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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每天都想揍男主-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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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后来她才用假期打工的钱报班学了泰拳,之后才知道她得了病……
  唐泽静拍了拍脸颊,想要停止自己的胡思乱想。慧姐的声音和敲门声一同响起,她急忙起身去打开了房门。
  “吓坏了吧?让你淘气!”安友慧拉着唐泽静坐到了床上,眼见孩子眼圈有些发红,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偷偷哭呢,立时有些心疼。
  “我真不是故意的……”唐泽静心知自己现在说什么都像是在狡辩,只是慧姐的语气太柔和,表情太亲切,她竟然忍不住想跟她撒娇。
  “幸亏叶先生不打算追究,你往后可得长点儿心眼儿,别再冒冒失失的了。其实叶先生之前被拘了太久,如今难免活得太过随性……我们疼他,什么都想由着他,倒也没有强求你非得曲意逢迎的都顺着他,起码少给他添点儿堵吧……”安友慧虽然打心眼里喜欢唐泽静,可是嘴上仍是提点了几句。
  叶方白会因为叶世兰的人情大度到这个份儿上也在情理之中,毕竟他跟他姑最亲……
  “哪有您说得那么严重啊,叶先生是真性情,我佩服还来不急……我以后一定当心一些,少惹麻烦……他,他不会扣我工资吧?”
  “哪儿能呢!叶先生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啊!”安友慧笑应着,心说这孩子真是个傻丫头,估计她几年的工资都买不到那种兰花的一片叶子……
  “慧姐,你可不可以……把那些死了的花给我?”
  “你又想干嘛?”安友慧闻言不觉挑高了眉头,心说这丫头莫不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这是又想出什么幺蛾子了?
  “慧姐你放心吧,我就是想给他留个念想……因为看他好像实在喜欢那些花……你就放心吧,我不出去作妖,就在自己房间里鼓捣。”
  安友慧一脸笑意的去取来了两株兰花,她看着可惜,没舍得扔。本以为叶方白会要了去,却不想张口的是这孩子。
  *
  唐泽静连午饭都没吃,跑到金德美术学院附近的文化用品店里买了些丙烯颜料和画笔。
  很多年没有画,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还剩下几分功力了。
  其实唐泽静从五岁起就开始学画,一直到十五岁那年才不得不停止……
  她起初是非常怪她爸的,因为如果不是他烂赌,她和妈妈就不用过东躲西藏的日子,兴许她还可以延续她的绘画梦……
  然而她最终还是没有选择报考美术学院,因为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家庭状况根本不足以支撑她的梦。
  本来她是不愿碰触这块逆鳞,连她所憧憬的金德美术学院所在的临海路都不愿来的,然而她实在是太想补偿,太想做点儿什么。
  *
  后厨的冷英哲很贴心的为唐泽静留了一份饭菜温在锅里,当他表示饭菜是慧姐授意的,两个荷包蛋和一碗卤肉是他个人安排的时候,唐泽静终于意识到这个叫冷英哲的男人可能对她有好感。
  冷英哲是厨师长,三十出头,是个眉目清朗的男人。
  唐泽静存了小心思,老想到后厨窥探叶方白的胃口喜好,心说兴许来日就有机会给他做点儿什么吃,不想这几回碰面竟是令冷英哲有了这样的心思。
  “谢谢英哲哥。”
  这样的好意无法推拒,唐泽静只能一边道谢一边端着托盘往外走,还没等她走出厨房,后头就传来一阵哄笑声。
  “英哲哥……”
  “英哲哥……”
  也不知是谁在学她说话,故意捏着嗓子,态度暧昧。除了冷英哲以外,她对后头这几个小伙子不太熟悉,根本也听不出是谁在作怪。
  脸上发烧,脚下的步子也难免加快。
  大伙儿不是都叫他‘英哲哥’么,怎么就到她这儿成了笑话了?
  看来以后她还是少往后厨跑吧……

第12章 你倒是走门啊!

  再次拿起画笔时,心头的悸动令唐泽静不觉眼眶发酸,熟悉的颜料味道涌入鼻腔,也勾起了很多小时候学习画画时的回忆。
  当年因为总是拿着笔,手指上逐渐有了薄薄的茧。她还为此跟妈妈发过脾气,还怪她老拘着自己画画,不让她跟同龄的孩子一样出去玩儿……
  然而如今手指上的茧已淡去,她多么想念妈妈严厉地约束自己的样子……
  直到初中毕业后她的国画老师仍然隔三差五就去找她,甚至信誓旦旦的说不要她的学费,还免费为她提供画画的一应用具。
  结果高二她和妈妈就又搬家了,她换了新的电话号码,却不敢告诉这位对她情深意重的老师……
  因为她的厚望她承担不起。
  听着悠扬动听的古风音乐,细心的勾勒着花朵的蕊心,唐泽静觉得自己渐入佳境,手指也不似刚才那般僵硬,变得灵活大胆了起来。
  突来的一阵劲风将桌上的画纸和几片叶子吹落在地,唐泽静心下一惊,急忙往窗户的方向望去。
  于是在月光之下,那人衣着单薄的坐在窗框之上,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会被身后的黑暗和寒冷吞噬。
  “我打过你的手机还有屋子里的座机,敲过门也敲过窗子,不过你带着耳机听不到……”
  唐泽静眼见叶方白的嘴一张一合似是在说着什么,急忙将耳朵里塞着的耳机都扯了下来,“……你说什么?”
  叶方白面上一窘,这才意识到刚才的话是白说了,于是有些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咳……慧姐说不经允许就进女孩子的房间不太好,我是来跟你道歉的……”
  他边说边无谓的摆动着双腿,看起来就像一个调皮的孩子。
  “该道歉的是我……”唐泽静急忙起了身,发现掌下的画无法遮掩,恐怕早被他看到了,不觉面上一红。
  “我可以进来吗?”
  “呃……好。”
  “你画得很美,好像比它们活着的时候更鲜活生动……”叶方白从唐泽静的掌下抽出了画,由衷的感叹,不知身旁的人在听完他的话之后立刻变了脸色。
  “老板,我真不是故意的……”
  “你紧张什么,我只是夸你画得好……我听慧姐说你把这两株花要走了,还在好奇你又会把它们埋在什么地方呢!”
  男人的眉眼飞扬,嘴角轻轻的勾起,根本听不出他是在开玩笑还是真的好奇。
  她不太敢直视身前仍拿着她的画仔细观看的男人,即便他单手撑着桌面,两腿微微叉开,仍是高了她半头。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淡淡清香令她有些心猿意马,她有种想蹦起来给他宽厚的背部一记重重肘击的冲动……
  吞了吞口水,默默的往后退了两步,唐泽静勉力压抑着躁动的情绪,庆幸自己没有把脑中的想法付诸行动。
  “等画完了我就把花交给慧姐处理,再不敢擅作主张了……”
  “这花就跟小武葬到一处吧,总归都是因它而死的……你用这两株花祭奠小武,也算大方,我想小武的在天之灵会感到欣慰,因为它交到了你这样的好朋友。”
  男人说着用手拢起桌上的花和叶子,眼底的笑意更浓,还未等唐泽静将他的笑容看得更真切,便转身朝窗边走去。
  谁跟小武是好朋友啊!喂!
  “你……”
  你倒是走门啊!
  唐泽静的话还未出口,叶方白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凉风拂过,好像还能闻到他身上的淡淡薄荷香,唐泽静哆嗦了一下,而后便走过去关上了窗。
  眼角瞥到窗外驾着的木梯顶端,唐泽静不觉轻笑出声……
  真是老天开眼,她的老板没有上辈子那般无情。
  然而他就像一个谜团,猜不透,看不懂……
  *
  唐泽静第二天把画送到叶方白书房中的时候,又得到了他的赞美,这才觉得他是真的在夸自己。
  其实她在绘画方面是有些自负的,不然也不会轻易就把这项技能显露出来。显然叶方白觉得很受用,也没有要追究她的意思,所以也算不枉费她再次拿起画笔吧。
  “……之前的工作不过是一份接近尾声的整理工作……现在这份是我才刚刚开始研究的药剂,可以说你是紧跟我的步子……这个过程其实很痛苦,可能会面临非常复杂的局面,也可能是无限的重复……你的推荐人说你有极强的忍耐力,希望你不会令我失望。”叶方白说完便把一叠A4纸交到了唐泽静的手中,不知自己的眼中流露出小小的希冀,或者说是期待。
  研发过程真的是非常折磨人的,所以每每告一段落后的整理工作变得越发令人头痛。叶方白不是没请过助手,只不过之前的两个人都耐不住煎熬,连如此的高薪也留不住他们。
  唐泽静闻言用力的点了点头,只觉叶方白难得一见的郑重表情令她也不觉严肃起来。
  她听花姨提过这件事情,花姨说助手们只参与药剂研发的过程,却体会不到叶方白做出药剂后的成就感,也得不到任何的荣誉,所以缺少支撑下去的动力,所以才会纷纷离开。
  原来她以为繁琐复杂的任务,才仅仅是一份工作的尾声,这令她的心中突然燃起了斗志。
  她想她应该会比之前的两个助手有耐力,因为毕竟她来到叶方白身边的目的并不纯粹。
  她一边自卑着又一边渴望着这个男人。
  她想这种执着绝对能够支撑她完成一份又一份艰巨的任务。
  叶方白看着唐泽静眼中异样的光彩久久挪不开眼,只觉她这种带着股拼命意味的努力令她看起来十分的耀眼。
  从第一份工作来看,唐泽静应该有足够的耐力和能力,他把话说到前头,也不过是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其实从姑姑的言语中,叶方白已经了解到唐泽静非同常人的耐力。学校图书馆中那本两拳厚的药典,他是用了半年的时间才全记熟的。听闻唐泽静从早到晚都泡在图书馆里看这本药典,风雨无阻,也是用了半年的时间。
  虽然他那半年只有一少部分时间在看这本药典,可是他直觉唐泽静跟他是同一种人。他们都有耐力,记忆力强,并且坚持不懈。
  当然以他的标准,唐泽静照比他自己还差了一截,然而这样的素质当他的助手已经足够了。
  姑姑亲自推荐的人自是不会错,在得知她的家庭背景和她有这样坚韧的心性之后,叶方白同意了姑姑说让她住进来的想法,并放心的将工作交到她的手上。
  他这次切切实实的感觉到,自己有了可以相托重任的伙伴,对她接下来的表现十分的期待。
  即便她总是好心办错事,也仍是令人为她的努力动容。
  不知这是不是也是因为之前姑姑说过的,他会不由自主的想要去靠近唐泽静这类人……

第13章 我和姐姐也是盼着你的。

  今年的第一场雪来得毫无预兆,天气预报明明只说有小雨,却不想从暗沉的天幕上飘落的除了冰冷的雨水之外,还有细密的雪花。
  手里捧着温热的果汁,仍是觉得通体冰寒。唐泽静无奈的笑了笑,心知自己现在根本没有心思工作。
  她在此处顾影自怜,人家则是亲人相见……真是可悲可叹啊,说不羡慕是假的。
  今天是叶方白的妈妈和姐姐到访的日子,唐泽静主动提出不参与今日的三餐,本是想躲出去,奈何这天气太不给力。
  听慧姐说叶老爷跟这二少爷关系不怎么和谐,所以也拘着夫人和大小姐不让来见。这要不是头阵子二少爷差点儿出了事,估计还不能让过来看看呢。
  从唐泽静的屋中能看到半个大门口,所以她只看到了两个女人的背影,还有一个撑伞的青年男人。
  估计那个穿着貂绒长衣的女人是叶方白的妈妈,另一个穿着红色羊绒斗篷的是叶方白的姐姐。因为那抹红色的身影更纤细,穿着也俏皮靓丽。她自下车之后就十分乖巧的去搀扶穿着长衣的女人,画面看起来十分和谐。
  唐泽静此刻的心情是非常纠结的,因为她是真的想去看看叶方白的妈妈和姐姐到底长什么样子,甚至想去结识她们。
  然而她的自尊心不容许她做出这么没有深沉的事情,她只能在屋中臆想着两人的性格和说话的样子。
  早上吃的饼干,中午吃的面包。如今虽然不觉得饿,可是肚子里还是有种不太踏实的感觉。
  其实慧姐跟她交代了,说是让她饿了就去厨房找食,今天那里什么好吃的都有,让她喜欢什么就拿什么。
  然而唐泽静连自己的房门都没有出过,也没有去后厨拿东西吃的打算。
  叶方白的妈妈和姐姐难得过来一次,她可不想去后厨添乱。管他后边儿有什么山珍海味,也不是她该去动的东西。平头百姓的尊严瞬间膨胀到了极致,她觉得连靠近厨房去闻闻味儿都有损她的颜面。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令唐泽静的脑中闪过了无数个念头,虽然其中叶方白要将她介绍给家人的想法尤为突出,却也是最不可能的一个。
  刚打开门就闻到一股菜香,唐泽静眼见冷英哲在门口单手拖着托盘,另一手撑在门框上,只觉有些傻眼。
  这大兄弟一定是觉得自己的造型很帅很牛逼。
  “你多吃点儿,过后我让肖青过来收。”冷英哲望着女孩儿精致的眉眼越发觉得喜欢,他今天在百忙之中抽身出来送温暖,想必就是铁打的心也该是有一丝的松动了吧。
  看着硬被塞进手里的沉甸甸的托盘,还有飘过楼梯转角的那一抹黑色围裙,唐泽静的心中除了感谢之外更多的是无奈。
  这人总是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态度,却令人反感不起来。他甚至连道谢的机会都没有给她,行动之间的果敢带着十足的男人味儿。她刚刚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势在必得,她想如果这份光华在她摆明拒绝态度之后暗淡下去,她会觉得惋惜的。
  虽然她势必会辜负冷英哲的心意,不过盘中的美食是不容辜负的。
  想来叫肖青的可能是后厨的小弟,一会儿她可得托肖青把她的谢意转达过去,她虽然回应不了冷英哲的心意,可这礼数是不能落下的。
  *
  她比他只大了半岁,却非常有姐姐的样子。常常带着他到处疯玩,有什么好吃的好用的都第一个想着他……
  她撑起了他童年的一片天,在他的眼中,她是无所不能的女勇士……然而不知从哪天开始,两人之间渐渐的疏远了……
  他起初以为毕竟男女有别,可是当他越来越看不懂姐姐眼中的迷雾的时候,他发现有些事情再也回不去了。
  他想一定是他做错了什么,然而善良的姐姐不愿说,所以她不再愿意与他亲近,眼底总是有一抹挥之不去的悲伤。
  叶方白沉默的吃着饭,如同每次自己用餐的时候一样。其实得知母亲和姐姐来看望他,他的心中是隐隐高兴的……然而相见后他心里并不好受,因为如今姐姐的眼中已看不到自己,而母亲的眼中……一直都是看着姐姐的……
  兴许是因为母亲不疼自己,所以姐姐曾经给与的那份温暖才显得尤为可贵吧。
  “今年过年还不回来吗?你父亲虽然嘴上不说,可是我知道他是盼着你回来的……哦,我和姐姐也是盼着你的……”方瑜说着再度抿了口茶,心道安友慧的手艺还是这么纯粹,不过现在是有力无处使,想见叶擎一面都难。
  叶方白闻言抬头看了看母亲的表情,如果他能从母亲柔和的面部线条中找到哪怕一丝温情,他都会将母亲所说的话当真。
  然而她的笑容十年如一日般和蔼,他却从中嗅不到叫做关爱的味道,仿佛母亲的脸上有一层坚固的面具。她对他的母爱被阻隔,而他对母爱的渴望则是一分也传达不过去。
  他曾一度为此在心底对母亲有了小小的愤懑,他想姐姐越来越不喜欢自己,兴许是受到了母亲的感染也说不定……
  转头看了看姐姐,她至始至终都未曾言语,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表情,令人完全看不透。
  她甚至连敷衍他,比如就着母亲的话茬说一些让他回家的话,或是连附和的表情都没有展露一下。
  难道她也变得跟母亲一样,戴上了面具吗?
  “如果不忙。”叶方白艰难的吐出了四个字,望着杯中雾气氲氤的红色茶水,心说恐怕这往日最爱的味道也冲不去满嘴的苦涩。
  *
  唐泽静裹着薄被,本是趴伏在窗台上看雪景,就在她昏昏欲睡的时候,突然被车子发动的声音惊醒。
  站起身只看到那辆黑色的加长车绝尘而去,唐泽静有些难以置信的看了看手腕上的表。
  短小的时针正指向‘2’这个数字。
  她本以为叶方白的母亲和姐姐怎么也得在此处过一夜,却不想竟是这么草草的就离开了。
  这短短的几个小时的探访,就像……
  例行公事……

第14章 叶方白!你在哪儿!

  从窗外传来的马蹄声逐渐的远去,也不知这是叶方白在古堡中跑过的第几个来回。外头的雨雪一直没有停,而他策马奔腾的脚步也没有停……
  “慧姐,就没人劝得住吗?”
  桌上的饭菜恐怕已经凉透了,而桌上的三人谁都没有动筷的欲望。秦伯一直沉默着,一动不动,就像一块安静的石头。慧姐则是把手边的桌布揉得褶皱不堪,满眼的无奈。
  “每次那头过来人之后,先生总是要病一场的……谁也拦不住,连世兰小姐都拦不住……”安友慧说着叹了口气,算一算时间,他都在外头折腾了两个多小时了,这傻孩子啊……
  世兰小姐是谁?
  唐泽静因着安友慧的话分外在意,却没有问出口。
  这个疑似叶方白情人的女人名字令她的心头蹿起了一股无名的火气,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然置身室外。
  脚下是无数的小冰晶,踩上去之后就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唐泽静有些茫然的在无尽的黑暗中奔跑了一会儿,脚下一个打滑,整个人都飞了出去。
  掌下触到一片冰凉,膝盖传来了锥心的刺痛感。唐泽静苦笑着爬了起来,捡起甩飞的鞋子胡乱套在了脚上。
  “叶方白!”
  “叶方白!”
  她迫切想要找到他,哪怕只是给他一个微笑或是一个拥抱。
  她开始怨恨自己在上午的时候偷偷地嫉妒他,原来他的家人并不如她想象般能够给与他温暖,原来她们是来伤害他的……
  *
  雨雪肆意的拍打着脸庞,叶方白却浑然不觉疼痛。他想他的身体可能是麻木了,就如同他的心一般。
  在茫茫的黑暗中奔跑,仿佛会越来越无法寻找到自我,叶方白机械的抽打着缰绳,感觉自己快与这片冰冷的黑暗融为一体。
  ‘叶方白!’
  ‘叶方白!’
  嗯?
  是谁在呼唤他?
  看来他是太过渴望有人叫他的名字,竟然产生了幻觉。
  ‘叶方白!’
  ‘叶方白!’
  不对!
  是真的有人在呼唤他!那女声中满是焦急,听着叫人心疼。
  叶方白浑身一震,眼中霎时恢复一片清明。他扯了扯缰绳,立刻调转马头往发出声音的方向奔去。
  *
  唐泽静觉得自己快要冷死了,她很想回屋穿上大衣之后出来接着找,又想着兴许再走两步就找到叶方白了,真是纠结得不行。
  “叶方白!你在哪儿!”
  嗓子已经喊哑了,手脚都冻木了,唐泽静不知自己到底摔了多少的跟头,心说如果自己死在了寻找爱人的路上,兴许也会被传为一段佳话。
  一呼一吸之间,胸腔疼痛无比,就在唐泽静快要放弃的时候,忽闻马蹄声由远及近。
  这声音犹如天籁,唐泽静心中雀跃,喊得也更欢了。于是那人便身骑白马翩然而至,他从没有哪一刻像如今这般高大伟岸,犹如天神降临。
  只见他翻身下马的动作一气呵成,虽然疼痛的耳朵已然听不到他的声音,却能从嘴型看出他正呼唤着自己的名字。他精美的脸庞逐渐在眼前放大,而后他……竟是蹲下了身……
  唐泽静这才发觉自己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躺在了地上,而此刻叶方白托起了她的后脑,将她抱进了怀里。
  “叶方白……我可算找到你了……”唐泽静扯动着嘴角,不知道自己僵硬的表情看起来像不像是在微笑。她勉力抬起手想扯住叶方白的衣襟,却发现自己的指头已经掰不开瓣儿了。
  “谢谢你来找我……”叶方白望着怀里气若游丝的女孩儿十分愧疚,他由衷的道了句谢,而后急忙抱着女孩儿上了马。
  “世兰小姐……是谁?”
  怀中的女孩儿嘟哝了一句,嗓子已然沙哑不堪。
  “你也认识的啊……”叶方白回了一句,低头见怀里的人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急忙催马前行……
  *
  “你头阵子刚病倒过,怎么就还敢跟着他一起胡闹呢?”曲博然听闻唐泽静拦住了叶方白这头倔驴,不觉对她另眼相看,嘴上就忍不住唠叨了一句。
  这女孩儿的手肘和膝盖有很多处擦伤,慧姐一边说‘作孽呀’一边帮他给女孩儿清理伤口,眼圈通红。
  “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唐泽静说完就咳嗽起来,现在她的嗓子好像在冒火,每吞咽一次口水都非常疼痛。
  “正主都没开口,你道什么歉?要怪也该怪三更半夜领着助手在外头捉迷藏的黑心老板才对!”曲博然见状给唐泽静喂了些水,而后瞟了一眼旁边藤椅上昏昏欲睡的叶方白,心知他如果不反复确认唐泽静没有事是不会回自己房间乖乖睡下的,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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