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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是植物人-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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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林瑜摇摇头，心下却是情绪翻腾，复杂不已。比起许陌做的，她委实不够好。
“如果有意见，尽管提。我这个人有时候比较霸道，可能没注意到你的情绪，先跟你说声抱歉。”林瑜的突然改口，令许陌有些忐忑。物极必反，他一直很担心过于热情，会引起林瑜下意识的防备。
“不是。是我自己的问题。”林瑜动动嘴唇，如实说出了她的想法，“我太过自我，反而忽视了应当扮演的角色。答应跟你合作，却好像始终不在状态，兀自忙着自己的事。是我不对，该跟你道歉。”
难得听到林瑜的心里话，许陌笑了笑，神情甚是诚恳：“还以为是多大事？原来是为着这事。其实，完全不必要放在心上。你只要做好你自己就够了。太刻意的扮演，反而会显得虚假。所以，自自然然的保持你的本性就好。”
许陌说的好像也很有道理？林瑜不再开口，仔仔细细的琢磨着这其中的分寸和界线。
许陌和林瑜回到家的时候，许家来了两位客人：周至和周泉。
周至的来意很明显，一为道歉，二则是想要改正错误。而周泉，低着头站在那里，一副全都听凭周至安排的模样。
坐在沙发上的许震天没有表态，冷脸望着周家父子。
陪坐的许焕却是忍不住了，直接就不高兴的嚷出声来：“道歉没问题，我们许家接受了。但是改正错误是怎么回事？我堂哥要跟林瑜结婚的消息早就放了出去，连婚期都定下来了，你们现在跑来跟我们许家闹？是打算把林瑜换成林一茜？”
“许老爷子，我知道这事对许家来说有难度。但是小瑜确实是我们周家跟林家老爷子定下的。如今林家老爷子已经过世，我们却没能帮忙好好照顾小瑜，怎么说都说不过去啊！之前不知道也就算了，现下既然知道新娘弄错人，我们周家说什么也不能将错就错，任由这个错误延续下去的！”周至紧张的搓着手，愁眉苦脸的说道。
其实面对许震天，周至的心下是发虚的。但是为了周泉，他没办法，只得咬牙认了！当年是他对不起周泉的妈妈，没能如约迎娶她过门，也亏欠了周泉。现如今周泉行错一招，就当一报还一报，他最后再为周泉收拾一次烂摊子！
“那你们周家是什么意思？林一茜都已经跟周泉领结婚证了！你们想让我堂哥娶一个离了婚的女人过门？说什么梦话呢？”不屑的斜了一眼周至和周泉，许焕冷冷的讽刺道。
“这个……许二少其实误会了。我们没想让许大少娶林一茜。毕竟这是许家跟林家的恩怨，许大少要如何收拾林一茜，都是应当的，全凭许家处置。但是我们周家总归是无关之人，不该牵扯其中，也不该过问。我们想要的，无外乎是将错误扭正，将小瑜带回周家……”平日里周至的姿态肯定不会如此低下。但是站在许家的地盘上，他挺不起腰杆，抬不起头来。
“说来说去，你们就是想把林瑜还回去，再把林一茜塞过来呗？”许焕耸耸肩，凉凉的问道，“敢问周二少一句，你跟林一茜进展到哪一步了？没有夫妻之实？”
周泉猛地抬起头，没想到许焕会当面问出这种事。他跟林一茜当然有过夫妻之实，可如若承认，那便是摆明了扫许家的颜面。但要是说没有，一并非事实，二也确实有损他自己的男子汉尊严……
“自然是有的。”周泉不开口，林瑜倒是不介意帮他回答，“周二少已经当着我和许陌的面亲口承认，他跟一茜的确有过夫妻之实。”
“小瑜，我……”扭头发现林瑜的身影，周泉的脸色变了变，现出几分惊慌，“我跟一茜不是你想的那样，真的！”
“我想的那样？我想的哪样？周二少难道是我肚子里的蛔虫，知道我此时此刻正想着什么？”林瑜嘲讽的翘起嘴角，半点情面也没给周泉留，“实话实说了吧，我这个人有洁癖，接受不了任何的脏东西。包括男人，也是。”
“噗！”许焕正在喝水，被林瑜的最后一句话直接给吓喷了。他没听错吧？刚刚林瑜说什么来着？脏东西？周泉？
下意识的，许焕的视线就投向了许陌。如果真要按着林瑜的评判标准，貌似他家堂哥的确够格来着。
只不过，许焕可不认为符合林瑜的标准是值得当众炫耀的事。要他如许陌这般在此种场合下被认可，他宁愿私底下被夸赞洁身自好！
就连许震天，也似笑非笑的瞥向了许陌。虽然林瑜说的重点是周泉不干净，但是没办法，林瑜现如今要嫁的是许陌。不管两人内里有没有谈条件，至少表面上看来，许陌是符合林瑜要求的！
饱受许震天和许焕的打量，许陌非但没觉得不好意思，反而坦然接受。与此同时，一脸抱歉的望向周泉：“我家小瑜向来心直口快，还请周二少不要见谅。”
周泉的脸色更难看了。不敢公然跟许陌起争执，只好压下怒火，试图跟林瑜解释：“小瑜，我跟一茜是误会。当时我以为那个人是……”
“千万别往下说！”不耐烦的打断周泉的解释，林瑜毫不掩饰反感和厌恶，“我怕我会恶心的吐出来。”
“我也认为周二少不该继续说下去。否则，我不保证会做出什么不给颜面的举动。至于现下，趁着我还能好好坐在这里跟二位对话，烦请二位直接离开。”许陌如此说着的同时，一挥手，招来身后的保镖。
“请！”根本无需其他言语，几位保镖大步走到周至和周泉面前，板着脸语气生硬。
这便是明晃晃的逐客令了，而且是场面非常不好看的逐客令！周至咬咬牙，转头看向许震天，寄望许震天能说些什么。
然而，许震天却是让周至失望了。许家的护短是传统，不单单是许陌会护着林瑜，许家其他人也会因着许陌的选择护住林瑜不受外人的欺负。别说林瑜说的是事实，哪怕她真的得罪了人，他们也会全力保林瑜无恙！这就是一家人和外人的差别，毋庸置疑，板上钉钉！
许震天都不发话了，许焕更是不会吭声。慢悠悠的喝着水，权当看笑话。周家父子真是昏了头，怎么会想到跑来许家要求换回林瑜？难不成他们真的以为，只要他们随便说几句可怜话，许家就会让步？如此的天真，以致于他都不好意思落井下石了。
“周叔叔，这是我第一次当着您的面表明态度，也是最后一次跟您说这件事。”看着脸色难看的周至，林瑜的语气缓和了下来。
不过，林瑜说出口的话语，依旧毫不留情：“我相信您说的，您和周家事先不知情。但是很抱歉，我没办法秉承爷爷的遗愿。周家和林家的缘分，不一定非要我来延续。一茜也是林家的女儿，而且她比我更合适嫁去周家。有她在，我爸妈无论何时都会力挺周泉的。”
“小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叔叔想让你当儿媳妇，是觉得你是个好孩子，没有其他的企图，跟你爸妈也毫无关系……”尽管越说越心虚，周至依然坚持把话说完了。
周至承认，如果不是林一茜得罪了许家，在得知了林瑜并非林鸿信亲生女儿之后，他是肯定偏向林一茜这个儿媳妇的！
周泉是私生子这件事，外人不知道，周家人却都是一清二楚的。不出意外，周家的家产也肯定会留给周凌。此般状况下，周至不得不提早替周泉谋算。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跳过周凌的婚事不说，反而坚持帮周泉定下林瑜！
想当初林安晏在世的时候，最疼爱的孙女就是林瑜。更甚至，林安晏曾经透露过，但凡他过世，给林瑜留下的遗产绝对不会少！周至是亲耳听过这些话的，当然对林瑜更为看好。
要是早知道林瑜并非林鸿信的女儿，周至不可能那么轻易就答应周泉娶林瑜。他想要挑一个家世不错、但又不是特别强大的儿媳妇为周泉撑腰，扶持周泉！
博扬能赚钱、完全可以为周泉铺出更好的路，林家又并非根基深厚的世家……哪怕日后周泉的身份被揭穿，周至也不怕生出变故，更不怕林家怨恨周家！
照理说，阴差阳错之下，林一茜嫁进周家，林鸿信又适当的给出承诺……如此前提下，周泉做出的抉择，周至理解，并赞同。
可是坏就坏在林一茜招惹上了许陌，他们周家完全承担不起许家的报复！倘若因为林一茜，周泉遭到牵连，周至绝对不准许。
这也是周至在权衡利弊之后，最终做出的艰难决定。无论如何，周家不能留下林一茜。就算不能成功将林瑜换回去，他们也必须尽快摆脱林一茜，将林一茜驱逐出周家！
“如果真如周叔叔所说这样，周家就更应该接受一茜这个儿媳妇了。一茜跟周泉其实挺好的，也很相配。”一样的心肠阴险、一样的居心叵测，这样的两个人，怎不相配？除了林一茜，林瑜想不到更适合周泉的人。反之，除了周泉，林瑜也不认为其他人与林一茜更合适。
林瑜的态度很明确，也很果断。没有任何的怨言，也没有提及半点不满。她只是坚决的表达了不愿嫁给周泉的意图，更言明了林一茜和周泉更合适……如此的平静无波，愣是让周至和周泉都找不出反驳的话来。
“还是那句话，送客！”林瑜说话的时候，许陌没有阻拦，甚至还示意保镖们暂时不要采取行动。而此刻林瑜话已说完，他自然不需要再将周家父子留下，又一次表了态。
“小瑜，不管怎样，我们周家都只认你这个儿媳妇！如果你哪天反悔了，随时可以……”周至和周泉一致望向了林瑜，周至更是神色郑重的给出承诺，只待林瑜再说些什么。
林瑜却是没再说话，不等周至说完，就一脸漠然的推着许陌走开：“许爷爷，我和许陌先回房间了。”
许陌的房间，之前是在二楼的。不过自从他醒来，就改到了楼下。
对于这一点，最不满意的不是林瑜，而是许陌。原本他和林瑜就住相邻的房间，就算坐着轮椅，他也随时都可以去找林瑜。现如今楼上楼下住着，隔着楼梯，委实难倒他了。
带着满脸的不情愿，周至和周泉被请出了许家。只不过，刚一离开许家的地盘，他们就相视一笑，露出了轻松的神情。
他们当然知道，将林瑜换回去的事情不可能谈拢。但是如果不这样做，他们的态度不可能清清楚楚的跟许家表明。现下，就只希望许家能相信，他们事先确实不知情，此刻也正急着跟林一茜撇清关系……
第41章
林瑜和许陌的婚宴，举办的非常浩大。黄老爷子、封静、赵雪儿，悉数到场。自然，周家和林家人也都没有例外。
顾然是被许焕拉过来的。在顾然单方面的闹了一段时间的别扭后，两人的关系慢慢缓和，渐渐有重归于好的趋势。
“作为新娘亲友团，给你安排了这个席位。”冲着封静和赵雪儿所在的位置努努嘴，许焕笑的别有深意。
顾然气呼呼的冷哼一声，倒是没反驳。他当然是站在林瑜这一边的，新娘亲友团就新娘亲友团，有什么了不起的？
“顾大少。”见到顾然，赵雪儿率先打起了招呼。
“是你？”顾然走过来的时候，没注意坐在这里的是谁。认出来是赵雪儿后，登时诧异了，“一段时间没见，变了不少啊！”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嘛！”进入娱乐圈后的赵雪儿，显然变得自信多了。整个人的气质，由内到外发生了质的改变。说是判若两人，也不足为奇。
“还真是。”最近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顾然都感觉他脑子快不够用了。好在直到今天为止，林瑜的归宿尘埃落定，至少让顾然心里有了安慰。
至于赵雪儿，虽然两家有姻亲关系，但事实上，顾然跟赵灵璐的接触更多。是以尽管此刻两人同坐一个桌上，也没什么话题可聊。
感觉到顾然无意搭话，赵雪儿识趣的收回注意力，继续转回封静身上：“封主编，林瑜姐的婚宴也是由你们周刊全程直播？”
“不是。虽然我也很想，但是朵芮的实力还没到达这个地步。不过，有关林瑜的专栏，朵芮始终在持续做，不会断掉。这次的全程直播，是许大少那边安排的。”因着林瑜事先交代过，对赵雪儿，封静的态度还算友善，“反而是你，最近似乎有新电影即将上映？肯不肯赏个脸，帮忙接受一下采访？”
“封主编说笑了。朵芮的采访，我是必须接受的。就算你们不邀请我，我也满心期待呢！”以前的赵雪儿，并不会客套寒暄。而今的赵雪儿，委实转变了不少。当然，也跟因为赵雪儿心知肚明，朵芮周刊跟林瑜关系匪浅。
“那可感情好。改明我就带着人上晨天娱乐交涉去！”封静了然笑笑，善意的打趣道，“记着务必抽出空来啊！”
“恩恩，肯定记住。对了，封主编对电影首映式感不感兴趣？如果有时间，可以去看看的。”赵雪儿说着就从包里抽出邀请券，递给了封静。
赵雪儿今天过来，有心特意给林瑜送邀请券。出门的时候，经纪人多给了她几张，让她邀请朋友。不过说到朋友，她确实没有。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送给封静好了。
“呀，我本来还打算花钱托关系。现下倒好，省事了，感谢感谢！”封静此般言语，自然有夸大之嫌。
就算朵芮还没发展到业内数一数二的地位，却也名气不小。身为朵芮主编，参加电影首映对她来说，还没到煞费苦心的地步。
不过，好听话谁都爱听。特别是在这种处处都是耳朵的场合，适当的追捧比什么都来得稳妥。反正，她们彼此都是心知肚明，将对方视之为自己人的。
“封主编客气了。”赵雪儿摇摇头，笑着拉上了包包的拉链。
“剩下的那几张，也是打算送人的？”眼尖的看见赵雪儿包包里还有好几张邀请券，封静顺口问道。
“只有两张是送人的。待会林瑜姐过来，要拿给她的。”赵雪儿没有隐瞒，也不觉得有遮掩的必要。一个桌子上坐着，谁也不是瞎子，不可能看不到。
封静沉默了下来，没有追问其他几张为什么不送人。赵雪儿的身世和经历，她采访过，心中有数。总觉得如果继续问下去，是很不尊重人的行为。
然而封静不问，全程旁听完两人对话的顾然倒是来了兴趣：“你那有多的邀请券？要是不打算送给其他人，可不可以给我？”
触及赵雪儿的诧异眼神，顾然尴尬的笑笑。意识到他直接张嘴要的举动有些唐突，毕竟他跟赵雪儿并不相熟，遂又补充道：“我可以出钱跟你买！”
“不用钱。顾大少若是感兴趣，大可请朋友一块去。”见顾然是真的打算去看，赵雪儿甚是大方的打开包包，将多出来的邀请券都送了出去。
“那怎么好意思？咱俩又不是多熟……”顾然向来心直口快，有什么说什么。这不，当着赵雪儿的面就将心里话溜了出来。
赵雪儿的神色明显怔了怔。好一会儿后，才喃喃说道：“你不是赵灵璐的未婚夫吗？怎么说也是亲戚……”
“谁是赵灵璐的未婚夫了？”原本见赵雪儿的脸色有些不对劲，顾然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拿人家的手软，他一时没注意，貌似太过伤赵雪儿颜面了。哪想到他这边正准备道歉，就听到了赵雪儿的惊悚言语，登时就炸了。
“可是赵灵璐说……”如同顾然跟赵雪儿不熟悉，其实赵雪儿对顾然也没多少了解。
除了知晓他是顾家的人，是赵灵璐的未婚夫。其他的，赵雪儿不曾好奇，也没有关注过。因着赵家不时有人拿这事打趣赵灵璐，每个人都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态度。所以她一直以为，赵灵璐和顾然的感情是真的好……
“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她还说你不是赵家的女儿呢！难道这也是事实？”顾然话一出口，赵雪儿的脸色再度白了白。
而顾然，只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他不是故意的！但是，他今天的状态似乎不怎么对。接连说错话，感觉跟故意欺负人家女孩子似的。太失礼了！
“对不起。”异口同声的四个字，赵雪儿和顾然同时出口，又同时抬起头，望向对方。
“你不用跟我道歉，是我不对，不该乱说话。你是赵家的女儿，是千真万确的事实！刚刚是我乱发脾气，你别放在心上。”抢先一步，顾然表了态。
“我也有错。真的很抱歉，我不知道实际情况却在这乱说话。如果冒犯到你，请你原谅。”顾然的道歉，并不在赵雪儿的意料之中。
不可否认，顾然的话确实有那么一点点伤害到赵雪儿。但是她早已经习惯，不再如曾经那般脆弱的不堪一击。
在赵雪儿的心中，自从认识了林瑜姐，她开始学会树立信心，把握自己的主见，知晓如何调整心态，也懂得了不能怨天尤人、一味的自怨自艾。现如今的她，有了抗压能力，变得坚强了！
“不怪你啦！一看就知道你不是那种碎嘴的人，肯定是赵灵璐在背地里乱造谣，害得大家都误会了我跟她的关系！”听着赵雪儿的诚心道歉，顾然摆摆手，毫不客气的把责任全都推到了赵灵璐的身上。
顾然此般定论，赵雪儿张张嘴，想要解释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恰在这个时候，林瑜和许陌出场了。
林瑜说，她不信奉主，所以不需要西式婚礼。许陌不可置否，点头答应。
听闻此事，许震天连声夸赞，诸多褒奖。乃至许焕等一众尚未结婚的小辈都被耳提面命的叮嘱，以后结婚的时候，必须按着咱们国家的习俗来！
按着咱们国家的习俗来？许焕表面不吭声，心下只摇头。教堂婚礼只需要说声“我愿意”，婚宴却是必须新郎致辞，说些又酸又甜的爱情宣言……他衷心同情堂哥的遭遇，只盼着堂哥一切安好。
许焕的担心，到了许陌这里，完全不是需要考虑的问题。如果是真心想要娶一个人，无论多么繁琐的婚礼流程，也只是甜蜜的幸福罢了。只要林瑜喜欢，他甘心陪同。
林瑜前世是嫁过人的。不过周泉向来爱面子，婚宴上的新郎致辞直接被省掉了。彼时的林瑜没有注意到这个环节，而今的林瑜更是未曾想到会有这一步流程。
待到拿到婚宴流程单，林瑜才发现，中间多了好几项她完全不知道的步骤。不过这个时候再提出省去，已经来不及。
于是，在许陌被推上台的时候，林瑜也不得不按着流程安排，站在了灯光照耀的位置。
“首先，很感谢今天到场的诸位亲朋好友，很荣幸能在这样的一个日子里跟大家相聚在一起，共同迎接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镇定自若的坐在台上，许陌手握话筒，笑容温煦。
一如既往的俗套开场白，为了林瑜，堂哥真可谓豁出去了！亏得下面一众宾客还如此热情的鼓掌，而且……就连爷爷居然也捧场了？太神奇！许焕无声的摇摇头。如果台上的人不是许陌，他十分怀疑，他能不能耐着性子听下去。
“相信大家都知道，在过去的半年里，在我的身上发生了很大的一场变故。”而许陌接下来的话，却是瞬间让婚宴上的喜庆气氛陷入了冷凝。
许家人面面相觑，没料想许陌会从这件事上切入，更料不准许陌接下来会说什么。
一片鸦雀无声的会场内，赵雪、封静乃至顾然，都神色担忧的望向了站在另一侧的林瑜。
林鸿信和孙婉婷面露诧异，奇怪的看着气氛转变。怎么回事？许陌要在这个时候提车祸变成植物人的事？难不成还要讲林家的换新娘事件？这样一来，婚宴还怎么进行下去？
林一茜不屑的冷哼一声，嘴角翘了起来。如果许陌真的提，那就是不给林瑜留颜面。想必今晚的婚宴，定当变成莫大的笑话。林瑜这一次，栽了！
想到这里，林一茜蠢蠢欲动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自以为悄无声息的往林瑜所站的位置挪了过去。她已经开始迫不及待的等着看林瑜从云端狠狠摔下的狼狈模样，肯定很精彩！大快人心！
“车祸发生后，所有人都以为我不会再醒来。就连我自己，也一度以为会永远的躺在床上。”感觉到会场的气氛转变，许陌脸上的笑容不变，视线落在林瑜的身上，神色自若的继续往下说，“然而，直到小瑜的出现，我才知道，原来这是命运送给我最大的礼物。”
伴随着许陌的最后一句话出口，在座大多数人都松了一口气，纷纷露出会心的笑容。原来是想要借这件事表白，而不是牵扯跟林家的恩怨，是他们想太多了！
礼物？林一茜停下脚步，不敢置信的扭头望向许陌。许陌这是什么意思？跟林瑜的告白？
只可惜，许陌之后的话，再度扭转局势，只惹得关心他和林瑜的人犹如过山车似的，新潮跌宕起伏。
许陌说：“d市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但凡是秘密，在这个上流圈子都掩藏不住。就好像小瑜之前是周二少的未婚妻，就好像我出车祸的事情跟小瑜的妹妹相关，就好像林家两位女儿同一天嫁人，却似乎上错了车？”
但凡换个场合，大家都愿意附和许陌一两句的。然而此时此刻，许陌带着笑意的问话，连许焕都不敢轻易点头抑或摇头。堂哥到底搞什么鬼？打算当众把所有的事情都摊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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