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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全都不是人类-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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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诺克一边感应着那醇净的水元素，一边在脑中高速飞快的思索着。
渐渐的，一种出人意料的想法在他脑海中形成，他想到了一种不大可能的可能——
这位大人……或许，也许……
是一位“源师”！？
——不，这也许……虽然可能性很小，但也许……
伊诺克开始在原地来回走动，双眼失神，喃喃自语，表现得就像是一个无法控制的焦虑症患者。
勒斯道尔和里欧互望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惊讶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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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程澄泡在温暖舒适的水里，后背靠着木盆，胳膊摊开一字架在边沿上，她左手的拇指食指捏着一小块微焦少油，明显被咬了一口的烤肉，右手则是抓着水壶，正眯着眼，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咀嚼着。
过了片刻，她将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又扭头吸了一大口水，这才发出一声低低的满足的叹声。
虽然食物是已经吃到腻味的烤肉，但在这种情况下，能过上这样的日子已经是十分难得的事情了不是吗？何况在肚子饿的情况下，这烤肉的味道还是算不错的，至少比酒馆那种硬得可以崩掉牙齿的“面包”要好得多了！
她在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就经常能深刻的体会到“知足常乐”这句话的含义了！
将最后的肉块塞到嘴里，扯过一块绸布随意擦了擦——话说回来，她让勒斯道尔去帮她买日用品和衣服，结果除了衣服和一些古怪的东西之外她没有看见有牙刷牙膏、毛巾纸巾这一类的东西，嗯，以她的聪明才智不难猜出那堆古怪的东西中有这些日用品的替代品，比如说，毛巾就可以用那些不大的布块代替嘛。好吧，内衣裤没有、卫生棉没有她也可以理解，勒斯道尔毕竟是个男的，还是个大叔，她也没好意思开口叫他去买这些东西——反正她也正有打算要出门逛一逛，到时再去买就好了。
虽然离上一次洗澡的时间不长，但舒程澄还是泡到手指皮肤都有些发皱了还不想起来，她觉得是森林中那段时间的遭遇让她有心理阴影了，恨不得把几个月没洗的澡给补回来！
而且，她在泡澡中还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就是假如她感觉水有些冷了，就可以直接施展火系魔法烧烤木盆，这样一来，她都不用换水加水，就可以有源源不绝的热水了！这算不算是魔法使用新发现？
在可乐的劝说下，舒程澄终于恋恋不舍的从木盆中跨出来，她浑身的皮肤都被蒸得红通通的，眼睛水润清明，神态说不出的舒适惬意。
她可怜兮兮的对可乐说道：“我能不能先睡一觉，起来再整理这些东西啊……”
可乐说道：“可以，但我建议您先将水回收，假如你还想裸睡的话，床铺也应该消消毒。”
舒程澄的肩膀垮了下来，好吧，她虽然没有洁癖，但也无法忍受光着身子睡在陌生酒馆的床上的。
认命的叹了口气，她将木盆里大部分水回收到空间中滤净，又用火将剩下的水烧沸，将要穿的衣服丢进去烫过，捞出来烘干……她觉得她都快变成全自动洗衣机了！
虽然没有内衣裤有点怪怪的，衣服也过于宽大了点，但好歹这身衣服穿在身上还算舒适，舒程澄把旧衣服卷成一团用包袱包住，丢回空间里，决定过段时间有空闲了再拿出来洗干净收藏好，那毕竟是她从蓝星穿过来的衣服，如果以后有机会回去，这些东西都是很有记念意义的！
将屋内都收拾完毕，可乐照例遮掩住舒程澄的相貌，由于在跟着商队行走的那段时间，见到舒程澄相貌的人都有些失魂落魄的，可乐分析了情况后就决定将舒程澄真实的相貌遮掩起来，让她看起来是一个年轻男人的样子。
舒程澄虽然从来没觉得自己美得天怒人怨，但既然可乐这么建议，她也不无不可，反正这种遮掩的方式她根本就感觉不到。
外头的伊诺克正坐立不安，就听到房间里传出“进来吧”的声音，他吐了口气，捺耐着心底的焦急整了整衣领，这才推门走进去了。
才走进门他就愣住了，全副心神瞬间被舒程澄挂在隔层角落，还残留着湿气的绸布吸引过去！
“伊诺克？”舒程澄看到他的样子，不由自主也顺着他的眼光往墙边那块绸布上看过去。然后又疑惑的转回目光，在两者之间来回打量了几眼。
尾随着走进来勒斯道尔和里欧躬着腰，他们是普通人，无法感应到伊诺克的那种感觉，但随着走进屋子里，他们也同样觉得精神一振，仿佛这屋子里的空气都要比外边更纯净几分。
“大、大人！”伊诺克脸色潮红，结结巴巴的说道，从最开始见面到现在，即使是舒程澄看破了他虚张声势，根本无法使用魔法的真相，他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失态过。
舒程澄见他脸色古怪，虽然有些奇怪，但也暗暗戒备起来，对方可是个战争型3级人造人，虽然可乐说他如今一点威胁也没有，但谁知道呢？说不定他藏着什么可怕的杀手锏，毕竟人家可是挥手就能灭掉一个星球的存在，要万一真是突然发生短路自爆什么的，那威力不说能踏平星球吧，把她干掉应该是妥妥没问题的。
她不会这么倒霉，碰到这家伙突然间就短路暴动了吧？
“大人！”伊诺克突然间朝她跪下去，行了一个五体投地的庄重大礼，这一下不但是舒程澄，就连勒斯道尔两人也都被吓了一跳，俱都不可思意的瞪着地上的伊诺克。
这、这、这是尊贵的魔法师大人？平时连贵族在他们面前都得客客气气不敢有半分不敬的魔法师？他所行的这个礼节，可是最高礼节，除了表示对方的地位比自己高上太多以外，还表示自己百分之百的尊重、服从对方！
勒斯道尔还处在惊吓状态，一旁的里欧却是瞬间想到了什么，他看向舒程澄的方向，一拉旁边还傻站着的勒斯道尔，同样俯倒在地。
“大人！请、请您接受我最诚挚的敬意！我、我，小人之前并不知道大人是一位伟大的源师，请您原谅我的傲慢和浅薄！”
☆、第30章 机会
源师！
眼前的大人竟然会是一位源师！
勒斯道尔和里欧同时倒抽了一口冷气，瞬间只觉得手脚冰凉，脑袋一阵阵的发晕，浑身仿佛踏在绵花上软绵绵的不受力，幸好他们本来就已经俯跪在地上，否则也许会直接瘫软到地上出丑了。
里欧是两个人当中比较清醒的一方，虽然他一样脑袋发懵，手脚也忍不住酸软无力，但在内心深处，他终于明白了勒斯道尔与他说的那些话的真相！
在有关于“源师”的一些传说中，用清水清洁身体的行为正是他们在这个世界地位超然的原因之一！
他之前之所以完全没有往这方面想，是因为“源师”这个职业可以说是世界上最神秘、最强大，最令人崇敬拜膜的职业，没有之一！
即使是斗气士、圣殿骑士、魔法师这几种在普通民众中也已经十分高大强悍的职业，都无法和“源师”相比较。
如果硬要例举出源师的伟大之处，那么只有一点就足够了：他们是整个世界得以延续的希望！
里欧脑袋中乱烘烘的，忍不住的想着他所听到过的有关于“源师”的每一个传说。
而另一边的勒斯道尔，思绪则是空白一片，他脑中像复读机似的重复着一个声音：这是一位“源师”，这是一位“源师”，这是一位“源师”……我被一位“源师大人”救了！
舒程澄看着趴跪在地上神色各异的三人，勒斯道尔那两人最为夸张，浑身居然还在抖个不停！
她就忍不住揉了揉额角，说实话，她觉得这个世界的人……都太过夸张了一点！也许一开始她是蛮享受那种每个人都对她毕恭毕敬言听计从的感觉的，但她毕竟从蓝星穿越过来后第一次来到人类聚集地，她渴望能够了解在她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希望能有人来替她解答这一切，告诉她不要害怕，这个世界很正常、很平凡，你可以轻易的融入它，即使以后再也回不去了，你也可以在这里好好的生活下去！
她真的不需要每个人一见到她就磕头求饶、五体投地，对她表明她是多么多么的伟大，多么多么的了不起，这种表现只让她觉得很滑稽、怪异，很不可思议！至少在她了解这些原因之前，他们的态度会让她感到极大的压力！
她甚至不知道为什么不能在人前露出真容，为什么这些人会对最普通的净水有着不可思议的崇拜，为什么她连一顿像样的饭菜都吃不上，为什么这些人……他们全都不是人！？
舒程澄内心尖叫着，她恨不得这些人都赶出去，甚至升起了想要使用魔法无差别攻击，毁了这一切的念头！但这个念头只是在心中一闪而过，她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吐出来，心底的暴躁渐渐恢复下去，就像可乐对她说的：“哭泣和烦躁无法解决事情，她还活着，事情还没有坏到不可救药，她有机会找到解决的方法，只要她愿意去尝试，未来在她的面前就会有无限的可能！”
房间中除了勒斯道尔稍显沉重的呼吸声外，突然间诡异的安静下来。
伊诺克俯趴在地上，经历了最初的情绪激荡后，他的心情逐渐恢复平静，理智也开始回归大脑，而当他能够清醒的思考时，就觉得心中格噔一下，额头上的冷汗渐渐渗了出来。
——这是一位源师，一位独自一人行走在外的源师，他没有任何护卫，甚至连那两个不知道是下人还是仆从的家伙，似乎也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这一切的一切，显示了这位源师大人并不希望别人知道他的来历，他也许是在进行某项隐秘的任务，一个不需要太多人知晓的秘密——而他，该死的伊诺克，他却用自以为是的小聪明，大声喊出了源师大人的身份……
伊诺克开始像其他两人一样，觉得手脚酸软起来。
舒程澄用平静的声音说道：“勒斯道尔，你和那位先生先出去，守着，不许靠近，也不许让任何人进来！”
“是、是！大人！”勒斯道尔和里欧趴跪着倒退出去，顺手将门关上，等到完全看不到里面的情形，两人又继续手脚并用的爬行了足够远的距离，这才毫无形像的瘫坐在地上，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没有从对方眼中看到兴奋与喜悦，只有被惊吓过的不安与恐惧。
屋内。
“魔法师先生，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是一位……‘源师’？可以跟我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吗？”舒程澄开口问道，见伊诺克还跪在地上，便在心底吩咐了可乐一句，就见桌旁的一张凳子慢慢移到伊诺克身前，而伊诺克的身体则是像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拉了一把，就这么凌空被拎起来放到了凳子上。
可乐在脑海中说道：“这样太耗费能源了，建议您尽快修炼精神力，能够自己使用这样的能力。”
舒程澄在心中翻了个白眼，说道：“就是还修炼不到才要你帮忙啊，我感觉你说这句话的语气好小气，你可是智脑哦！”
可乐说道：“人类所有的情绪，我们都可以模拟出来。特殊时期，能源在不需要浪费的情况下，还是尽量节省为好。请允许我好奇的问一下，您做出这种浪费能源的事情，是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舒程澄想了想，说道：“没事，就是吓吓他。”
可乐：“……”
显然过样的惊吓对于伊诺克来说非常有效果，在见识到舒程澄连手指也没有动一根就把他扔到凳子上的魔力后，伊诺克已经完全肯定对面坐着的就是一位货真价实的“源师”了。
毕竟除了源师，还有谁能调动这样的能力？
“大人……”伊诺克尽量平复自己的心情，他并不是一个胆小怕死的人，相反，在经历了被背叛的惨痛后，他的心性要比以往更加强大和坚韧！他的心中突然萌生出一种直觉：这是一个对他来说十分难得的机会，或许这一辈子也就只能遇到一次，假如他能把握的话，他的人生，或许就会变得完全不一样了！
这一瞬间，伊诺克压下心底所有其他的想法，恭敬的回答道：“我做为魔法师的精神力并没有消失，而且，我还有一种天生的技能，就是对于各种元素十分敏感……大人刚才应该是有在房间里进行过纯净水的提炼之类的行为吧？我一开始想到的是您是一位十分厉害的水系魔法师，但我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猜测——因为我感应出来，那样纯净无比的水元素，绝不可能是任何一个水系魔法师可以做到的！”
他小心翼翼的看了挂在墙上那一块半湿的绸布一眼，又迅速低下头来说道：“接着我见到了那块还残留着纯净水的绸布，那时我才立刻确定您就是一位伟大的‘源师’。”
舒程澄看着他，缓缓的说道：“伊诺克先生，你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我之前说要雇佣你，这个决定并没有改变。”
伊诺克猛地抬起头来，他只觉得心脏“砰砰”直跳，只听舒程澄继续说道：“趁着现在有一些时间，我想听一听你对这个世界都有什么了解。”
“那么，可以开始了，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吧。”
☆、第31章 匕首
希尔达紧张得浑身僵硬，见魔法师先生走到门旁朝她做了个“请”的手势，她慌慌张张的朝他回了一礼，接着走到门前深吸了口气，这才抬起手轻轻敲了敲门。
很快的，里面就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请进。”
希尔达推门走进去，回过身来，就见那位英俊的魔法师已经跟着走进来将门关上了，在转身对上她时还对她温和的点了点头，希尔达有些受宠若惊，就见魔法师走到桌前那位大人的身后站定，敛目含胸，一副忠实仆从的模样。她飞快的睃了一眼坐在桌子前的人，虽然有些局促，但还是丝毫不错的上前行了一个鞠躬礼。
“尊敬的阁下，在下希尔达。蒙特利亚。摩西，非常荣幸能蒙您接见，‘愿我神的光辉永远照耀您的门上’。”
舒程澄对于这个世界的人动辄把神挂在嘴上向人问好的风俗已经习惯了，她正把玩着手中一张淡紫色透明卡片，这是伊诺克今早替她办理的这个世界的“储蓄卡”，她把一些用不上的金币魔兽晶核等东西存了进去，除了觉得新鲜好玩外，也算是入乡随俗的一种了。
在将卡片收起来后，她发现身后的伊诺尔似乎有些欲言又止，便侧头看了他一眼，伊诺克俯下身轻声说道：“是帝国北方蒙地拿王国一流世家的姓氏，信奉光明神。前任家主亚度尼斯。蒙特利亚。摩西，曾经任职科拿市红衣主教，三年前去世，如今的家主是他弟弟亚德尼斯。”
舒程澄点点头，她知道伊诺克是想抓住机会向她展示自己的“见多识广”并不是吹牛，好让自己坚定让他跟随的决心，光凭一个姓氏就能说出这些，也说明伊诺克确实是有一些能力的，至少记忆力很好。
她转头说道：“希尔达。蒙特利亚。摩西？”
“是、是的！”希尔达看见了那位魔法师和大人的耳语，她有些紧张，她已经换回了女装，也不知道这位大人会不会责怪她之前骗了他。
希尔达说道：“达蒙是我和母亲为了方便在外行走取的替代名，我的原名是希尔达。蒙特利亚。摩西。”
“噢，你身体好点了吗？”舒程澄问道。
“是，托大人的福，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大人，我这次来，是为了感谢您的救命之恩的！”希尔达说完，突然间上前一步单膝跪了下来，左手握拳横在胸前，语气铿铿的说道：“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要大人有需要的地方，即使舍去我的性命，也必会替大人完成。”
伊诺克挑了挑眉，这是神殿骑士的标准行礼动作，只是原本由高大英俊的骑士使出来显得庄严大气的动作，被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噢是的，他当然看得出眼前这个穿着男装的其实是个女孩——由一个穿着漂亮裙子的可爱女孩儿使出来，感觉即好笑又有些可怜。
舒程澄也觉得一个小女孩信誓旦旦的“舍去性命”什么的，是有些搞笑。
她模拟出来的男声中就带上了一抹笑意：“你起来吧，我救了你，可不是要你再把命丢了的，否则我不是还得再救你一次，你说对吧？”
希尔达的脸一红，她站起来，偷偷的看了舒程澄一眼，只觉得眼前的人虽然看不清相貌，但给她的直觉应该是一个非常年轻英俊的男子，她知道有些真正的大人物是有这种习惯的，他们并不希望自己的真容被太多人知道，所以出门在外总是将容貌遮掩起来的，这就造成在普通民众心中，“大人”们的形象愈加的神秘高大了。
就如同她和她的母亲，因为是两个女人，自保能力又不强，一路上也是用化妆遮掩了一些本身的容貌的，母亲说，这是许多人行走在外的一个基本常识。
舒程澄见自己随意的一句调笑，使得面前的小女孩更加局促了，脸上也渐渐红得好像煮熟的虾子，便轻咳了一声，恢复正经的语气开门见山的说道：“希尔达，我不需要你用性命回报，但我救了你们是有目的的，我想要你身上的一件东西。”
希尔达心想，果然和母亲猜测的一样，这位大人在入城时说的那些话，似乎是冲着她们母女而来的，说不定他会救下商队，也是由于她们的原因。虽然不知道原因是什么，但假如这位大人是个穷凶极恶的人，只要叫马贼把她们母女交给他就行了，用不着费这么大的周折，何况他还交待了商队老板好好照顾她们，让她们养好身体后再来见他，由此可见，这位大人应该是个善良而且慷慨的贵族老爷。
希尔达红着脸低声说道：“不知道大人想要的是什么？我和母亲并没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贵重东西。”她之所以会把真实的姓名告诉对方，也是出于一种内疚的心里。母亲本来是叮嘱她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自己的真实姓名的，并且还对她说，在回到慕尼庄园之前，她们需要一个能保护她们安全的人，假如这位大人真的想要她们身上得到什么，那么，她应该以此为条件，看能不能说服这位大人护送她们。
希尔达觉得别人救了她们，她们没有回报也就算了，却反而还要用这个做为条件要求对方为她们办事，这样的做法也太过无耻了一点！虽然母亲说了，只要回到慕尼庄园，她们会付给对方一笔丰厚异常的报酬，这份报酬就连大魔法师也会动容，但她却不愿意这么做，这让她感觉自己是一个恩将仇报的小人，这种行为甚至比那些马贼还要更加恶劣，假如她的父亲还在世，恐怕也不会同意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的！
舒程澄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话就让别人生出了这么多的猜测和念头，也不知道眼前这小女孩正在用自己的方式维护心中的理念和观点，她抬起手，指了指女孩的腰侧，说道：“我要那个。”那里挂着一把小小的匕首。
伊诺克再次挑了挑眉，他隐晦的瞟了一眼女孩的胸部，完全跟他以往喜欢的波涛汹涌不同，小女孩才刚刚发育，说是一马平川也不为过，他不由心想，这位大人的口味似乎有些奇特，难道他好的就是这一口？也是，幼nv什么的，很多贵族似乎都有这种癖好。
只不过对方是蒙特利亚。摩西家族的，而且这个年龄就是斗气四阶，已经进入“斗者”的行列了，即使只是偏远的分支，这样的天份肯定也不会随便就被埋没的，大人如果真的有那方面的想法的话，如果不想使用暴力手段，那估计就得费上一点精力了。
希尔达显然也是误会了，她见舒程澄指着自己，脸上“腾”的热了起来，其实母亲也跟她说过这种可能，虽然她已经把自己打扮得很丑，但也是相对于之前的容貌来说的，她现在的模样比起普通的平民来说，还是要出色许多，至少白皙平滑的皮肤就是一大亮点，否则当时那个马贼头领不会一眼看到她就立刻起了抢夺的心思了。
希尔达感觉心口一阵阵的发紧，她结结巴巴的说道：“大、大人，我、我不明白……”
舒程澄说道：“你腰间的那把小刀，可以拿给我看看吗？”
希尔达几乎是瞬间松了口气，但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又似乎有种隐隐的失落感，她毫不犹豫的解下匕首双手奉了过去。
舒程澄将小刀拿到手上，抽出时发出一声“铮”的清亮声音。
伊诺克在身后仔细的打量这个被大人点名的匕首——它确实是把好刀，但也仅限于是一把好刀，并没有什么太过特别的地方，他想像不出大人为什么会点名要它，或者，这只是攻略女孩的一种手段？
舒程澄的脑海中立刻传回小刀的详细信息，假如不是可乐在她脑海中展现出来的扫描图，她无论如何也看不出来这把薄薄的匕首竟然还是空心的。
她的手握着刀柄，好让可乐继续详细的分析匕首中藏着的符令的情况，一边心不在焉的问道：“真是一把好刀，希尔达，你是怎么得到这把匕首的？”
希尔达的神色有些落没，她说道：“这是父亲留给我的遗物。”
舒程澄立刻说道：“噢，我感到很抱歉！”
希尔达笑道：“没关系的，大人，虽然是父亲的遗物，但假如他知道我把它送给了我的救命恩人，想必也会十分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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