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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鬼话-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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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守护着什么东西。
  第一次看见与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复制人,是在一个白天。
  那时候光刚刚才从海底升起来,我与平常一样坐在巨石上,虽然我有自己的屋子,但是我从来都不进去,因为住在铁屋和坐在巨石上根本无什么差别,因为我那时候已经知道,这片海,不是真实的。
  海风虽然在刮,可是却不会产生寒冷;海浪虽然在涌,可是却无法溺死人。
  我甚至亲身试过跳进海里面,虽然我有落进水里的感觉,但是却可以在水底呼吸,而唯一的奇怪之处,就是无论你跳进海里多远,如何往海里面游,你都会被海浪推着冲到海面上。
  在海水里面有一股很强大的力量会将你推到海边,无论如何都无法抗拒,也就是说,海水虽然无法淹死人,却也不会让你进入到海里深处。
  随着在这里的日子加剧,每日每夜我似乎都会有一些让人恐惧的情景浮现在脑海,然后这些情景就深深地嵌在了我的脑海里,变成我记忆的一部分。
  经久之后,我几乎已经彻底颠覆了我将近二十年的记忆,因为我回想起来的,比我经历过的要不知多多少倍。
  我知道自己是柏皇氏的后裔,我叫柏皇洪。
  而我虽然记起了许多事,但却不知道在迷海之中究竟有什么,我只知道它是一件极其重要的东西,我必须在这里守着。
  所以我遇见了自己的复制人。
  很显然他就是来找这件东西的,而且他也意识到了我就在这里。
  我见到他的时候,他拖着一个很沉重的东西,我不知道他是从哪里进来的,拖着的东西是什么,总之他在见到我的时候,一点都没有惊讶的神色,似乎早已经知道我就在这里。
  他将这件沉重的东西放在地上,我虽然知道有复制人这样的人存在,但是却始终没有见过,所以在见到他的时候或多或少还是有些惊讶,而他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却是问我从哪里来的。
  我想了想我出生在一个偏僻的山村里,刚想这样回答他,可是这话到了嘴边,我又咽了回去,因为我后来记起的记忆告诉我,我并不是在那里出生的。
  很显然,他的这个问题彻底问倒了我,因为在我之后的记忆中,我甚至就没有过小时候,我只记得我一直都是以现在的这个年龄活着,那就没有所谓的从哪里来。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我突然开始意识到了深深的恐惧,这种恐惧是发自内心的,我觉得,我的存在似乎毫无意义,甚至是一个完全可有可无的人。
  他似乎知道我为什么疑惑,然后他打开了他一路拖着的东西,我发现这是一件人形的铁盒子,他告诉我,这是一口棺材,更确切地说,应该是一件容器,用来放人的。
  他当着我的面将它打开,然后还自己躺进去示范给我看,我当时惊讶地问他是不是他就是躺在里面的。
  可是他却摇摇头说,这不是他的,而是我的起源。如果真要说我从哪里来,就是这里。
  我当然有些无法完全理解他的话,他接着问我说,我有想过到海底去看一看吗?
  这个念头我自然是想过的,但是我根本无法潜进海里,甚至我都不能到达海底十米之外。
  但是他说他有办法,说完他转身离开了石滩,之后又过了两三个白昼,他才从外面回来,我看见他拿着另一件东西,当他将包着的布拿开的时候,我发现是一条铁鱼。
  铁鱼做的很精巧,应该是用栩栩如生来形容,而且这条铁鱼差不多有半人来高,我看得出它身上的鳞片都是一片片贴上去的。
  他说,这条铁鱼可以带着他进去。
  我当时将信将疑,说实话,从一开始到现在,与一个与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交谈让我感觉很不自在,而且他的出现让我有一种深深的恐惧,至于为什么恐惧,我自己也不知道。
  他铁了心要下去,他说在海里面有一件东西,他想去寻找,而进入这片海里,除了能够在海上航行的特定船只之外,就只有这种铁鱼。
  我当时也并不太懂,我觉得他似乎比我知道的要多得多,而且他说,如果他失败了,海水会冲着他的尸体到海边上来,如果我看见了他的尸体,就把他装在铁衣棺里面。
  我当时还和他说,海水淹不死人,即便他找不到,他也会回到岸边,可是却不会被淹死。
  他只是笑笑说:“那里是不一样的。”
  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在揣摩他的那一句话,我觉得,这片海,并不像我认识的那样。
  当然这是他后来去到了海里的事,我只记得那铁鱼一放入到海水中之后,鳞片就全部竖了起来,然后它自己就在海里面游了起来。
  我知道这铁鱼不是活的,它能这样游走,一定是和这片海的特殊有关系,而且我看见他就将绳子拴在铁鱼的尾巴上,就这样铁鱼带着他游进了海里面。
  当然,他将铁衣棺留在了石滩上,他说如果他失败了,这就是他的栖身之所。
  我奇怪的是,自始至终,他都没有说一个死字。而这里面的深意,我也是后来才懂的,因为他知道自己不会死,但是也不会活着。
  第二百五十三章 摸金手-2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说法是不是,既然没死那就应该是活着,可是没有死也没有活着,那是什么状态,而这其中的奥妙,也是我后来才知道的,这就是这片海的秘密,因为后来我知道了一个词——禹所积。
  禹所积这个词,是赖皮告诉我的。
  说到这里,我就不得不说说赖皮这个人,因为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他说我和他是兄弟。
  可是我和他却并没有半点相像,而且这话他却笑着说出来的,有些像玩笑话,从后来对他的了解,我也知道他经常说一些有的没的,似真似假,我无从分辨,而且之后这事他就再没有提过,所以我一直将信将疑,却始终无法证实,于是最后也只好随它而去。
  但是他的出现,是的的确确来通知我去找冯四的,这没有半点可以怀疑的地方。
  按照我的感觉来说,赖皮给人的感觉很怪,甚至是诡异,而且自他出现,我就感到了他身上很奇怪的一种气息,他虽然外表嬉皮笑脸,看着一脸地痞样,但是从他的骨子里却透露出一种阴冷的味道,特别是他的眼神,看人异常凌厉,让人忍不住打冷战。
  他来找到我之后并没有提眼儿爷,但我知道他的到来一定和眼儿爷有关,他和眼儿爷都不约而同地提到了冯四这个人,因为对于这件事来说,很明显是眼儿爷一手谋划的,那么赖皮很可能是受了眼儿爷的嘱托才来到了这里。
  我问起眼儿爷的时候,赖皮只是寥寥几句带过,似乎并不愿意多提,我知道他在刻意隐瞒,于是也不再追问。
  当然我也不知道他的真名,他只说他叫赖皮,其余的就什么也没说,甚至我都不知道他是否也是周家的人,姓甚名谁。
  在他来到的时候,我记起了许多事,但是记起来的越多,我内心的疑惑和谜团也就越多,而且我对冯四这个人异常感兴趣起来,为什么眼儿爷特地交代要去找冯四,而赖皮还要特地专程来,我当时很疑惑,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
  赖皮或多或少和我说了一些,他说的很小心,他没有提到眼儿爷,也没有提到洛阳四大家族,他唯一提起的,是一个熟悉的姓氏,陈姓。
  我听到这个姓氏的第一反应,就是南朝陈国,很显然,我的猜测是对的,我记得这个家族,甚至记得他们在洛阳落脚的原因。
  想起这些事情的时候,我都有些不可思议,我竟然可以想起这么久之前的事。
  而赖皮只是冲我笑笑,他说,冯四其实也不叫冯四,更准确地说,应该叫石盘陀。
  石盘陀!
  这三个字就像一记重锤猛地捶在了我的心口上,我不知道自己的心里面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但我知道,这三个字,代表了一种力量,或者说代表了一种使命。
  而且赖皮就像无所不知,他还喊出了我的名字,柏皇洪。
  在他喊出我的名字的时候,我似乎突然意识到了我在这里的原因,这是柏皇氏的使命。
  之后他就什么也没有再说,我们离开这个地方,一直往洛阳来,而我这时候才知道,洛阳已经有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人。
  赖皮称他为“它”,但是却没有具体解释为什么这样称呼,他只说我们时间紧迫,我更是不能在这里久待,但是我必须见冯四一面,所以这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事。
  赖皮说,那片海边,不能没有人看着。
  我的确不明白迷海之中究竟有什么需要人一直看着,难道没有人看着,就会有东西从里面跑出来?还是说这片海就会失踪?
  赖皮没有解释,他只说“它”会全力配合我们,我只需见到冯四,记得冯四的样子,记得他和我说的每一句话就行。
  赖皮告诉我冯四就在洛阳,但是他却并没有去找他,他说我们不能见这时候的他,他反而买了机票,他说,我们要去广西百色。
  我当时很不解为什么要去,赖皮只说,我不能见醒着的冯四。
  所以我和冯四的第一次见面冯四是不会知道的,也不会记得。他以为我说的第一次见面是在陈记夹喇嘛的时候,可是他却并不知道,我与他的第一次见面,却是在百色,而且是在他完全处于昏迷状态之下的时候。那时候与他见面的,已经是另一个假冒的我。
  我不知道这是否也是赖皮的安排,但是我见到冯四的时候,他的确是处在昏迷之中,而且是在一个山村里。
  见到他的时候,我看见他左手心有一个像是纹身一样的图案,这一眼,让我想起了被埋在记忆深处的那个图案,如同我的名字一般刻在我心里的图案,就是冯四左手心的这个图案。
  但是这个图案转瞬即逝,很快它就消失在了冯四的左手心,而且很快我就发现了这个村子的异样,这里竟然是中央氏的聚居地。
  我的记忆中有关于四大部族的事,中央氏居住在南疆,在这边的确合情合理,可是在这里同时遇见冯四,以及他们对冯四的这种包容甚至是带有尊崇态度让我很诧异,我看得出来,他们也是故意将他弄到这里来的。
  至于为什么,我并没有问,也没有人告诉我。
  而且我也没有拆穿这些人关于中央氏的身份,而他们也没有盘问我的姓氏,但我知道,他们绝对知道我就是柏皇氏的后裔的事。
  负责照顾冯四的那个人叫罗拔,但他具体叫什么名字,我却并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也是中央氏的人,而且是中央氏里很特殊的人。
  这更加引起了我对冯四的关注,他和我不过一般年纪,甚至比我还要小许多,但是种种反常的迹象无不昭示着他特殊的身份,他的名字以及他手心的那个图案就是最好的证据。
  在那一瞬间,我觉得我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而且在村子里的第一夜,我发现冯四会梦游。
  但是这又不太像是梦游,他的那种状态很怪,看着与常人无异,但是他的眼神却是空洞的,毫无半点生气可言,可是听他说话的方式和节奏,他都是思考着说的,也就是说,他这个样子,根本就不是睡着之后的状态。
  他可以和我们正常交谈,我记忆最深刻的,是他在布局。
  原本我以为这个局是眼儿爷布下来的,但是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局,是冯四布下的。
  于是我这时候才知道了赖皮要我来找冯四的真正目的,因为除了他,谁也无法布下这般精密而步步深入的局。
  在中央氏的村子里,我还察觉到一点,就是这里除了中央氏的人之外似乎还蛰伏着许多人,许多不是中央氏的人,少说也有一二十号。
  但是他们的行踪十分隐蔽,我这时候突然有一种直觉,就是我们都知道相互的存在,但是却并没有任何人来捅破这层纸窗户,大家心照不宣,很明显,大家都是为冯四而来,而我们又不能相互碰头泄了各自的秘密。
  而且冯四的布局,除了他自己,谁都不知道完整的步骤,对于他来说这可能是一个了然于胸,或者早已经知道每一步的局,可是对于我们来说,每一件事都会有突发状况,这些突发状况看似是意外,可却是早已经被计算其中的事件,所以,我们都是冯四的棋子。
  所以我当时产生过一个疑问,既然他能布出如此精密的局来,每一步都如此精细几乎像是预言一样必然发生,那么他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这个问题自始至终我都没有问出口,而我自己始终都想不通,这就像一场游戏,冯四明明已经知道了结果,也已经可以顺利通关,可是他还是要从头再来原模原样设计一遍,这又是为什么?
  后来通过我对冯四的观察突然明白一点,在这场布局之中,虽然所有的突变都出自他手,虽然所有人都是他手下的棋子,但是他却并不是棋手,相反,他也不例外是一枚深陷其中的棋子,甚至,他还是里面最孤身犯险的棋子。
  这就让我更加疑惑了,他这是在拿自己生命开玩笑,因为只要其中任何一个人出了差错,他就是万劫不复。
  我最后还是将这个疑惑同赖皮说了,赖皮说出了三个字——禹所积。
  他说,我们做这一切的目的,都是因为禹所积。
  禹所积,石盘陀,他左手心的图案。
  这三个词语围绕成一个三角形在我的脑海里打着转,我想不出这其中的关联,但是我知道,这三个词语组合在一起,就是这一场局的结局。
  冯四每天只在夜里出没,这也是为什么我怀疑他是梦游的缘故,而白天,他则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所以我们时间就很紧迫,因为赖皮说,这是冯四最后的时间来布局。
  我不清楚这里面的究竟,我看得出来,赖皮充当着冯四助手的职责,赖皮也简单地和我透露过一些内幕,他说冯四一直在努力完成这一场精细的局,但是他的时间实在是太少了,所以不得不分次来布局,而这次将是最后一次,如果没有完成,那么所有的一切计算都会功亏一篑,而我们之前所做的这一切的连锁效应所带来的危险,没有人能够面对,也没有人能够逃脱。
  而我更加好奇的是,冯四他是如何能够驱使如此多的人的,就连四大部族都能为他鞍前马后,对于他的身份,我的记忆中是一片空白,而我觉得,他左手心的那个图案就是他身份的标志,而他的名字就是线索。
  但我并没有足够的时间来查询这些,在中央氏的村子里,我也根本无法查出这么多的线索,因为这里的人对于每一件事都是守口如瓶,而这里尚且问不出什么,外面只怕就更没有风声了。
  因为冯四是单独与不同的人交代每个人的职责与任务的,所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是闲来无事,好多天之后,赖皮突然来喊我,他领着我来到冯四的屋子,然后留我和冯四两个人在里面。
  冯四已经醒过来,他的眼神空洞没有焦距,就像一个死人一样,但是他说话很清晰,而且说的十分有力,最起码,我可以听出他的话里有很强的逻辑性。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缘故,我排除了他这是梦游的猜测。
  他说出了我的名字,以及我现在正在干什么,我都一一点头,他于是安排我的职责。
  其实我的职责很简单,我就守在迷海边上就可以,他说总有一天他会来到迷海边上,但是他给了一个确切的日期,他说从我回到弥海边上开始算,他会在三十个昼夜之后来到迷海找到我。
  是三十个昼夜,没有大约,没有左右,是准确,甚至是精确的数字。
  可以看出,即便每一分钟冯四都已经计算得十分详细,这让我觉得,他是一个十分了不得的人物。
  他说遇到我之后,我只需要将在这里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他,也就是说,我只需要将他说与我的话,再说一遍给他就可以。
  我似乎就是一个保存记忆的人,但是如此精妙的局,一着不慎,满盘皆输,所以任何一个细节都是最致命的,我记着冯四说的,答应他一定办到。
  但是后来,这是后话,也就是在我遇见冯四出现在迷海边上的时候,我不知道是我计算错误还是冯四自己耽搁了,他到迷海边上找到我的时候,是第三十一个昼夜。
  我坚信我没有出错,那么就是冯四耽搁了,我不知道出入了一天,是否会有影响,对他又会造成什么样的结果,但这些除了他之外,我无法洞悉。
  因为我的职责十分简单,所以我与冯四的交谈只有一个小时左右,临结束的时候,他说,在洛阳会有另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充当我协助他,这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当时我不惊讶是假的,因为我已经见过了复制人出现在迷海,那么在此出现的又会是谁,还和我长得一模一样,也是那时候,我再次从冯四的话里得知了“它”的存在。
  但是对于“它”,冯四只是一带而过,也许这是十分机密的事,他并没有过多地解释,甚至压根就没有解释。
  第二百五十四章 摸金手-3
  冯四所表现出来的号召力远非语言可以描述,特别是他在那样的状态下,我觉得他整个人像是有了第二个灵魂,绝不可能是平时的那个冯四。
  至今我仍然无法理解他那种奇怪的状态,我觉得那样的眼神,只有一个死人才会有,我看着他的确就和一个死人无异。
  按理说,本来在我见到冯四之后就应该离开,按照赖皮的说法,我必须回到迷海边上,守着这一片海。
  但是却没有,在我见到冯四之后,我仍然留在中央氏的这个村子里,而正是接下来的时候,我才知道,我们聚在这里,果然是有原因的。
  而这个原因,不单单是因为冯四这么简单。
  如果表面上我们是因为冯四而来,那么暗中,我们则是因为四大部族潜在的关系而聚在了一起。
  我见到了罗拔,乌灵,以及木槿容。
  这些名字都是他们自己说的,我一一将他们的身份理了理,罗拔是中央氏的人,乌灵是朱襄氏,木槿容是乌明氏。
  一开始我以为乌灵是乌明氏的人,可是后来才知道,她的名字毫无意义,最起码和乌明氏没有任何的关联。
  除了罗拔之外,我们三人都是从各自部族的地方赶来,而且在一个夜晚,我们四个人聚在了一起。
  如果说在这之前,我还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那么当我看见另外三个人的时候,我已经明白了自己的使命。
  我的使命,也是整个柏皇氏的使命,就是守护着迷海,经年累月地守着这里,一代又一代。
  如果确切地说,四大部族是当年女帝亲自留在这四个地方的,每一个部族都有着自己的使命,而其他人几乎和我一样,都有各自的职责。
  虽然聚在了一起,但是我们却是长久的沉默,而且,没有人说出各自部族的秘密,就拿我来说,我也很清楚地记得,这是各自部族里的禁忌,是不能对外人说的。
  这些记忆都是后来我才想起来的,当然也包括柏皇氏的点点滴滴。
  我们虽然沉默,但是却不尴尬,虽然我们从未见过面,但都有一见如故的感觉,这是我们四个部族之间的一种暗中的默契,即便已经过了如此久远的时光,却依然存在着。
  后来,我们各自离开,我记住了另外三个人的容貌,我想他们也记住了我的,我们见面,无非就是要知道各自的存在,但是为什么要这样做,谁都不知道。
  也就是那一夜,整个中央氏的聚居地发生了大火,我被惊醒的时候,房屋已经被烧了一大半还多,但是整个山村里除了烈火之外,却并没有见到逃窜的人群,我只见有中央氏的人在试图灭火,但是却不见了赖皮和冯四。
  后来中央氏的人告诉我,在火烧起来的时候,赖皮就已经带着冯四离开了。
  我认为中央氏的这场大火完全是一场蓄意的谋划,因为在这样偏僻的山村里,而且都是如此特殊的人物,这里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地着起火来,但是这个时候再去想这些已经是毫无意义的事,就连中央氏的人似乎都已经试图放弃这里,我找寻了一阵,并没有见到罗拔他们,想必他们也已经和冯四一起离开了。
  最后我倒是见到了木槿容,她也正要离开,于是就和我一路,我问她要去哪里,可是当我问了之后,我才觉得自己问的很多余,她是乌明氏的人,那么自然就是去昆仑山了。
  但是她却说,在这之前,她要到洛阳去一趟,至于去干什么我没有又问,她也没有说。
  所以我和她一起来到了洛阳,到了洛阳之后,赖皮找到了我,我想着可能是木槿容给的讯息,我试着回想当时爱村子里的情形,这么多人都走了,只有木槿容一个人还在,或许木槿容是故意留在村子里等我的。
  同他们比起来,我对这里面的诸多事情和起因还并不了解,我觉得无论是木槿容还是乌灵也好,她们似乎知道的更多,也是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因为乌灵是朱襄氏的人的缘故,因为在洛阳,朱襄氏就是一个信息基地,它收集所有关于这些事的情报,乌灵知道的多就很正常,我不解的是木槿容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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