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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续前缘-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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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一路翻山越岭,薛池累着累着,居然也慢慢有点习惯了。
    在萧虎嗣对她有意无意的照顾,隔一段歇一阵的情形下,她虽勉强,但到底是跟上了他。
    这样在山中行了近十日,薛池已是蓬头垢面,看不到肌肤的本来颜色。
    这日到了处山腰,正有一处小瀑布积到山腰凹陷处,成了个水潭,水色清碧透底。
    薛池伸手往水中一探,只觉水温寒凉,不免遗憾:洗这种凉水澡,立即病倒的节奏。
    只得拿了帕子出来洗净后擦脸。
    这潭水满溢之后,又从另一个口子往山下流去,萧虎嗣便坐在这出水口,用这溢出的水来清理猎物。
    无意一抬头,便见她打散了头发,侧着头用湿帕子擦头发。头发被擦得半湿,上面的灰尘被清理掉了,露出乌油油的发色。
    没有梳子,她便用指头在梳理头发。
    平日她的表情总是过于生动,此刻秀眉舒展,眼睫低垂,面容平静,乌发衬着白皙的指头,格外柔美。但仔细去看,就可见她指头和手背上数道划伤,一身衣衫也早如乞婆一般破烂不堪。
    萧虎嗣移开目光,第一次觉得自己不应该掳了她来。
    
    第68章 再相逢
    
    薛池艰苦非常的随着萧虎嗣翻山越岭。
    其间她怕融语淮被绑废了,求了情,让松开融语淮令他自己走。
    萧虎嗣发觉附近并无追兵痕迹,便也允了。
    等三人历经了月余,终于将要走洛图山脉时,除了萧虎嗣微染尘埃外,薛池和融语淮都如同花子一般,融语淮更是眼底发青,瘦得薄如纸片。
    此时关于对融语淮的处理就到了刻不容缓之时。
    带着他,他梗着脖子不配合,到了人群密集之处,手边拎个五花大绑的人也实在惹眼。
    丢下他,又怕他去报官。
    杀了他,薛池又坚决不许,直嚷嚷杀了融语淮她就不配合。
    萧虎嗣长刀出鞘,眼神一厉:“既不能杀了,那便割舌断手,让他报不成信便是。”
    凌厉的杀意瞬间高涨,将融语淮吓得退后两步绊倒坐地,此时那里还有半点清贵骄傲的公子哥模样。
    消防员薛池连忙使劲拉住了萧虎嗣的手臂:“别啊,别啊!我想想啊……”
    最后的结果是萧虎嗣削了块木板,将融语淮塞了嘴像个棕子一样捆在木板上,全身没一块骨头能动的。然后再在他身上堆满柴枝捆好,直接伪装成一堆柴。
    薛池觉得他很可怜,可总比割舌断手的好。
    薛池看了看萧虎嗣:“萧壮士,您这眼睛太惹眼了呀。”
    萧虎嗣盯她一眼,不吭声。
    薛池左看右看:“您剪一剪,用头发遮住吧。”
    萧虎嗣点了点头:“好。你来。”
    人说男子头不可碰,但他自己都不介意了,那就上吧!
    “可没剪刀呀?”
    萧虎嗣把匕首递给她:“用这个。”
    薛池犹豫:“用剪子我能剪好,这用刀割,割不好您可不能怪我呀。”
    萧虎嗣嗯了一声,往一边树桩上坐下来,一副随便来,我不动如山的样子,只一双暗金的双眼从下往上直直的盯着薛池。
    薛池看了又看:感觉好像以前隔壁那条挪威那犬在等着顺毛?虽然它表现得再怎么驯服期待,但薛池见它一脸凶相就下不去手……
    用拆炸弹的态度小心的替萧虎嗣挑下来一把头发,用指头理顺,再捏着小缕小缕的去割。
    萧虎嗣默默的看着她,感觉到她的指头有时候会蹭到他额上的皮肤,凉凉的。
    薛池给他割出了遮眼刘海,虽是尽量给他割齐了,但毕竟不是剪刀,难免坑坑洼洼的不齐整。
    萧虎嗣摸了摸额,临水照了照,并没表示不满。
    做好这些准备后两人拖着木板沿着山道出山,找了户住得偏远的农家,花了点银钱求宿。
    薛池又向主人家买衣服,这家女主人正好新做了衣服,一看银钱够再做好几身的,立即便卖给了她。
    这一番洗浴过后换上了新衣裳,薛池只觉活过来一般。
    在这农家只住了一宿,两人拖着融语淮继续上路。
    薛池并不知到了什么地方,萧虎嗣简洁的对她道:“这是密河一带,我们去坐船顺着河过齐郡。”
    薛池看他一眼,试探道:“您……不写信给时谨了?”
    萧虎嗣向前走去,嗯了一声,留给她一个背影。
    薛池心花怒放,几步赶上去,边走边探头对他说:“对呀!给他送信这环节一旦出了差错,被他揪住,那便是自投罗网啦!”
    萧虎嗣看着她斜探到自己面前的脸:“我们从粟阳入周饶国……到了周饶国就放了你们。”
    薛池一怔,不自禁的想:到了周饶国他真的会放了他们吗?
    这么一想就立即忐忑起来,自己怎么就这么心大!怎么一日一日的在个绑匪手里还高兴起来了!
    她突然打了个冷颤:自己不是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吧,居然下意识的信任他!
    呸呸呸,绝对只是因为她原本也是想逃离融妩的一切是非,想脱离这个身份,看到了机会,所以才高兴的!
    薛池忍不住敲了敲脑袋。
    萧虎嗣站住了看她,露出了个疑惑的表情,可惜长长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眉眼,削减了他的凌厉和野性,也让人完全看不出他的表情。
    薛池心道:卧槽……居然看起来有点呆萌!
    #论刘海的重要性#
    萧虎嗣不得不开口问:“怎么了?”
    薛池呵呵的笑:“没什么。”
    萧虎嗣沉默片刻:“我会放了你。”很平直没有情感的语调。
    却听得薛池想拍自己一巴掌!明明刚警醒自己他很危险呢,但他一说,还是觉得他很可信怎么破!
    连忙另起话题:“我估摸着不管什么地方,都会有些不守律法以造假谋生之人,一定有人会刻萝卜章,办假文书。”
    虽然不懂她为什么说要用萝卜刻章,但萧虎嗣还是颔首:“我知道了。”
    实际上他非常清楚这个世界的阴暗面,就是不明薛池一个世家小姐怎么也知晓这些门道。
    所以当他们走入这个小县城街头,迎面遇上一个敞着衣襟贼眉鼠眼的帮闲时,萧虎嗣便侧头低声:“跟着他。”
    薛池心里咦了一声,略有了些兴奋,连忙跟上他的脚步。
    她发现萧虎嗣的跟踪并不像她在电视中看过的一样,一味的在后头缀着,被人瞧见赶紧脖子一缩躲在掩体后。
    如果一段路是直线,他甚至会带着薛池超过那帮闲走到前头,在岔路口站着作出和薛池商量的样子。等帮闲择了方向,他们便也大大方方的向前走。
    见薛池满面好奇的望着他,萧虎嗣简直不解释都不自在:“这样的帮闲都是地头蛇,当地认识的人多。我们鬼崇的跟在他后面,时候一长,被旁人看了去也会报信予他。”
    薛池长长的哦了一声:“所以大路朝天,人人走得。我们大摇大摆的走,甚至走到他前头,发现了也不过是正巧和他同路罢了。”
    萧虎嗣点了点头,隔着厚重的刘海静静的看她。
    两人终于把这帮闲堵到了他家中。
    李长发吓得脸色发白,他上无父母,下无妻儿,成天游手好闲,偶尔牵桥搭线做点上不得台面的活计,但他胆小,大点的事儿就不敢沾,倒也没惹过祸事,过得很是自在。
    这时被堵在家中,只以为自己做下的某些事发了,谁知那高个男人张口就道:“我们要办几样文书。”
    李长发回不过神:“啊?”
    “路引,通商许可。”
    薛池斜里插一嘴:“户籍!”谁知道以后有没有要用到的时候呢?一次到位!
    萧虎嗣明显的感觉到薛池对他的惧意减退了许多,便保持默然,任薛池上前跟李长发比划。
    李长发发觉不是仇人,居然是生意找上门,立即不抖了,详细的询问了两人的各种需求,端起架子来:“这个文书嘛,要造得以假乱真可不容易啊!”
    薛池嗤了一声:“怎么着?还想狮子大张口?这也就是用一次便废了,经不得查验!”这可不同于年子谦当初替薛池办的户籍,那可是官署里都入了册的。
    李长发哎呀起来:“怎么是用一次就废呢?只要没人查,就能一直用,没事谁会去查?”
    “别急呀,你走运了知道么?这可是笔大买卖!咱一次就弄个十七八份的,不单成国的要,连周饶国的也要……”
    “这可是担着风险的事啊!你们凭着这文书行走,出了事我们也跑不脱……”
    “这般容易出事?你方才说的以假乱真、没人查验都是唬弄我们的?”
    两人一番讨价还价,薛池给自己、萧虎嗣、融语淮三人各编了五套身份,谈了个批发价。
    待薛池交了订金,李长发一拱手:“这可是个精细活,容不得半点马虎,您两位三日后再来取吧。”
    薛池还没说话,萧虎嗣突然道:“你家中并无旁人。”
    李长发一时没领会他的意思:“正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萧虎嗣点点头:“很好,我们便在你家住着等。”
    李长发一愣,皱起眉头道:“不成!”
    萧虎嗣陡然抽出刀来顺手一砍,不见多大的声势,屋中一张八仙桌就裂成了两半。
    李长发张大了嘴。
    薛池呵呵的笑:“大哥,你这桌子旧了,我赔你银子,你买张新的。”
    李长发半日才艰难的合上了嘴,再不见先前讨价还价的赖皮样子,十分拘谨的道:“你们坐,你们坐,我这就出去把事办了。”
    待他一走,薛池就咋舌:“萧壮士,您不怕他吓到了跑路啊!咱们何必住他家,住客栈也使得呀。”
    萧虎嗣抱着刀,平直的说道:“他不会。会来造假的多见不得光,其中又有许多亡命之徒,他胆小,总得担心有人找他后账。住客栈人多眼杂,不如他家隐蔽。”
    李长发还真不敢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唯一的恒产就是这四间大屋,还指着它取媳妇呢!
    唯今之计就是要把这活办得漂亮,送了这两尊瘟神走,这么一想,就赶紧跑去找那擅造假的吴秀才。
    李长发家四间大屋,他只住得一间,一间是堂屋,另两间都乱堆着杂物。
    薛池挽了袖子收拾了一间,拴上门放出融语淮让他透口气。
    融语淮模样凄惨,薛池叹了一回,把他塞嘴的布拔了出来,给他喂水擦脸。
    融语淮也没力气再和她梗脖子了,听着薛池在他耳边相劝,只极幽怨的瞥她一眼。
    三人便在李长发家住了下来,又托李长发去街头采买了些所需物品,总算缓解了先前缺衣短物的情形。
    第三日清晨,薛池煮了粥,和萧虎嗣坐在堂屋喝粥。
    突听得房门一响,便见李长发匆匆的走出了房间。
    薛池喊住他:“李兄弟,不急便一起用些早膳。”
    李长发急冲冲的往外走,连连摆手:“不用,不用!啊,对,我去赶紧把文书取回来啊!”
    萧虎嗣唇角一抿。
    李长发只觉得眼前雪光一闪,回过神来才发觉萧虎嗣的刀差些没劈着他的鼻子,赶紧住了脚,全身发僵。
    “大爷……您这是,这是干什么呀?”李长发结结巴巴的。
    薛池也莫明其妙。
    萧虎嗣并不多说,他从来不需要问缘由,只信直觉!手腕一动,刀尖直指李长发。
    李长发连连后退:“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他们告诉我快撤!”
    原来像他们做这行的,都有些自己的小门道,无赖也有三两同伙好友,情形不对便要通风报信,不便报信,那也有些暗号。
    方才李长发睡到半醒,听到屋外不远处有狗叫,立即就起身穿衣。
    要说狗叫是件寻常事,但这里头有个缘故,像他们这样的无赖,最喜欢打狗吃,半个县的狗都被他们给祸害了,自家附近再是听不到半声狗叫的。后头便出了这么个主意,牵了狗在附近叫就等于“风紧扯呼”。当然发生误会的时候也不是没有,但谨慎为上啊!
    一听这个李长发就要跑:“这位大爷,这位姑奶奶,这和您二位无关呀,怕是前些日子小的在一批货里揩了点油被发现了,等小的躲了,没人寻您二位麻烦的呀,我再托别人送文书来,钱我都不要了,您把刀拿开呀!”
    萧虎嗣将刀一撤,伸手一拉薛池的胳膊:“走!”
    薛池被他拉得跌跌撞撞:“哎,啊?”
    萧虎嗣不及多说,拉着她一路疾走出了门,直奔密河边上去。
    薛池低声:“包袱不要了也就算了,还有我大哥哥呢!”融语淮立在门后柴堆里捆着呢!
    萧虎嗣脚步不停:“禁卫只怕马上就到,一被包围就再也走不脱了。已经暴露了,再带着他也是无用。”
    这小县城正是临密河而建,萧虎嗣这几天并没闲着着,早向人买了条小船,拴在密河边的树荫下,这时也是说走就能走。
    薛池急道:“要真是禁卫来了还好,必会仔细搜查,要是误会了,我大哥哥恐怕就要在柴里捆到死了呀,李长发又不开火生灶的!”
    萧虎嗣侧头看了她一眼,旋转时刘海稍稍飘起,薛池看见他双目晶亮:“我不会错。”
    李长发的家离河边不远,萧虎嗣拉着薛池穿过条小巷,眼看着就到了密河边,他拎着她的臂往小船上一跃落下,挥刀砍落了拴船的绳子,撑起竹杆就离岸而去。
    密河非常宽阔,但并不很深,在这河上只能用小船而行不得大船。水流略急,一旦离了岸边浅水区,船体就会自动顺流而下,但萧虎嗣一路不停的撑杆加速,船身随浪起伏,看着颇不稳当。
    薛池说是在海边长大,但她们一个景区都是吃游客饭的,要有船也是烧油,这样手动的她也帮不上忙。
    实际上元国亦是多山少水,萧虎嗣未见得有多会撑船,但他凭着平衡和快速反应的能力也应付下来了。
    两人如离弦的箭一般顺流直下,萧虎嗣突然一抬头,将杆向前一撑,生生的定住了小船。
    薛池也抬眼一看,顿时心中一惊。
    就见前面数条小船横锁江面,每条小船上都有禁卫单膝跪着,两手稳托□□,作瞄准待射状。
    只一人鹤立鸡群般负手立在船头,银白披风随着河面上的河风而飞扬,端的一派谪仙模样。
    时谨静静看着对面立在船上的薛池。
    凌乱的垂着两条大辫子,一身臃肿的土布衣裳,腰间居然还系着麻绳,简直是邋遢的村妇!
    原本捕捉萧虎嗣的事情他只交给了柳庭光,若对一个逃犯还要他时谨出手,他成什么了?
    可这萧虎嗣居然绑了薛池……
    他看着薛池面上神情,她没有欣喜有人来救,却紧张的看看他们,又回过头去看萧虎嗣,居然有些……担忧?
    
    第69章 狗蛋
    
    今日自天亮起,太阳便未曾露过脸,绵绵的一片乌云阴沉的笼罩在天空。
    薛池脸上一凉,她茫然的抬手抹了把脸:下雨了。
    她手还未曾放下,就被萧虎嗣疾如闪电般探手钳住,一扭一带之下就将她环肩反扣在自己怀中。
    薛池只觉自己的脊背紧贴着他的身躯,而他的声音也紧贴在她耳后传来:“得罪了。”
    薛池惊慌之中也明白他是要拿自己做人质了,可她和时谨已经崩了呀!对面寒光闪闪的箭头在稀落的雨光中仿佛被增幅了数量,竟似充塞天地无孔不入一般,她的腿真软了,哀声叹气:“萧壮士,我真的不想变刺猬啊……”
    萧虎嗣怔住,一时心中复杂难明,沉默半晌才低声道:“不会的,他们真射,我会替你挡着。”
    说着抬头扬声对时谨道:“摄政王殿下何必苦苦相逼,萧某不过一粗人,这位姑娘却是个金贵人,不怕捕鼠伤着了玉瓶?”
    薛池此时努力睁大了自己的眼睛去看时谨,让她出尔反尔去抱时谨大腿她做不出来,但用眼神求点情什么的不犯规吧?
    但时谨偏就像没瞧见她似的,淡淡道:“萧将军乃一员虎将,在战场上无往不利,重要性不必多说,实在无需自谦。此女实乃无足轻重,若她的牺牲能和折损了萧将军之事联系在一处,倒是她的幸事。也算死后留名,本王日后必赏封她家人。”
    薛池差点没气死,心中把时谨骂了个狗血淋头:你才死后留名呢!你全家都死后留名!
    忽而一想,没错呀,他们皇室不管怎么说史官都会浓彩重墨的记上一笔,可不是死后全家留名嘛!
    萧虎嗣感觉到她浑身直哆嗦,心下不忍,低声附耳道:“别怕,他在骗我,不然早连你一起射了。”
    话音未落,就有人趁他这说话的功夫凌空刷刷数箭射来,擦着薛池耳边过去,萧虎嗣却是偏头一让躲了过去。
    萧虎嗣低声问:“你会水么?”
    薛池忙道:“会,很会!”
    萧虎嗣便道:“今日是闯不过去了,一会我将你往水中一推,你便屏息潜着,不要露头,尽量和我往反向游开……”
    沉默片刻又道:“只望最末不要牵连到你。”
    薛池还没回话,萧虎嗣却已经扬手一推,将薛池疾速往水中一推,自己也跟着往水里一跳。
    薛池入水便像鱼儿般往水中一潜,避开了落在水面的箭枝。
    睁目看去,就见远处小船处也下来了十数条人影,她顿时分不清萧虎嗣在什么地方,只恨不得赶紧避开,立即奋力向岸边游去。
    游开了一段冒出头来换气,只见众人都被萧虎嗣吸引了目光,没半个人往她这边来。雨点渐大,她看不大真切,却见江面上多了几团血色,就不知是萧虎嗣还是旁人的。她叹了口气,只得继续向岸边游。
    这密江水面宽阔,水流又急,想游到岸边不是件易事,若不是薛池这样在水边长大的,寻常会水的在这里都容易失了手。
    好容易游到岸边,因唯恐岸上也有禁卫等着,因此只躲到岸下,正岸上一丛矮树垂下的长枝落到水面,薛池躲在这枝条后面,揪住把树枝浮在水中只露个头观察江面情形。
    雨渐成滂沱之势,薛池抹了把脸,只觉江心白茫茫的一片,隐约见些黑影,根本无法看清。
    薛池此时才开始觉得自己冷,全身直哆嗦起来。
    按说要抓的是萧虎嗣,她还是个受害者,不应该不敢上岸,坏就坏在她在这过程中高度配合,若融语淮这小子被救吐露实情,她只怕要被打成“卖国”一流,真要吃牢饭了!因此此时竟生挺着不敢上岸,要看一看情势再说。
    一面郁闷万分,一面抱怨:“都说秋高气爽,这天气也邪性,雨总下个不停!”
    他们在洛图山脉穿行时只遇过两场小雨,一到了密河,就见地面泥泞。李长发曾无意提及,早前连下了五、六日的雨,这才晴了两日。不想今日又下起来了。
    ***
    暴雨中,一个男子并未打伞,身上穿着黑色的连帽斗篷,一步一步的走在泥泞中。在他身后跟着三名官吏模样的人,狼狈的打着伞跟着他的脚步,再后面跟着十几名精壮的力士。
    这人将整个脸都罩住,只露出略有点往外勾出的下巴,斗篷长及地面,边缘沾满了泥水他也浑不在意,只用手紧紧的把披风扣拢在胸前,连里边穿的衣服也不露出半点。
    一行人在坝上站定,官史模样的中年男人犹豫的声音在雨中若隐若现:“大人,情形未必如此严重,且事前未曾四处告知,突然就向密河……下官唯恐……”
    藏在斗篷中的人声音粗且沉:“王大人,这样的暴雨天,密河中怎还会有船只?再说若有什么事,自有……担着。据我夜观天象,此处大雨未尽。你若再不开闸泄洪,这下头的良田房屋尽毁。到时大人……”
    王县令战战兢兢,虽听他在和自己分解道理,但其语音中的不可违逆也表达得清清楚楚,犹豫再三,终是对着身后的十几名力士一挥手:“开闸……!”
    **
    薛池正在水中浸得哆哆嗦嗦,突然听得远处一阵轰隆隆的,她疑惑的抬头一看天:打雷?没见着闪电啊。
    还没想明白,就见上游一排人高的巨浪一路席卷而来,薛池连声也不及出,就被巨浪卷走,其无力反抗的程度,简直跟在自来水管前的蚂蚁没两样。
    在这种情形下,她只能尽力的屏住一口气,躲避着水中冲来的大物件,偶尔竭力的借着水流之势将头露出水面,然而往往不等她换一口气,又被水流卷到水底,完全没有任何可能向岸边挣扎。
    渐渐的她力竭了,心道自己恐怕真要淹死在此。余光中只见一点白影被冲在身边,薛池在这白影又将被卷开时一伸手抓住。
    抓完了她才反应过来,今天不管是禁卫也好,萧虎嗣也好,都穿的一身黑,唯有时谨穿了一身白,这人十有*是他没跑了。
    正这时薛池重重的撞在什么物体上,她屏的一口气都给撞出来了,连忙死死的闭住了嘴。
    不料这物体却是棵横生在江面上的树,因涨了水才将它半淹在水里,此时它的枝枝叶叶便将薛池的身体绊住了,她来不及细想,已经是两腿一伸,死死的夹住一截树枝。那边疑似时谨的人却要被冲走,薛池将另一手也伸了过去,正巧一下拉住了他的手腕,两手一起使劲将他往自己拉。
    这人似乎还有点意识,也伸了另手向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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