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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妹凶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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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本来能够正常共存的,可是你出现了,你原本不该出现的……”他眼神幽幽地看着她,也不知道听没听出她话中的故作嫌弃与厌烦,轻轻扯了扯自己手腕上的纱布,声音低得像是在自我埋怨,半点不像是怨怼她。
  听清他的话,苏小媛一顿,原本还准备了无数杀伤力极强的话语一下子咽了回去,她看着他耷拉着脑袋,蜷在地板上,口中小声地念念着什么话,像个缺少玩伴的孩子。
  苏小媛一瞬间觉得无比地丧气。
  她这是在做什么呢?跟个神经病较劲?苏小媛突然有种无力感,后悔以前大学时没能选修变态心理学,否则此刻也不会难以跟变态正常沟通。
  “喂,你先起来!”她用脚尖轻踢了踢他盘在地上的腿,语气比之先前缓和了许多。
  “我不叫‘喂’,我叫尤瑟。”他低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几乎将眼睛盖住,听见她冷冰冰的声音,他眼帘动了动,复又再次专注地盯着地板,不看她,声音中有不满,可并不咄咄逼人。
  苏小媛重重吸进一口气,警告自己别跟神经病计较,提醒自己这是个专门搞自杀的“病人”,自己千万不能刺激他。
  半个小时的僵持之后,她发现,这个自称‘尤瑟’的人格,其实最是没有要求的。而且他一直都没有任何的防卫性与攻击性,好像别人怎么对他,甚至他怎么对待自己,他根本就半点没有意识,连襁褓中的婴儿都不如,至少婴儿痛了还知道哭,可他却连反应疼痛的能力都没有。
  此刻他低垂着眸,眼神落定在地板上那些红宝石镶嵌成的少女图像上,他看了看,可能是觉得眼熟,又偷偷地抬眸看一眼苏小媛,随后见她面无表情,他又自觉无趣地再次垂下了眸,不吭声也没再有动作,安静得毫无存在感。
  苏小媛心中不知什么滋味,她破罐子破摔地想,在他唯一想要思考的时候,可能就是想着该选择怎样的武器来自残了吧?
  其它的任何事情都不再与他有关,无论是喜悦,还是痛苦。
  这样的认知让她一瞬间变得不舒服起来,她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安静地困在自己的世界里,指尖在地板上勾勾画画,也许是因为没有被叫名字,他有些不开心,薄薄的唇瓣紧抿着,可却并不出言要求。
  “尤瑟?”苏小媛试探着唤了他一声,他手上的动作一顿,诧异地抬起头来,那双漂亮的丹凤眼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芒。
  苏小媛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知道该用怎样的方法跟他相处了。
  “你先起来坐到沙发上好不好?我想跟你说话,可是咱们隔得太远,而且地上凉,会生病的。”她轻声开口,朝他友善地伸出左手,眼神始终注视着他,确保他能看见自己的善意。
  “我不怕生病。”
  他顿了一会儿,看着她白白嫩嫩的小手,眼神中闪过一丝迟疑,而后又见到她始终面带笑意,他才将自己的手轻轻握住她的手,从地板上起身,坐在她身边的沙发上,双手规矩地放在腿上,只盯着她看不说话。
  “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用刀割自己吗?你知不知道这样会伤到这具身体的主人的,他是我唯一的亲人,我很担心他。”苏小媛稍微靠近他几分,他明显有些局促地想向后躲,可却被她一把拉住手打消了念头。
  “我没有想要伤害他,我一直都是保护大家的。”他的手被她握着,掌心软软热热的温度,让他连说话都不自在,看着她温柔的眼神时,他眼睫轻颤,像只受到惊吓的刚破壳的昆虫。
  “从前,我们的生活是很规律的,每个人负责自己该负责的部分,每个人都在自己该出现的时候出现,该休息的时候休息,我的责任就是保护大家的安全,让大家不再受到伤害。”他突然变得活跃起来,在说到自己存在的‘任务’时,他眼神中闪烁着明媚的光芒,是自豪。
  苏小媛相信了他的话。
  “那你这次为什么又突然出现,还割伤自己?”
  他沉默了一会儿,掀起眼帘看了她一眼,没有从她脸上看到丁点儿的负面表情时,像是松了一口气,轻声道,“是他难过了。”
  “他难过的时候,我就会出来。他说你害怕他,不敢靠近他,他说要让所有多余的人格都死掉,我很害怕,我不想消失,所以我想让他们先死掉,他们全都死掉……”
  他情绪一下子变得激动,眼神紧张地环视四周,像是在寻找着什么,最终停留在茶几上的一把小剪刀上。
  苏小媛一看他诡异的眼神就知道要坏事,在他奋力挣开她冲过去拿剪刀的前一秒,她率先下手将他按在了沙发上。
  这时候她该庆幸他是受着伤的了,至少两人战斗力不至于相差离谱,不过他显然也没有要伤害她的意愿,甚至在她动手的时候,他还很小心的担心她误伤到自己。
  “你相不相信我?”她一手捏住他尖尖的下巴,确保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自己身上而不是那把剪刀,声音中带着让人信服的命令,“我保证,你们不会消失的,你们仍然会很好的存在这具身体里,只不过是换一种方式,你仍然能够保护所有的人格不受坏人的伤害,你是英雄。”
  他眼中各种思绪连结成线,定定地看着她,许久才从喉中溢出一句干涩的话语,“我有点害怕,妹妹。”
  弥漫在他眸中的水雾,承载了太多晦暗的记忆。
  他的手紧紧拽着她的手,都已经渗出血了还不自知,眸中的惊慌与无措,仿佛猎物临死前的绝望。
  “告诉我,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能够单独出现的,宁子睿身上是不是发生过不好的事情?”轻轻回握着他的手,苏小媛低声安抚。
  “在他十二岁的时候。他爸爸不要他了,他妈妈一直哭一直哭,他也躲在厕所里哭,后来他妈妈疯了,拿着刀要他跟她一起死,她用刀割他的手,使劲地割他的手,血,都是血,满地都是血,他很怕,很痛……”
  “我也很怕,我也很痛,很痛,然后我就出现了。”他低低呜咽出声,仿佛原本迟钝的感官一下子变得敏锐起来,手上的伤口开始撕心裂肺地疼,疼得他快要活不下去了,双臂紧紧地抱着她,像是溺水之人死死抱着自己的最后一块浮木。
  “他怕痛,他就将我推出去,我也怕痛的,我也怕痛——”他的声音几近绝望,脑海中又是各种胡乱的轰鸣声,像是有无数个人在争先恐后的说话,不满,愤怒,焦躁,疼痛,各种情感充斥着大脑,让他越来越困倦,像是要被活生生从身体里挤出一般,浑身都是止不住得疼,快要麻木了。
  注意到他情绪的转变,苏小媛一手轻轻拍着他的背,低声安抚,“别怕,没人会再伤害你了,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他也不会再伤害你了,你们都会好好活着,一起活着。”
  他急剧地喘息,仿佛连呼吸都变得艰难,两人紧紧依偎成一团,像是母体中彼此取暖的双生婴儿。
  良久之后,他的呼吸渐渐平静,原本僵硬绷紧的身体渐渐放软下来。
  那四处飘荡的灵魂终于找到了安身之所,原本放松下来的身体又是一阵绷紧,像是钢绳被拉扯到极致,宁子睿陡然睁开双眼,手臂上熟悉的疼痛传来,他清楚地意识到又发生了什么事。
  又有莫名其妙的人格曾出现了,在他的不抵抗政策之下。
  心脏一阵阵收紧,他不敢去看她的眼,却又无比渴望看到她的眼,一阵强烈过一阵的渴求,让他痛苦不堪。脑袋中像是被无数只虫子爬过,让他思绪一片混乱,可奇异地,他不再像从前一样出现记忆断层,他开始渐渐记得一些事情,一些其它人格取代他时发生的事情。
  宁子睿感觉自己仿佛走在无边无际的荒原,他避过烈日,绕过陡坡,冲进树荫,在以为自己终于寻得栖身之所的时候,却惊骇地发现,自己双脚早已深陷恐怖的沼泽。一缕阳光照进,他疯狂地挥手,挣扎,朝阳朝着他笑得温暖,他却沦陷得更快,剧烈的挣扎动作,最终使得他更迅速地湮灭在泥淖。
  当周遭的一切都堕入永夜,曾诱惑过我的朝阳,你又在哪里?
  脑海中像是有百万种虫鸣,他痛苦地抬眸,就看见她比朝阳还明亮的眼睛,她温柔地注视着他,眸中绵长的流光几乎要让他放弃挣扎,俯首称臣。
  “我不该再出现在你面前的。”他痛苦地紧捂住脑袋。
  在一天之前,他也是这样想的,也的确曾这样做了,结果除了换来手臂上的一道伤以外,毫无诚信可言。
  “我该干脆地结束这一切。”结束自己恐怖的人生,结束那些可怕人格的骚扰,结束她将对他日益加深的抗拒。
  苏小媛没有出声,她认真地听着他的每一句话,听着他话中的每一个字,在他终于绝望地看向她的时候,她暖热的指尖轻触上他因失血而显得苍白的脸庞,声音清润带着坚定,“哥哥,没有什么比留我孤身一人在这世上更加糟糕,没有任何事能比失去你更让我恐惧。”
  他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明媚的小脸上火一样的赤城,比朝阳更暖的温度,他却不敢靠近,怕沉沦之后就是灭亡。
  轻而易举地看穿他的躲闪与挣扎,在他即将推开她的前一秒,苏小媛倏地倾身凑近,唇瓣不容置疑地覆上他的唇,双唇相贴间的温度,几乎快将他烫化,她绵软的舌尖流连在他的齿间,带动他所有的感官,浑身的血脉都集中到她碰触的一点,沸腾,沸腾。
  再没有更完美的承诺,能够比得上她此刻情真意切的一个轻吻。
  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的时候,苏小媛才松开他,脸绯红,气息略急促,额抵着他的额,玉白的指尖轻抚过他滚烫的侧脸,软软的呼吸喷洒在他的鼻翼,“宁子睿,你并不想死,你不想消失的,你只是不敢靠近我,又或者是——太想靠近我。”
  她声音微微沙哑,眸中燃烧着清灵的幽光,像是午夜的妖火,美艳又纯净,紧紧缠绕着他,几乎快将他烧化。
  她的话是信号,充满诱惑力的信号,要求他全身心的臣服与信任。
  脑海中各色火光迸射开来,这一次,他清清楚楚地听到了各种声音,他大脑中常年轰鸣着的声音。
  “噢!她亲他了!她真的亲他了!不要脸!太不要脸!”暴躁捶桌的声音。
  “根据逻辑,她应该只是应急反应。”边吃饭团边发出的含糊声音。
  “他应该不会再想让我们死掉了。”松了一口气的声音。
  “我、我想再出去一次……”弱弱的要求声。
  “闭嘴!”齐齐的驳斥声。
  从没有这一刻,宁子睿如此鲜明地看到各种栩栩如生的“租客”们。
  ……
  作者有话要说:小妖精们,看到帅气作者君强大的战斗力了咩!?够不够粗长!够不够持久!!!!!?立志用粗长与持久征服大宇宙!!!!!!
  谢谢小天使【旧时光】砸的地雷!作者君被砸得更帅了!!!!!!


☆、第26章妹妹高贵冷艳

  夜;沉寂得令人发寒,各种混乱压低的声音在脑海中喋喋不休,该沉睡的生物早已经沉睡;宁子睿却始终了无睡意。
  又或者是明明困倦不堪,他却不敢闭上疲惫的双眼;怕内心深处的困兽又开始伺机而动。
  这样小心翼翼踩着刀尖数日子的时光;每一秒都如同一生般漫长;让人难耐又不愿迅速走完。
  他不甚舒服地翻了个身;让自己努力想一些积极的事情,不想让别的负面人格再侵占自己的思想。可他刚一稍稍动作;窝在他枕边睡得正熟的少女便被吵醒了。
  苏小媛侧起身;打开床头灯;一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见他神色清明半点不像刚睡醒的模样,蹙了蹙眉。
  〃哥哥,已经凌晨三点了。〃她观察着他,想确定他是否又变换了一种人格。
  苏小媛觉得,跟宁子睿相处的时间长了,她肯定能练就出一身〃识人〃的好本领。
  他没有出声,只是定定地看着她,黑亮的眼眸中不知流转着什么光芒,灯光下,迷离而婉转。
  她身上穿着的是新绿色真丝面料睡裙,质地良好的面料包裹住少女柔嫩的小身体,像是细心的嫩叶呵护着含苞的花蕾,此刻她微微侧倾着身看他,睡裙宽大的圆叶领滑到一边,让另一边圆润的小肩膀露出半截,在深黄色的温暖灯光下,散发着莹润柔亮的光芒。
  仿佛祭坛上神圣的贡品,吸引着窥伺野兽的视线。
  宁子睿大脑中轰鸣的声音一下子安静下来,又或者是那些嘈杂的声音仍然存在,可他却无暇顾及,他所有的感官,所有的知觉,全都交付到眼前的少女身上,阵阵热烈的血液流动声让他难耐,仿佛游走在悬崖边缘的兽,眼睁睁看着崖下山谷中小动物的诱人姿态,饥渴,兴奋,却又胆怯地不敢往下跳。
  她看着他的眼神慢慢变得担忧而着急,他知道,她此刻肯定是担心自己变换人格了。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恶劣的想着,他完全可以随心所欲,拥抱她,亲吻她,对她做任何自己想象过无数次的事……他可以装作自己被其它人格所掌控,完全不必接受她的谴责与指控。
  可这样的念头刚一出现,又被他心中的自我唾弃瞬间湮灭。
  〃我还不困,你先睡吧。〃宁子睿艰难地将眼神移开,关掉灯,伸手轻轻将苏小媛揽进怀里,轻靠着她,没再说话。
  干涩的声音中紧含的浓烈欲念,险些出卖他即将压抑不住的渴望。
  他突然庆幸自己及时关了灯,黑暗的掩盖下,她看不见自己眸中吓人的火光在激荡。在这种极度安静的时候,要抑制自己粗重的呼吸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尤其是她就在自己的怀里,触手可及的地方,轻软的呼吸吞吐在自己的颈畔。
  宁子睿想,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要一只习惯嗜血的野兽守护一只清白无辜的小动物,这本就是超出现实的荒诞。从没有这一刻,他无比地想要变得正常,像个正常人一样,支配自己的身体。
  至少,在尤其渴望亲吻她的时候,他不希望自己突然变了一个模样。
  连日来应对他莫名其妙出现的各种人格,苏小媛早就已经困倦地再次睡了过去,轻手抱着怀中绵软的小身体,宁子睿只觉浑身每一根神经都在烧疼,火辣辣的热烈,劈啪作响。
  他相信因果循环,相信无论生命循环轮回多少次,人的一生中,总有一种执念,不死不休,总有一种罪孽,怯于碰触。
  她是他没有勇气碰触的罪孽。
  血缘从来都不是他在意的东西,他甚至庆幸他们流着相同的血液,让他有种彼此相溶的错觉,可他不能不在意她的眼光,她一个嫌恶的眼神,都能瞬间化作穿心的利剑,让他万劫不复。
  紧紧抱着怀中娇软的小身体,在滚烫的欲…望煎熬中,他睡了过去。
  第一次,他开始撕掉对人格变换的恐惧,尝试着接触其它的人格,分享原本该属于自己的记忆。熟悉的噩梦袭来,将他逼得无处可藏,心脏骤缩,冷汗直下,那些曾被压缩在小匣子中的记忆开始疯狂撞击着脑门,扭曲,叫嚣,直逼心脏。
  声嘶力竭,混乱的攻击与防守之后,是出乎意料的平静,半夜的安宁。
  苏小媛是被脸上阵阵隐约的疼痛戳醒的,耳边伴随着一声声奇形怪状的猫叫,什么东西在她的脖子上滑来滑去,怎么都摆脱不了,冰凉冰凉的,让她再也没办法继续安睡,倏地挣开了眼。
  嚓!
  眼前诡异的一幕让她倒抽一口凉气,顷刻间睡意全无,浑身立刻进入高度备战状态。
  她动了动身体,意料之中的动弹不得,整个人不知被用什么绳子绑在了床上,脖子上冷冰冰的东西是一把尖锐的匕首,闪烁着冷冷的寒光,正在跟她的肌肤亲密接触。
  苏小媛瞪大眼,对上近在咫尺的一双漂亮丹凤眼,那眸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像是快炸掉的气球,眼睛的主人当然是熟悉的Boss大人。
  他修长的指尖一下一下在她的脸蛋上戳着,像是好奇,又像是不耐烦,焦躁地在她脸上揉来捏去半晌。
  “喵~~”被用绳子勒在墙壁上吊着的喵君大人一声悲痛的呼唤,四肢小短腿儿不住地扑腾,看见她醒来,它碧蓝的喵眼中,险些没激动得热泪盈眶。
  “哥哥?”苏小媛皱眉出声,看着眼前的宁子睿,突然觉得事情不妙了。
  “你别以为叫声软趴趴的‘哥哥’就能勾引我,我不是那些蠢货,虚伪恶心的妹妹,你早该死掉的。”
  ‘乒乓’一声将刀摔在地上,他用手使劲戳她的脸,泄愤似的,表情愤怒夹杂着快意,仿佛恨不得能一口咬死她。
  脸上被他粗鲁的动作戳得火辣辣地发疼,若不是现在情况不允许,苏小媛真想一巴掌挥到这厮的脑门上,另外再附加一句:你他丫的何弃疗!
  现在不用猜了,苏小媛完全可以判定,眼前神经病一样开始四处在房间砸东西发泄的人,就是宁子睿体内人格中最臭名昭着的那位:唯则。
  其实唯则应该是最先出现在她面前的人格,只不过当初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下一位人格又出现了,从后面紧接而来的人格口中,她隐约得知了这个不受待见的人格的存在:火药桶,暴躁狂,高度被害妄想症重症患者。
  其实苏小媛有点想不通,为什么所有的人格,不论阴暗的,正面的,都能够安然地接受她的存在,偏偏眼前这位跟吃错药似的,仿佛自己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
  喵君大人被挂在对面的墙上急急挣扎,那个暴躁的男人还在卖力地砸东西,耳边哐当哐当的声音不住地回荡,看着他周而复始的动作,苏小媛被小羊羔似的捆在床上,情绪从最初的愤怒,到焦急,到疑惑,到现在的百无聊赖。
  敢不敢有点针对性啊混蛋!
  将她死死捆住又没有半分动作是要闹哪样?恨不得一刀捅死她却又径自伤害无辜的喵君大人是为哪般?
  他使劲地砸完手中一切可砸碎的东西,最后实在是没有可动的了,又恶狠狠地踱回床边,怒红眼,像是下一刻便恨不得伸出双手掐断她细嫩的脖子。
  她该死掉!她就是应该死掉!自从这个女人变得存在感越来越强烈后,他就越来越被忽视,所有的人格都排挤他,不让他出来,怕她伤害这只可怜的小羊羔,他真想一刀戳死她的,戳死她一切就正常了,他又可以继续威武地统帅其他人格了。可他又不敢,他怕那些变态用刀子割自己——
  那就将她捆住饿死掉好了!
  任她可怜兮兮地哭求,他就是不给她一滴水,不给她一粒米,连同那只可恶的胖猫也一起饿死掉。
  苏小媛扁扁嘴,看着眼前狠狠盯着自己的男人,他眼中闪烁着兴奋又快意的光芒,仿佛想到了折磨自己的好点子,手被绑得有点麻,她微微挪了挪,可被绑得死死的,半点松不开,几番努力之下,她索性放弃了逃脱的可能性。
  “你歇会儿吧,小心地上的碎玻璃,别伤到自己了。”无力地动了动唇,她语气还算温和。
  要是他又把身体搞得血淋淋的,她又该多事了。
  岂料她一句“关切”的话语,像是强烈的火舌,瞬间将眼前的移动火药桶引爆,哗啦一声,床头灯遭殃。
  “你少花言巧语!”他狠瞪着她。
  “我……”真没想对你花言巧语啊大人。
  “你说什么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其实你……”完全没必要脑补太多啊大人。
  “你瞪我我也不会手软!”
  “……”对付狂躁的变态,最好的计谋叫“无视”。
  钻研出策略的苏小媛嘴巴闭起来,不吭声了。
  “怎么不说了?继续说啊,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听的。”他背着手在床前来回踱步,眼神不时睨她一眼,像是骄傲的君主巡视着自己的领地,转了好几个来回还没听到她的声音,他又停下步子狠狠盯着她。
  苏小媛:“……”
  不跟精神病一般计较。
  在见识过狂躁版的精分人格之后,此时此刻,苏小媛突然有了一种顿悟的冲动:她突然明白了系统大人不告诉她任务提示的良苦用心——如果早知如此她怎么会心甘情愿地接受任务?如果早知如此她怎么可能与Boss大人培养感情?如果早知如此她怎么能忍住不把系统搅坏掉?
  眼前的男人,Boss大人的变态精分之一,就是她该将他踢出游戏的拯救对象!
  噢,这真是从遥远的宇宙滚滚而来的强大敌意。
  换言之,只需要干掉这一重人格,让宁子睿恢复正常,再让他接受自己,她便能顺利完成任务了。
  “你笑什么?小可怜。”他居高临下地站在床前,看着被绑在床上的少女朝着自己笑得甜美,仿佛贪吃的孩童望着锅边的美味。
  突然之间有什么东西不对劲了,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他凶狠地瞪她一眼,换来她不痛不痒的一个白眼。
  #论干掉精分的一万种方法#
  脑海中各种火花溅射,苏小媛最终眼一闭——睡觉。
  什么都不用做,完全不需要反抗,半点不需要战斗,甚至都不需要浪费唇舌,她只要养足精神,等着他睡觉“变身”就好了!
  看见她闭眼不搭理的消极抵抗政策,他又伸出手戳了戳她,没得到她的反抗,他便得意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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