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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突击同人)[士兵突击高袁]如花美眷-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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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梁成远并未回那面馆,而是打马直接冲到街尾的一座民宅,到了毫不起眼的木门前,未等马停下,马儿一个旱地拔葱,落地时就地一滚,已经到了门口,对着大门狠命的敲了几下,大门呼啦一下打开,梁成远抱着红衣女子飞身进门,吕天病怏怏的样子,竟然也是未等马停下,人就飘进大门,只剩下三子连滚带爬跳下马,和开门的两个小厮一起牵马。高城到了门口下马,犹豫了一下,把马交给一个小厮,跟着众人进门。
没想到这座宅子还不算小,大门前是一堵当做门屏的矮墙,绕过矮墙,看到一个类似四合院的天井,高城一时没搞清他们去哪个房间了,正自犹豫,三子从门外进来,看了高城一眼,和他并排站在庭院。
高城一愣:“他们去哪个屋了?”
“我,我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高城惊讶。
“我我也是第一次来……”
高城皱皱眉,扭头看后面进来的两个小厮,两人看了高城一眼,用手指指东面的房间,说了一句西域话,转身从南边墙壁的角落转到后院去了。
高城走向东面的房间,没听到什么人声,只好推开门进去,很普通的房间,没有人,高城愣了一下,醒悟到这里有暗门,于是沿着墙找,三子进了这个屋子,忽然就好像找到组织,伸手去摸墙上一根挂着干菜的竹签子,用力一拔,地上出现一个黑黝黝的地洞,高城顿悟,原来他们的暗门是在地上,恐怕当初自己住在沁玉那里,也是这样的暗门,怪不得自己在墙上摸来摸去都找不到暗门所在。
三子率先跳下暗门,高城犹豫了一下,也跳下去,看到三子站在地洞旁看着他,似乎笃定他会下来一样,三子在墙上拍了一下,暗门关闭,两人全靠着墙上昏暗的油灯往前走,走了一段,忽然前面传来说话声,三子加快脚步,转了一个弯,看到马儿在门口守着,看到他们,回头敲了身后的木门两下,然后推开门,高城走去,门又关上,三子和马儿都没进来。
屋子里灯烛耀眼,梁成远坐在床头,红衣女子就靠在他怀里,衣衫半褪,露出雪白香肩和一条柔若无骨的手臂,高城急忙撇开头,吕天手中拿着一把银针正在往女子胳膊上针灸,那女子正用生硬的中原话和他们说话。
高城自幼守礼,七岁男女不同席,高城成年后并非未尝男女之事,也仅仅是家里的两个伺候他的通房大丫头有过那么几回,平时也没有王族公子那种眠花宿柳的习惯,此刻看到一个陌生女子赤裸着胳膊,下意识的转过脸,坐到另一边的桌子边,侧脸对着他们,目不斜视的看着正前方的灯烛。
那女子絮絮叨叨的说:“你答应我的事,不会反悔吧?”
梁成远温和的说:“我答应女人的事,从未反悔过!”
“那你什么时候随我回大宛?”女子口音拗口。
“如今时机未到,我定会选个良辰吉日……”梁成远话语中带上几丝笑意。
那女子也笑了,银铃一般:“你说,我信!只是怕你看到我姐姐,被迷惑了也不一定!”
“在我眼里,天下的女人都是一个样的!”梁成远笑的意味深长。
高城忽的一下站起来,把屋里的三个人吓了一跳,红衣女子忽然对梁成远说:“你的这个随从,没礼貌!”
“谁,谁是他随从!”高城心里憋着一股火,其实从一个多月前就憋着了,这会儿那把火已经把他烧的快疯了,他猛然走到梁成远身边,狠狠的说:“你,一会儿出来,我在院子里等你!”说完转身走出房门。吕天回头看了高城离去的背影一眼,低声说:“你就惹祸上身吧!”
红衣女子看了一会儿,忽然说:“那个,不是随从,是你的,你的人?”
梁成远明白这个蝉封公主虽然大概明白意思,却表达不出来,也只是笑笑。
蝉封公主可不干了,对梁成远追问:“就是吧?我听说你们那边有一种男人,就像侍妾一样,是叫小倌的吧……”
梁成远脸色一沉,眼底闪过一丝怒意,声音冷了几分:“他不是小倌,他是个英雄,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而且……也不是我的人!”
蝉封公主哼了一声:“中原人,说的,和想的,不一样,他……看到你,我,这样,生气,是吃醋了!”
梁成远看了一眼早就关闭的木门,轻叹一声,声音低的好像一阵风就能带走:“我怎么能把他留在身边,拔了翎毛的苍鹰,就不再是天空的霸主,关在铁笼子的猛虎,也不再是森林之王!”
吕天翻起眼睛看了他一眼,把最后一根针扎进去,起身拍拍手,帮着梁成远把蝉封公主放到床上,淡淡的说:“去吧,他在等你!”





第26章 (六)
梁成远从暗室走出来,打开房门,被午后强烈的阳光照花了眼,忍不住用手遮挡了一下,细细碎碎的阳光就从指缝间漏在脸上,梁成远眯着眼睛看向庭院,院中种着两颗沙漠边上很常见的胡杨树,有人照顾自然是比沙漠中枯黄的样子好看不少,树干笔直,树叶繁茂,树下站着一个腰板挺得笔直的男人,听到这边木门“嘎吱”的打开,低着的头微微向这边偏过来,眼睛谢谢的瞟着他,剑眉入鬓,五官俊挺。
梁成远的面容放柔和,放下遮在眼前的手,几步走到高城面前:“高兄弟……诶?”一语未完,整个人就被狠狠推搡着靠在旁边的树干上,高城剑眉紧蹙,刚刚赞叹过的俊脸就近在眼前,只是有些……狰狞。
梁成远一愣,目光向下看着高城揪着自己衣襟的手:“高兄弟这是何意?”
“何意?你问我何意?”高城脸色铁青:“我不说破,你就真当我做傻子?梁掌柜,还是叫你……小王爷?”
被按在树上的人,毫无被揭穿的窘迫,甚至还忍不住轻笑出声,语气已经不是这一个多月来的老成,带上惯常的调笑:“我就知道瞒不过高侯爷的眼睛,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
“你装啊,你怎么不装了?高兄弟,高兄弟不是叫的挺乐呵的?”高城最看不得他的这幅样子,虽然不是那张脸,可是那双眼睛却闪烁着早就刻在他心中的那抹笑意。
“高侯爷……”袁朗伸手抓住高城按在自己前襟的手腕:“让我也喘口气儿……”
“屋里还不够你喘气的?袁朗,我高城不是藏头露尾之人,今天我就问你,我问你……”高城忽然脸色窘红,牙齿咬的咯咯响:“你来西面,是不是找那个女人的?”
“哪个?”袁朗没想到他这样问,一愣,随即想到屋里的蝉封公主,目光微闪:“若是呢?”
高城的手一顿,反而松了几分气力,脸色却晦暗难辨:“你……是要娶她吗?”
这回轮到袁朗表情怪异了,眨巴眼睛之后,嗤的笑出声:“高侯爷,高城,你这是……在吃醋?”袁朗的身体稍稍前倾,本就离得近,这会儿几乎两人脸就要贴上。
高城被袁朗的贴近吓了一跳似的,鼻端竟闻到袁朗身上惯常的香料味,仔细闻,却没有了,不知道是不是幻觉,忍不住把脸又往袁朗颈边凑了凑,细细的闻着。
袁朗本是在声色场呆惯了的人,刚才的贴近,也就是仗着自己比高城脸皮厚那么一些,下意识的逗着这个脸红扑扑的人玩儿,谁知高城不躲,反而迎上来,在他颈边闻来闻去,身体不由僵硬起来,本能的撇过头,被吴哲齐桓戏称比城墙还厚三分的脸皮竟然爬上一抹红晕:“高,高城,你做什么?”
高城这才站直身体,嘴角带上一抹笑意:“你身上带着什么香囊?味道很特别……”
袁朗低头闻闻自己身上,忽然想起为了让传信的白腿小隼能准确的找到他,他身上一直带着一种传信用的香囊,按理说人是闻不到的啊。这样想,袁朗不怀好意的抬头看着高城,整个人猛的贴近高城,因为个子比高城低了一点,还踮了一只脚,在他耳边压低声音,用带着笑意的低沉气声说:“这可是传信用的香料,你竟然闻得到,那以后你就能凭着这个味道找到我了……”
高城到底没有袁朗脸皮厚,脸一红,退后一步,左顾右盼:“我我我找你做什么?”
“不找我吗?那算了,我还要回去看看蝉封好一点了没!”袁朗作势要走。
高城回过神,一把拉住他,急匆匆的问:“你冒死来西疆,难道真的是为了这个女人?”
袁朗不置可否,只是看着高城:“这个……其实和你没多大关系吧?难不成因为我出了云州,你要把我抓到江南,送给申帝,表示你的忠心?”
高城脸色难看,抓着袁朗胳膊的手愈发用力,眼睛死死盯着袁朗,好一会儿,忽然泄气一样,慢慢松手,低头站在那里不动了。
袁朗回头看着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明日我派人送你去边城,我还有些事要处理,过些时日……我会去找你……”
直到袁朗走到门边,高城才忽然喊他:“袁朗!”
袁朗应声回头,两人一时都没说话,高城忽然想起这事自己第一次如此郑重其事的喊他的名字,他怔怔的看着那张陌生的脸好一会儿,嘴唇嗫嚅几下,轻声说:“明日,我就走了。今晚,你能,能陪我喝酒吗?”
袁朗没想到他说的是这个,略怔了一下,然后眉头忽然松开,点了点头,转身走进门,嘴角禁不住向上翘起,眼底漾起一丝柔情。
是夜,高城被院内的小厮安排在正面偏屋里,屋里被褥俱全,而且干净整洁,估计是袁朗事先嘱咐过,小厮送来洗澡水之后,又送来一盘吃食和一壶酒,等高城沐浴之后,看到外间小桌上摆着一碟酱肉,剩下的竟然都不认识,他忍不住过去闻闻,看起来都不错,闻起来也挺香。
“怎么?迫不及待要品尝一下这大漠边上的吃食?”袁朗无声无息的站在门边。
尽管早就习惯他的神出鬼没,高城还是皱了皱眉,然后看过去,还是梁成远的那张脸,于是低头哼了一声:“你让准备的?”
“是啊,都是一些地方小吃,我觉得味道还不错!”袁朗用手指了指中间那碗乳白色,散发着酒香的吃食说:“这个叫醅子,甜的,有点酒香。”又指了指另一边的一碗看起来像是面条的东西:“这个是酿皮,你在云州一定吃过那里的凉粉吧,味道绝对只好不坏的!还有这个……”袁朗再伸出手,一下就愣住了。
高城的手忽然就擒住袁朗的下颌,身体也倾过来,动作暧昧。袁朗的目光慢慢上移,最后和高城的目光对上,袁朗的手指搭在高城的脉门上:“高侯爷这是何意?”
高城也不在乎袁朗一用力就能让自己武功尽失似的,目光带着几分郑重的问:“你和我在一起也会紧张吗?”
袁朗目光带上一些别样的色彩:“此话怎讲?”
“你何曾说过这么多废话?”高城的手指用了几分力道,袁朗的头被他抬高一些:“袁朗,我就问你一句,若是无心,你何苦来惹我?”
袁朗呼吸一滞,眨了几下眼:“我如何惹到高侯爷了?”
“云州城外!”高城一字一顿,捏着袁朗下颌的手指忽然轻轻摩挲起来,大拇指一点一点来到袁朗略厚的嘴唇上,在唇边徘徊不去。
“高城……”袁朗不习惯这种处于下风的调情一样的抚触,一把抓住高城的手腕:“适可而止……”
高城的手指停了停,终于收回手,低头忍不住笑起来。
袁朗被他笑的浑身不自在,皱眉问:“你笑什么?”
“我笑我高城有朝一日也会像个纨绔子弟一样调戏良家……咳咳,帅男!不过……”
明知道没好话,袁朗却还是顺着他的话头问:“不过如何?”
“你现在这张脸,可真是让我没兴趣!”高城的话里带着几分揶揄,也带着几分恳求:“我想看看你的脸!”
“我的脸又没有伤疤,有什么可看的!”袁朗放开高城的手腕,手指在他脸上的那道伤疤碰了一下。
高城浑不在意,只是看这样袁朗,眼中情意婉转。
两人对视良久,袁朗终于叹了口气,抬手在耳边摸了摸,轻轻的往下撕自己脸上的易容,因为没有药水,好几处都撕得红了皮。
高城贪恋的看着随着面具的掉落,露出的那熟悉的眉眼口鼻,脸上的皮肤或许是因为多日未见阳光,显得有些苍白,让那些红了的地方更明显。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的确越来越难写,对于这篇文的基调把握越来越艰难,一不小心就难以控制的向着另一个方向去了,经常写一个下午,发现已经于原来的设定差到十万八千里,然后删掉重写。
大方向是定下来了,高城最后会是皇帝,可是这个定位在一些转折上很难写,只好在写这个文的时候穿插一些其他的文,一来是换换脑子,二来是能多给我一些时间把一些情节写的更严密一些!




第27章 (七)
袁朗勉强把脸上的东西去了,无辜的用手摸摸疼的火辣辣的脸皮,有些懊恼的说:“早知道应该让小马把药水给我带着!”
高城的手忽然伸过去,在他脸颊上一块明显的红肿上轻抚:“对不起……”
袁朗抬头看着高城,嘴角带着惯常的笑,可是眼睛亮的吓人,高城看着他的眼睛,就像受了诱惑一样,脸和他越靠越近,呼吸渐渐沉重,直到两人的唇轻轻的贴在一起,房间里安静的只能听到沉重的呼吸和咚咚的心跳。两人谁也没闭眼,都看着对方,嘴唇也只是单纯的贴着,谁也没有进一步动作,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叮铃——”“咚铃——”两声驼铃从远处传来,袁朗向后缩了一下,两人的唇分开,可是高城的手还抚着袁朗的脸,气氛一时变得无比暧昧,看不到这个人的时候还能假装自己没发现,可是再看到这张脸,高城忽然发现自己把这张脸记得如此之深。
袁朗不自在的撇开头,刚才高城摸摸碰碰,他还能安慰自己,反正戴着易容,不是自己的脸,摸就摸吧,这会儿可是实打实的摸到自己脸上,这些年从未被人这样调戏,心中升起一些不适的异样,袁朗躲开高城的手,坐到桌边:“吃东西吧,这里的酒很不错!”
高城心中旖旎被打断,看着躲之不及的袁朗,心中顿时痛成一片,诸多不好的想法涌上心头,怏怏的坐下,看着袁朗倒酒。
袁朗端起一杯酒对高城笑:“你我也算多日不见,今日倒是可以不醉不休!”
高城瞟了他一眼,端起来也不谦让,一饮而尽,袁朗无奈只得陪喝。靠近边城的地方喝的都是自家酿的高纯度酒,一口下去烧的胸膛着火一般。
高城连喝三杯,抬眼看袁朗,声音低沉:“你来西疆为何?难道真是为那个女人?”
袁朗垂下眼眸,淡淡的说:“她是大宛的蝉封公主!”
高城一怔,随即脸色更难看,脱口而出:“你可是为了让大宛出兵助你,以身和亲?”
袁朗端着酒杯的手抖了一下,略有些难堪的撇开头:“还未商议妥当,大宛王毋寡薨,膝下只有两女,一个是大公主昧蔡,一个是二公主蝉封,姐妹俩争位已久,如今蝉封被赶出大宛,不过她手中还握有十几万兵权,她想借我登上王位,我想要她的十万大军,各取所需而已!”
高城越听,心越往下沉,果然如他所想,虽然有些细节出了问题,可是他还是明白了。
两人各自想着心事,相对无言,房间内保持静默,偶尔能听到烛花爆开,窗外传来悠远单调的驼铃声,一钝一脆,交相呼应。
“高……”
“你……”
两人忽然同时开口,一时又同时顿住,对看一眼,袁朗嗤的笑了一声:“你先说!”
高城手指在酒杯上用力捏了捏,沉声问:“若是那个蝉封当了大宛国王,你娶了她的话,如何还能……”
袁朗轻叹一声,许多话说不出口,这个人是高城,那些他早就制定好的阴暗伎俩又如何能和这个人宣之于口。
“高城,姑姑姑父我会帮你救出来,但是我想要你答应我……”袁朗严肃的看着高城,目光阴鹫:“不要去找你哥,转道去徽州,我给你足够的银两,找个小村庄或者山里隐居,待到……待到有天听说改朝换代,你就去幽州找我,再或者听说申帝回朝,切记勿回燕云地区,直奔大理,洛秦山上有我的师门,那里可以找到你想要的消息。”
高城听着心惊,几句话表达了太多的信息,他张张嘴,看着袁朗垂下眼睛慢慢饮酒,好半天才说:“原来……我哥也……”他这才想起,若不是西疆边城默许,大宛国的王位竞争者怎么会跑进西漠,袁朗又怎么能把大宛的十万精兵带进西漠,那是十万精兵啊,恐怕现在这些人就驻扎在边境……是了!高城猛的瞪大眼睛,定然是大宛的十万精兵驻扎在边城外,西北夹击,所以……申帝既不能调走哥哥的兵,又没办法分兵云州,最终匆忙南逃……
高城瞪大眼睛看着袁朗,嘴唇有些抖:“是你……这都是你的计策?在你算计之中?”
袁朗低头不语,若说这里没有他的算计,那绝对是不可能的,若说都是他的算计,那也太抬举他了,他只是占了个天时地利人和的好时机罢了。
高城却只当他默认,忽的一下站起来,指着袁朗,手都抖起来:“是你……你为了一己之私,家族恩怨,竟然引兵入侵我睿朝,怎么说你也是喝汉水,食汉谷,读汉书,穿汉衣的人,竟然……竟然卖国!”想到和自己一起守城,最终力竭而死的士兵,高城觉得心寒彻骨:“你为了报父母之仇,让多少新妇成新寡,让多少娇儿无父母,让多少白发人送黑发人……袁朗,好你个袁朗,我高城,我高城瞎了眼,竟然信你是个好人……你你你……”高城忽然抓起桌上的酒杯一把掷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满地碎瓷。高城怒目圆睁:“你我从此桥路各走,恩断义绝,还有我哥……他竟然帮你……从此我与他兄弟断袍……我父母自有我去救,不劳烦你!”说完转身拿了自己的包袱,一脚踹开门走出去。
门外传来侍卫询问声和高城怒吼声,袁朗抬高声音,干巴巴的说:“让他走!”门外喧嚣渐定。
袁朗静静的坐在桌边,将杯里的冷酒一口一口的喝尽,慢慢抬头看着越来越暗的灯烛,眼圈竟然有些红。
灯柱上的蜡烛被烛泪包围,周围浸了一摊红色,层层叠叠,顺着灯柱一滴一滴的掉落,犹如血泪,“嗤”红烛总算燃到底,苟延残喘的摇晃了几下,终于归于一室黑暗,门外有人小声问:“王爷,要灯烛吗?”
“不用,你们歇着吧!”袁朗的声音低沉。
门外伺候的人犹豫了一下,低声应:“是,王爷尽早休息!”脚步声渐远,慢慢没了声音。
袁朗一个人坐在黑暗中,屋里充斥着酒香,这酒,是边城特产,名叫“烟花散”,据说喝醉了,眼前犹豫烟花般美丽,可惜,无论是酒醉酒醒,烟花也不过是艳丽到极致,一闪即散的东西,犹如一对彼此有心的人,前一刻两唇相贴,下一刻分道扬镳,悔吗?恨吗?袁朗轻轻的摇头,男人该做的事情太多,什么悔,什么恨,都来不及,十五年卧薪尝胆,身后是几十万人的性命,如今的袁朗就如坐在一条顺流而下的小船中,没有退路,没有停下的可能。
不知坐了多久,慢慢站起,却觉得脚下酸麻,袁朗晃了几晃,用手撑了一下桌子才站稳。远处还有驼铃声传来,已经隐隐约约听不清楚了,走远了,只剩下偶尔风声吹过陶埙,呜呜咽咽,缠缠绵绵,让人断肠。袁朗听了一阵,身体靠着桌角下滑,慢慢蹲下,用手摸索粗糙的地面,指尖触到一块碎裂的瓷片,他捡起来放到手心,继续摸索,又摸到一块……,一片一片的碎瓷被捧到手心,等到他用手把屋里每一寸地都摸了一遍之后,终于确定地上再没有一块瓷片,终于慢慢站起身,从袖袋摸出一块手帕,铺在桌上,把瓷片放到手帕上,慢慢包起来,拿在手中,然后转身走出房间,看着蒙蒙亮的天际,目光暗沉的犹如黎明前的黑暗,深不见底。背在身后的手中捏着一团沾满了星星点点鲜红的白色手帕包,莹白如玉的手指上,一条条细小的伤痕,有的已经不再出血,有的还隐隐渗出血迹。
西厢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吕天从里面出来,看到站在院中的袁朗也不惊讶,只是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天际:“太阳要出来了!”
“是,通知大家,太阳出来就走!”袁朗把手帕包塞进袖袋,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
“王爷!”吕天抬高声音说:“我让人跟着高城,必要的时候……软禁!”
袁朗停下脚步,没有回头,片刻说:“吴哲,我知道你是为我,但是高城……不必管了!让兄弟们回来吧!谢谢你!一切按原计划进行!”


作者有话要说:
等了这么久,才让两人的嘴唇贴一贴,嗯嗯,高侯爷表示很不满啊!
关于《给我》一文留邮箱的亲,我应该都发送了,还有哪位没收到,在这边留邮箱是一样的。
还有,为了感谢…袁…妙不可言…坛子里的亲,今天在坛子里放了一个《四季歌》的小番外,有空可以去看!
这边也会放,不过要等到积攒多了再说。




第28章 (八)
高城出门果然没有再向西去,而是向来时的路狂奔,袁朗,袁朗,袁朗……高城跑了许久,终于筋疲力尽的冲进一片胡杨林,背靠着一棵即将枯死的大树慢慢滑落,眼前晃来晃去还都是袁朗的脸,高城愤恨的用力敲击地面,自己一生中只动过这么一次心,是个男人也就罢了,毕竟睿朝风气开化,朝中多有养男妾之人,男男相恋并无大碍;是个工于心计的篡位者也就罢了,毕竟他高城对睿朝也没安多少好心,对帝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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