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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裸江山-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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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絮忙从外厅冲了过来,恭恭敬敬的对白莲行了一礼,道:“爷儿,请念在家主曾经相识的份上,手下留情。”
    白莲却笑了,笑得分外开心,琉璃般的眼眸在灯笼的映射下,越发得璀璨耀眼,仿若沁了水痕般波光粼粼,声音却在尖锐中游走了一丝的脆弱,横声道:“念情?哈哈哈哈哈……念情她不来见我?今天,爷儿我就烧了这里!看她要躲我到何时!”
    说话间,手中的灯笼便扔向那干枯的朽木上,而柳絮竟然飞身扑了过去,将那燃烧的灯笼捧在了手里,任那火焰在双手间燃起。
    白莲眼睛一瞪,喝出一个字:“你!”
    柳絮仍旧恭敬道:“主子将此地交给柳絮管,既然爷儿要烧,就连柳絮一同入葬吧。”
    那燃烧的火苗在柳絮的手上噼啪作响,将柳絮那清秀的脸染成了决然的坚韧,生出了一股死亡的妖艳……
    眼见着那火将柳絮的手掌吞噬,我一个用力打算扑过去,却被另一人提前一步,及时制止了眼前发上的灾难。
    罂粟花掌风一拂,将那已经燃烧成灰烬的灯笼拍到了地上,保全了柳絮的一双手。转而对白莲喝道:“十一弟,你又闹什么?这几天宫里没让你闹够吗?”
    白莲亦不甘示弱地回吼道:“没闹够!没闹够!不把山儿闹出来,我就一直闹!就算拆了房子,烧了殿,我也一直闹!”
    罂粟花却笑了,笑得放荡不羁:“好,你继续闹,但愿山儿知道你毁了她的院子后,能待见你。”
    白莲愣住了,若失神的娃娃般了无生命,半响,才嚷嚷道:“六哥,我跟你走。”
    于是,白莲从地上捧起我的被子,抱在怀里,低垂着脑袋,跟着罂粟花一步步离开,却在门口处,突然回过头,对柳絮道:“看见她,告诉她,如不想我死,就来战场找我,不然,也来给我收尸。”
    说完头也不回的踏出了院门。
    而罂粟花则扫了眼柳絮,柳絮却将头轻轻垂下,像是感激他的帮衬,却也像无信息可提供的封闭状。
    罂粟花眼波闪了一下,披风扬起,也出来了院门。
    随之而来的大批部队终于继续走了,导致了今晚的欢场即刻散了场。
    我没有躺在屋顶数落自己的心思,没有去想为什么白莲说让我给他收尸时,我那呼吸之间,皆是痛。
    翻身下了房檐,从自己屋子的方向走向柳絮,想看看着个傻男人到底伤成什么样子。
    而柳絮显然也正打算回屋收拾一下,两人便不期而遇。
    欢场上已然静悄悄的,月亮却若水洗般缓缓升起,那坚韧的男子就这么望着我。
    刺客,我竟然觉得自己是透明的。
    没有玩偶的一笑,没有说闹打趣,没有半眯着左眼,刚想开口说些什么。
    柳絮却先我一步,急切的唤了一声:“杂草!”
    心脏一收缩,我的左眼竟然又半眯上了,整个人也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捧起了那双被烧起泡的双手,鼓起腮,嘟起唇,轻吹着,若哄孩子般,哄道:“不疼哦,吹吹就不疼了……”
    瞬间,我仿佛看见一滴银色的水痕在眼前快速划过,隐入黑暗中,看不见其的消失点。
    我想,那,应该是柳絮的一滴泪吧?
    比较气恼,不会自动柳絮为什么哭。但却知道,自己不应该抬头,只能嚷嚷道:“俺不太会哄人……”
    柳絮却收了手,攥上了拳头,头也没回答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我望着他单薄却坚韧的背影,想了想,还是一瘸一拐地跟了上去。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本来想打算与柳絮坦白的,去仿佛冥冥中,被什么阻止了。隐约中,我觉得,是柳絮渴望这样一个可以和他谈天的朋友,而不是一个主子。既然,他能为我拼了性命,护住这份产业,我又如何给不了他这样的一个朋友?只怕……到时候他知道我是我,并非他时,这份期满下的友谊赛否还在?
    明天的事,明天再去想吧,今天,我只做疼惜柳絮的朋友。
    跟在柳絮身后,进来他的屋子,为了不让手上的乌黑掉了色,只能看着他将手洗干净,又在水里泡了一会儿后,才拉着他,坐到床上,为他小心翼翼的上了药,又找来干净的带子,将那双被烧伤对手仔细缠裹了起来。
    一切做好后,我猛的一抬头,却发现柳絮一直望着我。当目光撞到一起时,柳絮下意识的闪躲开,却又重新扫向我,说了声:“谢谢。”
    我摇了摇头,今天这事儿本就是我的责任,却让他一人抗了,应该说谢的是我。但,此话我暂时说不出,只能陪着他,默默坐着。
    月亮一点点的偏移,我打了个哈欠,抬眼问柳絮:“困不?”
    柳絮摇摇头,反问:“你困不?”
    我点头:“困了。”
    柳絮道:“那你回去睡吧。”
    我问:“你呢?”
    柳絮笑道:“我也睡了。”
    我站起身,柳絮也站了起来,我困得脑袋开始短路,却仍旧伸手去扯他的衣服带子麻将那衣衫件件小心的脱了下来,尽量不去触碰他的双手。
    一顿忙活下来,柳絮只剩下单薄的亵裤,我仍旧一扯裤带,却突然发现柳絮的身体异常僵硬,忙停了手下的伙计,憨乎乎的问:“不喜欢裸睡是不?那就不脱裤子了。”
    然后,将柳絮接到床上,脱了他的鞋袜,露出一双纤细的漂亮的裸足,那莹白细腻犹如上好的美玉所雕刻出的一丝脆弱。
    手不禁抚摸着,把玩着,若欣赏着一件完美工艺品一样,流连不去。
    知道柳絮轻笑一声,我才恍然地放手,傻笑道:“真好看。”
    柳絮倒也与我开了一分玩笑:“也就脚能看。”
    柳絮从来没有与我开过玩笑,让他这一句话,我倒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能拉起了被子,让柳絮躺好,又将被子盖好,才回道:“其实,你挺耐看的。”
    柳絮没有回话,却闭上眼睛,仿佛想睡了。
    我又打了个哈气,出了屋子,关上房门,打算回屋睡觉,却听见里面传来杯子碎裂的声音。
    我又推开门,走了进去,看见柳絮赤裸着上身,光着脚,正蹲在地上捡碎裂的杯子,看见我又折了回来,不禁愣了愣,显得不自然道:“我……想喝点水。”
    点点头,看着他那捆绑成包子样的手,表示了解。反手将门关上,走到桌子旁,给他重新倒了水,喂进了嘴里后,又将人塞回了床上。
    自己也将鞋子一蹬,缩进了被子里,闭眼就睡。
    半响,柳絮轻轻道:“你……不回去睡了?”
    我含糊道:“哪里那么多废话?我走了,半夜谁给你倒水倒尿?睡啦……”啦字音还没扯到位,我已经会周公去了,然,心里的某个角落,却因那个绝美的背影而一直在隐约颤栗着,若哭泣,若无措,多孤寂,多茫然……
    那九天上的莲,怎么可以说,让我去替他收尸!!!
一百一十三。盘根千里
           早晨起来,我发现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变了,尤其是那八卦的蓝草,竟然将我拉到一边,神秘兮兮的问:“谁在上面?”
    我马上领会了他的意思,也知道有些事情越描越黑,只能笑出口水样,憨憨哽道:“都在床上面。”
    气得那蓝草两眼一翻,下死守点着我的脑袋,骂道:“气人的玩应儿!”转身,与其他人分享这没有什么内幕的无聊消息。
    我一回头,便看见柳絮站在不远处,眺望着我的背影。
    我立刻小背一缩,小腿一踮,小眼一眯,小嘴一咧,傻笑了。
    柳絮心情不错,对我笑了笑,虽然不是顶美,却也别有一番清秀怡人的滋味。
    日子一晃又过了两天,自从柳絮受伤,他身边多了一个我,时刻照应着他的起居,被大家笑成了跟屁虫。
    而柳絮明显的好心情,任谁都有种如沐春风的飘然感,更让大家把我这只丑鸭子与他凑成一对儿。
    也许,大家都有不少伤心往事,经历世态炎凉的多了,倒也没有什么人拿话来埋汰我,例如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等等。
    反观我始终如一的伺候,竟然一不小心偷听到蓝草对柳絮说:别看那小子傻乎乎、脏兮兮、忒难看的样子,但那脑子精着呢,将来一定有出息。如今啊,看得多了,竟也不觉得丑了,呵呵呵呵……
    我一脑门黑线,无语问苍天。
    与柳絮接触时间长了,两个人的关系倒是越来越好,偶尔行云采买回来与他有商量写工作中的困难,他也不避着我,直接将我问题挑开。并且,适当地还会询问一些我的意见。虽然我每次回复的总是比较含糊,但却无疑为他们指了条明路。
    渐渐的,每当阁里人遇见一些不大不小的事儿,竟然也开始找我解决,弄得我哭笑不得,直推托自己是扫地的,却被众人根瞪一眼,明显意思为:你那根扫把都扫到柳絮床上去了,还扫个屁地啊!
    于是,我这个到哪里都会发光的黑珍珠,终于又开始控制‘倾君之时’到复杂生意。
    尽管我没有细想,但却仍旧能感觉到柳絮已经知道我是谁,只不过,他不想点破,也许,也不想让我自己说破。我明白一个理智的人在做美梦的时候的幸福与陶醉,却也知道,待梦醒时,那张强迫自己面对的笑脸下仍旧有着怎样抽痛的心。但是,至少做梦时,是幸福的。
    所以我仍旧是杂草,他仍旧是阿爹。
    有时,我会看着他巧效颦兮的与客人说笑,将那淡淡的风情点点传开,引得觅香者流连忘返。
    有时,我会望着月亮独自发呆,想着各国的大军已经跋涉在围剿‘猛啫部落’的路上,想着那个人,竟然让我去替他收尸!
    他那么聪慧,狡诈得如同狐狸一般,又将阴谋诡计使得如此纯熟,怎么会用我替他收尸?
    晃了晃脑袋,将那恼人的思绪抛出。
    只是……
    罂粟花会保护好白莲吧?
    应该会吧……
    我X!都说了不想!
    愤恨地锤着床铺,竟然硬是敲断了那不坚固的床板。汗~~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很充实,效率颇高的绿草们在手段无所不用其极的方式下,终于在一片鞭炮噼啪的热闹声中,将‘百货坊’的事业,拉开了闪亮的一幕!
    行云洗去了粉妆,身穿深绿色长袍,站在店门口,展露着温和的笑颜,体面地招呼着老少街坊,真得十分有掌柜的风范。
    而他招来的店员,竟然若选出的甜美小萝卜般,个保个俏美麻利,只那么将顾客网里一让,便甜到了人的心里。
    也许是因为大众商品中,我们所卖的价格最低,省去了讨价还价的戏码,一时间,竟成了争相抢购的对象,闹得开业第一天,就清了货盘。
    然,对于那些价格较为昂贵的特殊生活用品,因由我们‘倾君之时’的大力吹捧、引导时尚,更是卖得如火如荼,出现了纷纷而至的订货帐单,让所有绿草皆混乱地兴奋一把。
    按照我曾经的计划书,放货当然可以,但必须用我们‘百货坊’到名字,用我们的标志,用我们的货架。这样,就成了专卖,也可以为我们做广告,何乐而不为?
    至于配方,则牢牢地掌控在蓝草手中,任谁也想不出一个小倌,竟然是这一切的开发人。
    因为订货得太多,多亿柳絮为蓝草开拓了我们身后侧的广大空地,大批量地做起了日用品,远销到各处,将‘百货坊’的名字在一夜间做成了最响亮的牌子!
    因为货物贵重,所以重金请了‘百狮镖局’。在‘百狮镖局’的护航中将一批批货跑得顺风顺水。当然也曾遇见过劫匪,却被一瘦小的黑孩三拳两腿劈成了粉碎性骨折后,‘百狮镖局’的名头终于一炮打响。
    经过绿草们的快嘴传播,谁人不知道,单单‘百狮镖局’的一个小孩就能力压群盗?至于那七个凶神恶煞的壮汉,即使不出手,只需小露一脚,便能将人撂倒在无形间!
    当然,后者绝对不是吹牛,因为曾经有打‘百狮镖局’主意的人,被无意间被推倒,正好趴在脱了袜子臭脚的土着怪脸某某脚下,当即鼻息颤抖了两下,人就一翻白眼,彻底昏死了过去。
    从此,土着怪脸七人组的名气响了,道上的兄弟称他们为“七丑独步天下”!我觉得叫“七丑独臭天下”更合适。
    要说,我最佩服的还是黑孩,竟然与他们那么亲近却没有被熏倒。
    结果后来才知道,黑孩有非常霸道的闭气神功,结果便成就了他们这些黄金搭档组合。
    也不知道是不是情场失意,商场必然要得意?我这生意做得顺风顺水,竟然在半个月内又开启了数家分店!导致我手头原有的绿草几乎全部从良,在朝夕间带着大批量的银两分布到三国各地,架起了我的三国生意。
    在大家分散开前,又重新聚集到那个破烂简陋的大厅,围坐到拼贴的桌子前,沉寂着分别的气氛。
    我深吸了一口气,断气酒,只说了两个字:“顺风。”
    所有人皆笑望着我,提了杯子,饮下酒水。
    聪明人不用说假话,我相信他们随着这段时间的接触,已经知道我是谁,却也知道我惹了麻烦不方便露脸,便无人揭穿我的时而跛脚、时而两眼圆瞪。
    而我,却必然让他们知道,我,一直与他们一起。
    分开只是暂时的,但却是必然的。
    一棵大树,只有开支散叶,努力吸水,才能迅速茂盛。而我要的,就是它伸到地下的强大根部!
    如今,三国忙着对付‘猛啫部落’,不然不会让我趁机钻些空子、稳扎根部。当他们想要独占大股时,就要看我是否愿意支援那无尽的财力物力了。
    我对狮子说得是实话,当我失去一样自己分外在意的东西后,觉得自己仿佛死过一回。但,如果我在意的太多。却亦都变得可有可无。那么,我将不怕失去。
    自私,是每个人的天性吧?
    绿草们分散开了,带着我的投资计划书去为我开辟另一片天空。
    我突然觉得,掌控一切的感觉,真得不错。
    不管未来如何,成与不成,只拼这一个瞬间。
    ‘倾君之时’又招来一批新的种子选手,培训成了美色间谍。大家又是弄信鸽,又是弄信息,各个玩得不亦乐乎,仿佛皆被这种非兵非贼的双重身份所震撼了心灵,兴奋了骨髓,开辟了视野,疯癫了神经。
    呵呵……疯了,也没什么不好。
    就像那蓝草,醉心在研究事业中,竟然还在我的提点下搞出了烫发水!基于他的强大与疯狂,我便与他一同研究了一下可以提高路程又省时省力的办法。
    我绝对不承认自己想去做什么,只不过,现在世道混乱,逃命的法宝还是必要的。
    结果,我提供了跑车、飞机、快艇等各项快速物件的构思,却见蓝草嘴角抽筋直接眩晕倒地。
    此事,告终。
    我知道我疯了,拼命钻着无数的空隙,想要迅速掌控经济动脉。
    我囤积药物,囤积铁器,囤积粮食,囤积金银,若一个无法抑制饥渴的人,只能不停的吸吮,只为血液里的疯狂。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就越发觉得坐立难安,就连喝水都觉得是馊味儿。
    柳絮见我如此,终是说道:“想去就去,店里有我。”
    我却将头一扭,闷声道:“谁说我想去?”
    柳絮没有搭话。
    我却又将头转了回来,嬉笑道:“我是非常想去。”
    柳絮微愣,仍旧没有说话。
    我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眯眼望了望中午的阳光,轻声道:“我走了。”
    既然想了,就去看看他,既然放不下,就跟去瞧瞧他。太拖沓不是我,但若不犹豫一下,也不太像女人。哈哈……
第一百一十四惊险之夜
           我知道自己是半疯的性子,说道那里就必然做到哪里,既然知道自己想了,那就抬腿上马,没有什么号犹豫的。
    在策马飞奔的前一刻,我肋住了缰绳,对马下的柳絮到,“照顾好自己,即使所有的店都烧了,我要你站在远处看那场烟火。若还试着去救,别说我不顾及情谊,打你屁股。”
    柳絮的收攥着我的马鞍,望着我的眼,认真的点点头,缓缓松了收,微微低下头,似是祈祷,似是祈福,却是连一句顺风的话都没有说。
    我突然想起月桂也曾站在桂花树下,飞舞着缥缈的衣衫,凌乱着眷恋的青丝,为我送行。那天,他说:我等你回来。
    如今,伊人何在?
    我X!怎么又想起那些伤感的画面?
    扫眼一直微低着着的头颅,不让我看清表情的柳絮,心里,竟然有丝心疼,却不知要与他说些什么,最后,只能化作一声高喝,策马离去。
    不知道为什么,我却能感受到柳絮一直没有抬头,甚至连望我一眼都没有,只是在我离开后,便转了身,去忙我留下的一堆烂摊子,去核算各处所需调配的银两,去一个人的房间,敲打着算盘,忙碌着……
    心中有些异样,却没有追究,策马狂奔而去……。
    罂粟花带领的是大部队,所以只能策马前行,中途人困马乏还需要整顿休息。而我一个人,自然没有必要傻得策马去追,怕是我追上了,人家仗已经打完了。
    我只是策马到了码头,然后跳上了正好打算去‘赫国’与‘鸿国’交界处大发国难财的船只。
    预付了一大笔银子后,我终于坐上了顺风顺水的船,以比罂粟花快五倍的速度前行着。
    终于,在某个黑糊糊的夜,黑凄凄的港口,这一船的黑货被‘鸿国’的士兵给黑了一下,全部当非法入境品,没收了!
    要说没收了也就算了,还将我们这一船的人全部抓了起来。
    果然,倒霉!
    初次跨进监狱门槛的我,心里颇不是滋味儿。想我的过去式利,曾经多少回擦抢走火,没有一次犯到谁的手上,进过这该死的局子!
    眼下,却成了别人的阶下囚,真是越想越气,越气眼睛越亮。
    终于,无法忍受的我也不继续踮脚了,对那船主喝道:“你,去送银子,保我们出去!”
    船主却窝囊道:“银子都被收去了,还送个屁啊!”
    我黑着麻子脸,郁闷的坐到船主身边,教训道:“丫,皮子就是紧!你说你,搞那么多的兵器来这战争之地做什么?是要卖给‘鸿国’啊?还是要卖给‘猛耆部落’啊?这不是找死呢吗?”
    那船主却警惕的瞪我一眼,粗声道:“别乱说,能是卖给‘猛耆部落’吗?那不得掉脑袋!”
    我叹息:“被你连累喽……”闭目养神,等着他救,或者自救。
    原来这武器是要卖给‘鸿国’的,看来,‘鸿国’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爱好和平啊。不过。既然是有买主,定然不会让卖主吃这种亏,毕竟,生意这种冻死是要好来好往的。若是一锤子买卖,也不是不可能。不过,我见那大船虽然能装,倒也不是毫不遮掩的全副武装长枪大刀,仍旧有一些生活用品随着货物一同掩饰而来。这样,那有野心的买主定然会将人挖出来,方便继续合作。
    果然,蹲的昏天黑地时,终于被衙役提了出去。
    而那船主却小声对我道:“若有人问,就说是船上的杂役。”
    因为他明显关照的语气让我不由地多看此人一眼,那是一张非常圆润的脑袋,可谓五官平平,相貌平平,眉宇间甚至有些憨态,手指间则是布满了长期劳作的茧子,怎么看也不觉的他是个奸商。
    也是,连柳絮都说我眼睛干净,可谁又能想到我曾经是名杀手?现在,仍旧常做着杀敌人不眨眼的活计。
    也许,人的心里都有善良的一面;也许,在不经意间便引发了出来。虽然有点莫名奇妙,却也是人的无端心思。
    于是,小小的我,便跟在了高大的船主的身边,被两两捆绑在一起,成了蚂蚱样,随着衙役与二十来个水手一同往外走去。
    走着走着,我就发现不对劲。
    若要说保释,应该先和船主谈;若要提审,也应一个一个来;若要说斩头,那才是需将人捆绑在一块儿进行呢。
    思及此,我打量着目光不善的衙役,直觉认为此去定然有去无回。
    眼波微转,拉了下船主的袖子,船主倒也不是白给的,在隐约间也看出来苗头不对,便放慢了脚步与我一同走着。
    转过拐角后,我敏感的神经瞬间闻到血腥的味道。
    突然间,我肚子痛的无法忍受,嚎叫着倒在地上,瑟缩着。
    那衙役竟然上前一脚,就要将我踢起来。
    人高马大的胖头船主立刻弯下身,挡下那只脚,关切的问道:“小兄弟,怎样了?”
    我仍旧痛的直嚎,却在眨眼间掏出匕首,将彼此手腕处的绳子割开,还了双手自由,得了自由的圆头船主便站起身,对他身后的衙役急道,:“官爷儿,麻烦您看看这位小兄弟,他怕是不行了!”
    那衙役不耐烦的低下了身体,却被我刀抹了脖子!
    暴动,在瞬间升华!
    圆头船主挥着厚实的大掌,一下劈死了另一个衙役的生命,而其他船员虽然未必反映过来到底怎样,却仍旧随着船主一同动手,勒死了其余四名衙役。
    圆头船主咒骂道:”他奶奶个胸!竟然想要老子的命!老子和他们拼了!”说完就要往外冲。
    我一把将人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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