没有面对危险时的敏锐感知，但再迟钝她也察觉到不对劲了，身体连忙摆出防备的姿势，警惕的看着一脸诡异的龙归鹤。
“呵，现在才知道防备，慕容季芷，你果然是个被养蠢了的大、家、千、金、”现在不屑的反而换成龙归鹤了，像是看着垂死挣扎无力挡车的螳螂一般，那双令无数女人着迷的眼睛里满是嘲弄。
“虽然不知道你用什么办法修复了丹田，但是我警告你，我可是慕容家的掌上明珠！……想杀我你还得掂量掂量，伤了我，你就等着慕容家的追杀吧！”
慕容季芷一动不动全力戒备，看似镇定的警告着龙归鹤，实则身体已经紧绷到了极限，只因现在的龙归鹤让她感觉到了十足的危险，对面男人的杀意翻腾，她知道龙归鹤是真正起了杀心。
脑中一刹那的灵光一闪又让她仿佛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
“我可是闻人大哥的未婚妻，龙归鹤，你若杀了我，不止慕容家，闻人家……瑾哥哥也不会放过你的！”
“不不不我的大小姐，你这次出门有谁知道你是来见我的呢？”龙归鹤一个闪身须臾间便立刻贴近了慕容季芷的身体，距离紧密得像是深情交。缠的爱人一样。龙归鹤一只手紧紧掐住了慕容季芷纤细的脖子，“没有人，因为我们之间有秘密，你不想你的未婚夫知道你跟我还有往来，所以一个人你都没带就来了，谁也不知道你的踪迹。”
“所以，只要我做的干脆利落点，谁知道是我杀了你？”
弱点已落入敌人的手里，慕容季芷即便深深防备着还是无法躲开龙归鹤一瞬间的靠近，待她匆忙想要运起内力却惊愕又惶恐的察觉自己内力完全没办法调动！她连自救都不行！
“别垂死挣扎了，就算我解开你的内力，你以为你能打过我吗？不能，连逃走你都不行。”龙归鹤得意的俯视着慕容季芷因缺氧而涨红的脸颊，往日里娇嫩的面孔此时再无美感。
至于事实自然不完全像他说的那样，现今他比慕容季芷是厉害的，远不像初时那般比不过，这也是慕容季芷独身赴约的原因之一。龙归鹤有金手指，制服古武实力其实也还不错的慕容季芷勉强可以，但难保她不会跑掉，不然若真这样他还多此一举封了慕容季芷的内力做什么，无非是想要打击慕容季芷罢了。
“你……咳……咳咳……被，得意，窝……”慕容季芷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她再也说不出来了。
“咔嚓”一声，龙归鹤干脆利落的扭了她的脖子。
“哼，下。贱的女人，蛇蝎心肠。弱肉强食，这世界总归是强者为尊的，打不过我，就只能被我杀死。”
不屑的朝着瘫倒在地上的尸体说了两句，龙归鹤四处扫视着，目光几次掠过闻人瑾藏身的地方都不曾发觉他的存在，仔细检查了一番后龙归鹤抹除自己来过的痕迹，面色如常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离开了。
房间顿时安静下来，只有一具妆容精致却死相难堪的女尸静静躺在地上，近黑色的及膝礼裙惹上尘埃，平添几分狼狈，再无往日那高贵的大小姐风采。
闻人瑾走出藏身的地方，看向一旁的尸体眼神里无波无澜，既无怜悯也无其他。
淡漠如神。
闻人瑾无法察觉自己是什么眼神，只清楚他心里是毫无感觉的，自然也不知道自己的看慕容季芷的视线就像是诸天之上的神佛一样，一视同仁，万物生灭，并无不同。
“没想到倒是看了一出好戏……”嘴上是这样说，闻人瑾的语气却也没有透露出所谓看了好戏的感觉。
他拿出用积分从系统哪里兑换的一支录音笔，轻轻按下了按钮，录音笔男女对话的声音清晰的传出。
“现在才知道防备……龙归鹤，你若杀了我，不止慕容家，闻人家……谁知道是我杀了你？……下。贱的女人……被我杀死。”
勾起唇轻轻笑了一下，闻人瑾觉得这个世界颇受天道眷顾的主角其实真的不怎么聪明，当初那种落于下风的状况还能出言挑衅他，现在又杀了慕容家主还算重视的大小姐，毕竟是要与闻人家联姻的不是？他简直是在用生命诠释什么叫No Zuo No Die，把柄直接送到他手上来了，真是个好人啊，省的他再想别的法子收拾他。
将录音笔藏进了慕容季芷的包包，闻人瑾拍拍手就离开了。
虽然之后龙归鹤会陷入被两大家族追杀的困境，但毕竟是种、马文，谁知道会不会有那个女人哪怕是在险境也会和龙归鹤因为各种原因来上一发？这才是他今天来的主题，他还有正事没做呢。
一个转角处闻人瑾趁龙归鹤不备直接打晕了他，从瓷瓶里倒出几粒圆滚滚的药丸，捏住龙归鹤的下巴就给他喂下去了，不但效果强劲且还入口即化，居家旅行杀人必备。
到底是受眷顾的天道之子，虽然他对自己的药很有信心，但未免出了什么世界意识察觉到插手，出了意外，还是多来点吧。
潇洒离去的闻人瑾一边用手帕擦拭着手，一边后悔之前没有先带副手套，这种和厌恶的人肌肤接触的感觉……
真是恶心极了。
路过一个垃圾桶时闻人瑾漫不经心的将洁白的手帕和空无一物的药瓶丢进了垃圾桶里，看也没看一眼径直离开了。
第三十九章
既然事情已经处理完，闻人瑾便无所事事的在热闹的步行街逛了逛，周围人来人往，各种不同或是类似的商店装点得整条街繁华似锦，人群来来往往笑靥满面，却没有一个能够永远停留的。
人就是一种不停往前走的动物，无论主动被动。
默默地四处看了看，闻人瑾兴致缺缺，对这些热闹的景象并未有什么触动，只是……在路过一家礼品店时他原本走过去的步子又折了回来，站在店门口闻人瑾看着里面或是精致或是可爱或是搞怪的各种摆件，终于还是走了进去。
夏辰曾送予他一把大圣遗音，细细想来，他送给那人的东西竟少的可怜。
既然已经对其有意，这样不够关心便实在不该。
这家店里面很安静，没有其他店家热衷于放各种音乐的习惯，也没有如影随形的店员来热情介绍，只有一个前台的青年在闻人瑾进来后淡淡的看他一眼又重新低下头去。
闻人瑾也不在意，或者说这样的氛围他很喜欢，他本就是个喜静的人。
这里有各式各样的礼物，挂在天花板上毛茸茸的小熊或是公仔，光华璀璨的水晶摆设，女生喜欢的精巧可爱的小礼品等等，闻人瑾慢慢的看着，却发现没什么合他心意的，或者说——不是他想送给对方的，即便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要送何物。
这里的东西没有那种感觉。
有些失望，闻人瑾摇摇头打算离开，转身却看到一直静静坐在前台的青年站起身向他走来。
“是没挑到喜欢的东西吗？”与青年略显冷淡的表情不同，其出口的声音倒是极为温软，像极了江南水乡的吴侬软语，相貌也十分清秀，不打眼，却很是耐看。
几乎一眼闻人瑾便对面前的青年心生好感，他温润勾起一抹笑容，笑意不浓不淡，令人见之可亲，如沐春风，“是的，我想送给爱人一份礼物，但是没有找到合心意的。”
“这样……”那青年沉吟片刻，随后真诚看着闻人瑾，“这位先生若是不介意，由我来帮先生出出主意可好？”
“如此甚好，谢谢你的提议。”闻人瑾欣然应允。
“冒犯一下，您的爱人都喜欢什么呢？可以从这方面入手。”那青年提了个建议。
“这……”闻人瑾细细回想着。
喜欢什么……那人啊，喜欢抱着他，喜欢总是看着他，甚至有时候还有点孩子气，倒也可爱的很。也喜欢时不时的就亲自己一下，不喜欢自己研究医药太过入神专注，因为会觉得被忽略了，不喜欢自己和别人走的太近，还喜欢自己吹笛子给他听……
“先生，先生？”耳边声声呼唤唤回闻人瑾飘远的心神，惊觉自己居然走了神，他抱歉的对青年笑笑。
“先生这可是想到爱人了？”那青年有些好奇的问着，刚才闻人瑾想着想着就发起了呆，脸上的笑容好看极了，带着满满的幸福和甜意，令人见之也忍不住会心一笑。
淡定的点点头，闻人瑾不欲多提，“我想了想，发现他喜欢最多的……好像是我。”
看出闻人瑾没有多说的意思，青年也收起好奇不再询问，哪怕听到这话脸上笑容也不改分毫。
“这样的话……您可以选些您爱人需要的。”顿了顿，青年到底还是没把“就送你自己”这话说出来。
不过闻人瑾想到了，思考30秒之后他觉得其实这个办法也不错，爱人深深地爱着他，眷恋他，需要他，这让他心里很是满足。
“谢谢你的提议，对我很有用。”决定后闻人瑾对着青年诚意道谢，不吝善意愿意帮助他人的，不论原因几何，其实都值得尊重。
“举手之劳。”那隽秀青年笑眯眯的回道。
闻人瑾到底是没有直直的跑上去对闻人宸表示要将自己送给他，而是跑到商店里打包了一打胖次，他很清楚的记得上一世夏辰十分热衷于给他买内裤，可以毫不夸张的讲，他上辈子所有的内裤，都是被夏辰给承包了的。
刚开始的时候闻人瑾还有点犹豫，因为这一世的……他的暗卫好像比较羞涩拘谨，感情内敛，对他并没有表现出多么大的热情，整天都安安静静的，只有一直放在他身上的视线表明此人尚在。送这么私…密的东西闻人瑾其实有些担心会不会吓跑他的暗卫，后来转念一想，他已经几乎可以肯定这所谓的几个不同的人都是一个人，爱人每次都会来到自己身边，他有九成把握，所剩下的不过是希望那人能够亲口告诉他罢了……
他知道每一次爱人都没有他们过往的记忆，却并不介意罢了。
可若真是这一次闻人宸表示他没有那个意思的话……他闻人瑾亦不会强求。
他爱他，可他也始终没忘记，自己不过是一串幸运有了思想的数据，本身情感就极为淡漠。
任何人，都重要不过自己。
仿佛可以因为深爱一个人为他受伤为他付出所有，甚至去死，但实际不过是在愉悦自己，因为爱你，所以为你做什么都是高兴的，既然自己是高兴的，又何乐而不为？
我爱你，只是我自己的事。
闻人瑾喜欢那个人，为他做着一些事，他自己是发自内心的愉悦，所以其他都不重要了。
而那个人若是表现出无意，他也不会强求，忘记一个人，有时候同样很容易。
花了那么长的一段岁月捂暖的一颗心，没了那双执着温暖的手，也很快就可以重新变冷。
等回到闻人家占地面积庞大的略显古雅的宅子后，闻人瑾吩咐管家任何人不得打扰，转身回了他同样空间不小的卧室，在卧室的墙角找到了蹲着种蘑菇的暗卫。
闻人宸今天很不开心，因为他只是一个转身，他的少主就不见了，或者说，是独自出门了。
独自，一人，没有带他一起，没有让他跟随。
闻人宸为此郁闷了许久，直到不见踪影的闻人瑾回来，仍是有些郁郁寡欢。
旁人许是看不出来这瘫着一张脸的家伙心情到底如何，闻人瑾和他相处那么久，又如何分辨不出来？
只不过他并未说什么，而是将人从角落里拎出来让其坐到床上，拿出他精挑细选的一打胖次，一一放到闻人宸面前，扬着下巴像只高傲的猫大王俯视铲屎官一样，“喜欢吗？”
闻人宸看着床边一排各式的男士内裤，纵使心里翻江倒海脸上依旧是泰山压于前而不改色的表情，从容淡定的很。
哦，他坐在他的少主的床上！似乎还能闻到少主身上淡淡的药香呢！
半晌闻人宸才涩涩开口，声线干哑晦涩，“少主……这是什么意思……”
少主为什么要送他内裤？有什么含义？是觉得他的内裤太丑了吗？可是少主又没有见过他的……
“闻人宸……”一把把浑身黑漆漆的暗卫推倒在床，闻人瑾压上去俯视着暗卫俊美硬朗的面孔，“三个月了。你可喜欢我？”
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闻人宸却听懂了，但许是心情太过澎湃激动，身体却跟不上大脑指挥做出相应动作，闻人宸只呆呆地望着身上人滟滟光华的一双桃花眸。
……真好看，多情的像是他的少主也在喜欢他一样……
见其久久不回声，闻人瑾眸子危险的一眯，有点不高兴了，这人莫不是当真对他无心了？
纤长手指一把抓住暗卫衣领，闻人瑾低下身瞪圆了眼恶狠狠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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