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偕行-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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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聪,我就先走了。”丁苒接过伞有点不自然说,又侧了侧身。
钱聪挥了挥手,不甚在意的转身上楼。丁苒一直目送她到楼梯转口,才朝男人和车走过去。
男人没问什么,淡淡开口:“上车罢。”
“去哪?”
“先上车。”
虽然现在这么炎热的下午根本没有几个人在外面晃荡,但丁苒也没想跟他这么僵持着,既然她都出来了,默默地上了车。
上车后,周怀景还是没说去哪。反倒是认真打量了丁苒整个脸色,然后从后座拿出个小薄毯递给她,并说:“先睡会,到了叫你。”
可能因为周怀景穿的一身正装,车里空调温度确实调的很低,丁苒□□在外的皮肤都起了一小层鸡皮疙瘩。抖开小薄毯,放低了点椅背,她就心安理得的闭上了眼,没再管旁边的人。这人不乐意说的你强迫也没用。
周怀景看着丁苒这会儿竟像闹脾气了,有点想笑,“几天不见脾气大了不少。”
丁苒原本是平躺着的,听他这么一说,侧过身朝车门睡去了。丁苒转过去后把脖子往毯子里缩了缩,嗅到一缕幽幽的清冽烟草味。她记得这个味道,他在d大林荫道突然转过身时,她闻到过。像是来自幽深的远方,不浓郁。
丁苒保持这个姿势一会没动,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劲,车子根本没动。就算是好车,行驶起来也不可能这么悄无声息。丁苒一手抓着毯子,又翻身回去,这才发现周怀景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看她面朝自己,周怀景往前倾身,一整张脸都凑到她面前。
丁苒原先还觉得只是有一缕他的气味,现在却仿佛整个人被他的气息包围了,她有点慌了。
“怎么,车坏了?”
周怀景脸上表情有一丝松动,看清她眼眸里的情绪,瞬间移回了原位。然后,用低哑的声音说:“我们今天去看房。”
说完,周怀景启动了车子。
丁苒裹了裹毯子,不知道说什么。本来就是一场两个人都自愿的结婚,这样的程序理所当然。
思及此,她有些犹豫的开口:“周怀景,我们结婚这件事,你跟你父母提过吗?”
周怀景双目都锁定在路况上,轻飘飘地说:“正要去说。”而后,又加了一句:“睡一觉,今天晚上的事可能有点多。”
丁苒一时之间有点消化不了了,搁车后视镜里看到自己刚刚翻过来翻过去搅和的一头乱发,有点哀怨,“非逼得我弄成丑媳妇去见公婆。”
周怀景笑了笑,“没事。你忘了,你这个相亲对象可还是我妈张罗来的。”
丁苒在心里呵了一声,以为就你是被迫的,我也是被导师出卖的。看着周怀景这副态度,她又扭过头去,现在也只有顺其自然这一种方法了。
人到下午就是极容易犯困,丁苒先前就没睡成,再加上晕车,旅途劳累,竟然真浑浑噩噩的睡了一觉。再睁开眼,已是下午四五点的光景。她环顾了下四周,车子停在了一个小区里,周怀景站在车前跟一个带着安全帽的男人说话。
丁苒在车上一直等到两人交谈结束。周怀景走过来没上车,敲了敲车窗,示意她下车。
丁苒先前就在车上整理了一下头发,现在下来虽然还是清汤挂面的造型,却顺眼很多。再加上睡了一觉,脸颊红润而有光泽。
她下车后,和周怀景并排站在车前。
他说:“这小区离我俩上班地方都近,周围环境瞧着还挺静。你要是不满意还可以再选。”
丁苒原本在车上看得不真切,现在下车后,才发现是在澄水湾。丁致和提买房后,有次直接把房源信息都发到了她邮箱,就是澄水湾的房子。当时她粗略看了下,是走典型的低调奢华路线的,在市中心黄金地带圈了一大片地,房子却盖得不密,多是建的绿化和便民设施,十分适合居住。
没想到转了一圈,还是得住在这儿。
“这么个地儿,我还能不满意。”
周怀景扭头觑了丁苒一眼,这才发现她脸色微变。他嘴角抽了一下,“丁苒,你还挺仇富。要不给你找个山清水秀的空地,盖个院,符合你老中医的身份。”
丁苒本来是有丝丝缕缕惆怅感叹的情绪,现在经这人一作弄,完全没了。她瞪了他一眼,提步前进,“哪栋楼?”
周怀景在丁苒身后,扬了扬嘴角,而后跟上她的脚步。
丁苒在被周怀景带进屋后,心里又默默把他和丁致和划分开了。房子是复式公寓,有个低调内敛的旋转楼梯在餐厅和客厅的交汇处,虽然装修基本完成,可以看出大致装修风格。北欧斯堪的纳维亚风格为主题,随处都可以看出精挑细选的纹理和材质,家具和装修相呼应,灰色是主色调。
这样的装修是完全不同于馨园里那栋丁家别墅的。那栋别墅是在丁苒初中时搬进去的,那时候丁致和的公司已经渐入佳境,他们就从普通公寓搬进了别墅。装修是丁致和一手抓的,处处都呈现出了一个人暴富后的心理,就差镶金镀银了。直到后来丁致和年纪大了,他心态似乎是转变了一些,又往房子里倒腾了一堆古玩字画,开始走古色古香的风格。不过丁苒始终是打心眼里没看上过那房子。
在整个公寓转了一圈,两个人都是静静的考量,周怀景没似旁人还开口介绍房子结构,就只在参观完淡淡说了句,“还行的话,婚房就定在这儿了。”
丁苒站在客厅落地窗前,遥遥地可以望到一个小水湾,大概就是这儿打的名头:澄水湾。这个地以后就是家了。
婚房算是定下来了,丁苒忆起某人说的今晚有很多事要处理,有点心累。所以在两人又上车后,丁姑娘提出了这么个议题:先不办婚礼。
周怀景本打算启动车的手顿了一下,然后在丁苒几不可闻的音量下轻轻叹了一口气,又说:“丁苒,我说了这是一场认真的结婚,不是为了任何目的的协议婚姻。”
丁苒盯着小区里已经亮起来的路灯,缓缓解释:“我知道。就是因为这样我们才不需要给任何人作秀,再说我刚工作,没精力去操心一场婚礼。周怀景,我只想要简单的生活,其它虚的,我都不要。”
周怀景看着身旁隐在逆光中的丁苒,此刻才算是真正的配上了柔韧有韵味几个字,寥寥数字,敲在他心上。
最后所有情绪和言语都化作了一个好。大概就是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周怀景开车向着一个丁苒从未去过的方向,一路天越来越暗,外面也越来越寂静,车内的气氛越来越压抑。车子缓缓经过铁门驶进了省委家属区,进到里面才发现一个大院又被划分成了好几个小院。周怀景熟练的转了几个弯,车子最终停在了家属区僻静处的一个小院外。小院外面瞧着似乎与其它几处的小院别无二致,却又让人觉得是不同的。
车停稳后,周怀景倾身为紧抿嘴的丁苒解开安全带,平和的说:“下车吧,家里晚饭要开了。别紧张,赵老师你认识的。”
丁苒点了点头,推开车门下去了。脚刚触地,她突然庆幸今天穿的是平底鞋,不然根本迈不动步,腿软。外面的空气都像是庄重而严肃的,不同于那种用钱堆出来的高高在上,这里是由内而外的随处透露着一种望而生畏感。
她站定没有动。周怀景看着丁苒流露出的迟疑,绕过车头,一步一步走过来,伸手拥住她,“你这样会让我有点惋惜我是生活在这样的家庭。他们也只是普通家庭里的父母。”
丁苒偏过头,周怀景对着她点了点头。然后她就像是小媳妇般被他拥进了院内。
从院子里可以看到大厅内灯火通明,却一点不喧闹。周怀景没用钥匙开门,反是敲了两下门,就和丁苒一起候着。
丁苒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事,轻呼了一声,“来的这么突然,我礼物都没准备。”
第一次拜访别人的家,带礼物是一种礼貌,更何况是来拜访未来的公公婆婆。
周怀景轻笑一声,“不用紧张。”
丁苒没再说话,她是真的觉得失礼数了,不是紧张。
两人没等多久,厅门就有人从里打开了。开门人望见是周怀景,刚要张嘴打招呼,就被他伸手止住了。
“都在家?”
“是,省长和夫人都在。”
周怀景探向屋内,果然看到两位都坐在沙发上,明显是已经都知道他们回来了,却谁也没起身。
他没再继续问,拉着丁苒直接朝大厅走过去。客厅的电视正在播新闻联播,给屋子里又平添了一份正式感。丁苒粗粗打量了一眼整个大厅,古朴而大方,从屋外走到屋内给人一种别有洞天之感。
赵彩容虽然没起身,但还是率先开了口,“回来了。这是丁苒吧,坐。”
丁苒没急着坐,微微掀眸看了眼一旁的周谋之,柔声说道:“叔叔阿姨好。我是丁苒。”
赵彩容正正身子,对着她颔首淡笑。丁苒这才发现,周怀景是长得像母亲的,一双深棕色眸子极深邃,不笑时让人觉得矜贵而疏离。
周怀景领着丁苒坐在一侧的沙发上,然后说:“人给您二老领回来了,今儿好好瞧瞧,就是别这么严肃吓着小姑娘了。”
丁苒听到小姑娘脸倏地发烫,自己哪里还说得上是小姑娘。
赵彩容也有些不自然的说:“这说的什么话。人姑娘又不是不熟悉我,是吧丁苒?”
丁苒淡笑的接下话,“是,我在大二时还选修过您的西方经济史,您讲得十分精彩。”
丁苒这么说一点巴结的成份都没有。d大的要求是医学生必须有两门选修课是文史类课程,于是那年她和林卓妮就在钱聪的推荐下选了这门课,据说是从来不点名。结果选上之后才发现,赵教授根本不需要靠点名来留住学生,每周三晚上七点上这门课,常常是六点光景大阶梯教室就已经坐满人。虽然是选修课,却讲得十分引人入胜,各种小典故信手拈来。另外也因为身份特殊,免不了有几个要一睹省长夫人芳容的,当时课间都一直讨论的是赵教授。
赵彩容听着丁苒这么说,瞥了眼周谋之,扬声说:“周省长这下子应该支持我返聘回去讲课了吧,听听学生的评价。”
丁苒望着这一幕低低地笑了,确实省长家也是寻常人家。
周怀景瞧着她笑了,斜着身子在她耳边沉声说:“聪明姑娘有糖吃。”
丁苒猛地绷直了身子,他凑在耳边低语,轻微的气息呼在耳侧,撩起了她的一两缕碎发,惹得她心痒,想要挠挠。
恰好新闻联播结束,周谋之从电视上挪开眼,无可奈何的睥了眼笑的得意的赵教授,然后目光落在一旁微红着脸的丁苒身上,定定看了两三秒,说道:“人都到齐了,开饭吧。”
☆、第14章 穿山甲攻坚
周谋之考量丁苒时,她直直对上了他的视线,一双久居官场的眼睛,精明而睿智,且十分锐利,仿佛能看穿你。
丁苒虽然心里七上八下,却还是强做到了面上带着淡淡笑。听到一句开饭,她长舒一口气,看来是过关了。
赵彩容先起身去厨房了。这方周谋之起身在餐厅落座后,丁苒才随着周怀景过去。红木长桌,周谋之坐在首位,赵彩容和周怀景坐在他左右两侧,丁苒坐在周怀景的右手边。
区别于在田家吃饭时的你一言我一语,此刻的餐桌就显得安静了很多,直到周怀景给丁苒夹了一块排骨,丁苒轻声说了声谢谢,气氛才缓和过来。
赵彩容瞥见周怀景十分顺手的动作,轻轻叹了一口气:“周省长,你不给我夹一块?你儿子可是青出蓝,胜于蓝。”
周谋之淡淡睨了赵教授一眼,还是给她夹了一筷子青菜。又示意丁苒,“小丁,多吃点,不用客气,就当自己家。”
被点着名的丁苒略带着尴尬点了点头,旁边的某人像未察觉赵彩容的打趣,头都没抬。
一顿饭丁苒吃得不算难熬,基本她和周怀景吃饭也是这样的氛围。吃完饭周怀景随周谋之上了二楼,赵彩容拉着她在沙发上坐着聊天。
周怀景上楼前,走过来搂住赵彩容,“赵老师有什么事就问我,小姑娘还小,别吓着了。”
赵彩容伸手拍了一下他的手臂,颇有点嗔怪的意思,“叫妈,从给你上了几节课就阴阳怪气。保证小姑娘给你好好招待着。”
周怀景笑笑就上楼了,走到楼梯口又转身过来,意味深长的望了丁苒一眼。丁苒刚坐在沙发上,感应般抬头,两人隔着大厅遥遥对视。没有恋人间的缠绵悱恻,他们相交的目光里漂浮的是安心因子。大概就是,放心,没事。
赵彩容其实心里是开心的,丁苒本就是她自己张罗来的儿媳妇,她的基本底细自己也知道个大概,只不过是就谈论到婚嫁,似乎有点太快了。
“他们父子经常这样,呆书房一谈就是好几个小时。幸好这以后有你陪我,不管他们,我们聊聊天。”虽然在家赵彩容也还是端坐着,丁苒坐在旁边也挺直了背脊。
听到赵彩容说以后,丁苒眼底闪过一丝羞怯。原以为两人的婚讯会让赵教授大吃一惊,没想到周怀景已经提前都说过了。
赵彩容拉过丁苒的手,握在手中,顿了一下才说:“我其实也是才知道你们俩的进展。今天怀景在学校开会碰到我,突然就给我说要结婚了。我心里挺高兴的,他也老大不小了,是该成家的时候。我和他爸没什么门户意见,这方面你不用担心,我们是过来人,两个人看上了,合得来,能过日子才是真配。就是这么突然,你又刚毕业,我还是得问一句。真的准备好了吗,丁苒?”
赵彩容讲了这么长长的一段话,丁苒被她握住的手都冒了冷汗,她抬头对上赵彩容的眸子,这双和周怀景有七八分相似的眸子,不同于周怀景的深不可测,它此刻满是温情,长辈对晚辈的亲和温情。
丁苒想到答应结婚的那一刻,她和周怀景坐在车里,望着他眼眸,听他笃定地说那一番话,没有过分的感情渲染,却让她心甘情愿的相信。
丁苒回握住赵彩容的手,“结婚是我们共同认真考虑过的决定,您放心。”
她想告诉赵彩容她不是小姑娘了,不会意气用事,可是她没有底气。这确实是她人生中的一场清醒的冲动。
赵彩容弯着眼眸笑了笑,“那就好。怀景去拜访过你爸了吗?”
丁苒嘴角的弧度刹时僵住了,“还没。”
何止是周怀景还没去“拜访”他,她都快一个月没见他了。
赵彩容是何等聪明的人,看到丁苒瞬息变幻的表情,又紧了紧握住她的手,“决定结婚后这些事是基本步骤,如果时间方便,我们双方父母得约顿饭,商量结婚事宜。”
“好”,丁苒想到的确得知会丁致和,她的户口还在丁致和的户口本上。
周怀景没在楼上呆很久,一会就下来了。脸上表情依旧是淡淡的,看不出所以然来。姿态悠然坐在一侧,“赵老师聊得可还行?”
赵彩容却突然严肃起来,“决定好结婚,就好好对待。明天就去拜访丁苒父亲,然后尽快约时间,两家商量结婚事宜。”
周怀景瞥了眼边上的丁苒,她此刻眉头微蹙,脸色发白。他倏地站起来拉过她,略带不耐地说:“明天确实要去丁家拜访。但我刚跟爸也商量过了,先领证其它事情不急。时间不早,我们先走了。”
周怀景说完拉着丁苒大步离去,全然不顾赵彩容在后面的呼喊。丁苒没想给赵彩容留下个不懂事儿媳妇的形象,再说她也没错,只是她不了解内情。丁苒挣扎掉紧勒在手腕上的大手,回转过来,平静地说:“不好意思,赵教授,不办婚礼的事是我提出来的。现在办这些事太仓促了,我刚上班时间安排不过来,所以我们决定先把最重要的证领了。”
说罢,丁苒站在原地低眉顺眼的站着,一点儿没管一旁的周怀景。
赵彩容被周怀景突然闹的一出吓了一跳,周怀景从来不是会这么莽撞的人,她所有话就听到了不办婚礼。赵彩容站起身来狐疑的打量了一小会丁苒,然后带着一丝颤抖问道:“有了?”
丁苒原本低着头,猛地抬头,然后回头望站在门口的某人。
周怀景把手放在嘴边不自然咳了两声,然后又缓缓走过来,扶着赵彩容坐回沙发上。
“赵老师,您这老还挺贪,媳妇跟孙子想一次拿齐。没有,我们就是嫌最近太忙又很想结婚,仅此而已。”
丁苒还是保持原来姿势站着,撇了撇嘴,这人。
赵彩容倒像是有了一丝失落,“瞧你刚刚那护着的劲,我还真以为双喜临门了。算了,是不早了,早点回去歇着吧。”
丁苒先周怀景一步出了大门,靠在院外的车上。正是晚上繁星点点的时刻,虽然小院静谧,院外的路灯却亮得晃眼。
周怀景出来后也没急着上车,拿出一根烟,朝丁苒示意了一下,见她点头而后又摇了好几下头,终还是没有点燃,夹在了指尖。
“累了?”他紧挨着她靠在车前。
“要听实话吗?”
周怀景低低嗯了一声。
“有点累了,想退婚了。”丁苒望着双脚,嘴角的笑略带嘲讽。
许久两人都没有吱声。丁苒心里闪过一点酸楚,这样的境况,不过就是自找的。一个人虽然寂寞了点,可是事情简单。现在却是两个人一起烦恼。
“送我。。。”
丁苒站直身子,还没站稳,突然耳边呼啸过一小阵轻风,眼前映现着某人放大的俊颜,他深邃的眼眸此刻格外的暗。她又闻到了那缕幽远而清冽的烟草味,而且好像吃进了嘴里。
丁苒张嘴正好说到我。“我”的发音是两瓣嘴唇微张。周怀景咬在她的下嘴唇上,然后移开,温热的嘴唇落在她的嘴角。
“下次再说这样的话,惩罚加倍。”
丁苒一颗心快要蹦出来,想要伸手碰触刺刺疼的下嘴唇,却发现整个人动弹不了一分,他的有力的臂膀紧紧的勒住了她的腰和肩膀。她的呼吸节律也开始不齐,像是因为心跳的太快,又像是因为被勒得太紧,喘不上气。
周怀景在丁苒快休克的前一秒,放开了她。他的眸色此刻深邃的似一片蔚蓝的深海,眼底漾着细微的涟漪。
丁苒伸手摸了摸下嘴唇,眉头乍然一皱,惩罚真重,这还是她初吻呢。她沉着气说:“抽烟都知道询问我,这样的惩罚不问我?”
周怀景指尖的烟还在。他瞟了一眼,低哑着声音开口:“两者不同。”
丁苒其实幻想过初吻的,虽然不强调浪漫星空,气氛暧昧,起码也得是情到浓处的自然一吻。但是现在这个算什么,真真是算不上美好,徒增心脏负担罢了。
“送我回d大。”丁苒重新说完了这句话。
“你先上车。”周怀景扬了扬手里烟。
丁苒看了眼手表,已经接近九点,从这回到d大估计得十点多了。嘴唇又刺刺疼了一下,她还是选择默默转身上车了。
周怀景在外面点燃了烟,却没有抽,嘴唇上还有软软的触感,鼻间也全是她的气息。不同于其他女人用香水或沐浴露制造出来的香味,丁苒身上是一种醇郁的味道,嗅她身上散发的气味就像是在品一道茶。第一层味道是中药房里的苦涩,让人瞬间静下心来,再沁入鼻间的是苦甘之味,苦中夹着一丝甘,清清浅浅,缠绕在鼻间,如稍用力嗅,却仿佛所有气味都淡了,怎么捕捉也寻不到了。
他不是一个玩爱情游戏的人。这个近旁的她,他想握住了,轻言放弃,由不得她。
周怀景一根烟没抽多长时间,他上车时,丁苒正手肘撑在车窗上发呆,留给他的只有一个倔强的背影。
丁苒在车上坐了一会,看着周怀景在月光下的影子,心乱了。她原本以为是很简单的关系,就是一个她可以汲取的安心依靠。现在她觉得害怕了,她不敢去妄想心底升腾出的那股异样感觉。
所以,他上车时,她只能留给他背影。
“回d大你住哪?”周怀景此刻开口声音还是带着一丝嘶哑。
“住在朋友宿舍。”
“澄水湾的房子虽然装修完了,但还得晾房,结婚后我们先住在那附近的嘉湖苑内。”周怀景听完丁苒回答,把话题岔到了一个方向。
丁苒没想两个问题的关联性,“我可以先住医院分的宿舍。”
周怀景缓缓启动了车子,淡淡地说:“那这样丁苒你为什么要和我结婚,需要一张结婚证去气你爸?一个家的人当然是会住在一起。”
丁苒被他辩驳得哑口无言。
车子驶出家属区,周怀景把车速提高了一个档,又说道:“明天早上去你家拿了户口本,我们就直接去领证。今晚你跟我回嘉湖苑。”
丁苒刚在心底把上一个问题转过弯来,这人又抛出个事。
“我今晚想回d大住。”
周怀景扭头瞥了她一眼,“你就当给我省省事,d大在大学城,离我住的地不近,离你家更不近。”
“那我们明天兵分两路去。”
“丁苒,我不会吃了你的。何况你明天也要搬过去了。”周怀景依旧是淡淡的调,“我们现在过去d大,你同学难道还没休息?”
“周怀景,谈判你肯定没有输过。”丁苒郁闷了。
“输了怎么赚钱。”
夜幕降临,整个城市都披上了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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