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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鬼话-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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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为什么会长的一模一样,他为什么要眼儿爷帮我,我和他是什么关系?
  还是眼儿爷接下来的话将我唤过神来,他说:“细细数起来,我在天下山川之中流连,最后竟然真的让我遇见了你。”
  我听到眼儿爷又提到了关于我的身世,于是我追问道:“是在哪里?”
  眼儿爷一脸平静地说道:“刚刚不是才说,就是在罗布泊。”
  接下去的事眼儿爷并没有多说,他只说在罗布泊发现了我,可是如何发现的,具体在哪发现的,他为什么会去到罗布泊,他却只字未提。
  而说到这里,话题却并未结束,因为眼儿爷说这个和我长的一模一样的人的出现只是惊鸿一瞥罢了,因为他鉴别了长生镜之后,果真在陈家下地之后就消失不见了,他消失的诡异,似乎是突然之间就在大伙面前这样消失,而且连任何蛛丝马都没有留下,这在当时的队伍里是一件很让人匪夷所思的怪事。
  眼儿爷说:“因为留在营地的伙计和领头人根本就没有找到任何他消失的痕迹,他从哪里走的,如何离开的,有什么人看见等等的。”
  “但是反正有一点可以确定,从他最后一次在营地中出现到发现他失踪,这里面的时间间隔只有十分钟左右,而据最后一次看见他的伙计说,他看着他进去到帐篷里,而且就再也没有出来,包括根本没有人从帐篷里进去过和出来过,而且这个伙计说,当时他就坐在帐篷不远的石板上,一刻都不曾离开,可是当我进去帐篷里找他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
  “也就是说,他一个大活人,在帐篷里凭空不见了,我们观察过帐篷,帐篷完好无损,一点都没有被破坏过的痕迹,而且帐篷里的东西摆放很是整齐,一点也没有被打乱,又加之他早已经与我说过的话,我知道他果真如他所说,已经离开了这里。
  我虽然知道他已经离开了这里,但是也觉得很是蹊跷,我一直都想知道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不留痕迹,而且这件事,自始至终我都没有与支锅说过,这也算是我和他一个心照不宣的秘密和约定吧。”
  说到这里,眼儿爷这才打住,我细细回味着眼儿爷话里面的意思,也就是说,这个人在那里消失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那么之后很长的时间里,眼儿爷在没有见过他,而是见到了我。
  我突然觉得他的失踪和他交代给眼儿爷的这两件事很是古怪,他们果真如眼儿爷所说,就好似一个精密设下的陷阱,眼儿爷就是第一个跳进陷阱里面的人。
  说到这里,我原本以为眼儿爷已经不会再说,可是他却重新与我说道:“虽然他在中途离开了,可是没了他,陈家还是没有放弃,他们继续下地,我和万福顺负责鉴定淘上来的明器。
  “但是无论是我还是万福顺对这个墓都知之甚少,所以虽然他也教与了我一些看和辨别明器更深一步的精髓技巧,但是我还是看不出一个完整的大概来,因为缺少对这些东西年代历史和形状纹理的认知,导致我根本就说不上来这些东西究竟是什么时候的,都是用来干什么的。
  “万福顺自然也说不出来,陈家无奈,于是只好将淘上来的明器全部收起来,以拿回洛阳再找人鉴定。
  “万福顺成地仙的事就发生在那时候。
  “说到万福顺成地仙,就不得不说说我们所在的地方,我们所在的这个地方,并不算深山,但也是在山上,而且山下就是一个很大的山村,所以为了防止有人怀疑,我们的营地建在了这座山之后,也就是说,相当于与下地的地方隔了一座山的样子。
  “陈家第二次下地淘上来的是一些铁片,而且每一片铁片上都有一个很奇怪的图案,可是这些铁片却不是铁鱼身上的鳞片。首先,它比我们发现的铁鱼鳞片要厚许多,再者,这些刻着图案的铁片是规则的正方形,并不像鱼鳞状。
  “当时他们拿了许多这样的鳞片回来,正打算让木头看看这是什么东西,营地里的伙计才告知他们木头早已经消失不见了。缺少了木头的眼力,我和万福顺没有看出什么究竟,于是支锅有些愁眉不展,我知道无论是第一次拿出来的长生镜,还是现在找出来的铁片都不是他们这次下地要找的东西,所以即便木头不在了,他们还是下去了第三次。”
  听眼儿爷说到这里,我大致可以想到,一定是在这一次下地,陈家遭遇到了变故,因为木头在离开的时候说过,他等不到他们从墓里面出来,其实他的话里面有两层意思,第一层是说陈家找不到这东西,第二则是说,很可能陈家的整支队伍都会在里面丧生,人都死在了里面,他自然等不到他们出来。
  这两层意思都是我根据眼儿爷说的后来发生的事推测出来的,因为这一次下地,陈家的人的确一个都没有上来,包括负责此次行动的支锅。
  据眼儿爷的说法是,这个人是当时陈家的顶梁柱之一,而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折在了里面,营地里剩下的虽然也是管事的主,但比起这次行动的支锅来说,完全是小巫见大巫,不可以相提并论的。
  而万福顺就是在这个关头偷了他们的长生镜打算离开,可是他的这一切都被营地这管事的主儿看在眼里,并且当场就被抓获,然后就发生了后来成地仙的事。
  可是,这件事的诡异之处,却并不单单在这里,因为很快我们就发生了当时我们认为更为诡异的事,那时候,我们还并不知道万福顺会活着回来,而也正是因为这件事,当后来在洛阳重新见到活生生的万福顺,那些参与过下地的人才会出现那样惊慌和恐惧的神情。
  第二百六十九章 诡异-1
  “是什么事?”我问道,直觉告诉我眼儿爷要说的这件事很关键。
  眼儿爷细细地将这件事说来,听了之后,一时间我的脑袋却根本接不上,因为在我听来,眼儿爷说的这两件事,完全就扯不到一块儿。
  眼儿爷说,陈家的人将万福顺成了地仙,在将土填好了之后,发现在土里面有一簇簇的头发。
  挖土坑的时候,谁也没注意土里的东西,而且谁也没有看见土里面一簇簇的头发,可是当将万福顺完全埋好了之后,这些头发就像树根一样一簇簇地混在泥土里面。
  而且经过鉴别,这的确是人的头发,而且很长,既然这里有头发,也就是说,土坑里面可能早些时候就埋了人。
  当时陈家的整支队伍都面面相觑,遇见了这样诡异的情景更是不敢大意,于是他们顺着头发来挖,却发现,头发是从旁边的土里头伸出来的,而且,这头发竟然越挖越长,一点也没有到头的意思。
  陈记的伙计一直挖,到了后来已经在万福顺的土坑旁顺着挖了一米来深,可是却还是不见头发的来源,而且越往下挖,头发越多越密,可是死活就是不见尸身。
  当时的确每一个在场的人都感到了一阵阵的冷意,即便是眼儿爷,提起那个时候到事都还觉得心有余悸,而且眼儿爷说,当时的情景,实在是太诡异了,这头发挖了都有三米来长了,可是连尸身也没见,这不得不让人联想到陈记进去的这个墓,特别是进去过的伙计,更是已经吓得嘴唇发紫,脸色一片苍白,丝毫血色也无。
  听眼儿爷说到这里的时候,我才想起,从始至终,眼儿爷对这次下地的墓都只是寥寥几句话带过,包括里面是一座什么墓,里面的墓室结构,是谁的墓等等的什么都没说,于是现在听眼儿爷说到这一茬,他还特别强调进去过墓里面的伙计反应更是很强烈,是不是他们在墓里面见过了相同的场景?
  可是眼儿爷说他也不知道,因为他没去过那个墓里面,所以他也不知道那些进去过墓里面的伙计为什么这副模样,当时见到这些伙计这副模样,眼儿爷也问了两句,可是这些伙计听到眼儿爷问之后,却全身都在发抖,看似已经是恐惧到了极点,就在这时候,还在往下挖的伙计突然说在头发里面缠着什么东西。
  于是所有人的目光顿时都集中在了这个坑里面,胆大的伙计直接用手将这头发给扒开,发现里面缠着的是一个木盒。
  于是众人七手八脚地将这个木盒子从头发里面给拉出来,可是这一拉不要紧,连带着土里的头发都一并地给拉了出来,而且这时候他们才发现,这些头发,就是从木盒子里面伸出来的。
  因为木盒子一被拿出来,所有的头发就被连带着也拉了出来,而且看这个木盒子的形状,眼儿爷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因为这木盒子的大小,稍稍比人的头颅大一些,当时他就想,这里面,该不会是一个人头吧。
  木盒子被打开,里面果真如眼儿爷所想,可是却比眼儿爷所想更为诡异,里面的确是一个人头无异,可是一个人头就这样用一个木盒装着埋进了土里,并没有防腐的功效,可是木盒里面的头颅,却是栩栩如生,和刚割下来的头颅根本没有两样,甚至肌肤都和一个正常人没有两样,它的眼睛闭着,好似下一刻就会自己睁开一样。
  而这些生长在泥土里的头发,就是从他的头上长出来的,这些头发钻过了木盒的间隙,看它们的样子,应该是在不断地生长,既然头发还在生长,那么也就是说,这颗人头是活的,而且能长出来这么长的头发,没有个数年光景,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在看到这人头的光景之后,眼儿爷说当场就有一个下过地的伙计被吓晕了过去,对于挖出来这样一颗头颅,所有人都觉得很不祥,于是陈家的人决定烧了它,更加诡异的地方就在这里,当这个木盒被浇了油用了火种点燃的时候,却发生了让众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
  这些生长出来的头发倒是被烧了个干干净净,可是唯独这木盒和里面头颅却安然无恙,而且,即便是浇了油,火种在上面也根本烧不起来。
  见了这样的光景,又加之刚刚陈家才在墓里面折了人,于是所有的事情交织在一起,大家都以为自己遭了罪,触怒了里面的死灵,于是剩下的管事当即让人将这个木盒给重新埋回去,而且为了安息死灵,他们将从墓里淘出来的东西一并也埋了进去,之后每个人都冲着这木盒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这才埋了离开。
  眼儿爷将当时发生的事大致这样说了出来,可是我从头到尾听了一遍,却根本找不出这件事和万福顺有什么必要的联系,这和后来万福顺活着出现又有什么联系。而眼儿爷在讲着这一件事的时候,似乎一直都在极力暗示这两件事是完全密切相连的。
  听完这件事,倒是陈五爷插口道:“即便我是陈家的人,却也并没有听说陈记曾经有过这回事,陈记下地每一次都会有记录,民国期间的记录也在,而且我也都看过,可是唯独没有眼儿爷说的这一件。”
  陈五爷的目光一直停在眼儿爷身上,他继续说道:“我这并不是怀疑眼儿爷的意思,我只是觉得,这样重要的一次下地,是不是因为它的特殊性,记录被毁了还是压根就没有做记录?”
  现在我们的所有人,就只有眼儿爷知道当时的详细经过,眼儿爷想了想说:“也许是压根就没有记录下来吧。”
  眼儿爷说完又问陈五爷道:“陈记记录下地的事情,是不是都是下地回来才会让支锅亲自记录,如果支锅没有了,就依次按照权利大小往下排,陈五爷,是不是这样的?”
  陈五爷点头说:“的确是这样。”
  眼儿爷说:“那就是了,那件事之所以没有记录,是因为所有参与行动的人都已经死了,所以再没有人知道这件事的经过,陈记自然也就不会记载下来。”
  我听着觉得不对劲,虽然所有伙计都已经死了,尽管现在眼儿爷还没有说到他们后来为什么会都死于非命,但是我已经听出了另一层端倪,就是虽然不知道经过,但是陈记再怎么说也应该知道有这样的一次下地事情,那么在记录中,最起码应该有提到这样一件事,现在陈五爷说记录中完全没有,那这里面不是另有蹊跷。
  眼儿爷听了我说的,他却反常地摇摇头说:“陈记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我也不曾去多想。”
  既然眼儿爷如此说,我也不好再追问,于是我将话题错开,问眼儿爷道:“那后来又是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似乎已经回到了洛阳,为何又说所有参与行动的人都死了?”
  眼儿爷说,直到现在,这都是一直困扰着他的问题,他说,也许这件事的原委,只有万福顺知道了。
  眼儿爷告诉我们说,回到洛阳原本也相安无事,只是他们才刚回到洛阳的第二天,万福顺就出现在了陈记,万福顺是陈记下地前请来的掌眼,陈记的伙计都见过,而且回到陈记之后,这些伙计或多或少也会在私底下相互说起下地的怪事,所以,几乎所有伙计都知道万福顺被成地仙的事。
  可是看到他突然出现在陈记,所有人除了震惊,还有的就是恐惧,特别是下过地的伙计,更是惊得六神无主,因为这样诡异的事,并不是每个人都会遇得上的。
  万福顺在陈记只出现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似乎他的出现就是告诉陈记,他还活着,并没有死。
  而当陈记反应过来,再去寻万福顺的时候,就再没了他的半点踪迹。
  可是就在那一晚,下地的伙计一个个离奇身亡,而且死法相同,他们无疑都是睁大着眼睛,嘴巴张大着,很显然都是被吓死的,而且在每个人的手腕上,都有被勒过的痕迹,有的深入肉中,而在伤口里面,有人在里面发现了头发。
  “头发?”我浑身一震,难道就是他们在墓里面见到的头发,那颗头颅来找他们复仇来了?
  眼儿爷说,除了他一个人侥幸活下来之外,这些下过地的伙计等等的人无疑都是这样死法,很显然,他们的手腕都被头发勒紧过,于是在得知这件事之后,眼儿爷一个人再次去了那个当时下地驻扎的营地,想从那里查出些什么究竟来。
  只是,说到这里的时候,眼儿爷才说,正是好奇害死猫,也正是因为他去了这个营地的所在,才有了后来他的许多身不由己的遭遇,甚至是现在发生的这一切。
  因为当他却去到那里之后,发现那个地方虽然还是和他们离开时没有多少差别,但是只是第一眼,他就已经看出了异样,很显然,在他们走后,那个地方再次被人挖过,而且是整个营地的范围。
  第二百七十章 诡异-2
  说到这里的时候,眼儿爷却猛地打住,我好奇地盯着他,因为我感觉他已经说到了点上,说到了这一切秘密的源头,可是说到这里,眼儿爷却再不说一个字,他重新闭上眼睛,然后幽幽说道:“这些,又说吧。”
  我不知道是什么促使眼儿爷在这样的时候突然打住了话由,后面的事我知道一些,眼儿爷在说起万福顺的时候提起过一些,他只说后来他重新回到营地,挖出了万福顺的尸体,而且依此断定在洛阳出现的万福顺根本就不是真正的万福顺,但是现在眼儿爷打住话头,我觉得,他要隐瞒的是另一件事,不是关于万福顺的尸体的事,而是关于这个木盒和这颗头颅,还有这无缘无故在生长的头发。
  就在这时候,眼儿爷却突然问了我一句话:“小四,你还记得在血眼墓里看到的那一幅壁画吗?”
  “壁画?”我反问,想知道眼儿爷说的究竟是哪一幅壁画。
  眼儿爷沉吟些许,然后说道:“就是那幅有着一棵参天大树,有很多人在献祭的那幅壁画。”
  果然是这幅,我不知道现在眼儿爷为什么要问关于这幅壁画的事情,于是回答说:“记得。”
  眼儿爷听到我的回答突然就此睁开眼睛,而且很是急切地问道:“那么在树下祭祀的托盘上放着的是什么?”
  那两个人?我记得我最初看到的时候是一对童男童女,当时还以为是拿来祭河神或者蛇呢么的,可是后来再看的时候,里面已经变成了一个老头和老太太,当时我匪夷所思,不明白这样的一幅壁画究竟是什么意思,而且现在眼儿爷无缘无故问起来,又是什么缘故?
  而且我想起的是,摸金手见到我的时候,当然是那个假的摸金手,也就是“它”,他也问过我同样的问题,为什么他们都要问托盘上面的是什么,难道眼儿爷也没有见过耳室里的壁画吗?
  我沉吟些许还是保守地说道:“我也不太确定,也许是一对童男童女,又也许是一位老公公和婆婆。”
  “童男童女?公公婆婆?”眼儿爷似乎被我这样的说法给吓了一跳,我看见他脸色慌张,然后语气变得有些急切,他继续问:“是你亲自看见的吗?”
  这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而且眼儿爷不提,我都已经觉得有些模糊了,于是再次回忆起里面的情景,那幅壁画已经模糊了,托盘上的这两个人,我已经彻底记不起他们的模样。
  我只能摇摇头说:“我有些记不清了,我只记得我第一次下去看到的是一对童男童女,可是后来看到的就变成了公公和婆婆,而且似乎祭祀也已经变了味道,第一次像是在祭祀什么神灵什么的,而第二次,已经变成了供奉。”
  我仔细回忆着这两次壁画的细节,这两幅壁画前后一个月,可是看到的意味已经很不同,我只当是第一次看走了眼,而且当时我也没有细看,所以现在我都在怀疑,那一次我看的究竟准不准。
  听到这里,眼儿爷却已经沉默了,他重新将眼睛闭上,靠在墙上一句话不说,很久他才又重新开口问我:“小四,你知不知道那里有两个墓,两个一幕一样的墓?”
  这从地图上我也看出了一些,但是因为后来发生的一切,这一点反倒是逐渐被忽略了,如果现在眼儿爷不说,说不定现在我还真想不起这茬,只是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在这个关头,眼儿爷却无缘无故地提起这件事。
  可是后来的事,眼儿爷却只字不再提,然后他站起来,望了望里面的入口说道:“我们时间不多了,不能再在这里干等着了。”
  我觉得在这段时间里,眼儿爷不单单只是同我讲述着这些往事这么简单,他同时一定也在思索着如何进去的法子,只是见到眼儿爷这样子,我有些疑惑地问道:“眼儿爷,你已经想到了如何进去的法子了?”
  眼儿爷没有表情,他反而问我道:“小四,你可知道,我们中的这些人,或多或少都有失去的记忆,你也好,张无还是石头也好,还有我。”
  这点我还真没有探究过,我只知道我完全不记得了以前的事,石头也忘记了些许,于是我老实回答:“这我没有探究过,但是就按照我来说,我的确是什么也不记得了,关于之前的事,所以我应该算是你说的这类人。”
  我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儿爷却突然,而且是很突兀地说道:“小四,我越来越觉得你和他很像,而且你正在一点点地变得和他一模一样。”
  听了眼儿爷的话,我心里猛地一惊,我已经知道眼儿爷说的是谁,我说:“那个木头掌眼?”
  眼儿爷点点头,他说:“我发现你现在说话的神情和眼神,和他简直已经变得一模一样。”
  我说:“一模一样?”
  眼儿爷则说到另一件事上:“刚刚在和你说以前的这些事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我突然想起了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和我说的话,现在想起来,或许另有深意。”
  “什么话?”我问。
  眼儿爷沉思着说:“在我的记忆之中,我似乎并没有任何丢失的记忆,可是现在想起这句话来,我才猛地发现,有很多事情似乎是在我毫无察觉的情况之下就彻底从我的记忆不见了,我不知道还有多少这样的记忆被我忘记,在无形之间,我竟然也失去了许多记忆。”
  我见眼儿爷越说越玄,于是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眼儿爷却并没有继续说下去,他只说道:“这些事情,等我们平安从这里回去到洛阳,我再一五一十详细地告诉你,现在,我要说的是你和我说过的话,似乎这句话已经告诉了我们现在该如何做。”
  我早已经迫不及待:“我不记得我说过这样的一句话,究竟是什么?”
  “你们只需往前走,把我留在这里就可以,我会没事的,说不定我还会先你们一步。”眼儿爷一字不漏地说出来,然后就定定地看着我。
  我木然地重复着这句话,脑子里像是突然有一把刀搅了进来一样疼痛,这种莫名的疼痛突然席卷了我的整个脑海,让我忍不住抱头痛呼。
  陈五爷已经将我扶住,他问我:“小四,你没事吧,小四?”
  这种剧烈的疼痛感持续了一瞬间的功夫,然后就缓了下来,我推开陈五爷的手,脑子里突然浮现出这样一句话,在浮现出来的同时嘴巴已经将它脱口而出,我只听见自己说:“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你们三个还不快走!”
  这声音与我平时的大不同,连我自己也听得很是震惊,当我抬头看到他们三个人还愣在这里,于是再次脱口说道:“当时在罗布泊我让你们先走,你们不肯,后来误了时间而出事的情景你不记得了吗?”
  我这话显然是对着眼儿爷说的,眼儿爷听了浑身一震,他用满是惊讶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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