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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牧云录-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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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张牧云心中难过,那大鱼大肉还是端上来了,此后几人便围着桌子开始用餐。
  吃吃喝喝,本应无事。只是等饭菜上来专心用饭时,心思一专一,张牧云和月婵几人听周围的食客闲谈,就听出一件怪事来。
  这时候,正是春日醺醺,清风和煦,大堂饭时热热闹闹、喧喧嚷嚷。张牧云只听身边有位食客正在侃道:
  “刘兄,你不是人。”
  “王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说你没去捧过花魁仙子的场?那你还不是白来世上一回,不算个人。”
  “哦,这个意思。不过刘兄你又吹牛。那个什么花魁仙子真有你这两天念叨的那么好吗?”
  “啪!”
  说到此时,却是王、刘二人邻桌有人突然一拍桌子,顿时这人桌上的杯盏都跳踉摇晃起来。
  “你敢说花魁仙子的好处是吹嘘?”
  拍桌之人桌上并没酒具,这时急赤白脸的却好像喝醉酒一样。拍案而起后,这个公子哥儿打扮之人便撸着袖子过来,怒冲冲地道:
  “你敢说花魁仙子是吹出来的?少不得我祝希哲今天要跟你打得一架!”
  见这个书生公子要打架,那个先前的王兄弟却没护着自己人,而是站起来同声埋怨自己兄弟:
  “老刘,你这是怎么说话?你也真是,这些天我叫你去魁元画舫看看,你偏去那些不入流的青楼浪费时间。这倒好,你这却是惹起公愤了。”
  听热闹听到这里,张牧云下意识抬头往四下一瞧,却发现这“公愤”之说丝毫不假。环目四顾,竟没一个人怪那个祝公子强横;仔细听听众人的纷纷议论,内容却都不外乎鄙视贬低花魁仙子之人。
  见众口一词,张牧云便觉得此事稀奇。眼见那祝公子要动手,而那个倒霉刘兄的伴当王兄弟还不想劝架,张牧云便赶忙站起来,走过去拿手架住祝希哲的拳头,说道:
  “这位兄台,有话好好说。都是出门在外,没必要动拳头。”
  “哼哼。”
  见有人劝架,祝公子第一反应就想翻脸;不过定睛一看架住自己拳头之人,青衫剑袖,相貌英武,便也略略弱了声势,趁势收回拳脚。
  而张牧云混迹市井多年,也是个自来熟之人。心中好奇刚才之事,他也不管别人桌上三朋四友,只管回身取了个饭碗端过去挤到别人桌上,跟刚才怒发冲冠的祝公子问那花魁之事。
  一听问起花魁,包括祝希哲在内的他这一桌文友都是眉飞色舞,也忘了张牧云不请自来,竹筒倒豆般将花魁介绍了一回。
  原来,就在十天前,那个西湖边半楼半船的风月之地“魁元画舫”,来了个姿容无双、歌喉绝代的女子,名叫李梦怜。不知这绝色天娇的李梦怜从何而来,又为什么委身青楼,只知道她性格极为孤高,卖艺不卖身自不必说,连青楼中必要的应酬歌舞,却也不肯跟那些达官贵人、富商大贾表演。这李梦怜每天晚上,便着人驱动魁元画舫仅有的三层楼船“凌风舸”,驶离湖岸,只在离岸二三里的湖中停下。
  舟停波中,此后画船灯暖,曼舞轻歌,水月烟波中窈窕的身姿如月中嫦娥,拂水的歌唱好似九霄的仙歌,纵然只是远远望去飘飘渺渺,却足以让人神魂颠倒。因此十天以来,本来有些偏僻的西郊湖边,竟是游人如织,千百人从下午便去凌风舸停留的湖边占位,摩肩接踵,只为听一听有如天籁的歌声、望一望好似月里婵娟的仙容。
  对诸位公子这番神采飞扬、口角边略滴下口水的讲述,直到最后张牧云才听出一些弦外之音:
  “是不是你们都没接近见过那位花魁仙子?”
  一言既出,众皆噤声;嗒然若丧良久,方有人悻悻接言:
  “花魁娘子天仙人物,传言连杭州巡抚拜访都不接见,我等见不着也是理所当然”
  “那是那是。”
  听完稀奇,张牧云神清气爽,赶紧又端饭碗回到自己桌上。等月婵见到他再回来时,却发现他饭碗中已比先前多了两只黄油鸡翅膀。
  “牧云,”见少年如此无聊,天香公主忍不住有些微恼,“你也真是。没看出来,你也是个对青楼女子感兴趣的无聊浪子。”
  月婵似嗔非嗔,也不知怒真怒假,只在那边小声责怪少年:
  “初来杭州,我们应多打听打听本地风土人情,看看有没有什么贤人事迹。现在只管打听青楼女子故事,莫不是到了江南烟花之地,你也想去秦楼楚馆中玩耍?”
  “那哪能呢。”
  听月婵这么一说,张牧云也意识到刚才自己对青楼风物也实在太热心,便讪讪一笑,赶紧正色说道:
  “偌大杭州我人生地不熟,一个人都不认识,就是有那个心,也不得其路啊。”
  “吃饭吃饭!”
  张牧云赶紧转移话题,教大家埋头吃饭,生怕再惹这个渐显刁蛮气象的小姑奶奶生气。
  此后他们这桌专心用餐,平静下来。周围食客谈论的声音却渐渐又起,不管谈天说地,话题却大都还是在那位神秘不凡的花魁仙子李梦怜身上。
  本来到此时,平安无事。谁料树欲静而风不止,正当袭梦轩的大堂中恢复正常之时,却忽然听得大门口有人脆生生地说道:
  “请问张牧云张公子在此处么?”
  “呃?”
  大堂中顿时又静下来,众人朝门口看去,却是门口立着一位青衣小鬟,正站在门槛处朝内张望。看这丫鬟,约在豆蔻之年,生得明眸皓齿,机灵可人。不过即使她一身丫鬟打扮,那张粉脸上却是掩不住的傲气逼人。
  “我便是。”
  听有人叫出自己姓名,张牧云便应了一声。他站起来,望着门口说话之人,疑惑说道:
  “这位小姐姐,你知道我的姓名?——哦!”
  忽然他好似恍然大悟,回头跟侍剑、画屏道:
  “是你们洞庭门的人前来接应?”
  “不是。”
  谁知道两个小侍女竟是一齐摇头,其中侍剑说道:
  “我们洞庭门在杭州也没什么人。”
  “这就怪了。”
  张牧云回头再看时,发现那个青衣小鬟却已经奔到近前,满面欣喜地跟自己道:
  “原来你就是张公子啊!可劳得我家小姐好生挂念。”
  “哇呀?”
  张牧云闻言猛然惊叫,却是脚面被月婵偷偷狠踩一下!
  “这个一定是你搞错了。”
  张牧云满面严肃,义正辞严说道:
  “我从不认识什么小姐。”
  “你一定认识的!”
  见张牧云一口否决,这青衣小鬟却胸有成竹,笑靥如花道:
  “我家小姐早知道你会这么说。”
  “啊?”
  “她说了,即使张公子以前不认识,现在这会儿也该知道了。”
  “哦?那你家小姐是——”
  “我家小姐叫,李、梦、怜。”
  此言一出,原本还有些嘈杂的大堂中顿时鸦雀无声!
  “哦原来是李什么?李梦怜?难道是那个花魁仙子?”
  张牧云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丫鬟。
  “嘻嘻!”
  那丫鬟却不理他惊疑表情,只管拍手笑道:
  “果然小姐没识错人!张公子今日才到此地,就已经对她如此关注!”
  “你说什么!”
  “公子莫推耳聋~”
  青衣小鬟巧黠一笑,又往近前走了一步,探手从怀中掏出一封素笺,递与牧云道:
  “这是我家小姐给您的请柬,万望公子今晚能移贵趾,去信中酒楼一叙。今晚花魁小姐已将那处包得整夜,只等公子前来。”
  说完此言,青衣小鬟也不理少年愕然表情,只管莞然一笑,轻轻转身,根本不看其他人一眼,就此飘然而去。
  “这这”
  过得半晌,张牧云才想起拆开手中信笺。洁白的素笺上,点缀着桃花的水印印纹,闻一闻,又或是拿香草干花熏过,此时一展开,正是香风扑面。张牧云见如雪花笺上娟洁小楷写的是:
  牧云:
  十里湖山一叶舟,年华荏苒水东流。
  闲歌白纻聊相和,欲采青萍不自由。
  涉江风雨芙蓉老,远道深秋已倦游。
  今夜酉时正一刻,妾候西湖楼外楼。
  梦怜拜上
  “这”
  张牧云读完信笺,又看了一眼旁边月婵,发现她刚刚也抻头把信笺内容看完。瞅着月婵,他道:
  “好诗!这首诗作抒发了作者伤春悲秋、悲天悯人的高尚情操,充分体现了——”
  “哼!”
  正在分析诗歌中心思想和写作意义,不料月婵却哼了一声,小声说了句:
  “什么高尚情操,就是、就是妓女想从良而已。”
  说了这一句,月婵又看了看眼前英挺开朗的少年,忽然只觉得一阵莫名的悲伤袭来,鼻子竟是一酸,往日如此刚强泼辣的公主,当下竟是把碗一推,如寻常受委屈的小儿女一般扭身噔噔噔跑上楼去。
  “月婵你这是干什么?不吃完多浪费。”
  就在袭梦轩一楼大堂所有人已经持续很久的惊奇和崇拜目光中,张牧云也追上楼去。
  略过这边张牧云耐心哄人不提。差不多就在袭梦轩大堂中这一场有些奇怪的邀约风波进行的同时,那个张牧云早上刚进的杭州崇新门外,却也有一些万众瞩目的人物进城了。
  和煦春风里,在碧树春烟、莺鹂乱飞的背景衬托下,崇新门外宽阔的青石官道上,忽然有一列队伍从远方缓缓而来。这支队伍前后分为四段,最前面是十八位面貌凶猛的黑甲骑士前导,紧接着是一辆金光灿灿的驷马战车,车上正站立着一位雪袍金冠的威武青年。他车后跟的是一辆装饰华贵的七宝鸾车,由两匹白马拉着缓缓而行。再后面又是八辆阔大的驷马战车,每辆车上整齐地站着五位身穿血袍的术士,正面容肃穆,目不斜视。
  很显然,前导的骑士、后继的法师,全是护卫着中间的黄金驷、七香车。若有内行人,看那黄金装饰的驷马战车规格,便知这只有统镇一方的朝廷大员方能乘得。而所谓“诸侯千乘国,命妇七香车”,他后面那辆华美非常的七宝香鸾白马车,又非朝廷命妇乘不得。
  如果说这些只是标识身份的尊贵,那前导骑士的黑色铁甲上栩栩如生的貔貅凶兽、后方法师血光湛然有如血涛汹涌的术士法袍,则说明此时正朝崇新门而来的这个队伍,并非寻常的王侯将相巡游。
  来历非凡,但却并不神秘。和早上张牧云来时冷冷清清不同,这时的杭州城崇新门外官道两边已经挤满了人。
  “关外侯!关外侯!”
  所有人都在朝队伍中间的白袍青年挥手欢呼——不错,这位一脸威严、俾倪四方的雄壮青年,正是此时天下赫赫有名的关外侯。
  “关外侯,忠心耿。
  居塞外,镇蛮戎。
  骑兵如夜煞,法师血海游!”
  和偏居洞庭乡村、耳目闭塞的张牧云不同,这南北通衢的杭州百姓都知道,世代抗击蛮夷戎族的关外侯夏侯勇小侯爷,带着他的夜煞骑兵队、血海法师团的精锐来到杭州了。
  而在山呼海啸般的民众欢迎声中,那位微笑着向四方频频点头示意的关外侯,看着这些虔诚的百姓,却在暗中用传音入密的方法,跟后面七香车中之人无奈地说道:
  “媚儿,我们真地要来参加这江湖之人的‘武林鸳侣’大会么?”
  正是:
  塞外风波恶,江南烟雨愁。
  一曲夕阳下,飞泪在杭州。
  《九州牧云录》第六卷完,敬请关注下一卷:
  『江南兵气冲星斗』
第七卷『江南兵气冲星斗』第一章 信口狂言,未识尘中物色
   这一天整个下午,月婵的心情便沉浸在一种奇怪的滋味中。天香公主的刁蛮,即算不天下闻名,至少在朝堂之中闻名遐迩。自幼生长皇室,何曾有过烦忧?四海之内,所到之处,何曾有过忤逆自己意愿的时候?人常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以当今天下第一人对她的溺爱程度,天香公主却是冠绝天下。处于这样的地位,那心气儿想憋屈不顺却也难。
  所以,往日气焰熏天的刁蛮公主,在这天下午对自己心中这股奇特的情绪,便感觉分外陌生。
  “不会的,这小村童不识什么人,何来什么杭州花魁垂青?”
  下午虽然还跟在大家身边逛街,月婵却早是魂不守舍。心中胡思乱想,还不时没来由地一跺脚。
  “倒也不一定。”
  有时还在心中自己否定自己。
  “我认识他也不过一年,谁知道他以前如何?世事难料,谁说他一定不是登徒浪子?”
  想到这点,月婵偷偷瞪了张牧云一眼,心中转念:
  “说不定呀,他以前并不住在张家村。后来见着我要溺水流落洞庭,便连夜搬来住这里,只等专门哄我!”
  在心中这些想法里,月婵把她的蛮横无理发挥得淋漓尽致。不过,在她现在这透着奇怪劲儿的心绪来说,愤恨猜疑倒还不是最主要的。
  “难道我、还有幽萝妹妹们,长得不好看吗?为啥牧云一听人说起那个花魁仙子的事情就两眼放光浑身来劲?男子们都这么无聊吗?”
  一想起这个,月婵便觉得此刻徘徊于内心的那种陌生情绪变得更加强烈。而一边想时她还不自觉地挺胸抬脸,总希望旁边之人能望自己一眼——谁知这人只顾阻挡小幽萝乱拿旁边货摊的东西,完全不往这边看,十分气人。
  也许今天下午月婵的心情注定好不起来。他们这行人离了袭梦轩住处,转过几个街道,等过了一座叫章家桥的拱桥,便来到一片临河的青石街。看街口的牌坊题名,知道这儿叫清河街。
  走到这青石板铺成的街道上,才看了一会儿两边的茶楼酒馆,便忽见有一个精瘦的中年男子从街边抱头蹿出,转眼后面又追出一个胖妇,手执扫帚在后面穷追不舍。这两人在街头巷尾转圈追逐时,妇人的口里不干不净骂着,那男子则百忙之中小声辩解。张牧云瞧着这热闹,听了半天,却发现这两个看来应是夫妇之人,说来骂去的却只是些小事,根本不值一提。
  也不知今日什么魔神附体,见得这事情,张牧云竟是精神大振。他赶忙在这街边驻足,兴奋十足地跟身边几个女孩儿点评道:
  “你们看,什么叫泼妇,这就是泼妇!”
  张牧云年龄也比月婵几人也大不了多少,却在这儿语重心长地教导道:
  “你们以后若嫁了人,万万不可像她这样。这要犯七出之条的。”
  若只是说到这儿,倒也罢了。无巧不巧地,也不知张牧云今天拧了哪根筋,竟忽然说起当今公主来。
  “来来来,今天我告诉你们一个皇家的秘事!”
  “哦?!”
  一听此言,月婵心中一惊,不知他要说什么,赶紧竖起耳朵听——这一听不要紧,却几乎没把她给气死!只见张牧云洋洋得意道:
  “我跟你们说,当今那个公主,身份颇高贵,脾气却和这泼妇差不多,也是十分刁悍。”
  此言一出,简直石破天惊。小幽萝忙转着小脸问:
  “画屏姐姐,公主是什么?是皇帝的女儿吗?”
  “是呀。”
  她们俩窃窃私语,说些有的没的,月婵却忍不住跟牧云叫了起来:
  “你岂敢非议公主?还说她刁刁悍!不怕杀头么?”
  “怕什么?不过谢谢月婵你担心我。”
  张牧云一脸不在乎的样子,大大咧咧地说道:
  “反正天高皇帝远,我在这杭州街头说说,总不至于被京城里的皇帝听到吧?再说了,”张牧云振振有词,“我这也是在罗州听客商们说的。他们则是听一个被贬的老爷说的。听说那老爷原来还是个大官,只因为一件小事得罪了公主,便被罢官。你看,他们说来说去都没事,凭什么我要怕杀头?”
  于是,张牧云倚仗着天高皇帝远,皇帝公主都听不见,便在月婵面前大放厥词,非议当今那位人中之凤。
  恶事滔滔,还被人几经加油添醋,说来自是眉飞色舞,义愤填膺。传闻说尽,最后张牧云总结,说这公主确是悍妇,以后无论她嫁谁,定会犯悍妒七出之条;他认为,十有八九,这公主会被夫家休掉,“真可怜”。
  这一番搬弄是非,说得大半天,张牧云倒也不嫌站得累。说得带劲,他却完全没注意到眼前听众之中却有一人竟被气得半死!
  信口雌黄之时,张牧云身侧的月婵直气得七窍生烟。春日下午的暖阳里,她只觉得这会儿眼眉子乱晃,眼前金星直冒,就好像整条街都开始在眼前摇晃动荡起来。而听到不经之处,她简直恨不得扑上去,就在这满口胡言的张哥哥嘴上咬一口!
  当然,男女授受不亲,月婵才没有这般冲动。那样岂不是被少年占了便宜?于是忍着肚皮差点气爆,好不容易听张牧云说完,月婵便装成没事人一样,淡淡笑着反驳他:
  “你瞧你,都把公主编排成什么样!我听到的说法,那可大不一样。”
  “哦?原来你也听说蛮公主的事了?快说来听听,让大家解闷。”
  ——本来,已经忍住,心气竟然有些平复;但被张牧云又来了这么一句,月婵差点又要气炸!好不容易又等平复了怒火,月婵才恨恨说道:
  “你们都别听草民造谣!我听说了,当今公主封号定国天香,正是德容无双,受万民敬仰,将来也嫁个如意郎君,我们不得诽谤她。”
  平生头一回自吹自擂,月婵俏丽的脸庞忍不住升起红晕。瞥了众人一眼,她低了声音说道:
  “若今日公主真来此地出巡,大街两边一定万民拜伏,山呼千岁,人声如潮”
  说出这些,月婵沉浸在自己描述出来的美妙场景里,一阵遐思,不知不觉气儿也消了很多。
  “月婵,我发觉你真好!”
  “呀!你说什么呢!”
  忽听牧云嘴里蹦出这么一句,月婵吓了一跳,脸却更红了。不过虽然羞怯,刚才经历了那么多打击,忽然扬眉吐气之下还是忍不住小声说了句:
  “你才知道!”
  这时张牧云正在接茬:
  “说你好啊!”
  他看着少女,感动地说道:
  “其实很多人都知当今公主刁蛮,你是我头一个遇到的帮她说好话的。妹子,你真宽容!”
  “”
  少女一时无语,不过片刻之后这边街上便爆发出一声惊天动地地惨嚎:
  “哇呀!~”
  却是被少女的善良和宽容所感动的张牧云,冷不丁被谁狠踩了一脚!
第七卷『江南兵气冲星斗』第二章 云到成迷,市隐龙蛇之势
   杭州市井繁华,逛过了清河街,张牧云带着几个女孩儿一路往西闲逛,无论是烟柳亭台还是新奇物产,一路上总觉得两只眼睛看不够。
  走过了几条街,月婵忽然看到街边有人在卖竹篾编的玩具,或肖动物,或肖人形,青碧纤细,无不惟妙惟肖。十四五岁的女孩儿玩心未褪,月婵觉得这些竹玩具好生可爱,便拉着同道中人小幽萝凑上去仔细观看。
  在几个女孩儿被竹蜻蜓、竹凤凰吸引时,张牧云却在街边跟人问路:
  “这位公子,借问一下楼外楼怎么走?”
  “楼外楼?”
  文生打扮的年轻公子上下打量打量他,半晌才道:
  “要去楼外楼,沿着这条街径直往西南走。大约四五里路便能到西湖。在湖边找个船家,告诉他划到西边湖中的孤山岛。楼外楼便在孤山岛的南坡。”
  “多谢多谢!”
  问明了路,张牧云转身正要去叫月婵几人一起走,却听这位公子又叫住他:
  “这位小哥请留步!”
  “嗯?兄台还有何事?”
  “这位小兄弟,看你样子应是外乡人。不知你询问楼外楼,却是几时要去?”
  “今晚呀。怎么了?”
  听这公子这么问,张牧云有些不解。
  “啊,小兄弟,幸亏我有此一问。”
  举止和善的公子闻言却是一脸高兴。他跟张牧云娓娓说道:
  “这小哥,若是你今晚想去楼外楼,无论品茗用餐,都是不必了。恐怕你还不知道,今晚花魁仙子已将整座楼外楼包下,只等一个尊客。这事情,全杭州城都轰动了!”
  “原来如此,谢谢公子指点!”
  听得此语,张牧云也不多言,只是一抱拳,笑道:
  “多谢公子提醒。其实只是小子闻说楼外楼所处的地方乃是湖山胜景,因而今晚便想去那边看看,倒不一定去楼中吃喝。”
  “原来如此。那甚好、甚好,那一处的湖山在下颇去过几回,还是值得一看的。”
  此后两人随便对答两句,便此别过。
  跟指路公子道了别,张牧云便转过身,想去招呼月婵几人往楼外楼赶路。谁知才一转头,却差点碰上一个人,下巴几乎撞上对方温软的鼻子。
  张牧云吃了一惊,等退后一步才看清原来是月婵刚才站在他身后。
  “月婵你咋离得这么近,差一点就撞了。你也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的”
  “牧云,难道你真想去楼外楼?”
  月婵却没管张牧云这般没正形地逗乐,而是直截了当地问他。
  “是啊。”
  听月婵问起这个,张牧云严肃了面皮,认真说道:
  “我倒要看看,这个莫名其妙邀我的花魁到底是何路数。罗州打过架的仇人姐妹?老爹以前的忘年交故旧?此事着实费解。虽说我现在也是堂堂的洞庭门大侠,但其实在江湖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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