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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颜师"弟"宠你无罪-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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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之间是令人措手不及的猛然相见,梁瑾脑中已是一片空白。

    三年了,自那时被婆婆赶出李府已是三年了。原以为再见,定是她只手翻天,将李家踩在脚下之时,可现在为何如此想逃开,在听得他一声呼唤而后?

    几乎是下意识的,梁瑾正想迈步逃走,收回的视线却瞄见红尘正对自己摇了摇头。

    红尘!

    在见得红尘的一瞬间,梁瑾顿时清醒过来。

    是啊,现在的她是梁瑾而非梁静,她在怕什么!她又何须担心什么!早在红尘欲将自己待回北粼国,她便向他保证自己已准备好一切了不是吗?

    坚强点,梁瑾!现在该是你复仇的开始了!

    深吸口气,梁瑾心头一横,握紧的双拳藏在袖中而后满是担心的朝红尘小跑而去。

    仿若方才并无半点听闻,梁瑾停足于红尘跟前,忧心道,“红尘你没事吧?”方才她端来煎好的药,从下人的口中得知李老夫人欲将红尘赶出将军府后,就连忙朝大门这方向追来。

    红尘笑着安慰道,“我没事的!”

    李老夫人的泼蛮性子梁瑾自是十分知晓,红尘不懂武功,更是一柔弱君子,就怕李老夫人对他使了什么折磨人的手段。

    眼下见得他平安无事,她也就放心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他若是因为自己而受了伤,自己又怎过意得去。

    见到这梁郎中出现,一把火顿时在李老夫人的肚中狂烧。

    这梁瑾明知道这愈心堂的当家是个丑八怪,竟然无对自己明说还把人给请了过来。要是没有这么一出,现在她又岂会得罪了那盛祁国的丞相。

    李家要是因为自己一时的口误而被君上夺回一切,那她在九泉之下又该如何面对李家的列祖列宗!

    如此一想,一股怒火在心头越烧越烈的李老夫人正想斥声命梁瑾退下,哪知李烈却在这时大步上前,将李老夫人挡在了身后。

    从梁瑾出现而后,李烈的视线至始至终都停留在梁瑾的身上。观望得越久,他便觉得他与离自己而去的妻子极为相似。

    虽然眼前这男子并无娘子眉额上的那一道伤疤,但那一颦笑,那清秀的模样和爱妻甚是极为相似。若不是因他那一身男装,李烈几乎欲上前将其拥入怀中。

    “这位是?”

    红尘见李烈的注意一直停留在梁瑾的身上,于是轻笑上前微断去他直视梁瑾的视线。

    “回李将军,这位是我愈心堂里的师傅,受李老夫人之托前来府中为林姑娘医治的!”

    听得红尘那细润声音,梁瑾也快速让自己冷静了下来,垂首微鞠朝李烈手揖道,“草民梁瑾,见过李将军!”李烈啊李烈,你断然没有想到我会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你面前吧,放心,这一次我定会让你们所有人终身难忘。

    听得眼前男子这谦谦一语,李烈微是一愣,不料这人却非是自己心中所想。

    眼前这男子,难道当真不是他那离自己而去的爱妻梁静吗?除了面容几分神似,可眉宇间却是爱妻不曾有过的自信与英飒。

    “表妹一事便劳烦梁郎中了!”

    此时此刻,李烈只想在这梁瑾的身上多花些时间了解清楚,也许,真能从他身上得到有关梁静的消息亦是说不定。

    “将军严重了,救死扶伤乃是梁瑾之本责。”

    言罢,李烈转首望向一旁的辞砚缘,于礼说道,“方才误会一场,还请辞丞相莫将此放在心!我已让人备好了香茗,不如一同移至会厅座谈如何?”

    “是啊是啊,辞丞相远道而来定是有些累了吧!儿子,还不快辞丞相前去一坐?”

    好不容易找着机会一表心意的李老夫人赶忙对儿子指示道。

    只是李烈还未来得及开口,辞砚缘便出声拒绝了。

    “不必。辞某承蒙李将军好意,只是我俩有要事相谈暂且需离开,请。”

    急于与宝贝妹妹私下一叙这多年来的空白,一语落罢,辞砚缘便带着红尘离开了将军府。

    见得那人一离开,李老夫人顿时沉沉松了口了,软了双腿扶靠在儿子身上。

    “我的天啊,刚才真是吓死我了!”说着,李老夫人猛站直身子朝李烈狠狠一瞪,“你也真是的,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娘亲!刚才你知道娘亲有多危险吗,搞不好是会被陛下杀头的!”

    一想到那被砍的画面,李老夫人不禁抖了抖身子,双手冰凉了起来。

    这话令李烈甚是无奈但也只有对李老夫人赔个不是。随后,李老夫人在丫鬟的服侍下回房,让自个好好压压惊。

    尚未开口欲辞的梁瑾仍旧站在一旁,见着李烈眼中的无可奈何及眉宇间难以隐藏的疲惫,竟忍不住想伸手为其舒缓。

    梁瑾内心一惊,顿时为自己这早已不该存在的念头而暗暗将自己痛骂一番。

    此地已是不可久留,梁瑾正想开口道辞,却让李烈抢先了一步。

    “梁郎中不嫌弃的话,便与我一道前去会厅吧,正好我也想了解下表妹的伤势!”

    对此,梁瑾自是无法言拒,只好应下与其一同前往会厅。

    这一路上,李烈一改当日的沉默寡言,在询问有关林秀湘的伤情后,却又主动开口向梁瑾问了个句。

    “不知梁郎中的府上可还有其他兄弟姐妹?”

    想也不想,梁瑾回道,“回将军,草民家中就唯有我这一独子。”

    “是吗……”

    微弱的口语暗藏着几分失落,随后又听李烈轻笑道,“说来奇怪,梁郎中给我的感觉却是像极了一人!”

    梁瑾故作淡然,“哦?不知将军说的是……”

    原以为李烈会将自己的名字说出,却见他答非所问。

    “其实我这一次自塞外回来,除了是为太后祝寿,最为重要的便是欲脱去这一身仕途,将她找寻。”

    闻此,梁瑾一时间竟是僵了步伐。

    走出将军府后,辞砚缘带着红尘坐上马车,俩人欲朝愈心堂前去。

    为这离别七年后的重逢兄妹二人欢喜,诸不知一道人影正悄悄暗随在后。

第一卷:少年,年少  069 脸上旧伤

    刚坐稳了马车,辞砚缘伸手将红尘的紧紧牵住,指间传来的体温真真切切的告知自己,现坐在身边的红尘并非是自己所幻。

    如此,不由是握得更紧了。

    即便不说,红尘也清楚大哥那份不安,与他交握,轻声笑道,“想不到如今我竟是盛祁国丞相的妹妹了,真是威风呢!”

    知她之用心,辞砚缘一脸悠然而道,“若妹妹想要的,大哥顺便也把这江山拿下如何?”言语之轻松,好似这七年里谁也没有离开过谁。

    “当真?那是否也顺带着那佳丽三千---哎呀!”

    戏话刚落下,脑袋却是迎来了一个板栗,红尘轻呼一声,伸手揉了揉伤处,而后却是自心底欢喜的笑出声来。

    有多久不曾与大哥二哥这般玩闹了?此时的相依勾起无数年幼的回忆。

    再次听得这一番笑声,深受那份喜悦的辞砚缘也跟着扬唇而笑,“几年不见,妹妹当真把自己当成男儿了?看来是大哥关心的不够呀!”

    语中的疑问为假,话语背后的自责失落却是真,红尘自是心了,握了握五指,双眼直望向大哥。

    “大哥不怪尘儿太过任性自私,尘儿已是自愧十分。这些年除了书信几封却从不曾亲自一尽身为家人之责,大哥如此只会更让尘儿更为惭愧!”

    见得那一双最为明亮的双眼,此时布满对家人的歉意,辞砚缘只是浅笑无声,伸出另一手为红尘理了理鬓发。

    “大哥这么一说并非是为了让你忏悔责怪自己,还记得我们对你说过的吗,只要是你想做的,不论结果对这天下有何变化,我们永远只有一个决定,独你为尊。”

    “大哥……”红尘言语一顿,一会儿后才亲口问起那相隔数年之久的问候,“爷爷爹娘,还有二哥,他们可好?”

    那两年不可与家人有所联系的游历,令她知晓这不平的天下仍旧需要太多的援助。人性的本善已渐渐被冷漠所替代,百姓们需要有人前去将之唤醒。

    再而后的两年时间,为了能让自己安心无牵挂的游行这天下,她几乎不与家人相联系,更不曾看望。因为她知道,一旦相见,自己定抵不过母亲的恳求,一心做她的乖巧之女。

    如此一来,无法安心过着属于自己的安逸生活,痛苦的也只会是她和爱她的家人。

    数年之隔,终于亲耳听得宝贝妹妹那歉意一问,辞砚缘倒是回答得十分自然而真实,“他们都很好,只是十分挂念于你,盼着你能回去!至于你二哥,现在也许正在江湖上哪个地方行走逍遥四方吧!”至于是否当真逍遥,那只有当事人最为清楚。

    似是不愿再谈这等深沉的话题,也不想令宝贝妹妹感到为难,辞砚缘笑声出口转了话锋,双眼将红尘仔细打量了个遍,“数年不见,我们的尘儿长高了不少呢,若不是你脸上的那一张龙血树皮,大哥都快认不出你了!”

    说到这身高,红尘的确微有感慨,若不是因为这破碎的身子得以修复,现在的她怕仍是小矮人一名。再加上这一张丑脸,只怕是会出人命了。

    方才那李老夫人的反应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说起来这得感谢我的师兄,要是没有他之相助,就怕这辈子再也无法同寻常人士那般悠哉无虑而活了!”

    尘儿口中的那位师兄,辞砚缘多少有些耳闻,当年尘儿在漫烟山时,曾在信中提起这一人。对于这除了家人之外,尘儿第一个提起的男人,辞砚缘早已暗暗将之放在心上,在当上盛祁丞相后,他更是不断暗中查询有关那人的事迹。

    不愿再从宝贝妹妹的口中听得其他男人的消息,辞砚缘将话移至龙血树皮上。

    “尘儿,算来这张龙血树皮你也佩戴了十几年之久,那脸上的伤……”

    当年若不是尘儿无意间捡到这张可以治愈伤痕的珍贵龙血皮,只怕这张脸早在那一时已是全非。

    这么多年过去,如今这面容定是早已恢复原样了。

    如此一想,辞砚缘心头甚是期待了。想来,自己和家人已有十几年未见尘儿真面容,停留在脑中的依旧是宝贝妹妹那白嫩如仙童般的稚容。

    听得这一问,红尘下意识伸手抚向自己的脸颊,手上传来如真实肌肤一般的触感。

    这么多年来,她早已习惯了这一张丑脸,甚至忘却了这面具之下还另藏着一张最为真实的自己。不光是大哥,就连自己也不晓得这脸上的伤是否痊愈如初。

    只因不在乎。

    “大哥想知道?”

    “当然!”辞砚缘点头应之。

    “好!”

    与大哥相见一事令红尘心情大乐,不禁爽快说道。而后自袖中拿出一小瓷瓶,倒出些许粉末在脸上轮廓边缘擦去。不久之后,那佩戴了数年之久的龙血树皮终于落下。

    龙血树皮一落,在见得妹妹真颜的那一刻,辞砚缘却是为之深深吸了口气!

第一卷:少年,年少  070 随我回去

    眼看天色渐渐晚起,少了当家红尘和梁瑾的愈心堂,此时已完全由时香染月姐妹二人掌管。

    愈心堂少了他们二人,却多了两张美丽的容颜,一时间前往愈心堂的病人不减反增,但大多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忙了一天,好不容易送走了这一批病人,时香染月决意今晚早些打烊。生怕再有何生枝,待最后一个病人踏出愈心堂后,染月便动身准备前去关门。

    这段时间真是累坏她们了。

    染月伸臂正准备关上两扇木门,却见一辆奢华马车朝这儿方向快速行驶而来。

    马车这东西染月自是看多了,富家公子的府上马车也不在少数,不过她还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马车,华贵而不庸俗,那三匹高大的黑骏马更是无比夺人视眼。

    为了能再多看几眼这马车,染月慢了手并没有即刻将门关上,只是静站在那,双手抓着门把呆呆望着。直到染月回过神时,那马车早已停靠在自个跟前。

    最先从那马车下来的,是辞砚缘。看着门匾那写着三个端正庄严的愈心堂三大字,辞砚缘竟心生一股吾家有妹出长成的欣慰。

    心头拂过一阵骄傲,辞砚缘转身对这车门伸手说道,“宝贝可要小心了!”

    “呵呵,大哥,我已不是小孩子了!”一阵笑声自马车内传来,红尘踏出车门,将手放置大哥的手掌上,边下着马车边笑道。

    接触这番多的病人,眼前这男子怕是时香染月二人目前看过最好看的男子了。只是他那一身华容衣衫,以及那翩翩君子的气势,此人定非平凡物。

    但越是高贵之人,姐妹二人越是无心触之,只当是美丽风景一篇,收回视线正想关上大门的染月,在听得之后的那句含着笑意的声音后,顿时停住了双手。

    “公子!”

    一阵雀跃欣喜自心头冉升,染月想也不想便直往红尘奔跑而去。这突然来的意外真叫人直欢喜!

    前些日子,红尘突然不道缘由而离开了愈心堂,这令时香染月姐妹二人为此失落了好几天。这四年里,她们不断勤修武艺忍下种种困苦,盼的就是能早点和公子相聚。

    好不容易等来了这一天,迎来的却又是一阵分离。

    染月双手提着裙摆,满脸灿烂笑意的朝红尘飞奔而去,黑长发亮的柔发随风在空中翩舞。

    这头正等着妹妹关门一道前去后院的时香,在听得妹妹突声唤了句公子后,间她便是提裙跑出愈心堂。心中顿时一了,是公子回来了!

    放下手中的医书,时香正想前去一迎时,红尘等人倒是先踏进了药铺。

    原以为是公子和妹妹二人前来,不想公子的身边多了一位气质不凡的男子。这男子一手紧紧牵着公子的,即便是进了这药铺也无一丝欲放手的念头。这让时香不由微皱起眉头。

    但尽管如此,任何事情都没有比这更叫人欢喜的。

    “公子,你可是回来了!”

    一见到双胞姐妹二人,红尘便迫不及待为她们彼此介绍。

    望向大哥,红尘笑道,眼里流露着对这双胞非同一般的情感,“大哥,她们就是时香和染月,在漫烟山的时候便是她们一直无微不至在照顾我!否则现在,大哥怕是见不得这般完好的我了!”

    说完,红尘又看向时香染月二人,笑道,“时香染月,这位便是我的大哥,辞砚缘!”

    在漫烟山时,时香染月便时常自红尘口中听闻有关辞家人的故事,不想此时亲眼所见,竟生得如此俊美容貌。秀美颜容,那狭长的凤眼如星河般璀璨,儒雅之气笼罩着周身,不愧是公子的大哥,当之无愧。

    一想到眼前这气度高雅的男子是红尘的亲人,双胞姐们二人竟是脸上一红。

    “时香、染月见过辞大哥!”

    是公子的亲人耶!不想这一刻和红尘的亲人这番接近,姐妹二人心头浮起缕缕羞意。于此同时暗中叮嘱自己一言一行断不可轻举大意,以免在公子亲人面前留下不善的印象。

    “原来你们便是尘儿时常在信中所提的双胞姐们,这些年尘儿承蒙两位姑娘费心相照,辞某在向二位道谢!”说罢,辞砚缘微向姐妹二人鞠身。

    见此,时香染月连忙挥手否然道,断不敢在红尘大哥面前邀功。然而,最令她们内心一颤的,还是辞砚缘对红尘的昵称。

    尘儿……这等亲密宠溺的称呼直令姐妹二人再度羞红了脸颊。

    “呵呵,”辞砚缘清爽而笑,在见得这俩丫头后,转首对自己的宝贝妹妹取笑道,“这些年莫怪你不愿回去与我们团聚,原来是身边有这两美人相伴,尘儿,你这可真是伤了大哥的心了!”

    得益于跟随红尘多年,在各种上当各种被腹黑之后所吸取的经验,时香染月当下便知晓这不过是他们亲人之间的玩闹话。闻之也只是轻笑一番,却不为自己申明反驳。

    自然是公子的大哥前来,时香染月不再怠慢,辞过而后立即前去后院准备丰盛晚膳。

第一卷:少年,年少  071 后会有期

    “此话当真?”

    屋外天色已晚,世衍独立于屋前那一片竹林之中,神情微肃似是在自言自语。

    “绝不会有错,那人确切是红尘的大哥,盛祁国的丞相,此次前来北粼是为北粼太后祝寿一事。”

    竹林内,随着世衍一问后,响起一道少年清朗的声音,闻之有着几分熟稔。

    不知为何,在听得这一消息,世衍竟是心生几分不安。

    即便对红尘家人不曾有过了解,但漫烟山那阵相处,他多少明白辞家人对红尘之重要,尤其是在主人对自己那一次求解后,他更加明白,最让主人担忧的不是红尘,而是红尘心中的家人。

    “世衍,你说我若是对红尘千万倍好,那,我这师兄在红尘的心里是否便可越过他的家人了?”

    那时得知红尘将下山与家人相聚,当晚主人一夜未眠,待天将大亮,开口便是如此这一语。

    面对这一询问,他唯有回答当然二字。但他知晓,血融于水的天性非是他人能够如此轻易胜过。

    可除此之外,他不知还有什么答案能够消除主人那隐藏在眉间中深忧。

    不想今日当真面临这等抉择。

    “那现在他们人在哪?”

    红尘下山前曾允诺天黑前便回来,可现早已超过了时辰。

    “在愈心堂。”

    话一落,暗隐于竹林之中的气息随即消失,世衍又在屋外站立了一会儿,这才进了屋。

    被丝纱掩盖的夜明珠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屋内显得有些阴暗,无形之中更令人多愁善感了起来。

    缓步移向那散着幔帐的木床,世衍停足于床沿,透过那丝帐望着里头沉眠不醒的面容。

    主人,当日你如此询问我,是否自个心中也有着那一番答案。

    方才听得月扬那一语,世衍心中便是一阵了然。

    今晚,红尘怕是不会回来了。也许不只是今晚,日后怕也有些难了。

    辞家人为能治好红尘那五脏皆损的伤,忍了几年的思亲之苦,如今终是得以一家团聚,又岂会如此轻言放弃。

    与之相比,主人又何来一分胜算。

    想起这些日红尘对主人的无微照顾,世衍只得暗中唏叹一声。

    侥幸得来的幸福终究抵不过那永恒的亲情。

    主人,如今而至,你是否后悔昔日那林中一遇。

    无声的回音,伴着萧瑟黯然的叹息,这无需得到解答的暗问也不过是徒增了三分凄凉,因为时间,从不为谁而回头。

    不得多想,世衍便转身离开,准备前去膳房为主人煎药。

    将门轻掩上,世衍看了眼高挂于空的银月。再过数日主人便将清醒了,到时,红尘公子又将如何决定呢。

    不禁带着这疑问,世衍一路朝膳房走去。只是脚步才刚踏入膳房附近,一股浓浓药味却自膳房里头传来。

    世衍微愣,自从红尘公子前来照顾主人了,洛司倾便几乎不呆这山上,难道是他回来了?如此甚好,他正可询问关于主人的伤。

    这般一想,世衍加快步伐,一踏入膳房便直向煎药炉处大步行去。

    “洛---”

    原以为迎来是洛司倾那无悲无喜的面容,怎知竟是最不可能的人。

    世衍呆呆的看着红尘,极为诧异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正忙着煽火煎药的红尘听到有人前来的脚步声,回头望去是世衍前来,歉意笑道,“世衍哥哥,真是对不住,说好的天黑前赶来,不过我好像失约了!”

    “不,没、没什么……”

    世衍只觉得太过意外,甚至诧异得不知自己在回答什么。

    “这药快煎好了,世衍哥哥有事的话就先去忙吧,剩下的交给我来就行了!”说着,红尘又专心于煎药一事。

    即便是这样,世衍仍旧未能从中回过神来,目光直视那瘦弱的身影。

    不知为何,此时此刻的世衍竟想大笑出声。

    不想到了最后,事情的发展竟是朝主人而利。还有什么,能比这更好的!

    心情大好,世衍轻步离开了膳房。

    独留在膳房里的红尘一边煎着药,心中却溢满对大哥的愧欠。

    “尘儿,待北粼太后大寿一过,你便和大哥一同回去,可好?”

    回家,与久别的亲人相聚,如此美好的愿望她岂会不想!

    在听得大哥道出此语后,她几乎就要脱口说好。可在那一瞬间,脑中却是浮出师兄静卧无醒的身影。

    本欲道出的回应也因此不了了之。

    刹那间的沉默无言,大哥定是十分失望吧,只是现在的师兄更需要她,她不能就这么丢下师兄不管。

    对不起,大哥……我知道,无论做什么,你们定是万分包容。

    那就让我再一次任性,再包容我一次。

    数日后,洛司倾终于出现了,因为再过几个时辰,赫连然熙就要清醒。

    为赫连然熙把完脉,洛司倾放下幔帐走了出来。

    站在一旁静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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