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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巴记-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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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布衣!
  微白的灯光,渐渐变黄,淡色的蒙光,渐渐刺目.这是表示黑夜已经到来。
  楼上灯多,反而更亮。
  灯下的人,全没有移动过。
  栏杆上的那盆花。已落了一地。
  是什么催花落得特别快?
  秋天的晚上,在山上,也不该萧煞到达个地步。
  李布衣乍现之时,黄弹想动手,樊可怜要走,织姑正要叫.李布衣却说了一句话。
  他的话说得很慢。
  但很有分量。
  “不要跑。不要叫、不要动,你们要做任何一件事。我就立即出手,因为,我不想放过你们,不想多杀其他的人,更不想被你们所杀。
  他淡淡地道:“我想,我的出手肯定快过你们的身法和声音。就看,快不快得过你们的出手了。
  他说完这句话后,就没有再说任何一句话,只杖尖指地,很是安详。
  “猫蝶杖法”,本就是以静制动,动则极速,神清意闲的。
  樊可怜、黄弹、织姑等果然没有动,也没有跑,更没有叫。
  因为他们知道,谁来也赶不及这一战的下场。
  他们都是久经战阵的高手。
  他们了解一切最重大的战役,往往是顷俄间决定胜负,而下须久战。
  真正高手会把精、气、神集中于一击,只有埋伏在道上不敢出战的箭手才矢如蝗雨,何况李布衣身上有伤,不宜久战。
  所以他们都没有动。
  他们也在集中精力。
  集中一切力量于一击。 

 
 
 第十五章 击杀

 
 
  一阵怪嘶,起自干李布衣背后!
  李布衣全副精神,集中在前面。
  他的强敌,不止一人,而是三人,其中还有一个是出类拔苹的的绿林领袖:樊可怜樊大先生!
  所以他是丝毫松懈不得的。
  项氏夫妇穴道被封,动弹不得,除了仗赖李布衣维护之外,完全帮不上忙。
  这一道急风,是一柄软刀,迎风笔直,飞劈李布衣后脑!
  同时间,黄弹弹了起来,双手飞起七八只飞蝶,织姑跃起,手中鞭舒卷而出!
  李布衣只要中了任何一下。都必死无疑。
  这三个人都是极毒辣的人。
  他们的出手都又毒又辣。
  然而这次出手是他们武功里最毒最辣的招式!
  李布衣就算来得及招架背后一刀,也断断避不开软鞭和暗器。
  如果他只挡开鞭和飞碟,那么头颅只有留下了半爿。
  李布衣没有避!
  他竟对后面一刀不闻不同。
  他一杖刺穿了黄弹的喉咙,左手闪晃间已收了七八只飞碟,人腾空而起,织姑的软鞭仅卷住他的腰,还未发力,他已把七八只碟子飞嵌在她体内。
  李布衣落地之时,黄弹的尸身还挡在他的身前,忽见金芒大盛,乍亮而没,发现时,箭射入了他的胸膛!
  项笑影。茹小意都不能尖叫,不然,他们一定会惊叫出声!
  ——李布衣中了箭!
  背后出刀,突施暗袭的;是孙祖。
  樊可怜也料定孙祖见人黑众人还未回到龙凤堂来,定必会回来看看。
  所以他们也在等孙祖出手分李布衣的心!
  孙祖果然出了手!
  但李布衣并没有分心。
  因为孙祖人在半空,背后己被人抓住。
  他回刀刺中来人,但那人也扭断了他的脖子。
  在他暗算李布衣时而暗算他的人,是秦泰。
  秦泰中了一刀,血流如注,但他以“大力鹰爪功”杀了孙祖。
  两个高手,一招决生死。
  一死,一伤。
  秦泰落了下来,就看见局面已经是黄弹死、织姑倒、李布衣中箭。
  樊可怜却也没有动手。
  甚至没有动。
  他在这战斗里,第一步就是退出丈外,第二步就是弯弓搭箭,第三步是箭穿过黄弹身体射中李布衣。
  这三步只用一眨眼的时间。
  但他没有行第四步。
  因为在他发箭的刹那,李布衣的手指,也在他杖尾弹了一弹。
  “唆“的一声,杖穿黄弹喉咙而出,射中樊可怜胸膛。
  在这同时,李布衣也中了箭。
  黄弹也在同时刹问,咽喉,背同时被一箭一杖洞穿!
  秦泰见此情景,完全震住了。
  他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做是好。
  他呆了一呆,反而先去解开项氏夫妇身上的穴道。
  “卜”的一声,织姑的尸身掉在地上,本来她是跃在半空扬鞭的。
  当茹小意穴道也解开之时,却见李布衣身上“波”地一声,那一支金箭,弹落在地,“叮”地清响,箭链上并元沾血。
  众人这才明白,李布衣居然以胸肌接了樊大先生这一支金偷。箭链刺人时,胸肌倒陷,软如棉花,夹住了箭,看去倒似箭已入肉,一旦箭上力道已消,李布衣的“舒神功”反弹,震落金箭。
  他原本并没受伤。
  樊可怜也看见了这个情形。
  他怪叫一声,急起如隼,掠出栏杆!
  李布衣急掠而起,要拦截他!
  可是樊可怜并不是想逃。
  因为他知道已逃不了。
  他逃是诈,却反掠入内。
  李布衣错失间,料错一步,已不及兜截,何况樊可怜的轻功本就极好。
  樊可怜扑向项笑影。
  椎有抓住一个人质,才有活命的机会。
  项笑影受伤虽重,但神智依然未乱。
  秦泰双爪疾扬,要截下他。
  樊可怜在秦泰抓人自己双肩之际,一弓击在他腹上,秦泰惨嚎翻跌出去!
  樊可怜手臂疾弹,金弓已目住项笑影,项笑影不图挣脱,反进而出掌,五指疾戳樊可怜面门,已经是拼命打法!
  樊可怜只觉胸腹间一阵剧痛,但反应依然快疾,金弓一紧,弓弦一夹,已紧紧箍住项笑影,使得项笑影那一掌,也打不下去。
  樊可怜一招打和,定了定神,回身时李布衣已扑到,正想喝令住手,突然间,胸腹问被竹杖穿过的伤口,激烈地痛了起来。摹觉楼里亮光至极,而周围灯光乱飞。轻飘飘的全无一点着力,正在惊奇间,却在几个翻身瞥见自己无头的身体,还站在灯前,手里的金弓,还箍住项笑影,在自己身后有一个女子,正是茹小意刀锋还在震动着,空中抹过一道血虹。
  樊可怜这才明白,自己已身首异处。
  茹小意已还刀砍飞了他的头。
  茹小意反转了刀锋。
  这招软刀原来是孙祖的,由于用力太巨,刀已折了口。
  她一刀砍下樊可怜的头。
  然后她眼看着樊可怜的头颅飞出去,尸体倒下去。
  可是这一刀仍不能泄她之忿、偿她之恨!
  她知道洗脱这些耻厚的最后办法。
  她一刀刺入了自己的心窝。
  奇怪的是她没有感到心痛。
  她只感到解脱。
  她对项笑影道:“黄蝶”项笑影并不明白她所说。他的眼已被泪水蒙陇,他忘了挣脱弓督,只求挣近茹小意身前,拥住了她,她的血染红了他的衣衫,他听到血流出来的声音,仿佛是他的心在位痛。
  这些天的气问、侮辱、伤心以及穴道滞塞,一起涌了上来,项笑影只觉得天地昏黑,口里一直反复他说:“你不要死,你不要死。又说:“你痛吗?很痛吧?”其实一直都是他的心在痛。
  李布衣迟了一步。
  他被茹小意挥刀杀樊可怜的血虹而震眩,来不及阻止她的自尽。
  然后他目睹项笑影抱住了她,虽然昏迷但一直还在跟她说话。
  这时候,他瞥见抱着缓缓倒地于地上血泊中的项笑影。茹小意,掌沿尾指下的婚姻纹,却有一道伤疤。
  他不知道这伤痕是因为项氏夫妇接下樊可怜派人暗袭飞刀时留下的。
  他看着这两道小小伤疤,想到一些可怜的人,因为天生下来已无法变更的破相,而遭至厄运,眼前这两人,一个身死,一个心死,还有湛若飞只怕亦遭了不测,秦泰也伤得非轻,虽则已杀了四个人,却完全没有办法去控制这些人的命运,使他感觉到穷究命相,却无能力改变命运,是一件十分悲哀无奈的事。
  他望着初升的月牙,感到无比的颓丧。
  暮然,他乍听到微微的低吟。
  他几乎不敢置信,那是茹小意的呻吟。
  他随即证实了不是幻觉,茹小意微微在蠕动着,她的手,仍搂着晕迷的项笑影,但已有了轻微的呼吸。
  一一一茹小意未死!
  地上的软刀,因茹小意全力砍落的头颅而崩折;所以回刺自己时,刀只嵌入肉几分,血是流了一地,但大部分是樊可怜身上溅的血!
  花在月光下静静的。
  院子西边的古树更寂。
  李布衣被一阵难言的喜悦,深深地憾动着,第一件事,反不是马上救人,而是“咯”地跪下去,当天拜了三拜。
  虽说天道无亲,常与善人,然而,天理到底就是人情。李布衣虔心膜拜之际,眼中孕育着感激的泪光,仿佛,在花之上、栏杆之上、月亮之上,有无意在关怀人间。 

 
 
 第三部 死人手指

第一章

 
 
  那美极了的少女对他笑了一笑。这时候,午时刚过,李布衣正在道上,盘算多走一程,在前镇落脚,还是在这“大方门”的小庄院先做生意?但那少女明眸皓齿,偏着头侧看瓜子脸这般一笑,像玉坠扇子在金花花的阳光下一映,煞似盛暑热大的一阵冰凉清甜。李布衣想:也罢,就在这庄里先替人解解凶吉再说。
  那女子十分年轻,因为貌美的关系,更越发娇滴滴,很有一种骄气,好像一座园子里的花都教她这一朵开尽了似的。李布衣笑笑,往“大方门”的城楼走去,那少女对他眨眨眼睛,摹地掠上了楼上。
  李布衣笑道:“哦,轻功真不错”忽然之间,他看到城楼上贴满了幡旗。黑字白布。都是些追悼的句子,显然是治丧期中。李布衣敛了一下心神,知道此处乃吊祭一庄显要之人,就在这时。几声呼啸,两道人影,飞袭而下,前面一人,一刀剁向他左足腿腔。后面的人,十指扣向他双肩臂肿。
  这两下突击都十分之快。就算面对面的出手,只怕能躲得开去的人也不多。但在这刹那间。前面人,一刀砍向后面那人,后面那人。双手扣向前面那人,这都是因为中间的李布衣倏然不见了。
  那两人也确是好手,后面人一抬足,及时踏住了单刀;前面的人左臂一架,挡住了十指制穴。
  李布衣滑开七尺,笑道:“两位”话未谈到半句,淬地头顶上又掠起一道风声。
  刀风。
  李布衣一低头,刀风贴后脑而过,但另一道刀风又向他脑袋劈下来!
  前面那两人出手暗算,但都未曾下杀手,李布衣故也没有还手,这人一刀不着,竞恼了火,下一力就是要命的,只听那出手点穴的人叫道:“三妹,不可——”但刀光一敛,那把刀已到了李布衣手里。
  李布衣倒飞九尺,微微笑道:“女孩儿家,出手忒也狠辣”原来这居高临下劈他两刀的人,就是那个才对着他笑,明媚得春花也似的穿白衣黑花边服的女孩。她手中有两柄短刀,正是武林中女子惯使的蝴蝶双刀。只是此刻她手中只剩下一柄刀。
  另一柄却在李布衣手里。
  这女子跺足道:“大哥。你看,你叫我停手,刀却给人家抢了厂那空手的男子比较持重,便说:“你明明没停手嘛一一一人家只夺了你的刀,也没伤害你。
  这女子啄着樱唇嘴装哭道:“大哥,做妹妹的给人欺负,你还让着人家。
  那男子脸色整了整,道:“问清楚再打未迟——”另一个手执单刀的男子却说:“还问什么?这人佯扮相士,身怀武功,潜入方门.还有什么意图?让我三五招把他擒下,到时由不得他不说!这人刀眉斜飞入鬓,白净高大,相貌堂堂,显然比那空手的男子年轻,但神态间越发倨傲。两人都穿着麻衣,那女子也戴着白花。
  李布衣干咳一声,道:“借问一声,兄台说乔装打扮相士的人,是不是在下?”
  那年轻男子冷笑一声,仰鼻游目一扫,冷冷地道:“难道这儿还有第二个假算命的不成?“
  李布衣说:“那是说在下。不过,在下替人消灾解难已十几年,被人说过骗饭吃、不灵光,却没听人说过相师这一门也有人冒充的。他笑笑又说:“做这行的,不见得是光宗耀祖的事。”
  那年轻汉子怒道:“你还狡辩!踏步冲前,单刀一起,身形陡止,李布衣一看,不禁也打从心里喝了一声“好”!
  原来这青年冲过来时,确是气冲冲,但一冲近敌人,立即保持高手相搏气度,既不心乱也不气乱,“独劈华山”之势俨然名门正派子弟风度,李布衣说了一声“好”!那人已一刀劈下。
  这一刀劈下,看似一招,但内中隐含“犀牛望月”“雪花盖顶”、“喝断长桥”、“师姑担伞、“白蛇吐信”、“伏手旋风”、“小鬼拿旗”七式,李布衣一看,倏一伸手,竹竿搭在刀头上,这小小一把竹竿,在那青年感觉里重逾千斤。别说那七式一招都攻不出去。而且连出刀收刀也毫无办法。他强力撑着,一张脸已涨得通红。
  那赤手空拳的大汉,见势不妙,也抽出掉刀扑来。李布衣忽叱道:“好“拦门寨刀法’!三位少侠可是‘刀气纵横’方信我方老侠的高徒!?
  李布衣这一声叱,果然生效,持掉刀的汉子和拿蝴蝶刀的女子,都对望了一眼,住了手,拿悼刀的沉稳青年汉子抱拳问:“尊驾是谁?如何认得先父?”他见李布衣一招间道破来历,心中不免暗自惊讶。
  那倨傲青年运力提刀,却举不起,满脸涨得通红,想破口大骂们生又一口气喘不过来。
  那女子却叱道:“有什么稀奇!那老贼派来的人,自然知道我们是谁了!大哥你别信他的胡诌
  李布衣一笑,违然收回竹竿。那倨傲青年猛觉阻力一空,他正全力拔刀,当时“呼”地一声,冲起丈高,他这脚未沾地,便骂道:“他妈的妖邪——”话来说完,一口真气周转不过来,“叭”地摔了个仰八叉!
  “大哥”却摇头说:“尊驾是谁?若不说明,恕在下等无礼。李布衣望了望自己旗杆上的字,苦笑道:“我早写明字号了,方少侠又何必再问。
  那汉于看看旗杆上“神相李布衣”.道:“你真的是江湖相士?“李布衣笑道:“如假包换,除了看面相手相,也略涉堪舆占卜缸批望气,贵庄山势秀丽端庄,水流曲折缓秀,山环水抱。拱护有情,藏风得水,不论日观气察,尽得峦头。理气之吉我因未知贵庄办丧,无意冒犯,便向各位请罪。说着,长长一揖。
  李布衣说出“大方门”的山水形势,算是“露了一手”.那女子却听不懂,间:“他说什么?”
  那“大哥”也回札道:“却不知阁下如何认得先父?
  李布衣笑道:“令尊翁将刀法修练成无形刀气,行侠仗义。天下皆知,我这等跑江湖的,若未听过,那就寸步难行了再说;令尊协从李东阳大学士普行德政,人所尊仰,在下自是钦仪了。
  孪布衣这一番赞美,三人大是受用。那“大哥”道:“我们也有不是之处。因知有好邪之徒趁先父悼丧之日来犯故此设下重门,以诛妖邪,却不料惊扰先生。
  李布衣微注目讶道:“有妖徒来犯么?令尊大人他?
  那“大哥”哀叹一声道:“爹他老人家不幸在前臼谢世。今日治丧,料他仇家必来夺三妹故此一一一”
  李布衣奇道:“‘三妹’?是怎么一回事?”
  那女子瞪了他一眼,向大哥道:“哥哥,别理他。咱们应付得了,不要人帮忙。
  那”大哥”道:“这位先生好身手,若有他仗义相助,不愁那倨傲青年却重重哼了一声道:“大哥你也忒没志气!咱们的事,咱们料理,谁知道别人明说帮助,暗里是何居心?别看我们年轻,以为咱们十二三当家啥事不懂,嘿,嘿!”
  李布衣笑道:“方少侠哪里的话”心想元谓惹这股闲事。但又见三人年轻俊秀,奇难将临,未必能度灾劫,不禁便叹了一声:“可惜我与方老侠难缘一晤,今日想瞻仰老侠遗容,亦不可得
  那大哥道:“先生快莫如此说。请上庄去。晚辈等薄备茶水李布衣正容道:“这儿是‘大方门’.那么便是在江湖上饮誉已久的‘大方庄’吧?”
  那“大哥“逐:一引介道:“是。我叫方离,二弟方休,三妹轻霞,冒犯先生处,请恕罪。”说着抱拳行札,方轻霞水也似的眼睛向他瞟了瞟。方休却哼了一声,收起了刀。
  方离喊了一声:“才叔,有客来了。上面有人应了一声。大概是执理丧事的仆人。方离当先引李布衣而行,穿人一所领土堂,李布衣便问:“方老爷子一向清健,怎会忽然间,,
  方离这时眉字问现出忧愤之色,方休“啪”地一声,一掌击在墙上悻悻道:“都是刘破那老贼!李布衣一听,微微吃了一惊。
  刘破跟方信我。古长城,当年赦血为盟,并称“霹雳三义”。以方信我为老人,刘破是老么,古长城排行第二,为人鲁直固执。又十分粗兽,一身武艺,但仍躬耕田园,不理外事。
  方信我为人正义,跟李东阳大学士是旧交,一在庙堂,一在江湖,相应作事,很得民心。李东阳是天顺十八年进士,历任钧林院编修、左庶子。侍读学士、太常少卿,孝宗弘治八年人间,拜文渊阁大学士,加礼部尚书、太子少保,长谋略、善文章,时上疏前朝孝宗,痛陈黎民疾苦,多事改革。
  但孝宗死后,武宗即位,这位正德皇帝品格尚在一般市井酒色之徒之下,除远贤臣,亲小人的德性外,外加好大喜功,这才劳民伤财,断丧国家元气。他对正事不理,至于顾命老臣刘健、谢卷、李东阳的奏疏,全文给大监刘遭受理。刘谨、马永成、谷大用、张永、罗样,魏彬。邱聚、高凤八名大监,重要事务是拍皇帝的马屁,并陪正德去捉蟋蟀。赶兔子唱戏,到民间逛窑于,嫖妓女,外加强暴民女,私下对异己赶尽杀绝,暴敛私财,例行逆施。
  无所不为。
  刘破觅得时机,成为谷大用的“太监门生”,他虽一把年纪。但有了这等靠山,纵叫爹叫娘也不脸红。谷大用跟其他七人合称“八虎”,待刘健。李东阳、谢卷等三位大学士联合九卿诸臣上疏,求请罢八虎以振朝纲而挽国运,八虎一齐向十六岁的皇帝哭倒,表示因忠心待主致遭人所忌,皇帝一听:岂有此理,若杀了这八人。跟谁玩去?今日我做皇帝的不再下马威,别给你们欺上头了!于是对八虎大封特封,其中一个官职,便是任用谷大用提督两厂。
  这一来刘健。李东阳、谢卷见皇帝如此倒行逆施,只好上疏求去,“八虎”当然高兴地放过这些“眼中钉”。其中郎中李东阳暂被皇命作个意思的挽留,但亦完全失势。刘破附随谷大用,登时犹如水涨船高,以前跟他稍有嫌隙者,可谓给他报复个够。他对方信我,却是最恨:你得意成名时,我还连门儿都没有,所以才结义攀交情,今朝教我给熬出头来了,不好好整治你?
  可是李东阳内方外圆,还在官场中留下来敷衍场面,刘破虽仗恃各大用,但忌于李东阳名威,不敢直接抄方信我的家。方信我因此也退出江湖,隐于家中,希望能以此避祸。没想到。这一避。连世都避了。
  李布衣心里感慨,来到灵堂前,默默行礼,心想:方老侠留下这几个年轻孩子,在刘破虎视眈眈下,可谓死难瞑目。想到这里。便向棺中的尸体深注乙只见棺停里方信我银眉白须,身形巍巨,脸耳居然似涂上一层白粉似的;五指直伸,拇指微翘,戴了只翠绿戒子,想是方氏三兄妹未忍封棺,对老父遗体要多看几眼。
  李布衣退过一旁,垂手默然,方离这时才答他刚才问的话:“刘破见爹爹得病,便过来提三妹的婚事”
  李布衣双眉一展:“婚事?”他想到方轻霞虽活泼可爱,但也刁蛮得紧,谁娶了她;有得受了,心中不禁暗笑。
  方离恨声道:“刘破的两个儿子,一个愚呆白痴,一个奸淫良家妇女,爹怎会同意?但刘破说:这是谷大用谷公公的意属,爹既不能公然违命,只好拖下去,拖得几天,心情又气又急,便唉!”
  李布衣本来想这小姑娘刁蛮,教训她守妇道也好,但对刘氏父子的仗势欺人,怎能坐视?当下微微笑问:“所以几位就在大方门埋伏刘破派来的人口?
  方离垂首道:“是。”
  李布衣问:“那么你们又何以得知刘破会冲在今天来呢?”
  方离道:“他说过,今天要爹把女儿交出来”
  方休冷笑道:“他那种人,择日子也会择着今天来的!
  李布衣点头道:“这倒是。微游目囚周,只见效个老家丁,其中一个相貌淳懦敦厚,便是方才。因问:“方老侠的讣闻,没有发出去么?怎么凭吊的人都没有来?”
  方休恨恨地道:“当大学士辅先王理朝政时,庭若闹市;被黜后,门可罗雀。刘破来寻后,连庄里门客都走个干净;而今爹已过世,谁还敢来?
  李布衣叹道:“这也难怪,人在人情在,人死两分开,人少不免多为自己着想,免惹是非的了。”
  方休傲慢地瞅着他道:“你是怕事,就请及早走。”
  李布衣转过去问方离道:”古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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