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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台(gl)-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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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谢谢啊。”夏慕婵接过来看,还真是她的信。
看看,寄件方。。。。。。这是什么字!龙飞凤舞的,居然看不懂!
寄件方电话。。。。。。是个座机,打过去也没人接。。。。。。
夏慕婵坐在沙发看着腿上的快递发呆,这是谁给的?
不过收件人的地址,手机,还有名字都是她,肯定不是谁寄错了。
夏慕婵小心翼翼拆开快递信封,里面是一个粉色的大信封。
夏慕婵拆开粉色的大信封,里面是一张粉色的中号信封。
夏慕婵拆开粉色的中号信封,里面是一个粉色的小号信封。。。。。。
“有完没完了!”夏慕婵打开小号信封,要是让她知道这谁干的,这么无聊,肯定砍死他!
打开小号信封,里面终于不是信封了,夏慕婵取出里面的东西,薄薄的一张,莫扎特国际音乐中心春夏音乐会贵宾邀请函。
这是。。。。。。
夏慕婵举起薄薄的一张纸片,“莫扎特国际音乐中心,在沿海外省啊,好远的。”
她仔细想了想,没有认识的人在那啊,又是哪门子亲戚的给她送的票,再说了,要送她也该是植物博览会,再不济也是动物博览会,至少跟生物沾点边嘛。
那么远,车费住宿还要钱,就是去听一场催眠音乐会,不去。
夏慕婵把邀请函放到一边,看了看信封,发现里面还有一张小纸条。
“如果不来的话,会有厄运降临哦:)”
。。。。。。
谁这么幼稚!
夏慕婵重新拿起邀请函,看到时间正好是清明节。。。。。。虽然不太吉利,但是也是能放假的。
啊——夏慕婵长叹一气,去!那就去!她倒要看看,是哪个幼稚的家伙想出这种法子捉弄她。说不定是以前哪个老同学?
夏慕婵抓一把头发,反正到时候去了就知道,再说吧。
……
转眼清明到了。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接个电话也会断魂。
“什么!你居然不跟着我们去上坟!”夏母的尖叫高出了新天际。
夏慕婵急忙把话筒拿开,“妈,我又没说不去,我。。。。。。出个差,就两天,机票都买好了,回来就跟你们去祭祖。”
“出差?什么差啊,我怎么不知道,法定假日还出差呢!”
“呼,那个,沿海那边有个植物博览会,我代表园里去看看。”幸好夏慕婵做了两手准备,那边还真有个植物博览会,要是时间充足她也要去看看。
“是么。”
“真的,那什么,妈,我今天下午请了半天假,四点的飞机,现在我就要去机场了,回来我再跟你们联系,拜拜。”夏慕婵挂断电话,关掉手机,下了出租车就往机场大厅跑。
先斩后奏什么的,真是太爽了!
到了机场,下机以后,刚打开手机没多久就收到一个陌生电话,是个姑娘,说来接她,见了面是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姑娘,笑盈盈地带她去酒店,说她师父都已经给夏慕婵准备好了,先去酒店休息一会,晚上直接去音乐中心。
“等等等,你师父是谁啊?都不跟我打声招呼,就给我寄了张邀请函。”夏慕婵逮着她问。
姑娘一听,笑了,“夏小姐您心也真是大,都不知道是谁给您寄的东西,就赶着飞机过来了?”
夏慕婵吃瘪,扁着嘴说不出话。
“那我回去。”夏慕婵提上包。
“哎,千万别,夏小姐我跟您开玩笑呢。我师父是您老朋友,等见到她,你就知道啦。”
夏慕婵抱着包警惕地看着她,“要是敢骗我,我就报警哦!”
姑娘笑了笑,转一转方向盘,开车到了酒店。
收拾好东西,天已经黑了,夏慕婵坐在酒楼的空中花园看了会夜景,接到姑娘的电话,说现在来接她去音乐中心。
夏慕婵穿着准备好的礼服,化好妆跟姑娘去了音乐中心。以前因为孟香的关系,夏慕婵也听过一两场,不过大多是小型的音乐会演,从没有参加过这么正式的国际音乐会。
会馆很大,修的很气派,人也很多,来了很多贵族名流,还有不少金发碧眼的外国美人。夏慕婵出身小资家庭,跟着父母偶尔参加一些酒宴聚会,还是见过世面的,不过见着这种场面还是小小的紧张了一下。
大厅验票的时候,打着领结的帅哥看了夏慕婵的邀请函,招来一个女孩,对她吩咐几句,女孩笑着把她领到楼上的贵宾席包间。
女孩问她:“夏小姐,请问您需要什么糕点和饮品呢,menu在这里,全部都是免费供应。”说着,递给她一个ipad。
“啊。”夏慕婵看着上面的点心和酒水犯愁,女孩笑了一下,对她说,“有人吩咐我们,如果夏小姐来了的话,可能有选择恐惧症,所以她为您推荐这份套餐,Baumkuchen和Brandewijn,希望夏小姐能够喜欢。”
夏慕婵眨巴眼,一点也不想暴露根本听不懂这两个单词的尴尬事实,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了,“好呀好呀,很不错。”
“好的,祝夏小姐有一个愉快的音乐旅程,有任何需要都可以呼叫我们,随时为您服务。”女孩微笑着弯弯腰,推出去关上门。
夏慕婵深吸一口气,靠在美人榻上抚摸受惊的小胸脯。妈妈呀,好险好险。
观众入席后,灯光熄灭,接着开启舞台灯光,主持人上来讲话。
这次春秋音乐会请了国内外新晋的音乐人,向各位献上他们的原创作品。
接下来就把时间交给年轻的音乐家们吧。
聚光灯亮起,一身白色西装的女人缓缓走上台,来到舞台中心,微微前身,向观众鞠躬。
音响里传来主持人的介绍:“钢琴独奏,《十三岁的少女》,演奏者,中国,岳竹安。”
啪嗒,夏慕婵叉子上的蛋糕掉在了地上。
夏慕婵失了神,直直望着舞台上坐的笔直的女人,她的双手在黑与白的世界舞蹈,让琴键吟唱出一个个心动又美妙的旋律。
整个音乐会下来,直到结束,夏慕婵什么都没听进,手里的叉子还悬在半空,来不及送入嘴里的蛋糕躺在地毯上沉默呼吸。
大厅里灯光亮起,观众退席,楼道里响起熙攘的声音。
门外传来人说话的声音,“辛苦了,夏小姐还在包厢里。”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们。”
“竹安小姐,能给我们在明信片背后签个名吗?”
“Sure,好了,谢谢你们来听我的音乐会。”
“这是我们的荣幸,今后也请您继续努力。”
“好的,谢谢。”
声音越来越近,门被打开了。
夏慕婵猛地一跳,叉子掉在地上,抓紧衣襟回头看去,有人走了进来,抱着一束粉红的玫瑰。
她不敢相信地看着慢慢靠近的人。
祝婉。
是祝婉,没错吧?
“祝——”
岳竹安笑了笑,把玫瑰举到她的面前,略一欠身,“美丽的小姐,请问今晚的音乐是否满意?”
“我。。。。。。你。。。。。。”夏慕婵痴痴愣在原地,口齿不清。
门外戴着兔子耳朵的女孩敲了敲门,“竹安小姐,能找您要签名吗?”
岳竹安对着夏慕婵挑一挑眉,“能把你的玫瑰抱在怀里吗,小婵。”
“哦,哦哦。”夏慕婵哆嗦着抱过花,结果没抓稳,掉了下去,连忙蹲下去接住。
岳竹安笑着揉了一下她的发顶,朝门外的女孩伸出手,“给我吧。”接过明信片飞快地签了个名字,递给她,“谢谢你来我的音乐会。”
“竹安姐我们超喜欢你们工作室原创Jazz…hop的,下次音乐节你也一定要参加哦!”
“谢谢。”岳竹安送走女孩,转身看向夏慕婵,“嗯。。。。。。跟我走吧?”
夏慕婵震了震,觉得自己要是有尾巴现在一点是竖起来的!
“我我我我,我走!”夏慕婵很不自然地憋出一句话,红着脸闯出门跑远了。
“小婵!”岳竹安急忙追出去,跑到楼梯口,抓住她的手,拉到身前,“小婵。”
夏慕婵耷拉着脑袋,“啊?啊。。。。。。怎么了。”
岳竹安轻轻把她散乱的发丝撩到耳后,“我说有缘再见,你肯来见我,就是缘分未了。既然来了,就把我们错过缘分都续上吧。”附到她耳边,“我们是回我家,还是去酒店呢?”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Baumkuchen,就被你夏慕婵浪费了:(
☆、NO。20
夏慕婵觉得自己要是一只猫的话,现在全身的毛一定都炸起来了。
“酒店!”夏慕婵噌的冒出一句,顿了下又噌的冒一句,“我自己!”
岳竹安拉住她的手,沉下眸子看了她一会,轻声说:“好吧。我叫sandy送你。”
“嗯。”夏慕婵收回手,放在胸前微微喘息。
无法言说的情绪。
心扑通扑通无法停息。
可是又有点小小的失落。
还是之前穿职业装的那个姑娘,叫sandy,开着车送夏慕婵回酒店。
路上,夏慕婵问她:“你叫岳竹安师父?”
sandy说:“对啊,其实她是我大学的师姐,在奥地利。后来她回国了,我也跟着回来了。”倒过方向盘,“我跟她学创作,师父的Jazz…hop做的非常好,她写的主旋律让人着迷。”
“可是。。。。。。她不是钢琴家吗?”
sandy笑了,“是。因为这个,前几年她一直和家里作斗争,师父坚持自己的梦想,要跟叔叔阿姨抗争到底,最后离家出走了。她父母冻结了她所有的□□,师父一个人在外面也不知道怎么熬的。”
夏慕婵长叹一口气,原来是这样。。。。。。
“师父想成立自己的工作室,做电子合成,搞Jazz…hop,但是叔叔阿姨不同意,他们觉得在悉尼歌剧院的镁光灯下演奏高贵的钢琴,成为世界知名的钢琴家才是她该走的路,才没有辜负他们这么多年对师父的辛勤栽培。”
夏慕婵笑了,因为这个,所以在岳竹安还是祝婉的时候,问过她是不是觉得只有在悉尼歌剧院演奏才算音乐家的问题。
她也总算明白祝婉身上时而浮出的刻在骨子里高傲是从哪来的了,因为她心里的那个岳竹安,从未改变。
sandy说:“后来啊,师父突然回家了,说她想通了,答应父母好好弹琴,给把叔叔阿姨都吓了一跳,不过她一边忙着钢琴作曲,一边也着手音乐工作室的事情,不论哪样都尽心尽力。”扶着方向盘,眯起眼睛,“有时候我想,师父真的是一个魔鬼吧,只有魔鬼才能把压力和痛苦变成欲望,不停努力啊,努力。”
“她就是那样,很努力,但还总是觉得自己不够努力。”夏慕婵苦笑。
“夏小姐跟师父真是好朋友呢。”sandy说,“叔叔阿姨看到师父钢琴这边做的很好,也就对她工作室的爱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不过现在他们又开始了冷战。”
夏慕婵问:“为什么啊?”
sandy笑道:“师父跟家里说,很久以前她犯了一个错误,现在她没有时间再继续错下去了,她想要给一个女孩幸福。”转头看向夏慕婵,“夏小姐知道是什么意思吧?”
车停下了,夏慕婵张皇地拉开车门,摸着头发走进酒店里。
早知道。。。。。。早知道她就订早一天回去的机票了。
她现在连多呆在这一天的勇气也没有。
回到房间,夏慕婵倒在床上,抱着枕头发了一阵呆,还莫名其妙地流了点眼泪。
夏慕婵一只手横在眼皮上,静静地想。
她喜欢岳竹安。
从小就喜欢。
无可救药地喜欢。
但是在很久以前,她傻傻以为可以守着岳竹安过一辈子的时候,岳竹安有了男朋友,岳竹安不理睬她,没有告诉她任何消息,就撇下她走了。
那一天,她送她在月台。
可是现在,很多年后,岳竹安变成祝婉悄悄埋伏在她身边,明明知道她是谁也不告诉她,夏慕婵就傻傻地把她当做落难的乞丐照顾,结果这个小乞丐无情无义离开后不久,又变成岳竹安来找她。
还说要续上过往的缘分。
夏慕婵翻一个身,蜷在一起。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岳竹安啊岳竹安,无论小时候,还是成年了,我总是,在你面前是颗脆弱的白痴大萝卜。
我总是,在你面前手足无措。
叮铃。门铃响了一声。
夏慕婵走到门前,“谁啊?”
门外传来洪亮的男声,“您好,sandy小姐为您点了客房送餐,我来为您配送晚餐。”
“哦,谢谢。”夏慕婵拉开门,结果看到岳竹安推着餐车微笑着站在门前,一旁的waiter弯一弯腰慢慢走开。
夏慕婵傻了,愣在原地发呆。
“小婵,我可以进去吗?”岳竹安小声询问。
“我——”夏慕婵身子弹了一下,然后垂下头,支支吾吾,“你。。。。。。吃饭了吗?”
岳竹安抬一抬下巴,“和你一样。”
“哦。。。。。。那好,你进来吧。先。。。。。。先吃饭。”
岳竹安微微前身,熟练地把餐点摆好,为夏慕婵倒了一杯开胃酒,把玻璃杯递给她。
夏慕婵抿了一小口,保持沉默。
岳竹安说:“小婵,回去的机票你订的哪一天?”
“嗯。。。。。。”
“明天下午吗?”
夏慕婵抬起头看她,“是。。。。。。你怎么知道。”
岳竹安捡了一颗黑加仑,送到她面前,“从小你就喜欢吃酸酸甜甜的东西。”
夏慕婵哆嗦着手接住了,“嗯。”
岳竹安说:“明天早上东区有个植物博览会,我陪你去吧。下午送你去机场,还有一天你得回去跟着叔叔阿姨给老祖宗上坟。”
夏慕婵眸子里闪着光,咬着嘴唇看她。
“为什么。”夏慕婵艰难地说出口,“为什么,你总是这样?”从小到大,我心里怎么想,要怎么做,你总是都能猜到。
岳竹安弯弯嘴角,“嗯。。。。。。我只是这样想着,如果是小婵的话,应该就会那样做吧。”低头看着夏慕婵面前的酒,“我也不知道对不对,也许就对了呢?”
夏慕婵看着她。
岳竹安迎上她的目光。
“我只是很幸运。”岳竹安说。
夏慕婵用叉子叉了一个牛角面包,塞进岳竹安嘴里,“我不要听你说话了!”每听一句,她的心都在颤抖。再听一句,她就害怕泪水会滑落下来,然后扑进她的怀里,一如十七年前,在她怀里哭的天昏地暗。
岳竹安笑着把面包吃了下去,抬手揉揉她的发顶,“好。”
夏慕婵说:“好也不准说了。”
岳竹安点头,“嗯。”
“也不许嗯,不准发出声音。”
岳竹安笑了笑,从桌子下取出一排杯蜡,点亮摆在夏慕婵面前。
蜡烛亮着温暖的火星,摆成一串字母。
Would you?
夏慕婵微微张开嘴,手指抚摸点着蜡烛的玻璃矮杯,胸腔中卡住的气腾到喉咙,深深闭上眼睛,苦涩又滚烫的泪沿着鼻翼两旁的曲线款款落下。
岳竹安啊岳竹安,我该拿你怎么办?
岳竹安眉眼沉着,取出蓝色格子的手帕,一点点沾去夏慕婵脸颊上的湿润。
夏慕婵笑一下,摸摸脸,拿起刀叉,清清喉咙说:“吃饭吧。”
岳竹安点一点头,微笑着看她用刀叉切开肉排,自己却不动手。
夏慕婵把肉送进嘴里,“你怎么不吃?”
岳竹安左右看了一下,心虚地说:“其实我已经吃过了。我害怕如果我跟你一起吃,会浪费太多的时间,就不能安静看着你了。”
夏慕婵怔了一下,然后继续吃。
她说:“你看吧,爱怎么看怎么看,随便怎么看。”
吃了两口,夏慕婵把刀子放在盘子上,发出“当”的声响,叉了一块肉喂进岳竹安嘴里,“吃,就你还想骗我。”
岳竹安把肉嚼碎咽下去,“你怎么知道我骗你说吃过饭了。”
“我才刚到酒店没多久,你要处理音乐中心的事,再过来,哪还有时间吃饭?”夏慕婵给她舀了沙拉,在切号的肉上淋上胡椒酱,命令道:“快吃,不吃明天不要你陪我去看植物博览会了。”
“好,我吃。”岳竹安说,“我一定把小婵给我的全部吃掉。”
夏慕婵掀掀眼皮,埋下头继续切肉。
过了一会,岳竹安说:“小婵,晚上跟我回家吧。”
夏慕婵的手抖了一下。
“小时候你说过的,还记得吗?”岳竹安看着她的眼睛说。
夏慕婵垂着眼睛。
“你说你想要的家,我们的家。”岳竹安边说边回忆着从前,静谧的晚上抱着那个小小软软的女孩,在黑暗里小声聊着两个人的梦想,“我一直记在心里,一有时间就会去实践,每天一个人看着两个人的梦,现在另一个主人来了,我想让我们的家也见见你。”
夏慕婵说:“有黑色的三角大钢琴。”
岳竹安接道:“有种满粉玫瑰和红蔷薇的小花园。”
“有画满手绘的书架。”
“有挂在窗口的风铃。”
“有摆着铺满鸡蛋面粉的案板的厨房。”
“有装满热水漂着花瓣的木桶的浴室。”
夏慕婵抬起手,缓缓靠近对方,“有一个,岳竹安。”
她伸出手,牢牢把她握在手心,低眉浅笑,“有一个,夏慕婵。”
作者有话要说: 后天估计阿絮和蒲牢要开车,我要多补两篇完整版放微博,如果搞不赢这边可能会有一两天不能更新:(后面都是浪浪漫漫甜甜蜜蜜,再打开夏慕婵的心结两人就可以妥妥的在一起了:)这次我一定要分享成功!
☆、NO。21
夏慕婵跟着岳竹安回家。
路过铺满石砖的小街,转角口有一家藏在爬山虎里的冰淇淋小店。
岳竹安指给夏慕婵看,“小婵,要吃冰淇淋吗?这家是手工的,别看店子小,味道很不错。”
夏慕婵抬头望了一眼,蓝白相间的小雨棚下挂着两盆吊兰,透过明亮的玻璃窗,看见戴着格子头巾的姑娘正在收拾小圆桌。
夏慕婵捏一捏手腕,轻声说:“人家都打烊了吧。”
岳竹安微微一笑,“趁着人还没关门赶紧买咯。”
“嗯。。。。。。”夏慕婵的眼帘垂了下来。
岳竹安身子微微前倾,询问她,“想吃吗?”
夏慕婵点一点头。
岳竹安说:“好的。”慢慢走到小店门前,敲了敲门,“不好意思,现在能给我一份双色球吗?”
头巾姑娘抬头看她,用卷起的袖子擦一擦额角的汗珠,“可以啊。”把抹布放在桌上,洗洗手,拉开消毒柜取出勺子和外卖盒,“请问要什么味道?”
“抹茶香草。”岳竹安毫不犹豫地说。
“抹茶香草。”走进来的夏慕婵说。
话音刚落,两个人相互看齐,四目相对。
头巾姑娘笑着打开冰柜,“你们真有默契。”
夏慕婵低下头笑了笑。
安静一会,岳竹安张开口,顿一顿,说:“还好,你的口味一直没变。”
夏慕婵微微一怔,忽闪眼睫,“那个。。。。。。不是你小时候。。。。。。喜欢吗?”
岳竹安也是一怔,手指在冰柜的玻璃展台上来回摩擦,“我一直以为那个时候,你也很喜欢吃,所以。。。。。。”
“不是的,我很喜欢。”夏慕婵急忙道,手抓着衣角,“因为看你喜欢吃,我也跟着吃,所以慢慢就喜欢上了。”
头巾姑娘多舀了一个薄荷味的放进去,把盒子推到她俩面前,“你们是今天最后的客人,送你们一个。”
岳竹安转过头,拿了钱给她,接过冰淇淋,“谢谢。”
“不客气。”
岳竹安把盒子拿给夏慕婵,递给她一根小勺,两个人并着肩,隔着一小点距离慢慢朝外走去。
走了两步,夏慕婵把盒子送到她面前,“你不吃吗?”
岳竹安轻轻摇头,“买给你的。”
夏慕婵用小勺在冰淇淋球上挖了一个坑,抬起手,喂到岳竹安嘴边,“那我怎么好意思。”
岳竹安静静看了她一会,淡淡地笑,张口抿了下去。
地上冒出间断的小黑点,冰凉细小的水滴从乌云里唰唰落了下来。
夏慕婵伸出手,清凉的风从她的指尖穿过。
“下雨了。”她说。
岳竹安也仰起头看了看,“又快到夏天了。每年这个时候和秋天,雨水都特别多。”
她们站在冰淇淋店旁的绿藤萝小亭子下,听着淅淅沥沥的小雨,脸上带着恬淡的笑,谁都没有提带没带雨伞或者回家的事。
夏慕婵看着落入池塘的雨滴,水面上微微荡漾开一圈圈的涟漪,说:“初一的时候,每个人每周都要写摘抄,我在学校小卖部买了一个本子,封皮上印着一句话,说雨水是天空的眼泪,用心去感受,就能听到天空哭泣的声音。”
岳竹安侧过脸,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白白的额头,细细的睫毛,圆圆的鼻尖,嘟嘟的嘴唇。
“那个时候我就在想,有什么能让天空的难过呢?”夏慕婵仰起脸,藤萝叶子上的露水滑下来,滴在她的身上。
夏慕婵安静地看着天,岳竹安安静地看着夏慕婵。岳竹安说:“是大地吧。”
夏慕婵的眉毛微微蹙起,“可是,它们离得那么远。”
岳竹安说:“所以它们每天都遥遥相望。”
“那下雨了,大地会不会难过呢?”
岳竹安的鼻子呼出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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