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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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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公公听得杜曼青语气稍严厉,一时吓得腿软,跪倒在地道:“不敢欺瞒太后娘娘,皇上确实是堂堂正正的男儿,不喜宫女接近,想来是受旧事影响。”
  “说!”杜曼青听得似乎有内情,知道自己若不严厉询问,没准骆公公又要含糊一回,不肯说实话了。
  骆公公被杜曼青一吓,果然说了实话。
  慕容珪十二岁那年,正值皇后姜氏要到庵中祈福,小住几天,因不放心他单独在宫中,便带同他一同前往。
  庵堂清静,夜间无聊。那一晚月色清浅,慕容珪让骆公公打掩护,两人悄悄溜出静室,在四周溜达。两人溜达到庵堂后院一处厢房中,静夜中,却听得厢房似乎有声响,自是好奇,蹑手蹑脚去窗下偷窥。
  杜曼青听到这里,不由紧张问道:“你们看到什么啦?”
  骆公公老脸有些发红,却不敢不答,低声道:“厢房中,却是一位粗使宫女和一位尼姑在纠缠。那粗使宫女年过三十,平素负责倒马桶等,长得粗壮。尼姑长一张严肃脸,浓眉大眼的,学了男子的模样,手拿一根东西,正对着宫女做男子会做的事。两人在厢房中点了蜡烛,身无寸缕,发出阵阵声响,令人作呕。”
  杜曼青听到这里,俏脸也有些微红,嗷,一位粗壮宫女和一位光头尼姑,确实不美感。
  骆公公接着道:“老奴瞧着不好,正要劝皇上离开,不想皇上却在静夜中叫了一声,这一叫,自然惊动了厢房中的人,也引来了先皇后。”
  杜曼青滴汗道:“这么一来,那宫女和尼姑自然是活不成了。”
  骆公公点头道:“当夜,宫女和尼姑就被处理了,庵主也担了责任,被打了板子,当夜赶出庵中,另换了人当庵主。”
  杜曼青听到这里,大概也猜测出事因了,叹息道:“就为着这个,皇上有了心理障碍,从此见不得宫女和尼姑?甚至厌了女子?”
  骆公公伏地,说出另一番话。
  原来慕容珪当时见得厢房情景,虽恶心和惊奇,倒不至被吓得惊叫,却是站在窗下时,有一只蝎子爬至他大腿内,咬了他一口。当时他被咬,惊叫一声之下,探手入衣内,捉出那只蝎子摔在地下,显然受到极大的惊吓。
  杜曼青目瞪口呆,真是狗血啊!
  骆公公说到这里,抬起头,补充道:“那一晚的事,先皇后也好,皇上也好,都禁止人讨论,不许外传。因知道的人极少。只是自此后,皇上便不喜女子了,先帝和先皇后数次要为他纳太子妃,他次次设法推拒。如今已二十岁,想来心魔未除,才不肯娶皇后。”
  杜曼青抚额,半晌道:“你下去罢,好好服侍皇上!娶皇后之事,再好生想法子。”
  骆公公应声告退下去,自回去服侍慕容珪不提。
  晚间,慕容珪到御书房中看书,却在书架抽屉中翻出一本巴掌大的书,翻到其中一页,见上面写着“古有女神,体有幽香,男子嗅之筋酥骨软,夜不能寐。。。。。。”
  慕容珪默念这句话,念完,俊脸渐热渐烫,连虎口也发起热来,手心出汗,一时“啪”一声合上书,放回抽屉中,长长吁口气,站到窗前远眺,只再三回忆自己今日的言行,深怕其中问香之事冲撞了杜曼青。
  骆公公在旁边侍候,眼见慕容珪似乎心乱,自是悄没声息点了檀香,又退往一边。
  慕容珪站了一会,回头朝骆公公问道:“午间母后召了你过去,可有什么吩咐?”
  骆公公恭身道:“太后娘娘召老奴过去,却是问及皇上的饮食起居,着老奴好生服侍,不得怠慢。”
  慕容珪嘴角不由有了笑意,轻声道:“母后有心。”
  骆公公见慕容珪神色温柔,似比往常好说话,便壮着胆子补充道:“太后娘娘还叹息,说道宫中冷清,若有几个孩子走动,那才热闹。”
  慕容珪脸色突然变了变,扫视了骆公公一眼。
  骆公公吓得止了话,再不敢多说。
  慕容珪冷冷哼一声,坐到案前批折子,批半晌又丢下了,另让骆公公展了纸笔,打算画一幅画。
  骆公公忙上前侍候。
  慕容珪执了画笔,本要再画一幅荷花图,莫名想起杜曼青展袖而嗅的情景,落笔时,画的,便是美人展袖图。
  骆公公觑得清楚,慕容珪画画时,唇角有笑意,眉眼温柔,跟平时板着脸的模样不同,似乎。。。。。。。他再悄悄去看画中美人,这一看,心内“咯当”一响,天咧,这画中人,不是太后娘娘么?皇上画女神没问题,但一边画,一边柔情万种的样子,明显是亵渎女神哪!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了!



☆、第 13 章

  眼见天已晚了,骆公公不得已,只好开口催道:“皇上,该安歇了,明儿还要早朝呢!”
  慕容珪一幅画才画了一半,被骆公公这般打扰,却是恼怒,喝斥道:“大胆,朕想什么时候安歇便什么时候安歇,轮得到你多嘴?”
  骆公公这回倒不怕他,开口道:“太后娘娘嘱了老奴,让老奴好生服侍皇上,说道皇上要早起,晚间宜早睡,才不损身子。老奴不敢违太后娘娘嘱咐。”
  慕容珪一听杜曼青关怀他,心下倒有甜蜜之意,越法舍不得还没画好的画,朝骆公公道:“明儿母后问起,便说朕是批折子才熬夜的,可别说朕画画了。”
  骆公公看着慕容珪的样子,似乎是要画完才安歇,也无奈,自是不敢再劝。
  这晚天热,杜曼青却是睡不好,半夜时分醒来时,一时迷茫,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好半晌,才意识到自己已是穿越,身处古代中,因有些凄惶,只去摸手机,急急就开机,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静夜中,手机那一头,却是静悄悄无声。
  杜曼青的泪忽然滑落,挂断手机时,方才发现,自己数次拨打的,是前男友石某的手机号码。直到此时,她才醒觉,原来自己一直念念不忘石某。
  木香和百枝听得动静,忙掌灯,过来服侍,轻声询问道:“太后娘娘睡不好么?”
  杜曼青不愿意被别人看到自己狼狈处,已是用衣袖悄悄擦干泪,抬头笑道:“做了一个梦,一时便醒来了,并无什么事,你们下去罢!”
  木香和百枝闻言,自是退了下去。
  杜曼青这晚睡得不好的事,很快就传到慕容珪耳中,他一下了早朝,顾不得换衣裳,匆匆就赶往坤宁宫中。才到殿门,就见章御医也来了,不由一怔,问道:“莫非母后抱恙,传你来的?”
  章御医忙忙行礼,答道:“是坤宁宫的宫女过去相请,让臣过来一趟,倒没说是谁抱恙。”
  慕容珪肃声道:“快进去瞧瞧!”说着率先进殿。
  杜曼青听得慕容珪和章御医来了,自是令人快请。
  慕容珪一进殿,见杜曼青好端端坐着,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忙上前请安,又问道:“母后有甚不适?”
  杜曼青见慕容珪紧张,忙安抚道:“我没事,是含兰不适,这才传御医的。”
  慕容珪一听,松了口气,自吩咐章御医道:“既是杜娘子不适,你且过去诊治。”
  章御医应了,随宫女往侧殿去瞧杜含兰。
  杜曼青抬眼见慕容珪眼眶略略青黑,自是问道:“这阵天热,是睡得不好么?瞧瞧,眼眶都黑了。你是皇帝,身系天下,总要保重自己才是。”
  慕容珪听得杜曼青亲口关怀,只觉暖心,含笑道:“谢母后关怀!”
  杜曼青摇摇头,唤过骆公公道:“皇帝年轻不晓事,不知道保重自己,你们这些近身的人,该要多些提醒才是呀!”
  骆公公只连声请罪。
  慕容珪到底开口道:“母后息怒,儿子以后多保重就是。”
  杜曼青脸色这才和缓一些,道:“晚间不够睡,午间也该腾出时间午睡,不必整天往我这儿跑。我又不用理政,也不用干什么要紧事,不过吃吃睡睡而已,不劳你这样挂心。”
  慕容珪一听,心下一惊,站起来道:“母后这是恼了儿子,不许儿子过来么?”
  杜曼青还没答,就听妙心报进来,说是慕容佩来了,一时只好安抚慕容珪道:“我不过心疼你,你何必多心?”说着让妙心请慕容佩。
  慕容珪得着杜曼青的话,心下乍喜乍惊,喜者,母后并不是恼了自己,看着确像是关怀。惊者,自己小小隐秘心思,一旦母后知晓,只怕真个会恼了自己。
  慕容佩却也是听闻杜曼青请御医过来,以为杜曼青抱恙,这才忙忙过来探视的,待进了殿,得知杜曼青没有抱恙,是杜含兰不适,也是松口气。
  杜曼青心挂杜含兰,朝妙心道:“你过去瞧瞧,看看含兰是何情形?”
  妙心应了,自行下去。
  隔一会,妙心便领了章御医过来,让章御医禀报杜含兰的病情。
  章御医行了礼,笑道:“太后娘娘无须忧心,却不是什么大病,略养养也就好了。”
  杜曼青道:“听宫女禀报,说她饮食无心,这几日恹恹的,不是病是什么?”
  章御医答道:“杜娘子是强行减少饮食,致血气虚弱而已,只要每日如常用膳,三五日也就精神了。”
  “呃!”杜曼青一愣,马上明白了过来,杜含兰这是节食减肥,结果减出病来?
  慕容佩一听也明白了,眼见杜曼青忙乱,便起身告退。
  慕容珪也跟着告退,和慕容佩一道出了坤宁宫。
  慕容佩眼见慕容珪有些心神不定的样子,少不得跟在他身边,小声问道:“皇上最近睡得不好么?”
  慕容珪答道:“近来却是国事繁忙,睡得少些。”
  既是忙于国事,慕容佩自不好多说,只道:“皇上也宜保重自己!”
  两人说着话,看看养心殿到了,慕容珪自行进去。
  慕容佩便领着宫女回暖月阁。采珠服侍慕容佩洗脸净手后,悄声禀道:“妙心姑姑说,皇上最近频频往坤宁宫中见太后娘娘,和太后娘娘说话时,犹不喜宫女在旁边侍候,每次都把人遣开才罢!”
  慕容佩脸色变了变,低低道:“太后娘娘呢,是什么态度?”
  采珠俯耳道:“太后娘娘是女神,自然一派女神风范,瞧着没有动什么凡心,也只把皇上当儿子看。且极力想把木香和百枝赏赐给皇上,奈何皇上就是不接受。”
  慕容佩听着这个,点点头,一时止了采珠的话道:“待皇上娶了皇后,一切自然正常了。”
  且说杜曼青眼见慕容姐弟告退了,自是忙着去看杜含兰。
  杜含兰正惭愧着,听得杜曼青过来了,却在床上挣扎着要起来行礼。
  杜曼青上前一步,按住她道:“既是不适,便不必多礼了,好好躺着。”
  杜含兰低声道:“给太后娘娘添麻烦了。本是进宫来服侍太后娘娘的,结果。。。。。。”
  杜曼青让宫女下去,笑着按按杜含兰的肩膀道:“你要减肥,也得用健康的方式,这样节食可不行。”
  杜含兰一下红了脸,低声道:“宫中全是美女,身姿皆窈窕,我,我。。。。。。”
  杜曼青想起自己大学时,同宿舍一个胖妹子经过不懈努力,终于成了窈窕美女的例子,想了想便道:“你好好养着,待养好身子,我教你一套减肥塑身操,只要每日跳上两刻钟,大概三个月时间,身段便出来了。”
  杜含兰大喜,不顾还病着,在床上就要爬起来叩头。
  杜曼青又按住了她,笑道:“我自打降落,天天吃吃睡睡,腰身也胖了一些,正好跟你一起运动。咱们早上跑步两刻钟,傍晚跳操两刻钟,三个月后,定然不同景况。”
  “太后娘娘窈窕着呢,哪儿胖了?”杜含兰不由看一眼杜曼青。
  杜曼青笑道:“再这样下去,我迟早会跟你一样,成了胖姑娘。”
  杜含兰不由失笑道:“太后娘娘就会说笑。”
  杜曼青眼见杜含兰不再百般自责,也松口气。
  有杜曼青看顾着,章御医又每日过来诊脉,不过三天功夫,杜含兰也就恢复正常了。
  杜曼青看她不再乱节食,便开始教她跳某一套极其出名的有氧塑身操。又让宫女在旁边打拍子喊口令。
  杜含兰刚开始不好意思扭动,还是见杜曼青落落大方跳着,这才咬咬牙,跟着跳了起来。
  慕容珪这天傍晚过来坤宁宫,早有宫女上前行礼,禀道:“太后娘娘在中殿教导杜娘子跳操。”
  慕容珪一听,抬步往中殿去了。
  他才到中殿门外,见守门的宫女上前行礼,便摆手道:“不必通禀,朕瞧一眼就走。”说着上台阶,也不进殿,只在窗下朝里瞧了瞧,这一瞧就呆了眼。
  杜曼青为了方便活动,却是特意着人制了一套“骑马服”,这会上身是紧身小短衣,下身是长裤。她自以为这样很保守,殊不知道落在众宫女和杜含兰眼中,这打扮简直妖孽。只她们劝杜曼青不要穿,却是劝不动。
  杜曼青在宫女的节拍下抬手,扭腰,挺胸,踏腿,却是跳得欢快。
  慕容珪呆呆瞧着,眼睛里全是杜曼青晃动的身影,待要移开视线,偏不舍得移开,一张俊脸早红透了。这动作并不优美,可是母后跳起来,却是让人脸红心跳。朕若不是定力好,也就,也就。。。。。。
  好一会,慕容珪才强逼自己移开视线,步下台阶,出殿而去。
  回到御书房,慕容珪召见一位密卫,吩咐道:“调查早年跟贤德太后有来往的人家,若有贤德太后遗落的手书或是画像之类的,速呈上来!”
  密卫应声下去了。
  慕容珪坐到案前,打开抽屉,拿出那卷美人展袖图,放胆看着画中人,又伸手抚了抚画中人的袖角,喃喃道:“朕亲手接住的女神,难道不是上天赐给朕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小眼神看着霸王们!


☆、第 14 章

  杜含兰身子不适时,杜伯玉和任氏就已进宫探视了一回,发现她不是生病,只是节食引致气血虚弱时,自是责骂一回,又想领她出宫回府休养,还是杜曼青发了话,说要留着杜含兰在宫中,杜氏夫人这才作罢,告退出宫。
  待过了几天,任氏又进宫探视,眼看杜含兰无已碍,且精神不错,这才放下心来。
  杜含兰也安慰任氏道:“阿娘,我没事了,您不用担心。”
  任氏见杜含兰脸色红润,一改几日前的腊黄,自是点点头道:“章御医的医术果然高明,经他圣手调养,你才好得快。”
  杜含兰一拉任氏袖角,悄声笑道:“章御医诊脉后,虽有开药方,却说可服药也可不服药,我服了一帖药之后,太后娘娘说是药三分毒,让我停了药,只用药膳,又跟着她跳操,就几天功夫,感觉好些了。”
  “什么操,这么神奇?”任氏自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杜含兰道:“这操也简单,就是举手抬足,扭腰踏腿的,来来回回几个动作。这跳了五天了,天天浑身汗水的,我还不觉有什么变化的,就是掌管坤宁宫针线的红线姑姑,她镇日坐着,小腿和足部水肿,一直服药不见好转,这几天跟着跳操,却说足部消肿了,还褪了鞋子给我们瞧了瞧,足部果然纤细了。”
  任氏一听道:“既这样,你便要跟着太后娘娘好好跳,不能松懈。”
  杜含兰见宫女不在跟前,便起身比划给任氏看,低声道:“阿娘,太后娘娘并没有说这操不准外传,不如您回去后,也比划比划,没准对身子有好处呢!”
  任氏看着这比手划脚的,总觉不庄重,可是再一想,这是女神太后娘娘传下来的,肯定不同寻常,跟着比划,没准真个能延年益寿呢?
  杜含兰怕任氏不肯学,又道:“阿娘,您也不用比划得一模一样,只差不多就行了,到时觉着不怎么样,再搁开也行。”
  任氏一把捂住杜含兰的嘴巴道:“太后娘娘教导的,怎会不好?别胡说。”
  杜含兰扳开任氏的手掌,笑道:“阿娘,您肯学了?”
  任氏微红了脸,想着那些动作,到底不好意思,只又咬咬牙,道:“阿娘也不能在宫中耽搁太久,你要教我,就赶紧教。”
  “太好了!”杜含兰欣喜,忙让任氏站在她后面,让任氏跟着她比划起来,又一边念节拍。
  任氏告辞出宫后,自有小宫女悄悄去密报给妙心知晓道:“杜娘子私自教导任氏夫人跳操呢!”说着不忿。
  妙心一怔,止了小宫女的话道:“这回原也是因为杜娘子减肥节食伤了身子,为着杜娘子之故,太后娘娘这才领着杜娘子跳操,又让咱们跟着跳。咱们是沾了杜娘子的光。现杜娘子教导她母亲跳操,是一片孝心,你生气什么呢?”
  小宫女听了,低声道:“可杜娘子不经太后娘娘同意就。。。。。。”
  妙心道:“你怎知太后娘娘不同意?连我们这些宫女都能跟着跳了,任氏夫人是太后娘娘的弟妇,难道就跳不得?”
  小宫女一下红了脸,低声道:“姑姑,我知错了,求姑姑不要责罚!”
  妙心道:“知错就好!这跳操之事,于你来说,是要珍之重之的,但于太后娘娘来说,却是准备福泽大家的。任氏夫人学会了,过后自然会教给其它夫人,慢慢的,会福泽京城好多夫人和小娘子。”
  小宫女忙为自己的私心认错。
  妙心又教导她一番,这才放她去了。
  杜含兰那儿,虽私自教导了任氏跳操,过后,却是跟杜曼青坦白了。
  杜曼青闻言道:“这跳操之举,于女子来说,自能塑身健体,你教导母亲,是一片孝心,若她想学,只管教。”
  杜含兰忙道了谢。
  说着话,人报慕容珪来了,杜含兰忙避开了。
  很快的,慕容珪就进了殿,一时见杜曼青衣着轻薄,自想起她跳操时扭动的模样,视线便不敢落在她身上,怕自己失态,只低头请安。
  杜曼青却是听得最近朝政繁忙,且京城连着三个月没有下雨,因怕有旱情发生,便问了几句。
  慕容珪道:“母后无须忧心,儿子已和众臣商议了,正派工部的人到处挖井,以备救旱。天幸除了京城,外间各省却有雨,到时京城真有旱情,不须外顾,只须自救。”
  母子说着话,慕容珪又笑问道:“听闻母后最近早起,领着坤宁宫一些宫女跑步?”
  杜曼青笑道:“本是我领着含兰跑步的,宫女们怕有个闪失,硬要跟着,她们小碎步自然跟不上,后来也就跟着跑起来了。现下宫女们轮班,每早一半人留着守宫殿,一半人跟着跑步,看着活泼健康多了。”
  这会儿,两位宫女正和秋晴诉苦道:“不过跑了三天,全身酸痛哪!今天还好些,昨天站着时,腿肚子直发颤,差点站不稳。”
  另一位宫女道:“上床躺着时,全身快散架了似的。”
  秋晴是贴身服侍杜曼青的,却要天天跟着跳操和跑步,听得宫女诉苦,自是笑道:“你们不过隔日陪着跑步,还抱怨什么呢?你们真不想跑也容易,换个主子就行了。”
  两位宫女一听吓坏了,拉着秋晴道:“我们不是这意思,能服侍太后娘娘,是我们几世修来的福气,怎舍得换主子?”
  秋晴道:“既这样,你们也别抱怨。且太后娘娘说了,初期跑步自是有不适,过几天便好了。”
  她们悄声说话,一边看着殿门口,一时听得动静,见慕容珪出来了,忙福下身相送。
  慕容珪回到养心殿,正好石顾行求见,自是召他进去说话。
  石顾行禀道:“皇上,四大侍郎依然疑心太后娘娘身份,秘密派人往江南去细查当年的事,只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借机搞些事端出来。”
  慕容珪明白石顾行的意思,四大侍郎一直想扶助二王爷慕容琛登位,至现下还不肯归心,若这回让他们查出什么来,自是不好。
  石顾行道:“皇上已登位,按理来说,四大侍郎也不敢违天。可皇上迟迟不娶皇后,更置先前论过婚事的吕晓月不顾,吕良难免有怨气。皇上若是娶了吕晓月,他们怨气自然平息,从此也就归心了。”
  慕容珪一拂袖道:“朕的婚事自有母后作主,你不用再说了。”
  石顾行闻言,只得闭嘴。
  石顾行回到府中时,自把此事告知了石威。
  石威道:“皇上登位日浅,根基未稳,真跟四大侍郎对立起来,是没有好处的。”
  石顾行道:“臣子毕竟是臣子,四大侍郎也不敢太过出格的。”
  石威瞪眼道:“你知道什么?四大侍郎握有太祖皇帝传下来的血书,血书中起誓,许他们永世荣华,若有违背,南周覆亡?皇上是信天命的,自不会拿四大侍郎如何,四大侍郎也因如此,才敢仗势而为。”
  石顾行一下张大嘴道:“原来如此,怪不得皇上一直顾忌着他们。”
  这当下,吕良却在府中见了一人,接过来人手中的盒子,揭了盒子取出一方帕子,展开摊在案上细看,喃喃道:“眉眼固然有几分相似,但这绣像中的人,含愁带怨的,神韵跟现下的太后娘娘可不像。”
  来人道:“帕子是太后娘娘当年一位闺蜜柴氏所绣,柴氏的父亲却是江南名画家,她所绣的画像,以形神俱备出名。”
  吕良问道:“柴氏何在?”
  来人答道:“柴氏却是现时京中杜散郎的妻室。只春天时,柴氏接到家书,说是其母病危,因回了江南探病,至今未归。这幅绣像,是着人在杜家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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