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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裸江山-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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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用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小声道:“狮子,你说我怀了龙种后,就让伦家当皇后的。”
    狮子黑金色的眸子一闪,勾唇笑道:“绝不食言。”转而正声道:“玉淑媛,掌嘴五十。”
    狮子抱着我几个飞跃就蹿回了他的寝宫。
    这里,仍旧是我熟悉的样子,没有一点改变的地方,却让我觉得呼吸有点困难,仿佛是气压不对。
    狮子将我放到那张我们曾经无限颠覆热情的大床上,人,亦压在我的身上,我刚张嘴要说话,就被他一吻落下,霸道却不失温柔的狂吻住了。
    狮子的吻就如同他本人一样,即便是强加于你的感情,也是绝对不容任何人拒绝的强势。
    纠缠间,只觉得下身一凉,我瞬间清醒,没想到裤子竟然已经被狮子扯掉了。忙企图闭上大腿,却被狮子的腰身侵占其间,只能转开头,推着狮子的胸膛,哑着嗓子,呼喝着:“喂,喂,过火喽。”
    狮子提过我的小下巴,眼波烁烁地笑着,低沉性感道:“山儿不是怀了我的龙种吗?我亲近一下吾儿的母亲,有何过火之处?”
    我抬腿拱拱狮子的腰侧:“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我这不是要帮你铲除异己吗?”还龙种呢,现在如果有,也不是你的种!更何况,根本就没有。
    狮子黑金色的眸子一闪,身子又压下几分,对着我的唇吞吐着暧昧的气体,揶揄道:“山儿还真有国母的架势,这就已经开始着手帮我治理国家了。”
    一手支上狮子的嘴巴:“别扯这个,我实属闲散人员,觉得有趣儿,就在你这待一段时间;没趣儿了,就找别人玩去。”
    狮子手指霍然收紧,缓缓勾唇笑道:“山儿,你这么游荡在三国之间,不累吗?”
    我无所谓地回道:“你还是管好自己的家里家外吧,甭管不相干的人,成不?”
    狮子的笑意渐渐扩大,眼中的风暴却聚集得浓厚,低沉地重复着我的话:“不相干?”随着狮子的话音刚落,我身上的衣服发出带子碎裂的声音,应声衣裳敞开,在巨大的床上绽开不堪一击的脆弱花蕊。
    小巧粉嫩的蓓蕾就这么挺立在狮子口下,单薄得仿佛一口就能活吞下腹。
    我没有挣扎,只是用自己都不懂的眼眸望着狮子。
    两人不言不语的望着彼此,直到狮子挫败地闭上眼睛倒在我身旁,才将我紧紧抱入怀里,仿佛要合为一体。
    我动了动唇,小心翼翼道:“狮子,你还是别这么抱着我了。”
    狮子张开黑金色的眼,吐出一个疑问词:“哦?”
    我不自然的动了动,拱了拱他的大鸟儿:“顶得难受。”
    狮子却笑了,竟然调戏道:“山儿以前可是最爱它用力顶你。”
    我哼了一声,转开头,不看他。我终于知道罂粟花的油嘴滑舌像谁了!原来,这东西也有遗传地。
    也不知道和狮子扭得什么气,两人一直无语。
    半响,狮子突然站起身,下了床,转身向后屋走去。
    我忙转过身,问:“喂,我有事和你说。”
    狮子道:“等会儿再说,我先洗个冷水澡。”
    我一愣,随即捶着大床,无可抑制的大笑特笑起来,完全无所保留地得意了一下自己的魅力指数。
    待狮子冲完冷水澡回来,竟然以最原始的健美形态,若森林之王般一丝不挂步步沉稳的向我踱来。
    那充满力道的身躯在肢体摩擦的动作间,踏出一个个渐渐消失的水印,仿佛大海中的妖孽,只为勾引人的堕落然后在最赤裸的交融中,啃噬掉对方的血肉,慰藉自己的生命。
    那黑色的发丝贴附在健壮的躯体上,隐约勾略在胸前的两抹褐色突起上,似遮掩,更似邀请。
    他身上那未擦的水珠,或晶莹剔透吸附在那赤裸的古铜色肌肤上,或充满动感地沿着胸口划过腹肌落入那浓密的黑色草丛中,滋润了那片被冷水平复的血脉喷张。
    那笔直有力的大腿,结实得如草原中最健美的千里马,一动一静间,都是引人疯狂的血液奔流。
    我心跳加快,手指颤抖地抬起指向狮子的裸体,神经雀跃舌头僵硬地磕巴道:“你……你……你……有你这么谈话的吗?”
九十九半裸条件
           在我爆炸似的注视中,狮子不以为然地甩了甩身上的水珠,晃得那大鸟儿一阵横摇,竟开口正义凌然道:“坦诚相见,是态度的诚恳。”说完,还往床上一躺,摆了个我画画时最喜欢的造型!!!
    心跳加快,人也瞬间扑了过去,将狮子那滴水的发丝往前抚了一些,微微遮挡住一点眼睛,使画面看起来更具有性感侵略性!
    我兴奋得手舞足蹈道:“狮子,你别动啊,别动,我就画这一张!”
    狮子漫不经心地抬起手指:“我们不是不相干的人吗?做什么让你画?”
    我忙一掌拍向大床,喝道:“说什么屁话!你我之间,能有不相干来形容吗?若是用关系匪浅来形容,都亵渎了你我之间的情谊啊!”
    狮子缓缓抬起缀金的眸子,似笑非笑地发出诱人之音:“哦?山儿如此认为?”
    我忙一挺胸脯,信誓旦旦道:“那是自然!”
    狮子的手掌抬起拍了下大腿上的水渍,激起了细微的薄凉水花到我身上,凉凉的。狮子用那若磁铁般的眸子望着我,轻吐着薄唇,勾引道:“表现点诚意吧,我的山儿。”
    我一愣,问:“诚意?你要什么诚意?”
    狮子抬起手指点上我的脑门,顺着我的鼻梁、菱唇、下颚、颈项、胸部、腹部,一路划下,直接定在我卷曲的毛毛处。
    我呼吸一紧,试探性的问:“您老不会是要我现身为艺术吧?”
    狮子却收了手,转而伸出食指,轻弹了下我的粉色小果实,满是揶揄的笑道:“还是没什么长进。”
    我怒了,真的怒了!竟敢嘲笑我的小咪咪!飞身扑了上去,揪起狮子的小坚果,就是一顿拉扯:“你的比我小多了还敢笑话我!!!”
    狮子闷哼一声,任我拉扯着,只是收在我腰上的手变成了暧昧的抚摸……
    这时,殿门口,出现了喧哗声。
    白莲叫嚷着:“给本网滚开!本王要觐见父皇!”
    那侍卫统领,忙到:“王爷息怒,圣上休息。不需任何人打扰。”
    砰的一声重物落地……
    白莲吼道:“谁敢拦我,就踢死你们!”
    接下来是一阵兵器的磕碰声。
    我忙一脚踹向狮子,指向床下,急道:“快!你钻进去!”
    狮子眼波一闪,轻挑起好看的眉毛,敲击着手指,问:“我为什么要钻进去?”
    这个……还真是个问题。
    狮子既不是我的情夫,白莲也不是我的老公,没有捉奸与被捉奸之说,那么为什么要狮子钻到床下去?
    可不知道为什么,一遇见白莲我就容易慌神,有种……心虚的错觉?
    慌忙地收拾起自己的衣物,跳下床,吱溜一声钻到床下面去,还不忘对狮子吩咐道:“千万别说我来过啊,不然,我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你那儿子,咬人可狠了!”
    床帘刚放下,白莲就蹭蹭地闯了进来,脚步在床前一顿,唤了声:“父皇。”
    床上略有所动,看样子是狮子拾起薄被搭在自己身上,听不出喜怒的声音响起:“怎么如此没规矩?”
    白莲软软道:“儿臣想父皇了,就急着来看看。”这话说得连我都不信。撇撇嘴,小心翼翼悄然无声地穿着自己已经碎裂的衣服,努力提上被狮子扒下的裤子。
    狮子扔出一声皇家疑问词:“哦?”
    白莲继续撒娇道:“父皇,听说这次出兵征讨‘猛嗜部落’是六哥带兵,儿臣可不可以跟着去助阵啊?”
    狮子却道:“最近的学业都荒废了,还想着出去闹?”
    白莲:“父皇,儿臣愚钝,知道不能为‘赫国’建立不世之功,但也想尽一份心力,为父皇分忧,为百姓请命。再说,跟在六哥身旁也能历练一番,不用做这纸上谈兵的空想。”怪怪,没想到白莲竟然也有建功立业的心思。
    狮子则不容拒绝道:“明天去吏部,从侍郎做起,先做些成绩给朕看看吧。”
    白莲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狮子挥手打断,撵了出去。
    还没等白莲撤走,门口又响起争议声,月桂的声音响起:“父皇,儿臣有急事禀告。”
    狮子只吐了一个字:“说。”
    月桂疾步进来,道:“父皇,六弟此去迎战‘猛嗜部落’纵马草原围剿流寇,儿臣奉旨筹备粮草,现已按父皇的要求筹备好一半。但另一半的粮草在一些皇族贵亲手中,却不肯轻易拿出为国效力。”
    随后进来的罂粟花则道:“父皇,儿臣也有事报。此次攻打‘猛嗜部落’,在地形上我们不如‘猛嗜部落’熟悉,怕只能是轻装上阵追讨流寇,达到突袭的作用。那厚重的粮草应是不方便携带的,亦不能及时解饿,助我轻装上阵。”
    一屋子的人,突然变得沉默。
    于是,我的一个小小喷嚏声,就显得格外地刺耳。
    喷嚏的尾音还没有落地,白莲就瞬间掀开了床帘,将那双染了薄怒的葡萄眼狠狠瞪向我,伸出漂亮的小爪子扯住我的衣襟,一个用力,就将我薅了出来。
    我伸手与大家打招呼,笑道,“都吃饭没?”
    罂粟花却一语双关的问:“山儿吃了没?”
    我忙摇头:“最近上火,不适合吃肉食,还是清淡的好。”
    白莲龇起了小尖牙,对我冷笑着。
    月桂忙将我解救下来,护入怀里,温润的笑道:“十一弟又要咬人?”
    白莲却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抬手挂在我脖子上:“才舍不得‘咬’山儿呢。”
    我毛骨悚然……
    将眼转向床上的狮子,但见他一手支着头颅望着我们的嬉闹,一手垂放在身侧,那健壮而优美的身躯,如天神般不容忽视的存在着。
    他那发丝仍旧挂着水珠,狂傲不羁的散落在曲线诱人的男性身体上,诱得人险些鼻血横流。
    一条黑色薄毯上刺绣着生动的红龙喷雨图,松垮的覆盖在主要部位,将那魅力十足的男人味彰显得我欲疯狂!
    那视觉盛宴让我浑然忘我,当即眼神一变,呼吸一紧,瞬间挥开白莲,挣开月桂,越过罂粟花,狠狠扑了上去,抓住狮子的手臂,兴奋道:“就画一张,就画一张,成不?”
    狮子勾唇一笑,无法妥协的吐出两个字:“诚意。”
    我一巴掌拍在狮子胸膛,无赖样道:“跟哥们说着话儿太见外了!况且,这回我就画这半裸的,也不用你露小鸡鸡,好不好?”
    狮子显然不买我的帐,当即半眯起冷峻深邃的眼眸,抬起充满男人力量的手臂,伸出布满薄茧的手指,将自己凌乱的头发向后一抚……
    那动感的画面,那偶然的媚态,那无语的风流,当即让我腿软了。大喝一声:“咔!”
    狮子动作一僵,我忙讨好的笑道:“就这个感觉,就这个味道,一定入画!那女子看完此图,必然夜夜春梦皆有痕啊。”
    狮子哄然大笑,震动得胸膛起伏有致。
    我无奈地妥协道:“好吧,你说,你想怎样?只要别太过分,我都应你。”
    狮子用那黑金色的眸子望向我,微哑着嗓子,性感道:“朕要什么,山儿会不知道?”
    白莲喵喵地唤了声:“山儿~~~~”
    我当即浑身一激灵,忙一拍大腿,故意忽视狮子的用意,笑道:“有了!这样吧,我帮你解决刚才他们提出的一个问题,你就让我画,如何?”
    狮子微不可察的皱眉,却伸出两根手指:“两个吧,山儿随时想画,朕随时恭候,如何?”
    我一掌拍向狮子的大腿:“成交!”接着道:“皇族贵亲不想出粮,没有关系,狮子下道圣旨,天下大事,匹夫有责!皇族子孙更应出力追剿流寇,保我国泰民安,护我‘赫国’江山!没有粮食没有关系,就一家征用个世子到战场上去杀敌历练,建立不世功勋吧!哼!我倒要看看,是他们的儿子金贵,还是那几旦米贵重!”
    月桂满眼宠溺地大声赞道:“好!此计甚妙!”
    我接着道:“至于行军打仗不适合带重物,更应该将有限的资源做成无限的美味,毕竟,让军人吃不好,可是最大的罪过。哎……谁知道他们吃了这顿,还有没有下顿。先不说这个,就说说我们做些什么吧。”
    白莲眼睛一亮,忙扑到我身上,抱住,馋猫样儿地问:“山儿,可是美食?”
    我点点他的小鼻子:“就知道吃。”
    白莲笑得明媚动人:“有山儿,就有口福。”
    我也笑了,道:“我提供两种食物,一种是压缩饼干,高能力,吃两口饼干喝一碗水就能饱。二是油茶面,干吃也可,用开水冲泡更美味儿。”
    白莲漂亮的小舌头不自觉地伸了出来,舔着自己淡紫色的唇畔,留下银亮的水痕,看起来分外可口。
    在我的直眼中,白莲趴在我耳边小声道:“山儿给我吃食,我也给山儿吃……”
    狂咽下口水,眼开始不老实的乱溜达。我想,我没有会错意吧?
    一下午,我又变成了老奴,挥动脖子炒着油茶面,做着压缩饼干,心里却想着,眼镜蛇竟然没吃到,可惜了。
    派人请来槿淑妃,也让她尝尝这些新口味的东西。
    结果,一不留神儿,一皇一妃三王竟然都吃撑到了,一个个挺着圆滚滚的大肚子,像极了五个月的孕妇,笑得我前仰后合好不热闹。
    于是,我如愿地画了张《狮子半裸图》,真是越看越令人浮想联翩,竟比全裸更令人血脉喷张。
    我奇怪的发现,以前画全裸的狮子时,我竟然是陌生的感觉;而现在画半裸的狮子时,我竟然可以挥洒出他部分的真性情。
    其实,我是个喜新厌旧比较严重的人,在过去式里,但凡画过的美男,就绝对不会重复入画。但,现在的狮子竟会给我一种视觉上的震撼,仿佛能袭击进心灵,引起某些牵扯不清的情愫与共鸣。
一百峦庙突变
           眼镜蛇走了,‘鸿国’公主也走了,狮子这边整装待发,战争马上就要打响了。三国间有协议,要在收割之前发兵‘猛嗜部落’,将那烧杀掠夺的悍匪剿灭在粮食之前。
    而我散布出去的小道消息显然比较管用,就连月桂、罂粟花、白莲,都听闻了我坏上龙子的大事件,但却没有一个人问我。皆有所保留地暗中观察着,颇有点悬疑剧的风格。
    眼镜蛇走的第二天,就到了赶集之日,与那教主之约已在眼前。
    不知道为什么,从昨晚开始我心里就有种毛躁的感觉,就好比要上战场却突然发现没带刀的惶恐感,让人在厮杀中挫败得没有理由。
    而我,一向遵循自己的直觉,哪怕是捕风捉影,也让我坚信自己的第六感。
    思量中,将所有的画卷都交给了月桂保管,又将吉他放在了罂粟花那里,搞得两个人都莫名奇妙地陪着我一起惶恐。
    今天一大早,趁大家早朝,我便换上了小太监的服装,利用狮子的腰牌,悄然的混出了皇宫,打算去会会伦家最亲爱地教主大人。
    出宫后,寻了处僻静处,将太监服换下,藏好。
    重新整装后,一俊俏公子,执扇翩翩而行。
    先到早点铺子吃了两个包子,喝了一碗小米粥,就沿着渐渐热闹的集市开始溜达。路过一个个摊位,不时的拾起一两样的小东西,拿在手里把玩着。
    小镜子反射下的跟踪人员如影随形,也陪着我在这条街道上逛来逛去。
    随手买了一布包的弹珠捧在胸前,又买了两大盒子的胭粉揣进了怀里。
    一个人,带着六七人的尾巴,若无其事的满大街溜达着……
    突然加快脚步,撒腿就跑!
    一路狂飙,愣是撞翻小摊子无数,扔出小物件数枚,上演起庞大的历史性混乱大戏。
    在我的大惊小叫中,后面紧跟的人更是困难重重地追着我,还要拼命躲闪意外飞行物。
    我悄悄放慢速度给了敌人希望,他们便疯了般向我扑来,我瞬间将包裹一扯,弹珠则欢快地跳出滚落了一地,迫使那追来的人跳起了大跌跟头舞,场面甚是壮观。
    我就进扯过一个人,恶声质问:“哪路人马?”
    那人龇牙咧嘴的痛呼道:“是……是……十一王爷府上的家丁。”
    我继续逼问:“为什么跟踪我?”
    那人仰望着我颤巍巍道:“上朝前十一王爷让奴才们守候在宫门口,若看见公子出来,便偷偷跟着,若跟丢了,就要挨板子。”
    呀!确实扁错人了。不好意思的笑笑,放了手:“别跟着我了,眼见着要下朝,快回去接你家王爷吧。我溜达一下,就回。”转身,离开。
    那几个奴才想要爬起追来,却被众商家揪住要求全额赔偿。
    呵呵……这回好啊,小商贩们一大早儿就将货品全部卖出去了,这下可以早点回家,抱老婆,睡大觉喽。
    不过,这个白莲也忒精点了吧?昨天,他缠着我,让我今天给他做方便面,我没答,这就让他逮到了话风,猜到了我今天要出皇宫。果然是一只可爱的小馋嘴狐狸精!呵呵……
    转了几个弯,确定没有人跟踪后,便直接往‘峦庙’方向走去。
    进入‘峦庙’里面,仍旧是废墟般的破落,一副常年无人打扫的模样。
    我东看看西转转,也没见到一个人,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积极,来得过早?
    隐约觉得头上掉落了一些灰尘,忙抬头看去,就被人瞬间点了身后大穴,变成了微仰的木头人。
    我只能说,这种下手的速度实在可怕,绝对不是我能达到的修为。
    身后的人没有伤我,只是将我抱起,数个跳跃,潜入另一间禅房,推开墙面,带着我一起跳跃了进入。
    墙壁合上,眼前不再是禅房,而是一间干净普通的屋子,绕出屋子,竟然又是一片院落!
    我确实感悟到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啊。谁能想到‘峦庙’的高墙围绕下,竟然分割出两处天地?
    那人带着我,又是几个跳跃,直接隐身在一处茂密的大树上,打算让我看一场好戏。
    结果,我们这边刚站稳,院外的狮子就已经带兵将这里团团围住!
    那黑色的大马,黑色的披风,黑色的衣袍,黑色的发丝,黑色的眼眸,那威风凛凛气势磅礴的男人,若掌控天下的王者那般俯视着整座残破的庙宇。没有犹豫,没有语言,大手一挥,无数的官兵,持着冷刃,便冲刺而来!
    所寻未果后,狮子下了战马,大步跨入破庙,片刻后,轰然一声,隔断的墙面便齐齐推到!这隐蔽的空间,瞬间暴露在狮子那睿智的眸子中。
    在灰尘四起里,狮子带着大批的士兵踱步进来,眼望着对面的一间厢房。
    而那厢房里竟然传出声音,喝道:“若近一步,必叫这女人死无全尸!”
    我想说话,但我说不了;我想动一动,但我仍旧动不了。所以,我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狮子受骗。很显然,那声音所指的女人,定然就是我。
    狮子面不改色沉稳道:“让那女人与朕说话。”
    我眼睛一亮,暗赞狮子不愧是我的前夫,果然睿智啊。
    里面的人却反驳道:“你觉得她在背叛本教后,还能再开口说话吗?”说话间,里面的人用内力掷出一串紫色水晶,满像白莲送我的那串独一无二。
    狮子将其攥入手中,手指霍然收紧,眼中的肃杀之气瞬间暴起。
    我开始怀疑他的发丝是不是都立了起来?不然,我怎么看见他周身黑雾若刺袭出?
    呼吸间,狮子扬起王者的下颚,脸上完全看不出喜怒,手指却一下下叩击在身侧,若施舍般的口气沉声道:“说吧,有何要求?”
    里面的人直接道:“第一,所有官兵后退,放我们离开。第二,将‘兵布人脉图’交给我。”
    风很静,静得人心慌,静得让我忘记了呼吸,静得我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和狮子血液涓涓流动的声音。
    每个人,都似乎在等着一个答案,于我,于狮子,这都是一道艰难的选择题。
    曾经,他为了‘兵布人脉图’背叛了我要的唯一,而今天,同样的抉择再次出现,又会是怎样的一番局面?
    我承认,我的内心十分矛盾,一方面希望狮子继续选择做一位杰出的好君主;另一方面,也想让自己成为狮子那内心世界里最独特存在。这种感情不晓得与爱情是否有关系,但我可以肯定,这和一个女人的虚荣有关。就像男人离不开权势,女人离不开虚荣一样,那么息息相关。
    在风儿吹动睫毛的刹那,狮子那不容任何人疑虑的帝王之音传来,就如同雕刻在石头上的神经般,令人甘愿膜拜。他说:“好,朕答应你。但,那女子若伤了一根汗毛,朕定然活扒了你的皮!牛饮你的血!!!且让你子孙世代繁衍,但每一代只允一人活命,必要亲眼见证至亲的千刀万剐极刑!!!朕此圣谕,世代传之,如有违背,除我赫亡!”
    狮子的声音若最残忍的诅咒让每一个人都心生惶恐,但,亦如最诡异的亲昵誓言,让我心生欢喜。
    世界变得寂静,只剩下狮子的气息在鼻息间萦绕。
    半响,里面的人强撑着底气说道:“那就请圣上派人将‘兵布人脉图’送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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