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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坑放置地-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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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碧雅大人快点回去吧!”
“就是就是,我们可以自己练习的!”
…………
“学生”一面倒的支持,大有群起而攻之把她按倒送回宫里的趋势——虽然这不可能——被抢占先机的北冕座眼角一跳,隐于面具后的瞳显出少许的怒意——仅有南冕座一人看得见,却碍于训练生在场不得发作,叹口气揉揉额角:
“你故意挑这个时候过来的吧?”
斯特芬妮毫不客气的揪住对方的手臂:“对啊我就是故意的,快点滚回去吧躺着吧!有爷在不会有事的你个病号。”
“没事的弗碧雅大人!回去休息吧!”
“一定会让大人看到我们的修行成果的!”
训练生中个头最为高大的男孩儿拍着胸脯,大声保证着,立时大片的应和。
再不合作也没有意义了吧?提纳奥吗……果然金牛座教出来的孩子,都是这么麻烦。
弗碧雅看着周围训练生“你不走我们不训练”的模样,再看看身边显然知道自己为何而拼斗、却毅然将自己从无止境的工作中拖出来的好友,只得在心底苦笑。
“好吧好吧……那么走之前请容我嘱咐一句,可别兴致大发的祸害了这群孩子啊。”
“我不是螃蟹。”嫌弃似的挥挥手,斯特芬妮领着围在身边的训练生开始了教学之旅。
弗碧雅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转身踏上回宫的路。
精神少许放松后,多日积累的疲劳瞬间上涌,冲得眼前一阵眩晕,险些没能站稳。幸亏此刻十二宫空空荡荡,走在绵长的阶梯上有些异样也无人察觉。
——我……原来已经逃避那么久了吗?
弗碧雅扶着石柱站在巍峨的天蝎宫前,看着宫殿上方的天蝎标志,面具下的神情隐约透出自嘲的怅然。
两个月。弗碧雅没有踏入天蝎宫,已然两个月之久。
第八宫本是弗碧雅来惯了的地方——不论她与候补的斯特芬妮为一见如故的挚友,与八宫真正主人更是青梅竹马。记忆中尽管卡路狄亚是第八宫的主人,但由于斯特芬妮与偶尔串门的笛捷尔与她的存在,蝎窝的摆设向来简单利索一清二楚,不会教第九宫宫守为个人卫生而头疼不已。
记忆中的天蝎宫从不缺少人气,即便守护者不在,亦能感知到主人炽热气息的残留。
此刻,向来吵闹的蝎窝反常静谧着,与其他无人宫殿那般死气沉沉。
弗碧雅缓步走进一直以来拒绝进入的、死寂的第八宫,在空荡的客厅中略作停顿,脚步一错拐入了内里的卧室。
这是弗碧雅记忆中第一次,没有为了卡路狄亚闹腾的心脏踏入天蝎的居所。
视线所及,宝蓝卷发的青年躺在屋内唯一的床上,身下垫着厚厚的软垫,盖着柔软舒适的被褥。好似完全的熟睡,那张永远鲜活笑着的脸,此刻却是黯淡了色彩。弗碧雅深知天蝎的警觉与领地意识,常人若是如现在这般接近他——哪怕是她或是那只伪蝎——,他定然立刻醒转,而非此刻的沉眠。
眼前又是一阵模糊,弗碧雅眼帘半阖扶住冰冷的石墙防止摔倒。她摘去冰冷的面具,一步步踏着沉重的步伐,摇摇晃晃的接近毫无知觉的、已然沉睡两月之久、期间从未清醒过的天蝎。
身体重伤可缓慢调养,对医术略有涉及的弗碧雅自认可以胜任起天蝎疗养期间的饮食。可悄悄进行精神探察的结果却让她心中冰凉——灵魂若即若离,不知能否确实逃离冥府。之后一直保持这等状态。自我逃避着的伪瓶将天蝎的安危全数交于南冕座的友人后,便再不问津第八宫。
“……喂……你不是号称最有活力吗?我的大少爷。”
弗碧雅走到床边,苦笑着缓缓在床沿坐下,伸手抚着天蝎苍白消瘦了的脸颊。比平日要低得多温度清晰的从指尖传来,弗碧雅边起身将厚实的被褥给卡路狄亚捂实,边小心的握着他几乎碎裂的右手,把自己的小宇宙传送过去,传递着点滴温暖:
“也就这种时候……你才会这样安安静静的呐?”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我们要浪费掉多少时间来照顾你啊?”
“我的大少爷,你总该明白这时候情况紧急,容不得你继续恶作剧开玩笑吧?”
“……不是讨厌我戴面具嘛?我已经拿掉了……”
有些恍惚的弗碧雅像是打开了枷锁,被刻意压抑的情感和话语借着这个意识迷糊的当口儿,断断续续的、毫无逻辑的一股脑儿甩了出去,没有丝毫刚才“温和可靠的指导员”的形象。
但无论怎么说,沉睡的卡路狄亚都无法听见,亦无法回应。
“…………不是最讨厌我在床边守着你嘛?混蛋,给点反应啊……”
除了斯特芬妮,没有人知道弗碧雅爱卡路狄亚究竟爱的有多深。
哪怕是弗碧雅自己。
笛捷尔来到天蝎宫的时候,正好看见天蝎素发的青梅竹马坐在床沿,向着他的方向微微点头道:“笛捷尔吗……你来了啊。听芬妮说,你接手了我的公务?”
“嗯。”简单的回应着,笛捷尔走近,眉心微微皱起,神色间隐着些许忧虑,“你……还是去休息一下吧。猊下和芬妮都很担心。”
“……你说,卡路狄亚会醒过来么?”弗碧雅答非所问地道。
闻言笛捷尔手臂不自觉的颤动一记,低头看着从未见过的、蝎子这般憔悴死气的表情,嘴唇微动,却没能吐出些许字眼来。然对方忽地换上了一副与适才不同的轻松表情,双眼微阖,嘴角勾起温和的弧度:
“还记得当时他和萨沙一起出去,我总说他精力用不完,和个小孩儿似的。”
轻声说着,脑海中浮现蝎子被女子数落时想回嘴却最终撇开头去鼓起嘴的滑稽样子,于是笑出了声。笑了几声便停下,阖上眼。沉默又一次蔓延开去,笛捷尔见着弗碧雅眉宇间化不开的疲惫,劝说的话语又在嘴边打转。
只是弗碧雅接下去的话语将他的话完全堵死:
“目前账本基本核对完毕,财政份额清点盘算也已经完成。我去周边村落检查过冥军来袭时的损失状况,已经拨出一部分钱和人手前去协助支援重建。各支部的联络书信已经用各种方式发出,目前有所回音的仅有远东和南美支部,其余尚在等待。”
“关于圣域重建事宜和剩余人手我想芬妮应该和你说过。拨出去的人手是从圣战中存活下来的部分人,虽然失去自如操纵小宇宙能力,但锻炼出来的基本体质能力还在,有他们协助进度会快很多。还有……”
“弗碧雅。”
笛捷尔终于忍不住出声打断了弗碧雅进入公务状态一丝不苟的叙述(虽然他并不知道自己也是这样)。弗碧雅顿时停下,抬起头。
“虽然你我重建圣域责任都很重,但也不急于这一时。当务之急是养好身体。”
“…………这话,你可是最没资格说的人啊。”
弗碧雅双眉微扬,反驳道。她知道自己状态实在糟糕的不像话,却不打算妥协。固然有长期工作原因,但夜不能眠才是主导因素。
只因闭上眼,她就会看见卡路狄亚那抹释然满足的微笑。
“……目前没有反驳理由的是你。”
想起三人对自己的作息控制,笛捷尔微微红了脸,却并未忘记目的,立刻闭眼恢复常态,说道,“方便你照顾,卡路狄亚我会负责带去水瓶宫安置。弗碧雅,你回卧室去休息,现在,立刻。”
弗碧雅是卡路狄亚的青梅竹马。唯一不同的是,弗碧雅是个孤儿。自小她只有卡路狄亚一个玩伴,天生疾病的卡路狄亚也只有她一个不离不弃的跟班。
在圣域,并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但笛捷尔并不在此列。他已然忘却得知这事的真正缘由,却清晰记得某次卡路狄亚没有招呼便带着刚来的小女神跑出圣域,带着一身严重伤势回归时,弗碧雅那平静下压抑的几乎让黄金圣斗士感觉战栗的怒意。
——哦,那么想寻死啊?这简单,我和你一起吧。
铺天盖地的寒气霎时涌起,若非当时笛捷尔与斯特芬妮在场,弗碧雅与卡路狄亚真的会当场死在第八宫里。事后弗碧雅被教皇惩罚关禁闭五日,但这事儿已让所有人知道,“卡路狄亚想要寻死”这个是会使宝瓶座第二的北冕座失控的明文条例之一。而失控到什么程度……笛捷尔想起曾经褐发的首席辅佐官苦笑着向出任务的他吐槽着:“简直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啊。要不是斯特芬妮和阿释密达在,没准儿教皇厅都要被拆了。”
——呵呵,放心好了,卡路狄亚真心想去死的话,她才不会阻止。
——她只不过对自己什么都做不了感到生气罢了。
或许是某些特殊原因,北冕座与南冕座一直是圣域中与黄金地位相当的存在,不因两人的圣衣而受半点影响,甚至被特许住在各自曾经候补对应的宫殿中。那时候,过来串门的南冕座趁着北冕座不在的时间,轻笑着说出如上的话语。
我倒是觉得如果你这辈子都不懂弗碧雅的心情会比较好。
她活的很累,比你还累。
好像可以理解点了呐,斯特芬妮。
笛捷尔无声叹口气。
——其实…………也不是不能理解的……
——瑟拉菲娜大人……
****
夜晚的圣域格外清冷。素发的女子独自一人站立在河边,看着月光洒落在湖面上,随手凝起冰粒扔向湖中心。波纹层层荡开,完整的圆月霎时碎裂成片片银光。
弗碧雅静默着,看着水纹渐渐停止恢复平静,这才微微侧过头,对着不知何时早已在旁的银发友人道:“笛捷尔和卡路狄亚的状况怎么样?”
“笛捷尔也就那样吧,虽然还是不知道他怎么把自己的身体弄掉了还能到处晃,至于卡路狄亚,你比谁都清楚不是么?”
斯特芬妮耸肩走到弗碧雅身边坐下,接着说道,“目前搞清楚的也就是笛捷尔能在宝瓶宫凝聚成实体,超出这个范围就要看距离决定时间长短。最大限度范围是圣域边界。再出去不仅不能保持实体,恐怕连灵魂体都有危险。”
说完这话,斯特芬妮更是直接躺在了草地上。
人是救回来了,但是谁知道会这样,啧,不过不是这样的话……
“……现在并没有需要他出行的任务,文职工作也适合他。圣域的行政细节他也比我更了解,有提纳奥和小白羊的帮忙,应该能够解决。”弗碧雅瞥了斯特芬妮一眼,也没提醒她这里潮湿会染污她新换的衣服,“倒是你,让你去指导新生真的没关系么。”
“就算是最嬉皮笑脸的螃蟹还分得清轻重缓急呢。”
斯特芬妮撇嘴,“说到这,为了把卡路狄亚救回来你死命的找法则的空子还包下所有工作,是想要去躺着呢还是想去看看才见过的哈迪斯——别和我装,你的演技骗不了我。”
“……”素发的背影没有动作,亦没有接话。
什么都让着卡路狄亚,现在连原则性的底线都能够退让了,这根本就不是包容了吧?斯特芬妮皱眉:“你至于么。”
“……”
“你们两个能别这么情商低下么,明明彼此喜欢放下面子告个白会死啊,围观群众表示很难受啊。”
“原话奉还。你和笛捷尔也没好到哪儿去。”
“……情况完全不一样好么!我这完全是单方面啊。”斯特芬妮被这突如其来的反击给噎的嘴角抽搐。
“…………安心吧,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弗碧雅顿了顿,闭上眼仰起头深呼吸,“我只容许他‘任性’这一次而已。”
扯淡呢,之前你根本就是打算陪着他殉情吧。
斯特芬妮无声地控诉着,然而对方却不再看向她,径自转身向前两步却顿住了脚步:
“对了,最近支部的情况可能不妙,笛捷尔出不了手,你去一趟俄罗斯吧。”
哈?神来一句让斯特芬妮整个人都被震了一下,骨碌坐起,愕然道:“那么突然?等等到底出了啥事?………………好吧我知道了你不用这么看着我了。”
弗碧雅收回鄙夷的眼神,揉了揉眼角道:“新来的训练生毕业还要段时间,这期间凭我们是能撑起本部,但其他就不好说了。如果俄罗斯那边可以得到那位小领主的帮忙,压力应该会减轻不少……”
“所以是要我去找小领主讨要他欠的人情么……”
“我已经和小领主联系过了。”
弗碧雅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叠纸,顺手甩给了坐在地上托腮的伪蝎。斯特芬妮起身接住那差点掉进水里的、厚得可以当书稿的信件,随手翻了几页:
“啧啧,下手真快啊,这也太不客气了吧。”
“他自己要求的,我只是和他讲了你和笛捷尔的近况,顺带问了问瑟拉菲娜。”
“啥近况?你说了笛捷尔在水瓶宫天天幽灵一样的晃着?”
“这种事我怎么可能会说…………能麻烦你别本性毕露么?好歹你还被其他人以为和我生错了时间。”
“嘛嘛,别在意嘛这种事。”
斯特芬妮再次耸了耸肩,将手里的信件按顺序叠好,却没有交还给眼前的人,“最后一封我交给笛捷尔了啊。”
没有拆过的信,怎么都只能是给他的了。
“嗯。”看出友人已经明白的伪瓶应声道。
“嘛,那么什么时候让我出发?”斯特芬妮边把信件全部收进大号的封袋里,边问道。
“尽早吧,我事先和猊下已经交代过。顺带……”
敛去面上不正经表情,斯特芬妮眼神一变,双眉下压,正对上友人藏起疲惫冷然望来的目光:
“我希望你去俄罗斯的同时——”
“弗、弗碧雅大人!!”
气喘吁吁的金牛座弟子自林间跑出,神色间带着显而易见的焦急,“弗、弗碧雅大人不好了!”
“提纳奥?慢点说。”北冕与南冕对视一眼,敛去适才一瞬的锋芒。弗碧雅迎上前扶住匆忙下险些摔倒的金牛座弟子,说道。
“——弗……碧雅大人,请快去……快去天蝎宫!卡路狄亚……卡路狄亚大人的……看起来……很……很痛苦……”
顾不得多喘气,提纳奥断断续续的将情况告知眼前视黄金天蝎为首的宝瓶候补。弗碧雅脸色陡变,当即抛下在场的两人飞奔向蜿蜒的十二宫道。留下的伪蝎脸色亦是一变。虽没有如友人那般冲动,但一瞬变浅的酒红瞳确是一缩,淡淡的凝重沉淀下来。
“怎么回事提纳奥?”
金牛座弟子好容易才喘过气,忙抬头道:“我也不清楚!我正打算去教皇厅向猊下报告今天重建的情况,但是在经过天蝎宫的时候突然…………侍女们都被吓得不轻……”
——这么夸张?
斯特芬妮眉头紧蹙,心底泛起不好的预感,当即道:
“走,去天蝎宫。”
十二宫的阶梯向来长的不可思议,即便是黄金圣斗士全速从山底跑到山顶的教皇厅也要花费不少时间,即便是处于半山位置的第八宫。此刻得知消息的弗碧雅根本不耐烦圣域中禁止瞬移的规矩——现在无力张开结界——三两下便移动到了第八宫口,快步拐入卧室。
甫一进屋,便是翻天的热浪。然而弗碧雅并没有在意这点高热,她满心眼都是床上捂着心脏面露痛苦之色的蓝发青年。她清晰的感觉到黄金天蝎的小宇宙正在减弱,甚至有消亡的趋势。
“…………卡路狄亚!”
弗碧雅狠狠甩去面前的银质面具,若星夜澄澈空阔的银紫双瞳竟是在瞬间变为与发同色的素白,陡添一丝冷冽与威压;周身凛冽的冻气化开,顿时将灼人高温化去不少。素发的宝瓶候补上前,压抑着翻腾的情绪俯下身抱起天蝎滚烫的身体,毫不在意手上立起的烫伤,放开了冻气努力抵消着将要夺取挚爱之人性命的高热。
然而高热逐渐褪去,卡路狄亚的气息却依然缥缈的快无痕迹。
女子望着天蝎难受的表情,片刻,素白的瞳划过了一丝决意。她将额与卡路狄亚相抵:
“我说过的,我只允许你任性一次。”
“这一次,我不会再放你走……很抱歉,这是我最后的底线……哪怕是把你绑在身边。”
随即闭上不同寻常的眼,在滚烫的唇上落下若羽毛般的一吻,低喃道:
“倾我一生一世念,来如飞花散似烟;一样花开一千年,独看沧海化桑田。”
“一笑望穿一千年,笑对繁华尘世间;轻叹柳老不吹绵,知君到身边。”
“……相逢……若初见……”
天蝎宫陡然爆出一团银色的光团,将整个宫殿笼罩在内。教皇厅中头昏脑涨的统治者惊得扔下手中卷宗,快步走到门前看向异样的第八宫;宝瓶宫图书室中着手策划的贤者亦是一惊,愕然望向下方的宫殿。
这团银光,带着让人心暖的决意与温和,决不是冥斗士。可是……这与一贯熟悉的雅典娜的宽博又大相径庭。
这究竟是……?!
走在半路的斯特芬妮脚步一顿,面具下浮现绝不曾出现过的惊愕。
“这是……!”
金牛座的弟子诧异的望向高处宫殿的异样,下意识的便向身旁的人询问,见其陡然摘去了面具,连忙转头以免看见其真容,却听得其对他说道:
“现在别去第八宫。”
言罢,人影便已消失不见。提纳奥站在原地,忧心忡忡。
“弗碧雅!!”
如同先前的伪瓶,南冕座的女子瞬间移动到了第八宫口,一头扎进了银色的光团中呼唤友人。
站立在银色的光团中,温和的力量丝丝紧贴着肌肤,心中不由自主地便生出些许平静。可斯特芬妮并没有被影响。银光遮蔽了一切道路,她凭着记忆分毫不差的拐进了天蝎的卧室——素发的友人正吻着沉睡的天蝎,身上的小宇宙正源源不断的向其怀中男子涌去。素发女子闭眼认真地拥着黄金天蝎,就如那是天下唯一的至宝。而被怀抱的人,却是一如既往的沉眠着。
“……弗碧雅。”
宫中灼人的热浪已然消退,男子痛苦的神色也逐渐平和,混乱的小宇宙波动渐渐稳定。
光芒终于散去。
“……你居然和他定了契约。”斯特芬妮叹道。
弗碧雅慢慢放下睡容安定下来的卡路狄亚,细心的为他理好头发,再将被褥捂实,素白的眸一闭一睁,已然变为平日的银紫。
“你呢?还打算等笛捷尔到什么时候?”弗碧雅头也不回的问道。
“…………他爱的不是瑟拉菲娜么?”
斯特芬妮仍打算一晃而过,友人的逼视却让她咽下了将要出口的谎言,撇开头喃喃道,“当我看不出来啊这家伙,把瑟拉菲娜当成女神一样敬重,自己却老当个毛球的骑士默默守护。他知不知道不开口人家永远不会知道这道理啊?要不是当初……瑟拉菲娜还真不可能死而复生了啊。”
弗碧雅再次用那古怪的眼神看了有些黯然的友人,垂头轻叹。
斯特芬妮看不出笛捷尔实际上喜欢她,她完全可以理解这种心情,就如她至今都不曾知晓卡路狄亚是否对她有意。她们俩都是心高气傲的主,若是无法确认所爱之人的心意,哪怕旁人看出再是相劝,也抵死不会开口。
可笑她们轻易看穿旁人的千丝万缕,却独独看不清自己。若非友人一句“两情相悦”,又知友人感官敏锐看得透是非,怕是她都无法定下心来。
这即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吗。弗碧雅苦笑。
可是即便看出笛捷尔对友人有意她亦无法开口——只因当事一方尚未察觉。而正如友人所言,圣域最为智慧的宝瓶座圣斗士,仍然以为自己爱慕着布鲁格勒德的、那名被他视为女神的女子。
如此看来,他们四人间的羁绊,倒是错杂的叫人无法理清。
“你现在就动身去俄罗斯吧。”
最终,弗碧雅只得这么说道,语调亦是带上了比先前更甚的疲惫,“去的时候也别忘了那个。”
“这还真不放过我,非要去见情敌啊。”
银发的伪蝎嘴角一撇,却不曾提出半点异议。藏好眼底深埋的悲色,伪蝎吊儿郎当地道:
“好吧好吧,爷这就出发,圣域这儿就交给你了。”
“…………”
说着,什么都不收拾的便踏上了远赴故居的路。走的匆匆忙忙。
也因此,斯特芬妮直到一月后归来才得知了让她瞠目结舌、彻底呆愣的消息。
——宝瓶座候补、北冕座弗碧雅在圣域里……失踪。
【殊途·序】
【Fin。】
*
殊途·空
这一日黄道十二所有人回归。年轻的白羊座不紧不慢推开教皇厅的大门。十一位同僚已在厅内等候多时,视线一刹间向草萱发的男子集中。十二件金色战甲开始嗡鸣。
“抱歉我来晚了。白羊座的史昂,刚从嘉米尔讨伐冥斗士归来。”
年轻的白羊座似是漫不经心的说着,于属于自己的空位站定。
“哦哦,来了吗?……这样,圣域的12个黄金圣斗士就全都到齐了。”
端坐于御座的教皇向年轻的白羊微微点头,隐于青铜三重冠后的视线扫过十二名战士,“时隔数百年…………!!”
话语未尽,在场所有人都是神色一变,猛地抬头。
只见教皇厅上方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几乎可以确定那是一个异次元裂缝——在众人陡然惊愕的目光下掉出一个人影。
“这是…………?”
“嘁……!”
堪堪落地的人头盔跌落,散开一头素白发丝,单膝跪地喘息着。是个女子。然而令人惊愕的并不是她的性别,而是这人身上穿着的,竟是宝瓶座的黄金圣衣!
下意识的望向站于末端的青发宝瓶,却见其依然身着黄金圣衣,亦是一脸愕然。
“别跟着我了,回去!”
素发女子望向上空逐渐闭合的裂缝,雌雄难辨的嗓音带着些许嘶哑的自她喉间挤出。
众人并不知道她在对谁说话,却见她身上的黄金圣衣闪烁起来。
“不要让我再说第三遍,回去!!”
女子厉声喝道,寒冷泛起。第二套宝瓶黄金圣衣颤抖着似是不愿脱离,却终是在裂缝完全闭合前组成手执水瓶的原型,在其身周留恋的旋转一周后,化为光束离去。
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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