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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滴娇后有脾气:暴君,规矩点!-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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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泓的心里些微一沉,目光流露出一丝感伤,一丝怀念,他颤颤的唤了一声:“淑妃?”


    声线不平稳,像在迟疑。


    眼前的妇人再无少女时的花容月貎,就算三年前的最后一面,她的面色也比此时红润。他昔日的宠妃,正在快速的老去。


    “皇上。”张淑妃声音中有着一丝激动,盈盈拜倒。


    萧泓快速的起身将她扶了起来,四目相对,立刻含泪。多少往事浮上心头,却已不堪回首。


    萧泓扶稳张淑妃之后,恢复了平静,松开手说:“媚娘你三年不出万芳殿,今日,一定是为平清的事情而来吧。”


    张淑妃目光闪过一丝泪意,她微微吸鼻的说:“多谢皇上,还记得臣妾的闺名。”


    “怎么,你觉得朕已经将你忘了吗?”萧泓问。可是问过之后,自己的心里也涌起一股内疚。



息事宁人4

三年,不踏足万芳殿,难道不等同于忘记。


    那个在湖畔挥袖而舞的清纯少女已经模糊了,淡远了,连感怀也如水澹澹。


    张淑妃微微一笑说:“臣妾怎敢奢望皇上还记得那些……臣妾只期望皇上如果还有一丝丝的怀念,便看在往日情份上,大赦清儿。臣妾,只有他一个儿子。”


    萧泓的脸上露出一丝怒色,说:“朕就知道你是来为平清说情的。你整日足不出殿,怎知平清的骄纵跋扈,所做所为。他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毒害炜儿……媚娘,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说,朕如何大赦于他。”


    “有人亲眼看到是平清下的毒了吗?”张淑妃倒不慌张,不紧不慢的问。


    萧泓有些愤怒的一甩袖,瞪了张淑妃一眼说:“难道炜儿自己下毒害自己?”


    “皇上。”张淑妃忽然跪倒在地上。


    萧泓怔了一下,没有扶起她,负手背对而立。


    张淑妃泪水盈盈的说:“皇上,清儿身为长子,却得不到祖制庇护。皇上将太子之位传给泽儿也就罢了,可是皇上不问清皂白,不追究事情真相便要处斩清儿,臣妾实是不能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下去。皇上,同是你的孩子,为何要偏心这许多。”


    “你说什么?”萧泓愤然转身,直直的看着低泣的张淑妃。


    曾经美人一泪,如剜他心。如今,也只剩老态纵生了。


    “难道仅凭太子妃一面之词就定了清儿的罪?”张淑妃无惧的说,“难道她就不能事先服了解药,所以喝下毒酒也无事。”


    “你这只是胡乱猜测。”萧泓怒道。


    张淑妃冷笑了一下说:“难道太子妃就不是凭空想像?皇上,从你借出夜光杯那一刻起,接触过夜光杯的人就多了,凭什么就指定是清儿下的毒?


    张公公没接触过夜光杯吗?张公公亲派的人护送酒杯至安王府,他们也有下毒的机会。安王府托杯而出的丫环们,难道就不会下毒?”



息事宁人5

萧泓静静的听着,慢慢踱回龙椅旁,缓缓的坐下,面色和缓了一些说:“媚娘,你先起身说话。”


    “不。”张淑妃依旧跪着,泪水成珠掉落,声音悲凉,“皇上,臣妾不求你还记得二十五年前的张媚娘,不求你还记得绿依湖畔随兴而舞的小姑娘,她的天真清纯吸引了你,成为你的第一妃。


    不求你还记得你与她你浓我浓的那些甜蜜岁月,不求你还记得喜得第一子时的兴奋。不求你还记得说过要爱护他们母子一生一世……”


    “不要再说了。”萧泓沉沉的说,面上有些挂不住了。张淑妃像是在指责他的食言。


    “好。”张淑妃含泪带笑的点点头说,“臣妾不再说。可清儿,他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生为长子,却没有得到太子之位,本已委屈。渐失父爱,皇上可有想过他内心的痛苦。他只有用虚夸的骄纵去维持他长子的尊严。皇上,你揣测过他的内心世界吗?


    你的眼里只有太子,只有七皇子吧。皇上,你就没有一丝偏心吗?如果清儿有嫌疑,那有嫌疑的人可就多得去了,可为何偏偏只关押清儿。皇上……你对清儿能公平一些吗?”


    “你说朕不公平?”萧泓眯了眼睛。


    张淑妃微微一笑说:“皇上,如果说清儿真要下毒,他是否也该下在太子的杯中?他有理由恨泽儿夺他太子之位,可没有理由恨七皇子啊!皇上,你静下心来想想可以吗?”


    萧泓看着张淑妃梨花带雨,救儿心切的模样,没有说话。他怎么没有想过这些问题。可是一旦要牵扯到萧昀泽与萧逸炜的身上,他便不想再分析下去。


    这三个儿子当中,如果非要牺牲一个,他宁愿是毫无建树的萧平清。


    “皇上有许多儿子女儿,可臣妾,只有清儿一个。”张淑妃说,“如果清儿真有罪,臣妾愿意同清儿一同领罪。子不教,母之过。”


    最后几个字,张淑妃说得深重。


    萧泓心一震。本是,子不教,父之过。


    可他这个父,有太多儿女,没办法一一教导。



息事宁人6

萧泓忽然想起萧平清呱呱落地时的情景,第一个孩子,带给他无比的喜悦。那时候,他还深爱着眼前的衰老妇人。


    可是一年后,刘皇后来了,紧接着,杜贵妃也被送进宫来了。她们比张淑妃年轻漂亮,她们占据了萧泓的心。再后来,她们很争气的给他各自生下优秀的儿子。他的心里,便再忆不起张淑妃与那个平庸的长子萧平清。


    也许,他真的欠他们母子许多。


    萧泓微微叹了一口气,站起身子走到张淑妃的面前,将她扶了起来。眼里再没有爱怜,只有轻微的歉然。


    “朕一定彻查。朕现在就放平清出来,但在真相未查明之前,他不得离开万芳殿一步。”萧泓说。


    “谢皇上。”张淑妃露出欣慰的笑容。


    恩宠没有了她不强求,可她不能没有儿子。


    萧泓即刻拟旨,凡是接触过夜光杯与葡萄美酒的人全部彻查。包括张公公、萧逸炜、萧昀泽与沈濛。


    事态突变,沈濛与萧昀泽都感到惊讶。


    人人都惊讶的,谁都以为萧平清人头定落地,没想到萧泓竟认真了起来。


    萧泓只为补偿曾经对张淑妃的亏欠。


    沈濛冷冷一笑说:“能查出什么?皇上只是在找替罪羊。看着吧,很快有人要枉死了。”


    萧昀泽不语。


    几天后,安王府出人意料的交出一具死尸,一个家丁跳井自尽。


    萧逸炜跪在正泰宫的大殿之上,面色严肃的说:“父皇,儿臣几日前曾责罚过这位家奴,要罚俸一年。他便怀恨在心,所以在儿臣的酒杯上抹了毒,想置儿臣于死地。而且,酒杯上的毒也并非大哥口中的冰毒,只是鹤顶红罢了。”


    “真的吗?”萧泓虽然有疑问,但面色却完全的松驰了下去。


    也许,这是他想要的答案。家丁恨主人所以下毒,畏罪自杀。死个奴才如死蚂蚁,紧要的是,如此一来,他任何一个儿子都脱了干系。


    杜贵妃持娟哭泣着说:“皇上,新府添人,难免有不忠心的,没想到竟为一年俸禄就要害炜儿的性命。此奴才死得太便宜了,应该灭他九族才是。”



息事宁人7

“爱妃别伤心。”萧泓爱抚一下伤心愤激的杜贵妃,又对萧逸炜说,“炜儿你起身吧。如今真相大白,清儿是无辜的,你们兄弟之间的误会也应该消除了。今后,你们要和睦相处下去。”


    “是,父皇。”殿上儿女皆齐声回答。


    萧逸炜平静的起身站立在杜贵妃的身旁。谢过恩之后的萧平清依旧骄狂的瞪了萧昀泽一眼。


    萧昀泽咬着颌肌,青筋凸起。


    所有人退下,杜贵妃娇弱的伏在萧泓的胸前,媚目里泪水晶莹。


    “爱妃不必再难过了。”萧泓安抚着千娇百媚的杜贵妃。


    杜贵妃轻拭眼角泪,轻泣泣的说:“臣妾不难过,只是替炜儿感到委屈罢了。若不是炜儿想出让病死的家奴冒充下毒人的办法了结此案,这皇家丑事还不知道要闹腾到什么时候去呢。”


    “难为炜儿心襟如海宽广。”萧泓微笑着点头说,“炜儿越来越优秀,朕心大慰。”


    “是呀,炜儿日后必成为太子强力的臂膀。兄弟同心同德,让嵘国繁荣起来,成为诸国之首。”杜贵妃大义的说。


    萧泓笑了一下,顿首之后说:“可惜皇位只能传给一人。好在炜儿宅心仁厚,也不与人争夺什么。若甘于安王之位,必是嵘国之福。”


    杜贵妃赶紧说:“皇上,炜儿与世无争,才没有大皇子那样的心思呢。”


    萧泓握了杜贵妃的手说:“爱妃放心,炜儿的才情朕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朕不会亏待炜儿的。”


    “臣妾知道皇上疼爱炜儿,那是炜儿的福气。”杜贵妃娇笑着说。


    萧泓又说:“恩。此事就告一段落,既然炜儿不愿意再追究下去,朕也息事宁人了。就算是还了媚娘一份情吧。她也孤独,朕就留下一个儿子给她,希望平清从此收敛。”


    杜贵妃转了一下媚目说:“其实,也不能一味怀疑是大皇子下毒。毕竟,酒也过了许多人的手……”


    “不要再说下去。”萧泓严肃了表情,伸手制止杜贵妃的话语。


    再说下去,不就要怀疑到萧昀泽的身上?萧泓不想再添内乱。



息事宁人8

杜贵妃知趣的笑了,赶紧挽了萧泓的胳膊说:“皇上,听说教坊排了新曲,臣妾陪皇上去欣赏一下,放松一下心情吧。”


    “好。”萧泓点点头,却悄悄的用手撑了撑腰,脸上立显一股疲惫之色。


    沈濛与萧昀泽坐着软轿回太子府。


    她看着一晃一晃的轿帘,说:“萧逸炜为什么要说谎?”


    萧昀泽一脸的沉闷。萧平清在殿上对他那骄狂的一瞥,令他愤怒。那眼神像一把锐利的刀插在他的心上,仿佛在宣告萧平清的胜利。


    “他为什么要维护萧平清?”沈濛拧着眉头,说,“明摆着那个家奴是个替罪羊。我知道事情终会是这样,但没想到是萧逸炜出面了结。杜贵妃难道也能容忍别人害他的儿子?”


    萧昀泽咬着牙齿,愤怒占满脑海,压抑了他的思维。他懒得去分析,他想到萧平清不可一世的目光便觉得难以控制。


    一让再让,只会让对方气焰更加嚣张。


    “你说话呀。”沈濛用手肘撞了一下沉浸于自己怒海的萧昀泽。


    萧昀泽恩了一声,面色缓和了一下,对着沈濛勉强笑一下说:“这里面的事情,也探究不得。张公公告诉我,张淑妃去求过父皇。”


    “张淑妃?”


    “她是萧平清的生母。听说,她在年轻的时候与父皇一见钟情,她是父皇第一个妃子,非常得宠。后来,像所有失宠的妃子一样,没能逃过君心易变的结局。她出生贫寒,失宠之后处处受到其它嫔妃的打压,父皇也不再为她出头。渐渐的,她便再不出万芳殿,顶着高高在上的淑妃头衔,孤独的生活着。”


    “你的意思是说,她用回忆的手法打动了皇上,让皇上赦免了萧平清?”沈濛冷冷的说。


    “想也想得到。”萧昀泽说,“到了,下轿吧。”


    萧昀泽先跳下轿子,对着沈濛温柔的伸出手。


    沈濛像小女子一样将手放在萧昀泽的手心里,让他扶着自己下轿。


    接触到沈濛掌心的温暖,萧昀泽忧烦的心才开朗了一些。


    不管前路如何艰险,他有她。



息事宁人9

她是他的女人。这几个字,令萧昀泽暖心。


    虽然,她并没有承认过。


    夜幕降临,灰暗的天幕下,一切显得静悄无声。


    可家奴慌张的声音打破了这股宁静。


    他冲进饭堂,慌张的给萧昀泽作揖后道:“太子爷,不好了,大皇子正在府门口叫骂。”


    萧昀泽重重的拍案而起。沈濛很沉稳的吃着饭,没有任何的表示。


    萧昀泽掀袍离开饭堂。


    “找死。”浩儿冷冷的说。


    沈濛很美的笑了一下说:“连你也看出来啦。”


    府门,萧平清指着跨府而出的萧昀泽大骂:“萧昀泽,我胜了,我赢了,我安然无恙了。你不是要陷害我吗?你不是想看我被处死吗?可我他妈的命太贱了,完好无损的站在你面前。”


    萧昀泽冷冷的看着萧平清,一股酒气直冲他的鼻子。萧平清微晃着身子,显然已醉得不轻。


    “马上离开这里。”萧昀泽冷厉的说,“我可以既往不咎。”


    “我呸。你叫我离开我就离开?”萧平清说后又刮了自己一个耳光说,“不对,不对。你是太子爷啊。你比我大啊,你叫我离开我就得离开呀。可,我他妈的告诉你,老子不怕你,萧昀泽,老子不怕你。你想我死,没那么容易。”


    “够了。”萧昀泽大步一跨,紧紧的捉住萧平清的手腕,咬牙切齿的说,“别再逼我。”


    萧平清怔了一下,随急露出轻蔑的笑容说:“逼你又怎么样?你杀了我啊。来啊,往这里……”萧平清说着,抹了一下自己的脖子。


    萧昀泽胸口急喘,十分艰难的隐忍自己的怒气。那垂立的手颤抖着,它半握成拳之后又松开。


    萧昀泽吁了一口气,狠狠的将萧平清攘在地上,转身折回太子府,大声说:“关府,狗要叫,就让他叫个够吧。”

    “你骂我是狗……萧昀泽,你辱骂父皇,你说我是狗,那父皇就是狗老子……你,你要被杀头……”萧平清瘫在地上,试着几次想爬起来,都没成功,最后索性睡在了地上,嘴里喃喃噜噜。



杀机暗伏1

他的话惹笑了围观的百姓。大家指指点点之后离开。


    “我还以为百姓才打架呢。原来皇家也骂爹骂娘呢。”


    次日,这一幕成为京城百姓的笑谈。


    清醒之后的萧平清跪在正泰宫门口请罪。


    萧泓怒极攻心,竟然一下子晕倒了。


    …………


    杀机暗伏1


    正泰宫内殿药香弥漫。萧泓的晕厥令皇宫大乱,诸太医在龙床两侧待命而立。


    刘皇后伤心而又关切的握着萧泓一只手,坐在床边的软椅上。双目微红,显然哭过。


    杜贵妃站立一侧,目光透露着关心。可是纵然拥有千般宠爱,也无法在此时去握一握萧泓的手。刘皇后的凤冠闪烁着不容侵犯的正宫之主的威严。


    萧泓的手在刘皇后的手中微微的动了动,悠悠醒来。


    杜贵妃立刻像一只彩蝶一般翩然至床边,跪在地上,伏在萧泓的身上轻轻的啜泣起来。


    萧泓抽出被刘皇后握住的手去抚了抚杜贵妃的头发,虚弱却不失温柔的说:“爱妃别哭,朕好好的。”


    刘皇后面上闪过一丝不悦,她缓缓的站起了身子说:“皇上刚醒,需要清静休养,妹妹,我们退下吧。”


    萧泓将目光转向刘皇后,温尔一笑说:“皇后,劳累你了。”


    “皇上有恙,臣妾自应相伴一侧不是吗?”刘皇后温柔的说。


    萧泓心慰的笑笑,目光透过两人身影的缝隙,瞧见床榻不远处跪着两个人。仔细瞧瞧,竟是萧昀泽与萧平清。


    萧泓温和的面色立变严肃,示意刘皇后扶他起身。靠在了床头,萧泓咳嗽了两声,才指着两个儿子说:“这是做什么?”


    刘皇后赶紧说:“皇上歇怒。清儿与泽儿从皇上晕倒那一刻便跪在龙床前,等着皇上醒来请罪。”


    “哼。”萧泓重重的哼了一声。


    杜贵妃慢慢的站起了身子,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说:“皇上,您就原谅大皇子与太子吧。两兄弟街头吵,街尾就和了不是吗?一家亲人,有什么好计较的呢。”



杀机暗伏2

萧昀泽却沉沉的开了口说:“儿臣惹怒父皇,让父皇气急攻心而病卧在床,儿臣理应受罚。”


    “泽儿你并无……”


    萧泓的话还未说完,杜贵妃便慢缓缓的接过话去说:“皇上,太子年轻,难免有冲动的时候。虽然是大皇子挑衅在先,但太子身份尊贵,言词上理应比别人多慎重几分。太子今后做事要三思而后行才是,可不能让人轻易的就揪住了把柄。


    母妃多说两句也是为太子好,太子可别心里恼烦母妃啊。这嵘国的将来,还不得靠你去打拼吗?皇上也是希望太子你能快快的成熟起来。”


    刘皇后听后眉头微挑,但随之舒展,面带微笑的说:“泽儿,杜母妃教导得极为恰当,你要谨听教诲才是。”


    “多谢杜母妃指正。”萧昀泽对着杜贵妃行了一礼。


    萧泓慢慢的开了口说:“总之这件事情是清儿挑衅在先,泽儿也并无什么大过。贵妃的话,泽儿你谨记在心。至于清儿,哼,一波还未平息,你又生事端。纵然你母亲再来求情,朕也一定要惩罚你。


    身为长子,却无长兄风范,丢皇家的脸。朕自要给你一些惩罚,才能让你谨记自己的身份。清儿免去一年俸禄,抄写道德经一百遍。下去吧。”


    萧平清脸色发白,极是不服萧泓的惩罚,可又不得不磕头谢恩。待站起身子之后,才冷笑着说:“父皇,儿臣纵然抄一千遍道德经,心里也是不服的。”


    “你说什么?”萧泓勃然大怒,指着萧平清的手指已经开始颤抖。


    杜贵妃转过身来,推着萧平清往殿外走,急急的道:“傻孩子,你还想你父皇晕倒吗?”


    “对不起父皇。”萧平清硬生生的道完歉后,行一礼告退。


    “不孝子。”萧泓气得又急切的咳嗽起来。


    刘皇后赶紧唤过太医来给萧泓诊断。


    萧泓服药之后,情绪平稳下来,渐渐的入睡,众人退出正泰宫。



杀机暗伏3

萧昀泽与刘皇后慢慢的朝万漪殿走去。天空有稍稍的阴霾,沉沉的像要压得人心紧窒。


    刘皇后微微叹气说:“泽儿,你有什么打算?”


    萧昀泽咬了咬牙,目光锐利的看向前方,沉缓缓的吐出几个字:“引蛇出洞。”


    刘皇后面上没有表什么态,却低声说:“皇上身子有恙,我准备去万吉寺给他祈祷。”


    萧昀泽看向刘皇后说:“万吉寺离京城几百里远,母后为何不就在京城近郊的东山寺祈福呢?”


    “路途远,才能生是非。”刘皇后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看着萧昀泽。


    萧昀泽忽然恍悟过来,他急急的说:“不,母后,我怎么能让您以身犯险。”


    刘皇后充满母爱的握住了萧昀泽的手说:“儿子,母亲有义务为你扫清一切障碍。”


    “可我绝不能让母后陷入险境,绝不。”萧昀泽坚定的说。


    刘皇后亦坚声说:“母后主意已定,泽儿无须多说。再说,如果真让敌人加害到了你,那么母后,又有何安全可言?”


    萧昀泽沉默了。


    刘皇后紧紧的握了一下萧昀泽的手说:“泽儿,你一定要平安的登基。为此,母后会不惜一切代价。”


    “母后……”萧昀泽感概万千,无言以答,只有红着眼圈将刘皇后紧紧的拥进怀里。


    萧昀泽将刘皇后送到万漪殿门口,准备告辞回府,刘皇后转首说道:“泽儿,今日杜贵妃说的那些话,你可有什么想法。”


    萧昀泽淡笑一下说:“表面上听着是像在指导儿臣为人处事,实则……儿臣不敢断言。”


    刘皇后亦笑道:“你能听出个中缘由便好。人不为已天诛地灭,所以,很多东西都是不能只看表象的。”


    萧昀泽点了点头。


    “回去准备吧。”刘皇后转身进殿。


    “母后早些休息。”萧昀泽告退。


    刘皇后与萧昀泽准备去万吉寺给萧泓祈福的消息传遍了皇宫。刘皇后大张其鼓的准备着路途上的用品,以及护卫队。



杀机暗伏4

卧室里,阳光透出而过,照耀在银色小手枪上光芒一片。沈濛用了棉帕将它擦拭一番之后揣进了怀里。


    着了太子妃紫色的正装,雍容而高贵。既然是去为皇上祈福,那么声势上自然要浩荡。


    轻轻的敲门声响声,沈濛拖着长裙将房门打开,是同样着太子明黄色正装的萧昀泽。


    金色衣,如身耀万丈光芒般夺人目光。如玉容颜,如笼一层湿润的月光。沈濛不禁怔了一下。


    萧昀泽温柔的微笑着说:“濛濛,准备好了吗?”


    “走吧。”沈濛回过神来,点点头,心却突的跳了一下。


    路过浩儿的房门,沈濛敲了一下门说:“浩儿,出发了。”


    “来了,姐姐。”浩儿打开房门,却是穿着一身黑色的侍卫服,腰间配剑闪闪发光。


    沈濛对着浩儿点头一笑:“恩,不错,英武勃勃。”


    萧昀泽这次总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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