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丹师之脱胎换骨-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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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他的反应，沙天安就知道了：一切事情，陆星涛全都看在眼里，他都清楚。　
　　
　　陆星涛挠头：“没想到你的反应竟然这么快，我说一句话你竟然能从中推断出这么多，看来传闻崆崎峰上有个小子，心细如发，就是你吧。看来果然不假。”
　　“我也不愿意瞒你们，既然你们也不是毫无干系，告诉你们也无妨，只不过这一切都不能让除了在场咱们几个之外的人知道。”
　　指着柏怡：“这个孩子的亲生母亲是谁，你们已经知道了，那亲生父亲是谁，你们难道就不好奇吗？”　
　　“就是我师父……”
　　
　　刚才看到陆星涛出现就已经非常震惊了，还没安定下来，又一发重炮打来。　
　　陆星涛的师父……那不就是念海剑派的掌门吗？
　　这如何消化得了？
　　
　　柏怡的母亲是妖族的女人，而父亲则是念海剑派的掌门！
　　这个组合也太诡异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几个小孩不明白，问陆星涛。
　　“个中曲折，岂是咱们这些做弟子的能够问的？总之，就是这么一回事，你知道了就好，不要再问了，更不要告诉其他人。”陆星涛又一次叮嘱这几个孩子：“我知道这孩子在你们心中分量很重，所以为了保护他，一定不能说。最好，连这个孩子也不要告诉……”
　　“？”
　　“他的母亲又一次放弃了他，把他交还给咱们念海剑派，并且亲手将他这一部分的记忆抹去，这孩子他不会记得今天发生的事情了。”
　　“那他现在睡着了……”
　　“都是那个法术的关系，等他睡醒了之后，就什么都忘记了。好了，该知道的你们都知道了，快点回去吧。”
　　“师兄呢？不一起走吗？”洪梦龙问陆星涛。
　　“我还有些事情要做，你们先回去吧，路上小心。”　
　　
　　狄千奕背着睡熟的柏怡。陆星涛目送三个孩子离开了。
　　“在夜风中站了这么久，真是抱歉了。”陆星涛笑着说道。
　　从浓墨一般的黑夜中走出一个人，夜风吹开云彩，月光落了下来，照出那个人影。
　　正是一身红衣的尹龙白。
　　陆星涛向他走了过去，摘下云织锦囊，从里面取出一件大衣，为他披上。
　　“没想到事情会这么拖到晚，这山上也太冷了，好些了吗？”牵他的手，放在手心喝着哈气。
　　“我的手一直是冰的，你别费心了。”
　　“真是的，你怎么还是不习惯我对你好呢？手总是这么冰可不是好事，看来下次出来之前我得往锦囊里面装个暖手炉了。来，咱们走走。”　
　　
　　两人走到一处瀑布，陆星涛挥指一划，瀑布自动分成两扇，露出后面的一个大山洞。
　　这个山洞就是两人私会的地方，来的次数多了，里面铺有厚厚的草垫，还有干燥的木柴，甚至还有干粮和水。布置得就像一个家一样。
　　把柴火堆好，尹龙白指尖出现一闪火苗，引燃了柴火，两人围坐着，陆星涛手里拿着几根细木枝，上面插着地瓜和土豆。
　　“今天没来得及打野兔，以后一定来一只让你吃饱饱。拿着，地瓜好了。”
　　
　　“有一件事，我不明白。”
　　陆星涛：“？”
　　尹龙白；“为什么不把那几个孩子的记忆删除了呢？那么大的事情告诉了他们，你就不担心吗？”
　　陆星涛：“　一是我信任他们，相信他们一定会保守秘密，不会说出去的，除此之外还有另一个意思。”
　　尹龙白：“什么意思？”　
　　陆星涛：“知道了那孩子的身世，你不觉得这个孩子很可怜吗？”　
　　“然后？”
　　“我只是觉得他们若是知道了，会更加珍惜那个孩子，将来会对他更好。当时也没想太多，就是这样了……”　
　　陆星涛转动手里的木枝，让地瓜受热均匀些。
　　
　　“我想那几个小鬼现在一定很奇怪，我这么晚了还不回去，留在这黑黢黢的山上做什么。”这么想着，陆星涛就自己笑了。
　　“他们一定也会想，这么晚了我为什么也没有回去。”
　　尹龙白好似是在自言自语，可是却把陆星涛吓了一大跳：“怎么，你让他们看见你了？”
　　“嗯。”
　　“啊？怎么办？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呢？怎么办，要是他们误会……”
　　“误会又怎的？”　尹龙白还是那副淡淡的表情。
　　“我只是怕他们误会，误会咱们两个在做这种事啊……”
　　扳过尹龙白的身子，嘴唇凑上。
　　湿润柔软，冰冰凉凉的。
　　仿佛要把这嘴唇融化一般，陆星涛加深了这个吻。　
　　舌尖游入那略温的口腔，舔舐那人的丁香，陆星涛满意地感受到怀中人身体猛然的震动。
　　临分开之前，还在他的唇上细细舔了一圈。
　　“刚才我烤的这个地瓜味道果真不错。”　
　　一听他说这话，尹龙白迅速把他推开，自己坐到另一边。　
　　
　　怀中一空，陆星涛立刻感到寂寞空虚冷。
　　“龙白，开玩笑的，你竟然当真了！”语气极度哀怨。
　　“……哼！”不理他，尹龙白继续盯着烤地瓜看。
　　“龙白……”像极了被人丢弃的小狗，陆星涛继续装的可怜兮兮一脸怂样。
　　
　　“和你一样，我也相信那几个孩子。”觉得差不多了，尹龙白说了这么一句。
　　“龙白？你终于原谅我了？你也觉得我看人的眼光不错是不是！”听见尹龙白的话，陆星涛手中的地瓜都要掉了下来。　
　　“我可没有那么说……”
　　虽然嘴上不承认，但是看他的表情早就释然，陆星涛这么想着，不怕死地又凑了上去。　
　　“龙白，咱们……”轻轻贴上他的身子，拿胸膛顶他，嘴唇往尹龙白的耳朵里面吹气：“上次那个，好舒服，咱们……”
　　嘴里倾诉着原始的欲、望，手上也不闲着，往他衣服里面探去。
　　顺着柔美的颈子，抚过弹性又光滑的胸部，终于找到那娇嫩的一点，坏心眼的按住，轻轻揉搓。
　　不知是被火烘的，还是别的原因，尹龙白苍白的脸颊泛起一抹红晕，这让陆星涛看着更加情动。　
　　“我希望你满脑子里想的没有别人，只有我。龙白……放松，把身子交给我……”
　　
　　第二天。
　　“柏怡怎么样了？”
　　昨晚回到念海剑派之后，几人合力把柏怡送回梓桐峰，见自己的小弟子是被人抬回来的，不论青红皂白，梓桐峰的首座把这三个孩子一顿臭骂，然后各回各家。今日一清早沙天安就来看看柏怡，没想到刚一跨进房间，就看到狄千奕和洪梦龙这两个家伙竟然比自己来的还要早。
　　“还没醒。”洪梦龙回答他，而狄千奕则是连沙天安的话都没有听到，全副注意力全在这个熟睡的小小的孩子身上。　
　　“哎……”见狄千奕这幅模样，沙天安只能摇摇头：“我这就去厨房做点他能吃的，都这个时候了估计厨房里什么都剩不下，你们两个就在这里守着吧。”
　　说罢，小胖子就摇摇晃晃出去了。
　　
　　狄千奕和洪梦龙都是偷奸耍滑的主儿，平日里的日课是能不去就不去，必须去的就想着法儿地不去，今日能为了柏怡，起个大清早就跑到这里来，这么全神贯注地守着，铁打的人也要犯困了。
　　狄千奕正在点头的时候，眼睛好像瞄到柏怡的睫毛动了动，立马儿就精神了起来：“醒了！醒了！”
　　
　　柏怡从昏沉中醒过来，头还是疼地厉害，狄千奕在他身旁大叫，也没有力气心烦了。
　　看看周围，知道是自己的房间，问道：“我头好痛，睡了多久了？”
　　昨夜陆星涛说过，会头痛是因为南雨在他身上下了那个记忆删除的妖术。
　　那记忆实在是不堪，洪梦龙等人都不忍心让柏怡知道，于是道：“你忘了？前儿咱们四个去树上掏鸟蛋，你一个不小心从树上栽下来了，伤到了头，这些你都不记得了？”
　　掏鸟蛋？栽下来？柏怡脑中一点这部分的记忆都没有，但是他相信洪梦龙是一定不会骗他的。
　　狄千奕也在一旁使劲点头：“柏怡，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好点了没？”
　　柏怡：“还好，就是头有一点痛，而且我肚子饿了……”
　　
　　“粥来啦！”沙天安从门外进来的正是时候，端着一个餐盘，上有一碗热气腾腾的粥。
　　柏怡伸手就要去接，被狄千奕抢先一步：“你躺着，我来喂你！”
　　“你小心这点！这粥烫得很，你别手滑烫着他！”看着狄千奕毛手毛脚的，洪梦龙在一旁看得那个心焦，连忙挤上来，抢狄千奕手中的粥碗：“我来！”
　　“别洒啦！小心！烫着！”见他二人争执，沙天安也大呼小叫。
　　狄千奕：“我来喂他！”　
　　洪梦龙：“让开！我来！”
　　沙天安：”小心烫着！”　
　　三个人都是大嗓门，一声更比一声高，震得柏怡头疼。
　　可是却忍不住笑。
　　
　　　　　　　　不怀好意
　　当狄千奕和洪梦龙察觉有异，赶到烛天殿前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诡异的景象。
　　大弟子聂云升倒在一个没见过的红衣少年怀中，而钟盼枫竟然怀抱着柏怡，旁边还站着尹龙白。　
　　两人大惊，刚要上去问个明白，却被一只手拉住。回头一看，竟然是沙天安。
　　“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柏怡和……和那个家伙在一起？”
　　
　　小时候在一起的玩伴，现在都已成为各峰的首座，平日里大家都在一起，什么时候让这个新来的冷冰冰的不通人气的小子钻了空子？
　　看见他和柏怡亲密的样子，狄千奕就气得发抖。
　　
　　“你是如何知道的？”尹龙白不解问道。
　　眼前这人看来十分年轻，应该是近些年来的新秀，如此年轻竟能胜任首座之位，真是不能小觑。
　　当年的事情，直接参与进来的只有那个人，还有现在燃焕、润池、崆崎三峰首座，自己也只能算是知情人，为何这个年轻人会知道当年的事情？
　　
　　“原因还不能告诉你，但是我也很好奇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让我想一想……”钟盼枫眉头微皱，思考起来：“难道，你和那个姓陆的……交情匪浅。难道你和他当年是那种可以分享这种秘密的关系？”　
　　上下打量这个念海剑派中的传奇，叹道：“不错，你的确有可能。”
　　仿佛被他的话触动了回忆，面对钟盼枫不怀好意的打量，尹龙白竟然没有反应。
　　
　　看着钟盼枫怀里抱着柏怡，却在和尹龙白说什么的样子，狄千奕看着大怒：“那个小子和龙白师兄在说些什么？柏怡难受成那个样子，到底是因为什么？”
　　“到了现在你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吗？”沙天安难得爆发，对着狄千奕大吼了起来。
　　狄千奕：“什么？”
　　“当年的事情，难道你都忘记了吗？阳明山上！南雨姐姐！你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吗？”
　　一听到这个名字，狄千奕就仿佛被雷劈了一样，呆住了，同样呆住的还有洪梦龙。
　　这么多年过去了，所有人都快将这件事彻底忘却的时候，等来的并不是完结，而是这样一个令人痛苦的事实。
　　
　　“钟盼枫……你怎么会在这里？我的头好痛……”一直昏迷着的柏怡终于有一丝清醒，完全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自己刚才不是还和龙白师兄他们在一起吗？为什么会在烛天殿前，还在钟盼枫的怀里？
　　“柏怡，再坚持一下子，就彻底结束了。”钟盼枫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这更加让柏怡陷入云里雾里。
　　
　　“什么嘛，原来知情的人不是只有我一个！”隐藏不住内心的不快，空中的南天大声道。
　　“我来接你了，我亲爱的哥哥！”
　　哥哥，这个妖人的哥哥指的是谁？
　　一个妖人要找他的哥哥却找到念海剑派来了，难道……
　　众弟子都将怀疑的眼光投射到人群中央的钟盼枫身上。
　　刚才就是锐钰峰的首座将大师兄杀死，这一幕念海剑派所有弟子都看在眼里，最值得怀疑的人，除了他不会有别人了！
　　锐钰峰的弟子都羞惭地抬不起头来，而钟盼枫则是满不在乎，因为他最在意的人现在就在他的怀中，其他的人他只当他们是蝼蚁。
　　
　　“他说……他叫南天……”狄千奕仿佛想到了什么，一直在重复这个名字。
　　“难道你们忘记了吗？南雨姐姐他后来嫁的那个男人，叫做……”
　　“南风……”沙天安想起来了。
　　原来，这个嚣张跋扈的南天就是南雨和南风生下来的儿子，果然他的哥哥就是现在正虚弱的柏怡！
　　
　　“我说，为什么一看到他就觉得看起来像极了一个人，原来是……”狄千奕是唯一一个与南天近距离交战的人，懊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这一点。
　　
　　南天缓缓降落在烛天殿前，缓缓走向钟盼枫和柏怡。　
　　“听我的母亲说起，我还有一个哥哥，他就在念海剑派。现在我终于能好好看看你了，哥哥。”
　　他就站在柏怡的面前，高高在上的看着自己的兄长。
　　“兄长？你在说……什么鬼话？我怎么会……会是你的兄长？”柏怡笑了。
　　怎么可能？自己自小就在念海剑派长大，甚至已经成为梓桐峰的首座，突然一个妖人跑出来把自己自小生活的念海剑派打了个七零八落，然后一脸无辜地喊自己哥哥？
　　这让人怎么接受？
　　“我不相信你说的话。”　
　　修仙之人怎么会是妖人的兄长？
　　
　　“你不相信？”南天邪魅笑道：“这是一定的了，因为我母亲告诉我当年他给你施了忘念咒，有关她的记忆都不存在了。”
　　母亲？脑海中从来没有母亲的记忆，有的只是同阳明山上的守山老人在一起生活，以及老人死后自己在念海剑派的日子。　
　　南天看向一旁的狄千奕等人：“　听我母亲说起，当年还有三个孩子，几人在一起有非常美好的回忆，不信你去问那边你的几个同伴，你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
　　“三个孩子……”一听就能反应过来南天指的三个孩子是谁，柏怡去看不远处的三人。
　　狄千奕，洪梦龙，沙天安，自小就和自己玩在一起，一同成长的三人。
　　看他们的表情，仿佛有话要说，却又不敢说出来的样子。
　　“他说的……是真的吗？”
　　狄千奕想要开口，却只是张了张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他是害怕，害怕知道真相只会令柏怡更痛苦。　
　　
　　“我想知道那部分记忆。”柏怡看向南天。
　　南天：“哈哈哈，哥哥，如果你想要，我这个做弟弟的自然要满足你的要求。”　
　　“柏怡，不要！”沙天安出声制止他。
　　“知道你们在为我担心，可是就算注定要痛苦也好，我也想知道关于自己的事。”
　　钟盼枫：“……”
　　他说不出劝阻柏怡的话，但是柏怡能感受到，支撑自己的这个怀抱在微微颤抖。
　　柏怡看着他的脸，然后转向南天。
　　南天：“哥哥，你准备好接受了吗？你要想清楚，看完了这部分回忆之后，你的命运会发生多大的变化……”
　　柏怡打断他的话：“……既然已经注定了，这也由不得我了。”
　　
　　明白他的决心，南天举起右手，紫色的火焰燃起。
　　本应是吞噬一切的火焰，不知为何从中竟然升起一颗朱色的水晶球。
　　里面雾气蒸腾，血色惊人。　
　　“我母亲的记忆，就存放在这一颗水晶球里，每看一次都要伤心好久，现在是时候让你体验我母亲的痛苦了！”
　　左手食指指尖点在水晶球壁上，水晶球中的血雾收到感应一般集中在与指尖相触的内壁上。
　　“起！”手指在胸前划起一道弧线，正指向柏怡的额头中间。之间一道红光暴起，倏然射入柏怡的眉间。
　　
　　往事种种，就这样在柏怡脑海中翻滚。
　　明媚的午后，美丽和善的女人，河边的嬉闹，和母亲在河边赏月的安宁，漆黑夜色中的奔逃，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俊逸男子，还有母亲最后伸过来的冰冷的手。
　　不论是温暖的，还是残酷的记忆，都令人窒息，柏怡有点喘不过气来，捂着自己的胸口。
　　冷汗滴落在钟盼枫的衣服上，氤氲成伤感的颜色。
　　钟盼枫紧紧抱住他，让他更舒服地靠在自己怀中，用自身的温暖去熨帖他的心。
　　
　　不行，头痛得厉害！
　　柏怡感到有一种力量在脑袋里冲来撞去，仿佛要喷射出来一般！
　　“啊！”柏怡仰天大叫道。
　　他的身体上浮，浮在空中。　
　　眼睛猛地睁开，他的瞳仁隐隐透出一丝如血般的深红。　
　　发色也不再灰白，从发根处开始，紫色一点点染上直至发梢。
　　看起来如同五十岁沉稳老者的柏怡，妖气爆发，竟然是这等妖艳模样！　
　　
　　念海剑派众弟子我看看你，你看看我，最后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柏怡和南天身上。
　　南天说的果然不错，现在看来，柏怡同南天的确有相似之处。　
　　
　　“我是人和妖人结合而生的，我的父亲是……”柏怡降落回地面后，虚弱道。
　　“木白，就是这个人！和我母亲交往时，他还只是润池峰的首座，后来又接任了掌门一职。不过他还是修行不够，没有突破元婴期。”南天解释道。　
　　不得在五百寿元之内突破元婴期的修仙之人，只有湮灭一个结局。
　　
　　“上次我来的时候一眼就认出来是你了，可是那时的你还不成火候，你的力量还不足以让我承认你是我的母亲让我来寻找的人，所以那一次我没有将你带走。”
　　南天蹲在柏怡的身前，丝毫不介意钟盼枫的存在。　
　　“自回去之后，我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你，感受着你的力量，直到今天，哥哥，我一看到你今天的状态就知道了，我确定时候到了！”
　　依然是妖艳的脸孔，但是此刻的南天就像是一个兴奋的孩子！　
　　
　　“你身上同时流有妖族和人类的血液，上次我来，咱们族人身上的煞气唤醒了你体内的妖族之血，但是你一身修为都与我们相克，一时不能改变过来。所以上一次我没有带走你，就是为了等待你靠自身力量冲破的那一天！
　　
　　“对不起啊，哥哥，让你痛苦了这么久。别担心，等你和我回去妖族之后，这一切就都结束了。”南天继续劝诱着柏怡和自己回去。
　　“回去……和你回去……”柏怡嘴里喃喃重复着，突然清醒：“我是梓桐峰的首座，怎么能轻易随你离开？”刚伸出去的手立刻又缩了回来。
　　“呵呵，哥哥，你真是太天真了！”听了他的话，南天仰天哈哈笑道，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你确定你还能留在念海剑派？首座？你看看你那些弟子们，有谁还会认你这个首座？”
　　柏怡心头大震，看着自己的手掌，肤色苍白，指尖血红，哪里还有人的样子？
　　再加上听到周围细细碎碎的交谈声，柏怡的心更是凉了大半。　
　　“你已经不能再留在这里了，哥哥，和我走吧。”
　　
　　远处的三人。　
　　洪梦龙：“咱们应该怎么办？难道咱们眼睁睁看着他们兄弟相认，然后把他带回妖族吗？”
　　沙天安：“连柏怡都没有办法净化那厉害的妖气，你以为凭你的力量，我的力量，还是千奕的力量就能使他回来？”
　　狄千奕啐了一声：“那就咱们三个一起来！我还不信邪了！”
　　沙天安还正在思考，见狄千奕洪梦龙已经冲了出去，自己连忙飞身而上。
　　
　　怎么办？
　　去，还是留？
　　柏怡心中左右为难，十分煎熬。
　　若是就这样同他走，自己是妖人的事情不就坐实了吗？以后哪里还有翻身的机会。
　　若就留在念海剑派，柏怡心中更是酸涩。所有人都看到自己这幅德行，日后这里怎么可能是自己的容身之处？
　　索性作出决定，一切就由他去吧。
　　
　　“我和你走。”柏怡向着南天点了点头。
　　听到了自己满意的答案，南天更是笑逐颜开：“哥哥，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这样做的，毕竟是血浓于水，我终于盼到团聚这一天了，娘亲等这一天也等了好久，你跟我回去娘亲一定会很开心！”
　　
　　只有南天一个人独自兴奋着，堪堪赶到的狄千奕等三人却是心痛不已。
　　想不到柏怡竟有离开的一日，一路走来有谁会想到竟是今日的局面？
　　狄千奕依然不愿放弃，心想还有挽救的可能：“柏怡！不要和他走！你若是担心别人的口舌大可不必，这念海剑派有我们三个人在，谁还敢说你一个不字！留下来好不好？”
　　洪梦龙也来帮腔：“对啊，柏怡再说你已是梓桐峰的首座，这么多年威望仍在，不要担心这些臭小子的闲言碎语！”　
　　
　　一直距离柏怡最近的人钟盼枫一直没有言语。
　　他走了上来：“我同你一起走。”
　　　　　　　　是去是留
　　所有人都在等柏怡的答案。
　　是去，还是留。
　　
　　“我和你走。”柏怡向南天伸出了手。
　　众人见他做出选择，全都不可置信。
　　难以相信柏怡真的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