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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弟乖乖让吾爱-第2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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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如果是你的话,就算你不提这种条件,我也会……帮你保密的。”
    没来由的,在魔王大人的面前,皇甫长安竟然有些紧张……连口吻都变得青涩了起来,仿佛情窦初开的少女,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得飞快。
    这种感觉……大概就叫做受宠若惊!
    毕竟,在这之前,魔王大人的难以接近程度,跟教父大人有的一拼有没有?!
    再加上吃惊于他的男扮女装,皇甫长安到现在都还有些惊魂甫定,不是很能接受……脚底下软绵绵的像是踩在了云端上,就连感觉都不是那么的真实,仿佛置身梦境。
    不由自主地抬起手来,轻轻地抚上温孤偃那半边残艳的脸,指腹处传来凹凸不平的触感,才让皇甫长安肯定这一切不是在做梦!
    只是有一点,皇甫长安表示完全不能理解!
    “你为什么要穿成这种样子,还假扮成东圣国的孔雀公主,嫁、嫁给紫宸太子?”
    像是早就猜到了皇甫长安会问这样的问题,温孤偃缓缓勾起眉梢,忽然间倾身靠了过来,伸手轻轻地揽过她的脑袋,继而在她的嘴角上烙下了一个浅浅的吻。
    “……什么都不要问。”
    这种问题,要编借口太麻烦,根本不容易自圆其说,但要是坦白跟她说他是来暗杀南宫重渊的,皇甫长安估计会第一个跳出来跟他拼命!
    所以,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的方法……自然就是出卖色相。
    而且……话说回来,他并不讨厌这个女人。
    那厢,皇甫长安又是一怔,没想到魔王大人会主动亲她……而且,似乎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在他还是孔雀公主的时候,就亲了她一次!只不过那个时候她之所以惊呆了,是因为无法忍受自己被一个女人亲了嘴,而现在……在知道对方就是温孤偃之后,皇甫长安就更把持不住了!
    “哗啦!”
    抱着魔王大人的脖子,皇甫长安踮起脚尖,几乎是恶狠狠地加深了那个吻!因为太过用力,两个人一时没站稳,直接就倒进了撒满花瓣的水池子里。
    原本只是蜻蜓点水的轻触,在皇甫长安情难自禁的掠夺下,温孤偃到底还是闭上了眼睛,缓缓摊开身子,任她予取予求。
    说到底,他不过是个寂寞的男人。
    因为是狼子,从小在野外长大,即便后来被带回了皇宫,也没有人愿意亲近他,他生性冷淡,更不会对谁奉承讨好,谄媚求怜,久而久之……就成了独来独往的性子,不管是在荒无人烟的山林野地,还是在人稠广众的街道巷口,不管是形单影只,还是周身围满了下属,从头到尾,他都是一个人。
    所以,寂寞久了……突然有一个人热情似火地扑到他的身上,宝贝似的讨好他,无赖一样粘着他,莫名其妙地说心疼他……那个时候,如果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绝对是骗人的。
    但,也仅仅是些微的好感,刹那之间一闪而逝的悸动,并不能说明什么,也不能代表什么。
    就像现在,他无法拒绝皇甫长安的炽热,也不想推开她,甚至有些享受她给自己带来的短暂的情动和欢愉,但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因为他是魔王,他是被千镜雪衣选中的……杀神之魔!
    听到外面传来独特的哨声,温孤偃顿时目光一凛,睁开了眼睛,尔后对着皇甫长安的后颈点了一下,皇甫长安没有防备,冷不丁地被他点晕了过去,软软地靠在了他的肩头。
    走出浴池,将皇甫长安身上的湿衣服换下,又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给她穿上之后,温孤偃才推开窗子纵身闪入了夜幕之中。
    行至假山之后,从黑暗的角落里匆匆迎上来一个暗影。
    温孤偃凝眸:“发生了什么事?”
    来人压低声音,口吻听着有些惊惶:“主上,不好了!事情有变,原先那个东圣国三公主的送亲队伍,似乎被人发现了……公主和几位使臣的尸体,不见了!”
    温孤偃微微垂眸,淡淡地应了一声:“知道了,你继续去打探消息,看看是谁掳走了尸体。”
    “是,属下一定竭尽所能,去把尸体抢回来!”
    黑衣人点头应了一声,却是没有立刻走人。
    见状,温孤偃不由抬头多看了他一眼:“还有什么事吗?”
    “尸体是三天前被人挖走的,我们的人一得到消息就送了过来,倘若对方是紫宸的人,快马加鞭回宫报信,恐怕明日一早就会进城了……所以,如果主上要动手的话,大概只有今天晚上了。”
    “嗯。”
    温孤偃眸色深深,淡淡哼了一声,随即挥手屏退了下属。
    只有……今天晚上了吗?
    命人将皇甫长安送回了玲珑苑,温孤偃换上女装,最后一次戴上假面皮,描了朱红和黛眉,继而对着铜镜幽幽一笑,裹着一身花瓣的鲜香从浴房款款走了出去。
    行至椒兰苑的寝殿门口,温孤偃淡淡扫了一眼守在门口的侍婢,又四下转了一圈,确定了蛰伏在各个角落里的暗卫。
    “太子醒了没有?”
    守着门口的侍婢对这些暗地里的剑拔弩张毫无察觉,只盈盈屈膝,本分地回了话。
    “回太子妃娘娘,太子殿下在两盏茶之前醒过来一次,刚刚服下了药,现在又睡过去了。”
    “嗯,知道了,你们去外面守着吧。”
    “是,娘娘。”
    等一行仆婢走了出去,温孤偃才伸手推开门,跨步走了进去。
    大概是为了让南宫重渊休息得更好,屋里只点了一盏灯,光线看着有些昏暗,但不影响走路,温孤偃眯了眯眼睛,反手握紧了袖子里的利刃,挪着莲步款款走了过去。
    床榻上,南宫重渊平身躺着,便是在昏黄的灯光下,脸色看着仍有些苍白,眉心微微蹙起,似乎睡得并不安稳。
    温孤偃微微勾了勾唇角,走到一边的水盆前,拿帕子沾湿后拧干,继而走过去敷在了南宫重渊的额头上,又伸手为他掖好了被角,做了所有太子妃应该做的事之后,才走到窗子边,一扇一扇,把窗子全都关了起来,隔开了那些暗卫的视线。
    没了从外面照进来的光线,屋子里更暗了,温孤偃最后瞟了眼床上躺着的南宫重渊,即便走上前熄灭了蜡烛。
    刹那间,整个房间彻底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凭着记忆走到床头,温孤偃抽出袖子里的匕首,对着南宫重渊胸口的位置就要刺下去,然而……在匕首刺入南宫重渊身体的前一秒,突然有人抓住了他的手腕!
    黑暗中,一个声音骤然炸开,掷地有声!
    “你到底是谁?!”
    话音落地的一瞬间,整个屋子顿时就亮了起来,所有的蜡烛在眨眼间齐齐点亮,紧跟着数十名暗卫破窗而入,围在了温孤偃的四周。
    凝眸看着睁开眼睛的南宫重渊,温孤偃不由挑了挑眉梢,问道。
    “你都知道了?”
    南宫重渊淡淡地抬眸,因为没有戴上那个神镜,所以视线显得有些涣散,但即使是那种淡漠的目光,也有着相当的威慑力。
    “你不是东圣国的人,你是……天启的人!”
    闻言,温孤偃并没有太过吃惊,也没有露出丝毫的惶恐,只是有些遗憾地叹了一声。
    “呵呵……到底还是晚了一步,看来……是我小太看你们紫宸了。”
    “快快!你们两队去那边,你们两队去这边,还有你们两队……跟本将军走!快点!把整个院子都包围起来!一个人都不能放走!”
    屋外,仿佛约定好了似的,迅速涌入一大批护卫军,温孤偃几乎不用转头,就能猜到屋顶上同样围着里三层外三层密密麻麻的弓箭手。
    只不过……
    “太子以为,仅凭这些人手,就能把我留下?哈……那未免也太小看我天启了!”
    不等话音落下,一个护卫忽然脸色一变,惊呼一声扑了过来。
    “太子小心!”
    刹那间,只见温孤偃扬手一挥,五指间立时多出了一副利爪,在那护卫的身上一扫而过,穿胸破开了他的身体!
    见状,众人不由大骇,南宫重渊也是跟着一惊!
    就在一愣神的功夫,温孤偃即便身形一闪,速度退到了窗边,纵身一跃跳了出去。
    “快!放箭!”
☆、106、父皇说,这叫怀柔
“嗖嗖嗖!”
    霎时间,无数的箭矢划破长空密密麻麻地射了下来,尖锐的声音割裂了空气,像是雨点般落到了地上,深深地扎进了泥土里,仿佛要将那个穿行在夜幕之中的黑影扎成刺猬!
    “叮!”“铛!”“啪!”
    温孤偃迅速地退开,边闪边拿铁爪挡开接连不断袭来的利箭,黑暗中不断地发出金属激烈撞击的声音,偶尔还会擦出几星火光。
    埋伏在四周的弓箭手显然是早有准备,为了能一举将他拿下,里里外外围了三层不止……温孤偃不由微微蹙起眉梢,抬眸朝四下扫了一圈,一双瑰丽的眸子随之半眯了起来,面上的神情也逐渐严肃了几分。
    看这阵仗,想要突围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再加上他只有孤身一人,几乎不可能全身而退地闯出去……可见这一回确然是他判断失误,被南宫重渊狠狠地耍了一道!
    “嗖——”
    就在温孤偃忙于应付破空而来的箭雨时,夜色之中忽然撕开了一声长长的哨音,凌厉之势宛如鹤唳,瞬间惊得百米开外的鸟雀都扑腾着翅膀从树丛里四散了开来。
    险险地避开那锋芒毕露的一箭,温孤偃一把抓断手中的数十支箭矢,回头朝阁楼上看了一眼。
    却见南宫重渊一袭白衣迎风猎猎,站在屋檐的最高处,映衬着身后的一轮雪月,缓缓上箭,拉弓,直至弦如满月——
    “嗖!”
    又是一声鹤唳般的箭鸣,在刹那间刺破重重的夜色,乃至穿透层层箭雨,最后深深地扎进了那个游移在阴暗中的黑影身上!
    “唔。”
    温孤偃不由闷哼了一声,却是无法松懈半分,立刻一爪劈断了刺入肩头的利箭,转身闪入了隐秘的墙角。
    “追!别让他跑了!”
    候在屋檐下守株待兔的护卫军首领大手一挥,待箭雨停下之后,便立刻带着三五队人马飞快地追了上去,从各个方向包围了那个阴暗的角落,随后一步一步缓缓逼近!
    箭上染了剧毒,几乎是一箭封喉的毒性,若非温孤偃内力深厚,只怕没走出两步就倒在了地上,然而即使他点了穴道封住了毒素,多少还是有一些在体内流窜了开去,脑袋随之猛地一沉,就连视线都变得模糊了起来。
    扶着墙壁,温孤偃慢下了步子,几乎快要支撑不住晕死过去。
    就在他踉踉跄跄,摇摇晃晃地一头栽下去的瞬间,手臂上蓦地一重,却是被人一把抓了起来,继而整个身子瞬间就腾了空,被人一路拽着跳上了屋檐,以惊雷般的速度闪退到了几百米之外!
    “那是谁?!”
    根本来不及看清,只隐约间捕捉到了一抹雪白的身影,守在一边的下属见状顿时变了脸色,吃惊于那人超乎寻常的轻功。
    南宫重渊跟着眯起眸子,虽然看不清刚刚发生了什么,但从身后的吸气声音大致也猜到了是个什么情况,而且……纵使他从未见过那个被传得神乎其神的人物,在这一瞬间,却是用十分笃定的口吻,回答了刚刚那个下属的问题。
    “救人的……恐怕是天启国的国师,天绮罗。”
    “天绮罗?!是他?!怎么会……”
    听到这个名字,几乎所有人都露出了惊诧的表情,一时间无法接受天启国国师会出现在紫宸的帝都,而且还是以这样的方式……但,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是那个传说中神一般存在的男人,恐怕普天之下,再没有第二个人可以在如此严密的重重围杀之中,将人救走。
    更没有人,可以将太子殿下精心布下的杀局视若无睹,轻易化解!
    所以,那道雪白的身影,必然是天绮罗无疑。
    “保护太子!保护太子!”
    “他们在那里!快!快跟上去!快追!”
    ……
    楼下,护卫军在一震之后,瞬间又爆沸了起来,一大批士兵潮水般向南宫重渊涌了过来,重重叠叠地将他保护了起来,以人墙铸成了固若金汤的碉堡。
    而另外十多名暗卫则是飞快地踏上了屋檐,闪身冲在了护卫军的前面,匆匆追了过去。
    “殿下,这里太危险,还是先进屋吧!”
    见识了那名雪衣人超凡出尘的轻功之后,周围的下属顿时感受到了来自天启国国师巨大的威胁,立刻上前劝诫了南宫重渊一句。
    “下令收兵吧,不用追了。”
    南宫重渊却是面不改色,斯文秀气的面容上不见丝毫的动容,也没有要退回屋里的意思,只凝眸看着前方的夜幕,淡淡地开口吩咐了一句。
    闻言,守在一侧的下属只得抱拳应声:“是,殿下。”
    见他欲言又止,犹豫着没有马上离开,南宫重渊不由淡淡一哂,又说了一句。
    “放心,他不会对本宫怎么样,如果他想杀本宫,早就下手了……又岂会留本宫活到现在?”
    听到他这么说,那将军自然明白是这么一回事,却还是有些不放心,或者更准确地说是不甘心……不甘心对方的武功高深到这样的地步,不甘心他一心一意效忠的太子,在那样的威慑之下,竟然毫无招架之力!
    对此,南宫重渊狐疑的却是——
    为什么天绮罗不杀了他?
    如果是天启国师的话,即便说不上是易如反掌,但要杀了他……似乎也不算是一件很难的事。
    除非,他在忌惮什么,又或者……是有不能亲手杀了他的理由?
    原本今夜是一个完美的猎杀,只等孔雀公主露出狐狸尾巴的那一瞬,就足以撕下他的假面皮,撕破他的伪装……却不想,远在天边的天绮罗竟然会横空出现在这里,那么……这就能说明一个问题,他救走的那个人,在天启的地位,相当重要。
    垂眸暗自推测了一遍,南宫重渊心中便有了个大概,只还有些疑团……若非本人亲自解答,恐怕很难解开。
    很快,在冒牌的孔雀公主被人救走之后,一场盛大的围猎就此落下了帷幕,不消片刻,训练有素的护卫军就整队归位,几乎用了不到半个时辰,整个太子府就缓缓归于平静,仿佛这个晴朗的夜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第二天,皇甫长安昏昏沉沉地醒了过来,一睁眼发现已经躺在了玲珑苑的床上,不由敲了敲太阳穴,有点儿怀疑昨天在浴房里发生的一切……究竟是做梦,还是真实的?
    想了想,皇甫长安还是不太确定,即便叫了个女婢过来问话。
    “昨天晚上……我是怎么回来了?”
    “回娘娘,是太子妃娘娘遣人将您送回来的,说您在椒兰殿晕倒了。”
    闻言,皇甫长安不由眸光微烁,心下竟是忍不住小小地鸡冻了起来……果然,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都是真的!她不是在做梦,那只鸟……噢不,孔雀公主真的就是温孤偃!而且……那个一向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魔王大人,在昨个儿夜里出奇地主动有没有?!
    她到现在都还觉得胸口砰砰砰地在跳,没有完全从魔王大人的勾魂摄魄中回过神来,只要一想到温孤偃主动亲了她两次……嘴角就不可自抑地缓缓上扬,上扬……
    “对了,我昨天让人搬过来的孔雀草,都放到哪儿了?”
    “就在外面的花园里,一共是三百棵。”
    “嗯,”满意地点了点头,一想到“太子妃”瞬间从情敌变成了情人,皇甫长安就心情愉悦,春光明媚,“吩咐下去,把这三百株孔雀草全部送去椒兰殿,就说是我送给太子妃的谢礼。”
    昨天之所以让人把南宫重渊送给她的孔雀草取来,原本是打算在那只鸟面前炫耀一二,好让那个不知趣的太子妃明白,她才是太子殿下心尖尖上的人,从而迫使孔雀公主知难而退。
    不过,现在孔雀公主变成了温孤偃,那送花的意义就完全不同啦!
    既然魔王大人喜欢孔雀草,那她刚好可以拿这三百盆太子殿下千里迢迢派人从西凉城运过来的厚礼,借个花献个佛,去讨一讨魔王大人的欢心!这样一来,说不定魔王大人一心动,就会看在她的面子上,不再打夜郎国的主意。
    嗯,父皇曾经教导过她,这样的手段,就叫做……怀柔。
    然而,皇甫长安在私底下把一个小算盘拨得噼里啪啦响,那女婢却是面带犹豫地回了一声。
    “可是,太子妃好像生病了,据太医说是染上了什么奇怪的疑症,会传染给别人……所以皇后娘娘刚下了令,不准任何人进出椒兰殿。”
    “什么?”听到这话,皇甫长安一个没忍住,直接就叫了出来,“太子妃生病了?这怎么可能?她昨天不还是好好的吗?!”
    什么会传染的疑症,要不要这么巧啊……她明明记得昨天的那个药瓶子没有打开,被魔王大人随手丢到了一个角落里,根本就不可能会害他中毒得病!
    “具体的……奴婢也不知道……”
    垂下脑袋,奴婢没敢抬头,生怕露出了什么马脚……毕竟是太子殿下三令五申让她说的谎,要是一不小心说漏了嘴,她的这条命可就保不住了。
    “不行!我还是要亲自过去看看!”
    开什么玩笑!不让人进出椒兰殿,岂不就是变相地把魔王大人软禁起来了吗?昨夜里他还媚眼如丝地蛊惑自己,怎么可能一转眼就病倒了?!
    这里面肯定又问题!
☆、107、本宫可以考虑跟你走
跳下床穿好了衣服,皇甫长安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就匆匆走出了屋子,伺候在椒兰殿的女婢一时间面面相觑,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可怎么办?国师大人要是硬闯,我们也拦不住啊!”
    “还是快去通知太子殿下吧……”
    “哎……我这就去找太子殿下,你也快些跟上去吧,免得又出了什么岔子……”
    ……
    正议论着,门口忽然探过一个脑袋来,紧接着响起了皇甫长安的声音:“对了,把那三百株孔雀草一并带上,太子妃姐姐生了病,我这个做妹妹的,自然得好好关心关心她……”
    说着,人影儿一闪,又晃了开去。
    不得已之下,仆婢们只等按照她的吩咐,找了些人过来打下手,捧着三百株孔雀草,浩浩荡荡地从玲珑苑赶去了椒兰殿,一时间令路人齐齐侧目,场面蔚为壮观……看到那来势汹汹的架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去砸门的呢。
    因着玲珑苑在东厢房,椒兰殿在西厢房,中间隔着的距离还比较远,一路上又不断有人出来阻挠劝说,费了皇甫长安好些口舌,待她行至椒兰殿的院子口,差不多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
    不过,抬眸看了眼院子里摆满的孔雀草,火焰般的色彩美如晚霞,仿佛要将整个院子都点燃似的,那娇艳欲滴的花瓣在风中轻轻摇晃,像极了魔王大人那张残艳瑰丽的面容,散发出一种浑然天成的妖魅与娇娆……皇甫长安不由心情大好,即便扬了扬眉梢,抬脚走了进去。
    一路行至阁楼前,院子里都不见一个人影,果然如同那名女婢所说,椒兰殿被皇后凉凉下令隔离了,整个院子尚且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挂着还未曾拿下的红绸与灯笼,却是人声寥寥,空寂得有些渗人……就连椒兰殿的大门都是关着的,门外也不见有人伺候。
    “呵……到底在搞什么鬼?”
    看了眼那寂静无声的楼宇,皇甫长安不由蹙了蹙眉头。
    如若不知道孔雀公主就是魔王大人,看到眼前这情节她只怕早就拍手称快了,可今时不同往日,眼见着魔王大人被这样冷落幽闭,她自然有些心疼……这么想着,脚下的步子又快了几分。
    走上前,一把推开房门,皇甫长安匆匆绕过屏风,正怀疑着屋子里有没有人,便见地上人影一晃,投射着一个颀长的身姿。
    皇甫长安见状不由一喜,下意识唤了一声。
    “阿偃——”
    然而一个“偃”字还没收音,脚步就顿时停在了那里,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连那满心满眼地笑意,在此刻看来都显得尴尬不已。
    “太、太子……怎么会是你?太子妃姐姐……呢?”
    余光往床榻上轻轻一扫,果然……别说是个人,就是一根头发都没有。
    靠!被骗了!
    “你是来找太子妃,还是……”款款回过身,南宫重渊神色平静,倒是看不出什么异样,就连口吻也是温温柔柔的,与平日里并无两样,但却叫人……莫名的心慌,“来找别的什么人?”
    皇甫长安张了张嘴巴,没料到会是这样的情况,不免有些措手不及。
    “我是听说太子妃她……她得病了,才……才来看望、看望一下的……”
    “阿艳?原来他的名字叫这个,倒是人如其名,跟他的样貌一样,艳若桃李。”微微沉吟了一声,南宫重渊忽然就自言自语了起来,完全把皇甫长安的解释当成了耳边风。
    听到他这么说,皇甫长安下意识脱口而出,澄清了一句!
    “噗!不是那个艳啦,是……”
    话说到一半,像是意识到了什么,顿时戛然而止没了声音。
    “不是这个艳,又是哪个艳?”南宫重渊微微一笑,款步走上前来,直至走到皇甫长安的跟前,才停了下来,一双清澈如水的目光就那么淡淡地看着皇甫长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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