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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牧云录-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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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才等乌云绵说了个大概意思,那罪魁祸首的老猫妖却断然说道:
  “吓!才一回合你们便想回山?哈哈!以后若传出去,你们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暗夜之中,这老猫妖一双眼目荧光烁烁,其中有如火燃。只听他嘶声低语说道:
  “七妹她心软胆小,先自走了也罢。难道我等还能任凭那小奸贼逞能?我知道,他大有门道,但正因如此,我们才一定要齐心协力尽快将他干掉。”
  “谁不知道要将他杀死?”
  接话的正是那野狼精朗有群。性命攸关之时,他也不惜挑战大哥的权威。他用惯有的阴狠语调说道:
  “说实话,这次来之前,我本来还没那么气恨。不过这时候我真恨不得立马将他撕碎吃掉!但怎么做?看这样子,恐怕我还没吃到他的肉喝到他的血,他就把我剥了做了狼皮袄!”
  “呸呸!小五你咋说这样丧气话?你还信不过大哥吗?——呃,好好好,我知道你们现在信不过我。不过你们莫非忘了我等两百年前一起参透的那个火神大阵么?”
  “哎呀!对啊!”
  正是一语惊醒梦中人,王道陵此言一出,刚才神气奄奄一息的众妖眼中顿时烁烁放光,七嘴八舌道:
  “惹笑,惹笑!我等出自祝融大神掌管的南岳,却忘了他老人家特地给我们遗下的火神大阵了!”
  刚才还垂头丧气、如丧考妣的野狼妖顿时直起腰来仰天狂笑:
  “哈哈!祝融老爷传下来的火神森罗大阵,咱一百五十年前也不是不曾试过。青石峰那么大一座山场,片刻便被焚成石灰,扬尘飞散,看来这火神的阵势便连大罗金仙也能烧化!待会儿我倒要扫拢称称,这乳臭未干的小贼究竟能烧出几钱灰来!”
第五卷『妖火焚情春梦残』第十四章 寒灰活火,障迷生死之路
   若说这依山傍水的沅江平原辰州地域,至少在有籍可考的年代里从没爆发像今夜这样辉煌的战斗。人迹罕至的北部郊野庄园,本来晴朗的夜空已经因为斗法变得阴暗黑沉,没想到这电光流窜、冰雹激打的惊人异象还只是小小的前奏;大约将近子夜之时,一场绚烂而凶险的法术大战就此展开。
  此时广袤的苍穹如一口漆黑的大锅倒扣下来,将高山大河、万灵万物拘束在其中。天地黝黑而晦暗,密不透风。在一刻压抑之极的寂静之后,忽然那漆黑一片的夜空中爆发一点灵火,初时仰望只有黄豆般大小,转眼爆裂流溢,喷薄飞溅,就似天帝熔炉倾倒、魔界火山爆发,无数明亮灼热的流火从天奔泻,日陨星流地瞬间倾泻大地!无数的热火甫一接触地面,一下子就像活了过来,转瞬化作无数条栩栩如生的火龙,腾空而舞。
  “嗥!”
  人间难见的烈火龙灵在原地十分整齐地盘旋一圈,忽然间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嚎啸。金红闪耀的龙灵发出的吼声,却似有亿万的冤魂在惨嘶,火爪飞扬处将庄园十里外荒野中一切焚为灰烬。肆虐示威了一回,凶猛的火龙便在召唤者的操控下铺天盖地地朝那个孤单弱小的目标扑去。
  若说起来,还要庆幸衡山的妖人只习得一鳞半爪的祝融异术。否则以那挟山以衡天地、操火以烧六合的赤帝祝融,何由让自己的森罗火阵只打在目标十里之外?就当还有一段距离的森罗火阵烈火神龙如澎湃的火焰大潮般朝张牧云汹涌而来时,这片刻的缓冲已给少年带来一线生机!
  “天瀑!”
  烈火焚城、咄咄逼人的浩大妖术面前,张牧云求生的欲望激发了无尽的潜能。已洞察水之本源、谙悉溟海水神之术的张牧云此时被赤帝灭绝一切的火法一逼,刹那间整个身心倏然已真似凌波溟海的水神。当森然的火龙势如万钧地扑奔而来时,他傲然睥睨,注目看着对面的火潮仿佛已望见那尊放荡不羁的火神仰面向天狂笑的虚影;一句“天瀑”,自心底油然而生,脱口而出,转眼那苍穹就如天河倒挂,火神的仆从们奔腾前进的方向上忽从天顶冲下上百道宽广的水瀑。浩荡的天水激流之下,在地面龙炎的耀映下恰如正落下的一道道明晃晃的铡刀,将这些暴虐的火神之龙斩成数段。
  被沛然灵力召唤的天瀑一冲,不可一世的火龙大阵微微受阻。趁着这片刻宝贵时光张牧云已召出一只巨大的水球,裹身其中;当森罗火海淹没他时,人水合一,便宛如熔炉铁水中冒起的一个气泡,晶莹明润地在火海中沉浮。
  就在张牧云浮身火海之时,大半个大王庄早已焚成飞灰。以王道陵为首的衡山五妖催动着森罗火龙大阵,裹挟着张牧云的晶润水球朝北面群山奔流而去。看那火海潮头一往无前的气势,仿佛在这途中就要将沧海一粟的水球蒸发湮灭;还好像要存心戏弄,要将这垂死挣扎的少年一直挟持到北方那些巍然耸峙的武陵群山中,将他重重地冲到巨岩中,撞成一堆血泥,化作火灰!
  至此,整个辰州的半边天空都被映得通红,无论城中乡野的百姓俱被惊动,个个披衣起来,看屋外的天光犹如清晨已经到来,一轮红日正自东北升起,半边天上漂浮无数彤色的朝霞。
  无数的民众惊疑观望,张牧云却在滚热的火海中挣扎。一路被冲击着向北疾驰,转瞬便冲出十数里。当缓过心神,眼见着身周的水幔渐渐浅薄,张牧云一声清啸,忽然一朵数亩大的白云在头顶十丈处凝结。俄而耸身一条,张牧云脚下缭绕着无数澄净晶亮的水光,转眼已跳在云中。目不及交睫,张牧云傲立水云之上,举手投足间千万道巨大冰凌瞬间朝身下那些不断咆哮上探的火龙打下,恰似暴雨瓢泼,无数道极寒之冰打中那些龙神火灵的双目,让这些妖人神法召出的火灵痛得发出震天动地的嘶吼,转眼消失燃烧的黑夜中。
  张牧云此刻披头散发,驱动脚下云驾,一边凝结着水幔护体,一边逆火潮而上。犹如逆水行舟,他不断朝火阵源头的妖孽逼近。王道陵等人见张牧云竟然从火神大阵中脱出,不仅毫发无伤,还转过头来向自己迫近,则这些站立五灵之位正在卖力作法的衡山五妖不免有些惊慌。
  到这时候,王道陵这些妖灵也是骑虎难下。有心罢手,但看那少年雨打梨花般朝四外飞射不停的狭长冰箭,支支寒光四射,锋锐刺骨,便连那些号称火神之精的祝融火龙也能扑灭,光看着就觉心寒,若让他靠近后果真个不堪设想。有心继续催动火潮,无奈此术耗费太大,凭他们这几个有千百年道行的衡山五妖联手若引发催动还可,要想长时间维持,那实在勉强。
  争斗之时,谁都无暇细想,转眼那张牧云便逼近十丈。这初出茅庐的少年仿佛灵力无穷,身周冰凌飞舞,指点飞射之时犹如万箭轮发。这时再看那火阵势头,也渐渐被少年冰法遏制,慢慢便如退却的潮汐,收缩了扑天盖地的声势,仅仅在张牧云身的周围绕成一圈。
  见此情形,王道陵当机立断,立即怒喝一声,一道血箭从口中喷出,直直打在那些有些势弱的火龙身上。见他喷血,其他四妖也依样画葫芦,同心喷血在火阵神龙身上。
  被五妖这些带着本命真元的鲜血一激,刚才已渐渐弱势的火灵猛然大张。它们不畏生死存灭般穿过冰风箭雨,一下子冲破张牧云精心布置的护体水帐冰幕,狰狞着神色,齐齐冲击在他身上。刹那间,张牧云如被重锤一击,瞬即赛断了线的风筝般轰然摔到十数丈开外的地上。
  “哈哈——”
  见强敌终于被击杀,王道陵仰天哈哈大笑。谁知他才笑得一声,却忽然也轰然倒下。紧接着那其他四妖,也终似油尽灯枯,相继摔倒在地上。
  一人五妖尽靡,自顾不暇,倒谁也没注意到,就在刚才烈火神龙围攻轰击上张牧云身躯时,虽然将他击飞,但就在落地之时,刚才还声势喧天的火龙几乎所有都瞬间消失不见,整个战场只余得青烟袅袅,还有处处暗燃的灰堆。
  似此也不知过了多久,死一样沉静的荒野火场中终于有了些活气。仿佛约好的一般,无论刚才瞑目若死的张牧云,还是瘫软不起的王道陵等妖人,这时都相继有些活动。渐渐地他们都挣扎着半坐而起,软塌塌地坐在这满目狼藉的水火战场上。
  这样时候,对只有一人的张牧云来说,倘若都死了还罢了。现在双方都力量殆尽,挣扎欲起之时,则对张牧云这孤身一人来说,能否在对方之前站起,便决定他是生是死。
  “快些起来!”
  张牧云对眼前情势洞若观火,挣动时也不停地给自己打气。只可惜,毕竟才是初窥门径,纵然理解深刻,经验还是不足;刚才那一场对抗火神遗术的大战已耗费张牧云所有精力,此刻无论他如何给自己鼓劲加油,却只是略往上挣了挣,浑身不听使唤,最后反倒又重重地摔倒在地。
  而更不幸的是,就在他流连不起时,那边衡山五妖之中却终于有人站起。
  “哈,小贼。”
  “看你不死,哈哈!”
  那唯一站立当场,笑得打跌之人,正是此番大难的始作俑者,王道陵。这妖道,毕竟在山中修炼得年深日久,有千年道行,经过刚才一番紧张调息,这时竟被他最先站起。
  “小贼啊,这番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王道陵站起身,在原地活动活动了手脚,却发现自己此时竟已是大部分复原,好像还有些生龙活虎之意。于是王道陵便更加得意。借着附近有些潜燃的火光,还有天上已经崭露头角的星辰之辉,王道陵朝身后还在挣扎的妖友们一挥手,呲牙一笑道:
  “诸位莫着忙,且安心坐着歇息,看我生撕了他,一会儿再分吃。”
  说着凶残之言,只听得“锵”一声金铁锐响,王道陵那双掌间已陡然分别抻出两根三尺来长的利爪来!
  挥舞着山猫本形练就的锋锐爪刃,王道陵拖着步伐,尽力快速地朝张牧云逼近。等到了近前,他也不啰嗦,只冷冷地说了一句:
  “可惜,你只有一个人,认命吧!”
  说罢,山猫之妖手起爪落,便要将张牧云活活撕成残肢碎肉。
第五卷『妖火焚情春梦残』第十五章 蓦地娇来,听牧野之风雷
   “罢也!”
  眼见得王道陵欺上前来,张牧云心中暗叹一声,只想到:
  “临死前经历这一场,在以前不能想像。便宛如梦幻。只可惜自己初窥天道,力争斗得这一场,如同梦了一场。只是这横死异乡的结局,却不是梦幻。”
  自觉死到临头,倒也没有太多杂念。心中转过这念头,张牧云叹息一声,便闭目等死。
  这时候,那王道陵也只道自己胜券在握。暗夜中他说得一句“可惜你只有一个人”,便扬起那两只修炼已久的锋利猫爪手刃,毫不留情地朝张牧云猛地抓去。
  只是,就在这时,王道陵耳边却忽然依稀听得有人叫道:
  “谁说我们只有一个人?”
  突然传来的语声颇为细微,似是从极远夜空中传来。这样紧张时刻,王道陵闻声一愣,正要挥下的手爪不免便停在半空。老猫妖王道陵向来处事谨慎,此时他忙微微侧耳,朝声音来源处仔细听了听,又本能地吸了吸鼻子,在空气中闻了两闻,却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
  “晦气!”
  王道陵暗自道了声惭愧,心道一定是刚才经历这场前所未有的大战,耗尽灵力之余便不免心神恍惚,竟出现幻听。晃了晃脑袋,仿佛这样就能将让自己心烦的幻觉甩开,王道陵便再也心无旁骛,扬起爪刃,“嗖”一声专心致志地朝张牧云脑袋劈去。
  “噼啪!”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忽只听得噼啪一声短促巨响,然后又是“嘶啦”略长一声响,猛可间在场所有人眼前唰地闪过一道剧烈白光。一瞬间,那所有被夜色掩盖的草木景物全都变得惨白如雪,刹那暴露在眼前!
  “哎呀!”
  这声霹雳这道电光,最让那四个还半坐在地上的衡山妖怪心惊胆颤。霹雳电光闪过之后,熊不破、刁渐高、狼不群、乌云绵只觉得气血一阵翻涌,那浑身的血液都似乎涌到了嗓子眼,好像下一刻就要喷薄而出,被那光明炽烈的闪电蒸干!
  “怎么了?!”
  等几个妖怪定了定神,重新适应了幽暗的夜色,却猛然惊叫起来:
  “王大哥呢?!”“王道兄你在哪儿??”
  原来,就在刚才那突如其来的刹那电光之后,等衡山四妖回过神来后却发现他们的老大王道陵已经从原地消失。就仿佛刚才他已借着电光遁走,无论他这几个妖弟妖妹怎么睁大眼睛东张西看,却是始终找不见他。
  正当死妖怪东张西望惊疑不定时,他们却忽听得一个娇娜爽脆的少女声音从不远处响起:
  “你们找到他了吗?”
  “没呢。”
  四妖一时没反应过来,有人还顺嘴搭了一句。等他们一会儿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时,转脸一看,却只见有一位美貌少女正从东方荒原中轻步疾赶而来!
  “什么人?!”
  众妖一惊,眼睁睁看着这形迹诡异的少女转眼到了眼前。这时他们看得更清楚,只见这少女十分娇美,貌若及笄之龄,头戴着荆钗,身穿着布裙,此刻正站在自己几人面前,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你是谁?”
  这种时候被这行踪诡异的少女一望,四妖都禁不住觉得有些惊惶。
  “你、你把我们大哥怎么样了?”
  虽然眼前这少女,只不过艳光逼人、十分好看而已,看年龄也不大。只是,被她这么含笑不语地看着,却连那五大三粗的熊不破、倨傲刁猾的刁渐高、凶险狡诈的郎有群、老辣纠缠的乌云绵,被个个瞧得心里直发毛。惊疑之时,忽听那少女又启唇笑吟吟说道:
  “你找你们大哥吗?”
  “是啊”
  “你们大哥我知道在哪里,要我帮你们找来吗?”
  “好吗”
  在这神光内蕴、气势凛然的少女面前,就连那个最是粗鄙笨拙的熊不破也一副低声下气的答话模样,看样子倒像个做了错事的小媳妇。
  “有什么不好的?”“我现在就帮你找来!”
  那少女咯咯笑着,裙袖一挥,立即这衡山四妖面前就平地刮起一阵旋风。
  “看见你们大哥了吗?”
  “呃”“在哪里啊?”
  面对少女如此,黑熊精熊不破还憨憨地相问。不过,两句话出口,他却忽然觉得身边有些不对劲。熊不破赶紧扭脸一看,却看见身边那三个拜把子的好兄弟好姐妹,却正一声不吭地一个个往远处连滚带爬而去!
  见此情景,向来便自知相对迟钝的黑熊精暗叫不妙,也来不及细想缘由,便赶忙也使上吃奶的力气,情急之下竟猛地也站了起来,吭哧吭哧地跟在那几个妖友后面落荒而逃。
  “哈哈~”
  就在他身后,却听得那少女忽然哈哈大笑,娇声叱道:
  “看起来你也不笨,知道这些黑灰就是你大哥!”
  话音刚落,只听得那认真逃窜的黑熊精脱口一声“哎呀我的妈呀”,那脚下奔速立即增为两倍。
  只是
  “哼哼!逃也没用。”
  随着少女这一声忽然转为冰冷的话语,已经恢复黑暗的旷野里忽然平地炸起数十道闪亮的电光,气势煊赫,通天达地,就如数十根平行的白耀光柱忽然跃立在旷野。也不用如何驱驰,这一地的闪电惊雷顿时将把那几个踉跄奔逃的妖怪劈为齑粉!
  举手抬足就将作恶多端的衡山妖孽劈死,但看这少女脸上的神色,却似丝毫不以为意。望着平原上众妖伏诛后腾起的几缕灰烟,少女只是哼了一声,便再也不看,扭头便奔到这边少年面前,关切问道:
  “张牧云,你没事吧?”
  “我”
  听少女问话,刚从鬼门关前走了个来回的张牧云却似还没有回过魂来。他愣了愣,迟迟疑疑地开口答道:
  “我似乎没事。只是你没事吧?”
  “我有什么事!”
  少女很奇怪,刚想问个究竟,却忽然好像意识到什么,着忙摸摸自己的脸蛋还有鼻子,十分要紧地问道:
  “难道我脸上有什么不对劲?很难看?你快告诉我!”
  见少女终于有些正常的特征,张牧云这才稍微宁了神静了气,变得从容起来。他这时又试着摆弄摆弄腿脚,发现不似刚才乏力,便也努力挣着站了起来。
  见他趔趄站起,那个还在担心妆容的少女见状忙上前相扶,一边扶还一边继续问:
  “我脸上怎么了?很难看了吗?你快说呀!”
  见她如此,张牧云虽然理解,却还是有些哭笑不得。他想了想,问道:
  “你真的是月婵吗?”
  张牧云的语调颇为认真:
  “我从不知道月婵你居然还会这样的法术!”
  “嗯。”
  见少年认真说话,月婵也暂搁下对自己妆容的担心,答他道:
  “从前我也不知道我会这样的法术。我的来历也许真的不凡喔!”
  说这话时,月婵的语调似开玩笑,又似不似。
  “嗯。”
  张牧云则笑了起来,说道:
  “不管你来历,总之你以前叫我牧云哥哥长牧云哥哥短。现在却直呼大名了,一时听来倒真地觉得有些奇怪。”
  “倒也不奇怪啦。牧云哥哥,说不定,以前我只直呼别人名字呢”
  两兄妹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寒暄着。一会儿,月婵就问张牧云整个事情来龙去脉,张牧云则问她为什么现在能赶来。
  说起月婵此来,原来就在张牧云嚷嚷着要去辰州相亲下聘时,这位表面的月婵妹子暗地的天香公主便心神不宁。在牧云走后的前几天里,这个已经恢复记忆的定国天香公主已是坐立不安。当冰颻、幽萝两姐妹安心闲扯谈心时,她却在屋里屋外走来走去,只觉得干什么都不顺手,干什么都不合适。尤其,当冰颻戏谑地说起张牧云要娶老婆、小幽萝憨憨地谈论她未来的嫂嫂时,月婵便更觉得憋气。
  “哼哼!”
  她觉得,其实也不是气别的,只是一想起张牧云临走时那副安排一切、毋庸置疑的神气,便让人很受不了。
  “哼哼!竟然要我堂堂的皇家公主看家?”
  一想到这,之前的月婵现在的月瑶公主便气不打一处来。除了生气之外,她还觉得很奇怪。因为,当她把这样的不满告诉冰颻和幽萝时,没想到她俩居然异口同声地说这没什么。
  “唉,这便是所谓的‘没心没肺’?”
  生性犀利的天香公主哀叹:
  “果然这民间女子的见识就是和我不一样!”
  如此无可奈何而又烦躁地呆了两三天,月瑶公主便终于忍不住,决定自己也要赶往辰州,要看看那少年的事情到底怎么样。她是这样想的:
  嗯,那张牧云,毕竟只是罗州地方的一个乡村小老百姓,没有经历过什么大事体。这一次远行水远山高,谁知道有什么凶险。万一被他碰上什么大麻烦,照他这样年少轻狂的样子,大约就要吃亏吧。于是,“好吧,”月瑶心中主意已定,“就让我这个不知经历过多少大风大浪的堂堂公主出马吧!”
  打定主意,冰雪聪明的月瑶便跟那两个同住的女孩儿游说,想让她们一起跟着去,免得那个少年误解。谁知道,任凭自己纡尊降贵好说歹说,那两个女孩儿却是死活不去。那冰颻,明明牧云不在跟前,却故意腻着嗓子,娇声娇气地说道:
  “月婵姐姐,别担心,牧云小哥哥早该一个人出去历练啦。他们男人出去办事,尤其还是娶媳妇,我们小妇道人家就不要抛头露面去拖后腿啦。”
  相比她这可恶劲儿,那小丫头则友好得多。来历不明的小幽萝只是婉拒:
  “姐姐,我不去啦。哥哥临走时嘱咐过,让幽萝在家看着家。幽萝不能不乖啦~”
  既然这样,她也不能再低三下四地求她们。结果到最后只得她一个人乖乖上路,一路上借风施展疾行之术,漏夜赶来辰州。谁知道她刚到了辰州附近,才问明大王庄方向,却见得天北异象陡生,只怕是牧云有事,便急急地赶来。也不知是否冥冥中自有定数,刚到了附近却正见到有人想杀张牧云。见此情景,那名声响于朝堂、不知震慑多少王公大臣的定国公主杀几个恶人还不小菜一碟?当即这刁蛮不下于刁渐高乌云绵、毒辣不让于王道陵朗有群的当朝定国公主,一甩手随便几道闪电飞过去,便先后杀死王道陵和其他衡山四妖。至此,在中土妖界之中也算小有名声的“衡山七友”,最后只剩得七妹辛绿漪如漏网之鱼,不知往何处逃生去了。
  当然,公主为何前来,其真实原因自不必细说。被张牧云一问,月瑶含含糊糊答了两句,便急急转移话题,细细盘问起张牧云眼前之事的来龙去脉来。张牧云之事,自然是“事无不可对人言”;虽然说来晦气,但他可也没什么值得顾忌的。正是一肚子苦水无处倒,见有人关心,当即便一五一十地跟这位“月婵妹子”说了。
  等一口气说完,直到最后张牧云也没在这女孩子面前如何怨天尤人,只是自嘲地说了句:
  “其实本不应这么狼狈,我张牧云练就神功,本来随便怎么踢打都不会疼。谁知那毒委实厉害,熬它不过,倒吃了些疼。”
  张牧云磊磊落落,说得轻巧;谁知他这番确是受尽阴谋迫害、险些丧命的可怕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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