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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子 作者:方沫-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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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何须这般客气,顾惜身子才最是要紧。”
  这一番动静,更是惊煞了众人,唯有梁相福眼观鼻鼻观心,当年凤离天对云彧何等体贴温柔,眼前这一出也不过是重复当年罢了。
  孙婉仪俏脸微白,然而些许的惧意之后,却是嫉恨之心猛然燃起。
  皇帝何曾对任何一个妃嫔这般小意温柔,就连皇后,也从来都是相敬如宾,而对着眼前这陌生的清秀男子,却这般作为,这不得不让她心中警铃大作,不由将嫉妒的目光向云彧射去。
  只是她刚瞪了过去,就被转过身的凤离天看了个正着,当即满面寒霜的看着她。
  “朕真是纵容你们太久了,竟敢背着朕这般作威作福了。”皇帝声音虽然没有一丝起伏,但内里透出的冰冷之意,却让孙婉仪不寒而栗,顿时从嫉妒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皇上恕罪,妾只是……只是和这位……这位玉公子说两句话,并不敢有别的想法!”
  孙婉仪打了个寒战,衡量了一下眼前的局势,忙不迭的跪地哀求起来,梨花带雨般的哭态,着实算得上楚楚动人,只是落在凤离天眼中,却未曾激起半点波澜。
  “梁相福。”
  凤离天冷哼了一声,唤过一旁的总管大人。
  “孙氏行止不端,骄横跋扈,着即降为更衣,禁足半年,身边的宫女一概罚往永巷,永不放出。”
  这话一出,顿时吓得在场人都变了颜色,连连哀求哭喊,但就算如此,凤离天却依旧余怒未熄。
  竟敢让人对云彧动手!好大的狗胆!
  若不是自己来的巧,就凭这人眼下病病歪歪的样子,今日是真要吃亏了去,一想到就算将人接到宫里居然还有人敢对他动手,凤离天就恨的咬牙!
  若不是顾虑孙婉仪娘家背景,凤离天只恨不得直接将人贬入冷宫,永不再见!
  不过这番处置,也稍微消除了他一点点怒气,不理会孙婉仪的哀求哭叫,凤离天转身看向云彧,语气中却是一片温柔,“你出来也有些时辰了,腹中可感到饥饿?要不咱们回落闲榭用膳如何?或者你要是喜欢这里的景色,朕让他们摆到这里也成。”
  云彧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心底也不知是喜是忧。
  凤离天一如以往般的对他百般温柔,作为一个死里逃生的人,自己是应该感恩戴德的,但想到刚才那女人扔到他面上的羞辱,心底却又木木的没有感觉。
  “好啊,不过不在这里,还是回去吧。”
  他愣了一愣,才轻轻说道。
  回去才好,自己现在这种身份,本就不该出来乱逛,自己受辱不说,也容易连累别人。
  凤离天虽看出他脸色不大好,但并没太放在心上,毕竟对方大病初愈,脸色差也是应该的。
  叫人抬起软轿,云彧坐在上面,脸色却颇有些不自在。
  “无需顾虑,你身子还没好完全,日后好了,再行礼数不迟。”轻轻抚摸着坐在软轿上一脸不安的云彧的手,凤离天眼中充满了宠溺。
  当日凤离天留在了落闲榭,就连公务也是一并送到该处处理的,直到第二天早朝,才依依不舍的离了云彧而去。
    
    第94章 妒意

  
  而昨日的一切,则在宫里掀起了轩然大波。
  长信宫。
  高高的凤椅上,皇后脸带微笑,瞥了一眼下方坐着的几个妃嫔,淡淡说道:“孙更衣也是咎由自取,皇上最重规矩体面,她却背着皇上做这般跋扈之事,这番被罚,也属平常,妹妹们实在无须大惊小怪。”
  “皇后娘娘,”脸孔圆润长着一双水灵大眼睛的张婕妤有些着急,“正如皇后娘娘所说,皇上最重规矩,可是有昨日在场的人说了,孙婉……更衣只不过要求那人行礼,那人不肯,孙更衣就口头教训了两句,但后来被皇上知道了,竟给了孙更衣这样的处罚,皇后娘娘明鉴,臣妾们也只是担忧这人不懂规矩,哄骗皇上啊。”
  皇后眼底有过一抹不悦,却还是保持着浅浅微笑。
  “皇上乃是有道明君,真龙天子,岂会被一个区区男宠哄骗,张婕妤说话可要想明白。”
  张婕妤顿时明白自己因一时心急,说错了话,顿时俏脸通红。
  “是臣妾说错了话,还请娘娘责罚。”
  皇后微微一晒,“自家姐妹,何须如何,只以后多谨慎些就是了。”
  另一名陈昭仪却缓缓开口,“皇后娘娘说的极是,孙更衣的行为做事,确实也有些张扬,想来昨日之事,定然是孙更衣有错在先,不过刚好被皇上撞到,小惩大诫,也算不得什么。只是妾身着实有些好奇,想来那位……那位玉公子,进宫也有四五日了,妾身们都还未曾见过,也不知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
  底下还坐了四五名妃嫔,听了这话,顿时也纷纷议论起来。
  “正是呢,听说那位玉公子,人如其名,着实风华绝代,也不知到底是什么样子。”
  “不过都进宫了四五天,还不曾来拜见娘娘,这架子也着实大了点吧……”
  “嗨,我听说这位玉公子身体不大好,这几日太医都轮流到落闲榭报道呢,还听说皇上送了好多补品过去呢。”
  听着下面妃嫔们的议论,皇后脸上笑意不变,但眼底却有了一丝不悦。   
  陈昭仪瞥了一眼皇后的脸色,面上笑容更甚,“原来大家都不曾见过,这倒越发让妾身好奇了,要不刚好今日姐妹们都在,皇后娘娘就宣这位玉公子来和我们相见如何?大家都是皇上的人,见过面日后也才好相处啊。”
  听了这话,旁边的妃嫔也纷纷赞同。
  皇后沉吟了一下,到底禁不住心底的好奇,便微微一笑,“妹妹这话说的也是,总归是要见面的,既然如此,择日不如撞日罢。”
  示意身旁的人去落闲榭传旨,皇后又含笑听着下面的人说起恭维的话来。
  过了不久,传旨的人却回来了,身后空无一人,脸色也有些难看。
  皇后有些纳罕:“人呢?”
  那宫女有些畏缩,听到皇后发问,忙跪倒在地,吞吞吐吐说道:“启禀娘娘,奴婢……奴婢去了落闲榭,但是没见到玉公子……”
  皇后一愣,“哦?人不在落闲榭?”
  她心头不由起了一丝不悦,这人进宫这些天都不曾来见过她这个六宫之主,如今自己都拉下脸去宣人,人却不在,这让她多少脸上有些不好看。
  宫女犹豫了一下,终于说出了后半句,“落闲榭门口立着两名侍卫,说是皇上交代了,除非玉公子自己想外出,否则不让一概闲杂人等见玉公子……”
  皇后一愣,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的一位嬷嬷已经竖起了眉毛。
  “放肆!皇后娘娘宣召,岂能同那些闲杂人等相提并论,侍卫们不知轻重,难道落闲榭里面伺候的人也不懂事不成?”
  小宫女身子抖了抖,颤声说道:“启禀娘娘,奴婢报出皇后娘娘的名头,见到了落闲榭的大宫女樱兰,可是樱兰说了,皇上有吩咐,免了玉公子觐见后宫的一切礼仪……”
  说道这里,她猛然磕下头去,惊惶至极,“奴婢办事不利,没能请玉公子过来,请娘娘责罚。”
  硕大一个殿堂,顿时静可听针。
  皇后笼在袖中的右手猛然用力,指尖狠狠掐到肉里,顿时一股专心的疼痛袭来,但嘴角却挤出一个淡淡的弧度来,“你何罪之有,不过是皇上的恩德宽厚罢了,想来玉公子身子尚未大好,皇上才特地体恤的,这也罢了,让他好生将养就是,崔嬷嬷。”
  她身后一个四十许上下的中年女人,顿时应了一声。
  “捡两只上好的百年雪参,另寻些好的灵芝雪莲等物,一并送去落闲榭,嘱咐玉公子好生将养,务必将身体调理放在第一。”
  眼睁睁看着皇后办完了这些事,张婕妤轻哼了一声,“皇后娘娘您性子也太好了些,这人这般骄横,平白放着不理已经是对他仁慈了,您还给他送东西过去,他知道了,岂不是更是要翘上天了。”
  皇后嘴角微微抽动,端起茶盅喝了一口,才说道,“皇上公事繁忙,难得有个人儿能让他欢喜,本宫作为六宫之主,替皇上分忧照应一二也是应当的,刚才这番话,妹妹可千万不要再提起了。”
  其他人纷纷赞叹皇后仁德,陈昭仪却心中暗笑,皇后擅嫉,宫中谁人不知,此刻心头也不知恨到了什么程度去呢,面上却附和说道:“皇后娘娘说的是,既然这位玉公子这般投皇上的缘法,却也是难得的,反正来日方长,我们就等上一段时间,也是无妨的。”
  皇后脸色的笑容,越发有些僵硬。
  之后几人又闲话了几句,方才散了。
  待整个长信宫空了下来,皇后才在几名宫人的簇拥下,缓缓走到了侧面偏厅,她先是挺直了身子,吩咐让人看好了门户,方才慢慢站到了案几之前,下一瞬,双手落在案几边缘,猛然用力将案几一把推翻,顿时只听闻一阵巨响,案几上原本的精美摆设,尽皆跌落地上摔了个粉碎,而皇后原本端庄秀丽的脸庞,却已经是一片狰狞。
  不过是一介小小男宠!何德何能,竟然敢忽视她六宫之主的命令!简直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娘娘息怒!”崔嬷嬷忙上前劝诫,“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男宠罢了,娘娘何必介怀,左右就算再受宠,日子一长皇上也就厌弃了,着实不用放在心上,还是小心身子要紧。”
  皇后依旧恨得牙痒。
  “虽只是一个小小的男宠,但皇上竟然为他违了宫规,且还让本宫在一干小贱人面前落了笑话,这让本宫如何不生气!皇上也实在太不知体统了些。”
  崔嬷嬷大惊,回头看了一眼,之间门扉紧闭,才放下心来,她有心要说两句,但看到皇后气的浑身发抖,也只能温言劝道,“就算如此,娘娘也还是先忍耐一二,到底这人现在正得意,难免张扬些,不过老奴倒是真觉得不用太过担忧,他毕竟是个男子,就算得了一时风光,也不会生下个一男半女的,等到时间一长皇上没有兴趣,搓圆捏扁,还不是娘娘说了算,娘娘忍一时之气,眼光放长远些才是。”
  很是劝诫了一会,皇后的心情终于平复下来。
  “你说的也对。”皇后脸色终于恢复了平静,“只是也不可不防,安排下去,时刻观察落闲榭的动静,有什么风吹草动,即刻来报。”
  
    
    第95章 旧仆

  长信宫里的这一切,云彧自然是毫不知情,他根本没想到,自己莫名其妙间,就招到了皇后的嫉恨,而在不久之后,更是差点酿成了大祸。
  这日午后,他小睡起来,便到后面的凉亭打棋谱,不多时,凤离天就来了。
  “怎么今日这么好兴致?朕看你不料理这些东西也有段时间了。”紧挨着云彧坐下来,拉起云彧的右手,凤离天眉头就是一皱,“怎么还这样冰冷?每日的参茶可服用了?”
  一边说,一边扯过云彧双手放在自己掌心中,替其取暖。
  “哪里这般夸张,不过比你略凉些罢了,”云彧白了凤离天一眼,就想要扯回手来,却被握紧了无法动弹。
  两人这段时间相处,仿佛回到了三年前一般,凤离天温柔偎贴,而云彧也是曲意相迎,整个落闲榭的气氛,都是一片和谐。
  樱兰笑嘻嘻的说道:“正等皇上来呢,公子嫌参茶味大,怎么说都不肯用,奴婢们劝了好久都不肯听。”
  一边说,一边从一旁小宫女手中托盘上,端过两杯茶来,一杯散发着参味的缠枝青花瓷碗,便摆在了云彧面前。
  云彧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本来就味道怪怪的,那里能怨我,而且我已经大好了,何必还要喝这些,没得浪费了东西。”
  “你身上都还没养出二两肉来,一看就风都吹得倒的模样,哪里就大好了!”凤离天板起脸,“快点喝了,若不然,朕可要亲来喂你了。”
  云彧顿时脸上一红,昨晚在房间内,凤离天要喂他参茶的情景突然浮现眼前,那般唇齿相依的感觉,不由让他身上有些发烫,他忙不迭的端起茶盅来,二话不说就灌了下去。
  凤离天眼中有些遗憾,他还盼着这人继续嘴硬呢,那就可以继续昨晚没昨晚的事情了,狠狠的看了两眼那变得通红的小巧耳垂,凤离天方才将有些惋惜的将目光移到了桌上。
  “打棋谱?”
  云彧将空空的杯子递给樱兰,才说道:“闲来无事,看到皇上送来的书本里有这本残谱,便试试看。”
  凤离天想了想,才说道:“可是厉行周的那本围林佳话?里面倒是有几局他搜集的珍珑不错,只是太耗神了,你看看倒是可以的,但切不可迷进去了。”
  “迷进去也无妨,”云彧轻笑:“左右我现在无事,看看这个,也能打发些时间。”
  “你身子要大好了,谁担心你折腾呢,这不是还没好完全吗?”凤离天说了两句,见云彧依旧有些不在乎,心头就有些叹气,“且这大好的秋光,有时间你也可以多到外面走走,也比闷在屋子里强些。”
  太医也说过,让云彧多一些活动,对身子更好,只是这人却从不愿踏出落闲榭一步,顶天也只肯在院里转几个小圈。
  听了这话,云彧脸色笑容顿时一僵。
  前些日子出去那次的记忆,太过深刻,到如今,他竟是再没主动迈出过落闲榭的大门一步,无他,在这里他还可以哄骗自己,自己是和凤离天在一起,但到了外面,看到凤离天的妃嫔,自己现在不过是个男宠的事实,就一再的烙上心头,让心底一抽一抽的疼痛。
  “外面也没什么好,左右也不过是那些景色,还不如就呆在落闲榭呢,”勉强维持着笑容,将话扯了开去,“皇上前些日子送来的瑶台玉凤打花苞了,要不要去看看?”
  瑶台玉凤是难得的菊花名品,凤离天知道云彧喜菊,专门寻了许多名品来送给云彧,只是云彧虽然喜欢,但养花的功夫却着实不成,接连养死了许多盆后,才艰难的得了这一盆出色的。
  凤离天来了兴趣,“如此也不错,你养的花,定然是要比其他人养得更出色的。”
  “胡说什么,”云彧站起身来正待要走,闻言便白了他一眼,“我不过白糊弄,哪里比的上宫里的圣手们。”
  “他们哪里能和你比。”凤离天拉过云彧的手握在手心,“你做的不管什么,朕瞧着都好。”
  被凤离天炙热的眼神看着,云彧不禁又红了脸,但心地却甚是欢喜,“皇上惯会哄人,也罢,这花我养得也还有些成就,倒也算不得被皇上你夸了一场。”
  两人甜甜蜜蜜的看过花,又用过晚膳,凤离天就忙不迭的让一干人都退了下去,将人揽在自己怀中,细细的摩挲着那尖细的肋骨,言语中便有些不满,“你这身子到底还要多久才能好完全?平白吃了那许多补品下去,也不见多少效果,明日我要好好骂一回太医才是,免得他们都不肯用心。”
  “你又胡闹,我明明都长了许多肉了。”云彧挣脱不得,被凤离天的大手抚摸在肌肤上,鼻端嗅进的都是凤离天的气息,那种熟悉的炙热感觉让他身子有些发软,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太医已经够勤力的了,日日三次往我这里跑,汤药补品也不知开了多少,只是我本来体质就差些,要养回来,也不是半月一旬之功,何必着急。”
  凤离天不免就想到了之前的那些事,此刻佳人在怀,往日这人的万般不好都抛到了脑后,反而在心底对折磨云彧的那几人的恨意更加了几分。
  “真的长肉了?朕不信,还是要脱光了仔细瞧瞧才是。”
  按下心头的怒意,凤离天一把抱起云彧,走向床榻,面上却全是别有深意的笑容。
  云彧虽早知定然如此,还是忍不住有些脸红,到被放在床上,看着凤离天近在咫尺的俊美面容,心头却不由的狂跳不已。
  ……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在众人的期盼中,皇帝竟丝毫没有减少对落闲院的看顾,不但时常过去过夜,对住在那里的那位公子,更是偏袒到了极点,不让其遵守宫里的任何一条规则也就罢了,就连有人隐晦提起这点,也是立刻就冷了脸,而各种补品珍宝,更是连天价的送了进去,宠溺之深,阖宫无人可及。
  满宫的佳人,仿佛只是这硕大后宫中的一个背景,完全失去了颜色,就连高高在上的皇后所居住的长信宫,凤离天虽还是在初一十五略去坐坐,也只是为了祖上的规矩和皇后的体面。
  时间一长,不说满宫妃嫔,就连太后也有意见,甚至连朝野上,也有人在议论纷纷。
  这一切,云彧自然毫不知情。
  他从狱中被救出后,身子就极差,虽然好生将养,又有太医随时伺候,还是在一次入秋后的天气反复中沾染了风寒,大病几日后,原本微微丰满起来的脸颊,又迅速的消瘦了回去,看的凤离天心疼不已。
  这日醒来,却是一个难得的大好晴天,云彧也来了精神,让人收拾了日照极好的西花厅,坐在窗前练字。
  练字是一种打发时间兼稳定情绪的极好途径,因此云彧每天都坚持练上一两个时辰,这日连着写了约莫半个时辰,感到有些手酸了,云彧方才抬起头来,还没说话,一盏冒着热气的普洱茶就送到了他手边。
  “这次的温度极好,樱兰你沏茶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合我心意了。”云彧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不由交口称赞。
  耳边顿时传来一个有些熟悉的青年笑声。
  云彧一惊,忙抬起头,却看到眼见竟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墨玉?”
  云彧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而墨玉早热泪盈眶,听了这声交换,止不住的就跪了下来。
  “公子!”
  两人对望一阵,俱是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激动之情,呆了一会,还是云彧先回过神来,让墨玉站了起来。
  “你……你如何会在这里?”
  云彧又惊又喜,他近来虽在凤离天照拂下吃好住好,但心底的失落感依旧存在,这种失落来自各种方面,既有远离故土的悲伤,也有躲避现实的无奈。
  但此刻见到从小陪伴自己长大的书童,却是打从心底里感到高兴。
  墨玉脸上激动之情依旧未曾褪去,从云彧偷偷离开那日,他心中就无比煎熬,本待也跟着去投案,但被王嬷嬷拼死拦了下来,后来还是忍不住,百般打听到云彧的下落后,跟着来到了盛京。
  当知道云彧被判了绞刑后,墨玉心如死灰,本一心收敛了主子的尸骨后就跟着去的,却不想刚到了刑场,就被凤离天的人拦了下来,之后被送到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关押起来,到了今日被送到这里,方才知道主子并未死去。
  “奴才……真是一言难尽。”
  挑挑拣拣的将事情告诉了云彧,墨玉心中的激动,方才平复了许多,“公子,那日我还想着皇上实在太心狠了,但如今看来却不是那样,这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罢,日后公子还是多听着皇上些才好。”
  他并没亲眼看到云彧受到那些罪,此刻见主子被好吃好喝的供着,想起前事,便有些愧疚。
  云彧脑海中不由浮现起凤离天的脸庞,不觉脸上就带了笑,心中更是柔软。
  “我自理会的。”
  
    
    第96章 离宫

  
  这边主仆二人相聚欢喜,另一边的凤离天,却在批阅奏折的空隙中,问向梁相福。
  “人已经送过去了?”
  梁相福微微欠身,“已经送过去的,听回报的人说,云公子欢喜的不得了,就连今日的午膳,也多用了半碗。”
  既然欢喜,就代表自己走的这一步作对了。
  “该交代的都交代清楚了吧?”
  梁相福正了正脸色。
  “皇上放心,老奴早安排调教好了,樱兰也会盯着,不会误事的。”
  凤离天微微颔首,“这样就好,不过也不可轻忽大意,云彧他……”他沉吟了一下,才继续说道:“总之先好好看着,不要出纰漏就是了。”
  梁相福忙低头应了。
  皇帝随着登基日久,心态也不复以往,对许多事情都报了怀疑的态度,若是之前定然对已经在囚笼中的云公子无比放心,但现在,虽然面上百般宠溺,私底下却依旧戒备重重,从为君之道来说虽然不错,但从另一方面来说,也着实让人唏嘘。
  不过就算如此,他一个奴仆,也说不上话,凡事也只能听主子的了。
  时间飞逝而过,云彧因有墨玉伺候,心中安定了许多,加上墨玉从旁劝诫了许多话,渐渐的也宽心起来,身子骨一天天的恢复,甚至已经快赶上当年出使东钟时的样子。
  看到这一切,最开心的莫过于凤离天。
  国家政令清明,爱人乖巧听话再无二心,是他在皇帝任上最惬意的时光。
  这日料理完公事,已经是天色渐暗,他到长信宫用了晚膳,不理会皇后幽怨的眼神,抬脚就来了落闲榭,时值初冬,还算不得寒冷,但云彧畏寒,因此凤离天早吩咐落闲榭里燃起了银霜炭,他迈步进屋,便是一阵暖意袭来,夹杂着一股松石的清香,浑身的困乏顿时消除了七八分。
  凤离天随手解了外衣,扔到梁相福手上,抬脚就向有光亮的地方走去。
  云彧正歪在西边屋子的软榻上,身前燃了一组蜡烛,甚是明亮,那人随手翻看着一本书册,面上却全是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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